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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养成手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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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一定很疼吧!
“母亲,您当初生我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李淑妃回想起过去,微微点了点头,道:“虽说过去了二十多年了,但我始终忘不了,生你的时候,那种感觉……我觉得好像有人拿着刀往我肚子上捅,捅了几百几千下,真的是痛不欲生。”
赵恪望着母亲的脸庞,眼眶微微浮起了泪水,却又很快被他强行挤回去了。
拿着刀往肚子上捅?
那得多痛啊?
赵恪又默默握紧了拳头,暗想以后如果六弟弟敢不听话,他一定要将他拎起来揍一顿。还有他和蘩蘩未出世的孩子,他一定会教育孩子好好孝顺蘩蘩的。
怀孕几个月的小心呵护,再到临产时的痛不欲生,做母亲的,都太不容易了。
月亮升到了中天。
屋子里的傅采蘩却还是老样子。
赵恪担忧急了,乞求母亲进去帮她看一看,李淑妃却摇摇头不答应。
去看什么呢?听着这声音,就知道还没有顺利生下来,没必要进去查看。若去看了,必当徒增忧虑。
一直等到了天亮,天边露出了瑰红的光芒,才有一个宏亮的婴儿啼哭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响彻了皇宫。
好响亮的啼哭声!
不像是虚弱的早产儿,倒像是个十足健康的宝宝。
另外,李淑妃猜测是个男孩吧!否则哭的声音不会这么宏亮。
赵恪则三下两下冲到了门前,等待屋里人的动静。
很快,李淑妃也上前去,瞧见有个宫女打开了门,告知他们母子平安。
两人舒了口气,往前几步去看看,紧接着又见稳婆将刚刚生下来的孩子包裹好,送过来给他们看。
李淑妃接过来,是个男孩,皱巴巴的,一点也不好看呢!
而赵恪看了几眼后,又很快赶去床前看看傅采蘩。
伸手挑开朦胧的床帏,赵恪望见傅采蘩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睛,脸色泛白,额头还流淌着豆大的汗水,一副疲态。
后头的太医见他这般焦急,便告知他,傅采蘩没有事,只是太累了睡着了而已。
赵恪点了点头,又命宫女们拿来热水和毛巾,然后亲自给傅采蘩的额头擦了擦。
没一会儿,李淑妃走了过来,为了不打扰傅采蘩休息,她已经把孩子交给了嬷嬷。
“恪儿,蘩蘩一夜未眠,现在很累了呢!你别打扰她。你昨夜也一宿没合眼,去睡一觉吧!”
赵恪想了想,点点头道:“嗯。”
离去前,赵恪俯下身子,在傅采蘩的额头吻了一下,然后起身离开,走了几步后望见抱着孩子的马嬷嬷。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
宝宝的头发很稀疏,眼睛紧紧闭着,那皱巴巴的模样,看着的确不好看,不过眉眼间与他也明显有几分相似了。
这就是他和蘩蘩的宝宝。
赵恪缓缓收回了手,最后才往外去。
李淑妃也是一宿没合眼,不过她一点睡意也没有,第一次做祖母,哪还有心思睡觉?
她叫马嬷嬷好好照顾着孩子,给孩子穿多点,免得冻着了,毕竟是早产儿,身子多少是比足月出生的孩子差些的。
最后她又边往外走,边说着让皇上过来看看。
69。
皇帝下了朝以后就汲汲皇皇地赶来; 走到半路又让小太监去传广宁长公主和萧世俨入宫; 他要好好质问二人的过错。
与李淑妃碰面以后,皇帝才知道了情况; 可高兴得不得了。
“朕的皇位,连带着下下任的皇位; 都有继承人了。”
瞧着皇帝眉开眼笑的,李淑妃边走边笑道:“皇上,瞧把您高兴的。这下下任皇帝谁来当; 还得贤能者居之啊!”
皇帝想想也是; 想当初所有人都对赵承祖抱了极大的期望,结果他却从天之骄子沦为了一滩烂泥,说回来还是挺惋惜的,但愿恪儿和蘩蘩的宝宝别这样了。
过去了以后,皇帝接过马嬷嬷手中的孩子,抱在怀里哄啊哄的。
小小的人儿; 可让他喜欢得不得了。
“朕记得; 当年恪儿刚出生的时候,也是这么小,这么皱巴巴的。”
“是啊!”
李淑妃也记得; 当年皇帝抱着刚出生的赵恪,可是笑开了花的。
皇帝抱着抱着,觉得都不想松开了,沉浸在其中,直到有太监来报; 说广宁长公主和萧世俨被带到了。
皇帝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将怀中的宝宝交给了李淑妃,愤愤道:“他们可来了呢!朕现在就去见他们。”
李淑妃道:“现在蘩蘩和宝宝都没事,皇上可别太生气了,免得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朕知道。”
皇帝赶去了御书房,广宁长公主和萧世俨都已经等候在里面了。
两个人的脸色很难看,肯定已经吵过架了。
“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蠢事?就凭你谋杀太子这件事,朕便可以判你个死罪。”皇帝一进去,就冲着广宁长公主咆哮如雷。
广宁长公主倒是临危不惧的,“我没有想过谋杀太子,也没想过让谁死,我就是想做点事,给萧世俨一点警示而已。”
皇帝紧皱着眉头,死死瞪着广宁长公主的脸,愤怒道:“警示?你知不知道蘩蘩因为你的举止,昨夜受了惊,才七个月就生了。”
“蘩蘩生了?”萧世俨原本想尽量保持沉默的,可一听这话,马上就不能淡定了。
如果他没记错,蘩蘩肚子里的宝宝才七个月吧?怎么就生了?早产的孩子多半养不活,那……
“她没事,孩子也没事。也幸亏没事,否则的话,朕让你们两个人的脑袋都搬家。”
广宁长公主淡淡一笑,皇帝也只是说说而已的。
“笑?你还笑得出来?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多蠢的事情?就算蘩蘩和宝宝没事,可你涉嫌谋害太子一事,朕就足以判你个死罪。”
皇帝越说到后面,越是咆哮如雷。
长公主脸色不变地听着,淡淡道:“皇兄你还记得吗?我手上有父皇所赐的免死金牌。”
先帝还活着的时候,就对广宁长公主宠爱有加。
先帝很了解女儿的性子,怕自己驾崩后她会闯出什么大祸来,所以特地赐下了免死金牌。临终前还嘱咐皇帝,无论广宁长公主犯了什么错,都不得要她性命,夺她富贵。
皇帝想到这儿,忍不住叹气。
他虽然杀死过兄弟,算不得什么好人,但却是个实打实的孝子,对父亲唯命是从。更何况先帝的遗诏,他若不遵从,大臣们也必然会冒死进谏。
皇帝气愤地捶了捶桌子。
萧世俨望见这一幕,暗自思量了一下,道:“皇上,微臣有话说。”
“说。”
“微臣请求辞去一切职务,另外,还请求与广宁长公主仳离。”
话一出口,皇帝愣在那儿。
一直临危不惧的广宁长公主也瞬间惊惶起来,猛然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仳离?
萧世俨是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男人,她虽然很恼怒他惦念着傅采蘩的事情,但她一点也不想和他仳离呢!
萧世俨拱手,语气郑重道:“从一开始娶广宁长公主,便不是微臣所愿,实乃父母所逼。微臣曾与父母抗争多日无果,只好做了个孝顺的儿子,遵从父母的意思与长公主成婚。却未料长公主心思歹毒到如此地步,微臣思虑了一夜,已经心灰意冷,宁愿舍弃这锦绣前程,也不愿继续和她过下去。”
“不……不要……”
对广宁长公主来说,她什么都不缺,可是萧世俨这样的男人,找遍整个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她痴迷于他俊美无俦的外表,温和又不失坚决果断的性子,还有他的人品种种,皆是无可挑剔的。这样的男人,一旦失去了,这辈子都找不到相似的了。
“我不要和你仳离。”
皇帝见状,沉思了片刻,轻叹了口气。
想当初先帝弥留之际,可是拉着他的手,不停嘱咐他要照顾好广宁长公主,皇帝也是答应了的,所以这些年来才会对广宁长公主处处留情,处处照顾。
她有多喜欢萧世俨,皇帝是知道的,听说她在萧世俨面前为表诚心,曾对天发誓非他不嫁,否则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回过神来后,皇帝也觉得束手无策,道:“仳离一事,你们自己回去商量吧!”
言罢就丢下二人,离开御书房了。
*
广宁长公主和萧世俨回府了,一路上一直沉默着。
广宁长公主其实很想告诉萧世俨,她不想和他仳离,她真的知道错了。可是她向来心高气傲的,犹豫了好久也没把这话说出口。
很快,镇北侯知悉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心急火燎地赶过来劝说。
见广宁长公主呜呜啼啼的,便让夫人先和广宁长公主沟通沟通,然后提着萧世俨出了门。
到了外头,镇北侯张口就对着萧世俨破口大骂,“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都做了什么蠢事?能够娶上广宁长公主,能够做这么大的官,那是多少人几辈子修不来的福气,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父亲的势利眼,萧世俨早就见识过了。
他轻叹了口气,道:“爹,您为什么非要认为,我跟广宁长公主过日子,就会前途无量?广宁长公主刁蛮跋扈,皇上也并没有多么喜欢这个妹妹。”
镇北侯闻言,愤愤地准备开口。
又听萧世俨打断道:“我和广宁长公主过日子,经常受她的气,爹,这些您都知道吗?若说前途,我只要和蘩蘩处好父女关系,日后也一定会前途无量,爹您又为什么非得阻止呢?”
镇北侯一听说“蘩蘩”二字,脸色飞流直下三千尺。
“蘩蘩现在做了太子妃,我和蘩蘩处好父女关系,以后就是国丈,到时候高高在上的,谁敢给我脸色看?”
镇北侯闻言,冷笑一声,非常不屑地说道:“去你个国丈!少做梦了!她现在是太子妃,谁知道过几个月后,她又是什么?像这种没有家世,来历不干净的女人,大臣们会同意她当皇后吗?朝堂上多少人盯着那皇后之位,像傅采蘩这种,迟早也就是炮灰的命。”
“爹,我知道您看不起蘩蘩,我无话可说。不过我一直都相信,蘩蘩一定有那个福气,能当上皇后,到时候爹您就该后悔没早日让儿子去巴结蘩蘩。”
镇北侯闻言,分外不屑道:“我呸!萧世俨我告诉你,不可能有这一天的,我也不可能会后悔。”
萧世俨道:“那爹,我们就走着瞧吧!”
镇北侯震怒。
很快,一个妇人从屋里头出来了,正是萧世俨的母亲。
“你爹说这些话也是为了你好。对了,你可千万别进去跟长公主说和离的事情,长公主的心情很不好……”
下一秒,镇北侯指着萧世俨的鼻子,臭骂道:“萧世俨你给我听着,你要是敢跟长公主提离异的事情,我第一个冲过来打断你的腿。”
这妇人也点点头,道:“是啊!我只认长公主是我的儿媳,蕙蕙和晴晴是我的孙女,你说蕙蕙这些天身子很不好,旧病复发的,你也不知道多陪陪女儿,整日折腾这折腾那的,我瞧着都忧愁死了。”
萧世俨轻叹了口气。
萧蕙蕙身子很不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便是全京城最好的大夫,也说了她活不过十五。
他有心想帮,却无能为力。
偏生最近又折腾出那么多事,让萧蕙蕙知道了,肯定会更加血虚气郁的。
*
萧蕙蕙此刻正躺在床榻上,十分虚弱。
一旁坐着的是她的妹妹萧晴晴,弟弟萧宝湛。
这场大病来得太突然了,今天好多个太医赶来看过,说她是旧病复发,回天无力啊!
萧晴晴呜呜啼哭着,“姐姐,你不能死啊!你若是死了,我们怎么办?爹爹和娘亲吵得很厉害,好像是说要离异。他们离异了,肯定也就不要我和弟弟了,到时候怎么办啊?”
年幼的萧宝湛也流着泪水,觉得难受极了。
萧蕙蕙缓缓睁开了眼睛,父母的事情,她已经听奶娘说过了来龙去脉,都是那傅采蘩害的。
萧蕙蕙握起了拳头,又虚弱又气愤道:“我听说都是那傅采蘩害的,反正我快要死了,就拖她一起死吧!”
萧晴晴点点头,道:“我也巴不得傅采蘩去死呢!可是怎么才能拉她一起死呢?”
萧蕙蕙道:“我想办法,约她出来见一面,然后一刀捅死她。她既然害得我们家不得安生,害得我们父母吵着闹着不得安宁,我就要拖着她一起死。”
萧晴晴想了想,脸上露出和年纪不符的郑重与庄严,道:“我听奶娘说,傅采蘩刚刚生了孩子,她要坐月子呢!近段时间肯定不会出宫的。”
萧蕙蕙虚弱道:“她不出宫,那我就想办法进宫去找她。爹娘近段时间一定还会进宫的,我也一定能说服他们……带我入宫……到时候……”
70。
广宁长公主和萧世俨再次入宫的时候; 萧蕙蕙恳求他们把自己也带去。
她病得还挺严重的; 广宁长公主一开始不肯,萧蕙蕙就不停地乞求; 还偷偷告诉母亲,她其实是想去劝一劝傅采蘩。
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一家人和睦相处; 如果傅采蘩还有点恻隐之心,看她病得那么重,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广宁长公主见女儿泪眼汪汪的; 只好渐渐点头答应了。
她也实在没辙了; 否则怎么可能让宝贝女儿去求傅采蘩的怜悯呢?
萧世俨近来下了决心,说想卸去职务,还说什么看破了红尘,要出家当和尚去,连寺庙都找好了。
她闹腾了很久,最后也拿他没办法。
萧世俨这一回进宫去见皇帝; 就是为了让皇帝同意这件事。广宁长公主同去; 为的则是求皇帝帮帮她。
而萧蕙蕙在坐上马车之前,特地在袖子里藏了一把匕首,反正大夫都说她活不了多久了; 她一定要拖着傅采蘩死。她不怕死,她只怕弟弟妹妹们会失去一个完整幸福的家。
她也不想看到母亲伤心难过的,所以她一定要杀了傅采蘩。
进宫以后,萧蕙蕙先随父母去见了皇帝。
跪在皇帝面前,萧世俨说自己心意已决; 不需要再思考。广宁长公主却流着泪,乞求皇帝帮她说几句。
皇帝拿不定主意,踱了几步后,到底是舍不得这样一个人才的,道:“萧世俨啊!朕看你最近精神不大好,定是因为近来发生的事影响了你的心情,不妨暂时放下公务,去休养一段时间。或许过一段时间啊!你又想回来效忠朝廷了呢!再说仳离一事,你们都有好几个孩子了,怎么也该顾一下孩子的感受?”
广宁长公主含泪道:“是啊!你怎么也该顾一下孩子的感受啊!你不是一直很听你父母的话吗?你知不知道你执意和我仳离,你父母有多焦虑?”
萧世俨摇摇头,不能接受他们的劝说。
广宁长公主觉得心都要碎了。
萧蕙蕙更是愤恨地握紧了拳头,她不会怨恨任何人,她只怨恨傅采蘩。
如果没有傅采蘩,父母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她真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杀了傅采蘩。
于是,萧蕙蕙蓦然站起来打断道:“皇上舅舅,我想去如厕,先出去了。”
“嗯。”
萧蕙蕙出了皇帝的宫殿,宫外的太阳光比较猛烈,加上她的病情不大乐观,被这么一照,她觉得脑袋一昏,差一点就栽倒下去了。
不,傅采蘩还活着,她怎么能死呢?要死也要拖她一起死。
东宫离皇帝的宫殿并不远,没走两步就到了,听说傅采蘩就住在里面,只是外面守卫森严的,不是她可以随意走动的。
萧蕙蕙握紧了拳头,与守门的婢女道:“我要见太子妃,麻烦你去禀告一声。”
这婢女询问她所为何事,萧蕙蕙不耐烦道:“让你去你就去。”
到底是长公主家的女儿,这婢女不敢说什么,立马进去告诉傅采蘩。
傅采蘩此刻正在屋里头,跟马嬷嬷学如何给宝宝换尿布,然而学来学去,就是垫不整齐。
马嬷嬷道:“要不还是算了,别学了,有奴婢在呢!以后换尿布找我和方嬷嬷就好。”
傅采蘩皱了皱小眉头,不同意道:“我现在可以靠你们,以后呢?”
“以后还有别的嬷嬷啊!太子妃身份尊贵,奴婢成群的,那需要亲自来?”
傅采蘩想了想,道:“以后我和三哥哥还会有很多宝宝的,我要是这不会那不会的,什么都依靠你们,那我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好母亲。”
见她这般固执,马嬷嬷和方嬷嬷对视了一眼,倒不好说什么了。
没一会儿,从外跑进一个婢女,将萧蕙蕙到来一事都说了。
马嬷嬷不解道:“她来做什么?她跟我们太子妃有什么好的关系吗?八成就是上门找茬的,赶紧回绝了吧!”
“是。”
傅采蘩也不阻拦,自始至终低头给宝宝垫尿布。
萧蕙蕙素来不喜欢她,这一回找上门来,肯定没什么好事,所以她绝对不能出去。
而外头,萧蕙蕙得知傅采蘩不肯见她,分外气愤。
如果见不到傅采蘩,那她也就没法一刀捅死她,那该怎么办啊?
太阳晒了一会儿,萧蕙蕙更觉体虚,也就在这时,她瞧见不远处有个人过来了。
是孙旻阳。
当日赵霓欢大婚的时候,萧蕙蕙是见过他的,所以有点印象。
孙旻阳并未注意到她,只是与守门的婢女道:“太子殿下说他有几本重要的书落在寝宫了,让我过来取。”
守门的婢女与他说了两句,然后就进去了,没一会儿抱着几本书出来给他。
孙旻阳接过来,就准备回去,一转头望见了萧蕙蕙,见她脸色不好的,关切道:“这位妹妹的嘴唇这么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帮忙?”
萧蕙蕙摇摇头说不用。
孙旻阳也就不再废话,赵恪今天在宫外办公事,还等着他把书送过去呢!
走了几步后,突然听见傅采蘩在唤他。
孙旻阳转过头去,就见傅采蘩兴冲冲地跑了出来,手上还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有几个精致的檀木盒子,显然又是装了什么好吃的。
“旻阳哥哥,我这儿有一些御膳房做的点心,你带去和三哥哥一起品尝品尝吧!三哥哥总是忙起公事就忘了吃饭,你可一定要提醒他,让他多吃一点。”
“是。”孙旻阳接过了傅采蘩手中的篮子,正准备离开,蓦然发觉一旁看着人畜无害的病弱姑娘居然举着一把匕首,疯了一般地朝着傅采蘩刺来。
孙旻阳大骇,急忙上前将傅采蘩推开,又以狂风一般的速度猛然将萧蕙蕙踹出了十米远。只不过他刚才一个不慎,手臂被匕首划了一下,受了点皮外伤。
而萧蕙蕙的身子本就很差,经此一脚,竟昏迷了过去。
傅采蘩则吓得呆怔在那儿,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没一会儿,这个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皇宫。
由于人证较多,萧蕙蕙是狡辩不得,广宁长公主也没想到女儿进宫来是要做这事。女儿小小年纪,怎么会想到这一出?
皇帝对此事大发雷霆,但念及萧蕙蕙身体虚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命了,只得让广宁长公主将她领回家去。
后来赵霓欢听到了消息,心急火燎地入宫来见孙旻阳。
太医给孙旻阳上药包扎的时候,赵霓欢可心疼极了,沉着脸色愤愤道:“你说你这是逞什么能呢?你以为你是什么功夫极好的武将吗?也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你……你没死真是万幸了。我看你就是看上那傅采蘩了,才会拼了命去救她的。”
孙旻阳不说话。
公事之余,赵恪时常教他夫妻的相处之道。姑娘家的小性子、吃醋等等,都是在所难免的,男人就要有男人的风度,不要跟女人吵来吵去。
孙旻阳很敬佩赵恪的为人,所以就把他的话牢牢记在心里,能不吵嘴就不吵嘴。
“怎么不说话啊?被我说中了?你说傅采蘩自己做的孽,她自己怎么不去死呢?凭什么要你来替她受罪啊?”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傅采蘩对他很好,赵恪对他也很好,他心里头非常拥护、爱戴他们夫妻。所以听赵霓欢这么说,实在忍受不住了。
“我说错了吗?本就是傅采蘩自己做的孽,要不那萧蕙蕙怎么不杀别人,偏要去杀她呢?”
孙旻阳道:“若说错,也是上一代的恩怨了,怨不得太子妃,她是无辜的。”
“行行行,在你眼里,在所有人眼里,傅采蘩就是个人畜无害的,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赵霓欢露出了一张臭脸,气呼呼地坐在那儿。
若放在以前,孙旻阳早就怼过去了,这一回却保持了沉默。
他打心底不喜欢赵霓欢的性子,赵恪却是劝过他的,既然两个人在一起,连孩子都有了,那就要学会磨合。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就把日子过下去吧!
为了孩子,也为了彼此。
日子过着过着,一定会好起来的。
正因为信奉赵恪的每一句话,所以他才保持着沉默。
后来皇帝念及孙旻阳救人有功,赏赐了黄金千两,又口头答应了赵霓欢,说会尽量提携他的。
救了傅采蘩,有黄金还有官职,赵霓欢这么一想,心头的气也慢慢消了。
*
萧世俨暂时卸去了职务,回家陪着萧蕙蕙。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觉得很心痛,却也觉得怨不得萧蕙蕙。
说回来还是他自己造的孽,害得蘩蘩早产,害得萧蕙蕙被踹一脚,加重了病情。等这一切结束后,他想暂时离开京城,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发泄情绪,疗养几年。
后来王氏知道了此事,让人多方打听,觉得萧世俨似乎遭到了什么打击,自暴自弃,不要前途了。
萧禹如今被流放,她可全指着萧世俨日后能提携这位侄儿呢!如今却……
因此,王氏便与傅匡泽商量着,让女儿和离算了。
傅匡泽有些犹豫,“姑娘家二嫁,上哪找好人家去?”
王氏不屑道:“难道不离异,采苓就能过得好了?我看那萧禹压根没多少出息,若不是仗着他有个厉害的父亲和叔父,我才不会把采苓嫁给他。如今他爹和他叔父的前程都不大乐观,你说萧禹还能有个什么前途?”
“我看他挺好学的,说不定流放回来能参加科举,考个进士什么的。”
“切!”王氏觉得很不屑。
考个进士,是说说那么容易的吗?考中的几率那么小,那萧禹……反正她瞧着不行。
如果那萧世俨真的一蹶不振了,就让采苓和萧禹和离了,免得耽误了采苓一生。
71。
又过去一段时间后; 傅采蘩和赵恪的宝宝满月; 皇帝在宫里办了满月酒,还亲自给孩子赐了名字。
大名赵朝宗; 取“江汉朝宗于海”之意,由此可见皇帝对他给予了多大的厚爱与希望。
次日; 六皇子和宫女的孩子也出生了,是个女儿,足月所生; 一切安好。
孩子都生了; 李淑妃便同意让这宫女给六皇子做妾室,同时择了离皇宫特近的一块宝地,给六皇子立府。
这些事情过去了一段时间后,傅采蘩就听说萧蕙蕙病死了。
她原本病得就很厉害,大夫都说她这是娘胎里带出的病,活不过十五。后来她又受了孙旻阳那一脚; 回去后奄奄一息; 在床上躺了十几天后就没气了。
听说广宁长公主哭得死去活来,还听说她要把萧蕙蕙埋葬在京城的西郊。
她们如何,傅采蘩是不关心的; 她关心的大概只有萧世俨了。可就算再关心,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毕竟广宁长公主恨极了她,她和萧世俨也很难再见一面的。
或许她能给爹爹的,也只有祝福了。
京城的西郊; 草木都已经荒芜了,纸钱飘飞,这样看来更有几分苍凉之感。
萧世俨一个人在萧蕙蕙坟前饮着酒,悲不自胜。
原本广宁长公主也在的,可她哭得天昏地暗,最后昏迷了过去,被婢女们抬上马车送走了。他让所有随从都跟着回去,为的也是一个人静一静。
喝着喝着,他突然有一种想要归隐山林、不问世事的想法。
这些年听从父母的命令,追名逐利,面对朝堂上那么多尔虞我诈,他过得那么疲惫不堪,真的是累了呢!
发生了这么多事,不知道伤害了多少无辜的人,说回来所有的孽还是在于他啊!如果他不在了,他不见了,那一切会逐渐好起来的吧!
有人来了,许是路过吧!
萧世俨没当回事。
可来者非但没有走开,还牵着马在他面前停下来。
萧世俨见状,就不得不抬头了,见是赵恪,匆忙准备起来,“太子殿下。”
赵恪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身,然后在他对面盘腿而坐,随和地谈道:“听父皇说,岳父大人想要卸去职务,想要和姑姑和离?还想要出家?”
萧世俨点点头,脸上竟有饱经沧桑的感觉,又将所有心事一股脑说出来。
“是打算归隐了,在朝堂厮混实在太累了,和长公主生活在一起,也是不得安生。太子殿下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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