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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戏妃:一品狂妃倾天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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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是怕自己近一步退一步都会变成错误的根源,这也是为什么在刘婴的感情世界里,他始终晚了一步的缘由。
男女情爱里,本无先来后到之说,夜千寂之所以能让刘婴动心,是因为大多数时候夜千寂都是行动为先,而却几次犹豫,错过了时机。
然而正是因为心之所向难以预料,还能进而推动自身命运轨迹的转变,所以爱情才会变得神秘,吸引着世间的各色男女陷入其中,举手膜拜。
直到现在,夜千寂还是在犹豫,怕上前一步凭自己却留不住刘婴,怕后退一步,又会让自己后悔莫及,往往他在如此做想之时,许多事就已然悄悄发生了改变。
刘婴所遇到的事足够复杂,不愿再牵扯,说明白些,若是夜千寂当真因为自己而死,她必定不会再允许自己留在这世上苟活一日。
一份感情明明深不可测,但如果同时变成了两个人的羁绊,害的两个人受伤,那么就必须出来一个人先行放手。
这也许对夜千寂来说,实在太不公平,可是情爱里谁又是智者,聪明到能将前前后后看个透彻?所以又何谈什么公平,这件事原本就是以不公平开场的,二人在一开始时,就处于不同的地位,又怎么能奢望各自都能得到一个好的结局呢?
“其实我也不能说是不辞而别,我就是流云国的公主,这个天下人尽知,所以你想要来找我,我流云国大门总是开着的,你随时可以来。”
“那么我问你,你就那么不愿意待在杀手阁么?”
“我来的突然,走的仓促也是应该的。其实我本就对你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也猜不出你会说知或不知,我心里知道是什么那便足矣,你可以编出无数个借口来告诉我,我为何不能走的理由,也许我还会信了你,也许……我已经不会信了。
但就你骗得过世上所有人,夜如风也好,你也好我也好,我们各自不都还是知道你在说谎,你终究还是忘不了南宫妖娆,又何苦再来纠缠与我,放我一条可活的路不好么?
或是就当我刘婴是个不值得别人关心的人,毕竟我也有事隐瞒在先,迟迟未能同那就提起。我那一夜没有告诉你,现在可以说了,就是我逼着南宫妖娆在她大婚那一夜去见你,你知道的,我不愿意看到你临死都不能见到心爱的人一面,其实我早知道你会怪罪于我,可我不怕,我是公主,而我喜欢的人差点就要死了,我就要尽我所能满足他最大的愿望!
你夜千寂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威胁我生命的人,而是我一直等却等不到的人,我起初以为我是十分讨厌你的,后来也不知怎么就被你吸引了,只可惜天意弄人,我是个公主根本不可能卑躬屈膝渴求你的爱太久的,纵使我自己愿意等你一辈子,等到你老了死了,都还忘不了南宫妖娆,那也没有关系,可我的爹娘,我的子民不会愿意我受这样的苦。”
刘婴拿出了足以让他们的关系瞬间崩溃的杀手锏,往日几度犹豫不敢轻易开口的相就这么突然被刘婴说了出来,她也已经无计可施。
也许,刘婴要的并不是能够在她这一番话后,夜千寂还能说出什么来,她一开始打算说的时候恐怕,就是为了让无话可说,所以才如此尖锐的在话语中提到了的所有痛处,一点余地都未给他留下。
这话为何听起来像在讽刺不够了解刘婴呢?他想不到的是,刘婴会拿自己对她的感情当作堵住他回击之口的利剑,如若不是还挂念刘婴,又怎会被那把无形利刃伤得溃不成军呢?
极力试图掩饰着,那股快要让自己窒息的情绪,是不是该将它称作悲凉?他不知道,此刻,他只知他隐藏多时的那份心思,恐怕永远不会被刘婴所了解了。
“我原本以为是你太傻,不懂我心中所想,才会生出了误会。原来……傻的人是我,我冒着被褚云国的杀手给刺杀的危险千里迢迢的来找你,为的就是告诉我,我夜千寂不能没有你,我的杀手阁可以不叫做杀手阁但那只是因为你,可听你这么说来我终究是错了……”
听着从夜千寂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时,她的心也在被针扎似的隐隐作痛着。以为她知道的事实不过就是日此而已,但当那份感情真从口中倾吐出来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对自己的心思,竟比自己想的还要深许多。
也许,换作是从前的刘婴听到他这么说,心中也不过就是愧疚,原不到触动的地步。只知经历了许多事,在刘婴自己也无法避免的喜欢上一个人之后,她也能完完全全对感同身受起来。
刘婴猜测是否是因为自己昔日的所做所为感动了夜千寂,他才会如此,想法亦随之跟着发生改变,她此刻看着夜千寂的模样,却像是从他受伤不欲言说的隐忍中,依稀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大概每一个人,在遭遇爱不到自己想要爱的人的情况时,都是这个模样的吧,这种惺惺相惜,却并非来源于一见如故,而是来自刘婴内心里对自己那份感情的不甘心。等到在不知不觉里感情慢慢加深的时候,竟连之前提醒自己要谨慎小心的意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她何尝不想留在这里,可如今他们的情已经在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之后,她还能如何做想,难道还要她眼睁睁看着那么多人为她牺牲了么?
“你又何必为难自己,一切都是我刘婴的不对,不该自己擅自进了褚云国,否则也不会遇到你了,希望这件事一旦过去,你就不要在自责了,日后但请你好自珍重!”
于是,末了,在彼此都已近乎无话可说的时候,刘婴终于第一次先行离开,将夜千寂抛在身后,她一步步走着,也从未希望过夜千寂能够追上来跟她说什么话。
记得当初头一次对夜千寂表明心迹的时候,夜千寂说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看上刘婴的,那样伤人的话听在刘婴耳朵里却成了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鼓励,她以为她会有机会争取到夜千寂的喜欢,尽管她是金枝玉叶,而他却是逆贼叛党,可是她觉得只要有心什么不可能都会成为可能。
当然事实证明,所有的不可能有时候就跟她第一次听到的那样丝毫不会发生改变。改变的也许只有越来越不靠谱的坚定的内心,而不是事实本身。
如今也轮到刘婴不再让夜千寂把话说完就转身离去的时候,但她却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她明明可以多放下一次身段,去开开心心的投入到夜千寂的怀抱里,告诉他这些日子以来其实自己过的也是十分煎熬。
可她并没有这样做,因为之前无论她如何低声下气那都是在设法改变一种之前不可能出现的事物,现在当她亲眼目睹,有些事是你怎么努力都更改不了分毫之后,她再也不能回头看夜千寂,哪怕只是一眼。
第一百八十六章 恍然大悟
几日前的杀手阁里,深夜,静的好像能够清晰的听见谁在叹息。杀手阁二楼的房间里,却只是孤零零的亮了一盏。可以想到的是刘婴她。应该平安回到她一直想要回去的皇宫了吧了吧。纵使控制的住行为,但心却从不是他能随意左右的。
这夜似乎不是一般的难熬,身上受着伤的他仍是伫立在院子里不肯休息,也可以说是却还是一点困意都没有,处理完南宫妖娆的事之后他的大脑就彻底的清醒起来,也意识到南宫妖娆已经离开而且不可能回来的事实,那个时候等他终于想起刘婴来的时候,刘婴也已经不在杀手阁之内了。
眼看外头的灯火已经熄灭了,他还一个人站在园中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夜如风担心他。所以一夜里出来看了几次,夜千寂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夜千寂回头便看到了夜如风,然而也并未表露惊讶,半响之后只是笑着说道:“我只不过是白日里睡得多了今天想要睡得迟一些就出来散散心,难得我住的地方还有这样一处清静的地界,我之前却没有注意,故此,留的久了些……”
夜如风走的近了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只是上前劝他道:“夜深露重,大哥你快些回去休息吧。”
等夜千寂回到自己房中,但是夜如风还不肯离去,似是有何难言之隐,目光亦是躲闪着夜千寂。
“二弟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直说,兄弟之间。没有什么话是不可以说的。”
“既然大哥这么说就不要怪罪当弟弟的嘴快说了不该说的话,其实大哥有没有想过最近大哥情绪不佳除却南宫妖娆的死之外还有可能有别的原因。”
“此话怎讲……”夜千寂顿了顿终究没有往下说,他只是将目光从夜如风面上移开,转而那双深色的眸子里已经看不到丝毫光亮。冬木医圾。
“其实大哥对南宫妖娆情深意重这个我也是看在眼里的。我与南宫是知己,了解她更了解一母同胞的大哥你,大哥固然聪明,可是也有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将眼睛给蒙住,所以看不清真相,那些大哥最艰难的日子里陪伴大哥的不都是刘婴公主么?”
“你既然是南宫的知己就该知道,她对我来说有多不寻常不是别人可以替代了得,你下去吧,我困乏了。”
夜千寂虚弱的挥了挥手。夜如风规劝无果,没有办法,只得退下身去,他心里的落寞夜如风这个当弟弟的看的无比清楚,其实很多时候所谓的重要是在失去之后才会发觉的,现在南宫妖娆死了,但刘婴还活着,他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日子长了,身边再没有一个和刘婴这样任劳任怨的公主出现的时候。只怕他就要后悔莫及了。
后来果真如夜如风所料到的那样,夜千寂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这么单枪匹马抵达了侙?流云国。而他做的这一切也都是为了挽回刘婴……
只可惜他来的似乎已经晚了一步,抵达流云国的时候,好不容易入宫以为可以见到刘婴将她带回去,他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容易。
“刘婴已经许配给别国的皇子,至于是哪一个……无非就是这么几个国家,你自己翻来覆去找就可以了。孤不傻,知道你杀手阁的名声,万一你因为得不到刘婴气急败坏,去杀了她未来的夫君,孤不是成全了拿了别人的赏银了么?
其实年轻人,你自以为自己多么勇敢胆敢来到我流云国境内,但你想到过没有?流云国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当初刘婴不听孤的劝告违抗孤的旨意要留在流云国,这件事孤已经十分震怒,不想后生可畏,原来孤的公主喜欢上的竟然是和她一样鲁莽的人。
还好你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叫孤见了一面,否则就这么任由刘婴在褚云国嫁给了你,岂不是要被你欺负一辈子了么?孤的公主再不济那也还是堂堂的公主,你与她本就不相配,加上你还没不怎么喜欢她……所以你又何必庸人自扰,来打扰刘婴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生活呢?”
流云国国王的一番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事实的确是这样,这世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失去些什么,然后悔不当初,但是他夜千寂凭什么就一定会是那最幸运的人呢?
他以为跨越千山万水的来找一个人那便是难能可贵的真诚,殊不知当初刘婴放下公主的身份陪着他行走江湖的时候,又有多么困难,可她那样一个弱女子却硬是半句话都没有说,更没有叫苦连天。
现在想起那时候还误以为流云国的习俗就是如此,即便是公主也是要什么都会的,就这么不断误会着,却白白糟蹋了刘婴的一片真心,现在回过神来觉得刘婴实在是心头所爱想来接她回去,却不想,褚云国当真适合刘婴这个流云国公主居住么?
他又何曾为她切身的考虑过几回呢?
“年轻人,孤说的话不知道你听进去了没有,如果你同意以后不会再来打扰公主,那么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让你平平安安回到你的国家去,否则你可不要怪孤心狠手辣,对你下毒手叫你有来无回!”
“请大王名言,我到底要如何才能带走刘婴!”夜千寂的胆子可真够大的,也许当初刘婴就是和他在一起待的久了,性子才会慢慢变得野了起来。
不过刘婴若是知道夜千寂当着自己父王的面都敢说这样的话,不知道该有多么感动。
“你听不懂我们流云国的话么?孤的意思便是,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带走孤的公主!上一次她贸然离去已经是犯了大错,如今我都还没有想还怎么处罚她呢,你就来捣乱。再说了,公主当初是非你不嫁的,孤还以为你们是两情相悦,情比金坚!没想到竟然是我的女儿来追求的你!真是叫人不敢置信!”
在这个男女关系不算偏差太大的国度里,女方反过来去追求男子也算是很丢脸的事情了,尤其丢的还是女子母家的颜面,更何况刘婴的身份还在那里,哪容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作贱自己呢?
“我这一次来是来向大王提亲的,我想要迎娶流云国公主刘婴,只要大王肯给我这个机会,我绝对不会比那五大国的任何一个皇子差!”此话一处吓得坐在王位上的国君立刻脸色大变,他本以为既然是他不喜欢刘婴在先,那么无论刘婴嫁给谁他都不会介意,不想今日却来了这么一出,直接在大殿前提出要迎娶流云国公主!
“胡闹!刘婴是大国公主,岂是你说娶就能娶的,你以为这是在街市上买卖物品?而我女儿就是上头的物品,任人买卖的么?不说别的,单就出身这一点来说你就不如那些皇子,自古以来儿女亲事,理当门当户对,可你是什么身份?一个小小的江湖灵使,杀手阁固然今非昔比不假,可……可公主终究是公主,怎么能嫁给一个靠着杀人营生的人做妻子呢?”
国君苦口婆心劝了一会儿,大概也是因为顾及杀手阁的势力庞大,如今五大国之内处处设有杀手阁的分部,到处都有他夜千寂的眼线,其实刘婴要嫁给哪一位皇子这是国君还没有想好的,只不过是看夜千寂着急了之后,他也有些惶恐起来,生怕不拿出由头来说服夜千寂,之后他便会因爱生恨,想要与流云国作对!
“我不信没有别的法子可以让您改口的,杀手阁的确做的是杀人的营生不假,可大王也知道杀手阁一天比一天壮大起来,难保日后我哪一日想不开去做了某各国的国君,届时我若要想迎娶刘婴倒是容易的很,只是有可能要稍稍委屈一下你的公主,毕竟她先嫁给了别国皇子,再嫁给我这个国王的话,传出去有些不好听,但这一切的决定权都在你,反正刘婴我是势在必得的!”夜千寂一生气起来谁也没有办法让他停下那张可恨的嘴,他说话本就难听,如今被激怒了之后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国君气的站起身来,用手指着夜千寂道,“你真是狂妄自大!也不知我女儿怎么会看上了你!你给我滚出去!来人呐!将夜千寂给我赶出去,命令各个宫门外的把手,倘若叫夜千寂再潜入宫中一回,他们就不必来见孤,直接将他们的人头给我奉上即可!”
国君气急败坏的看着夜千寂,却迟迟不见周围的士兵上来抓他,想必是忌惮灵力颇高,不敢轻易上前,夜千寂随意比划几个动作就能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其实在下此番前来流云国目的只是在刘婴公主身上,大王也知道刘婴倾心于我,何不成全了这桩美事,莫要再为难你的女儿,我日后也定会好生照顾刘婴,必不叫她受半分委屈。而且流云国有我杀手阁做后盾,只怕以后的实力将会很快就会位于众国之首的吧。”
国君良久都没有说话,他其实并不是为了故意为难这个夜千寂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但是夜千寂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嚣张,任谁都没有办法制服他,如此就盲目将女儿嫁给了夜千寂的话,只怕日后受苦的还会是刘婴公主。
“这样吧,你如果肯代替刘婴受擅自行动的惩罚,那么我便会重新考虑这件事!”国君一松口,夜千寂面色立刻缓和起来,“也好,只要大王开口,能让此事有考虑的余地,我便会倾尽所能!”
“那你可给我听清楚了,接下来不论孤吩咐什么,你都不许动用自己的武功或是灵力,你既然是代刘婴受罚的,那么孤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刘婴长期滞留在褚云国多半都是因你而起,现在只要你肯受得住这一百鞭的鞭刑,那么孤就答应你好好考虑你的请求!”
一百鞭,看来,流云国国王是想趁机对付夜千寂!
可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可选,只好答应下来,想来作为国王的他也不会言而无信吧,此时只要是能够让刘婴回来的办法,就算是下十八层地狱夜千寂也在所不惜!
第一百八十七章 海阔山遥
在夜千寂和流云国国君在这里僵持不下的时候,也是弗林趁机跑了出去,想要将这个消息尽快告诉给刘婴,让她快些来救夜千寂才是。
但是谁知这个消息传到她耳朵里的时候。她却不以为然。
“当真是如此那就让他代替我受罚好了,反正他看起来不是挺心甘情愿的么?那就随他去好了。”
弗林没有想到她会变得如此豁达竟然能全然不顾夜千寂的生死,她以前不是只要一听到夜千寂出事就会第一时间赶过去的么?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现如今可不是跟你开玩笑,大王好像真的要处置夜千寂呢,还说打一千鞭!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千鞭那又如何?他的生死说到底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刘婴强忍着火气,心想天底下哪一条律法写明了见死不救的人就该死,难道她是夜千寂的神不成?凭什么他一有事就要刘婴来帮他?
永远处于掉不下来的云端,冷眼端视着世间的万物生灵各自经历变迁神仙,不是只要生着两个眼睛。除了看什么都做不了,即使知道如此为之可能会让某个人毁掉他要走的路。紧要关头放把火要火势蔓延的更快的却是他们。
她已经厌倦了这样周而复始的活在另一个人身边的生活,毕竟厌倦一词含义颇深,可以等同于重复、厌恶、莫名奇妙,诸如此类各不相干的词语。在看故事之前一旦你知道了结局,想必也不会再剩下多少耐心再去等待结局吧,要是以喜剧收尾,还可以说是再随着情节感受一次美满人生带来的快乐,那若是最后以悲剧收场的呢?只能快速掠过,匆匆看一眼就不再理会。
神也是仁慈的。相信这一点,否则为什么会有人说,一个人身上的苦难往往是接二连三发生的?明知道你要死,不忍心看你受尽苦楚,还不如添油加醋尽可能帮你早登极乐的好,这难道不能称之为仁慈么?
可她终还是赢不过自己,当她面对的人是夜千寂的时候,无论命里注定好让她做个什么角色,她都早已不管不顾的抛置一旁,只为了不再做他国都中的局外人。
心脏的那一头不晓得哪年哪月起,开始被拴上了一根细长的铁丝。铁丝的那一头一直都被夜千寂胸前的衣裳布料勾着。她心潮起伏难安全因为他,他一动,不论欢笑折磨她亦会跟着痛。可惜那铁丝即便是近到了胸前,听得清夜千寂的心率脉搏在时刻跳动,与他心内却仍是隔着一大段距离,靠的再近也终归找不到出路。
那么当初是自己傻夜千寂已经有了一个无比令他侧目倾心的南宫妖娆之时,刘婴这样的存在是不是就已经显得有些多余了呢。
现在她不在了,果然就轮到她了么?
想起之前的场景,刘婴不由得想要叹口气,可连这样的时候她还是会在意起夜千寂的看法。于是只见她慢慢抑制住颤抖的双手,但那冷却还是无从释怀。
这样的情形刘婴早就应该料到了,她当初日夜潜伏在夜千寂身边。甚至比他的手下都还要恪尽职守。她早已经从细枝末节里发现了夜千寂的不寻常,可从未属于她的何谈要转手相让呢?刘婴此时并没有回头看弗音,饶是闭着眼她只怕都知道夜千寂现在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峻,一如既往的不在意。可他还是骗不过刘婴的双眼,方才他的眼神一直凝望着远处,久久不肯挪移。要是真的不在意,又如何能从他眼中看出疼惜?
他的话她的确听懂了,别人看穿他的心思,他倒好,说别人是那他的伤口做谈资因此没什么好笑。
那一次他们难得促膝长谈的时候,可惜提到的却是南宫妖娆,“想,听我说句实话么?”刘婴微闭眼眸,从眼缝间勉强挤进来的光线弱到连一团黑都不得见。
“实话?这么久来你哪一日说的不是实话,以前告诉过你说出真相不一定是件好事,你偏不听,怎么如今还懂得问上一问了。我想不想大概你都是要说的……”
也只有面对夜千寂的时候,刘婴身上的勇气就会顷刻间荡然无存了,谁说不是呢?她怕过什么?
那么多人沉迷于阴谋家制造的幻境中时,她恨不得拿起一把擎天石斧劈醒世人,也许世上不止她一个人看透,但只有她敢说出来。遗憾的是,哪个朝代都缺成批地傻瓜,却不需要一个自以为是的警示钟。
时至今日,哪怕她口不能言心里的热血却从不曾泯灭过。那又是为何只在这个人面前,竟一副小女子德性,忐忑不安,连如实相告都得事先询问才能开口。
“你非女子,不知道女子的心思。我却能看得出来,南宫妖娆非一般女子,若你想要与她谈情,恐怕对你对他都不是易事,你们都是有放不下的过去之人,在一起未必能看到未来。”
实话一点也不好笑,可夜千寂却能哑然失笑。正如这夜深的就似沉潭般,然他的影却只能留在身后。一时间,他忽然慌了,他觉得自己丢失了方向,人人都说天大地大,月能挂在空中,繁星四处密布,而他的孤独却只能悬在这中间,连影子都没有。
卷起的风吹来,于是他说,“我不是女子,谁也不曾规定异性之间必须要互相了解透彻不是么?正如你我二人,还不曾看透,就已经携手做了朋友。人若是都有退路,那么世上的成功者恐怕就会少去了大半,我不需要路,前路也好后路也罢,我只能靠着双脚摸索,再摸索。你说她是我的选择,可你又如何知道她是否就是我想要的终点,说了是猜就要明白,你可能会说对,也可能会说错。因为决定不止在于她,更在于我,而你这个旁观者猜对的概率就成了微乎其微。不过即便你碰巧说对了,末了,时间还是会证明你是错的。”
“这是为何?”
“这很简单,只因人心善变,你这一刻猜对保不齐下一次她就不这样想了,所以到头来你还是会错。”
“你会后悔么?原本你已经放下了一些,跟她扯上关系将来,你必然还要和皇宫牵扯不清……”
“后悔又如何?无用的我偏不会想,走的路安稳或是崎岖,最终通向的都是死亡而已,没有什么区别。”
夜千寂说过,觉得自己无路可走的人往往是将一条路记得太死了,突然误入了别的路上来,就觉得自己迷失了方向。其实并没有,只是换了一条路却仍是一样在往终点走罢了。冬叼余划。
没有什么要去的地方,因为人人要去的最后都是同个地方。他不把任何一条道放入眼中,看似超脱,其实呢?这里既没有他能令他受伤的,也不会存在令他欢笑的。
夜千寂,他变了,变得不再和以前一样,是个运筹帷幄将命运牢牢捏在手中的大英雄。此刻的他,或许会按着规则一步步重新登上他的皇位,而他要做的不是为父报仇而是,保全一个女子的性命,这个理由是千百种可能里刘婴最不愿意见到的。
又或许,夜千寂本来就不是什么救世的大英雄,一切都只是因为刘婴的眼睛出了问题所致,她眼睛在遇到他的时候起,慢慢开始分不清好坏美丑,他的阴谋被她看出了悲情,他的急功近利被她看出了豪迈气概,倘若某日这个形象轰塌了,她该如何?想必她就会劝说自己看开些,也会愿意承认,那些附加的条件只不过是她心中疑惑时想出的借口,她爱他,也只爱他,不论他的灵魂是否丑恶满布驱虫,无论他是否是人们口中的英雄人物,她都爱。
在夜千寂面前,刘婴从来就不需要勇气,只因爱他,早已花去她大半勇气。
她眯着眼依靠着自己的胳膊,笑嘻嘻的指着他说,“谢谢你让我听了一个那么好笑的笑话”说罢,她转而狂放的大笑起来,笑到腹中疼痛,笑到腰骨微酸,笑到……眼泪都落了下来。
刘婴很想要回到自己所在的王府院落中去,回到独守着他空荡荡的府邸,她知道自己很愿意等他回来,哪怕她明明就很清楚他不会再回来。
可这也比他回来,却不是为了刘婴回来好的多。一个人在等待里哪怕耗费了春光,将浩瀚化为青烟,最后消逝时也都是笑着的,毕竟难分真假的事,往往只需要说服自己就够了,可要是证明了自己的悖论,连同等待只怕也会顷刻变成一坐牢笼,锁着她的弱点,也锁着她的笑容。
她曾说过有朝一日能够长久陪伴在夜千寂身边的话,一定要和他看一场大雪初降的美景,然后在火炉旁烫好酒,一起对坐到天明,可那一日刘婴知道自己即便是等到了这一日到来,也未必是真的因为在意她的缘故,她喜欢夜千寂,可不能够做他生命里的那个替代品。
“公主你若是当真不再管他,恐怕他就要死在我们国土上了,我想再怎么你也不会忍心看他如此吧?”弗林吓坏了,她虽然谎报了鞭刑,可是一百鞭和一千鞭有什么差距可言呢?要知道行鞭刑的可是流云国数一数二的武士,牛高马大不说力量也不能小觑。这一鞭下去是个人都受不住的呀,更何况看起来国君显然是想要让他送死,灵力都不准他用,弄不好当真是要出人命的!可看这公主似乎一点也不关心这件事,像是与她无关一般,以前的公主若是负气,现在怎么说也该收敛一下。
人命关天,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事。
第一百八十八章 空墓而悼
清晨,夜如风早早起来,想要准备去看看南宫妖娆。其实他说的看看,无非就是看看他为她在郊外设立的新墓。那墓穴周身都是汉白玉造就的看起来无比奢华,可是内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东西,连南宫妖娆的一件衣裳或是随身物品都没有。
只有一座空墓穴,但也算是对南宫妖娆的祭奠吧。她喜欢清新的空气,喜欢听河流声入眠,这墓穴就造在和岸边边上,加上正是夏日最好的光景,所以看上去好看的简直就不像是坟墓。
这是他唯一能为南宫妖娆做的了吧,虽然南宫妖娆曾经留过给他一块玉佩,但是那也只不过是南宫妖娆不慎落下的。是意外得来之物算不得是馈赠的。
他舍不得将她唯一留给他的物品放入那生冷的墓穴之中,一开始建造墓穴的时候,造墓工匠询问夜如风。冬围住弟。
“哟呵。我活这么大半生也还是头一回看到公子这样出手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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