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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还是你:假面鸳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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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没有找到机关吗?”上官鸣问道。
    “没有。”子鱼沮丧地回答。突然,她想起一件事,连忙从身上拿出想香囊,倒出两颗药丸,递给上官鸣。
    “这是我师傅研制的‘凝神丸’,虽然不能完全解去‘啸月’的毒,但是可以削弱‘啸月’的毒性,缓解毒发时的痛苦。我身上只有这两颗了,你收好,有需要的时候就吃一颗。”
    上官鸣盯着她手里的香囊,露出诧异的神情。香囊上分明绣着两片碧绿的荷叶,并用银色的丝线简单地勾勒了一支半开的并蒂莲。
    子鱼见他不接药,却盯着香囊发呆,问道:“怎么了?”
    “这香囊是你自己绣的吗?”上官鸣回过神来,眼眸里闪烁着说不清的意味。
    “是……是情儿送给我的。我整天忙着看医书,哪里有时间去绣香囊,也绣不出这么好的花样。”子鱼差点说漏了嘴,幸好她及时反应过来,圆了过去。
    “可以送给我吗?”上官鸣听到是南宫芷情绣的香囊,想也不想就开口向子鱼讨要香囊。
    “好!既然你喜欢,就送给你吧。”子鱼将药丸重新放回香囊,又从香囊里拿出银针别在衣袖上,然后将香囊递给了上官鸣。
    上官鸣将香囊收好,对子鱼道:“谢谢子鱼姑娘。一会石门被炸开的时候,姑娘在我身后躲好,以免被飞石伤到。”
    “好!”子鱼话音未落,只听得“嘭”的一声,石室的门被炸开,石块飞溅。
    “小心!”上官鸣将子鱼护在身后,用长剑的刀鞘将飞来的石块一一击落。
    这时,“血杀”也冲了进来,分成两队,一左一右夹击他们,却没有马上进攻。
    “宫主,请!”黑煞在前面引路。
    一个红衣飘飘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戴着一块天蚕丝制成的巾子,只露出一双凤目和光洁的额头。在一群黑衣人中,他就好像是乌鸦群里的凤凰,绝美,尊贵,高傲,是当之无愧的王者。
    他的美目慵懒地扫过被困在石壁前的两人,尤其是上官鸣身后的子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的光芒。
    子鱼躲在上官鸣身后,看到“血魅”向她望来,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她的身子贴在了石壁上,再无退路。突然,她的脚跟碰到一块突起的石块,接着感觉到身后的石壁缓缓升起。 
        
第九章 子鱼被识破
    石壁后是一条长长的人工开凿的暗道,由于进了空气,事先灌了油的壁灯突然燃了起来,照亮了原本漆黑的暗道。
    “上官公子,后面有路。”子鱼小声地对上官鸣道。可是除了上官鸣,石室中所有的人都面向着他们,自然也都看到了。
    上官鸣没有回头,“我挡着,你先走!”
    “不行,我不能扔下你一个人自己跑掉。”子鱼拒绝,“我要和你共同进退。”
    “你们两个都跑不了。男的,今天要丧命在此,至于女的……”血魅故意停了一下。
    子鱼禁不住浑身一颤。
    上官鸣回头把她往后面一推,对她说了狠话:“快走!你留下只会妨碍我。”
    子鱼被他推了个踉跄,马上明白他的意思,想着自己留下确实是他的负担,于是一狠心,转身就跑,身后传来刀剑撞击发出的清脆声音。
    “上官公子,保重。”子鱼在暗道里拼命往前跑,一心想着跑出山洞,找救兵回来帮上官鸣。
    前面,暗道的尽头出现了一大片亮光。是出口!子鱼心中大喜,向着亮光奔去。可是,为什么身后刮来一阵阴风,吹在裸露的脖子处,冷飕飕的,使得她光洁的皮肤上起了一粒粒的小疙瘩。
    她不敢回头,不顾一切地往前跑,直觉出了洞口就安全了。
    十丈……五丈……一丈……三尺……子鱼将昏暗甩到了身后,迎接她的是耀眼的光芒。
    啊!她尖叫起来,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身子在快速地向下坠落。原来山洞的出口竟然离地面有三丈之高。
    眼看子鱼就要摔落到遍布石头的地面,她身后的洞口飞出一个红色的身影。那人很快地追上了她,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拉起,带着她飞到了一棵大树上。
    子鱼站不稳,身子向一边倒去,却又被身后那人抓了上来,让她背靠着大树。
    子鱼双手反抱着树干,惊魂未定,一眼看见前面站着的人一身红衣,不是血魅还会是谁?她忍不住又要惊叫起来。可是血魅比她快,未等她出声,便一手掐住了她的咽喉。
    “说,南宫芷情在哪里?”他的声音依然美如天籁,可是语气却冷得如千年的冰雪。
    子鱼摇头。就让他以为南宫芷情已经逃走好了。
    “不说是吗?”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这样一来,子鱼就快要喘不过气了,她的双手放开了树干,想要掰开他的大手,可是她与他的力量是如此悬殊,根本动不了分毫。她的脸和双唇渐渐失了血色,苍白得吓人,双手也无力地松开。
    电光火石之间,血魅的眸光扫过她因衣袖下垂露出的白雪一样的手臂,看到左手皓腕上那细细的血痕,心中一动,放松了掐着她咽喉的左手,又用右手抓住她的藕臂,将她的皓腕举到眼前,细细地看着,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一松手,子鱼就大口呼吸着,要是他晚一点点松手,她恐怕已经香消玉殒了。等到她缓过神来,才发现他专注地盯着自己的手腕,她也看向他眸光落下的地方,那里还留着血珠串被拉断时割破的伤口。
    不好,被他发现了!心砰砰乱跳,子鱼暗自祈祷他只是一时好奇,而不是发现子鱼与南宫芷情是同一人。可是下一刻,她就知道他真的是有所怀疑了。因为他的手放开了她的手臂,抚上了她的脸颊,在脸庞与青丝相接的地方轻轻摸索着,在寻找着什么。
    子鱼并未戴着人皮面具,因此血魅摸索了许久却一无所获。他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面容平常,五官只能说还算清秀,惟有那双眼睛,清澈如同山中的清泉。他心里已经有了五分的把握。
    子鱼正在庆幸自己易容用的并非人皮面具,亦不是可轻易擦去的颜料,却见他突然掀起脸上的巾子,俯身过来,擒住了她的樱唇,长舌顶开贝齿,钻了进去,辗转吸吮着,又灵活地挑逗起她的香舌,让她的与他的一起起舞。
    子鱼被血魅吻得全身酥软,双手无力地攀在他的胸前,任由他肆意探索她的芳香领域。即使树下传来几人交谈的声音,也没有让她从混沌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以至于错过了呼救的大好机会。
    等那些人走远了,血魅才放开她。容貌可以掩饰,眼睛里的灵气却掩饰不了。而且,她还一如他记忆中的那般甜美。若不是刚才的爆炸声引来了强敌,他才不愿这么快放开她。
    他望着她红粉菲菲的脸颊,轻笑道:“情儿,我们走吧。”他抱着南宫芷情跳下树,向着与那群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南宫芷情懊恼,还是被他识破了!而且她竟然又被他强吻了!不过她也敏感地发现了血魅的变化,那就是他一直以来都直呼自己的名字,一口一个“南宫芷情”,如今却改了口,叫她“情儿”了。
    本以为他那样骄傲的人,在被她用银针“伺候”之后,分明是愤怒无比的,在知道了子鱼的真实身份后,定然会狠狠地报复她。可是他却反而像松了一口气似的,一路抱着她在密林中穿梭,飞奔下山。
    沿途遇到的一些搜山官兵,都被他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好在他念着那些官兵是她兄长的手下,没有下狠手,全都是打晕了了事。
    可是很奇怪,她竟然没有看到“灵狐”的影子。其实不是没有,事实上“灵狐”早就到了,还找到了山洞。只是他们到的时候,他们的圣女正在高高的大树上与血魅吻得天昏地暗,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自然也就不知道他们从树下经过。
    眼看就要离开燕南山了,南宫芷情从血魅怀里抬起头来,拉了一下他的衣襟。
    “血魅?”她怯怯地唤他。
    “什么事?”血魅低下头看了她一眼,脚下的速度却没有放慢。
    “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南宫芷情刻意放柔了声音。
    “说吧。”血魅应道。
    “可不可以放了他?”南宫芷情屏住呼吸,等着他的回答。
    血魅瞬间停了脚步,眯着一双美目睨着她,冷冷地道:“你就这么关心他?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她的什么人?故交?未婚夫?还是仇人?南宫芷情终究还是喃喃地道:“他是一位故交。”
    她想起在山洞时与上官鸣的对话,他分明已经不再承认南宫芷情是他的未婚妻了。于是幽幽地补充道:“他曾经是我的未婚夫。”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血魅,也许只是她心中郁结难解,想找个人倾诉,而他刚好在这里,就告诉他了,仅此而已。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血魅抱着她的手收紧。她仰起头,看着他蒙上薄怒的眼眸,柔荑隔着丝巾抚上他的脸,问道:“你介意了?”
    “南宫芷情,下了山赶紧把脸上的妆卸了,看着真不舒服!”血魅冷冷地道。
    南宫芷情知道他生气了,也不介意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执着地道:“我亏欠了他呢,血魅,你就答应我,放了他好吗?”
    “我若是放了他,你便亏欠了我,那你又要用什么来还?”血魅盯着她的眸子,似乎想从那里看到什么。
    “等我回到凤悦城,我会双手奉上二十万两黄金。”既然有买主要花十万两黄金买上官鸣的命,那她就用双倍的价钱来买他的平安好了。
    “二十万两黄金?你还真大方!如果我要你拿其他东西来换呢?”血魅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你想要什么?”南宫芷情紧张地问道,心中有不祥的预感。
    “如果我说,我想要你的……心,你会不会给?”血魅摆出一副嬉笑的表情,可若是南宫芷情有仔细看着他的眼眸,就会发现那里隐藏着认真、紧张和不安。
    可惜她没有看到,她一心等着血魅的回答,生怕他说出“以身相许”的要求。听了他的回答,她松了一口气,马上又发觉不对。要她的心?她似乎也给不起呢。
    她的心,早就遗失了,以前是给了上官鸣,现在是给了……眼前闪过那个清雅淡泊的身影。是的,现在她的心已经系在了慕容浚的身上,收不回来了。
    “怎么,你不愿意?”血魅见她久久未回答,眸光沉了下去,“我们离开山洞已经很久了,你再不做决定,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我……我给你三十万两黄金好不好?”南宫芷情做最后的努力,她给不起感情,希望他可以接受黄金。
    这一下,即使隔着巾子,南宫芷情也看到了他墨黑的脸色。她激怒他了!
    果然,他低吼:“南宫芷情,你以为我缺银子?!你嫁给我,我把我所有的银子都给你!”
    他这是在向自己求婚吗?南宫芷情定定地望着他,他的眸子里有愤怒,有不快,好像也有认真。
    不要,她怎么可以和一个这么可怕的人共度一生,即使他美得人神共愤,她还是不想嫁给他。可是,现在拒绝他,他会一气之下把上官鸣杀了吗?
    血魅看着她的脸色变了又变,知道她心里其实不情愿,便搂紧她,道:“我用你的三十万两黄金买你陪我三个月。” 
        
第十章 举世亦无双
    “什么?陪你三个月?不可以!”南宫芷情坚决拒绝。她可不是青楼里卖笑的花魁,只要恩客出的起钱,就可以陪。
    “我不需要你献身。三个月换他的命,很划算的。不过,如果你自愿献身,我也不会拒绝。”血魅诱惑她。
    “你保证不会强迫我?”南宫芷情盯着他的眸子。
    “是。”他回答得很快,没有一丝犹疑。
    “我有一个条件。”
    “说吧。”
    “从今以后,不管任何人要买他的命,你都必须拒绝。”用三个月换他一生的平安。
    血魅想了想,“可以。”
    “好,一言为定。”她早已是他俎上鱼肉,还能有其他的选择吗?
    “一言为定。”血魅笑了。和她一起共度三个月,那会是多么美好的日子,他很期待未来的这三个月。而且,他会想尽办法延长这个期限,直至一生一世。
    南宫芷情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她怕他,这三个月要如何度过呢?
    血魅向身旁的树林一招手,一个“血杀”的黑衣人瞬间出现,跪在地上。
    “宫主有何吩咐?”
    “告诉黑煞,放了山洞里的那个人,把这单买卖退了,以后不再接追杀他的生意。”
    “是。”那人退了下去,向山洞那个方向去了。
    “情儿,你满意了?”血魅问道。
    “嗯。”南宫芷情一颗牵挂的心终于放下,将螓首靠在他的胸前,闭上水眸,不再说话。
    血魅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抱紧了她,继续往山下奔去。
    迷迷糊糊之间,南宫芷情觉得自己被他抱上了马车,然后在马车的摇晃中,好像走了很久……
    又一天的清晨到来。在辰国都城月亮城中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一个清丽的女子在床榻上悠悠醒来,望着天蓝色的香罗顶发愣,过了一会儿,她侧头看了看浅蓝色的纱帐,以及身上粉蓝色的薄被。
    这是哪里?她带着满心的疑问,撩开纱帐,发觉自己正身处一个美轮美奂的宫殿中。高大的雕花柱子、典雅的装饰、精美的字画,还有放在矮桌上那架古琴,无不吸引着她走下床榻。
    她赤足踩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来到古琴前,在锦凳上坐下,随手拨了拨琴弦。虽然只是一个音,却听出这古琴的声音清越,不是一架普通的琴。
    她自小拜凤悦城最有名的乐师韩缙为师,若不是十岁那年出了意外,她转而攻读医术,她在音律方面的造诣恐怕早已直逼韩缙。虽然没有继续深造,但她在音律上的天分是与生俱来的,根本抹杀不了。
    她兀自在沉思,忽然听到吱呀一声,一个白色的身影进了厢房,看到她,欣喜地道:“情儿,你醒了?”
    这熟悉的声音将南宫芷情从沉思中唤醒,她抬起头,向来人望去。
    “血魅……”话到唇边,她却不由地呆住了。只见来人穿了一身素白的袍子,就连腰带也是素白的,没有一点其他的颜色,衬托着他绝美的容颜,就好像天上的仙子。
    “你,你真的是血魅吗?”她喃喃道。他没有了在山中那般妖孽的味道,倒显得飘逸如仙,超凡脱俗,完全是另一种不同的感觉。如今的他,身上没有一丝杀气,温润如无暇的宝玉。
    也许,他不是血魅,而是血魅的双生兄弟?
    看着她疑惑的表情,来人开心地笑了起来。
    “怎么,不认识了?”天籁般的声音,正是记忆中的血魅。
    “在这里,我是‘无双公子’!”他直接告诉了她。
    无双公子?遗世独立、举世无双的无双公子,辰国的三皇子秦斯宇?
    她震惊地望着他,血魅和秦斯宇竟然是同一个人!难怪世间无人知道血魅的真实身份,有谁会把“血杀”的主人和无双公子联系在一起呢。
    “血魅配不上南宫芷情,无双公子可以吗?”秦斯宇一手揽了她的纤腰,将她从锦凳上带起。
    “你……你说过不勉强我的。”南宫芷情不自然地答道。她好像不怕他了,她觉得无双公子的身份更适合他。
    “我答应过的事不会反悔。”秦斯宇一脸爱怜地望着她。刚睡醒的她披散着一头有如绸缎一般顺滑的长发,一双水灵灵清澈无比的秋瞳里映出他的影子。
    他俯身轻啄了一下她的蜜唇,没想到她的唇太甜美,让他舍不得离开,于是他揽着南宫芷情的手加了力度,让她贴近他的身子,延长了这个吻。
    南宫芷情扑扇了一下蝶翼一般的睫毛,终于还是闭上了眼睛。
    过了很久,秦斯宇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她已然红肿的樱唇,凑近她的耳边,用舌尖舔舐着她的耳垂,吐出诱人的情话。
    “情儿,留在我身边,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
    “嗯。”沉醉在旖旎中的南宫芷情一下子清醒过来,“不可以!我们约好三个月的!”
    秦斯宇看着她已经恢复了清明的眼眸,心中暗叹一声,看来自己的魅力还是不够,下一次一定要先吻得她神魂颠倒,然后再引诱她与自己签下白首之约。
    “三皇子,我们现在是在辰国境内吗?”南宫芷情问道。
    “以后就叫我斯宇。”秦斯宇牵了她的柔荑,“跟我来,我带你看看外面的风景。”
    “可是,我还没换衣裳。”
    “无碍,就在门外看看,我们不出去。”他有些急切地拉了她就走。
    她被他牵着,赤足跟在他的身后,出了大门,白皙的金莲踩在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上,感觉到丝丝的凉意。
    “快看,这里就是辰国的都城月亮城。”秦斯宇将她带到汉白玉栏杆前,带了自豪的语气向她介绍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南宫芷情放眼望去,不由地看呆了。他们所站立的位置是一处高高的宫殿外,居高望远,竟然把半个月亮城收在了眼里。
    近处是雕栏玉砌、金碧辉煌的一座座宫殿。出了皇城,远处是一排排鳞次栉比的青砖绿瓦房屋,笔直宽阔的大街在距离皇城约一里的地方绕皇城一周,然后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延伸出去,直达四门。
    而从皇城到大街这一里的地方全部铺了青砖,没有一草一木。这一片寸草不生的地方就叫做外城。外城在靠近大街的那头建了高高的宫墙,将老百姓好奇的目光全部挡在了宫墙之外。
    在外城,每隔一丈的距离,就伫立着一名士兵,每个士兵和他相邻的士兵朝着不同的方向站立。也就是说,一个士兵若是朝着外宫墙站立,那么他左右两边的士兵是朝着内宫墙站立,与他间隔一人的士兵则是和他同向站立。
    外城还有一个特别之处,那就是青砖的下面不是实心的泥土,而是一个个小小的空格,这样,在夜深人静的夜晚,哪怕是武功高强的人踩在这些青砖上,也会发出清晰的脚步声。这是辰国上一任国君为防止刺客潜入皇城特意建造的设施。
    虽然南宫芷情看到了外城以及整齐伫立的守城士兵,可是关于外城的这些机密,却不是南宫芷情在这宫殿之上能够看到的,而是以前在“灵狐”的情报中看到过的。
    “喜欢这里吗?”秦斯宇轻声问她。
    “很美!”南宫芷情道。
    “喜欢吗?”他坚持要听到她的答案。
    南宫芷情回过头来,认真地道:“喜欢!”
    他的脸上绽放笑容,话中有话,“既然喜欢就把它当成你的家。”
    她听出了他话中的言外之意,于是道:“好,这三个月我会把它当成自己的家。”
    他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三皇子……斯宇,谢谢你带我到美丽的月亮城来,我相信这三个月我一定会过得很开心,尤其是这里有你!”南宫芷情见他这样,心中不忍。
    原以为血魅会将她带到深山老林或者暗无天日的地宫,度过悲惨的三个月。没想到却来到了辰国都城,住进了皇城,成为了无双公子尊贵的客人。
    秦斯宇听她这样说,脸上的表情终于没有那么臭了。
    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南宫芷情发现了一些东西,看着所在宫殿大门的横匾问道:“斯宇,我们是在无双宫?”
    “是的。”
    “是你的宫殿?”
    “没错,是我的寝宫。”
    “可是,为什么你的寝宫会比其他的宫殿都要高?”他不是三皇子吗?可是无双宫在皇城中是最高的,从地面到宫门有几百级的楼梯,站在无双宫这里,所有的宫殿都好像被它踩在了脚下。
    这不会被当权的君主忌讳吗?而且在他之上还有太子秦浩宇和二皇子秦瀚宇,他们会怎么想?
    秦斯宇想了想,娓娓道来:“因为这里原本并非宫殿,而是一处高台,名为望乡台,是父皇为母妃特意建造的。我的母妃并非辰国人,而是东边一个以歌舞著称的游徙民族族长的女儿,她嫁给我父皇之后,十分思念故乡,以致茶饭不思,于是父皇便在这皇城里建造了这处高台,起名为望乡台,以慰母妃思乡之情。”
    “后来母妃因生我难产而死,父皇命人在望乡台上建造宫殿,改名为无双宫,并送给我作为我的寝宫。”
    原来如此!看来辰国的皇帝秦天傲不但很宠爱秦斯宇的母亲,也很宠爱秦斯宇。 
        
第十一章 身中魅心蛊
    “斯宇,哪个方向是东方?”既然这里曾经是望乡台,她也想望一下自己的国家,虽然明知道不可能望的到,还是希望以这种方式寄托自己的思念。
    “来,我带你去。”秦斯宇牵着她的手,沿着汉白玉栏杆,把她带到无双宫的另一边。
    “你前面的方向就是东方。远处那座山峦就是九龙山脉,过了九龙山脉再走三百里就是辰国和悦国的边界。”秦斯宇道。
    南宫芷情有些失望,这九龙山脉就像一道屏障,挡住了她望向悦国的视线。她望着九龙山的层峦叠嶂,禁不住思绪纷飞。
    她失踪了几天,不知道爹爹和大哥会多么地担心,他们一定会倾尽“灵狐”之力在燕南山一带寻找她,可是他们会否想到她已在千里之外的辰国都城里。
    还有奕飞,他是否已经知道自己失踪了?他会不会找自己?他是留在了泠州还是回了凤悦城?虽然多天未见,可他那清雅淡泊的样子,偶尔流露出来的淡淡笑意,却依然清晰如画,浮现在她的眼前……
    突然,南宫芷情感觉心口一痛,从轻微的疼痛渐渐变成了难以忍受的剧痛。她不由地用手捂住心脏的位置,蹲在地上。
    “情儿,你怎么了?”秦斯宇发现了她的异常,连忙蹲下身子,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以及额上大滴的汗珠。
    “我……我的心口很痛。”南宫芷情浑身颤抖着。她从来就没有心疾,为何会突然发病?
    秦斯宇似乎想到了什么。“该死,你思乡就好了,想你爹想你大哥也罢了,干什么想别的男人?!”
    他一把拉起南宫芷情,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
    “从现在开始,除了我,不准再想别的男人,否则你会比现在更痛!”
    他将嫣红的薄唇贴上南宫芷情苍白的唇瓣,轻舔重压,试图挑逗起她的情欲,让她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直到南宫芷情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双唇也变得红肿起来,他才放开她。
    南宫芷情大口地喘着气,问道:“为什么我会心痛?”
    秦斯宇回避她的眸光,“没什么,只要你以后不去想别的男人,就不会再痛。”
    脑中灵光一闪,南宫芷情睁大了眼睛,责问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你给我下毒了?!”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聪明?”秦斯宇无奈地道,“是,我在你身上放了魅心蛊。除了我,只要你对其他的男人动情,蛊毒就会发作,你就会像刚才那样心痛难忍。”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南宫芷情定定地看着秦斯宇。她差点忘了除了无双公子的身份,他还是血魅。
    “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秦斯宇也定定地看着她。他想要她,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已经决定了。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做很卑鄙,只会让我讨厌你。三皇子,请把解药给我!”南宫芷情将柔荑伸到他眼前。
    秦斯宇叹道:“魅心蛊没有解药。如果说有解药的话,那解药就是我。”
    “不可能。天下所有的毒药都有解法。”她不但是南宫芷情,还是医女子鱼。如果说没有解药,只是没有研制出解法而已。
    “魅心蛊里掺了我的血,你要解它,就亲手杀了我,也许这样你就可以解了魅心蛊的毒。”秦斯宇不确定地道。他真的不知道魅心蛊的解法,也许魅心蛊永远也解不了。
    杀了他吗?南宫芷情别开眼眸,不再看他。别说她根本就没有能力杀他,即使他站在面前不动让她动手,她恐怕也下不了手。
    秦斯宇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表情,突然轻笑着将她拉入怀中,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头发,嗅着她的发香。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杀我!”
    南宫芷情不再说话。心里想着,等她离了辰国,她就去找师傅,师傅一定有办法替她解去身上的魅心蛊。
    一时之间,两人静静地站在栏杆前,各有心思。他们都没有看到宫殿的下方,远远地走来两个华衣锦服的男子。
    那两个男子抬起头来,远远地看着无双宫上这一对璧人,对视了一眼,继续向无双宫走了过来。
    “三皇弟。”
    南宫芷情正偎依在秦斯宇的怀中,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男子浑厚的声音,不由地一惊,轻轻地推开了秦斯宇。
    秦斯宇知道她害羞,也不介意,回过头来向来人行礼。
    “太子、二皇兄,你们怎么来了?”
    “今日一大早,我听说三皇弟昨夜回了宫,于是就叫了二皇弟一起过来,约三皇弟一起去把酒言欢。”说话的男子声音响亮,带着些许的磁性。他身穿绛紫锦袍,相貌英俊,一双桃花眼闪着迷人的光华,正是辰国的太子秦浩宇。
    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二皇子秦瀚宇,穿了一件深蓝色的锦袍,昂藏七尺,气宇轩昂,是另一种类型的美男子。
    秦浩宇看着站在一旁的南宫芷情,笑眯眯地道:“三皇弟,没想到你还带了一位美人回来,也不介绍一下?”
    秦斯宇伸手将南宫芷情拥入怀中,“太子、二皇兄,她叫南宫芷情,是皇弟的女人。”
    他的女人?南宫芷情吃惊地仰起头,望着他。他怎么可以这样介绍她!
    太子秦浩宇望了一眼秦斯宇放在南宫芷情纤腰上的手,心中了然。
    而秦瀚宇听了她的名字,却微微皱了皱浓眉,问道:“悦国丞相南宫亮是小姐的什么人?”
    “正是家父。”南宫芷情道。她离了秦斯宇的怀抱,向两位皇子行了个礼。
    在她的记忆中,辰国太子秦浩宇与二皇子秦瀚宇一文一武。秦浩宇饱读诗书,文才翩翩,颇有宏才大略。而秦瀚宇武艺超群,用兵如神,统领着辰国的三十万兵马。一旦两国开战,他会是悦国最大的强敌。
    “令尊知道小姐现在在辰国,与三皇弟一起吗?”秦瀚宇问道。
    “不知道。芷情是在泠州遇到三皇子的。”南宫芷情道,心中揣测他这样问有何用意。
    太子秦浩宇哈哈大笑起来,“三皇弟,原来南宫小姐是被你拐来的!”
    虽然他说的不好听,却是事实。
    秦斯宇倒是脸色不变,道:“太子,难道你没有听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美人在怀,是何等快乐之事,何必介意美人从何而来,又是怎样来的。”
    “那是。只是本太子还从来没见你对哪一个美人如此上心。”秦浩宇道,“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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