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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养成手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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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恪来到她面前,蹲下身来,温和道:“蘩蘩,为什么只问淑妃娘娘和六弟弟呢?你不把三哥哥当自己人,是吗?”
“不是……的……”
赵恪佯装不高兴道:“你就是不把三哥哥当自己人,三哥哥不高兴了。”又将傅采蘩手中的络子接了过来,道:“三哥哥很想要呢!蘩蘩送不送给三哥哥?”
18。
她辛辛苦苦编的络子,淑妃娘娘不要,六弟弟也不要,傅采蘩原本难过极了,没想到三哥哥居然说要。
傅采蘩破涕为笑,立即点点头道:“送给……三……哥哥……”
赵恪微微一笑,将这络子收入了袖子里,猝不及防间竟被傅采蘩亲了一下脸。
赵恪愣住,转头望向了傅采蘩,“蘩蘩这是?”
傅采蘩微笑道:“三……哥哥……高兴……了吗?”
只要被她亲一下,祖母就会很高兴,三哥哥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赵恪想了想,连连点头道:“高兴,三哥哥很高兴。”
傅采蘩笑得更加灿烂。
李淑妃望着这一幕,心头格外柔软,又微笑着说道:“蘩蘩,我也有些不高兴,你来亲一亲我吧!”
傅采蘩闻言,信以为真,立即上前去亲了一下李淑妃,“淑妃娘娘……高兴了吗?”
李淑妃笑得合不拢嘴,“高兴,高兴了。”
后来傅采蘩与赵恪说起她最近种了茶花,可是茶花好难养,赵恪便说与她一块儿去看看,马嬷嬷陪他们一块儿去。
待他们远去了,一旁的方嬷嬷皱了皱眉头,忧心道:“淑妃娘娘,这二姑娘若是习惯了一直和三皇子这般亲近,可如何是好啊?”
李淑妃一时间没想明白方嬷嬷的意思,不解道:“有什么问题吗?”
方嬷嬷道:“二姑娘马上就要七岁了,俗话说七岁不同席,七岁的年纪就要晓得男女有别,不应该再这样毫无顾忌地亲来亲去。二姑娘将来是要嫁给六皇子的,总和三皇子这般亲近……要不要奴婢们看着点?顺便与二姑娘说说,让她往后别再亲三皇子了。”
李淑妃沉思片刻,道:“方嬷嬷,蘩蘩还小,你可别多想了。而且恪儿的人品,我这个做母亲的是绝对信得过的,他是我亲自□□出来的孩子,不会有什么不良癖好的。”
方嬷嬷闻言,却暗自忧心,这能不着急吗?
若二姑娘和三皇子玩到一块儿了,三皇子……
三皇子人品是好,可是凡事都应该防范于未然,不是吗?
万一那三皇子真有了什么不良的癖好,那……
半晌后,傅采蘩和赵恪都回来了,来的时候,李淑妃瞧见傅采蘩抱着一坛花盆,高高兴兴地跑上前来。
傅采蘩高高兴兴地将那一花盆举给李淑妃看,李淑妃看了看,却什么也没瞧见,只见了黑乎乎的一堆泥土,“蘩蘩这是?”
傅采蘩眨了眨大眼睛,道:“我总是……种不活……茶花……三哥哥帮我……种了,三哥哥还说……他种的……一定能长出来。”
李淑妃一下子笑了出来,顺着她说道:“是啊!你三哥哥可厉害了,他种的花是一定会长出来的。”
言罢还瞟了赵恪一眼,母子俩相视一笑。
接着,李淑妃又望了望一旁的六皇子,再看了看赵恪,不由想起方嬷嬷的那些话,或许她是该趁此机会试探一下。
而赵恪心头发憷,母亲这眼神……好像有点异样啊!
下一瞬,李淑妃温婉地笑了笑,与六皇子说道:“询儿,你说蘩蘩长得好看吗?”
六皇子赵询看了看傅采蘩,如实说道:“好……看。”
李淑妃又道:“那你喜不喜欢蘩蘩?想不想娶她做媳妇?”
六皇子立刻摇摇头,道:“我不要……娶她……因为她又老又结巴。”
李淑妃、赵恪、马嬷嬷、方嬷嬷等人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想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六皇子口中“又老又结巴”的人指的是傅采蘩,哭笑不得。
很快,李淑妃抱起六皇子,一个巴掌就打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不轻不重,“你是怎么说话的?信不信母亲打烂你的屁股啊?蘩蘩是我的小心肝,你怎么能这么乱说话呢?谁能娶到蘩蘩这么漂亮的姑娘,是三辈子修来的福祉,你怎么也不知道珍惜呢?”
六皇子趴在李淑妃肩头,鼓着小嘴巴,看起来很不高兴。
傅采蘩就是又老又结巴,他又没说错,母亲干嘛要打他啊?
紧接着,赵恪注意到一旁的傅采蘩情绪不好,关切地望了过去。
但见她吸了吸鼻子,露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样,含泪欲滴。
傅采蘩年纪小,但也听得出来六皇子不喜欢她,嫌弃她又老又结巴,因此她觉得很难过,眼泪也一下子下来了。
只不过小姑娘很倔强,立刻擦掉眼泪,不想让别人看见。
赵恪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心疼。
他很快上前去将李淑妃手中那个“罪魁祸首”抱了过来,然后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小屁股上,不解恨,就又打了一巴掌。
“你是怎么说话的?立刻跟蘩蘩道歉,不然哥哥打烂你的屁股。”
赵询皱了皱小眉头,鼓了鼓小嘴,他才不想跟傅采蘩这个小结巴道歉呢!
他又看向了母亲李淑妃,希望李淑妃救救他。
李淑妃当做没看见,自顾自地低头弄着指甲。
赵询又看了看赵恪几眼,见哥哥露着凶狠的脸色,好似他不道歉就要吃掉他一般。
当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李淑妃本想让赵恪好好教育弟弟,哪料到赵询这么快就哭出来了
她立马心疼地把他抱过来,然后安慰道:“行了行了,不哭了不哭了,你是男孩子,男孩子是不能随便哭的。”
赵询瞟了赵恪一眼,见赵恪的脸色比刚才更凶狠,他当即一头扎进母亲的怀里,哭得更为大声。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不哭了……你看蘩蘩还站在这儿呢!让别人看到你一个男孩子哭成这样,多丢人啊!不哭了不哭了……”
李淑妃不停地哄着,哄了好一会儿,可算把赵询给哄安静了。
而这个过程中,傅采蘩一直觉得心头难受,赵恪注意到每一回她的眼泪掉落,都会被她以极快的速度擦去,她似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落泪了。
“蘩蘩,怎么了?”
傅采蘩听到了这般温和而又满含关切的声音,眼泪再也憋不住了,一下子如决堤洪水,疯狂涌流,哽咽着说道:“三哥哥,六弟弟……不……喜欢我……不想娶我……”
李淑妃和赵恪闻言,心头都愣了一下。
李淑妃真是没料到会这样,当初她草草做下决定,让傅采蘩给六皇子做媳妇,傅采蘩也因此将自己当成了要嫁给六弟弟的人,如今听到六皇子不喜欢她,心里头竟然会难过成这样。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赵恪竟然取来帕子给傅采蘩擦了擦泪水,然后神色凝重道:“蘩蘩不哭,三哥哥将来娶你,好不好?”
傅采蘩呆怔了一下,只是哭着,好久没有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李淑妃将赵询交给了一旁的嬷嬷,然后神色凝重地看向了赵恪,道:“恪儿,你过来,母亲有件事想问问你。”
赵恪闻言,当即走上前去,恭谨道:“母亲请讲。”
李淑妃让奴仆们走得远一点,又让马嬷嬷把傅采蘩也带远一点,然后才问赵恪道:“我问你,你说的是真话吗?你喜欢蘩蘩?”
赵恪呆愣了一下。
母亲难道不了解他吗?
傅采蘩这么小,他怎么可能喜欢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又怎么可能真的娶她?不过是随口说说,想要哄哄她。
赵恪正欲否认,转头就想起了一件事,他这个年纪了还没有娶亲,父母都很着急。如若他拿傅采蘩当挡箭牌……或许父母都不会逼他了。
思及于此,赵恪脸色深沉道:“母亲,知子莫若母,您猜得没错,我喜欢蘩蘩,想要娶她。”
李淑妃闻言,原本还平静的脸色瞬间波涛汹涌,震怒道:“恪儿,你……你可别告诉母亲,你真的有了那什么……不良的癖好?”
不良的癖好?
赵恪想了一下,脑海中很快浮现出了两个字——恋……童……
赵恪立马摇了摇头,微笑道:“母亲,您都想哪里去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您应该最了解不过的,我怎么可能有那种不良的癖好呢?我只是……喜欢和蘩蘩一起玩的感觉,还想等她长大了娶她,绝对没有您说的那种不良癖好。”
李淑妃想了好一会儿,摇摇头道:“不行,蘩蘩这么小,你怎么能喜欢她?怎么能想要娶她?你就是有了那什么不良的癖好,对不对?”
赵恪愣住。
下一秒,李淑妃就劈头盖脸骂了过来,“你是我最疼爱的孩子,这些年来我在你身上废了多少心血,指望着你能够变得很优秀,为我争口气。可你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你怎么能喜欢一个小孩子?你还是我的恪儿吗?”
越说到后面,李淑妃越生气,声音也越来越大,更是将身边一陶瓷杯子摔成了碎片。
19。
“母亲,我没有那什么不良的癖好,我只是……”
李淑妃愤怒地打断道:“你若是敢对蘩蘩有半点非分之想,我定当把你赶出去,从此断了母子关系,我就当从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见母亲如此生气,赵恪只好信誓旦旦道:“是。在蘩蘩长大之前,我若有半点非分之想,母亲尽管罚我。”
静默片刻后,他又道:“但蘩蘩长大之后,我希望母亲和蘩蘩能给我和六弟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
眼看着赵恪一脸赤诚的模样,李淑妃犹豫了一下下。
难不成是她想错了?
不,赵恪这个年纪的人,喜欢那么小的孩子,肯定是有问题的。
可是……可是她也是很了解赵恪的,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在她眼里简直完美无缺,不应该有这种不良癖好吧!
*
皇帝要微服外出,命令赵恪陪他去。
傅采蘩一听说要去宫外玩,不停地缠着皇帝和赵恪,父皇长父皇短的,逗得皇帝哈哈大笑,当即同意带她出去玩。
一路上,三人坐着马车。
马车很宽敞,皇帝与赵恪并肩而坐,傅采蘩则乖巧地坐在一旁,坐得端端正正,对这一次出宫游玩也充满了期盼。
马蹄哒哒,跑出了一段路后,皇帝觉得心情闲适,想要与儿子聊聊天,于是随口问道:“恪儿啊!朕听你母亲说,你喜欢蘩蘩,想要娶蘩蘩,真的假的?”
赵恪道:“当然是真的。”
皇帝想了想,神色严肃道:“你母亲总觉得你是有了那什么不良的癖好,她来找朕的时候,还满面忧心地问朕如何是好。”
赵恪皱起了眉头。
皇帝轻叹了口气后,又道:“不过父皇不这么想。”
赵恪立马露出个笑容,道:“父皇英明。”
“朕一向是开明的人,思来想去,觉得这倒也没什么不妥的。只是恪儿你听着,蘩蘩没长大之前,你要是敢动半点歪念头,父皇第一个冲过来打断你的腿。”
赵恪道:“是。”
父子俩又平静地交谈了一些话。
而此刻,外头的车夫瞧见对面来了一辆马车,高大而华丽,这形制显然不是一般人家的马车。
近了,车夫瞧见这辆马车上带有标志,他也是见多识广的人,当即面如土色,因为这是广宁长公主乘坐的马车。
若是平坦大道也就罢了,大家各自过去,各不相干。
偏偏两辆巨大的马车都进入了一个狭窄的小巷,而这条小巷仅容一辆马车通过。
眼看着就要撞上了,车夫匆忙勒紧了马缰,稳住了马车。
马车里面的三人因此差点栽了跟头,特别是年幼的傅采蘩,差一点就栽倒在地了。
好在皇帝和赵恪都是习武之人,在紧急时刻护住了她,才没有出什么事。
紧接着,皇帝皱起眉头,不悦道:“怎么回事?”
赵恪掀开帘子望了外头几眼,回来道:“父皇,有一辆马车正好从对面驶来,此地道路不宽,只可容一辆马车通过。那辆马车是姑姑广宁长公主的。”
说起广宁长公主,皇帝摸了摸额头。
头疼!
而此刻,外头的车夫一脸为难,你说让吧!没道理堂堂皇帝给一个公主让路。
你说不让吧!这广宁长公主娇蛮跋扈的,指不定就要闹个天翻地覆来。
何况皇上此次微服外出,不想挑破身份。
不过片刻时间,广宁长公主就已经不耐烦了,命令仆人去告诉对面马车的人,让人让道。
广宁长公主坐在马车里,很快得知对面马车坐的是三皇子赵恪,当即冷笑道:“什么时候,一个庶子也敢挡着本公主的道了?让他滚开,本公主可没那么多耐心陪他玩。”
语气中满满的都是不屑。
一旁的驸马萧世俨是陪同公主出来的,一听这话,当即道:“这不大好吧!不过是一条路,你说你让让三皇子怎么了?”
广宁长公主看向萧世俨,一个指头戳了他的太阳穴,不悦道:“凭什么啊?本公主乃是先帝嫡出的公主,论辈分还是三皇子的姑姑,怎么就要给一个晚辈还是个庶子的让道了?这要是传出去,本公主哪还有颜面见人?”
萧世俨轻叹了口气。
在一起生活了好些年,她的脾性他最了解了,刁蛮跋扈,蛮不讲理,不管什么都要与人争一争,真让人无奈。
左右不过一条道,要是他,早就让了。
很快,广宁长公主得知对方不愿让道,愤怒道:“来人,清道!”
见仆人们没什么动静,许是不愿得罪三皇子,广宁长公主更加愤怒,大吼道:“赵恪,你一个庶子、一个晚辈凭什么挡着本公主的道,懂不懂什么叫长幼有序、尊卑有序?你母亲没教过你啊?这样看来你母亲还是很失职的,既然你不懂,那你下来,本公主亲自教教你。”
赵恪暗自握紧了拳头。
皇帝扶了扶额头。
广宁长公主见对面马车里的人没有动静,更加来气,直接下了马车,道:“赵恪,你不说话是怎么回事?你有种滚下来啊!”
人活着,不就为了口气吗?
她广宁长公主自幼受尽了万般宠爱,还从未有人敢拂了她的面子。
这个赵恪左右不过是个庶子,挡她的道,简直吃了豹子胆了,就不怕她到皇兄面前告他一状?
这条道本就不宽敞,因这两辆马车太过巨大,两头没一会儿就聚集了一些人和车,但一听说前方是广宁长公主和三皇子赵恪,四周的百姓哪敢继续上前,急着赶时间的也只好另谋道路。
见里头还是没什么动静,广宁长公主大怒,她何曾受过如此的冷待?
她也真恨不得上前去跟赵恪撕得你死我活。
当即上前去掀开对方马车上的窗帘子,映入她眼帘的不是赵恪,而是……
“皇……皇……皇兄……”
广宁长公主面如土色。
下一瞬又微笑道:“皇兄,怎么是你啊?你怎么也不与我说一声呢?害得我以为马车上只有赵恪一个人,才会……才会这么失礼。”
皇帝本就是微服出巡,不想引人注目。
见了广宁长公主站在他面前,他更为不悦,直接道:“清道。”
广宁长公主捏了捏拳头,面色惨白地望着侍卫们清道,再眼睁睁地看着皇帝远去,好一会儿仍然没回过神来。
萧世俨也没有回过神来,因为刚才广宁长公主掀开窗帘子的时候,他分明望见了里头还坐着傅采蘩。
小姑娘瞪着大眼睛,左顾右盼的模样,在他脑子里不断回放,他是怎么也忘不了。
好久没见到那孩子了,她好像长大了不少。
这些日子以来,他不断在暗中查探,却什么也没查到。
可不知为何,他心中就是有一种直觉,觉得傅采蘩肯定是他的孩子。
他也曾无数次思念她,却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因为广宁长公主若知道他在外面还有个女儿,必定会闹出个天翻地覆来。
片刻后,一侍卫过来了,恭谨道:“公主、驸马,天香楼有请。”
不用多说,是皇帝请的。
此刻,皇帝正坐在天香楼的一间雅室里。
他微服外出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这天香楼的酒菜了,只是今日喝着酒,他的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
刚才那事,真够闹心的,等广宁长公主来了,他定要好好告诫她,他的爱子不是她可以随便谩骂的。
有脚步声。
皇帝抬头望去,瞧见广宁长公主和萧世俨被带到了。
“皇兄。”广宁长公主一来,就陪着笑脸。
“进来说。”今日微服外出,皇帝不想过于引人注目。
广宁长公主点点头,与萧世俨一块儿进去,然后守在外头的侍卫就将门关上了。
一进去,萧世俨的目光紧锁在傅采蘩身上,半点也挪不开,小姑娘正与三皇子一块儿吃着东西,说着话,两个人看起来可和谐了。
“今天你在街上如此大吼大叫,简直像个无知愚昧不饶人的泼妇,你说说,你身为公主,身上哪里有半点公主的样子?”
“我哪料得到皇兄您也在马车上,我还以为只有赵恪一个人。谁让皇兄您事先不说呢?”
“呵!还是朕的错了?”
“不敢。”
“朕今日微服出宫游玩,本就图个好心情,这下子好了,全被你给破坏了。”
“皇兄,我也不是有意的。我以为马车里只有赵恪一个人嘛!我身为他的长辈,难不成还要给他让道?”
广宁长公主挺着胸膛,说得振振有词,好像她半点没错的样子。
20。
皇帝轻叹了口气,又斥责道:“便是有什么不快的,你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嚷嚷。还有一点朕要告诫你,恪儿是朕的心头肉,容不得你谩骂半句。”
广宁长公主一听这话,脸色就惨白了三分,“皇兄这话是何意?敢情赵恪是你的心头肉,我这个亲妹妹就是外人了?”
皇帝狠厉道:“朕没这么说。总之无论如何你也得记住,往后你敢骂恪儿半句,朕跟你没完。”
广宁长公主更为愤怒,又转头瞪了赵恪一眼,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他千刀万剐。
皇兄竟为一个庶子,如此斥责她,让她颜面何存啊?
而赵恪只和傅采蘩在一起,高兴地说说话、吃吃喝喝,完全漠视这一道冷厉的目光。
“瞪什么瞪?朕的恪儿也是你可以随便瞪的?”
广宁长公主只好收回了目光,又鼓着嘴,愤怒极了。
不过就是个庶子,皇兄还真把他当心头肉了?她就是觉得不服气。
接着,皇帝又与她讲起了大道理,往后若见到赵恪,务必要摆出个长辈的样子,对晚辈关心爱护,否则赵恪也可以不尊重她,诸如此类的说个没完。
广宁长公主觉得耳畔有苍蝇一样,嗡嗡嗡响起来,也让她恨不得把耳朵捂上。
倏忽,赵恪起身出去如厕了。
萧世俨望了望赵恪远去的身影,又望了望皇帝和广宁长公主谈话的样子,他们都忽略了傅采蘩,这可真是个好时机啊!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想和这个孩子好好相处,如今可算逮着机会了。
傅采蘩抬起头的时候,注意到萧世俨手中拿着个精致漂亮的布偶,他朝她晃了晃,又用手勾了勾,示意她出来。
傅采蘩大喜,伯伯是要送布偶给她吗?
她匆忙从凳子上下来,跑到了萧世俨面前,高高兴兴唤道:“伯伯好。”
萧世俨也觉得高兴极了,趁着皇帝和广宁长公主争得不可开交之际,拉着傅采蘩的小手去了外头,然后把那个布偶送给了她,道:“这本是伯伯为自家女儿买的,蘩蘩应该也会喜欢,所以伯伯就把它送给蘩蘩了。”
傅采蘩捏着这个布偶,高兴极了,“谢谢……伯伯……”
萧世俨道:“外头有很多铺子,卖好吃的、卖好玩的,蘩蘩要不要跟伯伯一起去?”
“好啊!”傅采蘩的眼珠子都亮了几分,高高兴兴地被萧世俨牵着出门了。
以前祖奶奶教过她,小孩子不能跟不熟悉的人走,可是这个伯伯却不一样的,他是个好人啊!
去了外头卖糖果、卖布偶的铺子以后,萧世俨让傅采蘩随便选,他来付钱。
傅采蘩觉得很高兴,抬起头来说道:“谢谢……伯伯……”
阳光洒落在她的小脸上,悠然而宁静,也将萧世俨的思绪带往了远方。
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要把傅采蘩给带走,带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去,那么他们父女俩便可以在一起了。
可是回去了,他又要如何和皇帝解释呢?这件事若办起来,可还真是棘手啊!
萧世俨低下头去,眼看着傅采蘩挑挑糖果、挑挑布偶,又不停地问他买这个好不好,买那个好不好,萧世俨连连说好。
这孩子的模样可爱极了,和她母亲一样,他也真有幸能有这么漂亮又乖巧的女儿。
再想想广宁长公主和他生的那两个女儿,都随了母亲,性子骄纵极了,这么一比较,萧世俨愈发觉得傅采蘩好。望着她粉嫩嫩的小脸蛋,萧世俨更是坚定了心头的那个决定。
他阔步上前,又止住步伐。
傅采蘩注意到他有些奇怪,询问道:“伯伯……你怎么了?”
萧世俨笑了笑,又觉得此事不能这么草率,若是让皇帝知道了,这后果不堪设想。不如他安排人在半道上劫人,到时候可就怪不到他的头上。
“没什么,蘩蘩慢慢挑,伯伯要去茅厕一趟,马上回来。”
“好。”
萧世俨转头就去了外面,准备好好筹划此事。
而傅采蘩这边,她挑了好几个漂亮的布偶,高兴极了,就等着伯伯回来付钱了,可是等啊等,等了好久,伯伯为什么还不回来?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一婆子上前去,直接把傅采蘩给抱起,然后就要往外去。
这婆子是在京城专门为青楼物色姑娘的,适才在外头见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这婆子心头大喜,暗算着应该能卖不少钱呢!
瞧瞧这水灵灵的模样,哪个青楼老鸨会不喜欢?好好□□□□,将来又会是一个青楼头牌。
而傅采蘩不明就里,道:“你是……谁啊?”
这婆子道:“我是你娘啊!你不认得我了。”
傅采蘩瞪大了眼睛,“娘?什么……是娘啊?”
她又看了看这婆子,突然想起祖奶奶说过不能跟陌生人走的,于是摇摇头道:“我不要……和你走……我要去找伯伯……”
这婆子却不理会她,带着她直奔前方。
傅采蘩也想到了什么,这婆子莫不就是祖奶奶口中拐卖小孩的坏人?
傅采蘩急了,匆忙挣扎了几下,哇哇道:“救命!救命!救命……啊!……我不要……跟你走……你是坏人……”
四周的人看了过来,却见这婆子一拍傅采蘩的屁股,佯怒道:“又不听娘的话了?娘不给你买东西,你就不随娘回家了是吧?还说娘是坏人,真没良心,娘养你那么多年,容易吗我?”
原来是小孩子不听话,不肯随大人回家啊!
四周的人顿时恢复如常,不当一回事了。
傅采蘩急了,她要是被拐走了,还能见到父皇?还能见到三哥哥吗?
慌乱中,她拉住了一个路人的头发。这个路过的胖女人,长了一头长长的头发,这么被傅采蘩揪着,忍不住大声哀嚎道:“哎呦!疼死了疼死了,谁啊?别乱扯了!老娘疼死了!”
胖女人拉住了自己的头发,不肯让傅采蘩继续扯,而傅采蘩却紧紧拉着不肯放手。
小时候祖奶奶就给她讲过,遇上拐卖小孩的坏人,就要通过各种方式引人注目,绝对不能让坏人就这么得逞了。
这婆子暗道不好。
胖女人转过身,大怒道:“谁家的小崽子啊?还不快放手!”
傅采蘩不放,这胖女人就继续大声嚷嚷着,很快引来了一群人围观。
围观的人见状,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
胖女人好不容易将头发全都抽回来了,见这婆子想跑,立马拉住了她,愤怒道:“你的娃抓疼了老娘,你就这么想跑了算了?你不许跑,赔老娘钱。”
这婆子哪肯呢?摇摇头道:“你头发不过少了几根而已,小孩子不懂事,就别斤斤计较了。”
胖女人愤怒道:“我呸!做了错事还想逃?你知道刚才老娘有多痛吗?你赔不赔钱?如若你不赔钱的话,老娘这就将你的头发全部扯光,也让你尝尝这等痛苦的滋味。”
这婆子大骇,心头很是恐惧,可是一望见怀中那么漂亮的娃娃,能卖不少钱呢!
她可不想就这么把她丢在路上。
正纠结之际,怀中的小女娃却有了很大的动静,拼命挣扎起来,“父皇……三哥哥……三哥哥……”
这婆子心头又是一怔,莫不是被她的家人给发现了?
皇帝和赵恪发现傅采蘩不见后,也是急得不知所措,当即亲自带着侍卫出来找寻,后听闻此地有人大吵大闹的,便思量着过来看看,哪料到就瞧见了傅采蘩。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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