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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春事-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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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譬如不畏强权,连上峰都照骂不误!”
  崔九已经要气得冒烟了,最近他要娶阿俏了,心情舒坦,对这些兔崽子们和颜悦色了一些,他们就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呀!
  “你们两个不用在这里守着王少卿了,按着这个一个个的去查,看那王管之都坑了哪些人,坑的地都去哪儿了,地在哪里,都给画清楚标明白了。明儿上折子,可全都靠你们了!”
  高马脸以及矮跳蚤都傻眼了。
  两人面如土色的给贺知春同崔九行了礼,矮个子那个面如土色,结结巴巴的问道:“崔中丞,一个个的都要查么?这起码有百八十家啊,那我们俩这小胳膊小腿的,还不跑折了去!”
  崔九阴恻恻的一笑,“做官的怎么能怕苦呢!这是御史台给你们的重任!这马上就到吏部考核了,唉……”
  高马脸和矮跳蚤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耳刮子,叫你嘴欠,崔中丞的心眼子比针还小,这一个月,没有好日子过了!
  两人说着,拔腿就跑了。
  贺知春好笑的摇了摇头,“他们都是文官,哪里经得起你这样折腾。”
  “敢非议某,就得经得住折腾。”崔九说着,转头看向了贺知春,“阿俏阿俏,咱们赚大钱的机会来了!这事儿居然有人开了盘口,咱们得去下注啊!”
  哪边输哪边赢,还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
  简直是财神爷送上门来了!
  贺知春忙不迭的点头,“我嫁去你们家,我觉得选这个的肯定少。咱们自己不能下注啊,一会儿找青梨去下注,青梨面生。”
  因为云霞功夫好,她在外行走多带的云霞,青梨如今认了阮嬷嬷当干娘,日后是要帮贺知春掌宫的。
  两人颇为默契的认为兜里又要多一笔银子了,走路都带风,崔九取下钥匙,开了门。
  屋子的窗很小,里头黑漆漆的,门打开的时候,王闻林抬起手来,挡了挡光线。
  这屋子除了有些黑,其他的都布置得十分的舒适,甚至桌子上还有泡好的花茶。
  “太子,当年关于我爹的事情,你到底查到了一些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爹在卷宗里留下了手书?”
  贺知春摇了摇头,“没有。但是你爹同柳九道,很早以前就认识了,还有乌蛇。”
  王闻林瞳孔一缩,“你知道杨姜说的话,都是某教他的了?”
  贺知春并没有说,她早就知道了,当时同崔九就躲在树上守株待兔呢。
  “你阿娘身子不好,一怀孕便容易小产,便是生下了孩子,也会夭折。当年乌蛇祈福之术颇有名气,柳九道引了你爹过去,乌蛇祈福之后,便有了你。”
  “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你家中并不富裕,你爹拿得出什么来偿还乌蛇呢?”
  多的话贺知春不用说,王闻林自己就是查案高手,怎么会想不到。
  具体是什么,贺知春并不知道,但是王闻林他爹,连命都丢掉了。
  “当年是乌蛇劝柳九道不要把污水泼在你爹身上,也是他帮助你办了你爹娘的丧事,还教导你查案,所以你很感激他对不对?但是柳九道之所以要拿那块地,就是乌蛇给他出的主意。你又怎么知道,拖你爹下水,会不是他的主意呢?毕竟你爹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第440章 王闻林的小册子
  王闻林双目圆睁,嘴微微的张了张。
  以前他同贺知春是同僚,他并没有感觉到她有多么擅长言辞。
  可是如今他成了贺知春狩猎的对象,他是真切的感受到了,未来大庆的君王有多么的会蛊惑人心。
  她明明也都是猜测的,可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让人不愿意相信,又忍不住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
  他忍不住顺着贺知春的引导去想,当年他爹求乌蛇祈福,以一个承诺换得了他。
  后来乌蛇撺掇柳九道去拿传国玉玺,并设了一个局,让他阿爹去错手杀死柳九道的长兄……
  然后柳九道出来当好人,证明这事儿是内宅争斗同他爹无关。
  可是他的父亲是一个正直的好人,良心受不了煎熬,所以悬梁自尽了,亦或是柳九道同乌蛇不受承诺,逼得他爹走投无路。
  那一瞬间,王闻林想了许多种可能性,可是他爹娘的死,乌蛇是再也难以清白了。
  贺知春瞧着他的神色,应该是意志正薄弱的时候,又开口抛出一记惊雷:“乌蛇就是智远大师对不对?”
  说完之后,她同崔九都眼睛不带眨的,仔细的盯着王闻林。
  王闻林震惊的站起了身,他想要掩藏自己的神色,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贺知春同崔九也不是头次断案了,一眼就瞧出了,他们的猜测没有错,乌蛇就是智远大师。
  王闻林颓然的坐了下去,神情有些恍惚。
  “在某的心中,他同某的父亲没有什么两样,都用自己的方式,坚持着人间的正义。虽然某是出身贵族,但是某却对此深恶痛绝。都是人,都活短短几十年,为何有的人命就低贱,有的就生而不凡呢?”
  “这些便也就罢了,可是平凡人的苦难与冤屈却得不到申诉,贵族们一丁点儿屁事儿,就要三师会审给予他们清白。就连我大庆的律法里,都写满了庶民贱民冒犯贵族,罪加一等。贱民的苦难,有谁在乎?”
  “现在你却告诉某,父亲不是正义,大师也不是正义。那正义是什么呢?”
  贺知春叹了口气,并没有做出什么承诺。
  “你父亲是不是正义,我不知晓;但是大师肯定不是,那些无辜的红衣女子是被谁害死的,陈大牛虽然犯了罪,那也应当是按照律法来惩治他,谁给了大师随随便便杀死他的权利?”
  “你并没有犯错,又为何会被关在这里?现在你明白了,大师只不过给自己的报仇,寻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崔九见王闻林有些恍惚,掷地有声的问道:“我们怎么能够找到智远大师?”
  王闻林绝对是同乌蛇关系十分亲近的人,不然的话,乌蛇不至于对他出手。
  王闻林发了一会儿愣,这才轻轻的说道:“太子能应承某一件事情吗?”
  “你说说看。”
  “大师虽然错了,但是乌里头并非所有人都错了,你能够保证,绝对不滥杀他们吗?”
  贺知春若有所思,按照王闻林的说法,乌这个势力里,有很多人,都是曾经蒙受过冤屈,因此想要抱团取暖,为更多的人洗刷冤屈的有志之士。
  “我保证。有罪者处理之,无罪者一概不追究,你是大理寺少卿,可以监督我。”
  王闻林松了一口气,朝着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在某的家中,暗室里,佛像之下,有一本小册子,里头有某所知晓的乌势力里的人。”
  当初审理红衣女子连环杀人案的时候,他原本有心要将那本册子给烧掉,但是还没有来得及,他的夫人秦氏便唤他出去用膳了,再后来,便再也没有烧掉它的决心与勇气了。
  “这些人都是早期就加入的,后来组织里多了许多江湖人士,某同乌蛇背道而驰,便没有再留意过那些人了。”
  贺知春同崔九都大喜过望,王闻林居然留下了这样的好东西!
  感谢乌蛇教导他断案要讲证据,这不人家就把证据保存得好好的了!
  王闻林说着,把一块玉佩递给了崔九,“你拿这个去问某夫人取便是,不过你啥时侯能审完案子,放某回去?”
  崔九摇了摇头:“你再耐心等待两日,说不定乌蛇要来杀你灭口,某已经让人在暗处盯着了,万一他来了,就露了马脚了。若是两日之后还没有动静,某便放你回去。”
  王闻林自己个就是断案高手,几乎一进御史台,就自己个叨叨叨的摆了证据,给自己洗脱了罪名,不过崔九暂时没有理会他。
  王闻林没有再说话,直接倒到床榻上,呼呼大睡起来,几乎是一瞬间,屋子里就响起了震天的呼噜声。
  贺知春有些无语,所以个子大的人,打的呼噜都比一般人粗犷一些么?
  崔九瞥见贺知春的样子,心有戚戚的问道:“阿俏不喜欢人打呼噜么?”
  贺知春好奇的看了崔九一眼,“你睡觉打呼噜?”
  崔九赶忙摇头,他不知道啊,一会儿要赶紧问问墨竹!
  要是他打呼噜,阿俏忍耐不了,那他们夫妻之间岂不是就不和谐了,不行不行!
  两人拿了玉佩,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快速的去了王闻林的府上。
  贺知春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王闻林的夫人秦氏,只见她生得一副圆圆脸儿,看起来十分的柔顺。见王闻林没有回来,面上带有郁色,她的身旁站着一个八九岁的男童,不像王闻林,倒是像极了秦氏,应当是她的儿子。
  当年秦阁老还有意将秦氏嫁给贺余呢,单凭修养什么的来看,秦氏当真是比如今贺余的夫人要好多了。
  可惜了。
  秦氏看了玉佩,有些茫然的领着贺知春同崔九进了王闻林的书房,“这是他暗阁的钥匙,里头也并无什么特殊之物,只是供奉着佛祖以及家翁夫妻的牌位。”
  她说着,打开了暗阁的门,然后十分乖觉的退出了书房。
  贺知春同崔九先是上了香,然后才轻轻的搬开了佛像,从佛像的底下取出了一本蓝色的小册子,这册子的书皮上,还写着金刚经三个大字。
  两人草草一翻,便变了脸色,这上头记载的人也太多,若是要查清楚这些人的关系,从中找出乌蛇的落脚点,要找到猴年马月去?
  “先回去,慢慢查,有线索就好。”
  贺知春点了点头,两人告辞了秦氏刚一出门,就看到元魁迎了上来,说道:“殿下,废太子没了,圣人哭晕了过去,魏王晋王都已经进宫去了,韦贵妃让您快些回宫。”
  贺知春一愣,不对呀!上辈子废太子明明是冬日薨的。


第441章 冷宫弃妃要翻身
  贺知春心中觉得无比的怪异,她记得特别的清楚,废太子被流放到了黔州,在十九年冬日的时候,郁郁而终了。
  圣人悲伤不能自已,罢朝了好几日。
  因此那段时间崔九突然闲了,还带她去了郊外的庄子上玩儿,树上的雪团掉进了她的脖子里,把她冷得直哆嗦。
  那时候她还在想,圣人死儿子,也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崔九休沐了。
  现在回想起来,有一种颇为荒诞之感。
  “九哥有没有觉得太过于巧合,乌蛇不见了,废太子就死了。总觉得并非是偶然的事。”
  她不能说重生的事,所以只能托口于感觉。
  崔九皱了皱眉头,“你小心些,乌蛇现在无路可退,八成行事会越发的疯狂。按照你爹爱哭的性子,最近几日肯定是不会上朝了,咱们参王家的事情,怕是要暂缓了。”
  贺知春点了点头,所以她有一个哭包爹,全大庆的人都知道了么?
  还好现在贺知易还只是一个小吏,不然的话,朝堂之前岂不是天天要上演君臣二人抱头痛哭的戏码?
  想想都可怕!后妃都没有他们能哭。
  “阿俏千万要记得,哭不出来也得哭,不然要犯了圣人的忌讳了。”崔九拍了拍贺知春的肩膀,颇为同情的看着她。
  唉,当太子真不容易,还要哭仇家!
  马车一路行进了宫门,崔九此刻去并不合适,于是只将贺知春送到了这儿,便带着小册子去暗查了。
  阮嬷嬷早就在门口候着了,见到贺知春急忙上前,“太子去中宫吧,圣人他们都在那儿了。”
  她的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阮嬷嬷如今虽然跟在贺知春身旁,但是太子是皇后的第一个孩子,当年也是她看着长大了,怎么可能没有半分感情呢!
  贺知春都准备狠狠的掐自己个一把,掐出眼泪了,可远远的听到中宫里的嚎哭声,她的鼻头瞬间也变得酸楚了起来,一脚进门,眼泪不由自主的便流了下来。
  看看这屋子里烟雾缭绕的,中间放置了一个巨鼎,鼎中插满了香,被这烟一熏,不流泪就有鬼了!
  贺知春的眼泪哗啦啦的流,圣人抱着废太子的牌位哭得快要厥过去了,“我的儿啊!”
  魏王也在那儿哭,不管他同废太子有什么仇怨,到底是一道儿长大的亲兄弟,如今人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呢!
  贺知春哭不出声来,只在那里默默的流泪,给圣人拍着背。
  圣人见她来了,神色有些莫名,“天宝,你长兄去了,他的后事,你说该如何办是好?”
  贺知春揉了揉眼睛,“阿爹还请保重身体,长兄泉下有知,也不希望阿爹如此悲恸。长兄生而不凡,乃是皇家尊贵的嫡子,虽然犯了错,但只要他是阿爹的儿子,就不应该以庶人的身份走,不然的话,我怕他见不着阿娘了。
  他见不到孙皇后,就没有办法让孙皇后知道,她当年的做法,真的错了。
  “天宝奏请君父,以王礼葬之。”
  圣人闻言嚎啕大哭起来,“朕问于臣,个个都说罪人……唯有天宝,宅心仁厚,你长兄但凡有你半分胸襟,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以国公礼葬之。”
  正在哭的城阳公主悄悄的翻了个白眼儿,人都死了,都是以天王老子礼来安葬,那也没有用了啊!李天宝就是个奸佞小人,圣人已经完全被她给蒙蔽啦!
  简直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若不是她,她长兄日后还得以君王礼下葬呢!现在不过是个国公,连贺余那个泥腿子,都是国公!
  还有圣人,虽然是她爹,但她还是忍不住要说啊,明明把人家贬为庶人扔去黔州不管不问的,现在人死了,就喊我的儿了……
  城阳公主的不服气,没有人能够看出来,因为她就是一个欺软怕硬,只能腹议的主儿。
  圣人哭了好一会儿,这才缓了过来,他的眼睛已经肿成一条缝儿了,接过长乐公主递来的水,他便开始打量起自己的几个孩子来。
  很好,大家都是好孩子,都哭的稀里哗啦的。
  他一个个的扫视过去,长乐起色很好,比以前又丰盈了许多,可见在孙家过得很不错。
  城阳新嫁了薛家,她生得有些干瘦,总是一脸不屑的样子,若非她是孙皇后生的,圣人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待见她……
  魏王长胖了许多,颇有小时候的模样了,他抿着嘴,眼睛也肿得像是锦鲤一样。
  圣人不自在的别过头去,看了看坐在角落的晋王,这一看,简直吓了一大跳!
  这还是他的儿子么?
  这才多久不见,晋王已经形同枯槁,衣服穿在身上已经空荡荡的,若是来一阵风,能把他吹飞到天上去。
  再一看他满脸胡子,都快要打结了,圣人又是心痛,又是恶心。
  这孩子不爱洗澡的毛病怎么又犯了呢,看这胡子上不会也长了虱子吧!
  晋王见圣人看过来,不敢与之对视,胆怯的把目光移开了!
  贺知春瞧着,天!她敢肯定,晋王这丫的绝对是装的!晋王妃和萧孺人都大着肚子呢,每日从晋王府拖出来的碎瓷器都能有一车。
  明明就是个火爆的疯牛,你装什么可怜的小白兔!
  “九郎啊,你怎么成这样了?”
  晋王站起身来,走了两步,他的腿微微有些瘸,但是比刚回长安城的时候,已经好了许多。
  “阿爹,儿子愧疚难当,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无颜见父亲。”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娟纱来,遮住了自己的脸!
  圣人一瞧,又嚎啕大哭了起来。
  贺知春心中咯噔一下,晋王太有心机了!他这是要踩着死人上位啊!
  先是来一处出苦肉计,然后利用废太子的腿疾,让圣人重新怜惜他!
  竟然还用娟纱遮面!
  你开始咋不遮,等大家伙儿都看完了,你再遮!
  你这么能耐,咋不去后宫呢,你这要是在后宫,就是宫斗之王,从冷宫弃妃咸鱼翻身,重新成为宠妃啊!
  城阳也傻眼了,她忍不住魏王身边挪了挪,兄弟姐妹都城府太深,演技精湛,咱们这种老实人就只能看戏了。
  魏王一缩,某和你真不是同路人,真的!


第442章 有句话我不太好讲
  圣人越瞧越心酸,直接走过去,父子二人又抱头痛哭起来。
  贺知春心中叹了口气,现在的郎君都这么爱哭,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条能戳穿墙壁的好汉!
  她看了长乐公主一眼,长乐公主皱了皱眉头,走过身去,正好扶起圣人,就听到门外有个小太监探头探脑的十分着急。
  “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小太监畏畏缩缩的走了进来,“奴乃是晋王府的下人,晋王妃刚才生了一个小郎,奴奴……”
  晋王一听,先是大喜,又后大悲,“长兄才去,你同某说这个作甚?不过是个小儿罢了!”
  圣人却是拿帕子抹了把脸,惊讶的说道:“大郎同你最为要好,他这莫不是投胎转世来你府上了!”
  贺知春就无语了……
  晋王的手段越发的离谱了啊,这兄长的死期和孩子出生的日子他都能控制了啊?
  别说什么都是巧合,哪里有这么多巧合!
  晋王顿时跳了起来,他的腿有些瘸,一不小心摔倒在圣人的身上,圣人瞧他的眼神越发的怜惜。
  喂!这时候卢贵妃是不是应该把所有的后宫女眷都叫来学学如何争宠?
  晋王你简直不要脸了啊!贺知春突然明白他为何要用娟纱遮面了,他大约是怕自己羞愤欲死。
  “走,阿爹倒是要去看看,你这新得的麟儿,是不是我那苦命的大郎。”
  一众兄妹摇摇欲坠的起了身,哭了这么久,嗓子都哭哑了,眼睛都要被烟给熏瞎了。去晋王府好啊,去晋王府总归是不用再哭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晋王府,与晋王如日中天之时不同,这里已经显得有些破败,青石板路的缝隙中,甚至长出了好几根冒尖儿的杂草。
  圣人心酸不已,还没有说话,便听到贺知春感动的说道:“九哥一心向善,连门口的草都舍不得让人踩死,真让我等自愧弗如。”
  晋王身子缩了缩,天宝一开口就没有好事,能把她赶走吗?
  照她这么说,他日后还得把门口的草,好吃好喝的供着,万一死了,他就不向善了?
  圣人原本要痛斥晋王府的下人,给晋王撑腰的话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里……
  突然发现太子异于常人怎么办?圣人有些心焦,拍了拍贺知春的肩膀,小心翼翼的避开了脚下的杂草,进了府门。
  府中早就得了消息,萧孺人挺着圆圆的肚儿,神色怪异,看不出是想哭还是想笑,见到贺知春的时候,还特意的把头低了下去,显然对以前的事情,记忆犹新。
  她引着众人径直去了晋王妃的小院,早有嬷嬷抱着孩子在院子中等着了。
  因为圣人来了晋王府,不一会儿,这里便来了不少的宗亲,尤其是日日闲得慌的平王,简直是哪里有热闹往哪里凑。
  高阳还有其他的公主也都过来了,沉寂了许久的晋王府,终于再一次热闹了起来。
  晋王心中汹涌澎湃,他是真的很想哭。
  他从小长于圣人之手,也是备受宠爱,在从高句丽回来的这段时日,简直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光,他已经受够了。
  高阳见了他的模样,小白眼直翻翻,大呼了一声,“九哥你有多久没有沐浴了?我的天呐,这太阳一照,你的头顶都泛油光了,我听闻这样容易生虫子。”
  众人一听,下意思的都站远了一些,晋王一张脸铁青,老子是挖你祖坟了吗?都是一个爹生的,你到底要坑某多久啊!
  高阳天生跋扈,才不管晋王铁青的脸呢,她甚至连圣人都不怕。
  贺知春管这叫做傻大胆。
  她说完之后,伸出头去看了看嬷嬷怀中的小婴儿,“九哥倒是打仗和传宗接代两不误啊!四哥,你同四嫂得问九哥取经了,看他这后院里,满堂开花了都!谁说我九哥瘸了的?人家心可不瘸!对吧,旺吉!”
  旺吉抬起头,乖巧的“汪”了一声,以示对主人的万分赞同!
  贺知春简直要哭了,你咋就那么好,把我想怼他的话全说了呢!
  她现在是太子了,亲身上阵怼晋王有些掉份子啊!现在有人帮说,那真是太好不过了,贺知春决定,一会儿回宫了,就给高阳送礼去!
  魏王同魏王妃都不自在的别开了视线,高阳你不是魏王党么?怎么狠起来连自己人都杀?
  圣人倒是若有所思起来,晋王在家的确是愧疚不已,夜不能寐啊,要让后院这么多人有孕,哪里还有时间寐……
  不能深想,一想就打不住。
  贺知春也伸出头去看了看晋王的儿子,他的眼睛尚未睁开,皱巴巴的缩成了一团,看起来像是没有毛的小猫崽子一样。她两辈子都没有生过孩子,是以真的对孩子十分好奇。
  她想着,伸出手去摸了一下那孩子的脸,结果那孩子竟然呜咽着哭了起来,小小声的,哭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贺知春有些讪讪的收回手来,认真的说道:“他肯定是饿了。”
  圣人心中欢喜不已,这么讨厌天宝,这孩子肯定是他的大郎转世投胎来了啊!
  长乐公主却是皱了皱眉,“这孩子是足月生的么?怎么瞧着有些弱。”
  晋王回长安之后,低调得不行,一直都深居简出关门闭户,大家伙儿知晓晋王妃有孕了,还当真不知道几个月了。
  贺知春好奇的看了看,她没有什么经验,看不出足月不足月的,不过这个孩子是真的很小很瘦弱。
  晋王手往身后缩了缩,“是足月的,稳婆说这几日都有可能生,没有想到,今日就生了。”
  贺知春掐指一算,望着晋王乐了。
  晋王心中着急上火,天宝为何又望着某笑!
  贺知春咳了咳,“九哥,有一句话,我不太好讲,但是不讲又对不住你,你说我是讲还是不讲!”
  高阳翻了一个白眼儿,“天宝你要说便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你这副心虚的样子,旁人看了,还以为你给九哥戴了绿帽,晋王妃生的娃是你的呢!”
  晋王心有余悸,上次李天宝说这句话的时候,坑得他爹都不认识他了,所以求你别讲!


第443章 晋王的破釜沉舟
  通常人说了那么一句当讲不当讲,那接下来她肯定是要讲的。
  贺知春心中已经乐开了花,叫你丫的装,看我今儿个不戳穿你的丑恶嘴脸!
  她想着,面带愤慨之色,“九哥,这孩子不是你的!”
  屋子里躺着坐月子的晋王妃差点没吓得血崩了,“太子,你可不能污了我的清白,我对晋王绝无二心!”
  周围所有的人都傻眼了,圣人四下里看了看,还好还好,来的都是十分亲近的宗亲,不然这简直是天大的丑闻啊!
  晋王已经顾不得装弱不禁风了,一跳三尺高,指着贺知春的鼻子说道:“你胡说什么!”
  贺知春十分同情的看着晋王,往圣人背后缩了缩。
  “女子怀胎十月,咱们可是去年冬日才从高句丽返回长安的,若这个孩子是足月生的,那九嫂怀上他的时候,九哥你还在外出征呢!”
  准确来说,你那会儿还在高句丽当箭靶子呢,我就纳闷了,晋王妃自己个是如何怀上孩子的!
  晋王顿时傻眼了!
  贺知春心中暗笑,傻眼了吧?
  她几乎已经能够猜到晋王此番动作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他原本都已经死心了,为何会突然又蹦跶出来,她猜想是老和尚寻了他,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
  乌蛇的人先在黔州杀了废太子,等消息传到长安城来的时候,再让晋王妃吃了催产药,让她恰好在圣人得到消息的这一日生下孩子,目的就是为了给晋王一个逆风翻盘的机会。
  废太子死了,正是圣人最像一个父亲,而不是像一个君王的时候,这个时候,他的心底柔软得不行,最容易给儿子机会。
  更何况,晋王以前在圣人心中,一直都是一个孝顺的好儿子。
  当然,若她猜错了,老和尚没有找来,这个孩子的确不是晋王的,那岂不是喜闻乐见的大好事!
  圣人有点恼,“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足月的,还是不足月的?”
  晋王心中有一万句脏话要骂。
  这简直就是在问他,说吧,你到底是欺君了,还是戴绿帽子了?
  这个孩子的确是早产的,当初王妃劝他直接说因为意外早产出生了,可是他想要再父皇的心中留下更好的印象,如果说他对那个位置彻底没有了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之前他实在是失了圣心,房公又断断续续的总是生病,几乎没有办法再帮他,可是现在机会来了。
  之前长兄腿有疾,不也一样当了那么多年的太子么?为什么他就不可以?
  早知道,就听王妃的了,虽然容易被人联想到刻意,但总比现在尴尬的情况要好得多。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贺知春吃多了去戳孩子,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而且她的想法怎么刁钻呢?简直不是人啊!
  晋王想着,把心一横,一把从嬷嬷手中抱过那个孩子,塞进了圣人的手中,痛哭流涕道:“儿子惭愧,不知王妃到底已经怀胎几月,这些日子,儿一直苦修忏悔,不得其解。那箭射来,儿当为父亲挡箭,可是儿却害怕了。”
  “之前儿子苟活于世,只是觉得无嫡子继承香火,对不起列祖列宗……日后便让这个孩子,代替不孝子侍奉父亲,以尽孝道。”
  他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撞到了晋王妃产房的墙上。
  贺知春只听得咚的一声响,这该有多疼啊!
  男人不狠,地位不稳!晋王当真是豁出去了!
  在场除了贺知春其他人都没有回过神来,竟然没有人伸出手去拉晋王,而贺知春反应过来了,却不想去拉他。
  今日这一撞,便是做个架势,晋王的苦肉计都成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撞吧,总不能一点损失都没有,就这么东山再起了吧?
  贺知春睁大眼睛一看,结果有些窘迫,晋王撞那一下看起来凶猛,但居然头皮都没有破……
  不知道他是天赋异禀,还是练了铁头功。
  没有办法,只能再撞一次!
  晋王心中在流泪,在场的这些人,可都是他的血亲啊,他都要撞墙自杀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救他!
  他想着猛然的往后退了退,又用力的撞了过去,长乐公主伸手去拉,晋王身上穿的缎子太滑溜,她没有拉住,晋王就从她的指尖溜走了。
  晋王心中那叫一个苦啊,阿姐你就不能再拉一次么?
  他的脚步实在是停不下来了,喂,再不拉某,某就要撞到墙上了!
  然后留给他的最后一个声响,他的头撞到墙上,发出的巨大声响。
  完了,该不会开瓢了吧!
  圣人回过神来,吓了个够呛,大喊,“快快快,快叫太医来,四郎你骑马去寻英国公来。”
  魏王点了点头,快步的跑了出去。
  圣人说完,一把抱住了已经昏迷不醒的晋王,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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