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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田缘,残王纵妻无上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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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明目张胆的嫌弃他?
褚元澈其实看的清楚,他没来的及提醒,等到小丫头急不可耐的入了口,他就把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婆婆提了出来,他突然很有兴致的想看看小丫头怎么办。
嘴里的肉成了洪水猛兽,都塞下去了吐出去好像不太好吧?迟疑了一刹那,她还是嚼吧嚼吧咽了下去,讪讪的接过筷子放好,“婆婆,我忘了。反正都用了就这样吧,这个干净的一会儿给他用。”
“又没毒,使谁的不一样!”
无忧是最不拘小节的,他那大嗓门一出,这小插曲一下子岔开了。
叶蓁也不搭话,筷子翻飞,吃的风卷残云。
这吃相,也不怕噎着,是急着吃饱再喂他吧?
“…。。你慢点吃,我不急。”
实在看不过了,褚元澈还是发了善心。
怎么今天对她这么好?叶蓁真是受宠若惊,是真的惊,“咳咳…。”,一块鱼肉卡在嗓子那,上不来下不去,猛的咳嗽起来。
瞧着背过身去咳的脸通红的人,褚元澈怨念了,他有那么吓人吗?
再瞟一眼桌上其他人,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几人都没了动作,饭也不嚼了,菜也不夹了,最贪酒的师傅,端着酒杯都不动了。
几双眼睛看稀罕物似的齐刷刷盯着这边,不是好奇,是惊吓。
什么意思?难道他一直冷着脸不近人情才行?
无法,褚元澈真的绷住了脸,镇定自若的一一扫过几人的脸。
看来没有中邪,几人心里都为之一松,桌上又恢复热闹。
叶蓁终于止住了咳,偷瞄了一眼身边的人,冷冰冰不怒自威,奥,还是这样看着习惯。
管他呢,就当他偶尔抽个风好了。
美食在前,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筷子伸出,酱兔肉成了碟中餐。
“丫头,大过节的,来,喝个米酒应应景。”
嘴吃的鼓鼓的,说话实在不方便,叶蓁只能给无忧一个眼睛成了一条缝的笑。
米酒入口,酸甜的解腻,更促进了她的食欲。
褚元澈不禁嘴角抽了抽,小丫头根本不是急着吃饭想早点喂他,是真的迫不及待而已。
这饭量,都快赶上他了。
柳慕白一直吃的斯文,想着明日就要出谷去,起身就给无忧、婆婆和叶蓁各满了一杯酒,“我这一去得些时日,各位就多辛苦了。”
无忧跐溜把酒喝入肚,很是嫌弃的咂咂嘴,“就跟你在能干什么似的。走了好啊,我老人家还少操持一个人的饭。”
“…。”,柳慕白默,还能好好吃饭不?
叶蓁对这个话题倒很感兴趣,咕嘟咽了酒道,“大白,你要到外边去啊?见到你们之前我在这山里转悠了好多多,山套山没有边一样,是不是得爬很久啊?”
“你那是迷路了。”柳慕白淡笑,“早晨早些出发,路上紧着走,天黑之前就能见着村子了。”
“…。只要一天啊!”叶蓁眼睛瞪得老大,“呵呵,看来是我太笨了。”
她不得不怀疑前身是不是方向感为负数了。
虽然那时候总下雨,可偶尔几天也是晴天啊,看着太阳一直走,哪可能几个月还在山里转悠。
换成了她,那是不是说…。
“没人带着你,别说走出去,弄不好还得给野兽当点心。”
褚元澈看人极其准,一针见血就看穿了身旁人异想天开的想入非非。
“…。我…。我又没要出去。”叶蓁心虚的故意梗起了脖子,只是声音小到没底气,在那双看透一切的视线里招架不住灰溜溜去抱住老太太胳膊,“婆婆这么好,我可不想走。”
口是心非!褚元澈哪看不出这点小把戏,只是懒得揭穿。
“婆婆好,师傅就不好了!吃人的嘴短,下丫头,我那些鹅蛋算是白煮了。”
有人来搭话,叶蓁心底暗自松口气,麻利的顺着台阶跑走,“师傅,您的菜做的一级棒,百吃不厌!对了,还有大白,我脑袋这么笨,有时候一个字要去问他好几遍,他都没有烦我。”
“哪里哪里,你磕了脑袋忘了许多事,我思来想去也无从下手,只能指点你几个字罢了。”柳慕白惭愧的摆摆手,“奥,对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问阿澈。反正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多,方便。”
呃?问冷面门神?叶蓁心里先抖三抖,“呵呵,我可以自己想,想不出…。想不出问还可以问婆婆啊。”
最近她的地位的确提升了许多,甚至几乎可以和冷面门神平起平坐了,可去讨教?
她可不要去瞧人脸色。
这是什么意思?明目张胆的嫌弃他?褚元澈手上一用力,搁在手心里转着练手指灵活的两个核桃被挤出去一个,咔哒掉地上,咕噜噜滚了很远。
叶蓁明显的感觉到后背的冷气,赶紧自圆其说,“…。怎么能麻烦阿澈呢,他从早到晚都很忙的,已经很累了。”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太太还是希望两个小辈融洽一些,就笑着摇头,“老了老了,眼神不济,记性也不行了,丫头,恐怕是帮不上你。就问个字,不费什么,阿澈要是不教你,婆婆先不答应。”
她可以说‘她可以不学’吗?
被推出来,叶蓁也无可奈何,只扭头对着身旁的人尴尬的笑,“…。。那个,我不会经常烦你的。”
“一遍记住,我可没功夫三番五次的说给你。”不愿意跟他学,就跟他多乐意教一样。
同意的好勉强。这不得不的模样引得叶蓁在心里超级不痛快,敷衍的说声“谢谢”,把火气化为食量,糖醋藕算是倒了霉。
被大嚼特嚼。
老太太倒是很高兴,至少,阿澈最近越来越有人气了,“阿澈,说什么呢!叶蓁天天伺候你周到,问你几个字倒让你抽筋拔骨的,你那样,人家还怎么去问你。”
“婆婆,我看她也不想来问我。”
姐大人有大量!叶蓁狠狠咬了一口菜,选择无视掉这个破坏节日气氛的,“婆婆,您不用管,我脸皮厚,他不告诉我我就追着问,问到他烦的透透的,他肯定得告诉我。”
“瞧瞧,你多大个人了,还没个十三的娃娃懂事!”无忧酒酣耳热,嗓子更高了。
不解气,抓了颗炸胡豆扔过去。
直奔褚元澈面门。
褚元澈脖子被固定着动不了,僵僵的只能眼睁睁等着被砸,千钧一发的,叶蓁空手接白刃。
是接胡豆。
眼疾手快的抓住,之后笑米米的塞到冷面门神嘴里,“师傅给你的,那个,长者赐不可辞。”
不喜欢各种豆子,越不喜欢她越想塞过去。
他认可被砸都不想吃,可都到了嘴里,褚元澈只有咬牙囫囵吃下去。
“丫头,手好快!来,再来!”
无忧的玩心被激起,捏了胡豆又来。
叶蓁很无语,一把年纪了,哎。
没法子,她尊老爱幼,只有作陪。
最最生气的是褚元澈,师傅这人,一点靠谱的地方都没有。
要玩就两个人玩呗,干嘛要拿他当靶子!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被命中了。
褚元澈一闭眼,冷厉的目光射向无忧,“师傅,有完没完!”
“丫头,快堵上他嘴!”无忧才不惧,惹徒弟生气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乐趣。
尤其是惹这个不苟言笑的徒弟生气。
“师傅让的,不给怪我。”叶蓁拿个鸡毛当令箭,两颗胡豆一起送过去。
褚元澈怒不可解,“你敢…。”,张嘴出来两个字,后边的被胡豆堵回去了。
真是无法无天了!
他真后悔到这坐着!
初一很想解决他的主子,怯懦的开口,“叶蓁,你再对主子不敬,我就…。”
无忧一筷子邦到他脑袋上,“你要怎么地?翻天啊!干活去,马上…走不走你!嗯!”
谁都惹不起啊,初一心里哀嚎着,给了褚元澈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离桌走了。
虎落平阳啊!别说他!主子的处境也是岌岌可危。
人被骂走了,无忧捋着胡子看猎物似的盯着叶蓁猛瞧,知道把人瞧的都毛了才开口,“丫头,你手倒是灵巧,不如跟我学本事吧?师傅教你平生所学。”
“你敢!”
“不行!”
“不行!”
叶蓁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三道否定的声音已经钻到耳朵里。
她更蒙了,一头雾水啊!
“师傅,您要教我什么啊?做菜?恐怕我学不好。”
“收起你那一套,一个女娃娃,你可别祸害人间。”婆婆面色很不悦。
“师傅,您就死了这份心吧,什么好本事啊!”柳慕白鄙视的很。
她再扭头看向身旁,“他们说的是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第一百一十二章 嘿嘿,二师兄好!
褚元澈郁郁的瞪了无忧一眼才道,“鸡鸣狗盗,上不得台面,不要理他。”
鸡鸣狗盗?小偷?需要手麻利,估计是了。
叶蓁惊的捂了捂嘴,“…。那个,师傅…。我胆小…不敢…您还是找别人学吧。”
她再也不能直视面前的老头了,不光找个男人过日子,还是小偷,各种不走寻常路啊。
“丫头,丫头,你不要听他们诋毁我老人家!”无忧讨好的笑米米,牛眼都小了许多,活脱脱骗小红帽的大灰狼,“你想啊,你一个女娃家家的,有家不能回,往后出去不得有人欺负你啊。拳脚、轻功、刀法,你学了师傅的本事,只有欺负别人的份。还有啊,看谁不顺眼就把他家好东西搬空,想砸就砸想送人送人…。。”
“师傅,我学!”叶蓁一听就激动了,恨不得扑过去献上自己的膝盖。
有人上赶着教她武功,天上掉馅饼,不对,是天上掉金子。
有武功傍身,当个威风八面的女侠客,没事行侠仗义劫富济贫,闯荡江湖…。
美好的事情总是短暂的,就是美好的想象也不例外,身旁的人不由分说就给她打断了,“不准学!说的好听,他教你那些就是为了带你去偷盗。”
“偷不偷是以后的事,那就先练功喽。”叶蓁说的斩钉截铁,之后无比雀跃的倒了杯米酒敬过去,“师傅,师傅,徒弟敬您一杯酒,以后不要嫌弃我笨哦!”
现代学的那些跆拳道啊散打,即便以后捡起来也就是花拳绣腿,要是会个轻功上房上墙,再学学点穴,再耍耍刀剑…。。
艺不压身,想想,对她来说,学这个可比攒银子必要多了。
古代不比现代有警察在,一个单身女子出去,保不齐就有个劫道的啦地痞流氓无赖啦,能自保全身而退才是王道。
“乖徒弟,就你识相!”无忧乐的脸上皱纹都深了,他一身的本事两个徒弟都不肯学,终于后继有人了,“有功夫我就教你,不用急慢慢来,过个几年保准你是…。”
“学什么学!你敢!”褚元澈气的咬牙,星目中射出凌厉的光直逼叶蓁而去。
明知道是偷盗还乐颠颠的跑去学,这种人,真该拉出去打一通。
好凶!
揉揉被震的嗡嗡的耳朵,叶蓁肝颤的往后缩了缩,别说,有的是就是天生有气势。
面前这位就是,脖子被卡的死死的,木木僵僵也活动不开,即便这样,冷脸就能吓死人。
不对啊,凭什么被吓到?
现在不一样了好不好?
随即悠哉哉窝在椅子里,的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哼了哼,“你不也是师傅的徒弟嘛,你可以学,为什么拦着我?反正咱们现在是一个师傅,平等了,我敢,我就学,你能拿我怎么样?有本事你打我啊?我有师傅撑腰,我不怕你。”
“你…”,真是一天比一天脾气大,敢跟他叫板了,褚元澈气血翻涌,还是强按着,挤出仅剩的一点点耐心,“我和师兄是学功夫,现在他要教你偷东西,不一样的,不要学。”
叶蓁根本不听,“我是有原则的人,又不是谁都偷。要是碰上恶霸什么的,让他们破破财就是替天行道。”
不仅要学还真准备去偷,褚元澈眼睛里续起怒火,剑眉倒竖,“一个姑娘家在家里待着哪去看见恶霸,你,一门心思往外跑,成何体统!”
无忧三人面面相觑,从彼此脸上都看见见鬼的表情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澈发火了,霸道的干涉别人的事情,史无前例,真真是天降红雨了。
三人默契的很,统统选择袖手旁观,看阿澈上心别人的事,错过这次,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碰见了。
叶蓁根本没注意到那边看戏的人,随着地位的提升,她腰杆更硬了,胳膊抱在胸前,端的就是有恃无恐,“我没有家啊,只能到处跑。再说了,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这个管我那个。哎呀,你真的是我的谁了,二师兄,嘿嘿!二师兄好!”
二师兄,她首先想到了猪八戒,乐的啊,要不是使劲憋着,就得溜桌子底下去。
褚元澈满脸黑线,突然多出来个师妹,神啊,他说不通也懒得说了,只怒瞪着拐带人误入歧途的罪魁祸首。
无忧更不惧,大眼珠炯炯有神的瞪回去,“是啊是啊,以后丫头就是你师妹了,对她好一点,要不我揍你。”
以后可以有徒弟调教,而且还是很听话的小丫头,他是从脚底板美到脑瓜顶。
“大白,大师兄,以后要多多关照我呀。”比起冷面神,叶蓁对从天而降的大师兄还是很喜欢的。
俊逸非凡,医术高超,温文尔雅…。集所有优点于一身啊。
没人会不喜欢吧。
岁数小,可能就是贪新鲜,慢慢引导就是了,柳慕白比较乐观,见不可逆转便微笑着轻轻呃首,“自然自然。不过你要做好准备,师傅这人烦人的很,你进来容易想摆脱他就难喽。”
“你小子说什么呢!什么叫我老人家烦人的很?养你这么大,也就指望你找个媳妇生个娃,这就叫烦人了?你个死玩意二十好几了还是童子身,我都替你臊得慌…。”
“师傅,打住打住!师妹还是小娃娃呢!你怎么什么都往外瞎咧咧。”
“哼,你个二十五的大娃娃。你和阿澈都指望不上,也就我这小徒弟了,过两年让她给我生个徒孙,哎呀,到时候我把我毕生所学都交给我徒孙…。。”
柳慕白引火烧身扶额不语。
叶蓁也崩溃了,刚入门就催婚催生,这师傅,的确够烦人。
想想以后要耳朵磨出茧子的承受师傅一次一次惨无人道的催婚,学功夫的欢喜都大打折扣了,直接垂头蔫哒哒。
儿子收徒弟,就是家里添了人,老太太喜欢人丁兴旺,直乐的合不拢嘴,拉着叶蓁的手郑重道,“丫头,以后这就是你的家,咱们以后是一家人。”
学功夫很苦很累的,又没有根基,从这个岁数从头学起,根本不用担心她又出师的一天。
养个小娃娃在身边,承欢膝下,再好不过。
“一家人,婆婆,我又有家了。”叶蓁也很激动的,有功夫学,而且有了靠山。
她不是孤军奋斗了。
“叶蓁,这还不算真入门,晚上赏月时候就拜师吧,让月亮给做鉴证。”
“好啊好啊,那时候我还得拜拜我的无敌帅气大师兄!”
“以后你就是我关门弟子。”
“你就是不关门,就跟有人上赶着要来当你徒弟似的。”
“你个不孝徒弟,信不信我揍的你满地找牙!不,等逮着机会的,找个女人扔给你直接圆房,哈哈,我就有徒孙了…。”
人家几个跟失散多年的亲人重逢般亲热,只有褚元澈,默默的运气。
他是被孤立了吗?
事实证明,他想对了。
那边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妙语连珠,足足过了一炷香功夫,叶蓁才两颊绯红的愣怔怔看向旁边的人,“诶?奥,吃饭,还有你呢。”
褚元澈气都到了脑门,喝的醉熏熏,差点就忘了他是谁了这是。
不光是叶蓁喝的有点多,无忧和柳慕白喝的黄酒更多,说不上醉也有点轻飘飘,老太太喝了两杯米酒也乏了,顷刻,三人各自回房休息,饭桌上就挨着的两个人了。
“…。来,吃。”
面对伸过来颤颤巍巍的筷子,褚元澈真的想骂人,不挑刺的鱼肉,这是想扎死他吗?
等等,还没有换筷子。
“…。不吃,扶我回去!”忍了再忍,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哈哈,不吃会饿啊。”叶蓁笑的傻呆呆,在越来越冷的视线里,她残存的意识还是瑟瑟发抖,不能的屈服了,“…。回去,扶你。”
被扶起来往回走,屋里还好,过门槛和台阶的时候,褚元澈被带的歪了歪,要不是他牟足了全身的力气,恐怕就要摔了。
他的气更盛了,姑娘家家,喝的那个鬼样子。
还大家小姐?这回他又深深怀疑了。
大姐小姐那吃相那饭量?人家叫她学偷盗竟然欣然应允?
很快,眼前的问题容不得他分心思考了,即便是房前的平路,死丫头走起来都是画圈的,连带着他左摇右摆。
“好好走!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好好走…走…。”
“不用你了,你走开。”
“二师兄,二师兄…。”
褚元澈明智的绝对摆脱醉鬼自己走,可他的话都能了耳边风,小丫头狠狠抱着他胳膊,嘻嘻哈哈不撒手。
一个人稍微扶一下就能走,其实他觉得没人扶着慢慢挪也没问题的,可搭上一个累赘,那就…。
☆、第一百一十三章 滚下去。。。。你个疯子!
“师傅,师兄,师傅,师兄…”
连着呼喊了几声,除了几声鸟叫,一点回音都没有。
他又想起初一来,朝着南边的菜地喊,“初一,初一…。”
依旧没有应答。
连个解围的都没有,褚元澈心如死灰。
这帮醉鬼!
一个没喝酒的,还不知跑到哪里躲懒去了。
没法子,只能继续走。
而且他真的不敢耽搁了,米酒的后劲大,越耽搁只能醉的越厉害。
什么叫心惊胆战,跟醉鬼一起就是心惊胆战,他生怕摔了。
倒不是心疼醉鬼,他不禁摔啊,脖子即便固定着,要是摔寸了,也是大大的麻烦。
他松懈不起。
统共没多远的路趔趔趄趄走了好久,直到他额头冒汗。
一个病人还要迁就醉鬼,他真是太不容易了。
好不容易上了台阶进了堂屋,小丫头又跟里屋的竹帘叫了半天劲,愣头可闹的非要直接穿过去不可。
“。。。。诶?怎么进不去?…芝麻开门…。啊…。”
莽撞的来了两次飞蛾扑火,险些被带倒的褚元澈真想把人踹出去,可他只能想想。
一伸腿,没准他先倒了。
空出的胳膊颤巍巍伸出,僵僵的手指探着勾住竹帘边缘,咬牙往上抬。
皇天不负有心人有心人,真的掀了起来。
可惜,力气终归不够,啪叽又落了回去。
再试一次,依旧。
挫败的他想撞墙。
一个竹帘子就难倒了他。
这些日子什么事情都有人帮,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窘境。
“…。奥,要掀起来啊…。聪明…。你真聪明…。二师兄…。二师兄,你的钉耙呢?…。嘿嘿…。”
醉眼迷蒙,叶蓁醍醐灌顶般的嘿嘿傻乐起来,喷出的酒气迫使褚元澈尽可能的后退。
嫌弃,非常。
“…嘿嘿,行了…走!走喽…”
掀起帘子,两人终于钻进了屋,褚元澈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回去。
屋里地面很平,牀铺没几步路远,看来,他是马上可以摆脱这个醉猫了。
晃晃悠悠、拖拖拉拉、走走退退,害他大腿磕了桌子角,历经艰辛,到了牀边。
“你走吧,醉醺醺的,快睡觉去。”
褚元澈只想赶人。
“…。睡觉…。奥…。睡觉…扶你躺…。我扶你…。”
不能不说,叶蓁是真的惯性的尽职尽责,一听门神要睡觉,推着人家就往牀上按。
醉酒的人手上没个轻重,一推一搡,褚元澈跌坐下去。
要不是他强打精神的挺着,就得摔个倒仰。
“出去,不用你,你给我出去!”
从心里往外的火,他真的很久没有过了。
可,这是对牛弹琴。
那个牛没事人样的自顾自忙活着,“…。躺…。躺下啊。”,话音未落,就把人推到了。
“腿…还有腿…。四条…五条…这么多腿…。二师兄…门神…哈哈…蜈蚣…”
胡乱的抓啊抓,疯疯癫癫摇头晃脑,好巧的,真被她抓对了,褚元澈腿上有些力气还是挣脱不得。
胳膊战胜了大腿。
“…扎手…什么啊?”半眯着眼搬起小腿肚,手心极其不舒服,叶蓁以为抓错了,一惊一乍的弯腰凑近了瞧,“…啊…毛…腿毛…。。真男人…。姐喜欢…。嘿嘿…。”
说的什么这是!
褚元澈终于忍无可忍,牙关一咬,脸绷得嘴角抽搐,狠狠心,全身的力气集中到腿上,猛地往外搡。
撒酒疯,他真的不想再看一眼。
叶蓁本来就站的不稳,一个趔趄歪倒了,幸好及时的按到了牀铺,才免得四脚朝天。
当然,还是没有屹立不倒。
她顺势跪坐在地,胳膊还是抱着人家大腿,没有撒手。
“…。地怎么在转…。腿也再转…。好腿…好腿…。”
她晃了晃晕晕的头,然后更晕了。
狂野的腿要离她而去,转啊转,不自觉的,她胳膊搂的更紧了。
抱走,抱走,脑袋里嗡嗡的只有这个念头。
褚元澈越用力,叶蓁抱的越紧,最后还是褚元澈败下阵来。
腿老实了,叶蓁的眉头也开了,嘟着嘴挣扎着起身,一次两次三次都摔了,她就自暴自弃的开始扰头发。
发疯去发吧,此等好机会,褚元澈自然不能放过,全身紧绷,背水一战。
腿抬起来了,高过牀面,只要再偏移一点便好。
就当他觉得大功即将告成之际,叶蓁呆愣愣的发现了。
腿走了,她那个急,眼神跟着腿走,身体更是不懈怠。
蹭的竟然站了起来。
头很晕,眼前都是金子,摇摇晃晃的扑向腿,奥,终于抓住了。
“…。。你给我走开!”
褚元澈真的要疯掉了,死丫头整个人扑上来,重重的砸在他身上。
这还不算完,还在往上拱啊拱,爬啊爬的,手不老实的四处乱抓,“腿…。腿…。这腿我能玩一年…。呵呵…不是…哪去了…。”
褚元澈越扭动着试图把人甩开,身上的人越挫越勇的蛮力越大,甚至气急败坏的一口咬下来,隔着一层绸布,他还是疼的咧嘴。
这死丫头,属狗的啊。
被咬了,他也偃旗息鼓的不动了。
只大口喘着气,静待时机,就算他再不愿意承认,事实摆在眼前。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此时此刻,根本制服不了个醉猫样的小丫头。
只能智取。
顿时,他的心千疮百孔。
消停了,真的不动了。“腿…。我的腿…”
叶蓁眼神发直,还在执拗的摸索。
酒劲油走,后劲上来,又经过一番折腾,热的她浑身冒火。
“热…好热…。”
身体热的难受,她一下子把腿抛到脑后,手一伸死命的往下扯衣裳。
薄如蝉翼的褙子被率先扔出去,还是热,浅紫的长衫裙接着也遭了殃。
被她死命的扯啊扯,瞬间,藕荷色绣着缠枝牡丹的肚。兜见了天日。
酒疯发的也太…。。
褚元澈招架不了,惹不起躲也躲不起,只能死死的闭上眼睛,“下去,你是不是想死…滚…滚出去…。”
事实上他的话就是打到了棉花上,叶蓁双眼迷蒙,日渐白希的脸孔红的要滴血,旁若无人的跟长衫继续死磕。
好不容易,直到汗湿,该死的长衫终于被扯的皱皱巴巴的踢到一边去。
藕臂、玉背,没了遮挡,疯狂的吸着凉意,叶蓁舒服的轻声拉长音哼了哼,“嗯…”,嘴角微扬,还无意识的吧唧吧唧嘴。
累的软绵绵的身体伸展的趴下,褚元澈直接沦为牀垫子。
牀垫很凉,这样的触感,让叶蓁如获至宝,死死的抱住,“嗯…凉快…”。
热滚滚软乎乎的一团贴在身上,温柔的气息喷在心窝处,褚元澈呼吸急促起来,又气又急的睁眼,入目的景象,让他气血翻涌。
他知道,这不是气的。
就算病着,他也是个男人啊。
非礼勿视,趁人之危他更不可能,只能再次闭上眼,胳膊腿并用试图把人推下去。
牀怎么在动?
叶蓁迷迷糊糊的也不睁眼,伸手摸索来摸索去,直到摸上褚元澈露在外头的肩膀和胳膊,她似乎发现了新大陆。
好凉。
为了更凉快些,她蠕动着把脸贴上去,手下意识的探寻,直到伸到褚元澈唯一的一层衣裳里。
说是衣裳,只不过是叶蓁用块布裁的漏肩吊带裙子,宽大的很,很顺利的,一条胳膊挤了进去。
里边都好凉快。
为了更多的凉快,半睡半醒间的人开始疯狂去除褚元澈身上的束缚。
闭着眼,褚元澈的触觉更加敏弱,发现叶蓁的意图,他开始奋起抗衡。
可追究是有心无力,蚍蜉撼大树。
“叶蓁…。死丫头…。下去…。。滚下去…你个疯子…。”
半盏茶的功夫,在他的低声暴喝中,叶蓁我行我素凶残无度,终于心满意足,得到了一个凉意均匀的牀垫。
凉快,好凉快,她笑的傻呵呵,尽可能多的贴上去。
一丝都无的褚元澈已经生无可恋了,他从没想过被个小丫头压,八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叶蓁的原身几乎没喝过酒,猛的来一次,酒精的不适感遍布全身,昏睡着还是不舒服的动啊动。
身体不断在调整更舒服的姿势。
这可苦了褚元澈,因为他发现,下身接触到一片濡湿。
本能的,他也知道那是。。。。。
脑袋轰的一下,他再也镇定不了了。
这叫个什么事!
挣脱不了,这丫头一时半刻也醒不来,要是被谁进来撞见。。。。。
初一那家伙时不时会回来,要是让他瞧见,以后。。。。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木已成舟,怎么办?
不行,一定得尽快分开!
睁眼往周遭瞄了瞄,枕边有颗老核桃。
费力的捉住,这种境况也讲不得非礼勿视了,看好了核桃尖,咬牙往雪白的肩头用力扎去。
比起腿恢复的可以慢慢挪,手就差劲多了,所以,他的使出全力去扎,也就比蚊子咬的疼一些。
“嗯。。”,宿醉的人皱眉的嘤咛一声,脑袋瓜拱了拱,继续找周公去了。
颓败中,他又看中了近在眼前的流苏银压发。
费力拔下来,有四个尖尖的齿。
这回更惨,他连那个压发都捏不太住。
“叮叮”一声掉落,银制的流苏相碰发出脆响,似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手指没有力气,合不太拢,着急也白搭。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褚元澈焦急的甚是挫败,身上的人似是胃里极不舒服,还不自主的动啊动。
就算他极力想忽视那点接触,可不时的磨蹭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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