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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倾雨霏霏-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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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潇潇笑了笑,璀眸浅弯。
    “也许是吧!感谢皇上一直把潇潇当朋友对待。”
    “怎么说?”
    “因为,皇上常来昭和宫,你保全了我的荣誉和地位。”
    凤潇潇由衷的说着,安儒看见了她眼底的涌动,即使她没有说感谢的话。
    从凤潇潇那里,安儒有些明白当初倾霏为何说不愿意做后宫里的女子,即使贵为皇后。因为。后宫永远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后宫里有太多女人,却只有一个皇上。在漫长的岁月长河中,除了等待便是无度的猜疑,任何女子永远都不可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帝王,这便是悲哀。
    元宵前,安诀入宫。一袭紫衣的他很是招摇,还是以前的魅雅邪扬。不同的是,已为人父,添了更多成熟的味道。这样的男子,独占了皇家极致的优势。无论是样貌还是聪颖。但是,他却要选择潇洒抽身。从他十几岁决定要走出皇宫,摆脱关于皇室的一切开始。
    扳倒严后的那一次。弘历帝传召过他。弘历帝对安诀好奇,为什么他宁愿花无数的时间与人脉去寻找别人的冤屈,却不愿把自己在皇宫受到了无数次不公和遭受拿出来作证。那会,兰眸依旧似笑非笑,表情。蛊惑众生。安诀说他早不是弱者,所以,他不屑用自己的过去来扳倒严后。那样的口气,那样的自信,隐隐透出着不羁,让弘历帝诧异而感慨。也就是在那天。安诀向弘历帝求得已一则圣旨。他要在睿王登基后退居南城,从此不理朝政之事,当然也不愿受朝政之事烦扰。弘历帝思量再三。面对如此出众出色却又无争的儿子,他还能说什么。第一次,他如此痛快的为请旨的人一挥而就。一山不能容二虎,安诀的隐退于安儒是最好的。玉玺盖下的那一刻,安诀笑了。那便是他十几年来的所求。也是倾霏的心愿。
    如今,他终于带着这卷圣旨入宫。尚书房。宫人通传。安儒无波的眼底终于起了微漾。
    “宣!”
    一袭逼人的紫衣步伐从容,脸上的神色淡冷。明黄色的身影亦挺拔了几分。这是他们自那次后的又一次见面,依旧是剑拔弩张之势。
    安诀没有跪拜,安儒负手在后,颇有帝王之姿。确实,他是!
    谁都没有率先说话,直达安诀高举起手中的圣旨,神情肃穆。
    安儒的眼光随着安诀手中之物挪移。
    “先帝之旨,还不下跪。”
    安儒无法猜测他的父皇在生前给安诀颁予了什么样的特权,但他却不怀疑它的真实性。对视良久,安儒终于跪下接旨。
    安诀玉雅声音淡冷,圣旨很短,安儒却觉得自己跪了许久。他拜的虽是先皇,但却是真真切切的跪在安诀身前。
    圣旨宣读完毕,先皇的意思,安儒懂,但却让他无力至极。终究,在父皇心目中,他比不过安诀。所以,他才下旨成全了安诀的隐退。安儒接过圣旨,紧握的力量很大,他的眸一直低垂。
    “你能不能告诉朕,父皇是在什么情况下给你颁这道圣旨的?”
    安诀淡淡了挽起一侧唇角,即使身为臣子,却有着比身前帝王更甚的意气风发。
    “你该明白父皇的意思,所以,你不该问的。”
    “你如此不羁,真想不到这世界竟还有你在乎的东西。”
    安儒的话语发自肺腑,苍凉而沉寂。安诀知道,他不是在接他上一句话。
    “正如我想不到你当上了帝王后竟是这般摸样。”
    安儒无法从安诀的眼里分辨出他此刻的情绪,他一直都是这么的深不可测,让他无措也令他挫败。他们是孔明与周瑜的对手,也是项羽与刘邦的棋逢。不同的是,他们同生在一个国家,他们都是皇子。他选择隐退,他选择高居。这,就避免了浊世里面的异常乱战,但却改变不了周瑜与项羽走到最后的感概。
    “你什么时候走?”
    “不麻烦皇上亲送。”
    安诀走了,从容转身,似他来的时候那样。忽然间,安儒觉得这座皇宫每一处都有灰尘在掉落,片片埋进土里,慢慢如死灰般沉寂。或许,这不是因为安诀的离开。而是,他带走了他生命中最爱的女子。安儒恍然大悟,拿着手中的圣旨回到龙椅上,步步坚毅,却步步沉重。纯金铸造的龙椅,尊贵而冷硬。他发现,他从此便是这皇宫里最硬冷的一处。走所有帝皇要走的路。上朝。下朝,批阅奏折,发怒,悲喜。最后,死亡。他的情绪牵扯着无数人,但却再没有人能够让他体会活的滋味。从此,只剩思念和回忆与他长存共逝。
    “倾霏。。。。。。你长了一双慧眼。”
    一声男息在帝宫流溢,萧索冷暗。
    玉和宫,元嫔正绣着香囊,是木兰的图案。她喜欢木兰香。那晚,她也问过安儒,安儒点头说木兰洁白。香郁沁人,甚好。
    安儒突然想去玉和宫,也许是因为那张脸与他思忆中的那人相似。
    安儒突然过来,元夏夏惊喜,连忙放下手中的刺绣。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怎么过来啦?”
    安儒把身前的女子紧紧拥进怀里,那一刻,他把全身的力量都倾注在身前的柔驱。
    “嘘,让我靠一靠。”
    温淡的声音听着很累,元夏夏没再作声。
    昭和宫,凤潇潇饶有兴致的品尝了小厨房新弄的果汁。
    “娘娘。元嫔来了。”
    凤潇潇颔首,脸色云淡风轻。
    “给潇妃姐姐请安。”
    “起来吧!”
    看着怔怔站着的元夏夏,凤潇潇挽唇淡笑。
    “元嫔妹妹快请坐。”
    忽然。元夏夏跪了下去。让凤潇潇有些不解。
    “潇妃姐姐,是您看中夏夏的。您能不能告诉夏夏,这是为什么吗?”
    看着那张平日里淡静平和的脸,凤潇潇一直觉得有些飘渺,现在元夏夏哭了起来。她才觉得这是真实的。因为不像莫倾霏而真实。凤潇潇使了一个眼色,所以的下人都退了下去。凤潇潇扶起元夏夏。
    “那你就先回答本宫一个问题。”
    元夏夏点了点头。看见一脸平静的凤潇潇后终于止住了哭泣。
    “你是否真的是项州知府之女?”
    迎着凤潇潇的清目,元夏夏有些慌,半响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否认。
    “如果你信得过我就与我说,因为,我是这后宫里最不可能害你的人。”
    事关整个元家的生死,元夏夏知道事实的严重性。但是,她看着凤潇潇的清目,还是选择了相信。或许说,初出茅庐的她不懂的人世间的险恶,也不懂后宫的丑陋。又或者是因为她太爱安儒,以致于甘愿冒险。总之,从她没有否认那一刻起,她就没再多想。凤潇潇等着她启唇,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潇妃姐姐,我确实不是项州知府之女,我只是他的义女。几年前项州知府元大人偶经夏夏的村子,他见夏夏孤苦无依,便可怜起了夏夏。义父说,我长得像他早逝的女儿,不忍看着我受苦便带了我回元家,从此把我当亲生女儿养着,还请人叫我诗书礼仪。”
    “请来教你诗书礼仪的人都教了你什么?”
    “教夏夏认字,弹琴、吹箫、站姿、走姿,还有很多。。。。。。”
    “走姿?”
    “是。”
    “那她可有叫你在气质上要注重什么?”
    “有,遇事不要慌张,要注意平静淡然,就像是一朵荷花那样。”
    那就对了!凤潇潇在心底暗叹。她一直觉得元夏夏就是有人根据倾霏的样子调教出来的。而调教她的人绝对是安诀刻意安排。眸思轻转,凤潇潇再启唇问。
    “可有人跟我问过同样的问题?”
    “回潇妃姐姐,没有。”
    “那就好,夏夏,我跟你说,你要记住了。无论有谁怎么问你,包括皇上,你都不要说这是有人刻意教你的。如果你义女的身份有朝一日被人起底了,你也不要慌,按照你爹的意思去做。最重要的便是不要说你的走姿和气质都是有人刻意培养的,知道吗?”
    元夏夏怔怔,不明白同为妃嫔的潇妃为何会教她这些。
    “潇妃姐姐为何要帮夏夏?”
    “你就想是我们的名字差不多,有缘分吧。”
    凤潇潇淡然一笑,不是敷衍,却没有必要说那么多,因为事关安诀。
    “那潇妃姐姐可以告诉夏夏了吗?”
    PS:
    一更,鞠躬
        
第一百三 十七章 离别,告别
    “你问吧,我尽可能告诉你。”
    “潇妃姐姐当初为什么一眼便选中的夏夏,还有皇上,我总觉得他看我的时候眼神有些不对。”
    “其实你心里已经有底了吧?我相信即便太后下旨,宫里的流言也不可能是完全禁止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是后宫。”
    元夏夏颔首,眼眸微低,凤潇潇继而道。
    “就是像你们听见的,皇上一直深爱着一个女子,那个女子你也见过。”
    “是。。。。。。颖王妃?”
    “是。”
    凤潇潇点了点头,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如此心平气和的跟别的女子讲诉关于她的故事。
    “你已经知道了,只是想有人去肯定而已。”
    “我在除夕宴的时候看见她第一眼便觉得惊讶,之后是皇上看她的眼神,那种不顾一切,眼中只有她的神情让我开始有了认识。”
    “他们的故事很长,你就没有必要去听了。你只要记得,你有一个很好的护身符。如果你想要一辈子拥有君恩相伴,就请继续你的平静淡然。然后为皇上生个皇子,那样你便可以稳居后宫。不要去多思和多争,特别是计较,要不得。”
    凤潇潇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个老人,或者是棋盘中的那条楚河汉界。后宫中明明还有一个德庄太后,可自己却扮演着比她还俯瞰大局的角色。想起安儒说的‘旁观者’那个称谓,凤潇潇忽然想笑。特别是,在跟元夏夏说‘他们的故事很长’的时候。其实,他们的故事里也有她,而她也可以把“他们”换成‘我们’。但是,她却一语而过,没有过多去纠结。确实。只有放下,才能更从容。凤潇潇有些感叹,想起了宫外那个常年穿着紫衣自己爱了多年的男子。她在想,或许白衣也很适合他。因为,他是安城权利中心里最不纠结和最洒脱之人。因为不在乎,所以从容不羁。她羡慕他。但是凤潇潇不知道的是,她也已经成为了那样的女子。
    元夏夏走后,安儒传召凤潇潇。凤潇潇很少去安儒的寝宫,即使她离得最近。她也从来没有像别的妃嫔那样送些补品点心之类。一般都是安儒过去看她,给她增添荣耀的同时寻一处安宁之所。
    “潇潇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坐。”
    “谢皇上。”
    “你可知道元宵后安诀便会离开安城,或许再也不回来了。”
    凤潇潇目光闪烁,但是璀璨的眸却不是慌乱。也没有像安儒眼中的痛色。
    “哦、、、、、、他们终于要走了。”
    凤潇潇的语音平静,安儒眼眸轻泛的看着她。
    “你可要出宫?”
    说安诀要走凤潇潇没有吃惊,但是安儒的这一句却让她惊讶不已。
    “皇上,你是说你放潇潇出宫去。。。。。道别?”
    安儒淡淡点头,语音温淡。
    “你去吧。去做我不能做的事。你和他,还有话说。”
    凤潇潇扯唇一笑,不是因为安儒让她出宫去与安诀道别,而是,他正在慢慢放下对倾霏的执念。这很好,对后宫所有女人都好。
    华丽尊贵的马车从宫里一路出了皇城。来到了颖王府。第一次,凤潇潇轻松而来,没有繁复的情感和情绪。
    府内是新春的喜庆。桃花遍开,十分绚丽好看。凤潇潇摈退了所有宫人,只让一个下人带路。她的华服很长,长拖身后,还是鲜艳逼人的颜色。这么多年来。她变了很多。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因为谁而变换过身上的颜色。
    只有缤纷绚丽夺人颜色的红才衬得起她。像这个时节的桃花,美得令人赞叹。
    安诀倾霏,安言月色,安沁雪素,他们正在屋内谈天聊笑。然然蔚蔚和夕阳在旁边蹦蹦跳跳的,热闹而和乐。
    凤潇潇在门外听见由里边传出的愉悦笑声,阻止了下人的通传。
    一袭华美的桃红色宫装突然出现,让所有人都止住了笑。幸好没有换上凝重是神情,这让凤潇潇暗自庆幸。
    “我是作为朋友来送别的,欢迎吗?”
    安诀率先起身,玉雅的笑蜿蜒至最深处。
    “倾霏,招呼客人。”
    “我们是不是该请安啊!”安沁有些怔怔道。
    “我今天的身份只是凤潇潇而不是皇宫里的潇妃。”
    语毕,璀璨一笑,美丽的眸熠熠生辉。
    “请!”安沁郑重的做了一个姿势。
    “谢谢!”凤潇潇优雅颔首。
    六角雅亭里,春风拂面。凤潇潇的飞云鬓高高挽起,一丝不乱。她与安诀相对而坐。
    “曾经,我幻想着,有一天能当着莫倾霏的面把你叫走。现在,它终于实现了。”
    薄唇挽了挽,淡然玉雅。
    “我家倾霏很大度的好不好。”
    “想不到你们就要走了,安城也从此沉静了。”
    “怎么会,你身在的后宫可向来都是最平静之处。”
    “呵呵,这是我的送别礼物。希望颖王和王妃不弃收下。”
    “谢谢。”
    安诀伸手把一个小布袋放进了袖里,兰眸无漾。朋友,便是凤潇潇退一万步寻得的海阔天空。这对她而言是至高的喜悦。因为,安诀打心底不再对她抵触。
    凤潇潇没有告诉安诀她知道元夏夏的事,她并不需要感谢。只因那个男子值得她那样去做。她现在是潇妃,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去保护凤相府,去维护她爱过的人。最重要的是,她在安诀那里寻回了她的骄傲,这就够了。
    元宵夜,花火炫目璀璨。安沁和安言他们闹到深夜才回去,临走前,安沁抱着倾霏不放,惹得安诀冷眸相待。月色与安言则挽唇在旁笑看着。
    “倾霏,怎么办?我舍不得你。”
    “舍不得就来看我们呀。”
    “倾霏。。。。。。”
    “好啦,雪素。把他拉回去。日后好好看着他,省得喝醉就到处抱女人。”
    安沁英俊的脸一下从倾霏肩上抬起,气呼呼的瞪着她。
    “我哪有喝醉?我没醉!”
    “是了,是了,我们安沁的酒量是最好的,所以没有醉。”
    见倾霏哄自己,安沁顿时又眉开眼笑了起来。后来还是安诀看不过他对倾霏多番纠缠,架着他的胳膊把他扔进了马车里。很是果断干脆。
    马车走的时候,他们都从窗外探出头来。夜黑,他们的容貌很快便模糊了。但是声音却可以远传。
    “明天别来送我们!”
    “四哥,你是怕舍不得我们,所以不忍心走吧?”
    安言的声音沉而有力。触动了安诀内心最深的那根心弦。
    兰寝,安诀以百无聊赖的姿势在玩着倾霏的发丝。
    “对了,今日潇潇跟你说了什么?”
    “就朋友间的送别,还给了一个什么送别礼物。”
    安诀起身翻了出来,递给倾霏。
    “什么呀?”
    “说是给我俩的。不知道。”
    倾霏拆开,是紫色的香囊,一个绣着荷花,一个绣着兰花。味道也分别是荷花和兰花香。
    “是香囊?”
    “是,但这种可以挂在房间里。”
    倾霏解释着,安诀突然想起。在某个七夕佳节,凤潇潇曾经以舞的形式给他抛了一个香囊,也是紫色的。
    “在想什么呢?”倾霏淡笑着。
    “没有。只是觉得这世界上的人和事真奇怪,你无法观察到他细微的变化。一旦变化起来,便让人感叹不已。”
    “是,凤潇潇她真的变了很多。。。。。。”
    次日清晨,颖王府。
    安诀只带走了福恩霜儿还有木儿。重金遣散了其他下人。那个闻名一时的颖王府或者是诀然府成为了安静矗立在安城里的一幢建筑,一段历史。
    马车以平缓的速度出了安城。一个孤寂的身影在城墙上。他穿着一袭月华长袍,眉眼皆是落寞的神色,负手看着马车远行。
    倾霏掀开窗帘,想再看看那个令她充满回忆的城池使,无意中看见了那个遗世而独立的身影。她怔了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脑海里还是涌现出了那个人的样貌。温润如竹,风雅偏偏。曾经,他是那样美好的男子。如今,他满是孤寂的味道。但无法改变的是,他依旧是安城里最让女子倾心的男子。如今,甚至是全天下。只不过,不包含自己。
    安儒,再见。
    倾霏在心底说着。
    爱也罢,恨也罢,都可以烟消云散了。
    窗口的身影已经消失,安儒负在后面的握拳缓缓松弛。不过是那遥远的一幕,他却紧张得连呼吸都找不到规律。他挣扎了一夜,还是没有办法不来这里,他希望能看她最后一眼。终,如愿以偿。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道别吗?倾霏。。。。。。
    安儒无声在心底说着。
    最后,连马车都消失在了旷野,白色的身影才转身离去。此刻,他只是想回到琉璃阁。不是因为那里曾经有关于倾霏的记忆,也不是因为建它的初衷。而是,他想一个人静一静,在确保没有人可以打扰到的地方。
    放下,谈何容易?
    如果有一天心不会再痛,说起往昔可以云淡风轻那才是放下,像凤潇潇那样。
    只是,这一天要到什么时候?
    马车往南边驶去,然然在一路上大呼小叫着,十分雀跃。这个小家伙的适应能力不是一般的好,三岁的然然开始调皮。
    “安诀,转眼我都二十二了,如果我老了,你还会爱我吗?”
    “爱,怎么不爱?我家倾霏老了也还是漂亮的倾霏。然然你说是不是呀?”
    “是呀,我们家倾霏最漂亮了!”
    “然然,不可以直呼额娘的名字哦。”
    “倾霏,倾霏。。。。。。”
    某人,已经笑得趴下了,倾霏横了一眼,脑海里突然冒出了四个字“罪魁祸首”。
    PS:
    二更!鞠躬!
        
第一百三章十八章 映漓之怒
    安诀把南城的“南王宫”改成了“诀然府”,偌大的一个宫殿是怎么也不像府邸的。但是,安诀就是要按照原诀然府的模型处理建筑四周棱角。完工后,变成了如今看到的大型的诀然府。
    倾霏怔怔站在府门,然后又怔怔看着安诀。安诀以为她要说什么,结果倾霏只轻语了一句。
    “额。。。。。。设计得还不错。”
    南城还是隶属于安城,并不是独立的政权。安诀来这边是以休养之姿,他并不管南城之事,即使管辖权早在弘历年间就已经属于他。他低调的入住,城中的大小事都交给原来自己安排的官员,这其中还包括每半年要入京向顺嘉帝汇报的事。
    南城的天气很暖和,是安城最接近南月国的地方。土地肥沃,就连冬日也顶多见雨不见雪。这样的气候于倾霏而言,倒没有多大的不适应。但是对于安诀而言,那水土不服可就要严重些了。毕竟,他常年生活在安都,那里偏北。
    南城距离琼州和青荣派要比安城近些。如果安城是安朝大陆上偏北的领土,南城位于最南端,而琼州和青荣派的地理位置则位于中下。
    三日后,马车北上,前往青荣派。
    青荣派,颜姣伤好,已经回来。这会正无精打采的在后山的竹林里练剑。映漓寻了她许久,在看见那袭浅碧色的身影后灿笑着跑了过去。
    “颜姣,我寻了你好久呢,你怎么跑这来练剑了?”
    见是映漓,颜姣停下了手中无聊的剑,浅浅笑了笑。
    “怎么了?师姐。”
    “没事,就是告诉你一声二师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你的伤刚好怎么出来练剑?小心扯到伤口。”
    颜姣眼色忽明忽暗,半响才有些心不在焉道。
    “师姐回来真是太好了。。。。。。”
    “不对!”映漓边摇头边自言自语着。
    “什么不对?”
    “说话的语气不对。若换作平常,你听见师姐回来都是欢天喜地。”
    映漓以她独特的感官判断着,映漓低了低眉,剑在地上胡乱画着。
    “是不是流云大哥的事?”
    “三师姐你别问。”
    果然是!映漓一把扯过颜姣,两人在竹下坐了下来。
    “跟师姐说,到底什么事?还有,那日为什么不是流云大哥亲自送你回来的?你可是为他弄得差点没命啊!”
    颜姣抬眸,眼眶微红,映漓有些心疼。
    “三师姐,流云大哥只是有重要的事先去处理了。他说元宵节该让我回来跟师兄师姐们一块过这个团聚的日子。所以才没能亲自送我回来的。”
    眼看颜姣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映漓有些慌乱。
    “姣儿,你先别哭。你告诉三师姐。流云大哥走前可有跟你说什么?比如什么时候来咱们青荣派之类的。”
    颜姣摇了摇头,眼泪也随之晃了出来。
    “那,你为他弄得差点连命都丢掉,他有没有说什么?”
    “他。。。。。。一直有细心照顾我,对我很体贴。”
    “那你感觉他有没有喜欢你?男女间的。不是哥哥对妹妹的。”
    颜姣又摇了摇脑袋,眼泪汹涌。
    “不知道啊!就是感觉他对我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哥哥对妹妹的。”
    “哎!”映漓一拍大腿弹了起来,怒火中烧!
    “那个流云!简直是气死我了,你为他可以连命都不要。但是呢,他倒好。就是哥哥对妹妹的敷衍你。不单这样,还让你一个人从苍云派大老远的回来。也不送送!气死我了!不行,我要去找他算账!”
    见映漓暴跳如雷。颜姣吓得眼泪都缩回去了,一把把她拉下,声音诺诺。
    “三师姐,你别激动。流云大哥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他没送我回来确实是事出有因。这个我能理解。还有。。。。。。情感之事,并不能勉强。他如果可以一直把我当成妹妹疼爱。那么颜姣也是心甘的。”
    映漓被颜姣这么一说更是恼火了,直戳着她的脑门。
    “你呀!也气死我了!怎么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躲在他后面。不行,我还是得去找他!”
    这会,映漓几乎是一气呵成,没再给颜姣任何阻止的机会。
    “三师姐,你别冲动啊。。。。。。”
    “三师姐,你回来。。。。。。”
    映漓一个脑的朝马厩跑,连迎面而来的慕白都忽视了。他连忙把眼前看起来像是吃了炸药的三师妹拉下。
    “映漓,你这是要去哪?”
    “师兄?”映漓急火攻心,这才看清是慕白。“没事,就是去苍云派找流云讨个说法。”
    慕白笑了笑,还是一如既然的神情,但跟映漓这会的脸相比起却显得异常的云淡风轻。
    “那不用去了。”
    “额?什么意思?”
    “流云现在就在青荣派,就在客厅,你不用大老远跑去苍云派。”慕白耐心解释着。
    “那太好了!”映漓咬了咬牙。
    “走吧!看你的样子,他得罪你了?”
    “对!他得罪我了!”映漓愤然道。
    这会颜姣才追过来,因为大伤初愈,所以她跑起来有些吃劲,还好赶上了映漓,她在心里庆幸着。
    “师兄,还好你拉下了三师姐。”
    “额?”慕白疑音着。
    “师妹,你现在什么也别说,跟着师姐和师兄走就好了。”
    “。。。。。。”
    慕白挽了挽笑,好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青荣派的客厅,流云正心情爽朗的喝着某小师弟刚上的一盏茶。雾气浅浅,茶香沁人。谁料,茶还没有下喉就被外边一声暴怒呵住,而且还是叫自己的名字,流云差点噎到。抬眸便看见了气冲冲而来的青荣派三师妹。是那个长相清丽,不时酒窝大泛的明朗女子。流云这会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己是哪里得罪她了。
    “是映漓妹妹啊。。。。。。”
    “打住!谁是你妹妹。请尊称我为‘映漓’。”
    慕白这时候进来了,流云依旧疑惑,所以不解的朝慕白投射着目光,在看见他后面跟着颜姣后,流云灿然一笑。
    “看什么看,不准看!”
    映漓挡住了流云的视线,然后大手一拍桌面。顿时,茶杯“哐”的一声。流云闯荡武林这么久,还没有见过如此“厉害”的女子,那气势怎一个霸气了得。但是。他还是不知道映漓为什么对自己发火。于是笑了笑问。
    “映漓,我是哪里得罪你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问你,我四师妹为你差点都把命给丢了。你几个意思?竟然让她自己回来!”
    流云又笑了笑,但却是在已经着火的映漓脑袋上火上浇油。
    “映漓,我没有几个意思。我哪里是让颜姣妹妹自己回来了?我是让人送她回来的。”
    “是呀,三师姐。”
    “师妹,你闭嘴。”映漓扭头对着颜姣一声呵斥。强大的气势也吓得她不敢说话了。慕白则负手在后,一幅气定神闲不打算插手的样子。
    “流云,你怎么这样啊?忘恩负义就算了,竟然还敢上我们青荣派来。”
    “映漓,你先别动怒嘛。”
    流云忽然发现,就是对付江湖上那些穷凶极恶的男人也没有对付一个映漓来得有压力。
    “怎么不怒!你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颜姣好欺负好忽悠,然后打算一声颜姣妹妹就把她打发了?”
    流云朝慕白投去了一个求助了眼色。
    “你别看我师兄,他帮你说话也没用!”映漓恶狠狠道。此刻就像是一头发怒的母豹子,那是任谁都不愿滩这趟浑水啊。
    “映漓,你真的要冷静一些。第一,我流云没有觉得颜姣好欺负。第二,我没有把颜姣当妹妹。”
    “额?”映漓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幻听。她扭头看着颜姣,在看见她有些诧异的神色后。她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于是,语气有些柔和的下来。
    “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有想过要不负责任,我这次来青荣派是来向你们提亲的。”
    顿时,三个人的脸冒出了三个表情。
    映漓的。绷了好一会的脸顿时塌了下来,覆上柔和的线条。眼眸的火光顿消。咬着的牙,松了。嘴角甚至还挽出了极度友好的笑容。
    慕白的。他咳了两声,算是缓解着此时的气氛,然后笑容四溢。
    至于颜姣,她只觉得脑袋一轰,等反应过来后脸开始敷上浓郁的粉色,如扇的睫毛扑闪着挂上了泪珠,十分晶莹美丽。
    半响,映漓才不好意思的说话。
    “啊?是这样啊!呵呵,呵呵。。。。。。颜姣,还不快过来!”
    映漓快速远离流云,把怔怔站的原地的颜姣朝流云那推了过去。
    “你,你说什么?”
    颜姣看着那副英俊的脸孔,半天才启唇道。
    “我说,我是来青荣派提亲的,我是来娶你的。颜姣,之前让你一个人回来,实在是抱歉。我想着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跟青荣派的师弟师妹们过元宵节了,所以才做了这个决定。现在看样子,是我的疏忽。”
    一抹笑犹如绚丽的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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