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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田缘,残王纵妻无上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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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怒息怒。”叶蓁把手往下按了按,十分的心平气和,“你一看见我好像就挺生气的,为了不被气死,我觉得吧,你应该现在把我轰出去。为了一辈子过的舒坦,其实,还是不要娶我为好,要不,到时候还得把我休掉。就算你是王爷,结过一次婚肯定也得掉价,再找中意的可能就难了。”
  叶蓁觉得她非常的中肯,她和这冷面门神完全的两路人。
  生活一辈子,总得三观一致才行吧。
  总得有点默契是不是?
  天天抬杠,见面就掐架,容易高血压心脏病,容易猝死。
  “你!”褚元澈脸黑的如锅底,剑眉立起,“激将法对我没用,我告诉你,你已经是我的人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辈子休息逃出我的手掌心。”
  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还是暂时不要计较那么多,叶蓁决定大人有大量,抱起书抬腿就走,“你的人你的鬼,总成了吧?我这个鬼呢,现在决定出去飘一会儿,呵呵,走了。”
  一出门,差点撞上一堵墙,惊的倒退两步,定睛一看,是初一。
  端着个水盆,小老鼠眼瞪得溜圆,微张着嘴,被定住一般。
  “喂,中邪了你?”
  初一愣愣的抬头,“…。叶…。叶小姐。”
  然后就没了下文。
  难道真的中邪了,叶蓁也懒得理他,悠哉哉绕过去就走。
  初一原地又站了半盏茶功夫,眼睛直勾勾的望房顶,一点头绪没有,只得掀帘子进屋。
  小眼睛瞟阿瞟,见自己主子端坐着挑豆子,一脸淡漠无波,他放下盆就凑过去,“主子,您脖子上的东西摘下去了啊。这回好了,轻便多了。”
  “嗯。”
  初一抓抓腮帮子,心里被好奇挠得痒痒,可试了几试也没敢张嘴问。
  他就在隔壁,夜里不可能,白天?
  他简直不敢想象,主子那样的人大白天会和那个丫头那啥那啥,甚至,他都想象不出,主子和个女的那个。
  听错了?
  一定是。
  天天吃不饱,都饿出幻觉来了。
  “准备浴桶,我要沐浴。”
  正当他死心的要出去时,耳边就传来主子的吩咐。初一下意识就道,“外头那个淋下来的不好吗?”
  “每次都是草草冲一冲,洗不干净。好好洗一洗,好把衣袍穿上。”
  也是,浴桶可以多泡泡,初一就点头称是,“是。主子已经大好,不用再挂块布片子在身上了。”
  一刻钟后,冒着袅袅水汽的浴桶已经安放好。
  打发走了初一,褚元澈就慢吞吞的脱掉了衣裳鞋子,一条腿刚迈进浴桶就听帘子外头传来脚步声,听声音…。
  “别…。”
  他还是慢了一步,一个‘别’字刚出口,竹帘子已经被掀起。
  光溜溜,一条腿在外一条腿在浴桶内,迈步进去的叶蓁,入目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
  天啦撸,动作这么大,也不怕扯到蛋。
  这种粗俗想法,彻底把她打败了,难道她就是这么一个粗俗的人。
  很快,她决定不要自欺欺人,她真的就是这么一个粗俗的人。
  可,眼前这情况,怎么办?
  那边褚元澈已经慌神了,双手护鸟,脸红脖子粗的迈到浴桶里。
  越忙越乱,脚下一滑,差点摔了,还好,只是啪叽坐到里头。
  顿时,水花四溅。
  没有尖叫,没有捂脸,没有想跑掉,叶蓁深深的怀疑,她还是个女的吗?
  好像,她把人家给吓到了啊。
  “你…。你怎么进来也不招呼一声。”褚元澈脸上热辣辣的,敛眸埋怨。
  叶蓁就抖抖手里的布巾,一脸无辜,“初一说的,你让我过来擦背,我就来喽。我还以为你已经坐在桶里等着了呢,谁晓得你这么慢。”
  “我没让他叫你。”褚元澈气的牙痒痒,这个自作主张的家伙,害的他出丑。
  “看来他这几天是活的太自在了。”得知被初一戏弄,叶蓁已经在想怎么报仇了,“好了,反正你也不用我,我走喽。”
  “等等!”褚元澈想也不想的阻拦,“反正都来了,帮我搓搓背。”
  人家的确搓不到,小事一桩,叶蓁没有计较,浸湿了布擦起来。
  病了这么久,肌肉一点没有萎缩,百看不厌的同时,是羡慕加嫉妒。
  这线条,完美。
  “呃,天天冲还这么脏啊,一搓好多泥。”擦啊擦,一层层灰白的泥卷又让她瞠目结舌,“得了,你手上力气不够,我好人做到底,好好给你洗洗吧。”
  搓过的后背舒展的很,人都是贪心的,褚元澈自然不会拒绝。
  小心翼翼的搓了脖子,之后是胳膊前胸,直到一路向下到了小腹处,褚元澈顿觉身体有了异样。
  不小的力道到了那里化为一道道轻柔羽毛扫过,痒痒麻麻,越是憋气紧绷,这种感觉越盛。
  顷刻,滚烫灼热,眨眼,已然蔓延全身。
  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想叫停,又极度贪恋,人神交战中,那里已经势如破竹,叫嚣着把他的控制力吞噬。
  耀武扬威的,立在夺下的城头炫耀。
  毫不遮掩,明晃晃的。
  横刀立马,杀气腾腾,挺立着。
  对于上战杀敌,似乎已经迫不及待。
  褚元澈嘴唇紧抿,剑眉微皱,麦色的脸热辣的红,煎熬,渴望的煎熬。
  叶蓁一直低着头,并没感觉出异样,洗了小腹,小巧的手又探向大腿,无意的,碰到了硬硬的什么。
  这是?
  她又不傻,心知肚明。
  顿时,面上一僵,想抽手离开。
  可,晚了,在水里被擒住。
  “喂,你做什么?”
  质问的作用立竿见影,手解脱了。
  可,她的整个人毫无征兆的被桎梏,冷面门神的胳膊在她肩头汇合。
  狂野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她的脖子被圈住,与此同时的,唇成了一块美味糖果,被一片灼热的柔软濡湿包裹,舔舐品尝。
  直至辗转轻咬,她憋气的想喊叫,后果是,口腔被强势占满。
  狂野、暴躁、毫无章法,甚至青涩莽撞的牙齿磕牙齿,拙劣的入侵却顷刻让她溃不成军,双眼迷蒙两颊泛红,整个人软绵绵的,只想沉沦其中。
  没有被推开,就是莫大的鼓励,褚元澈不再满足于此,唇瓣带着火,一路攻城猎地。
  耳边的嘤咛能了一道召唤,他捉上那只罪魁祸首的手没入水中,径直带到了作案现场,抚上。
  “…。。摸一下…。来…。”
  沙哑的声音是命令又带着万分恳求,叶蓁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是听话的照做。
  整个人靠在人家胸膛里,比醉酒更醉几分。
  不知过了多久,褚元澈紧绷的身体突的抖了几下,蚀骨的舒畅让他懒得睁开紧闭的眼。
  那那么瘫软的抱着,他不介意,地老天荒。
  耳边只余粗重的喘息,叶蓁也回了魂,羞得她只想推开趴在肩头的人,跑出去躲一躲。
  没脸见人了啊,随便一撩就上钩。
  还有这冷面门神,娘的,人不可貌相,平常冷如冰的人,竟然还有如此热情的一面。
  “我会娶你的。”
  这个念头还没有实施,紧贴的人低声耳语传来。
  低沉的一句承诺,带着火山蔓延过的余温,却惹得叶蓁嘲讽一笑,“这是恩赐吗?”
  极快的抽离开去,站起身移了两步,可蹲太久腿麻了,过电似的疼,她只得弯腰抱着腿等着平复。
  什么恩赐?明明是他在允诺。
  褚元澈不知所以,胳膊搭在浴桶边沿,目光一瞬不瞬望过去,“和我杠着你有什么好处?”
  叶蓁头也不回,嘴角噙着一抹笑,“当然有好处,我高兴啊!你非让我跟着你不可,我又摆脱不掉,唯一能做的就是图图嘴快了。实话告诉你,把你气到,现在是我最大的乐趣。”
  “你。。。。”,如此直接,如此直接的嫌弃,褚元澈一颗心突的坠落深渊,又不甘心,“你。。。。。没有推开我…。你…。”

  ☆、第一百二十三章 十个八个女人都来啃啃,那就得厌恶了

  拜倒在阳刚迷人的肌肉线条之下?
  被狂野的吻搅的义乱情弥,无力招架?
  小身板太稚嫩经不起撩拨?
  ……。
  实话实说太惊悚也忒丢人,叶蓁马上把这些拍飞掉。
  “…。上次我喝醉了不是发酒疯来着嘛,你躲不开就被我那个了,这回你扑过来我也不躲,就当是还你喽。”
  褚元澈气的头大,“…。。你以为这样就能两清了,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那得看你的了,你要是觉得能两清就两清喽。”叶蓁摊手,依旧笑的如二月春风,“反正咱们既没成亲又没婚姻,除了这里几个人也没人知晓,你随时可以改口。”
  这是怪他没有名分就行夫妻之事?
  的确鲁莽不合礼数,一时失控,真是不该。
  褚元澈面上讪讪的羞愧,“我会娶你的,要不,我今天…”
  “你娶我?还是娶叶相国的支持?”
  叶蓁哼了哼,昂着下巴打断。
  “咱们都已经…。。你要记得,我提出娶你的时候并不知晓你的身份。”褚元澈辩驳。
  叶蓁的腿已经缓了过来,跺跺脚往门口踱了两步,“不是娶,那时候可是说做小的,这个不要弄混。不过这个不重要,做大做小我都不乐意,都是你逼着我的。”
  “生米煮成熟饭,你不乐意也得乐意,难道你还想着另嫁他人不成!”又说不乐意,又嫌弃他,褚元澈脸紧绷着阴沉沉,冷厉的可怖,“至于叶相国,你是她的女儿,还是嫡女,他以后支持我有什么不应该。”
  “为了和叶相国扯到一起,你给我王妃位置,为了得到他持续的支持,你往后也不敢给我脸色看的对不对?”叶蓁哼了哼,看穿一切的目光射过去,“不要想着压我一头了,我乐意怎样就怎样,想让我对你言听计从不可能。”
  这是在要挟他吗?
  “你要永远这样吗?你要知道,我吃软不吃硬。”
  “吃软不吃硬?笑话。你还得指望相国大人呢,你敢对我打还是骂啊?”
  瞟一眼,那边没有回音,叶蓁笑容更盛,“奥,对了,你要找多多的女人回来气我。就不知道了,相国大人看到女婿府里小妾成群,会不会生气呢?”
  稍一思忖,褚元澈猜测,“…。。你想说什么?想府里就你一个吗?”
  人无端的闹是不可能的,总要图点什么吧?
  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着不嫁,只是闹闹脾气说不愿意,反正他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明明知道答案,叶蓁还是故作期待的问道,“那你能做到吗?”
  “…。。”,褚元澈迟疑了。
  他不是好色之人,可,大事未成,他身不由己。
  为达目的,拉拢一些权臣是必须的,什么是纽带,姻亲。
  必要时候,他自身也是权术争斗中的一部分。
  预料之中的结果,叶蓁无所谓的耸耸肩,“就知道会这样。我最受不了三妻四妾的,你非要三妻四妾,强迫别人接受个非常非常厌恶的事,还要坚持一辈子,你想想,要是你,能没有怨言吗?能傻子似的成天笑脸相迎笑哈哈吗?”
  “……七出中包括善妒,你应该读读女戒。”
  世家大族,官吏富贾,这样人家的男人谁不是三妻四妾,为了人丁兴旺,正妻不但不能阻止,好多还要张罗。
  他堂堂一个王爷,有几个妻妾怎么就容不得了?
  “不用读,我相信你。”叶蓁捡到宝贝般的杏眼如星,“我善妒,特别善妒,别等以后了,现在就休。你想啊,以后你带着女人回来我拿个棍子去打,闹的你也没面子是不是?还不如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咱们和和气气的,把灾难扼杀在摇篮中。”
  死也要死个明白,褚元澈追问,“如果我答应了,你是不是就不会再闹了?”
  叶蓁撇撇嘴,“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假设,纯属自寻烦恼。你设想一下,我嫁过去还是成天跟你杠着,传扬出去,弄不好你会成为笑柄哦。与其这样,我觉得,你还是现在就跟我划清界限比较好。对了,还有我爹的支持,这个好办,他还有个女儿,你娶她就好了啊,估计,我那个姐姐巴不得去做王妃,肯定对你言……”
  “你休想!”褚元澈厉声喝止,“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厌恶我嘛,厌恶一辈子好了。”
  “厌恶你,可是你自己说的哦。不过说的好,说的对。丈夫就像个苹果,自己吃挺好,再来个女人啃一口,就恶心了,要是十个八个女人都来啃啃,那就得是厌恶了。扔又扔不掉,可怜的我呀,只能厌恶一辈子了。”
  把人激怒了,叶蓁恶趣味的由内到外的开心,演讲似的口若悬河一番,摇摇头,掀帘子离开。
  她发现她说话简直太有哲理了,哎,来了古代好浪费人才。
  走路都发飘,看来心情真的很好,褚元澈更怨念了。
  的确,这小丫头真的把气倒他当能最大乐趣了。
  浴桶里的水有些凉了,靠在里头,火气慢慢平复,脑袋又清明起来。
  三妻四妾。
  症结就在这里。
  豁然开朗的同时,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不管他想不想,以后府里就不可能只一个女人。
  颠颠的走到院子里,迎面,柳慕白正采药回来,他撂下篓子不由惊到,“咦,你的衣裳怎么湿成这样?”
  可不是嘛,上半身,尤其是肩膀附近,大片的水迹,想想那时候的疯狂,叶蓁这么脸皮厚的也耳根一人,“…。那什么…。刚给阿澈擦背溅上的水。”
  “奥,那去换换吧,不要着凉。”柳慕白不疑有他,继续倒腾他的草药去了。
  旁边吭哧吭哧舂米的初一小眼睛眯成一条缝,贼溜溜的瞟阿瞟,被叶蓁抓个正着,不禁恶趣味顿生,“哎,阿澈叫你去收拾浴桶。”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呵呵,对待初一,她最是记仇的。
  “是,叶小姐。”
  初一恭顺的点头哈腰,一路小跑着冲到西屋。
  褚元澈正要从浴桶里站起,惊的又坐了回去,冷厉的眸子射向蒙蒙的人,火冒三丈,“明知道我在沐浴,你跑进来做什么!”
  上当了!
  初一欲哭无泪,“……主子,主子,是叶小姐,说您吩咐我来收拾浴桶的。”
  “…。。一个个的…。你们!”都拿他来当筹码吓唬人,褚元澈火气更旺,“还不滚出去!”
  *****************
  自从那次沐浴近乎撕破脸后,叶蓁的日子更上一层楼的惬意。
  冷面门神生活可以自理,她要做的就是偶尔点拨一下,给他安排循序渐进的力量训练。
  除此之外,就是读书、弹琴、下棋、做菜、点茶,除了读书晦涩,剩下的她都挺有兴趣。
  尤其是弹琴,可能这个身体本来弹得极好悟性够高,她学起来进展迅猛,进了腊月,已经可以熟练弹奏好几首曲子了。
  时至腊八,艳阳也解不了冬日的清冷。
  好在,堂屋里炉火熊熊,温暖如春。
  腊八粥软糯香甜,喝下去,是从嘴巴到胃的满足,喝了一碗再添一碗,叶蓁捏着软嫩的脸颊有些纠结,“婆婆,您看我最近是不是胖了?有没在像猪发展?”
  小模样特别的耐人,老太太喜欢的不得了,“不胖不胖,这样才水灵。”
  那就是胖了。
  叶蓁郁闷了,长此以往,这么吃下去,她会不会恢复到原主以前的身材?
  白胖白胖的小胖墩,可能古人喜欢那身材,可她喜欢骨感美啊。
  为了不成小猪,她果断把碗推走,本来爱不释手的美味,顷刻,成了要毁掉她身材的洪水猛兽。
  无忧看不过去了,“丫头,瘦的猴子一样有什么好。长的肉菜有福,来,吃个鹅蛋。人活一辈子就不能亏了嘴,吃了喝了才是赚的。”
  粥都不要喝了还鹅蛋,叶蓁果断摆手,“师傅,我饱了。”
  无忧把鹅蛋磕了磕,硬塞过去,“吃!好不容易长点肉饿没了可不成。就算真胖也没事,以后阿澈要是嫌弃你,我去打断他狗腿。”
  “我的肉长在我身上,我长成猪跟他有什么关系。”师傅这人说话,真是让人无语。
  当然跟他有关系。
  褚元澈心里暗道,低头继续吃饭。
  近两个小丫头很少跟他杠着来了,虽然,源头是他们俩相处实在不多。
  比起以前从早到晚几乎形影不离,现在在一起待的最长的,也就围桌吃饭的时候。
  “说起猪来,到做腊肉的时候了。”一语惊醒梦中人,提到猪,无忧兴奋起来,“一会儿我带初一去山里转转,弄个野猪崽子回来熏。”
  “师傅,我也去,我还没去打过猎呢!”这种好玩的事情,叶蓁怎会放过。
  “野猪跑的可快了,到时候拱了你可怎么办?不行不行!”
  “师傅…。。师傅…。。”
  在叶蓁搂脖子撒娇大法下,无忧终于就范,“行吧,就让你跟着。把阿澈也带上,试试爬不爬的了山,也好看看什么时候走。”
  “不会年前就走吧?我想在这陪婆婆过年呢。”消息太突然,叶蓁很不喜欢。
  冷面门神的确恢复不错了,甚至能打拳,可年前就走,多不近人情啊。
  这几天她也预感着快走了,对这个的人,甚至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越发舍不得。
  褚元澈挑眉道,“你得比我晚走一个月,到时候有人送你回京。”
  晚回去一个月,怎么也是正月初八之后了,能在这里过年,叶蓁笑靥如花,“太好了!婆婆,师傅,大白,我能跟你们一起过年了。”
  老太太相当感动,“哎,家都不急着回跟我们过年,我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哦。”
  …。。
  那几个笑的欢实,褚元澈却敛了眼眸。
  相处数月的人对此留恋,更趁着他的无情。
  在这里生活十年,一朝出山,四年来第二次回来,还是事事劳烦养病来的。
  不能陪伴不能让人欢笑,冷血算计玩弄权术,这样的他,他都厌恶。
  可,还要继续。
  马不停蹄。
  ****************
  腊月二十四,东方升起启明星。
  天还未亮,最冷的时候。
  “砰砰砰…。”
  一阵连绵不绝的敲门声,扰了叶蓁的美梦。
  “…。。谁啊?”
  “我,有事。”
  一听来人,叶蓁本来就没醒透,更蒙了。
  屋里还黑布隆冬的呢,那货来找她做什么?难道是特别来跟她道别的,那货不像那种人啊。
  不管怎么的,她还是披着被子起来开门,“什么事啊?”
  披个被子,头发乱蓬蓬,不修边幅,这幅模样出来,倒是取悦了褚元澈。
  至少不见外啊。
  “我要走了。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带回去,你字迹变了,免得令尊无端生疑。”
  呃?叶蓁眨巴着眼睛两眼望天,“…。。东西…。。东西…。有,你等着。”
  一通翻找,捧了一副耳坠子递过去,“这个,刻着字的,他肯定认得。”
  褚元澈拿到眼前端详了一下,就道,“拿个手帕什么的包一包,免得我丢了。”
  也是,小东西真的容易丢。叶蓁又回去翻,手帕没有,情急之下把秀绷子上那块布拆下来救济。
  褚元澈又端详那块布,光线不好,也看不所以然来,“这是什么啊?”
  有关系吗?有关系吗?叶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是我绣了一半的花,芍药花。”
  芍药花?这绣功?就算再朦胧,他真的看不出那一片有花的影子。
  “就包一包,不要挑三拣四的。”看出这人是在笑话她的花,叶蓁就黑了脸。
  褚元澈就细细包起来踹到怀里去,抬头又说了一句,“我要走了。”
  这么冷的天,难道想让她去送?
  叶蓁心里警铃大作,“慢走,不送。”
  “我说给你那套词不要忘了,到时候穿帮麻烦。”
  “忘不了,你昨天都跟我说好几遍。”虽然不想表现出不耐烦,叶蓁还是表现了,“那边那个是初一吧,他在等你了。”
  寒气逼人,冻死人了好不好。
  这人,今天怎么话这么多,吃错药了吗?
  话到这份上,褚元澈也只能走了。
  没走两步,就是关门声,他也只能一声叹息了。
  好不容易想个由头来告个别,只能是又一次被人嫌弃的份。

  ☆、第一百二十四章 姐姐是神仙,喝风就行

  二月初。
  京城,相国府。
  漪澜院。
  精致的万山竹屏风后,热气袅袅,混合着花瓣散发的馥郁甜香,空气都安宁让人沉醉。
  叶蓁舒展的泡在浴桶里,纤纤玉指拨开花瓣锦簇,鞠一捧掺了牛乳的温热香汤在肩头散落。
  柔滑的顺着胳膊流淌开去,惬意怡人。
  悠哉的戏水,眼波流转四望。
  其实这个动作,从进这个院子,她已经做了好几次了。
  怪只能怪,屋子太过奢华,摆设太过名贵,从山沟沟里生活了半年的她,被随处流露的奢靡浮华迷了眼。
  以后就要住在这里,作为主人,整个院子都是她的…。。
  “小姐,我这几天赶出来的衣裳,按您往前的尺寸做的,恐怕是宽大了些。反正老夫人周年快到了,孝服也穿不了几天,您先将就将就。等收拾停当了,我就给您量尺寸,让府里针线上的抓紧做。”
  奶娘李嬷嬷捧着衣裳一阵风进来,边往架子上搭边笑米米道。
  孝服?
  的确,作为孙女,祖母去世还没有满一年自然要穿孝服的。
  反观她进府时候那一身,奥,幸好,颜色特别的素净。
  即便如此,叶蓁还是不好意思了,“…。那个…。奶娘…。。人家给我什么衣裳我就得穿什么,我没办法的。”
  “小姐,我可没有埋怨您。在人家家里,穿孝服不吉利的。”李嬷嬷连连摆手,抑制不住的兴奋又冒出来,“幸亏是遇见好人了,菩萨保佑哦。前几天相爷跟我说您要回来了,我还不能跟别人说,憋得我呦…。。我看相爷也是憋得难受,那天说给我的时候,那个高兴劲,多少年没见过了。”
  “相爷…。不,爹爹,他会笑吗?”叶蓁脱口而出。
  实在是,原主留给她的记忆太单一了,那个爹,不苟言笑严厉苛刻。
  “小姐说的什么话,人哪有不会笑的。”李嬷嬷嗔怪,“相爷是严父,表面上是对您要求高,其实心里啊,您可是他手心里的宝,放在眼角里都不会疼的人啊。一会儿看见您就信了,这大半年,相爷头发白的不像样子了,都是想您想的。”
  严父,好吧,往后要经常对着一张黑脸了。
  这让她想到一个人,哎,刚出狼窝又掉虎窝。
  她这是什么命啊。
  神游中,她感觉胳膊被人提起,惊觉看过去,奶娘正端详她的手,满满的疼惜,“哎,小姐,在外头受苦了吧?人瘦的皮包骨,这手也粗了,可得好好养养。”
  “哪有皮包骨,我还嫌肉多呢!”叶蓁实在怀疑这个奶娘老眼昏花了,五花肉啊,要说皮包骨,她这皮也忒厚了,“手是没有原来那么嫩了,不过,我学了一手好厨艺,挺值的。”
  “厨房的活计哪是您做的,哎,受苦了呦。”李嬷嬷感叹着就把没在水中的胳膊往上再提了提,目光直直的向着上臂内侧瞧去,随即老泪纵横。
  怎么突然就哭起来了,还是笑着哭,又哭又笑的把叶蓁整蒙了,“奶娘,您这是?”
  “小姐,我这是高兴的!那帮挨千刀的恶人还算没有坏到家,没动小姐身子。”李嬷嬷抹着泪解释,“小姐,我不是怀疑您的品性,这不您说磕了头忘了事嘛,我怕您记不得这个。人回来就好,就算真有什么,相爷也会给小姐安排好的。”
  奥,叶蓁总算懂了,奶娘是说她还是完璧之身。
  怎么看的啊?这么神奇?
  手?胳膊?
  她也对奶娘看过的地方做起文章。
  很快,上臂内侧一点嫣红入目。
  这个?守宫砂?
  那就是了。
  原来真有这个玩意。
  幸好幸好,门神来了个体外,这玩意没有消失。
  有这个标志,那么,她是不是可以不认账了呢?
  反正没有人证没有物证。
  可,她这个爹的地位太吸引人,阿澈那个门神不会轻易放弃吧…。
  “砰砰砰…。”;胡思乱想中,门被扣响。
  紧接着,门外的丫鬟禀报,“二小姐,大小姐和赵姨娘来看您了。”
  李嬷嬷老眼就是一凛,咬牙道,“小姐,我先让她们在外间候着。这两个丧天良的,相爷饶不了她们!”
  “好啊,她们心里肯定很急很害怕,我偏多洗一会儿,让她们等的难受。”叶蓁点头同意,嘴巴扬起恶作剧的嬉笑。
  如她所料,赵姨娘母女两个坐在外间的椅子上跟坐在针山上一样,火烧火燎的坐不住。
  搓着手,不时彼此对视一眼,对方眼里都是恐惧。
  千呼万唤的,浴桶里的水有些凉了,叶蓁才慢腾腾的起来穿衣裳。
  收拾妥当了迈着四方步到外间去,迎接她的是两张笑脸。
  要想俏一身孝,的确很对,尤其是对眼前这两个。
  赵姨娘身姿曼妙,荆钗布裙透着别样的温婉。细眉细眼,含胸低头,一脸的老实贤惠相。
  那个大姐更是,十四岁已经显了身材,粉面桃腮,一双眼睛似是汪着水,薄施粉黛,更显清纯秀气。
  唯一的欠缺,就是俩人,笑的热情过火,好假。
  “妹妹,姐姐不是在做梦吧?”叶霏先一步抓上了叶蓁胳膊,帕子抹着眼睛喜极而泣,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没完没了,“那天你被贼人掳走,姐姐还以为按信上说的交了赎金就好,坐立不安的等啊等,最终…。哎,姐姐还以为这辈子也见不得你了呢,妹妹,你真是福大命大。”
  眼泪说来就来,比自来水都方便,这朵大白莲花的手帕肯定有问题。
  呵呵,福大命大,这货,是不是恨死这个福大命大了。
  叶蓁这边看戏似的还没有搭话,那边赵姨娘也凑了上来,“二小姐,姨娘在这给您请安了。都是天上的老夫人、夫人保佑,您才能有惊无险。您不知道啊,那时候您出了事,家里下人找翻天也找不见,大小姐成天不吃不睡,差点哭出毛病来。这回好了,姐妹两个又能在一起了。”
  “是吗?我看大姐好像胖了一些,姨娘你皮肤也不错。”叶蓁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点评道,“人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大姐和姨娘倒是清新脱俗,越伤心胃口越好,越伤心气色越好。”
  笑呵呵的调侃,却没有共鸣,赵姨娘惊的手帕落地,叶霏稍好一些,惨白的脸也是变了颜色。
  空气冷凝。
  刹那,叶霏又缓过神来,拉着人往正位走,“妹妹可真会开玩笑,姐姐哪有胖?姐姐这是多穿了一层衣裳。自从妹妹下落不明,姐姐这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怕冷的很,入了春,衣裳也不敢减。”
  “…。。是啊是啊,大小姐时常念起二小姐来,每每的,都要闹几天茶饭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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