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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锦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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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为了她所追求的,甘愿当着落花红泥!
庆怀一抬手,那抹碧绿又悄然凝聚,越发的紧实,她的脸色也越发的长白。
您这是干嘛?锦安从榻旁震惊而起。
我只想最后给那孩子留点东西,护她平安罢了,冥冥中我感觉到这今后她必有一劫。
直到走出怀苓宛锦安还是深深的处于震惊当中,这世上除了他的父亲,他从未佩服过任何一个人,这今日相见,这个柔弱的女子让他深深明白,这世间还有这么一种无私无悔的爱。爱他胜过爱她自己,爱着他所爱的一切。
锦安回到霓裳宫内,只有在外头坐在阶梯上安静发呆的兮灵和无聊透顶的包子,屋内扶桑正在熟睡。
只是梦中不知梦见了何事,眉头紧皱唇瓣静静的抿着,睡得实在是不安稳,在这期间绿衣和十七过来看过一次,还是无奈叹气,最后恋恋不舍的十七还是被石绿衣给带回塔中。
锦安从怀中掏出那颗碧绿的珠子,那里头所蕴含的庞大生命气息就连他也不禁暗暗心惊,轻轻捏开那紧闭的唇瓣,一个推力碧珠滑入喉间。
昏睡中的扶桑,只感觉到体内那两股纠葛不下的内力,随着突然一股碧色内力的注入,缓缓的平静下来,那从离开南疆开始一直在体内絮乱不已的那股内力,悄然安分,但还是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丹田那处它的存在。
眼眸轻颤,接着便是锦安那焦急的呼唤!
唐历一四一年冬至之后的十二月初一是唐国除夕之前最为重要的日子——唐庆!
这一日,是百年之前唐国成立的那一日。
这一日必将举国欢庆。
随着扶桑回宫,一向冷清的大唐皇宫内多了几份快活的生气。
十二月初一,整座皇宫之内张灯结彩,宴请百官,这是大唐百年间留下的习俗,每到唐庆之日必将宴请百官。
然而在大唐之内,民间的欢庆比之皇宫更加的热闹非凡,身体渐好的扶桑早已找了一个借口,说服龙君离,偷偷溜出宫外玩去。
至于为何说要偷偷溜出?那是避免被龙君悻逮到,致死不放。
如今太子子瞻不在,她又偷溜,太后皇后早就归西,庆妃的身子越发的不好,龙君离时时刻刻都在陪着。
那么晚宴间的重任自然而然落到了龙君悻手中,谁叫他闲的慌。
在这热闹非凡的日子里,怀苓宛内还是那般的冷情,只是那院中的花草,在这不符合花开的季节里越发的茂盛。
院外是厚厚的积雪,院内花开入春。
庆怀闭着眼,神情上是毫不掩饰的满足,因为今日里在这个举国欢庆的日子里,这个男人竟然留下来这般安静的陪着她。
靠在他的怀中,听得他那有力的心跳,从未有过的知足,这一颗心跳了,她的心是满当当的欢喜。
龙君离看着天空上那刹那消失的烟花,眼神是回忆是愧疚:阿庆,还记得这个日子吗?
听着头顶那传来的微哑嗓音,庆怀的眼神也显得异常悠远:我怎会不记得,那年你贵为太子,意气风华,先皇赐婚,我是你八抬大轿娶进这天家的妃子。
是啊……龙君离轻声一叹:以你这般性子,你怎会不记得,这一世我终究是负了你。
庆怀紧了紧抓住他那明黄袍子的玉手:我早已知足。
她心中知足于能在将走之时和他度过最后一个唐庆,只属于她和他的唐庆。
似乎自那之后她就从未穿过那般深红的盛装。
好想再穿一次……
☆、〃第六十一章 嫁葬〃
唐历一四一年、岁末。
帝王宠妃庆妃殁天,帝王悲痛,举国哀吊,那年节将至时分换上的红灯笼,还不及点上红烛就被素白所取代。
漫天飞雪,一夜素白。
本以为她能挺过这个冬天,没想到那日唐庆之后的第二日她就那般在龙君离的怀中悄然逝去,那多年不变的容貌,不见悲伤只是满足的喜悦。
皇陵之外一队车马在外头静静的候着,扶桑一身白衣头戴同色珠花,眼眸微红,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不知为谁的悲伤,为谁流泪。
锦安默然站扶桑在身后,手撑素白的油纸伞,同样白色衣裳,眼神悠远的不知看向那方。
今天是庆妃出殡的日子。
远处两个身影慢慢走近,男的玉树临风,女的娇美如花,那是子瞻和玉子。
玉子,那个甘愿陪着他入皇陵的女子。
扶桑轻轻捧起手中皇子所着的素衣,举过眉迹。
一只有些粗糙冰寒的手堪堪碰过她的指尖,拿起她手中的素衣,扶桑一震,此刻他的心也必定是这般冰寒吧,那个他心中最为重要的女人走了,就连最后一面他们都不曾相见。
哥哥……扶桑有些艰难的开口,‘哥哥’这个词不知何时渐入心间,原来对于‘哥哥’这一刻她可以叫得这般顺畅。
正在扶桑不知所措之时,一个有些冰寒的怀抱缓缓搂过她的身子,耳边是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和压抑激动的情绪。
颈间有些湿润,冰冷的怀抱,温暖的泪水灼伤了她。
她走了,母妃她还是走了,她说过要等我,等我从皇陵出来的……
情绪刹那爆发,这一刻他哭得似孩童那般,无助孤单。
哥哥……扶桑哽咽。
她没想到这般淡然的人,会是这般的哭泣,那是他也忍不住的悲伤。
马车之上,龙子瞻渐渐平复情绪,看着车窗之外的满目素白,难道老天也为她哭泣!
车停,皇城之下子瞻下车,风雪似乎朦胧了他的眼眸,泪水不在身后紧紧的跟着玉子。
他对着皇宫那处方向空旷的大街缓缓跪下,四周的百姓早已被禁令出行,只能偷偷从门窗缝隙中偷看街上的一切。
那个淡漠得如烟如雨般的男子,就那般缓缓跪下,对着皇宫的方向如朝圣般一步三叩首。
龙子瞻侧头,看了一眼紧紧跟在他身后的玉子:玉儿,跪下。
玉子一惊不明所以,但却是听话的缓缓跪下。
以她那卑贱的奴婢身份,何德何能这般跟在皇子身后,对帝王之妃行使跪拜之礼。
她所求的不过就是一辈子能伺候在他身旁。
宫门缓缓打开,整个皇宫之内是厚重的白雪,而在这苍茫雪白中最为突出的是一队嫁娶队伍。这是帝王嫁娶的礼节,那一日她就是这般被他迎娶而来。
棺木还未合上,那棺中的女子就如睡着那般眼眸轻闭,唇瓣间带着一抹满足微笑,漂亮的妆容,深红繁复的盛装嫁衣,风华不减生前。
龙君离从未想过她身前最大的愿望竟是再穿一次华服盛装,希望如那年那般明媚微笑,嫁之于他。
子瞻看着棺木缓缓合上,泪湿了眼眸,低头恭恭敬敬扣上三个响头。
这是诀别。
鼓声震天,十里红妆,他如迎娶她那日那般,今日把她送进皇陵之内。那天地之间的白,称的那一路深红格外明显。
这是皇陵之内百年来不曾有过的事,从未听说贵妃以皇后之礼下葬,从未听说红妆深沉送入皇陵,从未听说岁末之日举国白素。
难道这就是帝王的绝世恩宠?不惜打破皇族中百年来的礼制,不惜打破世间千年以来的葬礼,只为红颜身前一句遗言。
这帝妃之间的故事随着庆怀的死去,成为永世之谜。
这一刻世人突然了然,原来不是妃子魅惑,而是帝王痴情!
龙子瞻止步皇陵之外,看着众人轻声一叹。
你们走吧,母妃我在这儿陪着。
转而看向龙君离,屈膝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父皇原谅孩儿不孝。
起来吧。龙君离声音有些沙哑。
拍拍子瞻的肩头,毫不留念转身离去,但子瞻没错过他那微颤的身形。
再不转身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这些年来的默默付出相守,足以低得上百年恩情。
好好照顾父皇,好好守护这江山,三年之后孝期一过,我必活着出皇陵!子瞻转身,对着身后他的扶桑吩咐。
拉过一旁眼眸早已通红的玉子,同样毫不留情转身走入皇陵。
在他转身的那一瞬,扶桑嘴唇嗡动,子瞻浑身一震脚下一顿,微不可查的看向玉子,眸光微闪。紧了紧那掌心中冰凉的发颤的小手,从未发现过她的手是这般寒冷粗糙。
而这一刻的玉子,只知呆愣的跟着子瞻的步伐走向皇陵之内,脑海中早已被他这么一牵,空旷了所有的思想。
那一刻看着父皇,看着母妃那唇边满足的微笑,他突然明白,明白了母妃那般无怨无悔的守护付出。原来不知何时,在他随时转身的那一刻,他的身旁已经多了一个那般无怨无悔的女子。
天家无情但也更加的深情,一份真情来之不易!
只是转身刹那扶桑的话他听清了,也明白了那是关于玉子身子的事,若说从前他必然弃之。而如今无关母妃,而是自从认识了一个叫做扶桑的女子之后,不知何时他的思绪已经悄然改变,对于身子而言,那份相守相伴之情更加难得可贵!
走吧。扶桑躲进锦安怀中,躲进他那厚重的披风之内,汲取他的温暖。
鹅毛般大学之下,两人如神仙眷侣般缓缓走过,身后是皇陵,雪松之上立于一老者,看着两人消失的放下目光微动。
他竟从公主身上感觉到了南疆蛮荒的气息!
叶园夫人红衣蹁跹立于天地之间,看着长安皇陵那处,洒下一杯温热的酒水!
叶园独有的花酿。
阿庆,走好!
这一年庆妃逝去,以红妆相葬。
这一年太子出了皇陵,只为母妃送行,之后又立下皇陵三年守孝的誓言。
这一年公主归唐。
这一年年末,一队人马从南疆出发直奔大唐……
☆、〃第六十二章 南疆来使〃
车队延绵数里。
至南疆深处苗疆之地出发,攀上南疆之巅,穿过绵绵雪原,不为征服只为迎娶,迎娶大唐的明珠霓裳公主!
这年是唐历一四二年春,草木复苏。
当世人还竭沉浸于庆妃殡天,天子痴心这个深刻话题中久久不能自拔时,又被一个天大的消息惊得外焦里嫩。
大唐与南疆百年以来就不曾真正的和平过,更别说联姻修好这沾不着边的事了,年年月月间边境间的大小战乱不断,这恩怨似前边年前没有大唐之前就已经结下的梁子,恩恩怨怨。
十五年前大唐突然出兵南疆,更是狠狠的加深了这百年来的恩怨!
所以关于重修于好这码子事,至今说来,除了恩怨那所剩的就是面子问题了,谁低头了就是谁服软!
而时至今日,巫王之子白浮,带着这巫王的旨意,至南疆深处出发,大队人马不为征服只为迎娶联姻。
而且在整个大唐还没做出反应之前就已将此事昭告天下。
这般动作能不令天下震惊吗?
但周边小国却无丝毫喜悦,如果大唐和南疆联手,他们这些小国必将不攻自破,毫无存亡的可能性!
白浮向身旁一身白色斗篷带着银色面具,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白百花,他不懂,他来和亲,她跟着过来作甚?
大唐的深冬虽不如南疆那般寒冷,但这开春之际的春风比起南疆那毒物复苏的闷热之气,到却是多了几分春意。
白浮深吸口气,有些留念的吸了口大唐边界的气息,异常迫切希望从这气息中嗅出一丝她的感觉。
回头,看着身后那碧波荡漾的德夯湖畔,这一刻他就觉得扶桑如这湖水般干净透彻,坚强得在这天地间静静伫立,却又时不时涌出一抹寒意!
走吧。看了一眼身旁同样若有所思的白百花。
他首先御马前行。
心中有些迫不及待。
他就这般有些急切的看着远方,从未回头也从未发现不远处那抹格外抢眼的紫衣紫袖。
霓裳阁内。
扶桑神情慵懒的卧于床榻间,素洁白衣,墨发随意洒落在床榻间,眉心那抹嫣红越发动人。这般情景不似人间才有,恍若九天仙子。
锦安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般景象,扶着门框的手微微一顿,转身关门,关住了屋内一片慵懒,也关住了门外一片春色。
对于霓裳阁,公主闺房,锦安来去自由。
扶桑作为现代人不介意,而作为占有欲极强的锦安他就自然更加不会介意的,但此刻最为介意的却是天子大人。
飞霜殿内,龙君离听着夏锡的禀报,眉头越发皱的厉害,这锦安也未免太过放肆了。刚开始之时至少还是偷偷摸摸的溜进宫内,而如今里却是大摇大摆的直闯公主闺房!
床榻上的扶桑裹着锦被,慵懒的如猫儿一般。床榻的角落一处,一个做工精致的竹篮内,也同样铺了上好的锦缎,包子也同样是毛茸茸的肚皮朝天呼呼大睡!
此时太阳早已上了三竿,锦安似有些不悦:怎会这般懒散!
扶桑眯眼看着那高大的身影,正挡着那从窗缝里溜进来的日头,咯咯咯一笑,卷了身上的被子,在榻上舒舒服服的滚了几圈:不想起,麻烦事多!
这麻烦他知,她也知!
刚睡醒的声音有些蠕蠕的但听在耳里却是格外清脆可人。
她似乎变了,变得更加美好,自从庆妃离去之后,她又似乎回到了儿时那个她,乖巧喜人的她,但似乎又不是。
恍惚间这才是真正真实的她,那抹慵懒那抹芳华只为他而展现。
想到此处,在看着扶桑那微红的脸蛋,忍不住俯身衔了她的唇瓣细细轻吻。
待到松开她的唇瓣之时扶桑早已细细轻喘,那唇色更加的鲜艳。
扶桑起身,卷了衣服就到屏风后头换去。
长安城外那一整对爬山涉水的车队缓缓而至,高头大马之上,龙君悻皱眉看着那方,但却并无过多的神色。
只是看到巫王之子白浮身后的那个白色斗篷银色面具的身体时,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不知为何,倍感熟悉!
双方交接,龙君悻目光从白浮身上堪堪略过,转而投向身后那不分男女的斗篷之人。
身后的侍从会意带着后方的使节大队人马去落脚休息。
四目相对,白浮眼眸轻轻一眯,龙君悻带着他那特有的溅笑,桃花眼一眯媚上三分:请!
一路之上白浮可谓是淡然至极,倒是身后那位斗篷裹身带着银色面具的人,早已忍不住那好奇之心,对那街上从未见过的吃食玩意,脑袋随着眼眸四处乱看。
看着这般场景白浮倒是觉得有些丢人的黑了脸,低声轻咳一声!
按照理解巫王之子来访本应太子亲自相迎,而如今世人皆知太子重孝,甘如皇陵为其母妃守孝三年,作为帝王唯一的包弟,亲自相迎倒也说不上是误了礼数。
但让白浮非常失望的是,至始至终到见了天子之后,他也不曾看到那抹风华绝代的倩影。
走在这大明宫华贵异常的长廊之下,白浮看着脚下的玉阶静静思考,突然似有所感,抬头往远处看去,一个男子静静的立于琉璃瓦间,一身黑袍,一头墨发,发丝随风飞扬。就那般遥远的距离他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嘴角旁的那抹讽刺之意!
而此时此刻,睡到三竿才起的扶桑,正异常惬意的摆了一个软榻在院子的葡萄架下,眯着眼眸似睡非睡。
初春,那经过一个冬天沉淀的葡萄藤上正抽出新的嫩芽,自那重病之后,对于气息她更加的越发敏感。
指尖微颤,一团水珠悄然凝聚指尖,但那本应通透异常的水珠上似乎带着一抹微不可察的绿!那是她也不知道不知何时有的气息。
嫩绿的新芽间,随着她指尖那团水珠的注入,竟缓缓的抽出新的嫩叶……
这时微风吹动,扶桑眯了眼眸,看着不知何时静静立于身旁的男子调笑道:麻烦解决了?
☆、〃第六十三章 君臣宴〃
这时微风吹动,扶桑眯了眼眸,看着不知何时静静立于身旁的男子调笑道:麻烦解决了?
锦安挑眉:还没……
扶桑轻声重复一句,伸手拿过兮灵精心准备放在身旁小几上的桃酥。
贝齿轻启,轻轻咬上一口,眯着凤眼满脸回味。
酥而不腻,香脆可口,兮灵这个丫头数月不见,这做吃食的手艺倒是进步不少。
扶桑侧头,看着那居高临下望着她的男子。
一双黑眸沉如幽潭,平静无波间却又浩瀚波澜,无边无际。但瞳孔中那抹深沉越发的黑了,锦安本是微俯着身子,看着她这般回味如馋猫般的神情,缓缓倾下身去。
微微一笑,眼中的那抹深意一闪而过,突然抬起手来,指尖轻巧落在了扶桑的唇瓣上,轻轻一刮……抹去了她嘴角那细碎的桃酥碎,将那指尖的桃酥,送到自己那性感如斐玉般的唇瓣中。
刹那扶桑面若桃色。
锦安细细品味:兮灵那丫头,手艺不错,如今审判该是有福了。
那眼神中的怨色不言而喻。
不就是怪她不是弄吃食吗?
审判有福?
精明聪慧如扶桑也是半天才反应过来。
突然她猛地从小榻上翻身而起,那丝慵懒转眼刹那消失不见!
审判?扶桑提高了嗓音,不是那个一看到女子就分外脸红的审判公公。
嗯。锦安低应一声,搂过扶桑的腰肢对着那唇瓣就那般深深的吻了下去。
锦安的吻霸道中带着几分灼热,灼热中带着几分急促,几分肆意。没有保留,一寸寸的辗转在扶桑的唇上留恋,但那股狠劲却又似要将她吞入腹中!
情到深处被一声轻咳打断,锦安松手,唇齿间留下的是她唇齿间桃酥的酥香。
扶桑面如桃色,尴尬的低咳一声,往后头闪了几步。
父皇……
嗯。龙君离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从外头的重重花影深处走出。
龙君离抬眼看向扶桑转而又看向锦安眉头皱着:看来你进来真是闲的慌呀,天天往这皇宫里跑!
语气是淡淡的听不出有任何不悦,但扶桑低了头,不敢去看龙君离的眼神,真是太尴尬了。
锦安恭恭敬敬的朝龙君离行了个后辈礼,那搂在扶桑腰际的大手却丝毫不曾有松开的迹象:皇上赞谬,臣民我这只是抽空过来顺带瞧瞧公主罢了。
扶桑倒是给锦安这又是‘臣’又是‘民’又是‘我’的句式给逗乐了,他所要的势在必得,他这般样子虽然尊敬有加,但对于帝王威严却是不曾有过的。
龙君离看了一眼依旧面若桃色,但眉眼间眼波流转倾城之态的女儿,不禁感叹:女大不中留……
也对锦安的那抹自相,那份守护之心异常喜欢,这男子值得他的女儿托付。
叫来隐在身后的审判,亲手拿过一叠服饰递给锦安。
这是?锦安惊讶。
金银相间的面具华贵异常,同样是一身金银色相间的斗篷,袖间是金色绣线绣成的祥云图案,银色的边摆,看似随意,但那款式错落的却是一股华贵之气油然而生。
这是什么锦安自然清楚,那是自塔楼初建之来一直静静躺在密室里的服饰,塔主的服饰。
其实塔主并不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大唐天子、夫人、他们所创立的一塔一楼一暗部包括龙骑在内,其实只为为了保护一个人——那颗大唐的明珠!
锦安收回思绪,接过龙君离手中的衣饰,不着痕迹的轻点头颅。
但那放在身侧的指尖轻握。
这世间果然如天机所算,即将风起云涌,大乱将至!
晚间——君臣宴。
大唐皇宫内除去了往日一贯清冷的景象,歌舞升平。
南疆一向一部族为聚巫王为首,巫王的地位就相当于大唐的天子但由于各族之间风俗环境的不同,并未如大唐这般建立宫廷,而是隐居于山林之间寻无踪迹。
白浮虽然多次出入大唐,但这般光芒正大的进入大唐皇宫而不是偷偷摸摸,这般说来可谓是第一次!
皇宫之内殿宇临列,琉璃瓦白玉阶,宫阙起伏,高低错落,流光华彩。
随着内侍那尖细的嗓音缓缓传出,宴席内百官往着那处躬身拜下。
一抹明黄悄然踏出,身后并无宾妃更随。
白浮入座,龙座下首右座。
他看着对面龙座下首左侧那正眯着桃花眼,满脸媚笑的龙君悻微微挑眉,百官其至唯有他身旁空着一个位子。
而对于龙君悻,以他目前所掌握的资料看来,他不曾成家,更不曾携带女眷。
今夜她会来吗?
正当这时,一直不停的祝酒之声突然停了下来。
白浮抬眼往那处看去,一抹洁白突然从后头悄然而至。
玉白纱遮面,三千青丝轻巧盘起一个飞仙髻,素色简单的头饰,眉间一点嫣红,眸光若秋水,灵气逼人。
同样一身玉色锦衣,并无太多的装饰,利落不失洒脱,衣襟衣角绣摆处嗅着几多精致的扶桑花,在这素色里加了几分通灵之气多了一抹女子的娇柔。
整个大殿屏声静气,静静的看着那抹倩影,原来不止红紫,这世间的任何一抹色彩穿在她身上都是可以那般灵气逼人。
随着扶桑的走出,她的身后静静的跟着一个人,不是兮灵,而是金银色面具遮面,身披华丽斗篷的人。
那身形白浮一眼认出,是个男子,而且是她所喜爱的叫做锦安的男子。
令他不喜。
扶桑恍若不曾看见白浮一般,从他身前直直走过,朝龙座上天子文安一声,直直朝正满脸宠溺看着她的龙君悻那处走去。
正在这时腕间一紧,被人狠狠拉住。
白浮在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后,他早已这般做了!
放开她!
那是锦安的声音!
这一瞬间大殿之内,似有酒杯掉落碎裂的声音,接着便是静的就连那细微的呼吸声也听得清清楚楚。
百官震怒,这南疆粗鄙之人竟敢在大殿之上亵渎他们的公主,唐王的明珠!
☆、〃第六十四章 一触即发〃
这一瞬间大殿之内,似有酒杯掉落茶盏碎裂的声音,接着便是静的就连那细微的呼吸声也听得清清楚楚。
百官震怒,这南疆粗鄙之人竟敢在大殿之上亵渎他们的公主,唐王的明珠!
发开扶桑转头,看着那牢牢抓着她的手,眸中寒光乍起。
白浮看着自己抓着的那白嫩手腕,也是一愣,他何时这般不能自己!但如今要这般他也是进退两难。
还有那个,那个站在她身旁的男子。
白浮眼中寒色一深,妩媚一笑:刚才我只是觉得公主分外眼熟,不知可否解下面纱一看?
可好?深陷的眼窝中,比龙君悻还要媚上几分的桃花眼轻轻一挑。
是这般说着,可是他那眼神,那语气却是实实在在的挑衅的望着锦安。
可好?扶桑重复一声娇声一笑,指尖微颤,寒光一闪而过。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般本事!扶桑手腕一震,三抹寒光斜斜从白浮鬓角擦过,没入后间的金漆雕花龙柱中去了。
沁心的芳香从鼻尖拂过,扶桑身子一闪乘着白浮这一闪的瞬间直直甩开了他的手掌,淡然入座。
白浮摸了摸鼻尖,似乎那处还有她发丝留下来的沁人芳香。
下首屏息的众臣,终于深深吸了一口气缓过神来,皇家的儿女不愧有皇家的威严,只不过在她身后那个冰冷异常的蒙面男子又是谁?
龙君离静静的看着下首那一幕,仰头喝进杯中酒水,那眼中的光芒和那缓缓勾起的嘴角,随着他的仰头一闪而逝!
我皇家的明珠可是你这般可迎娶的?叶石锦的女儿……他眼中的沉痛一闪而过,那也是你的血脉!
没想到这些年的仇怨你竟这般想留在下一代身上。
抬眼,看着下首正静静立于扶桑身后的男子,异常满意!
唐王……白浮端起杯盏,起身对着上首的龙君离点头,杯盏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呢。
祝,唐国南疆之间百世修好。
百世修好?好一个百世修好……龙君离低声一笑,同样饮进杯盏酒水,但那重复的话语不知是嘲是笑。
乐起,殿中舞姬起舞,长袖飘飘……
扶桑专心的吃着吃食,连眉眼都未抬一下,但她清楚的感觉到对方,对面那双眼睛就那般从重重舞姬那头直直的看了过来。
君臣宴,自然就是君臣为了体现唐人重礼,而宴请外疆宾客的晚宴。
白浮身后,同样是一身白色斗篷的白百花静静的看着锦安,那个俊美的男子。
只是她并不知,在她看着锦安的时候,对面坐之上的龙君悻正轻轻挑眉,一脸沉思的看着她。这人给他的感觉异常熟悉,却不知在哪见过。
酒过三巡。
白浮看似微醉,摇晃起身竟对着龙君离微微一拜。
这一拜,众臣微呀。
龙君离摆手,舞停,舞姬们静静退下。
白浮直了身子开口:唐皇,我此次千里迢迢而来,随奉父亲之命迎娶唐国公主,创南疆与大唐百世修好。但如今我只想以个人身份、实力,获得公主青睐。
龙君离一笑:个人身份?南疆太子?还是巫王之子?
不!只是江湖之人!
好一个江湖之人?
江湖之人?下头重臣议论纷纷,以公主那般高贵的身份,怎可以嫁于江湖之人。
皇上……一年过半百的老臣站了出来:臣认为,公主身份高贵,怎可嫁于江湖粗鄙之人!
臣也这么认为!
下面众臣符合之声此起彼伏。
扶桑皱眉看着龙君离一眼,点头、缓缓起身,静了眼眸,看着下方众人,转身对着龙君离轻轻一拜:父皇,这一生扶桑不求荣华富贵,婚姻大事只求嫁于心中所喜之人,无论王侯将相还是皇宫贵族,或是江湖草莽,这一生只求一世良人!
霓裳还望父皇恩准!
龙君离满意点头:准了!
所以他看向白浮,丝毫不留情面:朕的公主嫁娶由她,终于这南疆与大唐百世修好?白浮,你回去问问你家父亲,十六年前的那一幕他难道还要重新上演不成!
十六年前?
那是何事?他竟不知!
突然灵光闪过,他想到了那个从雪原上一落而下的嫣红身影!
龙君离起身,望着下首一直皱眉沉思的龙君悻:散席,南疆太子既然来到大唐就好好招待,别在这大唐之内出了事端,又惹得边境不安!
是龙君悻应下。
酒尽人散,这场宴席大臣们吃的不明所以,这南疆和亲之事一路之上大张旗鼓,这怎么就有到了大唐之后,人家还未说出就胎死腹中的感觉!
而白浮也是眉头紧皱看着那抹倩影就要消失在视线当中,脚步踏出半步就被堪堪拦下,龙君悻满脸溅笑:如今夜深,不如就让我送你们回去?
白百花一想到那个住处就气的牙痒痒,哪有这般招待使臣的国家。
那住虽设在宫外,外头看去是华贵无比,一点都没辱没了大唐的名声,而到了里头房屋之内,那灰尘似乎千百年都不曾打理过一般!
当时被带进屋内,看着捂着鼻唇的龙君悻转头一脸溅笑:这房子自是华贵无比,只是多日不曾清理,倒是有些担待了,不过这百年流传下来的礼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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