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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养成手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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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禹道:“好好好,我不看她就是了。”
傅采苓又望了傅采蘩一眼,她只知道她这些年生活在皇宫,却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傅采蘩虽有父亲在世,但父女尚未相认,以后便是出嫁,恐怕也嫁不了什么好人家。
傅采苓突然很想跟她炫耀一下。
“傅采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夫萧禹,镇北侯家的嫡长孙,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他的父亲是朝中重臣萧世文,他的叔父就是那位天下兵马大元帅,驸马萧世俨。”
傅采蘩望了望萧禹,还真是个相貌堂堂的,又是镇北侯的嫡长孙,怪不得傅采苓这么喜欢呢!
镇北侯家有萧世文和萧世俨两兄弟,皆是朝中重臣,傅采苓能够嫁得那么好,想必她一定得意极了吧!
“对了,傅采蘩,我记得你今年十二了吧?你的婚事有着落了吗?”
傅采蘩想了想,不由想起傅采苓说她是个“野种”。
她的父亲会是谁?
街头乞丐?小混混?种田的农民?
三哥哥是天潢贵胄,而她却只是个“野种”。
这么一想,傅采蘩愈发觉得自己配不上赵恪。如果让别人知道了,那岂不是给三哥哥丢脸了?
于是,她摇摇头道:“我的婚事,还没着落。”
傅采苓听了,心里头得意极了,轻蔑道:“也是啊!我是侯府嫡女,而你不过是个野种,你能够嫁给家世清白的贫苦人家,便偷着乐吧!怎么能跟我比呢?你也就配坐在路旁,勾引勾引男人。”
这番话语出不善,傅采蘩觉得有些难过。
她不想跟傅采苓继续说下去了,便道:“姐姐如果没什么事了,还是快点离开吧!”
“姐姐?”傅采苓不屑道:“你怎么配叫我姐姐?”
“蘩蘩。”
赵恪过来了,很快走到傅采蘩身边来,又发觉了面前的两个人,问道:“蘩蘩,他们是?”
而傅采苓望着赵恪,心头甚是惊讶。
这男子生得相貌堂堂的,气质非凡,必定不是一般的人,光是站在那儿,她就觉得他比萧禹强了不止十倍。
傅采苓犹疑着问道:“你是……”
赵恪道:“你认得蘩蘩?你又是什么人?”
傅采蘩生活在宫中多年,在宫外哪还有什么认识的人呢?是以赵恪觉得很好奇。
而萧禹猜测到眼前的男子绝不是一般人,就凭这王公贵族的气质,可望而不可即,显然不是一般人家能够炼出来。
于是,他匆忙拱手道:“兄台,在下是镇北侯的嫡长孙萧禹,这位是我的未婚妻,不知兄台是……”
赵恪也不回答,只是问道:“那你们刚才在这里和蘩蘩说什么呢?”
萧禹道:“这姑娘好像和我的未婚妻认识,所以她们寒暄了几句而已,不知兄台……”
赵恪淡淡道:“哦!我是蘩蘩的未婚夫。”
傅采苓一惊。
未婚夫?
“可是,傅采蘩你不是说你没有未婚夫吗?”
傅采苓觉得嫉妒极了,老天真是不公平,怎么什么好处都给傅采蘩啊!
未婚夫居然长得这么高大英俊,还这么有气质,比萧禹强多了。
傅采蘩低垂着头,见赵恪望了过来,便小声道:“三哥哥,我到时候跟你解释。”
“哦!”
傅采苓想了想,突然迫不及待地问道:“也不知这位公子……父辈们是做什么呢?或者公子是否在朝为官?当的是什么官啊?”
傅采苓迫切地希望,眼前这个男人的出身、官职都比萧禹差许多,那样子她心头还能平衡点。
毕竟,男人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啊?又不能当饭吃。
男人和男人之间,比的是出身,是官职,其他的什么样貌气质,只要看得过去就行了。
而赵恪听了后,犹疑着问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傅采苓道:“我……我只是好奇……对,我好奇,所以想多了解一下……”
萧禹看出了赵恪在犹豫,匆忙道:“我未婚妻好奇心重,兄台可别见怪,如果兄台不想说,那就别说了。”
赵恪想了想,与萧禹道:“你既是镇北侯家的嫡长孙,那么我告诉你也无妨,说起来你那位叔父萧世俨,还是我的姑丈呢!”
萧禹闻言,心头一惊。
先皇的儿子、孙辈都被当今皇帝给杀光了,如今只剩下当今皇帝这一支血脉,既然他说萧世俨是他的姑丈,那么此人是皇子无疑。
36。
太子前不久意图谋反杀害皇帝; 被监禁起来了。二皇子早夭; 而四皇子他是认识的,其他皇子都还年幼; 与眼前这位公子年岁不符了。
除了三皇子,还能有谁?
于是; 萧禹匆忙跪下道:“拜见三皇子。”
傅采苓一听这话,瞬间花容失色。
三皇子?赵恪?
他就是三皇子赵恪,当年那个把她和母亲送进玉佛庵的人?
而他刚才说什么?他是傅采蘩的未婚夫?
怎么可能呢?傅采蘩在他们眼中; 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她怎么可能成为三皇子赵恪的未婚妻?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她将来不就要成王妃了吗?
王妃?
想想就觉得遥不可及。
赵恪望着萧禹,让他不必多礼,然后道:“今日,我与蘩蘩出宫游玩,你们请便吧!”
然后; 赵恪拉住了傅采蘩的小手; 很快带着她离开了。
他能看得出来,那个女人的眼神有些不正,还是别让蘩蘩跟她多接触了。
而傅采苓盯着两人远去的背影; 嫉妒极了,同时也气得牙痒痒。
傅采蘩怎么能这么好命?
三皇子啊!那是三皇子啊!
他不仅仅只是个亲王那么简单,听说最近太子谋反要被废掉了,而下一个当太子的人,她听父亲说过; 皇帝一定会在三皇子、四皇子和九皇子之间抉择。
按照次序,应该是四皇子这个嫡次子当太子的,偏偏皇帝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迟迟没有动静,也迟迟不让三皇子去封地。
九皇子虽是嫡子,但因为年幼又懦弱,希望不大,所以最大的可能便是三皇子或四皇子。
如果三皇子真的当了太子,那傅采蘩不就成太子妃,将来要成皇后?
不,她不想看到那一天,不想看到傅采蘩这么风光。
*
“蘩蘩,你在想什么?刚才那个女人都跟你说了什么?”
赵恪带着傅采蘩走出了一段路,见傅采蘩心事重重的,忍不住开口询问了。
傅采蘩轻叹了口气,道:“三哥哥,刚才那个女人,是傅采苓。”
赵恪想了想,道:“哦!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她跟我说,我母亲,也就是她的姑姑,这么说来我不是祖母的孙女,而是她的外孙女。”
“是吗?”
傅采蘩点了点头,又道:“她还说,我母亲随便在外找了个男人,然后生下了我。”
赵恪皱起眉头,询问道:“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是听她爹爹说的,听说她爹爹酒后失言,才说漏嘴的。她还说家里的祠堂上供奉着一幅画像,画上的是我娘,我和我娘长得很像很像。”
“哦?”
傅采蘩抿了抿春,觉得心事沉沉,又望着赵恪的眼睛,神色凝重道:“三哥哥,你说我爹会是谁呢?我一路上都在想,他会不会是乞丐?这么一想,我就越觉得我配不上三哥哥。”
赵恪闻言,可就不高兴了,“蘩蘩,你这么说我很不高兴,配不配得上我,我说了算。”
傅采蘩道:“三哥哥,如果我爹真的是街头乞丐,你也不介意吗?”
赵恪微笑道:“你啊!可真爱胡思乱想。如果你母亲真的她姑姑,那可是广平侯府的嫡女,怎么可能看上一个乞丐,然后生下你?”
傅采蘩想了想,道:“也是哦!”
“我猜你父亲一定是人中龙凤,不然你母亲也不可能看上他。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所以你祖母和傅匡泽才隐瞒了这件事。”
傅采蘩鼓了鼓小嘴,觉得三哥哥说得好有道理啊!
如果她母亲真是傅采苓的姑姑,是一位侯府嫡女,也就绝对不可能找街头的乞丐生孩子,要找,也是找人中龙凤。
那么她的父亲会是谁?母亲和父亲之间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呢?
她真的是好奇极了,若有机会,她一定要回广平侯府去问一问。
“蘩蘩,今天是出来玩的好日子,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了。你的父母是谁,其实这个一点都不重要,我和母亲喜欢的都是蘩蘩这个人,而不是你的出身。”
傅采蘩点了点头,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嗯,我知道了,三哥哥,那我们继续走吧!”
“好。”
话音刚落,赵恪察觉到一阵大风刮了过来,风中分明夹杂着浓重的杀气。
下一瞬,刀光剑影在他的眼皮上匆匆闪过,一把锋利至极的剑以极快的速度迎面而来。
赵恪大骇,匆忙将傅采蘩挡在身后。
紧接着,是刀剑划破空气的声音!
有什么液体溅了傅采蘩一脸。
傅采蘩伸手摸了摸,又拿到眼前来看了看,很快吓得魂都快丢了,竟是三哥哥的血?
“蘩蘩,快跑!”
傅采蘩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赵恪拉着跑了。后面的刀剑声铮铮作响,她扭头望了望后面,瞧见数十个侍卫正与刺客搏斗。
傅采蘩跑不动了,但她知道这个时刻不能停下来,一定要逃跑,否则就可能没命了的。她也实在想不明白,好好的一次出行,怎么就遇上刺客了呢?
“三哥哥,你没事吧?你受伤了,要不要紧啊?”
“蘩蘩,我没事,别再问了,我们快跑吧!”
“嗯。”
傅采蘩望了望赵恪的手臂,见鲜血涌流得很厉害,将衣裳侵染了大半,心头担忧急了,如果三哥哥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啊?
眼见着刺客就在后头了,如果那些侍卫不够使的,那该怎么办啊?
赵恪蓦然停了下来,拉着傅采蘩躲进了一旁荒草掩盖的小山洞里。
这个小山洞很隐蔽,是他小时候出来玩的时候偶然发现的。那些刺客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他的伤好像不轻,如果只顾着逃跑,恐怕……
所以赵恪觉得,还是躲在这山洞里比较安全。
而傅采蘩望来望去,犹疑着问道:“三哥哥,这儿安全吗?”
“也只能先呆在这儿了。”
傅采蘩分明察觉到,三哥哥的声音比刚才沙哑了许多,浑身还虚软了,紧接着一下子跌了下去。
傅采蘩大骇,匆忙蹲下来查看,“三哥哥,三哥哥,你没事吧!”
“嘘!”赵恪用手止住了傅采蘩的声音,“轻点。”
“哦!”傅采蘩压低了声音,小声道:“三哥哥,现在可怎么办啊?”
赵恪小声道:“别急,等他们过去了就好了。”
没一会儿,傅采蘩透过荒草的缝隙,瞧见了几个黑衣人出现了,他们边走还边东张西望的,显然是在找他们。
傅采蘩的小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暗暗祈祷他们快些过去吧!千万不要发现她和三哥哥。
那些个黑衣人东张西望,也没有在此发现什么,很快过去了。
傅采蘩与赵恪都舒了口气。
“三哥哥,现在可怎么办啊?你伤得好像很重。”
“没事,我包扎一下就好了。”赵恪从衣裳上撕下一块布,动作非常娴熟地给自己包扎好伤口。
“三哥哥,这样就行了吗?我不放心,要不要我去找找大夫啊!”
黑衣人虽然过去了,但赵恪不敢掉以轻心,这个时候也是万万不能让傅采蘩出去的。她要是出去了,必定是凶多吉少。
“我说了没事,不用找大夫。父皇那边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我们就坐在这里,等着他们来找,要不然再次遇上黑衣人,可就凶多吉少了。”
“哦!”
渐渐地,不知道怎么回事,赵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傅采蘩看出了异样,慌张道:“三哥哥,你怎么了?你别睡啊!我……我……”
她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害怕得要哭了。三哥哥这是怎么了?如果三哥哥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啊?
她不敢想,她真的不敢设想。
赵恪听到了傅采蘩的啜泣声,低语道:“蘩蘩,你怎么了?哭什么啊?”
“三哥哥……”傅采蘩说着说着就哽咽了,痛哭流涕道:“三哥哥,如果你有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瞎说什么?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是,我们都不会有事的,可是……”
可是我们也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不是吗?
“三哥哥,你不能睡着,你不能有事啊!我……我还想和三哥哥一直在一起呢!三哥哥,呜呜呜……”
望着她这般痛哭流涕的样子,赵恪也觉得心疼,替她擦了擦泪水,虚弱道:“蘩蘩不哭,三哥哥真的没事呢!”
“三哥哥,我求求你不要睡着,我……我……呜呜呜……如果三哥哥睡着了,那淑妃娘娘怎么办?她和皇上一定都会很难过的。三哥哥不能睡着,三哥哥你醒醒!我们……”
37。
赵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 脖子都承受不住脑袋的重量了; 最后竟是昏迷了过去。
隐隐约约的,他似是听到傅采蘩说了很多很多话; 最深刻的一句是,如果他死了; 她也要和他结冥婚,然后两个人埋葬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至于是真是假; 赵恪不记得了。
赵恪醒来的时候; 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只知道外头太阳很大。
他望了望四周,正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旁围绕着许多人,有太医,有母亲李淑妃; 还有傅采蘩。
见他醒来了; 个个都露出满满的笑容。
李淑妃更是喜极而泣,“恪儿,你可算醒来了。”又转头看向一旁的婢女; 让婢女去告诉皇帝,然后迫不及待地与赵恪道:“怎么样?你觉得如何啊?”
傅采蘩也是高兴得想哭。
赵恪想了想,又望了望傅采蘩,见她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然后皱着眉头询问道:“母亲; 我是怎么回来的?”
李淑妃道:“那座山那么大,找个人很不容易,可多亏了崔公公啊!崔公公说只要带着你的那条狗去找就行了,还说这条狗最了解主人身上的味道,我们当初还不相信,后来没想到还真找到了。”
赵恪想了想,又询问道:“那我的伤……”
李淑妃微笑道:“没事了,没事了,幸好救治得及时。恪儿,你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一定要把伤给养好。”
“那刺杀我的人……”
“你就别多想了,你父皇会调查的。”
赵恪若有所思,“嗯,儿臣明白了。”
李淑妃扶着赵恪,让他安心躺下来,又让一旁的太医都退出去,到门外守着,免得打扰了赵恪休息。
紧接着,李淑妃又和傅采蘩在一旁落座,关切地望着他。
“蘩蘩。”
“嗯?”傅采蘩匆忙上前一步,“三哥哥怎么了?”
赵恪望了她一眼,道:“当时的事情,我都记不清了,我好像记得,你跟我说过很多很多的话,是吗?”
傅采蘩道:“是啊!我当时是说了很多话。”
赵恪想了想,道:“你好像说过一句话,要跟我结冥婚,真的吗?”
李淑妃呆愣了一下。
而傅采蘩听了,甜甜笑道:“我是说过,不过现在真好!不用结冥婚了。”
一想起三哥哥没有生命危险了,傅采蘩更是笑得灿烂。
而李淑妃忍不住轻叹了口气,道:“蘩蘩,你说这话又是何必呢?”
“我说这话……那个时候三哥哥的情况不好,所以我要做最坏的打算啊!”
李淑妃又是忍不住唉声叹气。
小姑娘真是不懂事,难不成赵恪出了事,她还真要跟着去死不成吗?
这让她怎么办?
李淑妃握住了傅采蘩的小手,语重心长道:“蘩蘩,你这孩子是我当女儿养大的,是我的心头肉,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许想着轻生。你不是还说过,以后要好好孝顺我的吗?”
傅采蘩想了想,抿了抿小嘴,甜甜笑道:“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如果真的……如果三哥哥真的出事了,那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没有三哥哥,我活下去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了。”
李淑妃佯怒着瞪了她一眼,“你啊!真是不懂事,也真是够傻的。”
不过转而一想,如果傅采蘩长大了还能这么说,二十年、三十年后还能这么说,那么她一定会觉得很欣慰,欣慰恪儿找到了一个那么好的姑娘。
恪儿在感情一事上,真的是挺苦的,她也真的很希望有个姑娘能够好好爱他。
“蘩蘩。”赵恪这一声呼唤,意味不明,接着他又伸出手,握住了傅采蘩的小手,就这么紧紧握着。
“三哥哥,怎么了?”
赵恪轻叹了口气,淡淡道:“没什么。”
只是傅采蘩却察觉到,赵恪握得好紧好紧,好像就想这么握着,再也不松开。
没多久,皇帝赶来探望了一番,嘘寒问暖问了好久好久。
赵恪为了不让父亲担心,口口声声说自己没事。
皇帝又询问了太医,确定他真的没有事才放下心来。
发生了这样的事,皇帝深知绝不会是偶然。
上辈子没有这一出,那是因为赵恪十几岁就去封地了,如今二十多岁了还留在京城,加上最近正是多事之秋,太子犯了罪要被废掉,以孙忌为首的太子一党必然觉得赵恪的存在是个忧患,想要除之而后快。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道:“恪儿啊!最近一段时间你哪里都别去,好好呆在宫中。朕就不信那个逆臣贼子能动得了你。”
李淑妃闻言,诧异道:“什么逆臣贼子啊?皇上知道凶手是谁?”
“朕也只是猜测而已。因为土匪强盗首要的是劫钱,而他们一上来,要的就是恪儿的命,显然是朝堂上有人容不下恪儿了。”
李淑妃听了,沉思了片刻后觉得皇帝说得有理,忍不住唉声叹气,“若是皇上早些听了臣妾的,让恪儿去封地,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皇帝摇摇头,神色凝重,没有说话了。
去了封地,就能免于一死吗?
生在帝王之家,也注定多的是这种杀戮。
*
天色一点一点黑了下来,赵恪自醒来后,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时辰。
他也设想过那些刺客的事情,想来父皇心中也清楚了,这与朝堂上的局面有关,更与储位之争有关。他不想生活在这种血雨腥风之中,可他的身份也注定他无法摆脱这一切。
眼看着外头天色已晚,李淑妃起身道:“恪儿,这么晚了,我和蘩蘩该回去休息了,你好好躺着,若有什么事叫外面的太医,知道吗?”
“嗯。”
傅采蘩也关切说了几句,然后就和李淑妃一块儿往外去。
“母亲。”
李淑妃顿时止住了步伐,转过头询问道:“怎么了?恪儿,你还有事?”
赵恪神色凝重道:“母亲,我有些话想与您单独说说。”
李淑妃想了想,让身旁的奴仆都退下,也让傅采蘩早些回去休息。
确定都走远了,她方坐下来,关切询问道:“恪儿,你想说什么?”
赵恪沉思片刻后,道:“母亲,您觉得凶手会是谁?他又为何要杀我?”
李淑妃微笑道:“不是与你说了吗?叫你别想那么多。你好好呆在皇宫里,是最安全的。”
“可我一闲下来,就是忍不住要想,我想到的第一个人是孙忌,再是他的党羽,再然后就是大哥、四弟,他们都有可能。”“恪儿,你别想那么多,你现在身子不好……”李淑妃给赵恪挪了挪被子。
“可是母亲,我不可能一直呆在皇宫里……”赵恪轻叹了口气,“母亲,就在刚才那短短的几个时辰,我想了很多事情,还想起了李湘意说的那个梦。”
“什么梦?”
“她梦见父皇驾崩以后,九弟当了皇帝,他那个舅舅容不下我,诬陷我谋反。她还说那个梦太真实了,太恐怖了,梦中她跟着我一起被赐死,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竟到了大婚前夕。”
李淑妃忍不住冷笑,“还有这种荒唐的梦?她说出来唬你的吧!四皇子在,这皇位怎么轮到九皇子了?”
“母亲,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觉得如果我不为自己争一争,就真的会如李湘意梦中那样,成为皇位斗争的牺牲品。”
李淑妃一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何竟红了眼眶。
空气静默了片刻。
短短的时间,她也想了很多很多。
紧接着,李淑妃握住了赵恪的手,神情有些激动,目光坚定道:“我的恪儿那么优秀,又身负两朝皇室血脉,是最有资格坐上皇位的。”
赵恪愣住。
一直以来,母亲在他心中是那种风轻云淡、不争不抢的人,他还以为她会反对呢!
毕竟上头除掉赵承祖,还有两个嫡子,他离太子之位还有好长的距离,却未料到母亲竟能说出这番话。
一时间,赵恪觉得心头五味杂陈,同时也坚定了心头的那个信念。
“我的恪儿一点也比他们差,不该因为庶子的身份就埋没了你。恪儿,不管往后发生了什么,母亲都会站在你这一边,尽最大的努力帮你。”
这天下本就是属于她父亲的,如今却被他人夺走。
若是恪儿能坐上皇位,父亲在天之灵,也一定会觉得很欣慰吧!
*
天上的一轮月亮慢慢转动着,夜色静谧而安好。
李淑妃离开有一会儿的时间了。
赵恪躺在床上,回想着适才的对话,心头久久不能平静。他一定不能让自己成为皇位斗争的牺牲品,他丝毫不比兄弟差,为什么就不能做太子了?
38。
夜色越来越深了; 赵恪觉得脑袋迷迷糊糊的; 眼皮也好重好重,想来应该很困了。
哪料到这个时候; 鼻尖不知怎么竟传来了女人的味道,身旁好像多了一副柔软的娇躯。
赵恪愕然; 莫不是做梦了?
可是做梦为什么梦见女人了?难不成他这么大年纪没碰过女人,所以渐渐出问题了?
不,这种感觉太清晰了; 不大像是做梦了。
赵恪使劲睁开了千斤重的眼皮; 瞧见一个打扮得楚楚动人的女人正躺在他的身旁,一下子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同时吓得不知所措,“你什么人?大半夜的来这儿做什么?”
夜色浓重,赵恪看不见她的脸,但却听到了她的声音。
“三哥哥; 听说你受伤了; 我很着急,所以才过来看看你。你伤得重不重啊?我帮你看看好不好?”
是李侧妃。
赵恪震怒道:“滚!”
李侧妃抬起头望着赵恪,眸光楚楚; 声音温婉道:“三哥哥,我很担心你的伤情呢!你就让我看看,我好放心。”
“滚出去!”
李侧妃摇摇头,又猛然抱住了赵恪的腰身,含泪欲滴道:“三哥哥; 你忘了小的时候我们对彼此许下的承诺了吗?你说过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赵恪嫌恶,很想甩开这个女人。
可是现在他身上有伤,太医嘱咐过不能乱动的,否则伤口会裂开,到时候处理起来就很麻烦了。
于是,赵恪对着外面大喊道:“来人!来人!”
然而好一会儿的时间,外头都没什么动静。
赵恪明白了,一定是李侧妃用迷药迷昏了守卫,她才得以进来的。
“三哥哥,人都会犯错,你就饶恕我过去的错误吧!我知道我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一定会好好做一个贤妻良母,一定会……”
赵恪愤怒地打断道:“闭嘴!你滚不滚!如若再不滚,我就将你扔出去。”
李侧妃知道他因为伤情不敢乱动,心头窃喜。
她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她本就生得极好,身上也带着与生俱来的独特香味,是个男人都不能拒绝她的。
紧接着,李侧妃在赵恪的怀里微微扭动着娇躯,这方面的事情她可有经验了,她就不信他会不要她。下一瞬,又凑上去吻赵恪的唇。
赵恪愤怒得脸色铁青,再也顾不得伤口,猛然将她给甩到了地上。
李侧妃重重落地,身上的每个器官都被砸得生疼。
而赵恪的情况也不好,这么剧烈一动,他身上的伤口被撕裂了,鲜血慢慢涌了出来,疼得他紧咬着牙齿直打颤。
“三哥哥,你怎么了?你疼不疼啊?”
李侧妃上前来,想要给他查看一下,而赵恪厌恶她,只是愤愤道:“滚!”
“三哥哥……”
“滚!不然我杀了你。”
赵恪盯着李侧妃,眼眸中凶光毕露。这个女人是他最讨厌的,如果她再不滚,他一定不会饶过她。
透过朦胧的月光,李侧妃望见了赵恪眼中的浓重杀气,觉得不可置信。
当年那个与她青梅竹马的大男孩,真的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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