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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重生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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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何曾不想,只是太难,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如果她曾经只是一个普通的妃子,或许现在能够做到放开,那也只因为不曾得到。
  但是,要从那高高的权力巅峰放下,又谈何容易?
  要是这世界上真的有神明的话,那就告诉她,告诉她该如何放下?
  如何从万人之上的真慈太后变成现在的闺阁女子白臻儿?
  马车继续在山上前行,郝真儿在颠簸中假寐,她的心随着越来越近的大明寺,而越来越不安。
  答案,她现在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马路上面马车成群,而此刻走在最前端的马车便是当朝最受宠的无忧公主,华丽的马车散发出的馨香随风飘出很远很远,这便是宝驹香车最详尽的概述了。
  车内中间坐着的女子懒懒的靠在车内,黛眉杏眼,举手投足皆有一股风情。
  她低头端详这修长的手指,哼,刚刚王家那二小姐也敢跟自己争第一位,不就是仗着卖女儿投诚来的底气么?
  “公主,刚刚传来消息,那白家大小姐也来了,就在咱们的后面呢。“
  ”噢,是她,不是说死了么?“一提到那白家大小姐,无忧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那个白痴一般的白家大小姐,想来珏哥哥是不会娶她的。
  ”回公主的话,那白家大小姐不仅仅没死,听说是天生缺掉的一魂魄归位了,现在不傻了呢。“侍女语气颇为激动的说着关于白家大小姐白臻的事情,公主喜欢状元郎家的二公子这是她们都知道的事情。
  ”开什么玩笑?“魂魄归位?她根本就不信,”你派人去查查这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归位又如何?无忧平静的眼神投向窗外,眼中闪过一丝利芒,只要是挡住了她的路,结局都一样。
  (明天两更哦,谢谢思密达。)

☆、第七章 蝴蝶效应

  马车有序的行驶到寺庙提供停车的地方,由于人马很多,车夫小心翼翼的把马车靠在角落,然后下车恭敬的靠在一旁。
  “小姐。”小桃先下车靠在一旁拉开帘子。
  “嗯。”郝真儿这才慢慢起身下了马车,映入眼帘的便是大明寺了。
  巍峨的建筑,红色的漆墙,微风吹过,夹带着香烛的味道,是了,这便是大明寺了。
  十五年,整整十五年了,对于她来说就像是被时间抛弃的老人一般,无望的守望。
  “真儿。”容氏走到了郝真儿的面前,眼神中带着隐隐的担忧。
  “母亲。”郝真儿叫了一声容氏,面容依旧冷淡,她虽然对于要叫容氏母亲这一点有些排斥,但是却不得不这么做,她现在的处境并不算太好。
  好歹容氏对本尊很好,她借了人家的身体,叫容氏一声母亲也是应当的。
  容氏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郝真儿,走了一段路后,她终是忍不住对着郝真儿开口:“真儿且安心,有娘在呢。”
  郝真儿看到容氏的眼神,心中莫名的传来一种感觉,这是这具身体留下来的感情么?她敛了敛心底出现的莫名情绪,她调整了下表情,朝着容氏点了点头。
  然后她跟随容氏慢慢向大殿而去,一路走来人来人往,但是却没有人大声说话,显得大殿更加庄严寂静。
  命臣贵妇们在领路小沙弥的带领下,一切井然有序。
  郝真儿依稀记得,她前世到大明寺都是小神节祭祀的时候,俯视天下,万万人之上,所以她并没有经历过这种平民化祭祀,今时今日再次目睹了大明寺的威严。
  在小沙弥的带领下,她们来到了一间专门供香客们休息的屋子,香客们呆在屋子里面等待小沙弥通知去大殿。
  等到她们到屋子里面时,屋子里已经有了不少女眷了,娇声夹杂着脂粉香,显得好不热闹。
  容氏走进屋子里面朝着里面坐在高位的老太太走去,“老太太看起来是越来越健朗了。”
  “你是容丫头吧,老身现在是活一天算一天了。”老妇人伸出手拍了拍容氏的手。
  “祖母说什么呢,灵儿可不依呢。”一位身着粉色襦裙的女子,面容带着俏皮的依着那老妇人。
  “你这丫头啊。”老妇人的目光落在了一旁默默不出声的女子身上,“这是你家囡囡吧,病可好了?”
  容氏拉着郝真儿上前,“回老太太的话,真儿的病基本无碍了,只是性子变得有些愚笨,不如你家灵儿会说话。”
  郝真儿朝着老太太微微一俯身,然后退到一边,中间并未说话。
  “不碍事,不碍事。”老太太摆了摆手,她面色不变的扫过郝真儿,在看到她那双寂静无波的双眸时,这才稍稍的停顿了一下。
  这个丫头虽然不懂礼貌,但是却生了一双好眼呐。
  郝真儿被灵儿带到了同辈的席面中间,灵儿笑着说:”来白妹妹,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四妹跟五妹,还有尚书府的大小姐,至于那位穿红色衣服的是国公府来的表小姐。“
  郝真儿的目光落到了那位表小姐身上,果真是一位妙人儿,收回目光后,她只是微微点头示意,没有说一句话便独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由于郝真儿冷漠的态度,众人也不会上前自讨没趣,所以也渐渐的忘记了她的存在,这便是圈子里面的规则,拼家世,拼人品。
  可惜,她现在并没有任何的心思应付这些娇小姐们,她看到了容氏在一群贵妇人当中言笑晏晏,游刃有余,想来这容氏也不差,怪不得她能拿到今天的帖子了。
  郝真儿的目光投在了小桃的身上,小桃看到自家小姐的目光后,悄无声息的的来到她的身后,弯腰在她耳边低声喃语:”那边的老太太姓王,是魏国公府的老封君了,那边身穿绿色衣服的是秦尚书的夫人。“
  ”恩。“郝真儿听完了小桃的汇报后,低头喝了一口茶。
  魏国公府是世袭五代的侯爵,魏这一姓氏自高祖前便是书香清流之家,在京城里面五代侯爵并不稀奇,这魏国公府子弟皆出人头地,魏氏族学培养出了一大批的有为之士。
  这老太太便是王氏的嫡女,她不记得这老太太,但却记得当年四大家族之一的王家为了抵抗皇权,便把王氏嫡女嫁进了魏国公府,想来今日见到的老太太便是那王家的嫡女了。
  当时此举代表了贵族阀门的态度,他们从骨子里看不起贫贱出生的乱世皇帝,连名字都没有的贱民血脉怎能配得上他贵族身份。
  后来虽然改了慕容姓,但也改不了慕容皇族是贱民出生的事实,高门阀族之间盘根错节,层层渗透,想要动摇谈何容易?
  当年她想办法打乱四大家族的平衡,逼迫四大家族的人送女入宫,为剥削亲王党的势力,将他们贬去荒凉贫瘠之地,暗地里跟暗党的人博弈。
  她小心翼翼的寻找着三股势力之间的平衡点,如履薄冰,朝堂上的倾轧向来无情,身为女人的她在朝堂上更是举步维艰。
  最终她借暗党之手,血洗朝堂震慑住了那些权臣,在绝对的权威面前,一切都是不堪一击的。
  郝真儿记得她提拔了很多的寒门之士,如果皇帝运用得好的话,现在那些寒门子弟应该成为了朝堂上不容小觑的势力才对。
  今日在座的有四大家族的王氏,还有寒门白家,虽然白家不是她提上来的,但是应该是属于寒门一派系的,至于那个秦尚书属于哪党,暂时尚不得知。
  容氏出自容国公府邸,自然认识同是魏国公府邸的老封君,想来当年容氏嫁入寒门,跟当年自己打乱京中局势的手段有关。
  逼着四大家族送女入宫成为棋子,大力提拔寒门子弟,打压贵族子弟,所以才有了现在寒门贵妇的现象。
  但同时她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衡而已,共患难容易,共富贵却难,人都是有私心的,她不信任何人,包括她大力提拔上来的寒门亲信。
  她看着面前言笑晏晏的贵妇女子们,立场不同的人却站到了一起,所以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呢。
  当年,当年,看着面前活生生的人,郝真儿有些艰难的移开视线,当年,她们在自己的眼中又算是什么呢?一颗棋子罢了。
  可现在她身陷困局,羽翼被折,又将何去何从?
  小桃一直默默的站在小姐的身边,直到看到安阳王的侍女进屋后,她这才小心的提醒了一下正在发呆的小姐。
  郝真儿这才回过神来看向大厅,却发现里面多了一个侍女,只见那侍女说完话后,容氏便站起身来向老太太告退了。
  郝真儿在容氏站起身来的同时也站了起来,然后看着容氏朝她走了过来,“真儿,跟为娘去见侧妃娘娘。”
  侧妃娘娘?莫非是安阳王府中的杨侧妃,郝真儿一言不发的跟着容氏走了出去,她的眼神落到了身边的小桃身上,然后看到小桃冲自己微微点头。
  她默然的回过头,低垂的眼睑遮住了她此刻复杂的眼神。
  她上辈子就知道这安阳王府中的杨侧妃,杨侧妃的娘家虽然不能够跻身于四大家族,但也属于高门大阀了。
  安阳王曾向自己投诚,想要保持中立,同时作为交换,她从郝家选了一个女子送到王府当了安阳王妃。
  但是好景不长,当皇帝成年想要夺权的时候,安阳王却娶了一个离异的女子杨氏为侧妃,杨氏属于氏族一派毋庸置疑。
  在当时动荡的局势中安阳王此举大大不妥,最后安阳王跪倒金銮殿乞求降罪,以爱之名痛哭流涕,交出了兵权,并且把家中世子远送封地,镇守边疆。
  最后此事由安阳王世子的离开作为结束,她拿到了兵权后就再无追究,可安阳王府从此不比从前了,最后要不是安阳王世子是个武将奇才,小小年纪就在边疆立了大功的话,安阳王府早就没落了。
  即将到达屋子的时候,带路的侍女转过头来看着容氏说:“白夫人,除了侧妃娘娘在之外,王妃娘娘也在呢。”
  王妃娘娘?听到侍女的话后,她脑子里怎么也想不起当年被送入王府的那个女孩的面容,只记得那是一个安静的孩子。
  她无法述说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王妃姓郝,是她的本家,侧妃姓杨是氏族之女,又是容氏的闺中密友。
  而她,郝真儿,此刻却用着白家女的身份。
  上天这是在跟我开玩笑么?
  (晚上10点半一更,大家慢慢等吧,以后的时间慢慢调。)

☆、第八章 绯闻人物

  “白夫人到。”
  随着侍女的通报,白夫人容氏带着郝真儿进入了屋内,只见坐在高位的是一身着素色襦裙的妇人,在其下手坐着的两名贵妇,举手投足间皆有风范。
  郝真儿进门快速的打量了一下屋子里面的人,想来坐在高位的便是安阳王妃郝氏了,下位坐着的两位贵妇其中一名必定是杨侧妃了。
  容氏进屋后,便靠上了前说:“见过王妃娘娘,杨侧妃,还有魏国公夫人。”
  魏国公夫人?郝真儿没想到魏国公夫人居然会在这里,她怎么没有跟老封君呆在一起?按下心中的疑惑,郝真儿默默的站在容氏身后。
  “白夫人太客气了,不用多礼,还请上座。”安阳王妃面带微笑的看着白夫人。
  “谢王妃。”容氏回了王妃的话。
  身边的魏国公夫人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跟着说道:“咱们太后娘娘颁布口谕说,众生平等,凡是在大明寺拜佛的家眷们相遇,无论是何身份都不用行大礼。”
  容氏坐上椅子后,看了眼对面的魏国公夫人说道:”这是太后她老人家的英明。”
  “这便是真儿吧?听钦天监的大人说真儿儿病已经大好了?”杨侧妃看向一旁没有出声的郝真儿。
  杨侧妃的话把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郝真儿的身上,那些带着探究的目光,略微让她感到不适,因为从来没有谁敢用这么放肆的目光看她,思及此处,她的表情略微有些不耐烦了。
  容氏看到郝真儿的表情不太对后,她立马站起身来看向安阳王妃,”还请王妃娘娘莫要怪罪,真儿自大难不死后醒来,性子有些愚笨,不太会说话,不太适应人多的地方。“
  ”无事,白夫人莫要见外。“安阳王妃大度的摆了摆手,示意白夫人坐下。
  ”怎么会这样?我可怜的孩子。“杨侧妃站起身上前来,想拉住郝真儿。
  郝真儿的眉头皱了皱,最终没有挣脱杨侧妃,任由杨氏拉着她的手,最终杨侧妃褪下了手工鲜红的玉镯戴到了她的手上,”好孩子,以后莫要在遭罪了。“
  郝真儿低头看到了那鲜艳的镯子,只一眼就看出不是凡品。
  安阳王妃看到那只鲜艳的镯子后,眼神中飞快的闪过一丝让人看不懂的复杂神色,她看着杨侧妃说:“妹妹,那可是王爷专门从北极之地求来为你辟邪的玉镯。”
  安阳王妃的语气中带着浅浅的责怪之意,明着暗指杨侧妃不应该随随便便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人。
  容氏听了安阳王妃的话后,连忙震惊的看向杨侧妃,“不可,这不合适,真儿快还给你姨妈。”
  容氏听说过,因为杨侧妃身体不好,安阳王曾经亲自去那北极之地求取方子,为这一事情一向沉默的安阳王妃曾经闹到了皇上那里,虽然最后安阳王还是去了那北极之地,到最后安阳王也没有寻到那传说中的地方,但是却从那里带回来这一对玉镯,极其珍贵。
  但最重要的是为了这玉镯,算是撕开了这王妃跟侧妃之间的和平,虽然物件珍贵,但容氏更加不想让自家女儿牵扯进这些事端中。
  杨侧妃倒是按住了容氏的手,她看着坐在上位的安阳王妃,语气平静的说:“姐姐不必替妹妹担忧,这真儿是我看着她长大的,说是我亲生的也不差了,这玉镯的事情我会亲自给王爷解释的。”
  安阳王妃表情高深莫测的看了杨侧妃一会儿,然后才缓缓开口说到:“既然如此,那便依了妹妹。”
  说完话,安阳王妃的目光这才落到了郝真儿的身上,只见她一直低垂着头,王妃看了一会儿便移开了视线。
  郝真儿低头一直看着手腕上的手镯,刚刚匆匆的扫了一眼,她并未看清安阳王妃的模样,但是此刻她却能够感觉到刚刚安阳王妃的目光,那目光中带着不善。
  想来,王妃郝氏与这位得宠的杨侧妃并不像外面传说中的一样。
  她死了以后,郝氏没了她这座靠山,还有一个得力的天才儿子,这样才能够与这位得宠的杨侧妃一分高低吧。
  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当年郝家因为昏君被流放,女眷皆被充入宫中当了低等的奴婢,她堂堂郝家嫡女沦落尘泥,遭受万般折磨与刁难。
  那些做不完的工作,令人窒息的宫墙,黑暗,绝望,看不见未来的希望。
  别的宫女还可以等到20岁后背放出宫中,而她本就是戴罪之身,入了宫便就是一辈子,要么生,要么死。
  唯一的生路便是朝着那昏君靠近,她不愿,宁愿死也不愿委身于那昏君。
  后来啊,后来她几乎都快忘记了那时候的的事情,只知道那像是一片白色的光芒,那人背光而来看不清楚脸。
  红尘事她斩不断,过早的磨难让她很难对什么人上心,最后算是为报了那一饭之恩吧,又或许是为了那短暂的温暖吧。
  就算是后来她一步步的往上走,直到走到那最顶端,她都没有忘记过那段时光,独自呆在那冷寂的宫殿中抱着那最后的光亮取暖,直到她最后都忘记了那些人的容颜。
  时间很快流逝,在魏国公夫人的强大语言能力的带领下,这气氛还不算冷落,倒显得一副和睦的样子。
  最后因为时间到了,大家才缓缓起身,郝真儿依旧跟在白夫人容氏的身后,一眼不发静静的跟随着,白夫人虽然一直都有说话,但是同时也不忘时不时的观察她的表情,以此来照顾她的情绪。
  在进入大殿的时候,白夫人还转过身看着她跨过那高高的门槛,郝真儿这才朝着白夫人看了一眼,她是真的感觉到这白夫人对她的女儿很好,可惜她只是一个冒牌的。
  “无忧见过王妃娘娘。”
  “忧儿真是越来越懂事了。”安阳王妃笑着拉过无忧公主的手。
  “王妃娘娘,最近太后她老人家常念叨您呢。”
  “这几天被小神日耽搁了些时日,倒是你这丫头,最近怎么老往外跑呢?”
  “您说什么呢?”无忧娇嗔的拉着安阳王妃的手,一脸的不好意思。
  安阳王妃只是笑笑并不说话,然后她眼角便看见外面又走进来一拨人,她拍了拍无忧的手,”瞧瞧,说着说着就到了。“
  原来到来的人是状元郎府邸的商夫人,还有她家的二小姐商素素,看来无忧公主站到这里不是没有缘由的。
  郝真儿便看着无忧公主笑着迎上了去,小桃见状悄悄站到自家小姐身边低声说道:”那最前面的是状元郎的续弦商夫人李氏,旁边的年轻女子是商家表小姐姓秦,李氏所出的还有那商家二公子商珏,还有这商夫人她原是李氏的旁支。“
  郝真儿打量了一下那商夫人,她记得商城的夫人是富商柳家之女,怎么成为了李氏旁支了?商城怎么会娶了四家家族之女,难道他真的投靠了氏族?
  她非常隐秘的打量着上前给王妃行礼的商夫人,商夫人李氏长得温婉贤良,脸上总是挂着一副柔和的笑容。
  贤良淑德?倒是张了一张好脸,可惜,这种女人往往是最不容易应付的对手。
  在后宫呆了这么多年,她见过无数的后宫女人,无论是温婉贤淑的,还是美丽无双的,最后都变成了一副模样。
  对帝王有情的最后都死了,无论是性命,还是心。
  因为*跟权力,其实女人也一样,在心死以后,只有权力能够填补那空虚的内心。
  最初是为了争夺同一个男人,后来是为了争夺同一个位置,时过境迁,已然是换了江山。
  突然间无忧公主朝她看了过来,她脸上的笑容很灿烂,带着某种得意,或者说是胜利的表情。
  郝真儿略微愣了一下。
  无忧公主看到这个表情后,很是满意的转过了头,带着商夫人往左边而去。
  看着无忧公主的背影,郝真儿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她心中不仅讶然,那孩子刚才是在向她示威吧。
  取名为无忧公主,看来这孩子很得皇帝的宠爱呢,恍然一过十年,子子孙孙都接连出世了。
  但是还未容得她多想,她心中突然传来一阵不适感。
  “小姐。”小桃很快的走到郝真儿的身边。
  “无事,走吧。”郝真儿深呼吸了几口气后,跟着容氏跟安阳王妃往右边走去。
  刚才的感觉应该是原主的情感无疑,是了,她怎么忘记了,白臻是被公主害死的,而她却占据了属于她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一切都是皇家的人欠下的。
  因果循环,她又如何挣脱?

☆、第九章 问佛

  大明寺右边供奉着西天如来佛祖,以及座下的众多弟子;左边供奉着观世音菩萨以及天上各位神明。
  大明寺庙规模宏大,由皇家出资建造,层层排列,几乎每一个神佛都有独自的庙阁。
  进入到后院的佛堂之中,在鼻尖围绕不断的是香烛味夹着着淡淡的檀香味,入耳的便是从那寺庙中传来的木鱼声。
  不知道为何,她的心在这佛声围绕的地方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红色的宫墙不再刺眼,庄严的建筑不再压抑。
  郝真儿的眼中闪过黯然,其实,她最终是排斥那个地方,排斥着跟它相似的所有东西。
  高高的宫墙,围住了所有的希望,人在里面,便是囚笼。
  人人都向往着那个地方:宫墙高高威严霸气,亭台楼阁精致无双,丝竹管弦绕梁不绝,觥筹交错衣袂飘飘。
  她十岁入宫,一呆就是一辈子,也被囚了一辈子。
  她恨过,怨过,最后麻木的站在时光的尽头,看着时光慢慢的向她走来,然后结束这疲惫且毫无意义的一生。
  木鱼有节奏的敲打声把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中,看到了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
  阳光如昼,照进了所有的黑暗,一切都恍如隔日,她也曾这般随着一大批人这么走着。
  只是,走着走着,那些人都不见了。
  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哪无尽的道路上走啊走。
  安阳王妃跟白夫人容氏都来了这如来大殿中,巍峨的佛像,挂着慈悲的微笑看着大堂中的所有人。
  郝真儿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佛像,然后缓缓跪在面前的蒲坦上,十分虔诚的额头朝在地上跪拜。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佛的话,那么就请告诉哀家,告诉她郝臻儿,这一遭到底是为何而来?
  赎罪么?
  时间静默无声,香烛缓缓燃烧着,烟火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大殿,高高在上的佛像依旧是挂着慈悲的微笑,看着殿中的俯身在地的女孩,似叹息过后,又似无动于衷。
  等到安阳王妃以及白夫人她们都祷告完毕起身的时候,却讶异的发现了一直俯身在地上的白家大小姐。
  她们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她有起身的动静,安阳王妃的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不悦,这白家小姐是在作秀么?众人都起来了,她却一直跪着,是想说明什么?对比她们不诚心么?
  杨侧妃察觉到了安阳王妃的异状,她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却看到大明寺的主持觉悔大师走了出来。
  觉悔大师只是看了看独自跪在大殿中,对四周的一切丝毫没有反应的郝真儿,觉悔面色不变,他先是朝着这帮贵妇人合手一拜。
  觉悔大师的名号在外很是不凡,与钦天监的觉悟大师是师兄弟,所以他们包括安阳王妃都连忙手回礼。
  觉悔大师低声说道:“施主们若是拜完了,可以先行离开。”
  白夫人眼神中充满焦急的看了一眼自家仍旧跪着的女儿,然后看着觉悔大师。
  觉悔大师了然,“她与我佛有缘,心中有劫,自是如此,夫人离开便是,不必担心。”
  “那,多谢大师了。”白夫人容氏朝着觉悔大师合手一拜,然后面容带着担忧的看了一眼郝真儿后,便跟着大部队静悄悄的离开了大殿。
  当众人都离开后,觉悔默默的站在一边,看着俯身跪拜在大殿上的小女孩,默默的等了良久后也不见她起身。
  最后觉悔坐到了郝真儿旁边的蒲坦上面,闭着眼手里转动着佛珠。
  不知过了多久,跪到郝真儿的脸色发白,她依旧咬牙坚持着,她有不知道为什么,仿佛这么跪下去就会好一点,她心中就会好受一点。
  “施主何必为难自己,凡事量力而行,想必佛祖不会怪罪你的。”
  郝真儿突然惊觉身边有人在说话,片刻后,她回了心神,没有说话,依旧坚持着。
  觉悔看了看旁边无动于衷小女孩,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从她小小年纪的身上感到了浓浓的沧桑,这个女娃娃恐怕不简单啊。
  他又想起师兄的吩咐,他想了想这才继续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小施主何必为难自己,佛祖会知道你的诚意的。”
  “不会知道,佛祖还不知道。”郝真儿睁开眼怒视着一旁唧唧歪歪的人,佛祖怎么会知道,要是知道为何她会变成今天这样?
  觉悔处事不惊的坐在原地,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开口说:“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心不变,则万物不变,郝真儿默念他刚才说的话,“呵呵呵呵,变了,怎么会不变,一切都变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一朝醒来,沧海桑田。
  她已然不是她了。
  “红颜枯骨转瞬即去,未生前本来面目,死了烧了什么处相见。小施主的心中执念颇深呐。”
  “未生前本来面目,死了烧了什么处相见。是啊,死了烧了什么处相见?“那么前世的郝真儿已经死了,那她现在又算是什么?
  冷是,刺骨的冷啊,郝真儿艰难的支撑起身体,只感觉到大殿中的冷气全部往她的身体里面钻,头晕目眩中,她抬起头看到了依旧慈悲微笑的佛像。
  你算是什么佛?呵呵,还未低笑出声,她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在完全失去意识前,她在想:这算是冒犯佛祖要惩罚她了么?这样也好,反正她也累了,本来她就不该来这走一遭的。
  看着晕倒在地的小女孩,觉悔叹了一口气,他就没见过这么执着的人,不,应该说是这是他见过的第二个这么执着的人。
  觉悔招来一旁的小沙弥把晕倒的郝真儿送到了院子中的客房中,觉悔觉得有点意思,他准备掐指一算,看看这个女孩到底是怎么了。
  结果,觉悔算了一遍,没有结果。
  诶算了,师兄说过不要多管她的闲事,可是师兄为嘛还叫自己来帮助这个女孩,难道这是下山入世的第一道考题?
  想了想后,觉悔本来朝前的脚步突然一转,旁反方向快速的走了过去。
  时辰不早了,白夫人没有等到自家女儿的回来,却等到了来报信的小沙弥,说是自家的女儿跟佛有缘,住持让多住几天,顺便在小神日为她作法祈福云云。
  白夫人听了以后虽然有些担心,但是被最后的话大打动了。由高僧祈福自然是极好的,想到这儿后,白夫人对着一旁的小桃说:“你去跟着伺候小姐,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让人报信便是。”
  “夫人请放心。”小桃信誓旦旦的回答白夫人。
  白夫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她又安排了几个小丫头还有两个她信得过的嬷嬷,再拿出了三百两银子给小桃,然后就带着众家眷乘车离开了。
  看到白夫人离开后,便有人会去给无忧公主报信了,“公主,白夫人已经会去了,但是车中并没有白臻儿。”
  “居然没有离开。”这真是奇了,难懂真的如钦天监传的那边般神奇?
  如此,那她更不能留了那女孩了。
  今天她计划在这里等商夫人,原本以为会看到商哥哥,但是却听说因为白术的事情,商大人大发雷霆,已经给商珏禁足了,并且扬言要是这白家大小姐如何了,他必须娶了那百家大小姐。
  听到此话,无忧恨不得撕碎了手工的帕子,白家跟商家的婚约暂时还未公开,无忧也只是听了白家的那个表姐说漏嘴了,她这才知道此事的。
  这些人真真是可恶,无忧的一双美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在外人看来她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可是她知道,因为她身上有着南国皇室的血统,她的婚姻不会那么简单。
  无忧知道如果她拼了命的去求父皇的话,也许她跟商哥哥也有些机会,但是最后纵然是父皇允许了,母妃也不会允许的。母妃是不会让她嫁给商哥哥的,在母妃的眼里,她的价值远不仅仅如此。
  夜以深,风带着凉意,绕过了所有人都的心绪。
  (明天2更,老时间下午5点,晚上11点,一更的话也许是下午,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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