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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案娘子,夫君请留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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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转过此番想法,夏术开口道:“让你进宫恐怕也不好,不如我给惊蛰送个信儿,让她出宫来郡主府一趟,正好你那日也可以过来,与她冰释前嫌。”
陌瑶用帕子按了按眼角,眼眶又红又肿,不知道哭了多久才变成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一听到夏术的话,陌瑶满脸都是喜色,连连点头:“多谢郡主了……”
既然答应了陌瑶,夏术自然不会食言,当即就派人往宫里头递了信儿,惊蛰告诉那送信儿的小太监,说明日会到郡主府中。
陌瑶守在旁边,听到了小太监的话,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冲着夏术千恩万谢,等到陌瑶离开郡主府时,脸色就变了,要不是有求于夏术,她哪里会这么低三下四的上门儿?这些人不就是仗着会投胎出身比她好吗?等将来她嫁了太子,即便夏术是郡主又如何?还不是得乖乖跟她行礼问安!
第二日一早,惊蛰就带着嬷嬷来了郡主府,一见着夏术,这丫头就好像变成了只小麻雀似的,抱着夏术的腰,一直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正在此时,召福上前说了一句:“陌小姐到了。”
听到这话,惊蛰咬着嘴,神情明显有些不对,而站在惊蛰身后的老嬷嬷,不着痕迹的看了夏术一眼。
夏术笑了笑,装作没有发现半点儿异样,等到陌瑶进屋了之后,还极为热情的招呼她坐在桌边,丫鬟们端上来刚做好的杏仁酥,配上用牛乳熬出来的蜜茶,一口糕饼一口蜜茶,惊蛰胃口大开,不知不觉就吃了半盘子,这期间,她连一个眼神儿都没有施舍陌瑶。
陌瑶恨得银牙紧咬,但想起自己根本离不开惊蛰,脸上就挤出了一丝笑,坐在惊蛰身边,红着眼轻轻开口:
“惊蛰,我知道错了,那日的事情的确是哥哥不对,我回府后也跟他吵了一架,日后他绝不会再做出那等事,你原谅我好不好……”
惊蛰眼皮子动了动,瞅了陌瑶一眼,阴阳怪气道:“你把令牌扔在地上时,说再也不想见我了,这话我可没忘,难不成你记性这么差,不过两天功夫就忘了自己说过什么?”
陌瑶呼吸一滞,一口气憋在喉咙处,上不来下不去的噎的她难受极了,偏偏现在不是她耍性子的时候,因为跟惊蛰闹翻了的事情,她姨娘指着她鼻子骂了她不知多少次,就连哥哥也苦口婆心的劝,陌瑶心里明白她跟惊蛰的姐妹情有多重要,即使现在心里难受的很,也没有再耍大小姐脾气。
眼泪如同泉涌般,陌瑶一边哭一边拉着惊蛰的袖口,希望这位好友能够原谅她这一次:“我知道你伤心了,我保证日后再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惊蛰,你说过我们要当一辈子的好姐妹,就原谅我一回吧。”
夏术喝了口蜜茶润了润嗓子,发现惊蛰身后的嬷嬷看着自己的眼神儿都不对了,显然她认为自己跟陌瑶是一伙的,共同欺负她们公主。
“你真想让惊蛰原谅你?”
听到夏术开口,陌瑶虽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她还以为是这位郡主心肠软,特地帮自己说话,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既然你是真心实意想要跟惊蛰当好姐妹,就万万不能因为她的身份得了好处,否则这姐妹之情有了外物的污染,不就没那么纯粹了,我记得惊蛰以前送了你不少东西,桩桩件件拿出来还给惊蛰,权当做赔礼了……”
夏术说的云淡风轻,但那些话听在陌瑶耳中,无异于一声惊雷。
这些年惊蛰给她的东西零零散散加起来也值几万两银子了,陌瑶只是个小姑娘,还是庶女,她姨娘手里头又没有什么银子,日子过得也不宽裕,再加上哥哥为了跟嫡出兄长争一争长短,少不得用银子打点一番,除了几件做工精致的首饰还留在陌瑶手里之外,其他的都换了银子给了姨娘跟哥哥,她手里头哪里能留得下东西?
陌瑶脸色忽青忽白,两手死死攥着帕子,那双眼睛就跟淬了毒似的,紧紧盯着夏术。
她真是傻了才会认为夏术会帮她说话,将那些东西全都还给惊蛰,不是把她往绝路上逼吗?
这么一想,陌瑶眼泪掉的更凶,泪眼朦胧的看着惊蛰,轻轻抽泣着:“那些东西都是惊蛰送给我的,我若是再还回去,不是折辱了惊蛰吗……”
“无妨,本公主不嫌折辱。”
惊蛰年纪小单纯的很,但却不是个傻子,之前她因为救命之恩对陌瑶十分亲近,以至于将她当做最好的玩伴。
哪里想到陌瑶竟然完全不将奴才的性命看在眼里,她哥哥打死了一个奴才,在陌瑶看来就如同杀了只猫狗般,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将惊蛰吓坏了,她与秦皇后提起此事,秦皇后安抚了几句之后,便告诉惊蛰,当年陌瑶之所以会救她,也是提前算计好的。
得知此事后,惊蛰哪里还会将陌瑶当成自己的好姐妹?没有下手折腾她已经算是小姑娘性子大方了,现在听到表姐要替她将东西讨回来,惊蛰虽然不在乎那些小玩意,但看着陌瑶这幅肉疼的模样,心里痛快极了,下意识就顺着夏术的话说。
站在惊蛰身后的嬷嬷之前看着夏术的眼神还有些不善,现在回过味儿来,不免有些羞愧。
几双眼睛一起盯着陌瑶,陌瑶只觉得脸皮火辣辣的,她恨不得找一个地缝儿里钻进去,低着头,又羞又怒。
“怎么?你舍不得将那些东西还给我?还说什么向我道歉,现在看来,说不定全都是假话。”
“不!”陌瑶拼命摇头,她咬着嘴,含糊不清道:“有些东西我送给别人了……”
“公主赏赐的东西你都敢往外送,好大的胆子!”
嬷嬷是秦皇后身边的人,气势非凡,这么一声吓得陌瑶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着,哭的更厉害了。
到底陌瑶也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就算心机深沉,现在被三个人一起针对,也有些招架不住。
最后陌瑶实在没了法子,两眼一翻白,砰地一声栽倒在地,两眼紧闭,人事不知。
看着倒在地上的小姑娘,夏术嗤了一声,也懒得拆穿陌瑶,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既然她从惊蛰那里得了这么多的好处,现在让她吐出来一些,这才公平,不是吗?
第47章 逛窑子
眼见着陌瑶装昏,夏术撇了撇嘴,冲着召福招了招手,小丫头是习武之人,手劲儿比普通人大了不知多少倍,夏术在召福耳边嘟囔了几句,小丫头很快就跑到陌瑶身边,用指甲狠狠抠在她的人中上,陌瑶本就脸嫩,直接被指甲抠出了一个口子,殷红的血珠儿往外冒,疼的她直打哆嗦,也不敢再装昏了,否则夏术那个贱人指不定还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折腾她。
眼泪汪汪的抬起头,陌瑶坐在冰凉的青石板上,看着惊蛰的眼里满是哀求:“惊蛰,那些东西我真的送出去了,现在也拿不回来,你能不能……”
嬷嬷皱了皱眉,眼中的讥讽之色越发浓郁:“陌小姐,公主赏赐的东西你都敢送给别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若你真的诚心诚意跟公主道歉,就把那些东西都拿回来,公主看着心情好了,说不准能原谅你这一回……”
这老嬷嬷是秦皇后身边的人,在宫里头呆的时间不短了,心思手段无一不缺,陌瑶只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听到这一番话,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虽然心里头觉得有些不读,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想到足足有几万两银子的亏空,陌瑶额头上就不断冒出冷汗来,明明天气热的很,但她骨缝儿里都透出一股凉意,眼泪划过颊边,看着惊蛰冷漠的神情,陌瑶心里头后悔极了,早知道就不为哥哥辩驳,现在跟惊蛰闹僵了,还被逼到了无路可走的境地,老天爷为什么如此狠心?
自打知道陌瑶接近自己动机不纯后,惊蛰也不会再将她当成好姐妹看待,现在即便陌瑶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她也没有半分怜惜,心里头反而升起了不耐烦。
陌瑶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今年才不过十三,坐在地上哭了整整一个时辰,惊蛰跟夏术都没有松口,原本陌瑶是装昏,但哭到后来,她眼前一阵阵发黑,竟然真的昏迷了过去。
夏术吩咐郡主府里的嬷嬷将陌瑶送回陌府,顺便还带上了一张单子,单子上写满了这些年惊蛰赏给陌瑶的东西,有些物件儿即便惊蛰不记得了,但老嬷嬷全都记在心里头,她一直觉得自己小主子出手太大方了些,尤其陌瑶还是个心机深沉的小姑娘,现在有机会将那些好东西都给讨回来,嬷嬷乐得都合不拢嘴了。
眼见着陌瑶被送走了,惊蛰大而明亮的杏眼直勾勾的盯着夏术看,突然往前抻着头,吧唧一口亲在了夏术脸上:“表姐,你对我真好!”
夏术看着笑成了一朵花的惊蛰,一时间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取出帕子将脸上的湿痕擦了擦,留着惊蛰在郡主府里吃了午饭,惊蛰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到了皇宫之中。
一个人坐在房间的圆凳上,想起来惊蛰随便送陌瑶点东西都价值好几万两,而她却为了十几两银子折腾了那么久,甚至还遇上了易清河那种煞星,想一想夏术心里头就憋屈坏了,偏偏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即使她现在是郡主,锦衣玉食,手里头的银钱依旧没有多少。
况且,夏术心里头清楚,她是个假郡主,赵曦的身份不可能顶替一辈子,要是没了这个身份的话,京兆尹府也去不了了,难道她要活活饿死不成?
召福端着蜜茶走进门儿,看着郡主皱着眉头,眼神放空的看着不远处的窗子,一时间有些愣住了,犹豫了一会儿,召福凑上前,轻轻开口问了一句:“主子,您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吗?不如跟奴婢说一说,奴婢也能帮您想想办法……”
夏术犹豫了片刻,直接开口问:“我是想买下一间铺子,看看能不能赚一点银钱,又不知道开什么铺面才好。”
召福歪着脑袋想了想:“奴婢记得内务府里头有不少小太监都有一门好手艺,郡主不如去讨几个人手过来,京里头有钱有势的人不少,莫不如开一间脂粉铺子,女子在自己这张脸上费的功夫极多,开间脂粉铺子,再加上那些小太监的手艺,肯定不会赔钱……”
听到这话,夏术的眼睛亮了亮,内务府里做出来的东西肯定比宫外的要好出不知道多少倍,如果真能要过来几个小太监,夏术可以一边开铺子,一边偷师,这样等到将来赵曦回来之后,她换个地方生活也饿不死。
夏术虽然对仵作没有什么偏见,但每个月二两银子实在不多,还得入到奴籍里,怎么看都划不来。
“那我想要几个小太监,是得亲自跟皇后娘娘说吗?”
“无需如此,只不过是挑几个人手罢了,内务府的太监近一千个呢,其中会做脂粉的也有几百人,奴婢记得内务府副总管有个干儿子,玫瑰胭脂做的特别好……”
在召福眼里,郡主只是想弄个铺子打发打发时间,所以叫来一两个小太监也就差不多了,小本生意,无需要那么多的人手。
“那你明日就去把那个小太监带到郡主府里头,我好看看……”
夏术手里头的银子不多,郡主府的库房里倒是有秦皇后赏赐的一些金银财宝,她原本不打算动用这些,现在看来,开脂粉铺子无论如何都要本钱,她就算不想用恐怕也不成了,大不了铺子日后回了本,再给补上也就是了。
召福办事十分麻利,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内务府,带回来了两个小太监,一个叫朝五,一个叫晚九,朝五就是内务府副总管的干儿子,他们两个年级都不大,十六七岁,生的白白净净的,手里头还提着自己做脂粉的工具来,一看到夏术就恭恭敬敬的行礼。
夏术这段时间用的都是内务府送来的香露香膏,她浑身皮肉本就生的匀白细腻,即使什么都不用,除了会有些干燥之外,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因此,她也没觉得内务府辛辛苦苦弄出来的香露到底有什么不凡之处。
不过他们做的胭脂还是不错的,除了大红之外,还有橙红,烟粉、嫩黄等颜色,虽然花哨,但涂着还挺新鲜的。
“你们两个会做脂粉是吧?”
朝五晚九一起点头,两人余光扫过郡主娘娘的脸,一时间也不由赞叹一声,不愧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这模样随了秦家人,好看极了。
“奴才朝五,能做各色胭脂,以及香露香膏。”
“奴才晚九,能做螺子黛、青黛、以及花皂。”
两人会的东西全都不同,夏术心里头更高兴了,直接在郡主府里挑出了一间宽敞的屋子当做库房,里头放着的全都是做脂粉的东西,一筐一筐的鲜花瓣儿,还有猪油米酒等物。
夏术打着偷师的主意,也不嫌库房里闷得慌,在库房里呆了整整一天,跟着朝五晚九两个处理花瓣,将花瓣洗净之后混了猪油,再放了些酒糟调匀,放入锅中大火蒸。
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说实话,做脂膏并不算难,只要按着配料的方子开,轻而易举的也能学会,不过朝五磨碎的酒糟看上去有些不同,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
天色渐晚,齐蓁也不会在库房里头过夜,派人将朝五晚九两个小太监安置好,就回到自己房间里头,丫鬟们送了热水进房,她全身都浸泡在水中,在库房里折腾出来的热汗全都洗了个干净,换上了一身雪白的亵衣,夏术坐在床边,脑袋靠着床柱上闭目养神。
过了小半个时辰,窗户又被人给撬开了,夏术水盈盈的眼睛瞅着那不请自来的男人,心里头憋屈的很,偏偏这人赶又赶不走打又打不过,逼急了恐怕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无奈之下,夏术只能忍了。
亵衣将夏术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雪白的颈子来,易清河生的高大,走到了床边上,低着头隐隐能看到纤细柔美的锁骨,他微微转了转头,目光落在小女人莹润的小脸儿上,道:
“善堂里像静宜一样的小姑娘不少,都被那些来过善堂的人给糟蹋了,他们每个人只用拿一两银子,就能带走一个小姑娘。”
夏术眼神里透出怒色来,善堂善堂,就是为了救济那些无家可归的人,现在让那些败类将善堂弄得乌七八糟,与妓院都没有什么差别,那些人对孩子下手的时候,真能无动于衷?
“账房跑了,他手底下应该还有其他人吧?”
这种事情只靠着账房跟胡青两个人肯定做不出来,毕竟善堂的银子都是从国库里拿出来的,一旦他们‘捞外快’的方法被被人知道,恐怕事情就有些不妙了。
“善堂里的确有不少小厮都是账房的手下,被他用银子收买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说起来也奇怪的很,胡青杨二郎等人都是善堂的客人,为什么非要杀了他们,还要挖了他们的心?”夏术直觉这桩案子没有那么简单,一个小小的账房想要瞒天过海,骗过一群朝廷命官,在官员们眼皮子底下将善堂变成妓院,一定有人帮他遮掩,那人说不准还是朝中的官员,否则事情很难压的下来。
易清河摇头,自从吴秀才死了之后,善堂被衙门的人层层围起来,包的水泄不通,偏偏账房还能得了消息,提前从善堂中逃走,要说没有人提前给他透露消息,易清河自己都不信。
“好在现在京里头已经没有人嚷嚷着是白狐掏心了,之前的胡青、杨二郎都是被那些小厮杀的,只有吴秀才是静宜动的手,小厮们都被关在大牢里头,一个个虽然嘴严,我估计要不了多久也能撬出有用的消息来。”
夏术斜着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发现易清河眼底下青黑一片,脸上的肉也瘦的都要没了,下巴上满是青黑的胡茬儿,一看就是累坏了的模样。
脱了绣鞋,夏术身子往床里头挪了挪,拍了拍外侧的枕头,易清河眼神一亮,直接躺了上来。
男人掌风一扫,房中的烛火一下子被吹熄了,顿时陷入到昏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和衣躺在夏术身边,易清河最近累坏了,因为善堂的案子,他白天费心费力的去将那些小厮给抓回镇抚司,一整天都在马背上折腾着,即便是铁打的身子,崩了这么紧也得松泛松泛。
“易清河,我愿意当你的女人,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男人觉得自己耳朵出了什么毛病,蹭的一声坐在床榻上,两手死死扣住夏术的肩膀,力气用的有些大,疼的小女人闷哼一声,只觉得自己的肩胛骨都快被他给捏碎了。
“你再说一遍?”
夏术垂着眼,慢吞吞道:“我愿意当你的女人,但是有条件。”
手上一个用力,易清河直接将小女人给搂在怀里头,掌心死死按住夏术的后腰,抱得她都喘不过气来,好像要被人直接揉进骨血里一般。
“什么条件?”
易清河强行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激动,声音都有些发颤,多日一来的疲惫一扫而空,好像打了鸡血似的精神。
强行压抑住心底的异样,夏术舔了舔嘴,轻声道:“像前世那样,我陪你五年,也不要名分,五年之后,你放了我……”
此时此刻,易清河只觉得一盆冷水从脑袋上浇了下来,原本他还以为小女人想通了,想要嫁给他,跟他携手百年,好好过一辈子,哪里知道她竟然还打着逃跑的主意,真当他是死人吗?
“夏!术!你……你好的很!”
男人咬牙切齿的开口,神情狰狞的彷如野兽一般,幸好房中一片漆黑,夏术看不清易清河的神色,否则以小女人的胆子,恐怕又会被吓得心惊胆战。
炙热的薄唇直接覆盖住那张红润小嘴儿上,易清河狠狠咬上了小女人的舌尖,泄愤似的啃。咬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夏术疼的直皱眉,眼眶微微红了几分,却没有落泪,也没有推开正在肆意妄为的男人。
突然,易清河的动作停了,浑身僵硬的好像石雕一般,倒在了床外侧,一动不动。
房间里静的针落可闻,只能听到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谁都没有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易清河坐直身子,用手抹了一把脸,颓然的闭上了眼,只觉得身旁的小女人根本没长心,否则他们上辈子明明恩恩爱爱的过了五年,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了这幅德行?
“夏术,你做梦。”
说完这话,易清河穿上鞋站起身子,直接离开了主卧之中,再也没有回头看夏术半眼。
躺在床上,夏术咬着嘴憋着一口气,等到易清河离开之后,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
她原本以为易清河看重的只有她的身段儿跟皮相,所以才提出伺候在他身边五年,来换下半生的安稳,哪想到这人也不知道哪里出了毛病,竟然拒绝了自己,明明女子最好的年华就是十六到二十出头,这段时间她陪在易清河身边难道还不够吗?
夏术恨不得挖开易清河的脑袋,看看这男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从郡主府离开后,易清河没有回易府,反倒是直接去了镇抚司中,守在镇抚司的锦衣卫看着千户大人脸色难看,心里头咯噔一声,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易清河一步一步踩着石阶儿下到诏狱之中,善堂没有跑出去的小厮现在都关在诏狱里,原本易清河等人打算明日再审问这些小厮,但此时此刻男人心里头憋着一股火,若是不发泄出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小厮们被关在牢房里,一个个吓得跟鹌鹑似的,又冷又饿又怕死,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就被两个锦衣卫粗鲁的扯着衣领拽了出去,善堂抓进来的小厮一共有九个,现在都被绑在木头架子上,一动也不能动。
他们看着易清河的眼神有如看着恶鬼一般,脸色惨白,浑身颤抖,有个不顶用的竟然吓得尿了裤子,空气里弥散着一股子腥臊味儿。
易清河冷着脸,走到其中一人身边,狠狠一脚踹在了那男人的肚皮上,逼问道:“我再问一次,账房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大人饶命啊,小的们真的不知道白帐房去了哪里,您就算杀了小的,我也不敢骗诸位大人啊……”
有心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锦衣卫对付这种人的手段多了,看到易清河阴渗渗的眼神,有人识趣的递了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交给易清河,男人手里握着小刀,在小厮的指尖上划了一道,这一刀划得浅,只割破了表面一层皮肤,渗出血丝来。
被易清河划破皮肉的小厮生的胖,估摸着都有一百八九十斤了,易清河手上动作不停,也不知道男人究竟是怎么做的,只见一张薄薄的人皮竟然缓缓从胖子手上被剥了下来,红通通的皮肉上覆盖着淡青色的血管,一股一股肥油往下淌,吓得那男人嗷嗷的惨叫着,但易清河却没有松手。
眼见着这一层皮都快剥到手腕了,胖子浑身冒出来的冷汗将身上的衣裳都给打湿,整个人好像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似的,淅淅沥沥的尿滴在青石板上,跟血液混在一起,恶心极了。
“大人住手!快住手!我说,我全都说……”
跟在易清河身后的齐川脸色明显有些不好,紧紧闭着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吐出来,易清河用软布将小刀仔仔细细的擦干净,在一旁听着男人招供,等到他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都给吐露出来后,易清河垂眸冷笑,一张脸虽然生的俊美,却好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齐川让人将几个小厮押回牢房中,看着易清河这副模样,走上前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道:“千户大人,你心情不好,可别折腾这些犯人,要是一不小心把人给折腾死了,这案子没了线索,可就成了悬案了,咱们去喝酒去,一醉解千愁……”
之前易清河从静宜手里头救下了齐川,后者是个知恩图报的性子,即使易清河冷漠古怪,依旧死皮赖脸的跟在易清河后头,今个儿见着上峰心情不好,就拉着易清河除了北镇抚司,往城东走去。
这么晚了京里头酒馆儿肯定都关了门,能喝酒的地方除了青楼也没有别的去处,要是换在平时,易清河肯定不会去那种乌七八糟的地方,但今夜他的确是被夏术气的狠了,即使折腾了那个胖子一番,心里头的邪火仍没有发泄出去,去喝点酒也无妨。
齐川家境不错,自然不会带易清河去那种下九流的地方,他领着易清河去了春意楼,这是京里头最出名的青楼,除了来这里找乐子之外,还能喝喝酒听听小曲儿,荤素皆宜,是个不错的去处。
在外头揽客的老鸨一见着齐川,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一把拉着齐川,尖着嗓子道:“齐少爷,你最近都没来我们春意楼,好些姑娘都想着你,今日可算把你给盼来了……”
老鸨脸上也不知道涂了多厚一层脂粉,身上那股香味儿直冲鼻子,易清河又属于嗅觉灵敏的那种人,此刻微微皱了皱眉头,身上的寒意更浓,老鸨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一看就知道易清河是个不好惹的人物儿,即使她想要捞银子,也得有命花才行,自然不会不开眼的往易清河身边凑。
领着齐川跟易清河到了一个雅间儿里,老鸨让人送上来上好的酒菜,又叫了四个姑娘进来,一个弹琴一个唱曲儿,还有两个分别站在易清河跟齐川身边,伺候他们喝酒。
这四个姑娘也不是什么卖艺不卖身的湥з亩腿嗣且悄玫囊由倭耍撬蔷椭宦粢眨怯錾狭顺鍪掷碌墓痈缍羯硪彩俏薹恋模凑郎'倌儿跟妓女也没有什么差别,又何必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第48章 抽干了血
齐川出手阔绰,每次来春意楼,都不知道会花出多少银子,姑娘们伺候在这种公子哥儿身边,心里头舒坦的很,哪里会有不乐意的道理?甚至她们还巴不得能将这两位公子给伺候好了,买下她们贴身伺候在身边,妾氏虽然上不得台面,但总比青楼楚馆中的妓女好,这一点,春意楼里的姑娘们想的十分通透。
一时间,正在给齐川以及易清河倒酒的女人脸上笑意变得十分浓郁,用丰盈饱满的胸脯紧紧贴在男人结实的胳膊上,挑逗意味儿十分明显。
易清河剑眉紧拧,心中觉得十分厌烦,他根本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来到春意楼中不过是为了找一个喝酒的地方,没想到竟然会有人这么不识相,主动往他身边凑,真是不要命了。
眼见着男人面沉如水,一旁的齐川吓得心惊胆战,只觉得千户大人实在是不解风情,春意楼里的姑娘一个个都生的花容月貌,即使不是冰清玉洁的身子,但男人嘛,来这种地方就是为了找个乐子,玩玩也就成了,何必非要板着张脸,没看那个倒酒的姑娘脸色都吓得青了吗?
“大人可是看不上这几个姑娘?不如我叫老鸨过来,再换几个美人儿……”
易清河摇头,握着酒杯的手背上鼓起一条青筋,心绪明显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也不知道谁那么大胆,竟然触怒了这尊煞星,还真是活腻歪了。
“好好好,姑娘们先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齐川是个怜香惜玉的,一边将人从雅间儿里赶出去,一边摸一摸女人们的小腰,在香腮上亲上几口,那老练的模样,一看就是花丛老手。
这些妓女被推出门时,眼里头还带着几分不甘,毕竟面前的两个男人生的俊,比那些脑满肠肥的老头子强出不知多少倍,瞧瞧那副肩宽体阔的模样,真是可惜了。
雅间儿里此刻只剩下易清河跟齐川两个,那股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儿也散了不少,易清河将酒杯里清亮的酒液一饮而尽,鹰眸中满是阴鸷,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前世里乖乖巧巧的小娇妾,这辈子就跟转了性似的,将自己视为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真是不知好歹!
齐川一直打量着易清河,此刻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味儿,千户大人莫不是在女人身上吃了亏吧?否则放着那些娇滴滴的美人儿站在面前,碰也不碰一下,真是奇了怪了。
心里这么一琢磨,齐川试探着开口问:“大人,是不是嫂子惹你生气了?”
‘嫂子’两个字叫的易清河浑身舒坦,心里头那股子憋屈之感霎时间消退了不少,他点了点头,又往杯里倒满酒,瓮声瓮气道:“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无论如何都不想与我成亲,嫁给我有什么不好的……”
“既然那个女人这么不知好歹,天涯何处无芳草?”话还没说完,齐川看着易清河难看的脸色,呐呐的闭上嘴,又觉得有些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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