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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倾雨霏霏-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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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人牵着红喜缎,迎着满场欢呼出来。倾霏与映漓扶着颜姣笑容满面。新娘被红盖头遮着,新郎笑容四溢,俊朗的脸愈是阳光帅气。
  高堂处是苍云掌门剑锋老人和慕白。长兄如父,慕白代表沈青荣。

  南宫霜雪站在角落,面容虽平静,但是眼底还是难隐难过。手中握着的是流云刚刚给的紫丹丸。

  最后一礼,夫妻交拜。

  宾客席中,剑柄出鞘,飞射而来,对准新娘。

  “小心。。。。。。”

  有人惊呼着,流云瞬间拥过颜姣。倾霏眼疾手快,朝着剑柄飞身而去。如果不是对自己武功十分有把握的人,那是绝对不可能对着疾速而来的剑柄不但不躲还迎上去。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倾霏轻松接住了剑柄,尔后飘落在徐巧巧面前。

  黄衫女子冷怒的眸依旧,倾霏清眸轻凝,每一个动作都从容优雅,清婉的声音流溢而出。

  “徐姑娘,这是你的剑柄。这次,我莫倾霏只当刀剑无眼,还望日后徐姑娘能看好自己的剑。”

  徐巧巧看着身前的粉荷女子,突然一笑,冰薄淡冷。

  “颖王妃果然好武功,四年前在武林大会上,你的表现很出色。”

  “我是颖王妃,也是青荣派的莫倾霏,谢徐姑娘赞誉。”
  倾霏紧紧护着青荣派,武林中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知道她的意图。这就是,青荣老怪虽死,但依旧没有人敢小觑青荣派的其一原因。

  倾霏语毕转身,安诀发现,其实不笑的倾霏也很有味道,清冷得很具威仪。徐巧巧在倾霏与她短暂的对弈后便不在闹事。对此,安诀很想朝他的王妃吹口哨。

  宴间,兰眸朝倾霏泛了泛。

  “王妃,你可真有一套。如此蛮缠的女子被你几句话就搞定了。”

  “敢情王爷是佩服臣妾?”

  安诀眸眼轻转,尔后若无其事般点了点头。

  “是吧。。。。。。”

  “这是不是该叫强将手下无弱兵?”

  倾霏挽唇笑道,与他今早的“虎父无犬子”相对。

  “王妃真给面子。”

  红烛高烧,酒席散去。流云喝得有些高,慕白与安诀皆挡了不少的酒。安诀酒量好,所以没有事。只是慕白,他是他们三人中醉得最厉害的一个,可以说是不省人事。

  安诀把慕白扶回了房里,倾霏亲自端来了一碗醒酒的汤。

  “爹爹,舅舅喝醉酒了么?”
  “是呀。”

  “额,舅舅的酒量不好。”

  然然一张小脸很是中肯道。

  “舅舅平时不怎么喝酒嘛,舅舅的武功好就行啦,然然你说是不是?”

第一百四十三章媛妃,荣宠

  春风袭来,柳絮轻柔飘飞,像女子轻柔的身姿。安儒有些出神的看着。清荷公主小跑过来,四岁的小人儿长得可爱漂亮,像曾瑢儿。

  “父皇,父皇,你在这啊?”

  安儒只有清荷一个孩子,所以格外疼爱。他一把抱起扑在自己身下的小人儿,润笑四溢。

  “清荷是来找父皇的?”

  “是呀,父皇。清荷许久都没有见过父皇了,听宫人说父皇在御花园,所以清荷便来了。”

  “真乖,亲一个。”

  两父女相互亲着脸蛋,曾瑢儿见此场景,笑容绚丽。

  “臣妾给皇上请安,公主她嚷着要来找皇上,臣妾没有拦住。。。。。。”

  “不碍事,朕也想清荷了。”

  安儒打断了曾瑢儿的话,朝她笑了笑。温润的面孔依旧,她许久没有见他,心跳乱了节奏。

  远处,首领太监陈公公领着一群宫人而来,步伐很快,脸上泛着巨大的笑。

  “奴才给皇上请安,给瑢妃娘娘,清荷公主请安。”

  “起来吧,什么事?”

  “回皇上,刚经太医诊断,元嫔娘娘她。。。。。。有喜啦!”


  “真的吗?”不跳字。

  “是呀,奴才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了。”

  “快,摆驾玉和宫。”

  “是。”

  玉俊温润的笑脸还在曾瑢儿眼里,转眼却只见他的背影。曾瑢儿张口无言,清荷公主在扯着她的衣袖。

  “母妃,父皇刚才好高兴,是宫里头发生什么喜事了吗?”不跳字。

  “是。。。。。。清荷很快就会有一个小dd或者***了。”

  “是在母妃的肚子里吗?”不跳字。

  小人儿欢欣道,小手摸向曾瑢儿的肚子,惹得她苦涩一笑。

  “不是,在别的娘娘的肚子里。”

  “哦。。。。。。”小公主有些失望,低下头来。

  “走,我们回宫吧。”

  曾瑢儿拉起清荷公主的手,有些落寞的走着,转而却一笑。

  还好,我已经有了清荷。

  曾瑢儿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早些日子,后宫又新晋了两位贵人,年轻美丽。听闻已经临幸过了,后宫再添皇嗣是迟早的,曾瑢儿早有心里准备。只是,当一切来临,她还是难掩触动。特别是,安儒在听见元嫔怀有身孕时诀然而去的背影。这在她缓慢麻木的心上重创新伤。
  凤潇潇在园子里打理着前些日子新种的春兰,深宫的日子清闲,她闲来无事,想着趁着春季,种些花花草草消遣时日。思前想后,她发觉自己只会种兰花,于是便有了这一地的春兰。如今,含苞的花蕾已经盛开。

  “听说元嫔怀孕了。”

  “是的,娘娘。没有半日便传遍了整个后宫。”

  “呵呵,那真是恭喜她了。如果生下的是皇子,那么四妃之位必有她的一席之地啊!”

  “是啊!娘娘可真会挑人。”小苒感叹着。

  “是她会长。”凤潇潇扯了扯唇。

  春夜,小雨润如酥,滋养着新叶,在夜华的照耀下,它们显得清新而别致。

  安儒站在窗前,刚送走了一名新晋的妃嫔。他随意披着一件白色长衫,风儒不凡也落寞哀愁。他如太后所愿,经常招幸妃嫔。但是,他从不会留她们过夜。他的宫殿,只有女子进出,从来没有女子停留。就像所有女子在他心里的待遇一样。

  “倾霏,你的生辰又到了。。。。。。”

  温润的声音夹杂着无数浓郁的情愫,那双眸如是。…; 
 “皇上,夜深了,奴才斗胆请您休息。您明日还要陪太后去十里寺还愿呢。”

  “朕知道了。。。。。。”

  深宫里的人,会慢慢被寂寞剥落最原始的思想,最终对一切产生习惯的念头。只余欲望变成亘古而绵长的东西,盘扎在心间,只适合偶尔拿出来缅怀。

  十里寺,德高望重的宏光法师亲自出来迎接一朝太后与皇上的到来。德庄太后虔诚礼佛,安儒也闭眸祈福。不同的是,太后更多的是为皇室子嗣,而安儒为的是国泰民安。

  “母后,难得出来,儿子想四处走走。”

  虔诚的德庄太后点了点头,眸眼依旧闭着。

  不知不觉,安诀走到了后院,远处的那株桂花树依旧,只是没有了浓郁的香气。他怔怔站着,仿佛看见了那个曾经站在自己身旁的女子。他没有走近,回忆却瞬间侵占了他整片脑海。关于那个女子轻挽起唇角的,浅泛星眸的,还有轻咬朱唇的。。。。。。

  许久,安儒都没有再挪动过脚步。忽然,天空中飘扬起了雨丝。感觉到侵面的凉意,安儒准备转身,头顶却撑起了一把纸伞。安儒停止了脚步,他没再动,他知道不可能是自己朝思暮念的那个女子。但是,他喜欢这样的神秘。因为想象可以暂缓他内心的虚无,他想让这种感觉停留多一会,于是闭上了眼睛。
  许媛儿不到安儒的肩,纤弱的身姿在他身旁愈是显得瘦弱。她安静的站在伞下,站在安儒身边,然后仰视着她爱慕多年的男子,面无悲喜。

  一阵风吹来,也掀开了安儒久闭的眼眸。他侧身,看见了许媛儿。

  “是你。”

  “媛儿给皇上请安。”

  撑着伞,许媛儿只是低眉点头。

  “你怎么在这?”

  “媛儿在这已经有几个月了,听闻皇上与太后今日来十里寺还愿,不料有机会见着。”

  许媛儿的声音很清澈,安儒想起了她的琴音,还有那年的七夕之夜。没有反感,却是不熟悉。安儒没有和许媛儿在私下里说过话。看见她,安儒想起了凤潇潇。她们有些像,当然这不是说她们的容貌。而是她们能很好的处理自己深重的情感。于是,安儒淡淡启唇。

  “青灯古佛,挺好的。”

  许媛儿扯唇一笑。

  “是挺好。只是,受红尘浊世牵绊,宏光法师说媛儿与佛门无缘。”

  安儒看了一眼她盘起的发丝。

  “没有出嫁,为何盘起了头发?”
  “媛儿本欲落下这三千发丝,三千愁。但是,梅花庵里的师太说我情缘未了,不愿收我为徒。想着既然没有人愿意为我落发,那么我只好将它盘起。省的风吹来,多添烦乱。”

  安儒听着她的话,有了一丝笑意。

  “女子的三千发丝何其珍贵,但你却要落发,红尘果然多劫难。”

  “即使是劫,我许媛儿也相信这是命中注定。”

  “你可有过怨恨?”

  “有过。”许媛儿坦白道。“在你选妃之时。”

  安儒大致明白,然而许媛儿又说。

  “但我从来没有懊悔。”

  她说她受尽红尘情爱的折磨却从来不懊悔,她的声音清澈,眸眼清澈。安儒看着许媛儿像是看着一株傲雪里的梅花般,为她清冷的芳香触动。

  回宫后,安儒翻出了那夜凤潇潇给他的信。娟秀的字迹带着铮铮骨气,上面是一首诗。是从一写到十的,深情感人。仿历史上有名的才女卓文君,不同的是那个才女是为挽回她的夫君,而她是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 
安儒想起了七夕那夜,临走前许媛儿问他敢不敢打赌。这也许就是她的十步诗,每一句都突显出了她过人的才气和对自己的感情。他曾听说,许媛儿很骄傲。此刻,安儒想,她确实有她骄傲的本钱。但是,她却在七夕之夜后,平静退场,这份不哭不闹的气魄与凤潇潇给他带来的震撼无异。 




  明黄色的圣旨长铺在桌面,安儒抒笔如飞。

  圣旨第二日便到了十里寺,当时许媛儿正在抄佛经。宫里的太监宣读完圣旨后便离开了,她把圣旨重新摊开在桌面,然后一遍一遍的看着。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所以只能一遍一遍的看,然后说服自己。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眼泪掉落在明黄色的圣旨上,晕染开来,她喜极而泣。

  半月后,许媛儿入宫。位居妃位,媛妃,赐居祥和宫。

  昭和宫,许媛儿刚走,安儒便来了。

  “潇潇给皇上请安。”

  “请起。”

  “皇上近来可忙呢,恭喜皇上又新添了一位妃子。”

  “这可有你一半的功劳。”

  “哪是。媛妃前脚刚走皇上就来了,那是佛赐良缘,潇潇可不敢居功。”

  “呵呵。。。。。。”

  安儒轻声笑着,没有多大的悲喜。

  “听闻方嫔又有喜了,皇宫里近来真是喜事连连啊。”

  “是啊!”

  见安儒有些心不在焉,凤潇潇关心道。

  “皇上怎么了?可是身子不爽?”

  “近来多去了些方嫔那,潇潇,你去帮朕查查,她可是对朕用了药。”
  媚药,凤潇潇知道安儒的意思,敛过眸思后颔首。

  “她也忒大胆了些!”

  “她还怀着皇嗣,如果查明属实也莫声张,先来禀朕。”

  凤潇潇点了点头。

  “潇潇知道了。”

  夜深,安儒留宿昭和宫。他们还是像以往一样,安儒睡在榻子上,而凤潇潇则一夜未眠。每每,凤潇潇都会对安儒感激不已。感谢他通过这样的方式为她留下荣耀,保住她在后宫里的地位。

  看着平缓呼吸的安儒,凤潇潇璀目轻泛,平静而清亮,似在欣赏一处景致般。确实,安儒五官和身段都美如完玉。是安城所有女子心中最美好的向往。

  皇宫的深夜比任何一处都清冷,那种安静对大多数人来说是寂寥落寞的,但那些孤寂却与荣华同在。凤潇潇依旧没有改善失眠的毛病,但她每每都会镇定的在床上等天亮。有些人会靠着回忆度过悠悠一生,她便是那样的女子,即使回忆让人感伤。

 第一百四十四章一年后

  一年后,冬,漫天风雨。琼花已经落尽,但苍翠的大树依旧青绿。

  琼州内,十多年前消逝在一场大火的莫府处新起了一座宅子,它成了琼州里最华美幽静的园林。恰巧的是,其府门匾额上也撰写了“莫府”二字。这让当地的百姓猜测,这个“莫府”与当年那个“莫府”有何联系。传闻无数,一度让人信以为真的是,这个“莫府”的主人也是素爱音律之人,所以他是为寻前人足迹。

  翠叶亭里,倾霏正拨弄着风倾。优美的琴音与亭外的雨声相溶,嘈杂中带着宁静,很是美妙。亭内摆着一张茶几,袅袅茶雾还在升腾。倾霏闭眸,手指优雅灵动,清凉的空气混着泥土和翠叶的清香很是惬意。其实,倾霏喜欢雨天,因为雨天让人安静。

  “王妃可真会享受,大雨天的撇下我们父子三人,一个人在翠叶亭中听雨弹琴。”

  玉雅的声音随着淡淡雨丝飘来,倾霏张眸便看见了父子三人。男子兰眸含笑,风华绝代。

  “额娘??????”
  “额??????娘??????。

  快五岁的安宁然和刚满一周岁的安凌寒大声喊着,倾霏顿时星眸璀璨。

  “乖然然,乖寒寒。”

  倾霏亲了亲安诀怀中的寒寒。

  “额娘偏心,只亲弟弟不亲我。”

  然然撒娇,小嘴嘟着。

  “额娘不偏心,来,额娘也亲一口然然。”

  得偿所愿的然然笑容大泛。

  “孩子都睡醒了?”

  午休时候,倾霏觉得精神,睡不着,便想着起来弹琴。

  “寒寒这个小家伙平常睡得多,他早醒,所以也把我们吵醒了。”

  “是呀额娘,弟弟调皮,自己睡醒了就扯我和爹爹的被子。”

  然然粘着倾霏,投诉着自己弟弟的恶行。

  “呵呵,然然最乖。”

  “对了,这里有一封信,是二哥寄来的。除此之外,还遣人送来了几坛子果酒。”

  倾霏接过,挽唇。

  “二哥是喝酒的行家,他送的酒应该是难寻的上品。”

  “是啊,十年的‘昼夜糊涂’,那可不是一般人的修为啊!”

  每年秋天,倾霏都会给安辰远寄一株琼花,而安辰收到也会回礼。去年的是他珍藏多年的女儿红,今年的是他自己酿的果酒。
  纤长的睫毛轻泛,倾霏收起信,内心有隐隐的触动。

  “那果酒是二哥亲手酿的,他说足足酿了一年,从去年秋到今年秋,从来没有掀开过盖,希望我们会喜欢。”

  “那可得好好品尝了,我一直以为二哥只管喝酒,没想到他还会酿酒。”

  “呵呵,久病成医,何况,他的可是心病。对了,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又近了,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听你的。”安诀温柔道。

  出来安城,安诀喜欢看倾霏张罗家里的大小事情,除了要亲手处理玄隐的一些事情外,他剩余的时间几乎都在然然和寒寒身上。如今,他是完全沉浸在当爹的幸福里。

  “那就这场雨后,顺便回一趟青荣派,听映漓说,师兄疑有‘好事’。”

  “哦?慕白终于开窍了?”

  安诀挑眉,跟倾霏一样眉眼熠熠。

  十二月的青荣派漫山苍色,枯黄相间。安诀从马车下来,细心扶着倾霏。

  “又错过了枫叶红的时节,看来明年我们得早些回来。”…; 
看着连绵的山色,倾霏朝安诀笑语。
  “红叶如烧漫山间的场景我也没有见过,好,明年我们带然然和寒寒早些回来。”

  远处,映漓和慕白挥手。

  “师姐,颖王殿下,然然和寒寒呢?”

  “带着他们不方便,所以让他们留在琼州了。”

  “啊!”映漓大叹着。

  “师兄,你的手是受伤了吗?”不跳字。

  走近,倾霏看见慕白右臂垂放不动,好奇着。

  “额?这就奇怪了,还有谁有这个能耐?”

  安诀也是一脸好奇,兰眸带笑。

  “不小心伤着的,意外。快别研究我了,进屋去吧,小心着凉。”

  三人相视了一眼,却不拆穿。其实映漓早在信上已经“分享”过慕白受伤之事。

  “映漓,今年的枫叶漂亮吗?”不跳字。

  “当然漂亮了,每年秋天,我们青荣山满山红色,可好看啦。师姐你和颖王姐夫该早些回来的。”

  “明年早些带然然和寒寒回来。”

  “说好啦,不许反悔,我和师兄可都听见的啊!”

  “一言为定!”

  ??????

  武林大会,狂风呼啸,夹杂着细碎雪花。新搭的棚还似往年般发出阵阵吱呀响声,让人不免担忧它随时可能会下榻。
  人潮涌动,场面热闹。倾霏把马拴好,发现马厩里拴了一匹熟悉的马。她挽唇一笑,朝安诀道。

  “看来,有人比我们来得早。”

  远处,菊黄色的身影闪现。俊美的容颜被峻冷的风刮得红fen,似女子娇美的容颜。他的发也被风肆意,凌乱而随意。安沁笑容灿烂,声音阳朗,还没走近便大喊。

  “倾霏??????”

  倾霏挽唇回眸。

  “安沁,好久不见。”

  “是呀,可有想我?”

  “想了!呵呵。”倾霏直爽道,拨了拨惹唇的发丝。

  “你小子,怎么来得这么快?六弟呢?”

  “四哥。”安沁与安诀击了击拳,相视而笑,很是默契。“朝中临时有事,六哥走不开,所以托我说改日亲去你们莫府或者诀然府问候。”

  “雪素可好?月色可好?”

  “她们俩啊,老厮混在一块,都快比我和六哥还亲了。”

  安沁还是那样,用词永远都是别具一格。语毕,便没心没肺的笑着。

  远处,映漓跑了过来,酒窝大泛。

  “师姐,姐夫,比武开始了。你们怎么栓个马栓了那么久呀?咦,七皇子,你怎么也来了?”
  安沁记起了,是当年那个下山来颖王府找四哥算账的青荣派三师妹。

  “你叫??????什么来着?”

  “映漓,下次再忘记就不告诉你了。”

  “呵呵,呵呵,对,映漓。”

  安沁有些不好意思。

  “现在是哪个派对哪个派?”

  “回颖王姐夫,是女将,峨眉与徐武公家的女儿。”

  “徐巧巧?”倾霏猜测着。

  “对,是她。”

  “过去瞧瞧。”

  有句话叫不是冤家不聚头,擂台上的两个女子一个是徐巧巧,一个是周芳华。两个皆是当年痴心于流云之人。这会正打得火热,谁也不让谁。

  “你说,流云盟主都已经成婚了。她们二人还那么认真的较什么劲啊?”

  “呵呵,冤家易结不易解呗。说实话,我看那个周美人太过柔弱,这局该是徐巧巧胜啊!”

  “徐巧巧是个女魔头,是女子中是翘楚,很明显,周美人不是她的对手。”…; 
不远处,两人正大声议论着,映漓听着若有所思。

  果不其然,徐巧巧的剑势凌厉,周芳华不是对手,不久便处于下风。徐巧巧乘胜追击,手中的剑变幻着花样,周芳华节节败退。最后,徐巧巧胜。
  “此场,徐武公家胜,峨眉败。有谁愿意上来一较高下?

  “我!”

  映漓一个飘身,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从容而落。

  “青荣派的。”

  “对,慕白的师妹。”

  “看来是去寻仇的,听闻武林盟主大婚时,徐巧巧曾经挑衅。”

  “哦,这个我也听说了。”

  ??????

  徐巧巧冷目而视。

  “听闻你与你颜姣师妹的青杨剑法合在一起威力无穷,现在只有你一个人,成吗?”不跳字。

  “呵呵,成不成就要打过了才知道。”

  远处,青荣派。

  “映漓是去给徐巧巧下马威的吧?”

  倾霏看了一眼安诀,轻颔首。

  “额,应该是。”

  “你猜谁胜?”

  “自然是映漓。”

  倾霏饶有自信,安诀挽着唇。安沁看得投入,与青荣派一众无异。

  映漓早有蓄意,这一年,她都苦练剑法。为的就是反击当日徐巧巧在苍云派那一剑的跋扈,当时虽然倾霏已经立过威了。但是,她还是觉得不够解气。所以,她想要在这届武林大会中当着武林群雄的面击溃徐巧巧。好让她知道,青荣派不是好惹的。
  “颜姣身子还好啊?”

  “快临盆了,在休养,一切都好。她还说等宝宝满月就回青荣派小住几个月。”

  “那映漓可高兴了。”

  慕白与流云在说着话,远处,一个身穿杏色衣裳的女子不时瞟了过来。

  “二妹,你在看什么呢?”

  “姐姐,我没看什么呀。”

  她是锦绣山庄庄主的小女儿晚霓,在多月前偶遇慕白,十七岁的小丫头听闻对方是常听爹爹提起的青荣派掌门后,便缠着要与之比武。岂料慕白不愿,她硬是纠缠,后来还寻到青荣派。慕白百般谦让,结果小丫头气急之下不小心把慕白弄伤了。这些天,她都一心在想着慕白的伤口,却不好意思再去青荣派。见流云走后,晚霓走了过去。

  “二妹,你去干嘛呀?”

  “姐姐,我离开一会,很快回来。”

  “哦,小心,别乱走啊!”

  “知道啦??????”

  虽人山人海,但一袭白衣的慕白还是容易让人寻见。

  “慕白掌门,慕白掌门??????”

第一百四十五章倾雨霏霏

  慕白回首便看见了那个娇俏蛮缠的小姑娘,温和道。

  “是你啊?”

  “你手上的伤好些了吗?”不跳字。

  “已经无碍了,你怎么也来了?”

  “是呀,爹爹本来不愿带我来的,但我知道慕白掌门肯定会在,所以我偷偷随着姐姐上了马车。”

  说着,晚霓吐了吐舌头。慕白淡淡一笑,没有注意到小丫头目间隐隐流露的情愫。

  “呵呵,快回去锦绣山庄那吧,省的你的家人担心。”

  远处,倾霏遥遥看着这一幕,直到慕白回来,她走近。

  “师兄,那个姑娘是谁啊?”

  “那个小姑娘呀,锦绣山庄的二小姐。”

  “是怎么认识的?”

  慕白看出了倾霏的意思,温和一笑。

  “倾霏,你可不能乱拉红线呀。师兄我可比那小丫头大十岁。”

  “呵呵,你把人家当小丫头,人家可不一定愿意当小丫头哦。”

  倾霏调笑着,慕白依旧是那一贯的表情,平和淡然。

  擂台上,映漓灵活的把徐巧巧手中的剑削落,然后把她逼到了角落,长剑指着她的喉咙。
  “承让!”

  映漓平静道,满场欢呼声如浪潮而来。徐巧巧脸色不好,恨恨看着映漓,然后不发一语的翻身下了擂台。映漓这才酒窝大泛的朝青荣派处挥手。

  “好样的!”倾霏呼喊着。

  “三师姐,好样的!”

  一众师弟师妹欢呼,安诀与安沁吹着口哨助兴。

  安沁想起了六年前,那时的倾霏曾掀起了场中一场又一场的欢呼与高潮。

  “倾霏,时隔六年,你今天要不要出去小露身手呀?”

  “我看还是算了,有流云大哥与慕白师兄在,我还是不出去献丑了。”

  “今年,他们可最好别再打成平手了啊!”

  ??????

  转眼六年,时光飞逝。所有人还记得那场打斗,却从来没有人再看见莫倾霏的身影。但,每每的武林大会,那些一赌过莫倾霏风华的人都会有意无意的想起,或者提起当年那个坚毅绝美的女子。

  又近尾声,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相视对立。

  “慕白,这会你可别再让着我了。”

  “是武林盟主要全力以赴才行。”
  语毕,相视一笑。高手对决,紧张的永远都是观看的人。

  擂台下,晚霓紧张,不时为慕白加油呐喊。

  “慕白掌门,加油啊??????”

  倾霏与映漓默契对视,然后各自点头。

  “看来你们的嫂子会是个小你们五六岁的姑娘啊!”安诀感叹。

  ??????

  十年后,莫府。

  某紫衣美男正打理着他的兰草,一把剑破空而来,执剑的是一个身穿蓝衣十五岁的翩翩少年,兰眸盈盈如星辰,俊美异常。

  “小子,又来偷袭你爹了!”

  安诀旋即执起身旁的枯枝,与安宁然较量了起来。

  “爹,额娘说了,要想进步得多和爹你切磋比试。”

  “这是倾霏说的?”

  “是倾霏说的!”

  安宁然玉雅的笑着,有安诀六分味道,其余的四分是清澈。

  “你下次该去找倾霏比划,武功的提升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知道吗?”不跳字。

  “倾霏没空,她要教弟弟妹妹弹琴。爹,看招!”

  一枚梨针飞射而来,直直钉在了安诀手中的枯枝上,魅雅的容颜淡淡挑眉。…;  “不错!看来你的梨针要比倾霏的好。”

  “这叫青出于蓝。”

  安诀薄唇深挽,尔后,数根梨针钉在了安宁然的剑上,排序整齐。某翩翩少公子惊呆了,然后毕恭毕敬的收起了剑。

  “爹!儿子臣服。”

  梨针嵌剑,力道和排序完好,如此控制自如的武功让安宁然再次对他爹的功夫倾佩不已。

  “我去找倾霏,把兰草旁的杂草除了,切记别弄伤了我兰草啊!”

  安诀挽着唇,玉雅转身。

  翠叶亭外,安诀步伐优雅,兰眸似笑非笑。

  十一岁的安凌寒在拨弄古琴,曲调娴熟,颇有安诀当年风采。七岁的安凝情在看见自己风华绝世的爹爹后便冲了过去。

  “爹爹??????”

  “我的小美人儿,来,亲一个。”

  安诀抱起颇像倾霏的小女儿,笑容灿烂。

  安凝情在安诀脸上柔柔软软的亲了两口,然后又亲了亲安诀的嘴巴。

  “小美人儿,以后不能亲爹爹的嘴巴哦,知道吗?”

  “为什么呢?”安凝情一脸的不解,小星眸巴眨着。
  “因为爹爹的嘴巴只有额娘可以亲哦。”

  “可是情情之前可以亲爹爹的嘴巴呀!”

  “现在不一样了嘛,情情现在八岁了。”

  “哦??????”安凝情似懂非懂的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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