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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宠爱:太子请登基-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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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叶槐卓的下葬回宅子的路上,素衣还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小姐,三少爷真的就这么放过我……放过我们了吗?”
“也许是吧,”叶离枝不怎么肯定的说,她现在已经不像前世那样,将叶家当作唯一可以避风的港湾了,也不像前世那样的信任叶家人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我在,你且安心。”
“嗯……”
素衣点点头,眉宇之间还有些憔悴。
在叶府的这几日,她可算是吃不下睡不好的,看起来颇有些可怜巴巴。
叶离枝摸摸她的头,眸色温柔。
正行着,前方轰隆轰隆的跑来一辆马车,车里不知装了什么东西,压得两只车轮子都几近扭曲。
迎头的几匹高头大马高声嘶叫着,横冲直撞,也不管也只是条仅有两辆马车并排宽的窄巷,撒开蹄子拼命奔跑。
叶离枝马车上的车夫拼命拉紧缰绳,引着马儿贴着墙根缓慢行驶。
但没想到对面的马车在作势要与他擦车而过的时候,突然一转马头,与他的马车直直相撞!
嘭!
巨响炸开,对面的马车四分五裂,无数巨石滚落而出,将马儿如数淹没,压得血肉模糊。
叶离枝乘坐的马车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车夫当场身亡,而她们……
此时,叶府中。
“哼,跟我斗,看我怎么玩死你!”
叶逸文喝着小酒,吃着鸡腿,抱着一个娇媚的丫头,翘着二郎腿,笑容阴毒,让人不寒而栗。
几天后,叶澜的书信连同托人带回叶府的东西一起到了。
叶槐卓的死讯第一时间就让人给他带了过去,只是叶澜怕扰了皇帝的雅兴,没有声张。
只让甄氏偕同吴氏一起将二儿子的后事好生办理了,等他回来,再去儿子的坟头上上香。
顺便好好查一查,这个儿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甄氏虽然知道叶澜没有及时赶回来的缘由,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埋怨。
那是他的儿子啊,那是他的亲生儿子啊!居然连最后一面都不赶回来见么!
可是跟了叶澜这么多年的甄氏还是没有看清,叶澜究竟是一个怎样天性凉薄的人。
对他来说,儿子固然重要,但一个死去的儿子……又能再为他做什么呢?
既然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那……就不再值得他再付出一分了,无论是物质上,还是感情上。
吴氏带着丫头们站在门口,看着管家接过礼单,一声一声的宣读什么东西是给谁的,紧接着就有下人上前来,将东西按照礼单所说搬去各个院子主子们的库房里。
甄氏面容惨白的被人扶着站在最前。
尽管叶澜人没有回来,但她心里仍是保存一丝希望。
希望叶澜疼惜她死去的儿子,疼惜失去儿子的她,想必这送回来满满一车的东西,会有大半都是给她的吧……
想到这里,甄氏满是悲痛的心里终于觉得熨帖了些。
可是……随着管家的一声声宣读,车上东西一样样的减少,甄氏的心里也跟着越来越凉……
老夫人、大小姐、二小姐、四小姐、五小姐、三少爷、小少爷、吴氏、甚至还没有回来的佟氏都有份!
可是……她呢?为什么没有听到她的名字?
甄氏慌乱的抬起头,死死盯着管家手中的礼单,放佛要将它烧出一个窟窿似的。
正文 192。第192章 藏不住的体贴
管家念完,恭恭敬敬的将礼单交给吴氏,吴氏扫了一眼,笑道:“好,有赏……”
话音还没落,甄氏已经扑了过来,劈手一把抢去礼单,嘴里不住的喃喃着: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声音凄厉至极。
可是从头扫到尾,再从尾扫回头,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个‘甄’的字眼出现。
甄氏颓丧的跌坐在地,掩脸大哭起来。
没有……没有……她竟然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叶离枝在床上翻了个身,牵动了腰间的伤口,疼的一阵吸气。
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万籁俱寂。
可她仍是睡不着,不止是疼的,还有在叶府呆的那几日,甄氏不似人的鬼哭狼嚎,到现在都还在她的脑海里激荡不已。
呵,疼吗,痛吗?
在很久很久以前,她的娘亲失去大哥时,也是这么疼,也是这么痛的。
所以,她也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已,并没有对甄氏生出什么多余的怜悯之心。
只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为曾经的娘亲心疼罢了。
娘亲……
蓦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道平板无波的声音低低传来:
“小姐可是疼的睡不着了?”
这些人……叶离枝头疼的坐起身来,抬手下意识的揉了揉太阳穴。
那天马车出事后,几条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人影及时的把她们三个从石堆里扒拉了出来,然后火速送去了医馆。
这几个人身手不凡、出手阔绰、行动一致、感觉敏锐,明显是训练有素的护卫。
那天在雨中叶逸文欲要下脚踩她时,暗中放冷箭的人恐怕也是他们没错。
可是见面之后,无论叶离枝怎么威逼利诱,这几位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一个字也不说。
只把她们三个照顾的好好的,等大夫处理完伤口抓好药后,就将她们一路护送了回来。
既然露了面,也不用再躲躲藏藏。
所以,叶离枝一有哪里不对,就会有人神出鬼没的冒出来,替她分忧解难。
——就像外面那位一样。
“我没事,伤口也不疼,只是睡不着而已。”叶离枝扬声回答。
她开始有些猜到这些人是谁派来的。
想想看,对她一点儿恶意还没有,照顾的如此贴心,有这个能力和心思的人,除了那位,还会有谁?!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
“无论你们的主子是谁,关于我们受伤的事,请千万不要告诉他。”
外面的人沉默了许久,久到叶离枝差点以为他已经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悄然飘走了,才硬梆梆的答道:
“已经来不及了……小姐若是还疼的话,可以再上一些止痛散。药瓶我便放在窗前了。”
说完,没等叶离枝有什么反应,人已经驾驭着绝顶轻功迅速离开了。
“喂……”
那个‘已经来不及了’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了再走啊喂!
太子殿下早有吩咐,一旦叶离枝发生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回来汇报给他。
忠心耿耿的暗卫们怎么敢违抗太子殿下的圣令呢?
所以……木已成舟,就先往前划着,走一步看一步吧。
次日一早,叶离枝洗漱完毕后,就坐在床边哼哼唧唧。
疼……太特么的疼了!
可是她伤的地方很是不凑巧——在后腰靠下的地方,被撞散的马车棱角划出了一条长长的伤口。
够得着是够得着,但是看不见。
而且一碰就疼得要命,她就算有止痛散也没法自己上。
叶离枝决定去找素衣帮忙,她是伤得最轻的,只是脚踝被扭了一下。
回来之后桀轩就给她开始冷敷热敷交替着来,相信不久之后就能恢复如初了。
叶离枝步履蹒跚的往外走。
一个一身黑衣,脚蹬黑靴的挺拔男子健步走来,手中还稳稳的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几碟清淡的小菜和米粥。
一见到她要出门,那人立刻锁起浓眉,问:“小姐这是要去哪儿?”
伤还没好呢,下地乱跑什么!
叶离枝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心虚的往后退,退了几步又觉得不对,抬头盯住那人的脸使劲看。
怎么回事……这些人什么时候也开始有表情了?!
呃……不怪叶离枝这么惊奇,因为自她见到这些暗卫开始,暗卫们就是从头到尾一个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
连说话都语气刻板,像被人抽走了灵魂似的,没有一丝情绪的外泄。
今天这是……怎么了?对她横眉怒目的,好像她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叶离枝看着那人在她好奇的目光沐浴下,施施然的将盘子放到桌子上,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布好。
“大夫说养伤期间需要忌口,你自己多注意些。”
“哦……”
“厨房熬了骨头汤,没事儿多喝两碗,大补。”
“嗯……”
“伤没有好全之前最好不要下床走动,不然扯裂了伤口,有你受的。”
“呃……”
叶离枝抬头仰望面前身高挺拔的男人。
对方双手抱胸,虎着个脸,语气冰冷的嘱咐着,越听,却让她的嘴角勾的更翘。
“你那是什么表情,傻了?”
啪唧,一个脑瓜蹦毫不客气的弹在她白皙光洁的额头上。
听着疼,实际上却没用多大力道。
叶离枝揉揉额头,傻笑。
那人无奈,道:
“都记住了最好,不然以后你出了什么事,我……我没法儿向我的主子交代。”
“好。”叶离枝答应的干脆,敛起傻笑,又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
那人又仔细想了一会儿,觉得再没什么遗漏的地方了,便转身就要走。
“殿下……”叶离枝却突然开口。
刚刚走到门口的人身影一僵。
叶离枝坏坏的笑:
“殿下就是你的主子吧,请你回去之后务必帮我对他说一声,多谢了。”
“嗯……”那人的身形没那么僵了,只是语气听起来有些郁闷。
“还有,如果殿下查处这件事的幕后凶手是谁的话,请告诉我,但不要动手,留给我,我会自己处置的。”
“……那就是殿下的事了,我做不了决定。”那人闷闷的说。
“是吗?”
叶离枝扶着腰,慢慢悠悠的绕过他,踏出房门,来到了他的面前立定、站好。
然后,抬起一只小手,在他的脸上摸啊摸。
纤细脆弱的手腕被人一把握住。
头顶传来一道紧张成分大于警告的喝声:
“小姐,请自重!”
正文 193。第193章 你的好在我心中
叶离枝抽回手,笑看着他,倒退两步,然后一个踉跄往后倒去。
自然是被人及时的出手一把抱住的。
该死……失算的是,被抱住的地方正好是她受伤最重的后腰。
叶离枝忍下倒抽冷气的冲动,狞笑着道:“公子,请自重。”
那人的郁闷之情都快变成实质从身上溢出来了。
两人重新进了屋,叶离枝也不再强求他摘下面具,只简单行了个礼之后,道:
“殿下,我是认真的,不要动背后的那个凶手,他不值得脏了您的手。”
“你真的有办法整治他?”
叶离枝想了想,自信的点头:
“有,但我需要机会,只要被我抓到合适的机会,我一定会为自己和素衣她们讨个公道。”
如果没有暗卫们及时出现,那些石块压都能把她们压死。
既然人家都想置她于死地了,那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安如晦目光复杂的看着她,良久,才妥协道:
“好吧,但要小心行事,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谢殿下关心。”叶离枝笑得真心,额上却渗出一层细密冷汗。
“刚才是不是动到你的伤口了?”安如晦起身,作势要将她领到床边查看伤势。
“不、没有……”
安如晦扯过她身后的衣衫来给她看,外衫的衣角上,满是斑斑点点穿透纱布渗出的血迹。
“还说没有?”
叶离枝不敢说了,乖乖跟着他走到床边,攒紧止痛散的药瓶道:
“我、我自己会上药,还请殿下……”
“伤在那种地方,你能看得见么?”
安如晦在她面前蹲下,扬起脸来看她。
不属于他的脸上,却镶嵌着一双绝世无双的温润墨眸,光华流转,美不胜收。
“我本打算就是去找素衣帮忙的。”叶离枝忙道。
”我很好奇,“这种仰视的角度让他倍觉新鲜,却一点都没有屈尊降贵的憋屈感,相反,还让他觉得和他的小狗儿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连声调都不知不觉的柔和了下来:
”别人都上赶着巴结我,为何独独你却想尽办法,将我推到千里之外?“
“小女无才无德,担不起殿下如此厚爱。”叶离枝垂眸,低声说。
她早就没有资格了。
没有资格再从这人身上索取一分一毫。哪怕是他心甘情愿给的,她也……受之不起。
安如晦冷笑:
“少拿这些漂亮话来糊弄我,在你心里,也许根本就没有我的一席之地吧!三弟,甚或者是偶尔陪伴在你身边的如意门的门主,其在你心里的地位,恐怕都凌驾于我之上吧!”
“殿下怎么会这么想?!”
叶离枝大惊,惊过之后又觉委屈。
她的确不爱他,可是除却爱情之外,今生今世她几乎都做好了要将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都献给他,还不求一丝的回报。
他却……却怀疑自己的忠心!
不过……罢了,这样也好。
总比前世那样毫无防备,傻乎乎的被自己骗到家国和性命尽失的好。
叶离枝眨眨眼睛,用力将涌上的泪意逼回去。
“殿下想怎么想枝儿,就怎么想吧。枝儿会用时间和事实证明,枝儿对殿下的忠心。”
“我要你的忠心干嘛,”安如晦忍不住苦笑,不过看着她稚气未褪的面容,到底没有逼得太紧,转而道:
“躺好,我给你上药。”
“不、不用了,男女授受不亲……”
安如晦直接探出一手捏住她的后颈,以轻柔而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人直接背脊朝天的摁在了床上,佯装不耐道:
“本殿下的命令无人敢不听,你乖乖躺好就是。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现在就当本殿下是个大夫就好,大夫可是百无禁忌的……”
叶离枝脸朝下,看不到他的脸色,还以为真的是自己一而再的推拒惹恼了他,也不敢再固执的坚持下去惹他不快了。
不过,就算将最无防备的后背交给他,乃至整个人都交给他,叶离枝都没有半分的不安。
她相信这个人——如同相信自己一样。
安如晦小心的将她的衣衫撩起,因为受了伤,所以并未束腰,只需将衣衫层层撩开,就能看到里面景象。
缠的厚厚的纱布已经全部被鲜血染透。
安如晦的眸色一时变得晦暗深沉,他抿紧唇,将湿答答的纱布一圈一圈耐心的解了下来。
全部解下后,掩藏在底下,格外狰狞深长的伤口赫然呈现在眼底!
安如晦几乎要遏制不住内心汹涌如潮的杀意。
这只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姑娘啊……哪个黑心肝的居然能下得了如此毒手!
“殿、殿下……怎么了?”
床边站着的人很久都没有动作,叶离枝有些疑惑,艰难的转头询问,试图去看看对方脸上此时的表情是怎样。
“没事,”安如晦及时的捂住她投来的窥探目光,声音却有些发哑:
“我瞧着这伤还太新鲜,怕现在上药反而会让你更疼。”
“这药是止疼的,殿下尽管上,这点疼……枝儿还是受得住的,等上过药之后,说不定就不疼了。”
叶离枝将手中的药瓶递给他,软声细语的宽慰道。
安如晦接过,深吸了一口气。
他转身去木架上拧了布巾,回来后,一边帮她清理着伤口周边沾染到的血迹,一边小心翼翼的将药粉洒在伤口周围。
细长的伤口看起来似被什么利物所伤,两边浅。
但中间的那一段,深到明明撒了最好的金创药,此时还是有浓稠的血不断地往外渗出。
像蜿蜒的小蛇,在女孩儿毫无瑕疵的后腰凹陷处缓慢游移。
单是看着,就觉着无比的疼了。
但自两人见面起,他就没有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一丝正在身受重伤的痕迹。
她虚弱,却不软弱,反而安然乐观,甚至想要装作若无其事。
如果……如果不是血透重衫,也许连自己都以为这伤并不怎么严重。
尽管暗卫来报,出事的三个人除却那个叫素衣的丫头外,都伤得不轻。
但看到叶离枝俏皮活泼的样子时,任谁也想不到,这伤已经到了如斯地步了吧。
安如晦适时的想起在以前的某个场合,叶家的大小姐不过不小心被新上的热茶烫了一下,就吹着指头可怜兮兮的朝他一个劲儿喊疼的模样。
娇弱的女子固然惹人怜惜。
但总喜欢耍手段来博取别人的同情和爱心的话,不免让人厌烦和憎恶。
——不是每个人都是傻子,可以在她拙劣的演技下,还愿意白白的付出真心的。
虽然同样是叶府出品,但叶离枝却是和那个叶若虚不一样的。
她不会邀宠献媚,更不会因为一点伤势就迫不及待的摇尾乞怜。
他的小狗儿是独一无二的。
所以,他更要牢牢的篡在手心才行。
正文 194。第194章 不要小瞧人'上'
之前的金创药被染血的纱布都带走了,上过止痛散之后,安如晦又仔细的上了些金创药,这才拿来干净的纱布,将伤口一圈一圈的重新裹好。
女孩儿的腰很细。
雪白的纱布映衬着莹白的肤色,腰下挺翘的臀线更是若隐若现。
太子殿下的脸有点儿红,他连忙胡乱扯过搭在上方的衣角,盖住裹好的伤处,掩饰般的低咳了一声:“咳,弄好了。”
叶离枝大大的呼出口气:“多谢殿下。”
虽说对这个人很放心吧,但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毫无保留的展现给别人看,叶某人表示……她这个活了两世的老妖精还是会有点羞涩滴。
大概是刚刚上过止痛药,叶离枝觉得伤口不那么痛了,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人毫不客气的再次一爪摁了回去。
“别动,伤口愈合之前最好在床上多呆几天,需要什么让丫头们服侍就是,如果缺人手的话,我可以拨几个给你。”
叶离枝嘴上答应的乖巧:“好。”心里却在想着,等你一走,她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安如晦点点头,看看外面天色,时间不早了,他再不回宫,今日的折子就要熬夜批了,便语带不舍道:
“你好好养伤,等明天我再来看你。”
“不用这么麻烦了吧,殿下……”
叶离枝的话音刚落,太子殿下就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般,拍拍她的小脑瓜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素衣就拄着桀轩临时为她做成的拐杖,一瘸一拐的来了。
“小姐,殿下派人来说,让我看好你,这几天都不能下地随便乱跑。”素衣笑嘻嘻的说。
叶离枝无语:“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啊啊啊……”
“殿下也是为了你好啊,小姐还是乖乖听话吧,”素衣语重心长的劝:
“还有,殿下的人说了,要是小姐不肯听话的话,就……别怪殿下使点什么非常手段,比如用锁链把小姐拷在床上什么的……”
“他敢!”叶离枝悲愤的咬住被角,这是吃果果的威胁啊威胁!
不过,怂成包的叶某人终究还是没敢挑战太子殿下的权威,乖乖的,在床上一躺就是小半个月。
转眼间,已是入秋。
入秋后的第一件大事,对于叶离枝来说,不是秋闱,而是老夫人的六十四大寿。
早在这日到来之前,叶离枝已经买来最好的花种,栽培出了一小盆黄莹莹的小雏菊。
饱满的小花苞坠在细细的翠枝上,分外好看。
老夫人爱花,这礼物,她一定会喜欢的。
叶离枝抱着花盆,袖子里还揣着一份手抄的佛经,早早的就坐着马车回了叶府。
天气已经转凉,皇帝也从避暑山庄回来了,叶澜应该也在家。
不过,叶离枝并没有打算久留,等见过老夫人奉上礼物之后,她就马上离开。
不是她不想留下。
而是,万一席间吃饭的时候,有谁吃坏了肚子,或者不小心中了毒,被有心人栽赃在她这个‘小灾星’的头上,怎么办呢?
所以,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吧。
叶离枝拨弄了下小雏菊娇嫩的花叶,慢慢悠悠的朝着叶府的大门走去。
此时才是下午,但迎客的朱红大门已经大大敞开,门口站着迎客的管家和几位等待收礼的家丁和丫头。
叶离枝还没走近,就听一个丫头用尖利的声音诮笑道:
“哟,当我们叶府是什么地方啊,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得来的吗?这位公子,如果没有请柬的话,我劝您还是早些回去吧,不要再在这里自讨没趣了。”
“是啊,看穿的这么寒酸,保不齐是打着来给老夫人贺寿的名头来蹭饭吃的。”
“书生不都是很清高的吗?今儿我可算是见着位脸皮厚的了。”
“呵呵呵呵……”
一时间,门口的家丁、丫头和守门的侍卫们笑成一团。
老管家虽然站在最前,却并未阻止下人们的调笑和侮辱,显然心里对这些看法也是很认同的。
叶离枝凝神看去,大门前的确站了一位似乎是前来贺寿的人,手里还拎着东西,被人一通言语攻击之后,气的拎东西的手都在发抖。
走得近了,叶离枝也看清了那人的脸。
清俊的五官,高挑却瘦削的身形,一身青白色的长衫已经有好几处都打了补丁,连束发都是用的那种最为廉价的粗布条,难怪会被这些眼高于顶的下人们奚落成这样。
可是……这人,怎的这样眼熟?!
叶离枝脑袋飞转,突地脑中灵光一现,宛若被一道闪电劈中了脑袋似的,不可置信的瞪着这个尚且青涩而内敛的年轻人。
他、他不就是!
强忍下心头激动,叶离枝面色淡定不惊的将一张描金压印松鹤彩绘的请柬递了过去。
当然,叶府怎么说也是她的‘家’,她的进出根本不需要任何东西。
只是老夫人疼惜她,多给了她几张请柬,说是寿宴那天,可以让她邀请自己的朋友一起来热闹热闹。
如今,这请柬就派上了用场。
“抱歉,我来晚了,他是我的一位朋友,本打算早早的将请柬给他送去的,没想到他这么早就过来了,倒是我的疏忽。”叶离枝笑意盎然的说,但这笑意却一分都没有抵达眼底。
老管家早就看到她走过来,却并没带着人行礼,如今听她这么一说,更是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她的‘道歉’,还顺带埋怨了一句:
“三小姐金尊玉贵,不要什么人都胡乱结交,免得被人坑骗了去。”
“老管家教训的是。”叶离枝垂眸低笑,来吧,可劲儿的来侮辱她和这位公子吧,这样,她就有足够的把握将这位大宝贝收归己用了,哦呵呵呵呵~
那位公子原本被气的涨红的脸更是愈发局促,转头看了出手相助的她一眼,觉得完全面生的很,不由疑惑地对她拱手道:“这位小姐,在下并不……”
“我知道,让你受委屈了,”叶离枝及时的截断了他的话头,将人扶起后道:
“我时常不在府里住的,也不知府里的下人们何时变得这般跋扈无礼,倒叫公子看了笑话,公子千万莫要放在心上。”
刚才笑得最大声的那个丫头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一阵堵心。
可叶离枝和这位不明来路的寒门公子可是不同,人家是叶府名正言顺的三小姐——虽然只是庶出的。
正文 195。第195章 不要小瞧人'下'
她可以随意辱骂这位公子,对三小姐,却不行。
老管家面上也很是难看,寒声道:
“三小姐慎言。这位公子没有请柬,还死赖在门口驱之不去,老奴将他挡在门外,也只是尽守本分而已。”
青衣公子咬了咬牙,眼里跳跃着屈辱的火苗,终究什么都没说。
叶离枝清亮的眸子扫了一眼老管家。
明明还是双孩子的眼睛,可当她看过来时,老管家竟觉得脊背一寒,一股无名的危险悄悄爬上心头。
“尽守本分?”叶离枝嗤笑:
“您的本分就是连几个下人的嘴都管不住,放任她们对着尊贵的客人肆意辱骂和挤兑?我倒不知道,咱们叶府的待客之道原来是这样的。”
“一个穷酸书生而已,算得上什么尊贵。”那最先起事的丫头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又刺了一句。
“莫欺少年穷。现在这位公子一贫如洗,不代表以后不会腰缠万贯。而你,做惯了奴才,除了只会捧高踩地外,还会做什么?”叶离枝不紧不慢的反问。
那丫头被噎的不行,瞪着她,用所有人都能听得到的尖利声音嘟囔道:
“三小姐就只会向着一个外男!”
“你休要胡说!”青衣公子忍无可忍,指着那丫头就道:“人家小姐清清白白,怎容的你这样一张脏嘴肆意抹黑!”
“你说谁是脏嘴!”
青衣公子却再懒得再理她,转而对叶离枝满是歉意道:
“是小生不识抬举,反而连累了小姐,辜负了小姐的一番美意。小生这就告辞。”
“慢着。”
叶离枝觉得这人倒真的是个正人君子。
方才下人们骂他时气的那样狠,还是一声不吭,不过说了她一句而已,就立马出言反驳,这让她既惊奇,又觉得熨帖。
看来真的没有帮错人。
“既然已经来了,不进去一坐岂不可惜?我祖母人很好的,她见了你,定然不会赶你出去,这些下人们可都不是她所授意,公子今日不如就当卖我一个面子,随我进去一瞧可好?”
叶离枝循循善诱,试图力挽狂澜。
“这……”青衣公子有些迟疑,“这会不会有些太麻烦小姐?”
“不会。来者是客,又怎么会麻烦呢?”
叶离枝歪着头,笑得一脸春光灿烂,让人实在无法拒绝。
“那……好吧。”青衣公子似被她的笑容所感染,俊雅的面容也浮出几点温和笑意,做了个‘请’的手势道:
“劳烦小姐开路了。”
有了请柬,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们自然再没了理由阻拦。
“还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敝姓连,名毅榕,本地人。敢问小姐芳名?”
“公子唤我枝儿便可。马上就要秋闱了,公子是来赶考的吧?”
“嗯……”
两人正谈笑着,花草簇拥的小路上,迎面而来了一位正值妙龄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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