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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倾雨霏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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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霏妹妹哪的话,能赚得这样一个好妹妹,流云可是十分欣喜的!”
    “谢谢流云大哥的抬爱,还望流云大哥能手下留情,倾霏感激。”
    “这是自然的!别说慕白已经打过招呼了,就是单凭倾霏妹妹在武林大会的技压群雄,流云也是会将那方阵撤下,武林大会那次没能和妹妹比试一番,流云是一直深感遗憾?龋 ?p》  “倾霏自知武功不如师兄,所以又岂是流云大哥的对手。承蒙流云大哥看得起,能与流云大哥交手是倾霏的荣幸才是。”
    “既然这样,倾霏妹妹便来呗。”流云笑道,眉眼间星河灿烂,尽是豪爽之气。
    方阵撤下,安儒摇扇退至一旁,倾霏莞尔拔剑。
    双剑齐挥,流云使的是仙鹤游,剑法配合掌力游刃逍遥,如驾鹤般流转闲若,与倾霏使的蝴蝶刺步步相辅。然倾霏提气运剑间总被流云轻易的化开,不伤彼此,倾霏觉得与这样的高手对弈一场远胜于自己苦练半月,一场下来,流云与倾霏平分秋色,倾霏把流云打斗时的处处持平看在心里,其实这才是比试打斗中的最难之处,不禁对流云在武功上的造诣更为钦佩。一炷香的时间已过,两人皆没有半点疲惫之色,这场较量仿佛就是私底下的一场练剑那般,流云是既认真又随性。倏地,倾霏手中的剑急转流星,流云不料倾霏会有此举,剑走偏锋与她灵擦而过,若换做普通人别说躲过此击,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然中剑,怎一个险字了得!
    “倾霏妹妹,哥哥我差点就中招了,真险啊!这可是你的不是了。”
    打斗中的两人剑速不减,却相互谈笑着。
    “流云大哥言重了,倾霏这小小了一击又怎能伤着武功高深的两届夺锦人呢!”倾霏朱唇轻挽,语中带笑。
    “话可不能这样说啊!倾霏妹妹的蝴蝶剑法可不是好惹的,即使没有领教过,我也是见过的。”
    “倾霏的蝴蝶剑自然不是用来伤流云大哥的。”
    倾霏说话间蝴蝶刺急上第四层,若想让流云应变不及只能使出浑身解数了,这蝴蝶剑的第四层用在流云身上,值了!倾霏暗语。
    蝴蝶化蛹,繁而绚烂。纷涌而绝密的蝴蝶直直扑向流云,倾霏飘飞所过之处已然裂开,就在剑尖快要刺到流云之际,倾霏旋即急腕悖向,浑劲错位,倾霏带起身前的流云跃然飘飞,已挽的朱唇绝美好看,剑尖所指之处“轰隆”一声后生成了蝴蝶状。少顷,两人安然落地。安儒一直在旁摇扇观赏,不禁暗自感叹蝴蝶刺的厉害。然而蝴蝶绕身、倾霏莞尔的那幕却一直在安儒的脑海里萦绕不去,就像是一场风华绝代的舞蹈,她美得动人。
    “感谢倾霏妹妹的救命之恩,流云输了。”
    流云拱手,言语干脆。倾霏挽唇,以流云的实力又岂会输与她,她感激他的成全也欠他一份恩情。然,流云却说成是自己救了他,自己有恩于他。这真是一个风趣侠骨的人,所以,倾霏千言万语只能汇成一句。“倾霏感激。”此时安儒已至两人身旁。
    “对了,还没介绍。这位是我的朋友,安儒。”
    当倾霏听到那个“安”字时,心里不禁感叹:看来又是一位
    “贵人”啊!
    “安儒见过倾霏姑娘,今日有幸得见姑娘的蝴蝶剑法,安儒佩服。”
    “公子谬赞,刚才实属流云大哥谦让了。敢问公子姓安,可是哪位皇子或是世子?”
    闻言,流云与安儒相视一眼。
    “看来倾霏妹妹可是比我当年聪明多了啊!我还是第二年才知道他的身份的。”流云笑语。
    “倾霏姑娘真是蕙质兰心,在下是安朝三皇子。”
    语毕,倾霏终于明白自己刚刚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了。只是安诀与他也相差太多了!就谈吐而言,一个彬彬有礼,一个**邪气,两者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倾霏霎时间有点不明所以,同样是皇子,怎、么、什、么、人、都、有!当然这是针对安诀的感悟!很明显倾霏对安儒的好感是要比对安诀的更甚的
    “那民女岂不是要行礼作揖了?”倾霏挽唇。
    “岂能!倾霏姑娘天人之姿,若要行礼作揖,那也是安儒拜倒在姑娘石榴裙下的先啊。”
    “呵呵,倾霏这会儿算是知道你们二人为何能成为朋友了。”不知怎的,倾霏面对这两人竟有一种久违的轻松感,便打趣了起来。
    “那是为何?”安儒与流云默契,两人齐音。
    “同是风趣之人,同样人才出众。”
    “呵呵,那得谢谢倾霏姑娘赞赏了。”安儒笑容温润,合扇作揖。
    “倾霏妹妹观人入微啊!”流云语气爽朗。
    他们也不推脱,欣然受赞,这真是两个坦荡的人!流云与安儒自相熟后就是一直这般说说笑笑,倒是没有人给他们总结过,倾霏这么一说倒也真是。
    “流云兄,我看还是先送倾霏姑娘去苍云地库,省得误了大事。”安儒提醒道。
    “正有此意!倾霏妹妹,走呗。”流云笑语。
    “烦请带路。”倾霏轻唇。
    他们是风姿卓越的两个男子。一个是天朝风度翩翩、竹雅温润的皇子,一个是武林侠骨豪情、郎朗才俊的英雄。无论站在哪里,他们都是那么的出众,倾霏庆幸能与他们相识。
        
第十六章 苍云地库(二)
    这是一条窄小的石道,似从山间开凿而成,阳光被刻意突出的石墙遮挡,更显得其幽暗狭长。石道每逾十米就是三路的分岔口,倾霏从进入开始便不自觉的记起了通往地库的路线,然就在她快要思绪混乱的时候,石道的光线明显的变得光亮明朗,那意味着快走到了尽头。倾霏从石道出来就看见了一个绿林遮掩不住的悬崖,她没有靠近,却嗅到了那丝危险峻冷的气息,倾霏深吸了一口气,怪不得所有人都对这个地方闻风丧胆,它的确如此!
    “倾霏妹妹,前方位于悬崖边的那道门便是了。这条是开启石门的钥匙,你插入穴口后就不要再拔离,而且必须在半个时辰内出来,不然那扇大门便会关上,大门一关便要三年后才能重开,里面无水无粮,要出来只能走暗道,那是九死一生的。倾霏妹妹,记住我说的了吗?”流云神色认真的说着。
    倾霏平静的泛着眸光,接过钥匙后重复刚才流云说的:“不要拔出钥匙,半个时辰内出来,记住了。”
    “里面有骸骨,也可能有死人,暗道里更多,怕吗?”流云继而问,朗目细看着她的星眸。
    “也是要去的。”倾霏轻语,没有说自己怕或是不怕,却令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也让人生出了一股保护欲。
    “小心。”安儒温语,眼眸如河。
    倾霏莞尔转身。
    石门缓缓打开,荷绿的身影消失在二人面前。许是石门久闭的缘故,地库的空气让倾霏感到些微的不适。这是个平凡无奇的地库,除了石流滢制的岩壁代替了烛火适合藏书和常人短暂停留外,倾霏再看不出别的什么的特别之处来。但,就是这样一个平凡的地方竟暗藏无数杀机和机关玄奇,倾霏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宽敞而幽深的空间分两行摆满了木制的书架,除了左、中、右三条通道外其余的皆是,可见地库的藏书之多!因此,这让倾霏很是苦恼,该如何下手呢?星眸快速的浏览史书希望能尽快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一刻钟已经过去了,倾霏依旧忙碌的搜寻着,纤指抽出的书籍又全都放了回去,这样不是办法,藏书如此之多,这无疑是大海捞针。倾霏暗语,手中的动作也缓慢停的了下来,经细细思索后,似发现了什么。她记得自己一路翻看的书籍记载的几乎都是名人事迹、踪迹和各大门派的一些武功既要,一刻钟时间已然过去了,自己才翻看了约八分之一的书架,若还是像刚才那般胡乱的翻找,那么只剩半个时辰的时间时肯定是不够的,从表面看这些书籍摆放得很是杂乱,各门派的资料皆堆放在一起,可仔细想来,它们皆归于一个大范围。额······没错!倾霏得出结论后以轻功跃至中部的书架,纤指快速的抽取着其中的书籍。
    “林医药、暗器、毒、医······不是。”喃喃低语过后,运气将刚刚查阅的书籍尽数复位,身姿翻越至后排的书架。
    “气功、轻功、穴道、墨玉萧、剑、华山老人······不是。”
    又过去了一刻钟,倾霏依旧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许是地库的闭闷使得她气运不适,薄汗已染上了细碎的额发,倾霏微重的呼吸着。
    “白虎阵、八卦图、黑脂玉膏······也不是。看来这几排都不是。”倾霏不断的在这地库里翻飞,她不愿没有任何收获的从这苍云地库里出去,这可是三年一次的机会,若这一次真的一无所获就得等三年后了,不能!不能!她可是宁愿拼死从暗道里出去也要找出个蛛丝马迹来,她不信老天真就这般残忍,她莫倾霏不信!倾霏低低的咬着下唇,眼神越发的坚韧。
    地库外。
    “流云兄,还剩下一刻钟了。”
    “是啊,也不知找到了没。”
    安儒与流云皆望向那扇石门,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安儒背于身后握扇的手微微的里缩着。
    “冤情录、仇杀·····”倾霏喃语,静冷的脸上终于露了笑意,很快的那抹笑便又消失了,还有一刻钟的时间,按之前翻看的书架看来,这个事关‘冤情’的书籍应该还有三个书架那么多,倾霏突然想到了四个字“听天由命”!可即使这样,倔强也从没有离开过她的星眸,她说过即使拼死走苍云暗道也要找出她想找的东西来。然就在此时,倾霏身后的石门“噌、噌”的有了响动,翻书的纤指微微的僵硬了一下,但她却没有回眸继续查找着。
    “不好,石门快下泄了。”流云急喊。
    “还有半柱香的时间了,怎么还没出来?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安儒浅蹙眉宇。
    “倾霏妹妹你快出来,石门要关了。”流云大喊
    “倾霏姑娘,石门要关了,快出来啊!”安儒亦是。
    就在两人呼喊之际,石门又往下泄了一截,可石门处仍不见那道绿影,石门外的流云与安儒皆各自担忧。
    “流云兄你是苍云弟子不能入这地库,我进去看看怎么回事,你设法挡住石门的下落。”
    “好,事到如今也唯有这样了。快!”
    安儒快速往石门处飞去。
    弘历十九年,琼州,莫家灭门。找到了!就在倾霏欢喜之际,石门“轰”的一声,只见入口处少了半截日光,接着飞身进来了安儒。倾霏快速翻看着书中的记载,还好只有一面,应该来得及看的,她暗暗想着,尔后朝那道白色身影道。
    “安公子,你怎么进来了?”
    “快跟我出去,石门要关了。”安儒说话之际,手已然牵上了倾霏的,眼底是隐隐的关心。奇怪的是,他们虽是初识,可倾霏对安儒的这一举动并不觉得唐突,只是静静的泛着眸光。继而道:“我要看完才走。”
    安儒见倾霏手中执着一本书,细长如玉的指尖轻拈着一页纸张,他虽不知道她倾霏的事情,可他知道这一页纸于她而言的重要性,不然她断不会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要将它看完。于是安儒松开了轻扣在倾霏玉腕上的手,轻语道:“好,我等你。”字字温言如玉,声音如流润和,倾霏听到这句话时,心头倏地一颤。然而安儒却安静得似一个无语的人,只是浅浅的在她身后呼吸,气息如竹。倾霏一直以来都是淡若无漪,但此刻竟有了一丝的微漾,似从纤柔的背部轻起,有那么一股淡淡的麻意,或许是因为他们只是初识,可他却愿意用生命去陪她一起冒险;又或许是因为他拥有最尊贵的身份,然全身上下却没有一丝傲气,只余那抹动人的大气和柔和。星眸阅览着手上的史记,倾霏思绪万千。
    安儒是无故闯入地库的人,他是不能偷看这里面的记载的,正如闯入地库的人不能把任何书籍带离地库一样,否则便是犯了苍云地库的规矩,那么苍云方阵便会在石门处死堵,同样是九死一生,这些是他们都知道的江湖规矩。
    此时流云正以双掌抵着力道向下的石门,果真是千年的冻石凿炼而成的石门,竟这般的浑然沉重,流云不禁感叹。
    “儒兄,倾霏妹妹,你们快出来,半个时辰已足,我支撑不了多久。”流云往地库内喊着,玉朗的声音带着微喘。
    安儒闻音往石门处望去,果然,石门的入口只剩不足一米高了。可他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等候,怕扰了倾霏。安儒并不是不知道那道石门一旦落下的后果,只是他的眼睛一旦锁上那道荷绿身影,便再不愿挪开,只是这样,他安儒选择了舍命相陪。
    “轰·······”
    石门又下泄了一截。倾霏回眸,见安儒依旧静候在一旁,不禁挽唇露出了一个笑,只是她不知道她的这个“回眸一笑”于安儒而言是怎么样子的撼动,纤手快速合上书本,清言自那贝齿中流转而出。
    “安公子,我们走。”
    安儒温润一笑,再次拾起刚刚落下的手腕,两人竭速飞至石门处。
    “快,你们先出来一人,另一人运功抵着下滑的石门,我快撑不住了。”流云说这话时声音已是非常的困难,可见他耗了不少的内力,而此时的石门已下泄至腿处并且断断续续的下落着,情势不好!
    安儒二话不说运动续上石门。
    “倾霏姑娘你先出去。”
    倾霏知不能再拖时间,一个低侧身出了地库,马上续掌至石门处,此刻的石门已至膝盖的高度,而流云的内力也逐渐的弱了下来,倾霏纵然将自己的内力合盘托出也有种无力阻止之感,眼见石门随时都有可能轰然下落,倾霏不禁面色含忧。
    “安公子你快出来,流云大哥撑住啊!”
    转眼间,石门处勉强只够一人平躺在地缓缓挪移的高度了。安儒的身形虽不是魁梧可却也挺拔,流云此时已面色泛白,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下落着,而倾霏也因提气运功过**猛,伤及了五脏,嘴角缓缓的渗出了血丝。安儒吃力的挪移着身躯,石门外的两人身形颤抖得越发厉害,倾霏只觉得半露于石门外的白衣散发着刺目的白光,流云俊目半眯,两人似闻到死亡的气息般,面色幽深。
    “轰”石门陡然落地。
    流云与倾霏不抵石门的骤降,运出的内力统统反扑向自己,两人飞出了五米处。
    “儒兄······”
    “安公子·····”
        
第十七章 春夜无痕
    倾霏只觉一阵晕眩,强忍着不适迅速起身往石门处奔去,流云亦然,待两人跑至石门处时,却见安儒安然躺在关闭的石门外,闭上的眼睛缓缓张开,带着和煦的笑意,两人骤然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还好只是砸到了衣物,人没有事。”流云瘫坐在地上喘着气道。
    “谁说的,还好有这只洞箫抵了一下石门,不然我的左臂可就没了。”安儒晃着自己‘劫后余生’的左手,语中带笑。
    果然,那支寒玉洞箫隐约露在安儒的身下,碎痕俨然可见。
    “还好安公子没事,不然倾霏可····”倾霏话说虽说了一半,可眉间还隐隐露着忧色,准备伸手去扶安儒起身,不料那道石门压着的衣物却怎么了拔不出来,因与安儒靠得近,他的呼吸微洒在倾霏的颈上,倾霏重复了好几下这个动作都没有成功,不禁尴尬了起来,低头看向安儒,却见他此时也正仰视着自己,目光柔和,笑意温润,倾霏顿时面色斐然,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
    “流云大哥,可知这石门是什么做的,竟这般沉重,连件衣物都拔不出来。”
    “千年冻石凿炼的,听说这是世间最坚固、最沉的一种石,像这道石门这么大的估计得上五千年。倾霏妹妹,让我来吧!”
    语毕,流云翻身至倾霏身旁,也扯着衣物,重复了还几个动作,见自己扯不出来便欲将其撕开,又撕扯了好几下,结果安儒的那袭白袍依旧安然无恙的在他手中,几乎是一点皱痕都没有,于是流云的俊目饶有深意的瞥了安儒一眼,干脆在他身旁坐了下来。调侃道:“果然是皇家御用的绸子,韧得很啊!”语中带着七分玩味听得倾的霏嘴角挽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可不,关键时候不管用,我看也不外如是。”安儒笑颜和煦道,即使就这样躺在地上也没有一丝的窘迫。
    流云下意识的往倾霏的发上取珠钗、簪子好刺破安儒的绸衣。
    “倾霏妹妹,借·····”谁知手却停在了半空,目光所到之处只是一条淡雅的荷绿发带,两人的目光皆在那头秀美的青丝及淡雅的发带上,安儒笑了笑,眼角微漾着异样情愫,想法与流云接下来要说的话一致。
    “倾霏妹妹,你真是天然去雕饰啊!”流云感叹道。
    “流云大哥哪的话,耳环一样是可以勾开的。”
    语毕,轻取下了右耳上的那个茶绮耳环,流云双手拉紧衣物,“呲”,安儒白色长袍被划开了一道小口。
    “儒兄,看来下次得换件差点的了,就是扯你这件衣服都耗了我不少内力啊。”流云再次调侃。
    “是安儒的错,安儒和这件袍子向流云兄赔不是了。”安儒笑道。
    倾霏扶起躺在地上的安儒并为其轻拍着背部的泥尘。
    安儒转身轻握着倾霏忙碌的小手后又松开,这个分寸拿捏得完好,既不会让人感到无礼又显得亲近,他温语着。
    “这件袍子烂了,一会儿得换下,别污了倾霏姑娘的手。”
    “原本就是倾霏的不是,让三皇子受累了。”
    “怎会。”安儒温言,眼眸如河。
    “倾霏万幸遇见流云大哥和安公子,没有流云大哥,倾霏入不了这个地库也找不到想要的东西,倾霏谢谢流云大哥的成全,也谢谢安公子的舍命相救。倾霏只望日后流云大哥与安公子有用得上倾霏的地方,到时,倾霏定全力相助。”倾霏柔语,星眸带着感激。
    “哪的话,护花惜花的这种事哪有男儿不愿做的,何况还是像倾霏妹妹这样美丽的一朵,我们很是乐意啊。”
    “流云兄说得对,倾霏姑娘不用放在心上。”
    “只听这世间讨债难,可依倾霏看,若是债主是像流云大哥和三皇子这样的,还债才是难的!”倾霏感叹,朱唇轻语,惹得安儒与流云阵笑。
    “那倾霏姑娘就好好当我们的‘欠债人’吧!呵呵···”安儒笑语。
    “倾霏妹妹不必有压力,安三皇子什么都不缺,至于我嘛,倒是缺个夫人。”流云的这个玩笑没有一丝的轻浮之意,倾霏只觉得有趣,便清笑雅言。
    “这个,流云大哥自是不用愁的,武林中谁人不知你的风骨,若流云大哥公告天下,苍云派怕是要门庭若市了。”
    “即使真如倾霏妹妹所说,我流云也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而已。”
    倾霏看着眼前这个侠骨翩翩的男子,不禁起了一丝敬意,试问世间有哪个男子不愿齐人相伴,赏尽所有的柳意花柔,可他却说,他只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倾霏扑闪着思绪已掩的睫毛,缓缓露出了一个笑意。
    “谁人能嫁得流云大哥为妻,定会幸福。”
    安儒把倾霏所有的神色尽收眼底,即使细微,那也足够在他的心里荡起波澜,他淡出了一抹微笑,一如既往。
    “安儒也觉得流云兄是个好归宿。成亲之日可别忘了通知我们,安儒和倾霏姑娘届时定前来道贺。”
    “?g,你一句话就这样把我和倾霏妹妹隔开了,行啊!儒兄!”
    流云不满道。
    “难道不是这样吗?何况流云兄你不才当了人家的大哥?”
    安儒泛了泛眸子,打趣道。
    “嘶······”流云这下可是无话可说了,做出了一个后知后觉的表情。
    “倾霏妹妹呀,我看你日后还是别管安儒叫安公子了,干脆也叫他作安大哥、儒大哥什么吧。”
    “这可不好,那个‘大哥’还是留给流云兄你吧!反正你也没有妹妹。”被安儒这么一说流云很是哑语,张了张唇,眼睛却是一直揪着安儒不放。
    “?g,流云兄,这袍子还没完全撕开呢。”半响,安儒换着话题,而此时流云终于换了一个神情,笑了笑走到安儒身旁。
    “嘶···”一个声响,袍子断在了石门处,安儒终于可以自由的走动了,然而此时流云却一发不可收拾的笑了起来。
    安儒与倾霏均不解的望向他。
    “哈哈哈哈哈,儒兄,古有汉衰帝断袖,今日是三皇子断袍啊!哈哈哈哈”
    “呵呵······”倾霏本就在一旁笑听两人有趣的言语,此话一出便也随之失笑了。
    安儒倒也不生气,眉眼和煦,温语道。
    “安儒,荣幸。”
    很轻很浅的四个字,却让人不得不去感叹他的风度,那是个深情不掩的皇子,一切都不是刻意,一切都那么的从容自然,让人挑不出一丝瑕疵来。
    月浅盈,夜色浓,苍云派的桂宴厅内,三人正用着晚膳,偶尔碰杯,席间谈笑不断。
    “两位明日就要辞行,这一杯,流云敬你们的,祝两位朋友归途顺利。”
    一杯入喉,倾霏细看着手中的杯器入神。
    “倾霏姑娘,倾霏姑娘···?”
    “嗯?”
    倾霏竟是一个晃神想起了那壶菊花漾···
    “倾霏妹妹可是想什么有趣的想得走神了?”
    “···就是看着这个杯子,觉得别致。流云大哥和三皇子说什么?”倾霏回问。
    “说着明日既是一块下山,若顺路的话倾霏妹妹不如乘坐儒兄的马车,杨洛这一带到了春天虽暖却是阴晴不定的,我瞅的天也晴了好长时间了,预防天气突变,倾霏妹妹还是乘马车的好,舒适且解闷。”
    “倾霏姑娘是要去哪儿呢?”
    “我回青荣派。”倾霏挽唇道。
    “儒兄你是回安都吧?那正好,你们这半路有人作陪了。”
    “倾霏姑娘可愿坐我的马车?”
    经流云的解说,倾霏本就没有推脱的理由,安儒这一问是愈加的礼数周全,倾霏也唯有扬唇道:“有劳流云大哥和三皇子费心了。”
    晚膳结束后许久,青石板路尽头的那个房间依旧亮着烛火,倾霏坐在铜镜前梳理着已经干透了的发丝,动作轻雅,星眸没有望向铜镜中那个被附上一抹昏色的自己而是低首无语,似在思索什么又似在这春夜里随意的闲坐,许是今日的事进行得顺畅,所以此刻的她多了几分惬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屋外竟悠悠的传来一曲萧音,由远而近且在一个恰好的地方停了下来,没再移动。倾霏的视线落在窗纸上,她此刻的神情似凝望远处且能望见奏乐之人那般。倾霏听着那悦人于耳的曲子喃喃略带疑问的低语“春无痕?”
    那是一曲春意盎然的曲子,带点喜悦带点忧思、情愫暗涌······,倾霏一向钦佩慕白的曲诣,她听慕白提起过这首春无痕,那是一曲很难吹奏的曲子,可屋外的这人竟能把这曲指法如此高深的曲子婉转流畅的奏出,而且还奏得如此悦耳动听,倾霏缓缓起身,欲会一会这名与自己师兄般把曲子吹得如此动听的人。
    门被玉透的手指从内打开,昏色的灯光拢在了立在门口的女子和临近的青石板上。待屋外的春风徐扫着倾霏衣纱下的肌肤时,她才浑然发觉,自己只着了一件轻纱襦裙,飘渺的白衣和不远处的那袭如出一撤,发也没有挽起,就这样随意的倾泄于身前、腰间。倾霏无奈的笑了笑,恼自己的大意。吹箫之人是谁倾霏已然知晓,两人就这样隔着数步远远相望着,夜色如水,烟雾渺渺,这是一个半月隐约的夜晚,没有星星却有人挪不开深意的眼睛,没有人去打扰这份宁静,箫音一如既往的流转着,灵动、醉人·······
    一曲已尽,安儒握箫靠近,倾霏亦轻步向前,两人如约好的那般,只是一个笑意不减、一个朱唇轻挽。
    “三皇子好雅兴,这么晚了还不睡?”
    “倾霏姑娘不也是吗?呵呵···”安儒柔语暖笑。
    倾霏闻言亦笑了笑,星眸透月,风扬起了两人身上的白衣,倾霏微起的发轻柔似舞,暖风所过之处带着淡雅馨香,不知是她的、他的、还是这春月盛开的花朵的。
    “三皇子也喜欢吹箫?”
    安儒温目轻转,笑道:“倾霏姑娘可是也有哪位朋友喜爱吹箫的?”
    “是我的师兄,慕白。倾霏听他说起过春无痕,恰好三皇子今夜吹奏的正是这首曲子,且他喜穿白衣,所以便随口问了问。”
    “安儒常听流云兄提起尊师兄,未料安儒也有与他相似之处,呵呵,若有幸,真得见上一番。”
    倾霏淡然一笑,尔后轻语。
    “慕白师兄自然也是愿意结交像三皇子这样一位风雅之人的。”
    安儒见倾霏谈及慕白之时皆是畅然,猜不出二人间的情感,长指不自觉的磨了磨竹箫,轻唤道:“倾霏···”
    倾霏不料安儒会这般唤她,这世间除了师父和慕白师兄外,怕是再无人这般唤她了,顿时如思绪潮,面色却一如往常般,疑音轻应。
    “···嗯?”
    “可以这样唤你吗?”
    安儒的声音温润动人,眉眼间退去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认真的神情,如河的深眸柔锁着倾霏,不放过她的任何一抹神色。倾霏愣了愣后淡笑着说:“有何不可?三皇子是倾霏的救命恩人亦是倾霏的朋友。”
    “唤我安儒!”声音虽轻却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坚持。
    倾霏泛了泛平静的星眸,那双饱含深意的眼睛令无从抗拒,只得轻声道:“···安儒。”
    柔音清逸如弦,安儒露出了一个如愿以偿的笑。月伴春风,两袭白衣往同一个方向轻摆,他们像是一对绝配的璧人。倾霏没有任何粉饰的容颜及柔散飘逸的长发在这夜里纯澈净美,像清水里遗世独立的荷花般,没有半点俗气,让跟前的人无法挪开眼睛。情愫就这样在那双如河的眼眸里逐渐加深,不论他知或者不知,都已泥足深陷。倾霏转眸对月,不去看那双好看的河眸。安儒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抱眼前的人儿,怕会吓着了这个淡然纯澈的女子,几番蠕唇后柔声道:“倾霏,夜已深,明日还得赶路,早些休息···”
    倾霏对月的星眸回转,轻言。
    “···额,晚安。”
    “···晚安。”
    安儒静静的在原地看着那抹纤柔的背影入了屋后依旧没有离开,直到屋里的烛火已然熄灭,他才转身离去。
    那是一个怎样的男子?以一曲箫音相引就是为了唤她的名字和让她唤他的名字,倾霏在床上缓缓而眠。
    春夜无痕,难为有心人······
        
第十八章 回程遇刺
    次日,微阳映着晴空,暖风一如昨日拂着绿柳,倾霏用过早膳后便来到了长阶下,却没想到早有人在那候着了。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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