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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宠妻指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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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舒展并非招婿入赘,而是将女儿嫁到京中,众人面面相觑。
这与传闻不符啊。
忽然,一道温和不失震慑力的声音从喜堂外传来,喧闹之声骤停。
“小婿来晚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凉月惊喜转身,怔怔望着从人群中从容走出来的男子。
颀长消瘦的身姿不损风姿,一身大红喜服尤为显眼夺目。
来人正是白锦书不假。
凉月眼不眨地望着白锦书走到她跟前,忽然从白锦书身后探出一颗脑袋,惊醒了她。
“嫂夫人,许久不见,依旧光彩照人呢。”
“……”
分开不到两日好不,哪有许久未见,这严大人又不正经了。
凉月会心一笑,“严大人,久违了,您也风采依旧。”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顿时色变。
‘严大人’这一称呼过于特殊,本不该出现在此的。
严熙止嘿嘿笑了笑,站到白锦书身旁,并肩而立。
众人大气也不出了,连赵天霸也被忽然冒出来的严熙止给惊住了,目光却不自觉落在身着喜服的白锦书身上。
凉月忽然有些不敢与白锦书对视,正斟酌该如何开口时,手忽然一暖,低头望去,两片颜色同样鲜艳的宽袖搭在一起。
衣袖遮盖住的是相握的手。
白锦书牵着她往前,踏入喜堂,每一步都稳稳当当,凉月不自觉配合他的步调,行至喜堂中央,白锦书停步,转身面对众人。
“今日乃白某与凉月大喜之日,感谢诸位前来观礼,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温文尔雅的男子,言谈举止温和有礼,与一身嫁衣的凉月站在一起便是天造地设,极为登对。
严熙瞧着堂中的一对新人,笑得别有深意。
赵天霸回神,质问舒展,“舒庄主,你将宋子昱藏匿于何处了?”
舒展蹙眉,隐隐透着不耐,未等他开口便被一旁的严熙止抢了先。
“本官来时在路上遇到一年轻男子与一年轻女子,两人似乎是要出城,本官听到那女子唤男子‘子昱’,想来便是赵门主要寻之人罢。”
赵天霸面色顿时一变。
严熙止又道,“哦,忘了自报家门了,本官乃漓县县令严熙止,白兄乃本官知交,今日是他前来迎亲的吉日,本官特来沾沾喜气。”
无人敢接严熙止的话,他自说自话却说得津津有味。
“赵门主若要寻人,还是不要耽搁的好,若是迟了,怕是女儿便要被人拐带私奔了。”
赵天霸的脸色青红交加,严熙止是将他的家丑公诸于众了,原本是他算计归云庄,却不曾想半路杀出个县令大人。
一时间众人异样的目光凝聚在赵天霸身上,指指点点。
“原来是赵门主的女儿与人私奔……”
“是啊,想来便是与舒庄主的大弟子宋子昱私奔,因而赵门主才这般理直气壮。”
“又不是舒庄主拐他女儿私奔,腿长在自己身上,找舒庄主要人,好没道理。”
“家丑不可外扬,赵门主行事倒是与众不同。”
……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可赵天霸却是有火发不出来,愤然甩袖离去。
余下之人,便是巴结着向舒展道喜。
“恭喜恭喜,舒庄主得此良婿,实乃好福气。”
“是啊,男才女貌,佳偶天成……”
白锦书应声,“多谢诸位。”
凉月无心思听这些虚假的寒暄,抬眼望着白锦书,她心中有太多疑惑需要他解答。
而白锦书却只用微笑安抚她。
既然舒展已道明是嫁女儿并非招婿,拜堂行礼自然便省了。
舒展独坐高堂,白锦书牵着凉月在他面前跪下行拜别之礼。
直到上了送亲的马车,凉月好在晕乎乎的。
正当她兀自沉思时,马车忽然停下,而后白锦书进了马车与她同乘。
“我不喜骑马。”白锦书讪讪解释。
凉月‘噗’的一声笑了,“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平日里无所事事便骑马狩猎呢。”
白锦书失笑,“我自幼身子弱,大半时光不是躺便是卧,学会骑马还是两年前的事,至今仍不习惯。”
凉月上下打量他一番,心道,这人穿喜服也挺俊的,更何况是为她才穿这样的。
相较之下,师兄在他面前大概也只有体魄健壮这一条取胜了,其余的便是云泥之别。
长得好,性子也好,举止优雅,君子如玉,明月似水,大概便是他这样的罢,凉月心道。
“还以为你会带我私奔,你倒是挺有本事,大摇大摆将我从归云庄带出来了。”凉月恢复了糙汉本性,那目光凶悍得好似随时可能朝他扑去。
白锦书却极为真挚地向她致歉,“抱歉,让你久等,只是我安排这些需要时间。”
“你是指严大人?”凉月凑过去,咫尺的距离停下。
果然如与意料的一样,白锦书慌乱后仰,撞在了车厢壁上。
“像个大姑娘一样,没劲!”凉月失了行至,自行坐正,抱臂往后靠,闭目养神。
少顷,额头微凉,熟悉的触感让她勾唇,闭着眼道,“本女侠自愈能力极强,区区风寒能奈我何。”
白锦书摇头,默默叹了口气,取过折放于一旁的披风给她盖上。
车厢内陷入寂静。
良久,凉月睁眼,见白锦书依旧盯着她,她打趣道,“我美吗?”
白锦书先是一愣,而后俊脸一红,尴尬不言。
凉月又道,“我与你家中相中的那位深闺千金比,谁更美?”
“严大人与你说的?”白锦书反问。
凉月撇嘴不答,她答应了不出卖严大人的。
即便她缄默,白锦书知晓只有严熙止会与她说这些。
他轻笑 ,“莫要听他胡诌,如今我家中只有我一人,何来家中相中的姑娘。”
凉月惊愕且惊喜,脱口道,“如此甚好!”
“嗯?”
白锦书一脸茫然,表示没明白她的意思。
凉月兀自捂着脸,痴痴傻笑了两声才惊觉似乎哪里不对。
“不难猜你家世教养极好,如何会是孤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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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白锦书笑而不语,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
若是从头说起,故事太长,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的,只能寻适当之机,细细与她道来。
见他如此,凉月知他不愿透露,不与他为难,任何人皆有自己的秘密,即便是最亲近之人也无法触及。
她懂,便不再追问。
“你是如何让我父亲……他的初衷是让我与大师兄成亲的。”即便她不与宋子昱成亲,依照舒展的行事风格,也不会轻易让她离开归云庄。
还是以出嫁的方式。
任凭凉月绞尽脑汁,疑惑终不得解。
马车缓缓前行,有些颠簸,白锦书不太舒坦,便又调整了坐姿,紧挨着凉月,并肩坐在一起。
“我说娶你,舒庄主便点头同意了。”
凉月没好气道,“白公子大智,却当我真蠢呢。”
明显是在敷衍她,还是豪无诚意的敷衍。
说了实话话,她却不信,白锦书也很无奈,这中间的关系牵扯,一时半会儿说不清,甚至是无从说起。
“此事三言两语无法说清,日后寻个适当时机,我会细细与你说的。”
凉月点头,“你对我坦诚,我自是欢喜的,即便你不想说,也情有可原,可你……”
她顿了顿,唤他,“锦书?”
“嗯。”白锦书侧目含笑,静待她的下文。
他越是如此坦荡,凉月心中越不是滋味儿。
她垂眸道,“我本想趁机将凤凰尾给你偷出来的,可至今我依旧未能探到任何消息,只是从我父亲的神态判断他知晓此物。”
“是以……你乖乖留下听从安排与你师兄成亲,实则是为了我?”白锦书恍然明白了什么,一语道破。
细想便明白,以她的性子,若是不愿岂会坐以待毙,以她的身手,要从归云庄逃出并非难事。
原因竟是为他。
白锦书心微悸动,目光探寻望着她。
凉月有些不自在,绞着指头,低声道,“你之前愿将救命药给我,便是真心待我,以性命相托,你信我,这是我欠你的……”
话到此处便有了底气,她又道,“这是江湖道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白锦书一眼看破她的心思,故意道,“如此说来,即便不是我,换作别的任何一个人,你也会做同样的事,若真如此,你岂不是要多次以身相许?”
凉月一怔,脱口道,“当然不是!
”
话一出口便知被他捉弄了,怒目而视,身子微倾便将他按住,恶狠狠地磨牙,“敢捉弄我,胆儿肥了啊。”
忽然的靠近令人猝不及防,淡淡的脂粉味儿扑面而来,淡淡的,并不难闻。
近在咫尺的娇颜原本便有精致妆容掩盖瞧不出苍白疲态,此时因恼意而染上绯色,灵动的眸毫无威慑力,反倒觉得可爱。
车厢内暧昧滋生。
四目相接,又是一瞬的怔愣,狭小的空间变得憋闷。
凉月回神,立即摆正身子,为掩饰尴尬,便抬手用广袖擦脸,“今日有些热,我脸上的妆还好罢?”
“还好。”白锦书也不甚自然,耳根微红,萦绕鼻间那股不知名的幽香犹在。
凉月洒脱恣意惯了,不自在也只是一瞬而已,很快恢复常色,“今日之事,我又欠你一个人情,无论如何,必会帮你拿到凤凰尾的。”
白锦书沉默不言。
片刻后,凉月抬眼,见他神色复杂,方要询问,便听他叹息,“凉月,与你结交,我并无所图。”
“嘻嘻,我猜你也会这样说。”正经也只一霎那的事,凉月抬手搭住他的肩,一本正经道,“初遇时我便救了你,救命之恩,你该如何报答?”
“无以为报。”白公子从容应答。
“……”就这么算了?
凉月斜眼盯着他。
瞥了两眼,人家白公子依旧一脸懵懂,凉月无端生出罪恶感。
“无以为报便无以为报罢,我救你也并非有所图,就是路见不平而已。”
她顺便安慰自己。
“凉月倒是有趣。”白锦书愉悦低笑,“无以为报,自当以身相许才是……”
凉月微怔,在他抬眼向她望来时垂眸,嘀咕道,“难怪你诓我父亲,说要娶我……”
白锦书并未听清她说了什么,待要询问,却见她眼中的倦意,那是精致妆容掩不住的。
“这一路少说也有一个多时辰,你将就一下,歇一歇,寻药之事我会与女神医商议,你莫要费神。”
闻言,凉月抬眸,心下是一股暖流淌过,如他的温润的笑颜,一下又一下敲击心壁。
他依旧很体贴。
四目相接,凉月扬起傻乎乎的笑容,“我睡觉要躺着才行,锦书可否就腿借我靠一靠。”
佯装镇定,俊颜却泛红的白公子整理了一下袍角,端正了坐姿,才轻拍膝盖,“可以了。”
凉月见他一副良家妇女与无赖的窘迫样,艰难憋笑,身子往另一边挪了些许,往侧边倾倒便枕在了那双几乎只有骨感的腿上。
她闭上眼,轻唤,“锦书……”
“嗯?”白锦书低首,只瞧见她的侧颜,她闭着眼。
良久,凉月才咕哝道,“到地方了记得叫醒我,你那么瘦,抱不动我的……”
“……”
他有说要抱她么?这还没抱便被嫌弃了,她是有多小瞧他?
凉月只眯了一刻左右便醒来了,白锦书已尽量让她枕得舒适了,可车厢太窄,她只能斜靠,很快便觉得脖子僵硬麻木。
她揉着脖颈,支起身。
白锦书放下手中书卷,抬手想替她捏肩,忽然意识到不妥,便又收回手,关切道,“可是脖颈难受了。”
“嗯。”凉月点头,揉着酸麻的脖颈道,“这几日大概是被你养娇了,动一动便浑身痛。”
呃……白公子觉得这祸不该他背的罢?病来如山倒,岂是他好好养她几日便会将她养娇了的。
揉捏舒缓了不适感,凉月正色道,“严大人说见过我师兄也不知是真是假,却是帮归云庄解了围的,我得替我父亲谢谢严大人。”
不管是语气还是神情,白锦书从她身上瞧见的只有真诚。
他道,“见过是真,你师兄私奔是假,他已被我关进县衙地牢。”
“你关他做甚。”凉月抚额,心道大师兄还真倒霉。
这算是躺牢狱之灾了罢。
凉月好笑不已,抬眼对上白锦书的目光,“你怎知赵天霸会去归云庄发难,莫不是你身怀未卜先知之能?”
白锦书失笑,“我不过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并无未卜先知之能,赵天霸之事只是碰巧,严大人精明便随意胡诌的。”
凉月一脸怀疑,“既不是未卜先知的预算,那你为何事先便将师兄给抓了?”
白锦书沉吟,“抓了他,我才好名正言顺抢亲。”
这话怎有种怪异之感?忽然开窍的凉月顿觉老脸一红。
他说抢亲。
“咳咳,如此……师兄的牢狱之灾是他该受的。”凉月为掩饰尴尬,抬手捂了捂嘴。
难得一见她露出女儿家的娇态,白锦书眸中含笑,相识至今,一直是她调戏他,且每回都是面不改色的。
如今总算是扳回一局。
马车并未赶往严府,而是在城中一客栈门前停下,凉月率先掀帘,利落跳下马车,瞧着白锦书下马车,南风又是准备脚蹬,又是搀扶的,她嘴角抽了抽。
若不是怕旁人异样的眼光,她真想走过去把白锦书抱下来,这样可省事多了。
在客栈安顿下来,凉月来到隔壁白锦书的屋子,正撞见白锦书正与一女子紧紧相拥。
凉月愣在原地,进退两难。
还是女子先察觉的她,从从白锦书怀中出来,转过身来。
凉月眼中划过惊艳。
好美的女子!
这是这身形有些眼熟,似曾相识。
凉月惊讶,“你……女神医?”
眼一眨,她便想起来来了,可不就是在归云庄见过面的女神医么,之前一直戴着斗笠,不曾想,斗笠素纱遮掩的是绝世容姿。
白锦书与许离忧是前后回身的。
许离忧微微一笑,“神医不敢当,不过是略懂岐黄之术,舒姑娘可唤我的名……”
“眠儿,你怎地又乱跑,不是说我去给你卖酸杏,你便乖乖在原地等我么?”
悦耳的男音带着焦急从门口传来,打断了许离忧要说的话。
屋中三人皆抬眸往门口望去。
白锦书缓缓而笑。
凉月又呆了呆,原以为白锦书便是她瞧见最养眼的了,岂料人外有人。
门口捧着大把杏子的锦衣男子,容色不在白锦书之下,体魄要比白锦书强健许多,实属一等一的美男子。
凉月呆愣时听到白锦书带着久别重逢的愉悦发声。
“阿熠,好久不见。”
原来是白锦书的旧识。
景熠瞧见白锦书毫无意外之色,倒是坦然一笑,“锦书,别来无恙。”
而后景熠审视的目光从凉月身上扫过,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前后的态度相差太多了。
凉月回以一笑,便见他径直往女神医而去,仿佛放在的冷淡只是她眼花。
在女神医面前的他前后判若两人,从冷漠寡言到絮叨聒噪,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眠儿,你是大夫,当知有孕不可乱跑乱跳……我一个不留神,再转眼便发现你不见了,你可知我多着急!”
“……”
下意识望向白锦书,见他笑得愉悦,不见一丝失落,凉月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许离忧捂着耳朵,嫌景熠聒噪,见他手中的杏子,顿时眉开眼笑。
“阿景辛苦了。”
在宽松衣裙遮掩下,许离忧的小腹看不出什么,景熠忙活着去给许离忧洗杏子给她解馋。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白锦书却笑得极为好看,眼底并无落寞。
凉月抓抓后脑勺,这画风不对呀,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才是。
“锦书,这就是女神医的夫君?”凉月凑到白锦书身旁好奇询问。
末了,她又赞道,“女神医的夫君长得真好看。”
白公子眼眸微动,并未作声,不动声色瞥了傻笑的凉月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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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章
一对极为养眼的夫妇,凉月甚是感兴趣,私下里问了白锦书,关于这对神医夫妻的事。
离忧,女神这名儿很有深意,而女神医的夫君却亲切唤她眠儿。
女神医的夫君人如其名,景熠,不仅长得俊,声音也好听,只是待人冷淡,温柔只给了女神医,关切的目光一刻不离女神医。
瞧他们行事低调神秘,凉月只当二人是江湖游侠。
那位景公子倒是与白锦书有几分相似,不关乎外貌,而是气质相似,贵公子的贵气。
女神医给人的感觉更加复杂,很神秘,却又带着江湖人的义气。
起初凉月当白锦书与景熠是情敌关系,可观察良久又改变了认知。
哪有情敌相处如亲兄弟一般。
景公子与女神医只在客栈露一面便离去,白锦书淡笑叮嘱女神医好生休养,女神医当着景公子的面上前抱了抱白锦书。
景公子看在眼里,却不恼,末了对白锦书道了句‘保重’便牵着女神医离去。
望着一双俪影远去,凉月负手绕道白锦书打转,百思不得其解。
“你和景公子和女神医是何关系?”
白锦书低笑,“我与阿熠自小一块儿长大,情同手足,离忧她是……我妹妹。”
手足?妹妹?
凉月讶异,“如此说来,那位景公子不仅是你的好友,与女神医还是青梅竹马咯?”
此等良缘,百闻不如一见,且还是如此恩爱的夫妻,举手投足间皆是柔情四溢。
白锦书答不上来,正常情况下确实该如凉月所想的这般水到渠成,但事实却截然相反。
那两人既非青梅竹马,也非两小无猜
。
他与景熠情同手足却也是堂兄弟,而离忧是他妹妹却非亲妹妹。
复杂的关系,还真不知从何说起。
若是凉月知晓了他与景熠的真实身份,大概便容易理解了。
“其实我是……”
“公子,严大人派人来问,地牢内看押的宋公子与赵姑娘是否要释放?”
南风忽然来报,打断了白锦书的话。
凉月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侧目望向白锦书,“不若还是我出面与师兄解释清楚,他无缘无故被抓,怕是要恼了。”
“并非无缘无故抓他。”白锦书恢复正色,“凉月可有想过,他为何会与赵清影一同被抓?”
凉月一怔,恍然明白了什么。
“你与严大人是怀疑赈灾银被劫一事与生死门有关,而我师兄因为赵清影也牵涉其中?”
不久前,她是亲眼见白锦书许多回差点儿小命不保,皆因查探赈灾银被劫一事。
而要置他于死地的那些人并非普通的劫匪。
白锦书摇头笑道,“你师兄是否牵涉其中尚无法定论,但他与赵清影确实有牵连,赵清影已……罢了,你随我一同前去县衙,路上再与你细说。”
凉月点头,随他一同前往。
上了马车,凉月才发觉自己似乎全好了,头疼脑热消散,精神百倍,相较之下,白锦书却面色苍白。
她有种将病气传给了他的错觉。
“锦书,你的身子可好撑得住?”
神游太虚的白锦书回身,笑问,“凉月方才说了什么?”
凉月抚额,“你心不在焉的……生病的人是我,可我已无碍,你的脸色却是极差。”
白锦书温然笑道,“我不过是面上瞧着比寻常人白一些,自小到大便是如此,你无须担心。”
“自小便这样……女神医是你妹妹,她也没法子替你调养么?”凉月撇开眼,低声咕哝。
她的声音太轻,白锦书疑惑,待要问她说了什么时,她便抬眼微笑。
“我会想法子从我父亲那里拿到凤凰尾给你的,很快你便能痊愈了,日后好生调养,不出数月便也能如景公子那般壮实挺拔。”
灿烂如暖阳般的笑容直击心上,白锦书怔愣片刻,也由衷而笑。
“听着倒像是凉月嫌弃我如今这副病秧子的模样……”
“酸书生,曲解人意,不识好歹。”凉月瞪他。
白锦书愉悦轻笑,无意识已抬手抚上她的头,如待孩童般温柔地道,“有你的关心,我已心满意足,凤凰尾并不在你父亲手上,归云庄,你也莫要再回了。”
“为何?”凉月心惊,猛然抓住他的手。
沉默片刻,白锦书才道,“舒庄主与我说过你的身世,如今归云庄与你撇清关系,便是最好的自保方式。”
凉月眼眶湿润,挡开他的手,垂眸道,“就连养了我十多年的归云庄也为了自保要与我撇清关系,你一介书生更不该与我有牵扯。”
此言不难听出负气的意味。
白锦书再一次伸手,这一回是握住了凉月的手,他温声道,“我并非一无是处的弱书生,有我在,谁也不能拿你如何。”
轻飘飘的话确让凉月眼眶酸涩,一个弱书生对她说‘有我在,谁也不能拿你如何’,这本是一件好笑的事。
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变得不一样了。
归云庄那样的江湖地位也不敢保她,那个她叫了十多年‘父亲’的归云庄之主都抛弃了她,可这个傻书生竟然敢管闲事。
他说要保护她。
心里如暖流淌过,凉月低头望着那只覆在她手上的骨节分明、白皙到几近透明的手上。
“你不过仗着与严大人的关系罢了,可严大人只是个县令,如何与江湖势力抗衡……”
“谁道我要依仗严熙止才能保护你了,我的势力要比严熙止大得多。”白锦书失笑且懊恼。
她对他的认知,似乎有误会。
“区区一个一生死门而已,我并未放在眼里,与你透个底,不出十日,生死门便会覆灭,我不会护不住你的。”
闻言,凉月惊愕抬眼。
“你……要让严大人派兵围剿生死门?县衙就那几号捕快衙役,如何会是生死门那些江湖高手的对手……你莫要冲动……”
“江湖势力自当用江湖力量来瓦解,我已有对策,你安心便是。”
白锦书笑得高深莫测。
凉月被他撩得心痒痒,心下也更加对他的来头好奇了。
严熙止虽只是县令,可也是朝廷命官,却对他一介书生毕恭毕敬、言听计从的,起初凉月只当他是颇有背景的贵公子。
可眼下,他竟然能调动江湖势力与生死门抗衡,且胸有成竹。
凉月眼中的白锦书并非自大狂妄之人,相反,他行事稳妥,运筹帷幄,手段高明。
种种迹象表明,他的身份非她想的那般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很冷,木有榜,作者君自己都不忍直视了……于是给了自己偷懒的借口,可是还有小可爱追文等更新(笑脸~),为表歉意,甩了短小君上来补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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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
再次踏入县衙地牢,凉月不禁暗叹与此地有缘,辗转不过几日,于她而言却已是天翻地覆。
几日前,归云庄是她安身立命之所,如今她已无家可归。
思及至此,凉月怅然顿步,不由自主偏头望向身侧长身玉立的男子。
文弱书生模样,与他在一起却无比安心。
他曾言,一切有他,必保她无恙,虽不知他为何有如此底气,但她信他。
几乎是她停脚之时,白锦书也停下,顿了顿伸出手轻握她的手,安抚轻笑,“莫怕,此时碰面,是他理亏不敢面对你。”
凉月的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他的手比她的大许多,长年缠绵病榻的缘故,他的手消瘦白皙,指尖泛着凉意。
默了片刻,白锦书握着她的力道紧了紧,凉月抬眸对他一笑,“你的手好看,就是太凉了,我给你暖暖。”
言罢,她便反握紧了他的手。
白锦书一愣,随即莞尔不言,握紧她的手,相牵前行。
两人下了台阶,便遇上了等不及要来迎白锦书的严熙止。
“白兄可算是来……哦,小嫂子也来了呀!”严熙止本想抱怨两声的,目光触及二人相牵的手时顿住,讶异张了张嘴,又迅速掩住神情,微笑望着凉月。
凉月不自在地松开手,掩饰地捂嘴轻咳,“哦,几日前我便是从这地牢内出去的,甚是怀念,便随锦书一道来瞧一瞧。”
“……”严大人嘴角微抽,这姑娘果真是与众不同,难怪会入了白公子尊贵的眼。
白锦书勾唇,自然察觉凉月的不自在,便出言替她解围。
“进去瞧瞧,别让宋公子久等了。”
严熙止附和点头,心中却在腹诽,白公子您这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去宋子煜跟前炫耀才是本意。
可不是么,今日乃宋子煜的良辰吉日,身为新郎官却突遭牢狱之灾,新娘子眨眼成了白夫人,而宋子煜还有比被夺妻还要倒霉的事。
与他一同下狱的赵清影已怀有身孕。
如此,宋子煜在凉月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脚下不停往里走,严熙止时不时侧目瞄凉月,见她神色如常,心下便知晓白锦书根本没将赵清影有孕之事告知她。
“小嫂子,恭喜啊。”他忽然开口。
凉月微怔,喃喃道,“今日我与锦书的亲事,严大人是知晓内情的,何苦取笑……”
在白锦书瞥眼望来时,严熙止讪讪摸鼻,低笑,“小嫂子误会了,我说的喜事并非今日的亲事,而是关于宋公子的……他喜当爹了。”
走在凉月前方的白锦书忽然停下,毫无防备的凉月就这么撞在他背上,鼻尖撞疼了,眼眶顿时泛起濛濛薄雾。
“撞疼了?”白锦书将她的下巴抬起,手指轻抚她泛红的鼻头。
被忽视得彻底的严大人很自觉地继续朝前走,他有预感,若再不识趣,片刻后会被白公子收拾得很惨。
也怪他多嘴,之前多嘴暗示凉月关于白公子身份尊贵,而后凉月一声不响回了归云庄,白公子虽不曾说什么,可严大人总觉得后背发凉。
管不住自己的嘴,如今又多嘴惹恼白公子了。
严熙止溜之大吉,凉月吸吸鼻子,抬眼望着白锦书,瞧见他眼中的关切,心中微暖,她不满地咕哝,“师兄要当爹之事你也不必刻意瞒我,我也没机会当后娘啊……”
白锦书笑叹,“哪里是刻意瞒你,不过是觉得无关紧要罢了,便不让你心烦了,谁知严大人嘴碎,唯恐天下不乱。”
凉月用气声道,“这世上也就你这般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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