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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锦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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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转身,脚步不停逆着光影向门外走去,声音轻灵:你若敢动叶园一下,这偌大天下间我必毁了扶桑!扶桑只是叶氏扶桑,任何人都别想染指!

☆、〃第七十章 威胁〃

  扶桑只是叶氏的扶桑,任何人都别想染指,否则!
  随着她的话音,那一直在扶桑指尖把玩的玉杯,就如尘埃般轻轻飘落,不知是朦胧了谁的双眼。
  这声音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冷然决绝!
  扶桑转身,衣摆划出一道紫线,一步跨出宫门之外。
  眯眼看着天空中那刺眼的日头,强光以刺泪已不知何时落下,原来父皇他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她是叶园的扶桑,如今是大唐的公主。
  曾经守护叶园是她默许下的责任,如今守候整个大唐是因为她可是这唐国的公主呀!
  风渐起,早春十分的寒,竟让她的心没由得来的瑟缩一下。
  刘玥看着那抹身影缓缓走出视线之外,俯身扶桑疼的早已面色苍白的刘璟,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大明宫内,阴冷一笑。
  被称做刘璟的男子低着头,眼神中恶毒的光芒一闪而过,这仇必报。这女子他也非娶不可,那容颜那身段,不可便宜了他人!
  夜有些寒了,扶桑在被窝之中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也许,也许那抹温暖的身影不在宫中,不曾陪在她身侧吧。
  南疆的那些日日夜夜,她早已习惯了有他在身旁的日子,习惯了那温暖的男子。
  看了一眼身旁正睡得欢快的包子,扶桑揉揉它那雪白的肚皮,那货轻哼一声翻了个声。扶桑无奈,她想这世间要论谁最为快活,这货应该是当之无愧吧!
  不过它那份看似犯二犯愣的呆懵纯良模样,就算是身子变大也不曾改变过,只是那精明劲儿只有她知。
  扶桑一惊,转头看向窗外。
  把熟睡的包子顺手塞入怀间、猫腰起身、穿衣、开门出去,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那只是一眨眼之间就完成的事。
  果然,那琉璃瓦处正静静的立着一个人,那人几个时辰前刚见过——刘玥!
  又是姓刘!扶桑眉头紧锁!
  小主子,好久不见!这老妪有恢复了她那道貌岸然的嘴脸,一副相亲相爱的样子望向扶桑。
  扶桑讽刺一笑,在她面前连装都不想装:你倒是年老色衰呀!啧啧……
  她又波有深意的上上下下扫了一眼:我看着不光是色衰,就连脑力也衰了吧……这不是刚才见过?
  说完这些她还不忘拖个尾音啧啧几声。
  刘玥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女娃娃……老身我是看在好歹这扶桑血脉的份上,才尊称你一声小主子!当年你母亲犯错,以命相互顺利生下了你这血脉不纯正的娃娃,如今你的使命就是回到族中和刘璟成亲,诞下最为优异纯正的血统!
  纯正血统,扶桑觉得好笑!非常好笑!
  那叫刘璟的男子,一看就是经常出入烟花之地的人物,那股纨绔做作的气息深深让她厌恶。
  轻声一笑:好一个纯正血脉!就连白浮随手一击都抵挡不下的男人,还陪得上族中纯正二字?难道这就是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刘玥脸上一变:好一个尖牙利嘴的女娃娃,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何种本事!
  说罢,她手掌微曲,朝着扶桑的天灵盖狠狠拍去。
  此时的刘玥早已被扶桑话语一击,失去了理智!这一生她最为心疼,最为愤恨便是她的弟弟,那个最不争气的弟弟,也最为让她心疼的弟弟!
  那是她这二十几年来最不愿想起,也最为伤痛的存在!当年莫名死亡,那手法她至今不曾查出是谁,浑身着火灰飞烟灭!
  这时铃声轻响,远处两抹身影由远及近。
  此处倒是热闹……女声青灵轻快,却又带着大唐女子从未有的不羁之色。
  这一听,扶桑眉头微挑,那日的**鬼王——白百花。
  白浮的孪生妹妹。
  身后当然缺不了凡事都要插上一腿的白浮。
  扶桑冷笑,狠狠的瞪了白浮一眼:你倒是勤快!
  白浮不知城墙为何物,候着脸皮媚笑道:倒是多谢公主赞谬了。
  身后面具之下,白百花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内心暗骂赞谬你个毛线!
  刘玥冷笑:没想到白刺的儿子倒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主!
  闲事?这可是我南疆未来的巫母,何为闲事?
  瞬间扶桑的脸立马黑了一层,转头怒道:巫母你个毛线!
  白浮不明所以,但听扶桑那语气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白浮无语,眼神中邪光肆意,静静的看着这个夜色下风姿百态的女子,耀眼如明珠。
  刘玥冷哼一声,看向扶桑:我还是劝你抽空回族中一趟,不然那日这天家又要另起白番,我怕到时龙君离受不住这打击!
  这话……**裸的威胁。
  而那般铸锭的语气却是让扶桑心中没由得来一寒,难道?
  这是刘玥乘着扶桑一愣神的功夫伺机而动,扶桑一惊但早已躲闪不及,腰间一紧被刘玥掠至远处。
  这才是她真正的实力!果然不能小看。
  苍老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别以为我不知,族中不知,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就如你母亲一般浪荡不堪,这还未成亲呢,这身子早就让人破了去,如今也只好委屈璟儿娶了你。
  放荡不堪?委屈?娶?
  她以为她是谁?
  怒火在扶桑胸口处熊熊燃烧,指尖微动,就在扶桑准备拼上损敌一千自损八百,拼伤一拼之时。
  那苍老的指头悄然抚上扶桑细腻的脸蛋。
  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扶桑无意间一瞟,她瞟到了一样让她内心狠狠一震的图案,那花她何止看过千百遍,妖娆、魅惑、比前世的罂粟更加恶毒邪魅的花朵。
  然而就在她愣神刹那的功夫,刘玥已悄然抚上扶桑的脸庞,那闪着紫色幽光的指甲一动就要往她脸上抓去。
  要是这一抓抓实的话扶桑必将毁容!
  两个焦急的声音同时响起,扶桑一震侧身堪堪躲过,但那刘玥一掌反手打在她的腰际。
  天空中一抹鲜红洒落,紫色身影从琉璃顶上跌落而下。
  白浮一闪,对着刘玥就是一掌,而那只伸向扶桑的手,却因刘玥一掌回击堪堪错开一步:扶桑……
  天机间回荡的是白浮那焦急的声音,心没由得来一痛!
  远处全身金银色花纹的斗篷男子一闪而至,在那身子落地之前悄然接住,但声音却是如地狱修罗:这一掌我记下了!
  他如她一般,这一生最恨的事就是受于威胁!

☆、〃第七十一章 世间在变〃

  他如她一般,这一生最恨的事就是受于威胁!
  锦安面具之下的双眼越发的深黑,只是那抹幽光无人能解,雨檐之下玉阶之上,与站在琉璃顶上那个老妪遥遥相望。
  这气势,这眼神,刘玥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已经在江湖销声匿迹了十几年的人,但不是他她能确定那不是他。
  目的已经达到,刘玥看着手中那隐现的纹路,恶毒一笑。
  咱们后会有期!刘玥转身消失于月色当中。
  白浮望着那个已有些佝偻但恶毒依旧的身影,转身看下下方,那个被紧紧搂在怀中的女子,这一刻,他没由得来心中一痛,似乎有所牵绊,但又似乎这个女子永远也不可能属于他。
  锦安抬头,看着静静立于琉璃瓦之上的两个身影,难得开口:这次谢谢!
  不等白浮开口,锦安转身脚步轻点消失于视线之内。
  阿哥……白百花看着那转眼消失无影的男子,拉了拉白浮的衣袖。
  你真的喜欢上那个霓裳公主?
  白浮看着眼前这从小相伴于身侧的妹妹:何止喜欢那么简单,那是牵挂,每每想起心中情不自禁的牵挂!
  白百花一愣,看着那抹倩影消失的方向,摸摸心口,眉头深皱!
  是那种感觉吗?
  还有锦安,那一眼便是惊了她的男子,可是如今却是看着他那般宠溺的把那个女子抱在怀中,她也无动于心,倒是时不时响起那个总是一脸溅笑的男子——龙君悻!
  白百花烦躁的甩甩头,希望甩开这么思绪,可是任她无论如何何却是那般深深驻扎在心中,安之若泰无可奈何。
  霓裳宫内,扶桑接过兮灵准备的热水,眉头紧锁:阿灵,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吩咐是命令,不可拒绝。
  兮灵踌躇了一会儿,看了一眼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小姐,有些担忧,但还是退了下去。
  在那关门的一刹那锦安幽幽开口:你放心!
  兮灵一愣,那抹担心瞬间消失了不少。
  锦安转身,看着那抹倩影,抬手轻抚眉眼那抹苍白的嘴角间一抹殷虹让他心痛。
  伸手,衣带轻解,外衣、中衣、雪白的里衣。
  里衣衣角轻掀,腰际处一个掌印,青紫之色分外刺目的现在那雪白的腰间,刺目、心痛、更多的是自责,深深的自责!
  这时锦安胸口突然一震,怒火攻心,一抹殷虹从嘴角处缓缓流下。
  轻颤的手腕处一凉,一只小手悄然抚上,那带着略微薄茧的指尖却是刮得他心口生疼。
  锦安……扶桑虚弱开口。
  锦安扶桑蹲在榻旁:桑儿……
  看着那抹殷虹,扶桑抬手轻轻抹去:你可这般傻…今日是那内力突破瓶颈的关键时刻,你这般……这般……若一个不慎留下伤痛可怎办?
  不会……不会的。锦安轻抚扶桑的额头,吻了吻那抹朱红。
  很是自责:这次我又没保护好你。
  不是的……你已经很好!很好了。
  掀开里衣衣摆处那青紫的掌印,锦安有些粗粒的指尖轻轻抚上:这伤是蛊术……南疆巫蛊,这巫蛊在二十多年前那一场刺杀中本已消失,没想到她还留下一粒,这刘玥不可小看了去。
  巫蛊?
  对,也称巫惑,是一种可以控制人心神的可怕巫术。
  说罢,锦安指尖寒光一闪而过,他的手腕处多了一抹鲜红的血线,血顺着那血线之处缓缓流出,滴滴落在在碧绿的玉碗之上!
  锦安!扶桑一惊:你这是干嘛?
  锦安一笑,眼眸中的寒光一闪而过:这蛊,这世间只有我的血可解!
  扶桑一愣难道:这是你母亲所研制出来了?
  是的,她的事我知道的不多,只知她曾是整个南疆的传奇,南疆有史以来最为伟大的一代圣女!
  看着碧绿玉碗中那鲜红的血液,扶桑咬唇,心有些莫名的痛。
  淡淡的血腥带着一丝淡淡的苦涩,握紧那只手她才觉得分外安稳!
  不自觉间眼眸沉重,但她依旧安心闭眼,因为不用担心,这一刻他就在她身旁静静守候。
  锦安拿了毛巾,乘着扶桑入睡,细细的擦拭着她的身子,那白嫩的玉体上,如今仔细看去,胸前那处那个印记越发的妖艳明显了。
  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隐隐记得他那印记似乎不是南疆任何一种毒物的图案,而是一团一团艳红的燃烧剧烈的火纹图腾!
  想到此处,左手手掌悄然凝聚,一抹火色一闪而过。
  躺下,抱紧怀中熟睡的人儿,一夜好眠!
  第二日清晨,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春好时节。
  大明宫内,龙君离刚下了早朝,就看见远处那静静等候的嫣红倩影,身后站着那一直与她形影不离的兮灵丫头。
  看着龙君离走进,扶桑快步向前,手中正托着一小碗清粥,旁边是一小碟金黄的花生米和另一小碟葱花炒蛋。
  父皇……
  龙君离大喜,就这般随意的站着吃下扶桑手中的吃食,身后夏锡感慨万分,跟在主子身后这些年来,在吃食上他从来不讲究,但能令他吃的这般欢喜的除了的公主,也只有叶园的那位女主子了。
  飞霜殿,光影绰绰的殿内,龙君离看着扶桑,相同的眉眼隐藏着一抹更加凌厉的不羁,更胜之她的灵动之色。
  父亲……
  扶桑看着坐在身前的男子,难得这般仔细,不知何时他的鬓角之上多了一抹斑白的银丝,曾经她竟然从未发现过。
  嗯,你别说,我……龙君离一顿我知道。
  看着扶桑龙君离拢在袖中的手轻轻握紧:明日便是你的生辰,过了明日再走可好?
  扶桑一愣,明日生辰?
  是呀!这不提她都快忘了,明日就是二月初七了……
  看着龙君离那期待的眼神,扶桑一愣:好!
  不知觉间一晃一年已过,这世间似乎不曾改变,但她知道这一切都变了,就连包子在她不曾发现的时候,都可以变身大白狼了。
  远处霓裳宫内,正在榻上酣睡好眠的包子大人,被自己的一个喷嚏声给惊醒,久久不能入睡!

☆、〃第七十二章 不为修来世〃

  站在高高的宫墙之上,远处是看去金碧辉煌的琉璃屋顶,雨檐下金铃随着微风轻响,今日倒是奇怪白浮不再来扰她,锦安回了塔中吩咐一些事宜,她身后跟着的是兮灵。
  扶桑看着兮灵那略有忧虑的眉眼,微微一笑,问得有些突兀:近日来你和审判可好!
  一向机灵古怪的兮灵被扶桑这么一问彻底懵了,手不自觉的叫着丝帕,那红润的脸蛋瞬间失去了血色。
  小姐这一生兮灵只侍奉你的身侧!
  发觉的声音是那般的决绝,但那音色中有着就她自己也没痛。
  扶桑看着那渐高的日头,眼眸中无奈、痛惜、诸多情绪一闪而过,转身直直的看向兮灵那灵动的双眼:阿灵,这一生我不想再让你为我无私的付出些什么,我如今最大的愿望便是你和十七那般能找到一世良人便可。
  这人间这一朝年华,那个女子求得不是一世白首不相离的男子,而且审判不错!
  小姐~
  兮灵动容。
  扶桑一叹:想想我的父亲与母亲这世间能有几个十几年来这般相守相候,你可知,错过就是不再!
  扶桑说完,往远处轻轻一瞟,留下独自发愣的兮灵,看着另一处格外热闹的方向,脚尖轻点往那处行去。
  这轻功的境界就像飘于九天之处的仙子那般美好。
  那处不时有内侍女婢们急急走过,似从今日早朝之后整个皇宫之内都在闹腾着什么。
  看向那处,御膳房的方向,如今是包子偷食最容易出没的地方,难道那厮偷东西吃被发现了不成,可是想想也觉得不对,以那厮的精明程度,应该不至于如此。
  此时在扶桑心中被黑的一塌糊涂的包子童鞋,正欢快的在御花园中,暖暖的日头下百般无聊的扑蝴蝶,正二得快活!
  待扶桑走进,外头围了一大群的内侍宫女们,捂嘴笑着,细声说着些什么。看到扶桑走来赶紧后退让开一条通道,但还是忍不住不是掩嘴笑着。
  扶桑皱眉:这是怎么了?
  众人相互看了看,倒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倒是有个机灵的女婢道:公主殿下,您不妨自个儿进去瞧瞧。
  推开那虚掩的大门,里头的情景一览无余,而有些好奇胆大的宫人们也纷纷伸着脑袋努力张望。
  龙君离那原本明黄的龙袍之上浑身雪白,那华贵的锦织的龙袍之上沾了一身白色的粉末,而那好看的鼻尖上也有一点雪白,高大的身子站在桌子前,正努力的和一堆白面较劲,倒是显得有几分难得的滑稽。
  屋外头挤满了看热闹的宫人,都噤声看着热闹,害怕帝王的怒气但却又觉得格外新奇,此刻夏锡也不阻燃,就这般静静立于人群中和大伙儿一起看着热闹。
  宫内多少年不曾这般快活。
  龙君离看着过来的扶桑,面色一红显得有几分手足无措:今日是你生辰,为父只想亲手下碗面给你吃!
  亲手下碗面给她吃?
  是的每年生辰之际,在叶园之中母亲都会亲手做面食下面给她吃,这十五年都这般下来了,扶桑到不觉得有任何突兀了。
  而如今却这般看着龙君离有几分无措,几分面红耳赤,但他却说想亲手下碗面给她!
  他可是大唐唯一的天子,人间帝王!
  扶桑浑身一震,眼眶一热。
  几次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她看着依旧和面团较劲的龙君离,干脆就那般静静的站着,弯了眉眼,努力含着眸间的泪水。
  父亲……您别急……桑儿……桑儿等着,等着便是。
  这一等从早朝之后等到了将近午时。
  看着眼前那热乎乎的长寿面,在龙君离期待的眼神中尝了一口,笑弯了眉眼。
  如何?
  好吃,这是桑儿吃过最好吃的吃食了。
  龙君离有些动容哑了声音:就你这丫头敢和我贫嘴!
  记得以前每到生辰之时,你母亲都会悄然坐上一碗清汤挂面,静静的看着我吃完。曾经一直想着以后若有机会了,我一定也要亲手煮上一碗给她,但如今……
  父皇……那解药我会找到的,那毒……相信我!
  扶桑垂了眼眸,小口小口的吃着那面食,这面说不上好,有些咸了,也有些糊了,但这面一定是扶桑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吃食。
  宫门之外,一抹明黄静静而立,看着眼前那策马奔腾的女子渐渐消失于视线之内。
  回宫!
  兮灵静静的立于宫墙之上,看着自家小姐那抹身影逐渐消失不见。
  最终扶桑还是把兮灵留下,留在了宫墙之内,因为这世道将变,她清楚的知晓,也许这宫墙之内今后才是这世间最为安全的地方了。
  就算到了此时,扶桑还是深深震惊,刚才上马只是夏锡那深深一拜,让她脚下一软差点悲剧。
  夏锡那话还久久回荡在她的耳边。
  ‘此生老奴代审判那孩子谢过公主了,兮灵是个好姑娘……’
  甩甩头,扶桑爽朗一笑,一路飞奔,长安城外的那处小道旁一人影静静而立。
  看见那抹嫣红策马飞奔过来,那久久不曾出现的笑容笑的越发的明媚了,十多年来的一幕幕随着这渐近的嫣红,如走马灯那般缓缓闪过,他从未后悔。
  走吧!两人携手共计策马欢腾。
  不为修来世,只为在人世间再次与她相见。
  这一年,刚才回宫不久的霓裳公主在南疆昭告天下的求婚之后,悄然离去不知所踪。有人说公主为了天下苍生远嫁南疆,也有人说公主与她的江湖良人携手私奔,更有人说太子皇陵守孝公主却是出家入了空门。
  总之大唐公主悄然消失无影,而时间不知何时又悄然出现了行走世间,带着天神血脉的天脉者。
  而这些谣传还未消失,大唐却又丢出一件更为震惊天下的时间。
  大唐帝王不知所踪,临走前留下圣旨由六王爷龙君悻代理执政,封为聂政王,时间不定!
  在所有人惊疑不定只是,一卷红尘至远方天际处而过,他正为他心中所有的执念放下一切,只为今生相守,不为修来世!

☆、〃第七十三章 一骑红尘来〃

  驾……
  一声娇喝!
  一骑红尘妃似天际而来,两人双双策马奔腾,红衣蹁跹举世无双!
  这一路行去倒是万般顺利,扶桑侧头看了一眼身侧的男子,秀眉微皱似有不少疑虑。
  他俩自那日从长安出发至今已是将近数日之久,这一路之上两人虽不成大张旗鼓但也没有过多掩饰,但这一路之上却是颇为奇怪的是却是不曾遇到阻截。
  扶桑停马,看着这四处的山林,那些熟悉的情景渐渐从眼前闪过。
  很多年前那场厮杀,很多年前那个少年,很多年之后如今已经悄然立于她的身侧,安然守候不离不弃。
  锦安看着扶桑眼中那似回忆,似快活,似惋惜的目光,眼眸微闪。曾经那些猜想,曾经那些疑惑一闪而过,突然心中有些明了,但看着此前这似乎十五年未曾变过的情景,也是嘘唏不已。
  当年那一次意外出门,那一眼相对,到之后的日日思念,到十五年后今日的生死相候!
  扶桑解下身侧水袋,打开轻轻的灌了一口,侧身递给身后的男子,那甘甜的水缓缓顺着喉间留下,唇齿间还留有她的馨香。
  锦安低头,两人目光不由自主的交错在一起,相视一笑,但锦安那眼眸中的火热,叫扶桑有些羞涩的移开了眼眸去,扶桑惊搅手间那方白绢,贝齿轻咬有些踌躇但最终还是决心开口:那年深雪之夜,谢谢你——阿锦!
  那一年,锦安一震,眸光微闪。
  你知?这声音有些许颤抖。
  扶桑轻轻楼上锦安腰间:阿锦……如果我说出来你可会有些害怕?
  锦安摇头,反手轻轻搂过那柔软的腰肢。
  扶桑开口,看着眼前的景色,当年一睁眼就是这般熟悉的场景,记得那时也如这般,这林中的扶桑花如繁星点点开得正艳,纯白的雪,声音有些轻柔似从天际传来。
  我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是这天地间一缕孤魂。在前世有人说我命格太硬,克亲,在我还未出生之时我的生。便死去,那一世,没有亲情更没有温情,悄然死去也没有任何执念,可是睁眼我便来到了这个世间成为婴孩,看到了你。
  泪不知何时落下,有些温热,那带着厚茧的指腹从眼睑下轻轻抹过,有些粗糙有些痛。感受着那指尖的温度,扶桑的泪水不知觉间流的更加的凶猛,倾身靠在那温热的胸膛之上:人有再生之命!阿锦,你信吗?
  我信!这是毫不犹豫的开口。
  锦安眸光有些深远,看向远方那处遥远的天际。
  若仔细看去,那处正是遥远南疆之巅、雪原、天山的方向!
  有些东西在心口隐隐浮现,但那似乎又是在他生命中不曾发生过的事情,老头曾说这他一世,注定天赐的因缘,天定的劫数!
  轻拍怀中的女子,轻声安慰:这一世我们相携看尽这世间繁华可好!
  这声音有些哑了,但却是从未有过的轻灵俏皮,似又如释重负。
  扶桑哑然抬头,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泪水,不自觉微笑出来:那是必须的!
  看着远处天际,再过一个时辰路途,他们就可以回到园中,想到已与母亲分开一年时光,扶桑心中很是想念。
  在那温热的胸膛上狠狠的细一口气,稍作休整,这数日之来他们日夜兼程,几乎吃喝都是在马上度过的。
  本来如此锦安是异常担心扶桑的身子,不能承受这般奔波劳累,没想到这回还是小看了她的耐性,女子当如男。
  看着这景色,扶桑眼眸一动,鼻头轻吸。这味道虽然很淡,但在静下心来的一瞬间她还是敏感的闻到那一丝寡淡的血腥味!
  抬眼细细看向四周,那些几乎微不可见之处,总有几抹痕迹,这些人处理的很好。
  和锦安相视一眼,这一路之上必有人在帮着他们。
  这人呼之欲出,是他没错。
  锦安搂过扶桑腰际,言语中似乎是深深的无奈:这一次,我们有承了他的情,也欠了他的情。
  扶桑微呀:阿锦!你这醋罐子难道你不吃醋?
  锦安无可奈何,抬手往扶桑脑门间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声音很低:待到今后真相大白,他是你哥哥,再说你这般女子这世间会有哪个男子不喜。
  扶桑扑哧一笑:原来你吃醋还得看场合!
  这雀跃的娇笑似百灵鸟般轻快动听。
  起身翻身上马。
  一缕红尘往远处远远扬去。
  叶园外头,老关不时踮着脚张望,眸间似有忧色。
  终于远处两匹骏马远远奔来,面具金银花色斗篷,一袭红衣。
  就这么的一眼,却是那般的绝配。
  望着那远处站在门前等待的女子,仿佛又回到那一年前她出门相送的场景,下马,一头扑进眼前女子怀中:关姨,我回来了,桑儿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扶桑抬头,看着眼前眼眸微红,在这一年时光中鬓角前已生出几根银丝的女子,她……为何变得这般憔悴,沧桑!
  红唇轻抿,嗓子不自觉的颤抖:关姨,我母亲可好?
  夫人?
  老关抬眼看了扶桑,低头一叹:先进园子里说吧!
  扶桑转头看向四处,人影微动,瞬间了然。
  这族中之人必然已是出动,如今就差和这园子撕破脸皮了!
  想到此处扶桑不自觉紧了袖中指尖,指甲入肉那是生疼的感觉。
  熟悉的景物历历在目、那山、那水还有这般时节盛开得满园都是的扶桑花,这美如仙界的画面,那花儿嫣红如火。
  开门进去。
  阵阵药香传来,还时不时传出那低低的压抑的咳嗽声。
  扶桑心中一紧,怎病的这般眼中。
  母亲……
  咳嗽声顿住,刹那这屋中安静得吓人,似乎只剩扶桑那压抑的呼吸声。
  抬手轻轻掀开纱帐,榻前正靠着一个女子,消瘦异常。苍白的面孔,唇间毫无血色,只有那双眼眸还像往日那般,深邃不见底。
  母亲……扶桑再次低低的唤上一声。

☆、〃第七十四章 红衣〃

  母亲……扶桑再次低低的唤上一声。
  叶石锦抬眼看着眼前的宝贝女儿,满身风尘仆仆,眼底的心疼一闪而过,但还是压低了声音训斥道:你怎么就回来了,不是告诉过你,这些年就在宫中好好的呆着!
  母亲……扶桑心中一痛,她都这般了还时时刻刻想着她的安微。
  桑儿想你了!
  叶石锦闭眸不语,眼睑下,睫毛投下的深深暗影,遮住了那抹憔悴,那抹哀伤。
  这时掌心一暖,被那双手轻轻握紧,她能感觉到她指尖压抑不住的颤抖。这双手本应如所有的闺阁女子,大家闺秀那般,柔嫩娇美。写诗、作画、或是风花雪月,而不是这般的舞刀弄枪,伏尸杀人、薄茧遍布。
  这一生难道是她错了吗?
  这时腕间一暖,那手称她沉思之时已不知何时搭上她的腕间,养育了她十五年,她的倔强她深深懂得。
  叶石锦轻声一叹,抬眸看向老关,眼神中似有责怪。
  老关低头不语,这事儿她早知夫人必怪她瞒下小主子归来的消息,可是如果让她得知她必定出手阻拦,何况如今她已是病成这般。
  脉象四平八稳无任何不妥,扶桑皱眉,可明明她能感觉到母亲体内明显是失血过多的征兆,还有一抹毒素似乎在丹田间悄然蔓延。
  这毒她不曾见过。
  叶石锦看着扶桑那忧虑的神情无奈一叹:这伤,格老早已亲自过来看过,你的医毒之术传承自他,他岂会不知。
  扶桑垂了眼眸并未说话,只是低着头转身出去,只是在那脚步跨出房门的一瞬间内:从今往后您只需安好,这天下风雨世间恩仇我来就好!
  声音清脆,掷地有声,也是睥睨天下的口吻!
  叶石锦一震,这样的性子,这样的坚决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不可一世的男子,曾经许下的一切,太像了!
  夫人……?老关有些忧心。
  叶石锦一叹:那俩孩子随她去吧,这都是命定,命定的一切!
  那一日,扶桑满身风尘冲进书阁,整整半日,谁也不知她在里头做了什么,那日就连锦安也是不知。
  晚间扶桑沐浴净身拢着满头湿发,凤眼轻闭静静伏在锦安怀中任他轻柔擦拭。
  享受这难得的一刻安宁。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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