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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永远是对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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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景睿道:“王爷,请您尽快让人准备新鲜羊血……”
夏侯景睿极其复杂的看了云怀袖一眼,转身往外走去。是什么样的毒,需要用到羊血?中毒,她是知道的吧?却为什么不让太医来?临危不惧、镇定的仿佛中毒的另有其人一般……云怀袖,你到底是怎样的人?
“锦苏……拿恭桶进来……”行到门口,听见她虚弱嘶哑的嗓破破碎碎的响起。跟着响起的,是一声高过一声的痛苦呕吐声……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千万别吓我啊……”柳语又怕又心疼的瞧着自家小姐用食指猛抠着喉咙催吐以及吐得翻天覆地的样子,只恨自己不能代小姐受那样的苦,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锦苏,你快去煎药……”锦苏忙附耳过来,虽然她也被吓得不轻,但较之柳语,还算镇定,听了她断断续续念出的几味药,忙点头,飞快往外奔去。
夏侯景睿亲自端了还冒着热气的羊血来,云怀袖已将胃里的东西吐得差不多了,虚脱的靠在柳语肩上,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一会儿工夫,整个人便似脱了形一般。
夏侯景睿在柳语的帮助下将手中冒着热气与浓重腥味的羊血灌了下去,她咳嗽几声,有来不及咽下去的血丝顺着唇角溢了出来,惨白的脸色映着那红,格外触目惊心!
夏侯景睿扔了手中的碗,从柳语手中接过瘫软成泥的云怀袖,将她揽进自己怀里,拇指轻轻试掉唇边令人心惊的红:“怀袖?怀袖……能听见我说话吗?”
“王……王爷,臣妾……没事……”至少目前她的小命还在自己手中掌握着,阎王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勾了去!“请您……别担心……”
别担心?她若是在他府里出了差池,云家能放得过他?这恐怕就是那下毒之人的用意,她也该猜到了,才会要他别担心吧?
“还是让太医来看看比较稳妥!”与云家站在对立面,他还真没准备好!
云怀袖摇摇头,盘好的青丝早已凌乱,被汗水糊成一片一片,却依然无损她从容冷静的好气度:“臣妾这是顽疾,从前也曾发作过……王爷毋需放在心上,臣妾,休息一阵就没事了……”
第十二章 钩吻
夜深人静,连云朵也停止了移动,静静遮住天边的明月。
“王爷,王妃的情形看来,确实是中毒无疑,如果属下没猜错,那应是钩吻之毒!”隐在黑暗中的男子听完夏侯景睿的描述,向来没表情的面上,只眉心耸了耸,又补充道:“剧毒!寻常人根本无法忍受毒发时的疼痛,就算内力深厚之人,怕也是熬不住那痛的!”
那是肠穿腹绞般的可怕感觉!而王妃,看来那么孱弱单薄的人,竟有那样坚强的意志力抵抗那毒性,甚至还能保持清明的理智为自己解毒……令人钦佩之余,也有了疑惑!
他顿了顿,清冽黑眸静静望着立在窗边的夏侯景睿,终是没忍住说出了心里的疑惑:“王爷,钩吻之毒,当今世上,无药可解……”
但王妃,却又真真实实的活了下来,虽仍处于昏迷中,但已无性命之虞!
“是么?”夏侯景睿沉吟片刻,忽然展颜笑开,笑容在影影绰绰的烛火下,竟异常的妖娆诡谲:“寻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的痛?无药可解的毒药……”
虽然她解毒的方式很是诡异,可她活了下来,说明她是很懂这些的!只精琴棋书画与女红的她,竟然连毒药也是很精通的!是外界的传言有误,还是她本身便身怀不露?
形状优美的眉优雅的扬起,夜风夹带着草泥土的气息扑打着他的脸颊,长指似无意识的叩着窗棂:“云致宁是太医院里医术最为精湛的,那毒……怕也是他告诉她的吧?”或者根本是自家兄长的功劳?
辰摇摇头:“钩吻之毒,只怕云致宁也解不了!王爷可还记得,丽珍皇后所中之毒,也正是钩吻……”
夏侯景睿微微一怔,伸手捉了飘飞至他眼前的梨瓣:“是呢,可惜了,那么美的女子……”
他记得毒发时她痛的面容狰狞、大汗淋漓而下的模样,与今晚的云怀袖倒是相像的很!唯一不同的是,她不堪忍受那样的痛苦而哀叫哭号不止,最后咬舌自尽!而云怀袖却咬牙强忍着,生生折断了自己的指甲,也没流一滴眼泪,甚至在力竭而晕过去之前还宽慰他说只是顽疾……
云怀袖,她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虚弱的身体,谨小慎微的守着规矩礼仪,连府中姬妾都敢欺负的软弱个性……这样的女子,哪来的冷静与勇气与剧毒抗衡?
她是否也猜到了下手之人,所以才隐而不发?她这番行为是保护吗?保护谁?云家?还是……他夏侯景睿?
这个想法甫一冒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于是唇边的笑容更深了,拈着洁白瓣的拇指与食指极缓慢的揉捻着,瓣变形的同时,指上跟着沾染上了些许汁液:“云怀袖,真是本王小觑了你吗?没关系,来日方长嘛……”
云怀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了。。pbx。光晕疏离的映照下,整个房间显得格外恬静与柔和,所有光景都虚幻的好似漂浮的梦,叫人失去一切存在的真实感。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守在一旁的柳语扑过来,泪眼婆娑的望着她惨白的容颜。“你若再不醒,我便要回府去请老爷了……”
说罢,眼泪啪啦啪啦直往下掉。云怀袖吃力的挤出一抹宽慰的笑来,哑声道:“傻瓜,我这不是醒过来了么?”
锦苏端了煎好的汤药进来,瞧见她已经醒来,大大松了口气,与柳语一起伺候她喝了药后,淡声问道:“小姐,为何不让王爷知道你是中了毒?难不成咱们就这样平白放过了那心肠歹毒之人?”
云怀袖抬袖擦了擦嘴角,冷冷撇了撇唇角:“就算夏侯景睿知道了,又待如何?与其依靠他,倒不如我自己来!”
顿了顿,声音更冷了几分,清亮的杏目中,有与她面容并不相符的沉狠一闪而过:“至于下毒之人……最好祈祷上帝,这辈子都不要被我查出来……”否则,她定要对方也尝尝这钩吻之毒的厉害!
“小姐,你猜下毒之人会是谁?谁那么胆大包天,竟敢掉包了你的药?”柳语扶着她躺下,盖好锦被后,蹙眉问道。“会是府中姬妾吗?”
“不会!”锦苏倚着**柱,瞄了眼极力思索的柳语,语气肯定的否定了她的猜测。“府**有姬妾三十二名,昨晚我数过,一个都不少。我们回房之前,没有任何人出去过!”
“那可不一定!”柳语眉心一跳:“她们自己没有机会动手,但总能指使她们身边的人去做这事情!意竹堂里人手本来就不多,我们都不在,要混进去很容易……说不定那有心之人便是钻了这样的空子!小姐,我觉得这件事就该让王爷知道,好好彻查一番,定能捉住那心肠恶毒之人!”
云怀袖长长地吁吐一口气,缓缓摇头:“倘若,并非是府中之人做的手脚,又该怎么办?柳语,你别忘了,咱们意竹堂有多少双眼睛?当然,我也并不能肯定就是那些人做的……疑点太多了,我若真的告诉王爷,让他彻查此事,一来会打草惊蛇,二来,哥哥们若知道我在王府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们说他们会如何?”
“大公子脾气最为暴躁,定会杀上王府来要王爷给他一个交代!”凡事细心的锦苏只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二公子也定会利用他太医院之首的地位,插手这件事,一旦二公子插手,他定不会管太多,凡是可疑之人,绝对会赏对方同样的毒药,等同于滥杀无辜。三公子……素来与小姐是最为亲厚的,你在这地方受了这样的罪,他便一定会不管不顾的带你离开这里……”
“待他真的带我离开,便是藐视皇室,皇家的脸要往哪里搁?到时,皇上会如何发落?云家会是什么……下场?”心下蓦地一片透亮,冷意却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第十三章 兄友弟恭
余毒尚未清除干净,一道圣旨便将云怀袖与夏侯景睿宣进了皇宫。。pbx。
这一日的天气很好,碧蓝一泓,万里无云。初夏上午的阳光带着些微炙热的意味,从轿中出来,她在夏侯景睿的搀扶下不自禁的抬起头,皇城尽是飞檐卷翘,金黄色琉璃华瓦在阳光下粼粼着层层金波,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一派富贵华丽之气。
明亮舒雅的殿堂上,当今皇上头戴紫金游龙珠冠,穿一身明黄色金银团龙密纹服,气度沉静,笑容可掬的打量着微垂着头不胜娇弱的倚靠着夏侯景睿的云怀袖:“朕已许久不曾见过怀袖了,看起来,气色比起从前似乎好了一些!看来景睿对你确实不错,如此,朕也就放心了!”
您老是老眼昏了吧?她都这模样了,他竟还说她的气色比从前好?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谢皇上关心,王爷对臣妾的确很好很好的!”她在夏侯景睿的搀扶下,颇有些艰难的屈膝行了一礼。
当今圣上夏侯凌正值壮年,后宫充裕,膝下却只得一子。他清癯的面庞,慈爱而温暖,神情柔和安详,只鬓角处,有似霜白发。“怀袖身子骨不好,不必见礼,来人,赐座——”
立刻有人搬了雕大木椅过来,夏侯景睿细心体贴的扶了她坐下来,扁扁嘴,凤目弯成一弯月牙,很是轻浮的笑道:“皇兄可真偏心,独对怀袖这般好,问都不曾问过臣弟一句,可真叫人伤心呐!”
夏侯凌‘哧’一声笑了出来,双手轻抚着雕刻着双龙戏珠的龙椅,“你这猴崽子,连自家王妃的醋都要吃么?怀袖身子骨不好,云卿家很是忧心,近日来,朕就没看见他眉头舒展开的模样,生怕你这不学无术的睿王慢待了怀袖呢,朕帮着你说了多少好话……你这不识好歹的,还敢说朕偏心?”
“臣弟怎会慢待怀袖?”夏侯景睿惊讶的扬高了声调,手指与她的牢牢交握,一脸柔情的看着低眉浅笑的她:“怀袖这般知书达理,温柔体贴,臣弟怜惜都来不及呢!怀袖,你告诉皇兄,本王可曾慢待过你?也好叫你家人放心呐——”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手指在她掌心似无意识的轻划了下。云怀袖秀美的眉几不可见的耸动了下,缓缓抬了头,轻言道:“回皇上,王爷未曾怠慢过臣妾,请皇上转告父亲与哥哥们,让他们不必忧心!”
好一副兄友弟恭的画面,只是,太友爱了,便让人觉得有假!只怕,他们与她一样,也是戴着面具在演戏罢了!
夏侯凌似欣慰的松了口气:“真是如此,朕也就放心了!”
“臣弟汗颜!”夏侯景睿一脸惭愧:“皇兄为了家国天下日理万机,臣弟无能不能分忧,反倒让皇兄担忧臣弟的家事,臣弟实在愧对皇兄,愧对夏侯家列祖列宗……”
“若真愧对朕,那就从明日开始,准时早朝……”夏侯凌哭笑不得的瞪着他惶恐愧疚的表情。
果然,此话一出,夏侯景睿脸色丕变,立时跳了起来,顺带将云怀袖从椅子上抓了起来,似火烧屁股般火急火燎的往外跑:“皇兄,臣弟肚子疼的厉害,先回府了……”
“啊……”云怀袖轻呼出声。该死的夏侯景睿,他是猪吗?明知她身体虚弱还拉着她跑?一阵天翻地覆的眩晕立刻袭了上来,软软的身子就要跌落在地上,腰间及时横过一只手臂,下一瞬,她已安安稳稳的落进了他的怀里。
隐隐听见身后夏侯凌的笑骂声:“这家伙,一听要他早朝就这副德行……还指望他帮朕分忧解劳呢……”
“王爷……”死男人,将她箍的这么紧,是想要她的命吗?“这样……不合礼数,还请王爷将臣妾放下来!”
“怀袖,偶尔将礼数放到一边,也是极痛快的事情……”他还在跑,气息却是一点儿也不乱,抽空低了头,冲她笑笑,邪魅而放肆的!“你啊,凡事不要太较真儿!”
“王爷……说的是!”他是痛快了,她的头却快要痛死了!她现在哪有心情跟他较真?为了减轻晕眩的感觉,她干脆随他去了,懒得再挣扎,温顺的靠在他胸口处,闭上眼睛随他爱怎么跑就怎么跑。
夏侯王朝迄今为止,已有百年基业,先皇共有九子,至今却只余下夏侯凌与夏侯景睿二人,夏侯景睿三岁时,其母林美人自请离开皇城前往封地滇南,滇南地处偏僻,条件极其恶劣,林美人在滇南的第二年便撒手人寰。
先皇过世后,时年二十四岁的夏侯凌继位,第一件事便是将夏侯景睿接回皇城,悉心照料,对他也甚是纵容,由得他不上书院不敬夫子,尚未行过成人礼便已经是烟之地的熟客,嚣张跋扈、放荡不羁,许多大臣上了折子,夏侯凌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胡闹!直到数月前与御史大人家同样是纨绔子弟的公子在楼争抢魁时失手将人打死。夏侯凌这才狠了心,将他禁在府中,直到娶她进门,才解了他的禁足令。
所以,他对她好,是不是也有着这样的因素?因为夏侯凌爱重云家,他不敢也不能不对她好?
她倒是没有机会见过他究竟怎样荒*淫*无*度,但好几次听见柳语红着脸不屑的说经过某处时听见了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当然不是在房间里!
她闻言只笑了笑,那是他的府邸,他愿意在假山还是在藤架后或者圃边,那都是他的自由不是?至少表面上,他对她还算客气!
忽然想起那一日晚宴时在朝阳阁外面他要她猜测朝阳阁的由来时,忍不住勾了嘴角!夏侯景睿,是在借梧桐暗喻他品格美好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平素的**与无所事事,是要做给谁看?
若果真如此,便应了那句话——每个人都是生活的导演,只不知,夏侯景睿会导一出什么样的戏码来?
第十四章 太子
明明很是不适,却也咬牙硬撑着!夏侯景睿慢下脚步,低头瞧着怀里面无人色紧咬下唇一脸忍耐的云怀袖!这时候,她若撒娇的拉拉他的衣袖,以娇弱的语气不依的要他慢点她好难受之类的,他定会如她所愿,可她宁可难受也不说……从来没有女子能令他这般费解,他身边的,哪一个不被他看得清楚明白?
可唯有她,让他总有雾里看的感觉,让他直到现在,仍是说不清她究竟是怎样的人……却也是一种挑战呢,只盼她能有趣些,让他对她的兴趣能持久一点——好久没有人能让他觉得有趣了!
凤目一闪,一抹银色衣角隔着重重影倏忽闪过。细长双目微眯,放下怀里兀自沉醉在自己思绪中不可自拔的云怀袖,淡淡道:“怀袖,本王内急,你在这边等着,别乱跑!”
话音刚落,人已如离弦的箭般,飞快消失在方才那团影后……
云怀袖毫无预警的被他放下,发软的双腿令她险些跌落在地,眼明手快的扶着离自己最近的榕树树干,才避免了跌个‘狗吃屎’的悲惨境况。抬眼时,夏侯景睿早已不见了踪影。忍不住磨牙,低低咒道:“该死的,赶着投胎啊!”
她是麻袋吗?居然这样撂下就跑,若非旁边有棵树,她不摔死也会被跌毁容……后果谁要负责?他吗?去,臭男人,一定是看见了天仙美人吧,才会兔子一样跑的飞快……
“话说回来,他方才的话……”简洁有力,命令的语气很自然的带着让人不敢小觑的威慑力……
“太子殿下,您在哪里啊?您回答奴婢一声好不好?太子殿下,您不要吓奴婢啊……”
焦急的嗓带着哭意落入云怀袖的耳中——太子殿下?忙四处张望了下,这不知是什么园子的地方,除了她好像没有别人……目光无意识的扫向树根,大吃一惊,那是什么?
那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她方才明明没有看见的。。pbx。一抹颀长的湖蓝色背影静静坐在郁郁葱葱的树之后,那背影仿佛不负重荷微躬着,看上去寂寞的令人喉间直发紧。心中好奇,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太子殿下?”
夏侯凌膝下子嗣单薄,原也有好几名皇子,不知何故,都活不过十岁。只太子殿下顺利活了下来,却是……
那人像没听见般,依然纹丝不动的静坐着。云怀袖心中一叹,又唤道:“太子殿下,你没事吧?”
那人依然没理她,她撇撇嘴角,握着绢子拭去额上的汗珠,又扭头看了眼身后渐渐远去的宫女们,思索着要不要告诉她们要找的人在这边。想了想,她还没见过太子是何模样呢,而他对周边环境无所觉的模样,果然很像传说中的自闭症患者,借机看一眼,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太子逆光而坐,微垂着头,额前过长的碎发斜斜而下,将他过分苍白的脸庞遮了大半,他非常漂亮,五官像是精致的雕塑品,没有半点瑕疵,可半敛的眸里却找不到焦点,眼神空茫的令人心惊。
“太子殿下?”云怀袖蹲在他面前,试探着又唤了一声,他依然没给她反应。伸了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如一抹游魂般,静静的游离在世界之外。
她托腮,像是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脸惋惜:“这么美的人,怎么会自闭呢?多可惜啊……瞧这模样,真令人心疼!”
太子夏侯玦,年十八,自幼活泼好动、机灵过人,却在五岁那年,不知因何原因,不但不跟人接触,连话也不讲了,任宫中太医想尽办法,也无法让他开口说哪怕一句话。
“你五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真可怜,定是遇见了非常骇人的事情,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吧!听说自闭的人智力也会受到影响,不过,他这自闭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造成的,应该归类为心理障碍这类吧,如果真是心理问题,应该还有的治……“夏侯玦,你听得懂我说话吧?”
后者仍是静静地坐着,只那浓密卷翘的眼睫几不可见的颤动了下。
云怀袖止不住又惋惜的叹了一声,他双腿曲起,修长漂亮的手指安静的伏在膝上,她视线往下,瞧见那双白皙精致的手,便再也移不开眼睛了:“好漂亮的手指头……”
她有严重的恋手癖,当她发现精美漂亮宛如艺术品的手指头时,哪里还管得住自己的双手,迫不及待抓了过来,小脸上闪着不敢置信的惊喜光芒:“真的好美哦!就算手模的手,也比不上你一半……太完美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手呢?”而这么完美的手,还偏偏就让她遇见了,真是太幸运了!
她的手恋恋不舍的抚过他的手背、手指关节:“你都是怎么保养的啊?不但细嫩柔软,还白里透红,连指甲的色泽都美的无可挑剔……”
她兴奋不已,喋喋不休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端庄高贵的痕迹,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珍宝似的捧着那双手,舍不得眨一下眼,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都不自知,只恋恋不舍的看着,抚摸着……完全不知道自己此举有多么不合适。
当然,也没有发现,那双被睫毛遮盖的眼眸里迅速闪过的震惊与复杂的情绪……
夏侯玦静静抽出自己的手,起身,静静地往树外走去。
“你先别走啊——”云怀袖急急喊道,起了身就要追,却因为起势太快,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等缓过劲儿来,抬头去看,树影婆娑下,哪里还有夏侯玦的身影?不免气恼的咕哝道:“跑什么跑啊?我还没看够呢!”
第十五章 牵手
“怀袖,你站在那边做什么?”疑惑的嗓突兀的响在她身后。
她忙收拾好微有些失落的情绪,挂上柔顺的面具,袖中的手悄悄拉了拉有些凌乱的衣襟,做好这些后才转过身来:“王爷,日头有些毒,臣妾在这边躲了躲!”
“是本王疏忽了!”夏侯景睿走近她,伸手将她牵了出来——日头是有些毒,但他方才便是将她放在树荫下的,需要跑到树丛中去躲吗?“怀袖方才可看见了什么人?”
他漫不经心的语调像是闲聊一般,云怀袖悄悄瞥他一眼,夏侯玦刚走,他就出现了,是巧合?还是,他根本就在她附近?那么刚刚她状如疯子的模样……
心中猛地一跳,他看到了吗?他现在这样问,可是试探?她该怎么回答?稍一斟酌,她淡淡道:“方才瞧见了一个人,却是个好没礼貌的人,与他说话他连理睬都不曾……王爷,这宫中怎会有这样的人呢?”
带着热意的风把鬓角的散碎发丝吹到脸上,一阵一阵的痒。夏侯景睿携着她的手往前走,他的手有一点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掌心的纹路,不似方才被自己捉到手里的那双手那般细嫩柔软。
牵手,是多么亲密的行为。而她一度认为,若她愿意让那个男生牵手,那么便是准备让他把自己的心也给牵走的。现在才知道,貌合心离的两个人,也可以这样亲密的牵着对方……
“恐是太子,他自小便不与人说话了!”瞧她坦诚的模样,并无隐瞒之意,他稍微放了心,话锋一转,似不愿意再多说有关太子的事情。他凝神瞧着她,眼神闪过一色微蓝的星芒,像流星炫耀天际,转瞬不见。
握着她手的大手紧了紧,声音沉沉,俱是柔情与入微的体贴:“身子还吃得消么?若吃不消,本王命轿夫将轿子抬过来……”
“臣妾……身子是有些乏了!”如同坠在茫然的云端,云怀袖几乎不敢正视那双几乎要将她溺毙的漆黑双瞳,那温柔迷离的眼波,滑动的溢彩,似带着无比珍视与诚恳的心情,只觉得自己的脸,在他的注视下,一点一点烧了起来。
下一瞬,立刻警醒了过来——忙又低了头,不着痕迹的从他掌心抽回自己的手,往自己发烫的小脸扇了几下:“这日头……可真够毒的!”
另一只手,微颤着抚上如战鼓般咚咚狂跳的胸口——心跳怎么会因为那样一个眼神就失序了?藏在宽大衣袖中的手指,一根一根,用力的蜷了起来。
一路假寐着回到王府,刚从轿中出来,眼前一,一抹粉色身影极快的冲了过来,翩然身姿仿若舞动的粉蝶,乳燕投林一般扎进身边夏侯景睿的怀中:“王爷,你终于回来了——”
唇角抿着不易察觉的冷笑,这热情的女人,不正是上回在晚宴中挑衅她的如夫人吗?
夏侯景睿展臂搂了她,微笑着低头看她,目中情意如春柳脉脉:“怎么了?”
苏如如爱娇的窝在他怀里,满脸骄矜与喜悦:“王爷,臣妾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她在说这话时,眼角余光像是挑衅又像是骄傲的瞥了云怀袖一眼。后者依然端着雷打不动的温顺立在原地,半敛眼眸,只作无视!
夏侯景睿亲密的点点她的鼻尖,甚是**溺的意味,半敛的眸里有讥诮一闪而过:“天大的好消息?说来听听——”
“臣妾……有了,已经两月了!”苏如如又娇又羞的说完,芙蓉面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幸福的柔和光芒,分外娇艳。
“果真么?”夏侯景睿又惊又喜,分外高兴的握紧了她的手。
“嗯,方才徐太医已经确诊过了!”苏如如顿了顿,细长妩媚的双眼似无意的滑过云怀袖一瞬间有些僵硬的脸庞,面上笑容更灿烂了:“王爷,你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他今年二十二,府中姬妾也不少,膝下却至今也无一男半女,听闻这样的消息,自然开心不过了:“来人,将皇上赐给本王的极品珊瑚树搬到玉屏馆去。还有,传本王的命令下去,如夫人吃穿用度,皆要最好的,任何人不得上玉屏馆打扰如夫人安胎——”
云怀袖噙着完美的笑容,淡声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如果之前,他牵着她的手,用那样的眼神望着自己的那零点零一秒的时间里,她对眼前这个男人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的话,那么现在,那一点点刚萌芽的心动,瞬间被她扼杀在摇篮中了——对这样的男人动心,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啊!
“王爷,人家一早等在这边,还没用早膳呢,你陪我一起用饭好不好?”府中的姬妾,并非没有怀上过王爷子嗣的,只是不知为何,谁也没有福分生下王爷的孩子。老天眷顾,终于让她有了孩子,只要平安的生下肚里的孩儿,不管是男是女,王爷定会格外恩**于她,有了孩儿,任何人也不能将她赶出王府。
王妃又如何,她那破身子,能孕育王爷的子嗣吗?
“怎么这会儿还没用饭?伺候你的人都死了吗?怎能让你饿着肚子?”夏侯景睿神情小心的扶着她的柳腰,甚是体贴与呵疼,望向周边小心翼翼的婢女时,温柔目光瞬间变的凌厉起来:“还伫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饿着如夫人与她肚里的孩儿,看本王怎么惩罚你们……”
“王爷,不要动气啦!是臣妾非要等你回来的……”苏如如轻声细语的说道,小手抚着他的胸膛,依顺的靠着他往玉屏馆走去。“臣妾想快点让王爷知道这消息,所以一直等着……”
两人渐行渐远,随侍的婢女也跟着走了。只临走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看向被撇在一边柔弱的云怀袖时,多多少少有些悲悯同情的意味。
第十六章 闷
“小姐,你看看她那得意劲儿,分明就是故意要给你难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柳语恼怒的瞪着走远的身影,憎恶的呸一声:“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怀孕嘛!”
“她怀孕关我们什么事?走啦——”云怀袖云淡风轻的笑了笑,率先迈开脚步,往朝阳阁走去!从没当自己是那个人的妻子,所以,怎会因为不相干的人而让自己觉得难堪呢?
如夫人怀孕,府中众人反应不一,唯云怀袖镇定自若。晨间那些个姬妾来请安,多多少少带了点幸灾乐祸的心情来,她淡淡应酬两句,借口身子不舒服将那些打发出去。如果说众人因为苏如如怀孕而心有不安或者不甘,那么夏侯景睿寸步不离玉屏馆贴身守护的待遇,便让苏如如瞬间成为她们的头号大敌,对她这个同样受着冷遇的王妃,倒也客气了许多。
“锦苏,这是第几天了?”云怀袖慵懒卧在贵妃椅中,手持一卷诗经,目光未曾离开诗经,只漫声问着掀帘而入的锦苏。
“小姐,快半月了呢!”锦苏搁下手中的银耳莲子羹,取了她手中的书卷:“小姐,歇会儿吧,眼睛会受不住的……”
“已经有半月不曾踏足别的院子,想来夏侯景睿对苏如如真真是上心极了,那些女人呢?还闹腾吗?”由得锦苏没收了打发时间用的书卷,接过她递来的白玉瓷盅,漫不经心的问道。
“还是有不死心的天天上玉屏馆寻着各种理由要见王爷,甚至还有位夫人跑到玉屏馆外假装晕倒……不过都被打发了回来,倒是,翠衣前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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