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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逸"史-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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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曾国藩缓和气氛,自揭短道:“李帅!我江南湘军形势还不如你淮军呢!我湘军所辖范围湖南、江西、湖北已掉大半,西面、北面、南面均遭西南叛匪人民军的攻击,而对东面太平军的进攻又无力,鉴此一严峻形势,我湘军已停止了对太平军的军事进攻。”

李鸿章暗忖:“难怪了!我说怎么太平军对淮军的攻击怎么比以前更凌厉了呢?原来问题出在湘军这边!”他不解地问:“曾帅!西南人民军的人数并不多啊!目前能威胁到曾帅辖区的人民军最多不过五万余人,这何惧之有?大帅面对太平军几十万的部队尚且游刃有余,何在意区区几万匪军?”

左宗棠暗骂:“刀不是砍在你的大腿上,你当然不知道痛了!能把几十万联军打得落花流水的人民军岂会是易与之辈?”

李鸿章见大家提到人民军,便个个脸色难看,根本没有往昔对付太平军时的那份自信,不由继续问:“湘军与人民军交过战,你们认为人民军如何?”

李续宾曾率领二万湘军跟随怡亲王载垣入桂进剿人民军,其中的滋味他体会最深,他心有余悸道:“人民军可怕,战力非凡!那不是太平军可以比拟的!”在人民军第二次防御战的后期,陆续又有四万湘军入桂作战,均受他统领。开始的湘军士兵还是一味对人民根据地内的老百姓实行残酷的烧杀抢掠政策,这引起人民军极大的愤怒,并对湘军实行报复,只要是对战湘军,人民军便打得特别的狠,通常湘军部队一经包围,铁定全部阵亡,因为人民军拒绝任何湘军的投降。

李鸿章对李续宾知之甚详,他对战太平军,屡战屡胜,得志气骄,从未出现过这种惊恐后怕的表情。“湘军淮军与人民军比之如何?”李鸿章还未与人民军真正交过手,在他北面河南省的人民军第一集团军鲁万常部队本欲对其发起攻击,却因逼近年关,人民军总部下令停止一切军事行动而得幸逃过。

李续宾坚定道:“单兵作战,两军应差不了多少,但集团作战,我等湘军、淮军与人民军应不在一个档次,一千人民军当可顶我五千湘军,而且,参战的人数越多,则人民军的优势越大!”

李鸿章惊呼:“差距真有这么大吗?便是西洋联军也不可能对我湘军、淮军有这么大的优势啊!”

李续宾肯定道:“这只是我的保守估计!联军算什么?不见联军亦被人民军打得落花流水了吗?”

李鸿章不尽相信,不仅是李鸿章不相信,便是湘军中其它将领也不太相信,左宗棠就是其中之一,他们认为李续宾有推脱失败责任之嫌!但曾国藩却有点相信李续宾所言。

“既然如此,为何人民军不全面进攻你们,而是向贫瘠的大西北进军呢?”李鸿章奇道。

“不错,正如李帅所言,人民军几万大军进军湖南、湖北、江西后,都是适可而止,占领部分地区,便再也未向我腹地进军!我们去打他们,被他们打败了,他们也不乘胜追击,这也正是我们颇感困惑之处!”刘长佑道。自薛青的人民军第十一军进入湘西与湘南后,他便曾奉命率三万湘军欲夺回湘南地区,却铩羽而归。

“几万人民军不进也不退,却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做着随时准备扑上的势态,这也是令我们感到形势特别严峻的原因!”曾国荃补充道。他则是另一位奉命率二万湘军欲夺回湘西地区的湘军将领,他的命运与刘长佑大同小异。

李鸿章越听越怕,自己淮军的北面有五万人民军存在,自己居然未作过多防范,实在太过鲁莽大意了。他又紧张地问:“这到底是何因呢?”

湘军众将领没有人能回答,左宗棠犹豫片刻,还是大胆猜测:“大家发现一个问题没有?人民军好像在刻意回避与太平军的接触,他们遇到太平军皆退避三舍!”

“左提督所言有理!因人民军一味想避免与太平军的正面接触,所以他们不想打下我们。”刘长佑道。

“确实!所有湘军与淮军处于人民军与太平军之间的部队均未遭受到人民军的毁灭性打击便是明证,这也可能说明为什么人民军对西部朝廷军队毫不留情,却对我与太平军作战的部队手下留情的原因。”彭玉麟深思后,深以为然,赞同道,他负责统领湘军水师。

曾国藩点点头:“人民军与太平军是两支完成不同的军队,他们分属不同的政治势力,各为各自的利益服务,在他们遭遇到我大清军队与联军强大力量的联合打击时,他们是战略同盟,现在虽说危情已过,但他们表面上还是谁也不愿先撕破脸皮!”他的分析更为老道。

李鸿章反问:“既然人民军与太平军不同属于一个势力,为何不可以理解为人民军狡诈,他们坐山观虎斗,让我们与太平军拼个你死我活,而他们则在一旁渔翁得利呢?”

左宗棠捋须道:“李帅所言更为深刻!不管怎样,只要我们不两面受敌,便是好事!”

曾国藩忧国忧民道:“可是!人民军与太平军皆为叛匪,均有夺我大清江山之意啊!”

左宗棠直言:“大帅!恕我不敬,人民军锐利,我大清两百年多年的历史可能将要终结了,我们还是多考虑一下我们湘军与淮军吧!”

李鸿章大惊,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啊,他瞟向曾国藩,曾国藩脸显愠意,却也没有发作,因为这话左宗棠私下曾向他提过。

左宗棠接着道:“我这话并不是要反朝廷之意,我依然坚定地护卫我大清之安危,我现在只是把当前的实际形势讲明。”

李鸿章蹙眉问:“左提督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湘军与淮军应结成团,战略上相互配合,共进共退!”左宗棠忧虑道,“不管将来形势怎样变化,我们湘军与淮军都是卫我大清江山的中坚力量,但我们独木难支啊!”

左宗棠的话就若一石入水,在众人心潭里激起千层浪。“请左提督说具体点!”李鸿章模棱两可道。

“首先我们利用人民军与太平军的隙嫌,我们绝不主动去进攻人民军;接着湘军与淮军应收缩兵力,以防人民军万一的进攻;最后,我们需建立自己的势力区域,不管情形怎样的变化,我们都得力争控制住湖南、湖北、江西三省!”显然左宗棠曾对全国的局势作过详细的思考。

曾国藩与李鸿章对望一眼,两人心眼各异,李鸿章终于明白曾国藩此番叫他来的真实目的了,实际上他还是误会了曾国藩。左宗棠突然冒出的话大出曾国藩意外,这根本不是他的本意,他叫李鸿章来商量战略对策没错,却绝不是为了商量两军的最后政治出路问题。

李鸿章脑袋飞转,想到自己部队现处的危险处境,僧格林沁的蒙古骑兵北调后,他可求谁来救他?只能是湘军!他霍地站起:“就依左提督意思,湘军与淮军整体合作,收缩兵力,力保湖南、湖北、江西三省!”

曾国藩瞪目以对,他绝没有想到李鸿章会是此反应,其实,这主要是他不言不语的暧昧态度误导了李鸿章。“此时如驳李鸿章对朝廷的不忠不义,似乎太过分!”曾国藩暗忖,“这会对两军将来的合作造成许多的麻烦。”既然大家都未说要反朝廷,曾国藩便准备再继续迷糊下去。

左宗棠对于曾国藩的不言不语,也错误地理解为对他的默认。他俨然成了湘军的代言人,继续道:“依我两军目前的兵力,既要为朝廷出力以攻打太平军,又要防范于未然,阻人民军的进攻,显然太少!我建议江南事务衙门与江北事务衙门充分利用朝廷给予的权力扩大湘军与淮军的规模。”

李鸿章有兴趣地问:“左提督以为湘军与淮军以多大规模军队为宜!”

“湘军需达三十万,淮军需达二十万!”左宗棠早算计好了。

湘军将领乍惊乍喜,曾国藩睁大着眼睛,而李鸿章亦是惊若木鸡。

第二百四十一章 恢复进军

左宗棠的建议怎么能不在众人心中激起千层浪呢?当时的大清帝国总兵力不超过一百五十万,而今如按左宗棠的意思扩军,湘军与淮军不是占了全国总兵力的三分之一强了吗?这会引起朝廷怎样的猜忌?即便是江南事务衙门与江北事务衙门当前这种状况都已引起朝廷上下反对声阵阵了,何况大肆扩军之后?

李鸿章把头摇得像泼鼓,连连否定:“不!不!左提督说笑了!如此庞大的军队数量不说我两事务衙门财力上支撑不起,兵源上也有问题,朝廷也会对此疑心重重的!”

左宗棠长叹一声:“值此非常时期,不如此便不能解当前我两军之困境,财力方面好解决,可以由地方乡绅提供资金;而兵源则更好解决了,我们只需收编地方民团即可;对于朝廷方向的议论,我们可以派出专员前往说明,并可假意让太平军的攻势得手,当躺在北京安乐窝里的大小官吏们感到危险就在他们身边时,他们自然会闭上嘴!”

李鸿章与曾国藩还在两难之中,谁也没有下定最后的决心。此时,彭玉麟大步站出来,气宇轩昂道:“属下觉得左提督所言极是,不说我两军两面受夹攻,非得有那么多军队不可,曾帅与李帅所担心的无非是朝廷方面的反应!我们该在意一些虚无的流言还是该在意现实的困境呢?其实,只要我们忠心为国,明心可鉴,不做出一丝一毫有违朝廷的事来,又何惧朝廷方面的猜忌呢?我们一番苦心,终有一天皇上会明白的!”

李鸿章与曾国藩沉默良久,曾国藩老谋深算,始终不言不语,李鸿章左右难断,大厅里鸦雀无声,曾国藩睇望李鸿章,李鸿章会错意,以为曾国藩是要他表态,他站起来,神情凝重道:“此事还需周详计划,不过,我们扩军是肯定的,只是在规模上还得稍稍控制一点。”他正眼凝视曾国藩:“大帅以为如何?”

曾国藩点头头,依然没有出声。两人在大堂上均没有态度,但左宗棠的话却在两人的脑海里久久盘旋,此番议事后不到七天,湘军与淮军便各自迫不及待地开始扩军了,淮军也开始把兵力重心往湖北与安徽边境移动,向湖北的湘军靠拢,而安徽则留给德兴阿的清廷绿营与八旗兵防务。

新年将近,由于形势一片大好,林逸轻闲下来,他没有再像以后那样事事操心,许多事情他都开始放手让下面的人去干,他现在把主要精力又放到了根据地的建设上。上午,他接见工业部部长沈明亮一行,待沈明亮汇报完毕,一上午的时间已悄然而逝。

现在工业建设方向的事情特别多,不管是民间投资的还是政府投资,不管是传统行业还是新兴行业,都新开工了数以万计的新项目,工业部需对新兴行业制定出行业规范,需对根据地的工业布局做出规划,需对全根据地各行各业的工厂数量进行总量控制及环境评估等等,林逸都依后世的经验结合现在的具体情况,一一作了指示。

鉴于根据地政府投资的大型公共事务越来越多,一个南方重型工业集团已管不过来,林逸指示工业部成立西方重型工业集团,设集团公司总部驻地于西安,统管四川、陕西、甘肃、青海等省的政府投资的关系国计民生的大型重型企业。

沈明亮一行走后,林逸收拾东西完毕,便往军部大院后花园的家里走去,这时各办公室里除个别赶工作进度的公务员还在忙活外,其它人均回家或去食堂吃午饭去了。家中,夏依浓、马紫芳与夏红早已在等候,见林逸进得院来,三女均美态各异热面迎上。“林郎!你今天又回来晚了!”夏依浓媚态蚀骨地娇嘤,她一边接过林逸手中公务包,一边拉着林逸坐下,夏红早已为林逸递过热毛巾。

“该罚!该罚!今天便由我下厨做饭吧!”林逸搂着娇羞的夏依浓轻啐一口,笑道。

马紫芳没好气道:“林哥哥就会说好话,等你回来做饭吃,我们的肚子早饿瘪了!”

林逸捉住马紫芳的手,故作正经地取笑:“难道小姐不想肚子瘪着了,想肚子大起来了?”

马紫芳脸马上羞红得像擦了胭脂般,转身捶打林逸,娇咛不依:“林哥哥坏死了!林哥哥坏死了!”

“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开饭了!”夏红现在对于林逸与马紫芳与夏依浓的亲热很感别扭,她现在还处于两难之中,总得不到林逸的回报,她心渐冷,可她对林逸的那份痴爱仍让她难舍,而对于杨诚志,有的更多的是一份牵挂。

林逸听出夏红有脾气,意识到不妥,自从夏依浓告诉他夏红与杨诚志的关系后,他便暗暗警戒自己以后在夏红面前要注意了。唉!一天工作十多个小时,劳累辛苦,回到家中,他需要一种轻松快乐的环境放松自己,又常常忘了自己对自己的警戒,这其实是林逸天性活泼乐观使然。

“好了!我们吃饭!快去填饱你的瘪肚子!”林逸推开在他怀里扭动的马紫芳。

听到夏红有气的话,夏依浓苦笑,而马紫芳因全神注在林逸身上,并没有领会其中个味。

夏红有心思,林逸与夏依浓两人明白,在饭桌上自不好多话,而马紫芳懵懂,就她一个人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林逸拔完最后一口饭,放下碗筷,对大家道:“新年快到了,你们打个电话给在昆明的林春吧!让她回南宁来过春节,我有三年未见到她了,怪想她的!”

马紫芳古怪地望一眼林逸,忍了忍,还是轻启朱唇:“林哥哥!有一件事我们没有告诉你!”

林逸狐疑:“什么事?”

马紫芳不敢看林逸,轻轻说:“林春可能不会来南宁过春节了!”

“为什么?”林逸不解,“她的病不是完全康复了吗?”

“这不是病的原因!”马紫芳欲言又止。

“那是什么原因?难道她不想你们,你们也不是想她?”林逸生气道。

马紫芳大着胆,狠狠说:“林春要结婚了!”

“怎么回事?”林逸大吃一惊,心里有痛,旋又高兴道:“这是好事啊!”

“林春住院期间,结识一位英俊的军医,军医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深深打动了她的心,不久,两人相好上了!”马紫芳简单道。其实,事情根本不是这么回事,那位军医确实喜欢林春,苦苦追求林春一年多,而林春一直没有答应,因为她心里有林逸,可后来,她见自己身上伤痕累累,实已配不上林逸了,产生严重的自卑心理,思想激烈斗争良久,最后答应下了那位军医的求爱。

林逸欣喜:“她们什么时候结婚?”

在马紫芳说完事后,三女均在认真地观察林逸的表情,只有夏依浓捕捉到了林逸那瞬息间的心痛,而马紫芳与夏红见林逸的高兴样,马紫芳为自己的丫环林春感到哀痛,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林哥哥可能真的只是把林春当作妹妹了。夏红却又是另一番滋味在心头,她怼然,现在真真正正地感到心冷。

“就在今年新春!”马紫芳道。

林逸有气了:“现在离新春还有十天,我现在要说你们了,你们这做姐妹的,自己的姐妹要结婚嫁人了,你们都不去参加她的婚礼?”

马紫芳连忙解释:“那位军医要林春与他一起回四川老家结婚,我们怎么去?”

林逸轻叹一声:“不管怎样你做主人的,怎也得在场的,林春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没有娘家人在场,别人会瞧不起的。”

想到林春可怜的身世,又联想到已逝的夏绿,三女被林逸一说,均眼泪含含,夏红更是痛哭失声。

林逸接着:“明日小姐你去昆明吧!我会让何方安排好一切!你们有什么话、有什么礼物带给林春,就让小姐代劳吧!”

沉语片刻,林逸又接着道:“我这做大哥的,不能亲自参加她的婚礼,真是惭愧啊!我也没有什么礼物送给她,依浓姐姐!你把林春在昆明办的‘春红化妆品公司’的股权说明书拿来,你签字,分割一半的股份给林春吧!就算我这做哥的送给她的嫁妆!”

夏依浓柔声答应,马紫芳激动万千,这一份礼现金价值至少值一百万华元!林逸礼重,林春有这份嫁妆,以后也不用愁吃穿了。而夏红却是不屑地瞟着林逸,暗忖:“辜负了别人的一番心意,你便是送一座金山,别人也不稀罕!”

林逸不敢看夏红,正襟危坐,最后道:“跟林春说,让她婚后回南宁来住一段时间,这里就是她的娘家!”

新年刚过,中国民间传统的春节还未出节,人民军便又恢复了对清军的打击,林逸指示全军在新的一年里加快向全国进军的步伐,随即在根据地政府与人民军总部恢复上班的第二天,人民军总参谋部便向在西北与中原作战的人民军第一集团军与第三集团军发出了“继续进军,有力打击”的作战命令。

第一集团军接到总参谋部命令,憋了四个多月的第一集团军的将士们终于笑逐颜开,欢快整理行装,准备北上。可春节之后突来其来的一场大雪,又搅乱了他们的美梦,在西安城附近的第二军与第三军不得不又取消了即时北进陕北的计划。但在青海与甘肃的人民军第四军与第一军却没有理会老天爷不高兴的脸色,他们冒着风雪分别向西宁城与兰州城偷偷推进,这是他们制定了很久的作战计划。

西宁城与兰州城里的清军透过窗户望天空鹅毛般大的雪花纷飞,他们安闲地窝在生着炭盆火炉的屋里喝着暖身的小酒,知道怎么也不打不过人民军,他们反而心静下来,惶恐不安的只是那些将官与豪强劣绅们。

兰州城外,大地银装素裹,一片雪白,田野山间万籁俱寂,尺厚的雪平铺,整个天地间见不到一个生灵在动。可就在这份静寂之中,在这大雪纷飞的当日,天空暗淡下来之时,在城外不远处出现无数时隐时没游动的身影,他们身披雪白的披衣,连头也全盖在风披之中了。在夜幕的掩护下,他们慢慢接近兰州四座城门,走在最前面的是一组爆破队员,他们成捆成捆地抱着炸药包与手榴弹,他们是人民军第一军第一师与第二师负责攻城的突击部队。

自人民军第一军逼近至兰州城五十里处后,兰州城城门便关多开少,最多时也不过开五个小时。今天雪大,天比往常阴暗得更快,在这种天气,连饿得发疯的野狗都懒得出来走走,何况是人?可偏偏就在城外的野地里,几个调皮的小顽童在放鞭炮,静寂的天地间不时地响起几声刺耳的鞭炮响声,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城上的清军巡逻兵根本未怀疑此有什么不妥。

城外的鞭炮声时不时响起,人民军特种兵几组狙击手混合着城外顽童的炮声,首先点射掉城门正处的几个哨兵,接着爆破组不顾暴露的危险,踩着厚厚的积雪,吱咔吱咔地跑向城门处。五分钟不到,四座城门接二连三发生巨大的爆炸,顿时,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一座座小雪堆的人民军突击部队如蛰伏已久的猛虎,瞬间跳将起来,疯似的向炸开的城门冲去,而狙击手与各连队神枪手们则抢占有利地势,掩护突击队员的冲锋。

清军猝不及防,许多清兵帽没戴正,衣没扯齐,便糊涂冲出营房,他们乱哄哄地往城楼上爬。寒冷的北风凛冽,上城楼的台阶昨日刚清理干净,现在又结冻了,清兵们惊慌匆忙,你推我挤,常有士兵滑倒,而且一倒便是一大片。

人民军突击部队进攻迅速,他们与一部分欲堵城门的清军在城门拱下相遇。两军狭路相逢,勇者胜,可这话对于人民军来说没有多大意义,不需短兵相接,人民军突击部队一边前冲一边射击,清军连人民军的脸都还未看清,便倒下大半。成惊弓之鸟早已丧失斗志的清兵纷纷跪地投降,战斗打响不到两小时,从四座城门蜂拥而入的人民军占领兰州全城。

同样的战斗发生在青海的西宁城,只是负责攻城的人民军第四军采取的却是强攻的方式。天寒地冻,清军的火统火炮不能用,弓箭拉不满,其它滚木巨石滑溜溜,没有三五个人根本抬不起,而结成冰的护城河还少了人民军一道架过河桥的手续,人民军下面有狙击手、神枪手、排枪阵掩护,登城的人民军战士大胆地向上爬就是了,爬到城垛处,便四处乱扔手榴弹,清军被炸得哭爹叫娘。血战一上午,人民军终强行打下了西宁城。

第一军与第四军攻下兰州城与西宁城后,时断时续连下了三天的大雪也停了下来。第一集团军司令部令第四军的第16师向东进入甘肃省,接替人民军第一军在兰州的防务;而后又令第一军进入陕西省,向第一集团军司令部靠拢。大雪刚停,第一集团军司令胡野林便迫不及待地向陕北挺进,这时,第一军还远未赶到西安聚集地。

清廷陕甘总督林扬祖弃西安城向北而去后,便把所有的残兵集于延安府附近。在延安府,借着新春的喜庆,他得于苟延残喘几个月时间,但春节则过,他就接报人民军冒着风雪向延安府进发后,他知道他呆在延安府的日子也不长了。

人民军第二军与第三军分左右两路像两枝利箭齐头射向延安城,胡野林的第一集团军司令部随第二军走在左边。这一路北上,冰雪尚未融化,刺骨的寒风还在呼呼地刮着,延绵数十里的部队走在冰天雪地里,速度极为缓慢,部队走了三天,还没有走出一百里。

第二军与第三军走走停停,边进军边解放土地,部队政工干部与随后的政府行政干部则忙于接受。因为人民军所向披靡,剑锋所指,清军便纷纷倒下,所以每当人民军有军事行动之时,便是政工干部与政府行政干部最忙碌之日。幸好,人民军总政治部与人民根据地政务院趁新春休战的宝贵时间,又为各个集团军输送了大量的基层干部。

半月之后,冰雪融化大半,第二军与第三军的行军速度开始加快,胡野林嘴里吐着白气,蹙眉望着缓缓前进的部队,他真担心能否在四月之内结束陕西战事。现在军中有一种说法,哪支部队能第一个打进北京城,哪支部队便会被封为“荣一军”,哪位将军能捉住满清皇帝,哪位将军便会被尊为“飞将军”。胡野林对此不屑一顾,觉得此纯属军中无聊之人的胡编乱造,林主席与人民军总部尚不会幼稚到那种程度,仅凭一时一件功勋便给荣誉吧!打下北京城是很自然的事,很轻松的事,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整个大清都完了,捉住一个满清皇帝与捉住一个满清贵族有何区别?尽管胡野林心中了然,但暗地里他还是不想让鲁万常的第三集团军抢在他之前拿下北京城,他得捍卫第一集团军的荣誉,现在两集团军的将士不用长官们动员,均在暗暗地比拼。

胡野林还有另一个忧虑,早有情报报告,清廷僧格林沁的十万蒙古精锐骑兵已调往蒙古、山西、陕西三地交界地带布防,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出现在陕西境内?

“司令!我军后面三十里处发现大股骑兵!”参谋长朱昊刚接到侦察兵的报告,忙赶来找胡野林。

“说曹操,曹操就到!”胡野林摇摇头,浓眉皱得更深了,他沉声问:“有多少人?”

“还没有后续报告,请司令稍等片刻,马上会报上!”朱昊捂着耳朵,哈着气道。

“令部队停止前进,后面的第8师与第7师马上设阵布防!”胡野林吩咐。他又接着问:“政委呢?政委去哪了?”

朱昊答道:“前面开路的第5师有许多士兵冻伤,他去看望伤员去了!”

“报告司令!报告参谋长!后面出现的骑兵部队已探明,不是敌军,而是我人民军的第一骑兵师!”第8师的一个通信兵骑兵飞至。

“哦!是这么回事啊!”胡野林大喜,“参谋长快收回命令,部队继续前进,到刘家湾时,部队歇息一天!”

“走!我们去迎接第一骑兵师去!”胡野林待朱昊传下命令,招呼道。他骑马走在前面,边走边说:“早就听说去年人民军组建了第一支骑兵部队,没想到他们那么快便开到前线来了。”

朱昊同样高兴异常:“这人民军第一支骑兵部队便配备给我第一集团军,足可见林主席对我第一集团军的重视与厚望啊!”

胡野林睥睨一眼,取笑:“朱参谋长你想得太美了吧?第一骑兵师怎会配属给我第一集团军?你不怕别的集团军嫉妒得红了眼,总参谋长吴命陵还怕别人踏烂了他的门槛呢!据我所知,这支骑兵部队仅是配合我第一集团的军事行动,暂受我第一集团军司令部指挥,其编制并不归属于我第一集团军!”

“原来是这样啊!”朱昊无不遗憾,旋又爽朗道:“不管怎样,有了这第一骑兵师的助战,我第一集团军也不用再担忧僧格林沁可能采取的游击战术了!”

胡野林点点头,却还是有点不放心:“不知这第一骑兵师的战力怎么样?能与千锤百炼的精锐蒙古骑兵相抗衡吗?”

朱昊笑道:“我们只要看看第一骑兵师的装备不就知道了吗?司令!你可不要把人民军的骑兵部队与旧式的骑兵部队等同看待哦!人民军军校教材里对骑兵的描述不管是装备、战术与作用可都是完全不同于旧式骑兵部队啊!林主席的军事文集《林逸军事》中,也对骑兵部队有过更为全新与精彩的描述!”

胡野林自然看过这两本书,只是他脑海中一直残留着旧式骑兵的样式,毕竟他是从清军中叛过来的旧式将领。经朱昊如此一说,他对第一骑兵师充满了好奇,充满了期待啊!

第二百四十二章 骑兵对战

前面开来一长队马队,速度适中,缓缓进入人的视野,胡野林透过望远镜已能清晰看见骑在马背人的面孔,有的人脸还显幼稚,有的人则饱经风霜了,但不管他们的年龄如何,他们个个精神抖擞,意气飞扬,他们背上背着长枪,马肚旁别有马刀,那长枪明显比人民军步兵使用的龙族05步枪短许多,可能是龙族05步枪的改进型。

马队很长,在一队单骑骑兵之后,是一队两马齐头,或三马并头的马队,三马并头的后面拖着一个拖斗,上面坐有三个兵士,拖斗里装着一箱箱的炮弹,而在拖斗的尾部,则挂着一门轻型野炮。两马齐头的与三马并头的大致相同,装满子弹箱的拖斗上坐有两人,而在尾部挂着的则是一件从未见过的东西,它既不像野炮,也不像机炮,长长的圆柱枪管,一个小小的嘴顶在最前端,在两个车轮上有一块钢板,可能是作掩护之用的。胡野林越看越疑惑,难道这就是军中传说的“重机枪”?

突然,从马队中快速冲出几骑,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位上校军官。胡野林放下望远镜,朱昊也跟着放下,他笑道:“司令!他们过来了!”

胡野林默不作声地轻点头,一会儿功夫,那几骑飞奔而至。“胡司令!朱参谋长!人民军第一骑兵师上校师长史小名报到,请你指示!”浓眉大眼,高大威武的史小名跳下马立正报告,他的脸被寒风吹得通红,呼出的热气白雾腾腾。

胡野林与朱昊错愕:“怎么这么魁梧的汉子,叫这么秀气的名字!”

“欢迎第一骑兵师!欢迎史师长!部队按计划行事!”胡野林回礼。

简短的见面仪式完毕,朱昊热情走近,大声招呼:“来!来!史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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