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权臣宠妻指南-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凉月淡笑,“他带我离开归云庄时只是个书生罢了,他真心待我,懂我,我心悦他,两情相悦无关乎他是否有权有势,不过他丞相的身份倒也锦上添花了,百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也不敢欺他。”
  “……”宋子煜无言以对。
  他记忆里的小师妹精灵古怪,似乎与谁都能打成一片,却甚少将谁真的放在心上,即便与他早早定下亲事,在她眼中也从未见过半分缠绵爱慕之意。
  此时,提及那人,她眼里泛着光,那是浓浓的情意。
  宋子煜不明白为何会如此,事实也不该如此,师妹明明与他才是姻缘天定,凭什么被那人捷足先登。
  “师妹,师父失踪了,我寻到一些消息,你与我一起走罢,我们一同去找师父。”
  凉月笑得有些冷,“师兄是想拉我入伙,与你一样做杀手,给人卖命过朝不保夕的日子?若我猜得不错,你寻到的消息便是那雇你杀人的幕后之人给的罢。”
  “经历这许多事,师兄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呢,我以为赵清影给的教训已经够了。”
  凉月眼中的失望毫不掩饰,她想回去了,只想静静与白锦书在一起。
  宋子煜是她师兄,待她也是有几分真心的,虽早已两不相欠,但终究还有一起长大的情分。
  “师兄尽快离京罢,今日之事即便我不说,跟随陛下身边的护卫亦察觉了,你藏不住的……至于我爹的安危其实无需你担忧,他那样的心机城府岂会任人宰割。”
  凉月自嘲笑了笑,最后瞧了眼宋子煜,并未再多言,起身离开了烟雨楼。
  

  ☆、第43章 第43章

  离开烟雨楼时天已完全黑了,凉月并不着急回府; 当身后如两条尾巴的护卫不存在; 慢悠悠地踩着沿途灯笼的幽光闲逛。
  凉月忽然有些茫然。
  这段时日经历太多事,她意识到自己越来越凉薄; 甚至是冷血。
  离开归云庄,她竟觉得是解脱了。
  今日宋子煜出现; 她与他交谈的耐心也没有; 出言相劝不过是念及一起长大的情分。
  仿佛自打白锦书将麒麟角给她拿去救宋子煜那一刻起,她便觉得与宋子煜两清了。
  宋子煜是替挡剑伤到的; 所以她心下难安去寻药。
  她的一切变得不同,似乎是从遇到那书生时开始的; 她觉得自从与傻书生相遇,她开始转运。
  因有傻书生在; 好运才萦绕她。
  然而宋子煜的出现令她隐隐不安; 再加上这几日与景陌朝夕相处,她被迫了解了许多皇家残酷的斗争。
  景陌说傻书生是生死相依、荣辱与共,当时她还觉得好笑; 这形容得过于暧昧了些; 令人想入非非。
  但此刻; 凉月全然理解了景陌的话中深意。
  唇亡齿寒。
  景陌说过,他们最大的劲敌是德安王; 叔侄斗了这许多年,表面瞧着是他们占了上风,因为太上皇将皇位传给了他。
  实则不然; 德安王的势力不容小觑,此时的景陌与白锦书明知德安王狼子野心,却无实证,奈何不得德安王。
  想起方才宋子煜的那句‘他们这些权贵’状似脱口而出的话,其实隐藏太多信息。
  凉月确定总在白锦书身后放冷箭的人便是德安王无疑了。
  她顿足转身问身后的护卫,“你们可知晓德安王府如何走?”
  俩护卫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点头。
  凉月打了一个响指,露出神秘阴恻的邪笑,“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早该给有贤王美名的德安王送一份大礼了,趁今日有兴致……”
  自家夫人这不怀好意的笑令两名护卫不由得一颤,腹议道只有公子在时夫人才不会这般吓人。
  似乎夫人每一回皆是背着公子才回做‘好事’的,诸如不久前才替靖国侯教儿子该如何做一个好人……
  一个时辰后,三人才回到丞相府,凉月挥退两名护卫,踏着愉悦的步子朝白锦书的寝屋而去,她要向丞相大人邀功。
  在德安王府放了一把火,她趁乱摸进了德安王的书房,顺走了一样小物件儿。
  她拿到了景陌与白锦书一直苦寻不到的钥匙。
  景陌手上有一秘盒,盒子的锁很是特别,他给凉月瞧过,据说盒子里放的是能扳倒德安王的罪证,此盒原本归纪如卿之父纪初杭所有,纪初杭死后此盒落到纪如卿手上,可开锁的钥匙却在纪如卿的母亲岚安公主手上,三年前岚安公主误杀自己的私生女后疯了。
  钥匙辗转便落到了德安王手上,是以德安王才有恃无恐与景陌对着干。
  景陌与白锦书也曾派人去探过德安王的府邸,不是有去无回便是无功而返,此次凉月到德安王府放火并非一时兴起。
  久等未见凉月回来的白锦书有些担心,正欲唤南风来,恰好凉月出现在他门前。
  “与你师兄会面去这么久?”丞相大人面色不虞,自己却未察觉到语气有些酸。
  凉月眨了眨眼,无辜摊手,“我带了护卫一起出去的,又不会与师兄私奔,你别板着脸嘛。”
  白锦书一噎,暗自苦笑,他确实忌惮她与宋子煜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分,且两人自幼定亲,差一点儿便成了夫妻。
  他不说话,凉月凑到他跟前,故意靠近他,几乎要贴在他身上了,察觉他绷直了身子大气也不敢出,她露出得意的笑。
  “谁家醋坛子打翻了,远远便闻到一股子酸味儿,莫非是我家的老陈醋?”凉月故意打趣他时依旧不忘朝俊颜摸了两把。
  白锦书下意识要抓住她的肩,不经意触到她的手臂,指尖触及一片湿意。
  抬起手细看,他顿时色变,“你受伤了?”
  后知后觉的凉月低头望去,是手臂上的伤口裂开了,暗色的衣裳很不易察觉,经他这么一提醒,她才感觉到痛感。
  “我没受伤,是伤口裂开了。”她不以为意笑了笑。
  而白锦书的面色并未因她的安抚而好转,轻轻抬着她的手臂,动作轻柔卷起她的衣袖,瞧见伤处时面色不由得又沉了几分,对外扬声吩咐,“南风,去将府医请来。”
  他向来身子孱弱,府中有府医常住。
  凉月本想说不必大动干戈请大夫,重新包扎一下便好了,但瞧见那紧抿的薄唇后,她识趣地闭了嘴。
  傻书生生气的时候是真生气,更是因为担忧她才会如此,此时顺着他便是。
  伤口重新包扎好后,白锦书才再次开口与她说话,语气依旧别扭。
  “宋子煜约你所为何事?”
  凉月自知身边跟着的那两个护卫怕是早已将她与宋子煜见面之事传回给南风了,倒也不意外白锦书会这样问。
  听他阴阳怪气的,她并不觉得生气,反而窃喜。
  打翻醋坛子的傻书生很是令人心动。
  “师兄他后悔了呗,大概是想带我私奔。”她打算逗他一逗。
  白锦书忽然不说话了。
  凉月觉得异样,疑惑望去,白锦书已负气扭头不再瞧她。
  呃……真恼了呀。
  “我说笑的,你别当真。”凉月笑着缠了上去,自身后单手抱住他的腰,小声嘟囔,“我是去做正经事的,给你带回了礼物,当时赔罪可好。”
  说着,她来到他面前,将从德安王书房的暗格内盗取出的钥匙递上。
  却不料白锦书的脸色更冷了,拿了她手上的钥匙攥在手中,气势凛凛。
  “又是陌儿诓你去盗取的!”这一下他不仅是脸色冷,连声音也是冷的。
  凉月不自觉便后退了一步,心下又觉得委屈,她带伤夜闯守卫森严的王府,破机关寻到暗格取到钥匙极为不易,他竟敢甩朝她甩脸子。
  “白锦书,你凶我!”她比他更凶,气愤嚷道,“丞相大人好大的官威,会吼人了不起啊。”
  白锦书愣住,见她眼底濛濛,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凉月,我……”他想伸手去抱她,被无情挥开了。
  凉月挥开他的手后还推了他一把,而后气呼呼地往外走,白锦书急忙去追,在她走到门口处时终于抓住了她的手,可未给他解释的机会,凉月便大力挥开他。
  待他再想去拉住她时,已然晚了。
  凉月虽生气,但理智尚在,明日她还要与他一同去将军府,将军府那样的地方并非寻常人想进便进的,她想尽快见到纪如卿,捷径便是白锦书。
  急忙追出来的丞相大人见她回了自己的屋,暗暗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敢松懈,正要抬脚踏入屋中时又被折回关门的凉月一把推出门外。
  ‘砰’的一声响,房门合上了,而丞相大人被拒之门外。
  目睹了自家公子吃闭门羹的南风仰首往夜空,嗯,他方才什么也不曾听到,什么也不曾瞧见,世界还是和平的。
  未免被殃及池鱼,南风悄无声息地溜了到院外,伸长耳朵偷听公子是如何哄夫人的。
  丞相大人苦恼地在房门外踱步,几次抬手要敲门,犹豫良久,终于轻轻敲了两下。
  “凉月,我错了。”
  认错并未得到回应,安静地令人尴尬的气氛。
  院外的南风也觉得公子认错的态度不诚恳,夫人会开门才怪了呢。
  精明如公子,在夫人面前却蠢萌蠢萌的,紧要关头还得靠他出马指点才行,否则也不知何时他才能完成离开漓县时主子交给的重任。
  照公子与夫人这拖拉的进展,怕是要个三年五载才会有小公子或小小姐的罢。
  于是乎,觉得任重道远的南风硬着头皮凑到自家公子身侧,小声提示。
  “公子您近日受寒,身子不适,今日又不曾喝药,怕是又要咳……有人闯入,公子小心,”南风的话未说完,忽觉异样,长剑出鞘,将自家公子护于身后。
  原本听到他的声音该出现保护公子的护卫一个也未现身,南风心生警惕,大喝一声。
  “何人胆敢夜闯丞相府!”
  听到南风的大喝,凉月解衣的动作停下,心急抓起桌上的长剑,疾步朝外走去。
  凉月拉开门便瞧见十数名黑衣刺客自院墙上跃下,缓慢围了上来,而丞相府的护卫除了南风外一个也未出现。
  有备而来,明显不是因今夜钥匙被她盗走之事,这些刺客是冲白锦书来的。
  有人想取他性命,瞧这阵仗,怕是蓄谋已久。
  凉月心惊,忙将白锦书扯到身后,叮嘱道,“一会儿跟紧我。”
  白锦书镇静自若,轻轻握住她的手,胸有成竹地勾唇一笑,“凉月莫怕,我会保护你的。”
  “……”
  不仅凉月无语撇嘴,连南风亦觉得自家公子竟学会了吹牛皮。
  

  ☆、第44章 第44章

  局势逆转不过眨眼间。
  临危不乱始终保持从容镇静且因大言不惭要保护凉月而被嫌弃的丞相大人终于找回了场子。
  不待凉月手中的剑出鞘,原本朝他们围拢的黑衣人便被忽然自院外有序而入的劲装护卫团团围住。
  后来的这些人明显不是丞相府的护卫; 瞧装束与气势倒像是凉月较为熟悉的江湖中人。
  在黑衣刺客惊慌之时; 院门口出现一道卓然身姿,在火把的幽光中泛着迫人的气势。
  南风与凉月同时抬眼望去。
  凉月在夜里算是半个睁眼瞎; 她瞧不清那人的面貌,只能模糊辨别那是一位年轻公子。
  南风带着喜悦的惊呼令她一怔。
  “纪公子来了。”难怪自家公子那本镇定; 原来是留有后手。
  纪公子这些手下可是出自杀手盟; 个个皆是好手,解决面前这些刺客根本无需费多大的力。
  南风这才明白为何公子在进宫前会令他抽调走府中的一半护卫到外面追查在陀峰逃脱的刺客。
  原来是于纪公子商议好了的; 引蛇出洞。
  凉月与南风护着白锦书没有别的举动,而纪如卿可没这般好的耐心; 微微扬了扬手,他身后的卫离便冷生下令。
  “杀无赦。”
  一声令下; 刀剑碰撞声响起; 纪如卿带来的手下可比刺客多了不止一倍,正如卫离所下的死令,黑衣刺客一个接一个倒下。
  压倒性的胜利着实大快人心。
  白锦书一直握着凉月的手; 虽经历过许多回; 但他依然有些不适应这样血淋淋的画面。
  是以他的目光大多是落在凉月身上; 温然含笑。
  “我能保护你的。”丞相大人虚荣邀功求奖赏。
  凉月抬首想对他笑,可身上的不适感与晕眩一瞬间放大蔓延; 身子已不受控制往后倒去。
  失去意识前,她知晓自己靠在傻书生怀里,眼中最后一幕是傻书生惊恐至略显扭曲的俊颜以及薄唇张合似是嘶吼。
  她听不清他说什么; 想对他笑,想出声安慰他,眼皮却重得难以撑开,意识蒙蒙,很快坠入黑暗之中。
  她想说,她信他。
  他能保护她。
  白锦书急红了眼,急声呼喊,“凉月!”
  “南风,速去请大夫!”
  尚在怔愣的南风被自家公子的惊慌给吓醒了,忙不迭便往外跑,府医住在偏院,此处是主院,离得有些远。
  卫离在院门口被纪如卿拦下了。
  “师妹稍后便到,去府外迎接。”
  闻言,卫离一怔,随即喜出望外,对纪如卿拱手后直奔大门而去。
  白锦书将凉月抱进屋里,纪如卿也进了屋内,屋外护卫利落收拾了黑衣刺客,麻利打扫现场。
  “你退开些,我虽不如师妹那般医术精湛,但好歹也是出自回春谷,岐黄之术略通一二。”纪如卿拨开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白锦书,蹙眉望着陷入昏迷的凉月,神色凝重。
  白锦书静默,瞧着纪如卿为凉月诊脉,眼底的着急却即将压制不住。
  纪如卿方收手便听到白锦书急切问,“如何?”
  “德安王练就一身毒功,许多年前我受了他一掌,每每毒发时生不如死,面上却只如昏迷一般,醒来后也只能坐轮椅。”叙述自己悲惨往事却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这便是纪如卿给白锦书的回答。
  白锦书面色煞白,“凉月她、她与德安王交了手……”
  如当年的纪如卿那般中了德安王的毒掌。
  纪如卿点了点头,“想来毒发前便有征兆的,失去知觉……她能忍到此时才发作倒是令人意外,许是曾服用过什么灵药从而延缓了毒发。”
  白锦书懊恼自己的粗心,方才凉月手臂伤口裂开流血,她浑然不觉,他便该察觉异样的。
  而纪如卿早些年的遭遇他也知晓一二,只是不知竟是德安王下的毒手,纪如卿身上的毒是离忧解的。
  可离忧有了身孕,分别是在漓县,他并不确定她与景熠是否回京了。
  见捉弄得差不多了,纪如卿也不再吊着他,勾唇道,“这丫头运气不错,死不了的,师妹与景熠入京了,此刻应到丞相府大门外了。”
  被忽悠的丞相大人闻言一喜,并未恼怒,反而感激道,“如卿,谢谢你。”
  孤僻惯了的纪公子除了与妻儿相处时不冷着一张脸,与旁人相处时大多甚是疏离,此时倒也不吝啬地给了白锦书一个笑脸。
  娶妻生子后的纪公子倒也如小舅子苏玉晟所评价的那般,越来越有人情味儿了。
  不多时,景熠扶着许离忧进屋。
  分隔数月,再次见到许离忧,白锦书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之上,只是一瞬的愣神,随即既心疼又歉疚地请求她。
  “离忧,救救凉月。”
  许离忧嫣然浅笑,“我这位小嫂子是个有福的,你们大可安心。”
  而后不待她再说什么,一旁小心翼翼扶着她且面色有些黑沉的景熠先开口撵人。
  “如卿、锦书,你们先出去,眠儿看诊时需要安静。”
  纪如卿事不关己,负手便出了屋子。
  白锦书深深瞧了一眼床上无知无觉的凉月后也往外走。
  “阿熠也出去。”许离忧含笑赶人。
  景熠默了默,虽有不满却未多言,他担忧她身子重不宜过度操劳,却也知她的性子,对在意之人甚为重视,更何况是生死关头。
  屋外已清扫,地上的血迹也已冲洗干净,除了湿漉漉的地面,并无半分方才血战的痕迹。
  纪如卿并未久留,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离去。
  丞相府调出去的护卫其实一直隐藏在府外以防刺客逃脱,府内恢复平静后,他们便回到各自的位置,一场惊变仿佛不曾发生过。
  只有丞相大人忧心忡忡,不复平日里的处事不惊,在屋外坐立难安。
  景熠瞧了他几眼,终于忍不住了。
  “锦书可否消停下,晃来晃去,被你晃得头晕。”
  一时间,两个同样烦躁的男人大眼瞪小眼,瞪着瞪着便笑了,笑得无奈。
  皆觉得自己太无能了。
  “身为人夫,你我皆不称职,太失败了。”景熠叹息。
  白锦书不曾反驳,他认为景熠说的对,身为丈夫无法保护自己的妻子,确实很失败。
  而他更甚,自始至终,似乎一直是凉月在保护他。
  他沉默不言,景熠反倒于心不忍了,出言安慰,“有眠儿在,不会有事的。”
  “如卿说凉月是中毒,与他多年前一样,是中了德安王的毒掌,那些年他几乎无法起身行走,一直靠轮椅……”
  白锦书说不下去了,自责悔恨亦于事无补,他只希望能如纪如卿所言,凉月的情况不会比当时的纪如卿更糟。
  相对无言,屋外的两人只担忧屋内的两个女子。
  好在这样的煎熬未持续太久,大概一刻左右,又像是一夜那么长。
  房门打开,许离忧带着虚弱的笑站在两人面前。
  景熠快速跨过门槛,将她扶住,关切道,“可还好?'
  “无碍。”许离忧先对景熠微笑摇头,而后目光落在白锦书身上,轻声道,“哥,凉月她身中之毒与师兄当年一样,但凉月比师兄幸运,她年幼时服下凤凰尾,许多毒在她身上并无作用,这几日她需卧床静养,照顾好她便可。”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白锦书望着许离忧略显苍白的面容,眼中满是歉意与疼惜。
  “离忧,辛苦你了,你与阿熠今夜便在我这边歇下罢。”
  许离忧的手下意识抚上小腹,神色更加柔和下来,她轻笑点头,“也好,省得来回折腾。”
  景熠不反对留下,来回折腾的是妻子,他更心疼。
  由南风引着景熠与许离忧去厢房,白锦书进屋守着昏睡的凉月。
  再次握住她微凉的手,他才感受到真实。
  她还在,只是睡着了。
  在此之前,他有许多困惑,太多疑问需要问她,但此时此刻,那些皆不重要了。
  她安好,他才心安。
  翌日一早凉月便醒了,微微侧头便瞧见身侧安睡的男子,眼下的青影令人心疼,心头忽然涌上不知名的情绪,暖暖的,涩涩的,又有些甜。
  昨夜她那样,吓坏他了罢。
  盯着白锦书的睡颜发愣的凉月浑然不觉自己的手已抚上他的眉眼。
  白锦书睁开眼,眼底的疲倦被满目柔情所取代,将她的手轻轻握住,方从睡梦中醒来,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暗哑。
  “往后不许再这般吓我了……”
  凉月偏头静静望着他,并未应答。
  灵秀而纯澈的眸令他的心悸动难抑,忍不住向她靠近,目光黏在那不点而绛的朱唇上。
  情难自已,呼吸交缠的瞬间,他捧住她的脸吻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害羞的丞相大人走上反撩之路,从此奔向人生巅峰。。一言不合亲亲抱抱举高高,床咚、壁咚花式撩妻,敬请期待~

  ☆、第45章 第45章

  夜里头担惊受怕,只怕她昏睡不醒。
  以前他从未设想过有朝一日会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 竟到了痴缠魔怔的境地。
  见过景熠待许离忧的生死不弃; 也听闻纪如卿与苏玉锦的患难与共,佳偶天成; 无不令人称羡。
  此时此刻他倒是觉得自己的福气不比景熠与纪如卿少。
  众里寻她千百度,终究是遇上了。
  两人的相遇便如重逢一般; 久违了。
  动情的吻; 不在刻意约束的柔情,呼吸交缠; 便是那蚀骨缠绵,情动亦是心动。
  这是他头一回这般不克制; 亦不似之前的每一回被她‘轻薄’而羞涩脸红,他主动吻她; 吻得投入。
  凉月微怔之后安然闭上眼回应; 未受伤的那只手抬起勾住俯趴在她上方的白锦书的脖颈。
  绵长的一吻作罢,两人皆气息不匀,面色红润。
  白锦书往一侧挪了一些; 侧躺着; 一手撑着脑袋; 一手抚上凉月的面颊,温声道; “待眼前这些事告一段落,我们便成亲。”
  凉月嘟囔,“不是成了一回亲了么……”
  成亲太折腾了; 三更半夜便要忙活,她觉得麻烦。
  瞧见她如孩童般纯稚的表情,丞相大人心念涌动,再次凑过去,在她额上印下一吻,长指轻抚她的鬓角。
  “那一回不算,我岂能委屈了你,待一切尘埃落地后,我要让天下人知晓你便是我白锦书之妻,此生荣辱与共。”
  凉月眨了眨酸涩的眼,头挪过去靠到他怀里,没有作声。
  白锦书拥住她,调整了姿势让她靠得舒适些,轻声道,“饿不饿?”
  凉月微微摇头,“浑身没劲儿,也没胃口。”
  夜里许离忧已说的明白,凉月确实与当年纪如卿当年一样,中了德安王的毒掌,纪如卿当时被德安王与岚安公主囚困了四五年,最后还是向许离忧求救才得以脱困。
  纪如卿解毒的过程中遭了不少罪,而凉月虽不至如当初的纪如卿的一般要遭那些罪,但这几日会虚弱无力。
  “昨夜受了那老匹夫一掌,未料竟如此凶险,差点儿将小命儿也丢了……我为何睡一觉便无事了?”凉月不解地问。
  白锦书默了片刻才道,“如卿懂些医术,早些年他与你一样被德安王的毒掌所伤,之后离忧也来了,她当年能救得了如卿,便也能救你。”
  他隐瞒了凉月是因服用过凤凰尾的缘故才有惊无险。
  白锦书已然懂得许离忧当初会煞费苦心安排凉月与他相遇了,只是他不想让凉月认为他们的相遇是精心设计好的。
  若是凉月身份暴露,恐怕会陷入危险之境。
  当年她父母亲惨死,便是因凤凰尾之故,如今知晓她幼时便已将凤凰尾服下这件事也只有几人知情,而她自己并不知这灵药既救了她的命,却也害得她父母双亡。
  这对她而言太残忍了。
  “你想见如卿也不急于一时,他夫人已再次怀有身孕,他们会在京中逗留许久,改日我请如卿到府中,让你见他好不好?”他转移她的注意力。
  凉月只觉浑身酸软无力,一切听他安排即可。
  “嗯,今日苏家二公子大喜,你与离忧姐他们一道去贺喜,我便不与你同去凑热闹了。”
  靠在他怀里,只觉得暖洋洋的,凉月有些慵懒,在他胸前蹭了蹭,柔滑的衣料很舒适,她很喜欢。
  “靖国侯府的人怕是每日来大门外堵你罢,杨素云……小惩大诫也就行了,毕竟靖国侯府摆在那里,之前靖国侯始终保持中立,此时你施以恩惠,日后便多了份助力……”
  其实凉月并不情愿为杨素云求情,可她的傻书生大概会因为她而严惩杨素云。
  傻书生不仅是她一人的傻书生,更是天下人的丞相,身居高位,已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那日在陀峰发生之事,身为九五之尊的景陌言明不予追究,便是给靖国侯一份恩情,最终将对杨素云的定夺交给了白锦书。
  凉月明白景陌的意思,并非是交给白锦书,而是交给她。
  同时景陌也是在提醒及试探她,她若要与白锦书相携前行,便要有作为丞相夫人的觉悟,行事做不到随心所欲。
  凉月此时提起杨素云,是因为知晓白锦书会为了她与靖国侯府结怨。
  一个杨素云罢了,凉月并不放在心上。
  闻言,白锦书抿唇,良久才道,“我不想放过她。”
  很简洁也很绝情的话语,听在凉月耳中却比绵绵情话动听。
  他不打算轻易放过杨素云,不管杨素云对他是何心思,深情款款也好,爱而不得也罢,他并无怜香惜玉之心。
  凉月想,傻书生瞧着对谁都温和有礼没脾气的模样,却会为她而与别人计较。
  在傻书生心里,唯有她是不同的罢。
  如此一想,凉月便忍不住笑了,“丞相大人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只怕日后我会成为世人口中的红颜祸水。”
  “你无需为我顾虑。”白锦书何尝不懂她,劝他放过杨素云,其实是为了他。
  可他并非无私的圣贤,他也有看得比自身性命还重要的人。
  凉月便是他的逆鳞,谁也不可轻易触碰。
  凉月未在多言,在他怀里拱了拱,有气无力地道,“我还困,你别吵我。”
  白锦书失笑,却很享受她这样的依赖亲昵,温声哄道,“你睡,我陪着你。”
  凉月含糊应了一声,靠着他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午时,身侧已没了白锦书的踪迹,凉月感觉好转不少,能下榻走动了。
  开门出来,屋外有婢女候着,凉月伸着懒腰问,“锦书去哪儿了?”
  婢女愣了愣,忙应道,“回夫人,将军府二公子大喜,公子前去道贺,临走前交代,夫人若是醒来,不可单独外出。”
  凉月瞪眼道,“他敢软禁我!”
  婢女吓得一颤,扑通跪地,连忙告罪,“夫人息怒,公子是为夫人好,昨夜……”
  昨夜发生之事,府中小厮婢女虽躲在房中,但也知晓了一些,更清楚夫人出了意外,公子震怒。
  据闻,昨日陪夫人外出的两名护卫被带去了刑室受罚。
  凉月不喜这样,府中婢女在她面前战战兢兢的,如她会吃人一般。
  “南风也跟着你们公子去了将军府么?”她将婢女扶起,尽量表现得和善些,生怕婢女又吓得给她下跪。
  婢女不敢直视她,低垂着头应道,“南风统领并未随公子一同外出,此时在前院。”
  “去将南风叫来,你无需在我身侧随侍,该干嘛干嘛去。”凉月无奈摆手,实在是难以适应这样的相处,在归云庄时也是有下人伺候的,但归云庄的婢女可没丞相府的胆小。
  想来是那日她整治白国公府送来的那两个婢女时威慑过猛,将府中的婢女吓得不轻。
  婢女屈膝退下。
  不多时南风兴冲冲而来,“夫人,您寻属下有事吩咐?”
  相比之下,南风与她相处倒像是朋友般自然,虽自称属下,可神情自然随性。
  凉月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朝南风勾勾手。
  南风会意,弯腰凑过去附耳恭听。
  凉月压低声音问,“你有权将杨素云从天牢放出来送回靖国侯府吗?”
  南风讶异,随即摇头,“人是公子下令押入天牢的,除了陛下外便只有公子下令才能将其放出。”
  “没别的法子了?”凉月失望。
  南风思忖一番后低声应道,“若是有公子的令牌便行得通,只是公子铁了心要惩治杨小姐,杨小侯爷与侯夫人此时还守在府外,公子亦不曾松口。”
  自家公子是何心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