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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还是你:假面鸳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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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浚却不假思索地反对她的提议:“这太危险了。九龙山脉在关外,辰国军队也在关外。这样吧,我让人画个图样,派一支小队去九龙山脉采摘姚木槿的花朵。子鱼姑娘就不要去了。”
子鱼坚持道:“不行,如果只是采些花朵回来,只能是治标不治本。你派一个小队和我一起去,负责采摘和运送花朵。鲁伯与我则去查明泓媚进入地下河以及姚木槿没有及时解毒的原因。必须在地下河的上游把泓媚的毒解了,否则,一旦地下河的河水渗透到东边的井,那整个白虎关都会无水可饮。”
一直没有出声的鲁静突然道:“鲁静了解九龙山脉一带的地势,也曾经见过姚木槿和泓媚,知道它们生长在哪片区域。我和子鱼姑娘一起去,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它们。大将军不用担心,鲁静一定会保护好子鱼姑娘,让她平安归来。”
为大局着想,也只能如此了。
第二天,子鱼、鲁静与一支精挑细选的三十人小队,带着背篓和水,进了九龙山脉,寻找姚木槿和泓媚。
第八章 遭遇敌军,血魅突惊现
一行三十几人的队伍在鲁静的带领下,进了九龙山脉。他们溯溪而上,朝着雪山的方向行进着。越往高处走,气温越低,溪流两旁的植被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从最初的阔叶林到后来的针叶林……
他们走了两个时辰,一路上竟然没有发现姚木槿的踪影,没有姚木槿,自然也就没有寄生在其树身上的泓媚。
看到大家都有些疲累,子鱼吩咐小队长李广让大家停下来休息一会。李广安排了几个人四处警戒,然后让其他人原地休息。
“鲁伯,你怎么看?”子鱼接过李广递过来的水囊,没有喝,而是给了鲁静。
鲁静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接过水囊喝了几口,递回给子鱼,道:“确实奇怪。上次我来的时候,这条小溪的两岸都是姚木槿,可是如今一点踪迹都没有。莫非是气候变化,姚木槿全部枯死了?”
子鱼也喝了几口水,望着远处的雪山,道:“姚木槿和泓媚相生相克,泓媚只有寄生在姚木槿的树身上才会结出含有剧毒的果子,既然有泓媚,便一定会有姚木槿。也许再往上走一点,我们就会看到它们了。”
休息好了,队伍再次出发。依然是六个人组成一个小组,先行半里,在前面探路,另一个六人小组,则跟在后面半里外断后。
又行了两个时辰,小溪的水面越来越窄,流水也越来越少,两岸的树木已经看不到阔叶树了,而且针叶林的树脚下开始出现薄薄的积雪。
子鱼停下了脚步。再往上走,树木会越来越少,会出现大片大片的冰雪。那里,应该不会有姚木槿和泓媚,也不会有地下河的入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姚木槿和泓媚会绝迹?难道白虎关里的瘟疫并非天灾,而是人祸!如果真是这样,那白虎关就危险了。
“子鱼姑娘,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是继续往上走,还是回头?”李广让士兵们原地待命,然后走了过来。
往上走很可能一无所获,回头也是不可能的。没有姚木槿的花朵,白虎关里的十万将士危在旦夕。
子鱼思考了一下,有了决定。
“李队长,把你的人重新安排一下,分成两队,一队跟着鲁伯,往南边走,一队由你带队,和我一起往北边走。不管找不找得到姚木槿,两个时辰之后必须回到这里集合,然后一起下山。”
“好!”李广将士兵召集起来,重新作了分配,让入伍前是猎人、野外经验丰富的马彪临时担任其中一个小分队的队长,跟着鲁静一起往南边走。然后自己带了另一个小分队,和子鱼一起往北边走。
两个时辰后,鲁静一干人等回到了小溪边。这一次,他们不虚此行。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因为他们背上的背篓里都装满了姚木槿的花朵。
小溪边没有子鱼、李广的身影,马彪和鲁静以为他们迟到了,于是让大家原地休息,等另一队回来。
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子鱼没有回来;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不见子鱼他们的踪影……
是遇到了猛兽?还是辰国军队?鲁静着急起来,正与马彪商量着要派一半的人去寻找,就见北边的树林里传来慌乱沉重的脚步声。
所有人警惕起来,抽出腰间的武器,紧张地盯着树林。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树林里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一头栽进了小溪里。
“继续禁戒!”马彪命令道,让其他人继续注意树林里的动静,自己则带了一个士兵走过去查看。
“是陈龙!”马彪连忙将陈龙从水里救起。
陈龙已经昏迷了,他的身上有七八处刀伤,有的伤口深可见骨,十分的吓人。
“快!拿水来!”马彪往陈龙嘴里喂了点水,然后用手掌拍他的脸颊,“陈龙,醒醒!陈龙,醒醒!”
陈龙“嗯”地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陈龙,发生了什么事?”马彪见他醒来,连忙问道。
“我们……遇到了……辰国兵……快……快去……救……”陈龙再次晕了过去。
“鲁伯,还有你们五个,在这里守着姚木槿和陈龙,其他人跟我去救李队长和子鱼姑娘。如果一个时辰后我们没有回来,你们就不要等了,直接下山,带着姚木槿回白虎关。”马彪道。
“我和你们一起去。”
马彪回头望了鲁静一眼,从身上取出一把短刀递过去,然后示意他跟上。
十一个人朝着陈龙回来的方向奔去。
原来,子鱼所在的那支小分队,一路向北,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一无所获。
他们正准备按照约定回小溪,谁知道迎面遇上了两百个辰国士兵,被他们围了起来。双方交锋,可是人数悬殊太大,李广他们很快就处于下风,不断有士兵被砍伤。
李广带着人保护着子鱼,一边交战,一边寻找着撤退的机会。好不容易寻到一个机会,可是刚冲出几个人,就被辰国士兵截断了。其余的人全部被辰国士兵砍杀了。
冲出来的人有子鱼、李广、陈龙和王进。当辰国士兵再次追上来的时候,李广、陈龙和王进都已经身负重伤,而且陈龙还一时不慎,滚下了山坡。
“快回去报信!”李广对陈龙大喊一声,带着王进拼死保护子鱼。
眼看着寡不敌众,三人就要死在辰国士兵的刀下,突然,一条红色的绸带像一支箭一样从空中射向子鱼,卷住她的细腰,将她从包围圈中凌空拉出,把她拉到了一棵大树上。
子鱼还没反应过来,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只听见身前的这人冷冷地道:“除了那两个人,其他的,杀无赦!”
这熟悉的声音!子鱼的心好像被大锤敲打过一样,剧烈地跳动起来。她想抬头,可是她的螓首被那人的大手牢牢地压在他的胸膛处,严实地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了。
树下传来刀锋不停相碰的声音,由此可以想见树下的战斗有多么激烈。很快地,树下传来的声音变成了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
子鱼的身子不禁一颤。那男子感受到她的害怕,一手揽了她的楚腰,一手穿过她的后脑勺,用宽大的衣袖和大手分别捂住她的两只耳朵,带着她飞到另一棵树上,然后是更远的一棵树……远离了那血腥的战场。
“血魅!”当对方终于放开禁锢住她的手时,子鱼飞快地抬起头来,在看到那妖孽的脸时,冲口而出他的名字。
一身红衣的血魅在停下的时候已经摘下了脸上的丝巾,望着她正笑得一脸妖娆。
“子鱼姑娘,好久不见了!”
她没有理会他的玩笑,低声唤出他的另一个名字。
“斯宇!”
顿时,血魅收起了脸上的嬉笑,双臂伸出,将她拥入怀中,呢喃着:“情儿!”
子鱼猛然推开他,后退几步,愤怒地盯了他少顷,转身就走。
“情儿!”血魅一个箭步上去,从背后抱住她。
“放开我!”子鱼冷冷地道。
“不放,就是不放!”血魅耍起赖来,双臂越发抱的紧了,“不要生气了,我下次先带你走,再让他们动手。”
他以为她是因为这个生气?他果然还是不懂她!子鱼叹了一口气。
血魅见她良久不说话,有些着慌,一边用下巴在她头顶的青丝上轻轻摩挲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打起了苦情牌。
“情儿,我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你就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子鱼哽咽着道:“你没死,为什么不早点找我,让我伤心了这么久。等到我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你又跑出来招惹我!”
血魅一听,抱着她的双臂一僵。但很快地,他松开双臂,移到她的身前,望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
“情儿!”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她的脸,轻轻地擦去晶莹的泪水,“我身不由己!”
“那你也可以让人送个信给我啊。”子鱼不依不饶地道。她拂开他的手,用衣袖擦干了脸上的泪水。
“你,跟我去自首!”她捉住他的手,拉了他就走。
“这条路是上山的。”血魅“好心”地提醒她。
子鱼停住脚步,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条路是通往辰国军营的。”血魅再次提醒她。
“你……”子鱼索性放开他的手,“你带路吧!”
血魅带着可惜的神情望了望被她放开的手。她要上山,跟着就是了,干嘛要多嘴提醒她。
“天色已经暗了,此时下山已经来不及了。不如在山中休息一晚吧。”
“不行,我要……”子鱼望了他一眼,犹豫着,不知道是否可以信任他,毕竟,他救了自己但不代表他会放过鲁伯他们。他是血魅,同时也是辰国的三皇子。两国开战,他便是悦国的敌人。
血魅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道:“放心吧,我的人会把那两个受伤的悦国士兵送去小溪那边与其他人回合,然后护送他们下山回白虎关。”
此时,在“血杀”的护送下,鲁静、马彪等人将李广、陈龙、王进放在匆匆做成的简易担架上,一路奔向白虎关。
鲁静原本打算留在九龙山脉中寻找子鱼,可是他看出那些黑衣人不是善辈,不放心马彪等人和姚木槿的安全,便一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黑衣人按照主子的命令将悦国士兵送到白虎关城墙下,一个呼哨,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鲁静这才放下心中大石,决定先向慕容浚汇报,休息一晚并做些准备,第二日一大早便上山寻人。
第九章 阴谋迭起,谁是幕后人
夜幕降临,在绵延起伏的九龙山脉中,血魅和子鱼正面对面坐在火堆前。火堆上烤着两只山鸡,是血魅在树林里捉来的。
子鱼看着那两只山鸡,不禁感叹,血魅的武功也太好了吧,这顷刻之间的工夫,两只活生生的山鸡到手,片刻之后,山鸡被处理干净,被放到了火堆上。这一切,血魅没有让子鱼插手,她直管坐在那里等吃就行了。
养尊处优的皇子,做起这些来,竟然熟练得很。他的身上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吗?
血魅感觉到子鱼落在他身上探究的眼神,抬头,对她邪魅地一笑。
“情儿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喜欢上我了?”
自作多情!子鱼别过脸,从地上捡起几粒小石子,朝一旁的小溪丢去。黑暗中传来“扑通、扑通”小石子击打在水面上的声音。
“唉!我可是听说某人在我的灵柩前哭得很伤心,还趁我没有知觉、不能反抗的机会,偷吻我。”血魅一边转动插着山鸡的树枝,让山鸡熟得均匀些,一边“委屈”地道。
他还好意思提起这件事!“要是我知道你没死,肯定在你心口补上一刀。”
“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用这么狠心吧。”血魅通过火光,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好像要看穿她的心一样。
子鱼愤愤地道:“你让‘血杀’攻击鸣哥哥,又借机假死,引发悦国和辰国的战争。难道我不该杀了你这个‘罪魁祸首’吗?”
如果不是他,辰国没有借口发兵攻打白虎关,不会有那么多士兵受伤甚至殉国。
“原来,我在你心中是这样的人。”血魅闷闷地道,从地上站起来,将已经烤熟的山鸡拿下,用树叶包了,递到子鱼的面前。
子鱼接过,放在地上。
血魅拿了另一只山鸡,走回自己的那边,重新坐下。他撕了一只鸡腿,大口地吃了起来。
“吃饱了,休息一晚,明早我送你回白虎关。”火光映在血魅那完美的脸上,一闪一闪地。他的表情严肃而且坚毅。
子鱼愣住,原以为他这次不会轻易放了她,没想到他却要主动送她回白虎关。这一刻她有些闪神,她想自己一定是看错了,那样的表情怎么会出现在血魅的身上。
良久,她终于还是决定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斯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会相信我说的话吗?”秦斯宇扔掉手里的鸡骨,站起身,走到小溪边洗干净双手。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相信?”子鱼望着他的背影,长身玉立,衣袂飘飘,一如她在泠州第一次见他之时,不染红尘,美若仙人。
“等你吃饱了我再说。”秦斯宇回到火堆前,坐下,闭上眼睛,靠在树干上假寐。
子鱼也觉得肚子饿了,拿起烤熟的山鸡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不吃了?”秦斯宇不知道何时睁开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子鱼“嗯”了一声,望着火堆出神。今日的事,她总觉得不妥,好像是进了别人预先设计好的圈套。这些,和眼前这个美如天人的男子脱不了干系吧。
一阵风过,子鱼进了秦斯宇的怀抱。他喟叹一声,不顾她的挣扎,搂紧她香软的身子。他终究还是无法忍受与她近在咫尺,却有如远在天涯的感觉。
如果她不是“他”的未婚妻,他决不会相让。
“找人保护好他!”秦斯宇吐出莫名其妙的话。
子鱼猛然抬起头,敏感地问道:“他?他是谁?斯宇,告诉我!”
她看着他抿得紧紧的薄唇,心中闪过无数的猜测。
“是慕容浚还是上官鸣?”
秦斯宇暗叹,原来她还蒙在鼓里。
“朗星湖一役,袭击我和上官鸣的,并非‘血杀’。他们的目标既是上官鸣,也是我。”秦斯宇看着她不敢相信的眼神,继续道:“我答应你放过上官鸣,可是有人不愿意,他派了杀手潜入凤悦城,想一箭双雕,既要一举杀死上官鸣,又要借机惩戒我。”
子鱼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我孤注一掷,因此受了重伤,命悬一线,可他偏偏又不想我死了,让人给我吃了假死药,将我带回了月亮城,找名医治好了我,让我以血魅的身份继续为他效力。”
这个人,也是导致此次白虎关出现瘟疫的幕后人吧。一个连秦斯宇和血魅都可以控制的人,他的身份呼之欲出。
“你私自救了我,就不怕他惩罚你么?”子鱼担心地问。
“他若伤了你,我宁愿和他同归于尽。”秦斯宇露出一副决然的表情,手下用了几分力,将怀里的子鱼抱得更紧。她是他的底线,他可不允许任何人触及他的底线,即便那人比他强大。
“斯宇,你……”话到嘴边,她却停了下来。这血缘关系是世间最难斩断的一种关系,她不可以利用他的感情,让他割断亲情。
“情儿,我没办法一直待在你的身边保护你。今后你万事小心!回到白虎关后,你还是把真实身份告诉慕容浚吧,这样他才能保护好你!”秦斯宇道。希望“他”可以保护好她。
每次和慕容浚见面,秦斯宇就醋意大发,不打一场就不舒服,现在他竟然主动把她推给慕容浚。
“斯宇,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子鱼不安地问道。
“我哪里会有什么事瞒着你!既然我无法贴身保护你,就只能让他来保护你了。他要是做不到,我可不会放过他!”子鱼身后的秦斯宇眸光闪了闪,表情有些不自然。还有什么比把心爱的女子推向别人的怀抱更痛苦的事呢。
一夜无话……
第二日,当黎明驱散九龙山脉的黑暗,血魅带着子鱼下了山,在山脚处的林子边骑上一匹正在吃草的骏马,直奔三十里外的白虎关。
走了不过十里,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血魅!”子鱼紧张起来。听那些马蹄声,人数不少,不知道是敌是友。
“没事,有我在!”血魅抱紧子鱼,一拉缰绳,让马缓缓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前方的马队出现了。领头的是一匹雪白的骏马,马上坐着一个白衣少年将军,正是慕容浚。他的身后跟着一支一千人的队伍。
子鱼定定地看着慕容浚策马奔驰而来,一颗心砰砰直跳,都快要跳出胸口了。
“看来他很紧张你,把白虎关能出动的士兵都带出来了。”血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子鱼心中一紧,道:“血魅,趁他还没到,你赶紧走!”
“不急,我还有话跟他说。”血魅淡定地道,勒紧缰绳,等慕容浚到来。
慕容浚已经认出了前方马背上的子鱼,以及她身后一身红衣、脸蒙丝巾的血魅。他手一扬,身后的骑兵分成两队,向子鱼和血魅包抄过去,将二人围在中间。
慕容浚则在离他们三丈之外的地方停住。他看着两人在马上的姿势,皱起了眉头,扬声道:“放开她!”
血魅嚣张地笑道:“我偏不放,你有本事就从我这里把她抢回去!”边说边宣示主权一般收紧抱着子鱼的手臂,让她的整个背部贴在他的胸膛上。
慕容浚一愣,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放了她,我放你走!”
“情儿,后会有期!”血魅凑近子鱼耳边跟她道别,然后抬起头来哈哈大笑道:“那本宫要多谢飞鹏将军放我一马了!来,接着你的美娇娘!”
他双手扶着子鱼的细腰,将她托起,用力抛向慕容浚。
“血魅你……”子鱼大惊失色,话音未落,身子已经在半空中飞了两丈,在慕容浚马前不到一丈的地方急剧落下,眼看就要狠狠地摔在草地上。她吓得发不出声音,只顾得上闭上眼睛。
“砰”地一声,她的身子撞击在一个柔软温热的物体上,由于冲力和惯性,并没有立刻停住,而是跟着身前的那个物体继续倒下,感受到了再一次撞击方才停住。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听到身前的物体发出一声闷哼,子鱼连忙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眸子。
是慕容浚!原来,电光火石之间,他飞身出来接住她,用身体充当她和草地之间的缓冲物。
此时,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而慕容浚的双手就放在子鱼的腰间。这一幕,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而且,子鱼还敏感地感觉到有一个坚硬的物体正顶着她的下身。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产生了欲望!
子鱼羞红了脸,双手撑在草地上便要爬起来。可是,慕容浚的一双铁臂紧紧地抱着她。
“等等,一会儿就好!”慕容浚喑哑地低语道。
子鱼不敢再动,任由他抱着。
血魅眯起眼睛,看了看草地上的慕容浚和子鱼,调转马头,向西边跑去。眼看就要撞上前面的士兵,他突然从马背上飞身而起,飞到那些士兵的头顶,左右各一脚,将两个士兵踢下马,然后脚尖重重地在马身上一点,借着这道力飞身到了包围圈外。
那两匹马受到他的攻击,往两边倒去,撞到了相邻的马匹,产生了多米诺骨牌效应,顷刻之间,整个包围圈被毁了一大半。
而血魅的马也从缺口处冲出了包围圈。血魅轻点草地,飞身上了马,扬长而去。
第十章 **慕容,子鱼无功返
慕容浚找了一匹马给子鱼骑,然后就一直黑着个脸,一句话也不和她说。
回到白虎关,慕容浚让人把子鱼送回将军府,他自己则径直去了军营,视察士兵们的情况。
由于服下了用姚木槿花朵煲出的汤水,士兵身上的泓媚毒已经解了,身体开始好转。病情比较轻的,已经可以下地活动手脚了。
子鱼在将军府坐立不安,想起在关外发生的事,以及刚才一路上慕容浚的表现,心里七上八下。
到底该不该把子鱼和南宫芷情其实是同一个人的事情告诉慕容浚?如果他知道子鱼就是南宫芷情,而南宫芷情在九龙山脉中与血魅过了一夜,他会怎么想?
或许,她该去试探一下他。
子鱼打定主意,让小青子搬了桌椅到兰圃,一壶清茶、两件点心,一直等到日落时分。东苑里静悄悄地,慕容浚仍然没有回来。
“子鱼姑娘,请回西苑用晚膳吧。”冯小青在西苑掌了灯,又从将军府的小厨房里端来了子鱼的晚膳,过来相请。
子鱼眨了一下有些酸涩的眼睛,望着黑漆漆的东苑,道:“小青子,这么晚了,将军还不回来用膳吗?”
冯小青道:“刚才去厨房端膳的时候,看到游英把将军的晚膳放进了食盒,要送到军营里去。想必将军是在军营里用晚膳。”
没想到军营里的事情这么多,以至于他要在军营里用晚膳,那么他今夜怕是不会早归了。
子鱼站起来,吩咐小青子收拾兰圃里的东西,独自一个人走回了西苑用膳。
一个时辰后,刚刚沐浴完的子鱼走出厢房,走到院中的凉亭里坐下。她穿了一身简单的素色衣裳,没有绾发,让半干的万千青丝自由地飘散在腰上。她的身子纤细单薄,处于朦胧的夜色中,清淡如水,恍如仙子一般。
她朝向东苑,眸光越过低矮的院墙望向那边。依旧没有掌灯,看来慕容浚仍没回来。
她坐在凉亭里等,等了许久,等到她都快要睡着了。
“大将军,你回来了!”东苑那边传来游英惊喜的声音,随即东苑的灯亮了起来。
游英的声音惊醒了昏昏欲睡的子鱼。他回来了?
“嗯。”慕容浚的声音淡淡的,透出少许疲惫。他挥挥手,让游英退下,然后推开东苑正房左边的一扇门,走了进去。
今日军营的事务多,但不至于多的要忙到深更半夜。潜意识里,他其实在躲着子鱼。整个下午和晚上,他一直在自责:因为太久没有看到南宫芷情,他才会一触碰到子鱼的身体,就失控了。
子鱼走出西苑的时候,正好看到游英离去的背影。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当机立断,今夜就把事情弄清楚。
她四下张望了一下,静悄悄地,附近没有一个人影,于是深吸一口气,毅然走进了东苑。
“慕容将军,我是子鱼。”她轻轻地叩响正房的房门,许久都没有人应门,难道他累的睡着了?
她迟疑了片刻,推门而入。慕容浚不在房里,而床榻上的被褥整齐地摆放着,告诉她之前的猜想是错误的。
她出了正房,左右望了一下,右边的房间漆黑一片,而左边的房间亮着灯。于是她往左边走去,没想那么多,直接推开了房门。
“慕容将军,我是子鱼。”她边说边穿过屏风,然后呆在了水汽蒸腾的浴池边,定定地望着水里的慕容浚。
这是什么情况?呃,美男沐浴图吗?
浴池中,慕容浚闭了眼睛,背靠着池壁,全身浸泡在温暖的池水里,只露出肩部及以上的地方。一头湿漉漉的乌发从他的头顶倾泻而下,浸泡在水里的那部分发丝随着水波飘散开去,掩盖了他在水下的身体。
子鱼的眸光不由自主地从慕容浚的脸庞扫过,落到他精致的锁骨上,禁不住用力深吸了一口气。
就是这一下深呼吸,让沉思中的慕容浚察觉到房中有人。他倏地睁开眼睛,冰冷的眸光像箭一般射向池边。看到池边的人竟然是子鱼,他不禁一愣。
面红耳赤的子鱼对上慕容浚的视线,突然意识到什么,“啊”地大叫一声,转身就跑。她刚跑了几步,想起来这里的目的,又停了下来。想走回去,又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于是背对着浴池踌躇了半天。
“子鱼姑娘找本将有什么事吗?”背后传来慕容浚淡淡的声音。
子鱼回过身来,只见慕容浚已经穿好衣衫,就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他的眸子漆黑幽深,里面潜藏的意味让她看不懂。
她下意识地躲开他探究的眼神,却不料目光触及到他微微敞开的衣襟,看到里面露出的白皙的皮肤,俏脸更是红了。
“咳、咳……”慕容浚见她呆呆地望着自己的胸前,有些不自然地咳嗽起来。
子鱼回过神来,连忙收回视线,垂下眼帘。
“子鱼姑娘找本将有什么事吗?”慕容浚再次问道。
“我……我是来感谢慕容将军的救命之恩的。”子鱼抬起头来,直视着眼前淡然的男子。
“举手之劳而已,子鱼姑娘不必记在心上。”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可是……可是……”子鱼一咬牙,说了出来,“救命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子鱼只是个普通的女子,无权无势,没有万贯家财,只能……以身相许!”
终于说出来了!明明只是试探而已,可为什么她再次垂下了眼帘,羞得不敢看他,好像真的要……以身相许,把自己托付给他似的。
死一般的静默……
子鱼咬咬牙,向面无表情的慕容浚走过去,将螓首送到他的胸前,微微颤抖的素手从他敞开的衣襟处探进去,在他白皙的皮肤上轻轻抚摸着。
“子鱼姑娘请自重!”头上传来慕容浚冷冷的声音。子鱼不敢抬头望他,她怕只要望他一眼,便会失去所有的勇气。
“你今日明明对我……产生了欲望。只要将军愿意,今夜子鱼就是将军的了。”她低低地道。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样羞人的话来。
她把纤细的素指向他心脏的位置探去,想感受一下他跳动的心,可是尚未触及他的左胸,就被慕容浚用力抓住她的皓腕,将她不安份的柔荑从他衣袍里拉了出来。
“好痛!奕飞你轻点!”她吃痛,下意识地唤出了他的字。
慕容浚眼眸瞬间幽深如墨。
“你没有资格这样叫我!”他手一动,把身前的子鱼狠狠推开。
子鱼不及提防,加上他的力气很大,一个不稳,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子鱼姑娘,本将只喜欢南宫芷情一个,请你不要再纠缠我!看在你为白虎关解去瘟疫立下大功的份上,今日的事我不计较,当作没有发生。可是,如果有第二次,就算你是情儿的闺中密友,我也不会客气。”慕容浚抛下狠话,大步跨出房门。
“奕飞……”子鱼只来得及看到在门口晃动了一下然后消失的袍角,然后听到“砰”的一声,旁边那间正房的房门被人用力关上。
当她听到他说“本将只喜欢南宫芷情一个”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就算他要怪她隐瞒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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