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宠妻上瘾:劫个相公太傲娇-第9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苏小姐哭的越发伤心,
“我在家里时,父母都不曾大声训斥,如今做了纪府的少夫人,反而要受一个奴才大骂,这日子还怎么过?”
“这纪府若是容不得我,我现在便回家去!”
“纪府宁愿要一个山匪做少夫人,也不要我这个身世清白的大小姐,真是不怕天下人耻笑!”
……
那守卫皱眉看着地上撒泼耍闹的新少夫人,知道她是故意的闹事,自己明明没打她,是她撞上来的。
这真的是苏家大小姐?
竟如市井泼妇一般,哪里如以前的少夫人半分?
人越围越多,苏小姐哭的更大声,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于老闻声而来,围观的下人顿时让出一条路来。
看着坐在地上嚎哭的苏小姐,于老深深皱眉,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还不赶紧把少夫人搀起来!”
他一发话,才有几个婆子过去搀扶苏小姐。
连枝看着于老,生了几分怯意,讷讷道,“回于管家,少夫人听说长公子病了,想去探望一下,谁知这奴才不但不让少夫人进去,还推搡少夫人,将少夫人推到在地上!”
苏小姐起了身,用帕子不断拭泪,委屈的直哽咽。
那守卫无辜的看着于老,“于管家,小的没有!”
于老经历的多了,看着眼前的情景如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而当着那么下人,不得不维护少夫人主子的颜面,冷脸训斥道,“对少夫人不敬,罚你一个月的俸禄,再有下次,直接赶出府去!”
那守卫实在是冤枉,也知道于老明着罚他,暗地里却是护着他了,低下头去,“小的该死,甘愿领罚!”
苏小姐冷哼一声。
于老让看热闹的下人散了,对着苏小姐道,“少夫人,长公子的确病了,大夫人吩咐了要静养,少夫人请回吧!”
苏小姐瞪着眼冷笑道,“我是这纪府的女主子,难道想看一眼自己的夫君都不成,这纪府是什么规矩,还是根本没把我当成少夫人?”
于老忙道,“奴才不敢!”
“我去看我夫君,还能害他不成!长公子病了,我是我他的夫人,总要去侍奉才算是妇道,难道你们连这个也要管?”苏小姐吐字极快,咄咄逼人。
于老皱眉,为难的道,“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本夫人不管你什么意思,总之今日我一定要见到夫君,若不让我进,我便一直在这等着,让纪府的人都看看,你们都是怎么欺负主子的!”
于老眉头越皱越紧,没想到苏家小姐竟这般蛮横难缠,他们纪府刚刚经历真假少夫人的风波,正在风口浪尖上,若是再出什么事,真要被整个盛京城的百姓看热闹了。
思忖一瞬,于老道,“既然如此,少夫人请随老奴来!”
苏小姐得意的挑了挑眉,拂了拂衣袖,挺胸抬头的进了主院。
主院自比莲波苑还要大,还要精致清雅,回廊蜿蜒,亭台楼阁,碧瓦朱檐,处处透着大梁首富的富贵恢宏。
苏小姐跟在于老身后,四处打量,心中更加确定,自己一定要住进这院子里来。
于老带着她到了卧房外,顾神医正给纪余弦施针出来,看到苏小姐,故意调笑道,“呦,纪府又来新人了!”
“放肆!”苏小姐仰着下巴,怒道,“我是纪府的少夫人,还不赶快给本夫人行礼!”
苏小姐听了连枝的话,一定要“厉害”,尤其是刚才自己发了一通脾气,果然就让于老低头带她进来,所以心里越发觉得要对每一个人都要保持主子的凶横。
顾老头惊愕的看着女子,撇嘴笑道,“新来的少夫人?好大的架子,果然不如那丫头可爱!”
于老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忙道,“少夫人误会了,这位是府医,专门给长公子医治的,平时长公子对顾大夫也很尊敬!”
苏小姐脸上一红,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顾大夫,公子可好些了,少夫人是来看望公子的!”于老问道。
顾老头不喜苏小姐,本不欲让她进去,眼珠子一转,滑过一抹坏水,又改了主意,笑道,“能进,能进,进去吧!别碰他就行,否则出了事,一切后果自负!”
“我看自己的夫君还能把他怎么样?”苏小姐冷笑一声,自顾推开门进来卧房。
连枝立刻在后面跟上。
看着女子嚣张的背影,顾老头耸了耸肩,本来还对纪余弦的事幸灾乐祸,如今却多了几分同情。
摇头道,“你们纪府,娶了这么一位少夫人真是有福气啊!”
于老苦笑,“顾神医就不要打趣了,您如今不也是纪府的人!”
顾老头点了点头,“说的也是,我后半辈子可都要赖在纪府了,对了,那丫头,真的不回来了?”
于老知道他说的是苏九,沉眉不语。
“于老,我问你,若那丫头真的是山匪,你们可还愿意她做你们的少夫人?”顾老头和于老并肩往外走,笑声问道。
“长公子愿意,我们自然愿意,可是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纪余弦突然病倒,于老自然知道有苏九的缘故,心疼自己主子,也为纪府担忧。
说实话,他宁愿苏九一直呆在府里。
顾老头笑了一声,“世事无常,万一哪一日那丫头还能回来呢?”
于老愣怔的看着他,
却也知道顾老头是玩笑的话。
如今苏家小姐已经是纪府少夫人了,苏九怎么还能回来?
苏小姐进了卧房,莫名的便屏住了呼吸。
房内极静,布置的雅致舒适,淡淡莲水香环绕,香气沁人,又带着微微的清冷之意。
连枝突然生了怯意,拉住苏小姐的手臂,讷声道,“少夫人、”
“嘘!”苏小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撩开水墨晕染的半透明云金纱,进了内室。
目光一下子便落在金丝楠木雕花木床上,深紫色的锦被下,男人墨发铺散,狭长的眸子紧闭,睫毛比女人的还要密长,皮肤白皙几乎透明,一张脸虽然苍白,却俊美妖异到了极致,让人看着不由自主的便放轻了呼吸,似怕自己的呼吸污浊了这仙一般的人。
苏小姐小心走到床边,痴痴的看了一会,娇羞道,“这就是我的夫君吗?”
那声音羞涩又带着欢喜的骄傲。
连枝谄媚道,“少夫人闭月羞花,和长公子正好相配!”
听了这话,苏小姐娇嗔的瞥了连枝一眼,心里却越发欢喜。
果然是好事多磨吗?自己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所以老天便也赏了她一个天底下最英俊富有的夫君。
从此她的厄运都过去了,和他相敬如宾,白头偕老。
想着这一切,女子心头柔软,轻抚男人垂下来的墨发,柔声道,“夫君定要快些好起来!”
“有少夫人亲自侍奉,长公子定会尽快康复的!”连枝小声笑道。
苏小姐又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才起身打量屋子里别的摆设。
靠窗的矮榻上放着一件女子的薄衫,她眸子一冷拿起来扔在地上,转身向着妆台走去,拿起上面的玉钗首饰,冷哼一声,“到都是好东西,不过本夫人看着碍眼!”
“那个冒充的已经走了,少夫人不喜欢便都扔了就是!”连枝道。
苏小姐找了个妆盒,将抽屉里的首饰胭脂水粉全部都装进去,随手扔给连枝,“等下全部去扔了!”
“是!”
书桌上有纪余弦平时看的账本,还有两本戏折子,苏小姐拿起一本翻看了一下,不屑的道,“里面写的尽是草莽匪蔻之流,果真粗鄙不堪!”
说罢,将戏折子也扔进妆盒里。
她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将苏九的东西全部都收在那妆盒里,等着让连枝扔掉。
两人正四处翻看,就听床上男人传来嗯咛一声。
苏小姐一怔忙走过去,坐在床边,激动的道,“夫君,你醒了?”
纪余弦长眸缓缓睁开,刹那间魅光流烁,似夏未尽,繁华绚烂,美到了极致
。
他幽幽的看着面前的女子,露出几分迷茫之色,哑声问道,
“你是谁?”
苏小姐一怔,没想到前日在花厅里,他根本没记住她。
“夫君,我是月玖,你、你的夫人。”女子娇羞低着头道。
男人长眸微动,眯眼看着一脸红晕的少女,目光一寸寸冷下去,刹那间便结了冰,寒如三九忽至
“苏、月、玖!”
他清俊的长指抚上女子的脖颈,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杀气,手指一点点握紧。
女子明显感觉到了危险,可看着男人的妖媚俊极的面孔,竟一动也动不了,任他捏住自己的脖子,目光渐渐转为惊恐,直直的看着他,
“为什么你还活着!”男人声音嘶哑低沉,带着痛恶至极的恨意。
苏小姐脸色涨紫,呜咽说不出话来,双手握着男人的手,不断的扭动挣扎。
连枝吓了一跳,忙跑过来,慌声道,“长公子,这是少夫人!”
纪余弦长眸冷冷一瞥,猛然落在她手里的妆盒上,问道,“这是什么?”
连枝一愣,立刻回道,“这是以前假少夫人的东西,少夫人命奴婢去扔掉!”
空气霎时一冷,男人气息阴寒,甩臂拂袖,强烈的杀气呼啸而去,
“谁让你动我夫人的东西?”
连枝脸上剧痛,身子直直被甩飞出去,撞在矮榻上,脊柱似断了一般,嘶声惨叫。
妆盒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纪余弦寒眸一眯,起身忙去捡。
苏小姐却似得了大赦,捂着脖子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方才似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恐惧到了极致。
纪余弦单膝跪在地上,将散落的玉钗和戏折子都收起来,浑身带着弑杀之气,冷声道,
“滚出去!”
苏小姐浑身一颤,也不管连枝,慌忙往外跑。
“少夫人、等等奴婢!”连枝疼的冷汗涔涔,直不起身来,扑倒在地上,惶恐的往外爬。
苏小姐哪里顾的上她,看也不敢回头看一眼,只慌张的往外跑。
“等等!”男人突然开口。
苏小姐抖了一下,手放在门上,一动不敢再动。
她实在没想到那样俊美的一个人,竟然凶如恶煞,差一点,方才差一点,她就没命了!
纪余弦身上穿着薄薄的红色红衣,墨发披散,赤脚踩着厚密的绒毯走过来,邪肆的长眸闪着聂人的危险。
他走到苏小姐身后,伸手捏住她苍白的脸,微微偏头,墨发滑下来,声音带着刚苏醒后的沙哑性感,
“告诉我,谁安排你来的纪府?”
苏小姐猛然瞪大了眼。
“告诉我!”男人长眸漆黑不见底,似狂暴中的漩涡,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沦。
苏小姐呼吸急促,陷在那双眼睛里,甚至忘了害怕,呆呆的道,
“兰,兰小姐!”
男人长眸缓缓眯起,“兰知绘?”
苏小姐忙不迭的点头。
纪余弦唇角勾出一抹带着杀意的冷笑,放开女子的脸,低低的道,“滚!若要活命,好好呆在莲波苑里,不要让我看到你!”
苏小姐脸色惨白,颤抖的打开木门,双腿一软,慌忙的跌了出去。
连枝跑出去的时候,差点撞在于老身上,身子一偏,顿时跌倒在台阶上滚了下去。
于老目光冷漠的扫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卧房。
纪余弦手里还抱着妆盒,看着里面的东西发怔。
于老走进来,躬身关切问道,“长公子觉得怎么样?”
纪余弦慢走走到妆台前,将妆台里的东西,一样样慢条斯理的放在原来的位置上,俊颜妖异冰冷,淡声问道,“那日谁给二夫人开的门?”
于老低着头道,“老奴已经查清楚了,马上带来见公子!”
“嗯”纪余弦淡淡应了一声。
很快,锦枫手里抓着一个人进了房门,随手一扔,那人扑通跌跪在地上,慌声求饶,“长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纪余弦仍旧只穿着中衣,血红的颜色,上面朵朵墨莲开放,他慵懒的靠在软枕上,手里拿着苏九平时看的戏折子翻看,妙目清寒,浑身散发着幽森之气。
“谁让你开的门?”男人缓沉开口。
他声音不如何冷厉,地上的家丁却浑身一颤,不敢隐瞒,忙道,“是兰姑娘,她给了小人一百两银子,让小人偷偷把景岚苑的门打开。”
说着,那人抖着手将一百两银子掏出来放在地上。
纪余弦瞥他一眼,点头,“嗯,下去吧!”
那人如蒙大赦,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忙磕头谢恩,颤巍巍站起来,不敢看纪余弦的脸色,躬身退出去。
那人刚一出门,纪余弦缓缓开口,
“杀了他!再有接近景岚苑者,杀无赦!”
“是!”
锦枫和于老同时应声。
“从今日起,免了兰知绘羽衣坊坊主之位,命其天黑之前离开羽衣坊。另外,传我话下去,纪家不会再庇护兰知绘,她是生是死,和纪府没有任何关系!”男人的声音淡漠凉薄,于老听了微微一怔。
兰知绘的父亲在朝中多年,为官耿直,自然也树敌无数,当年纪余弦感恩兰相在纪家落难之时,在皇上面前给纪府求过一次情,所以兰家落败后,纪余弦将兰知绘接入纪府,护了她十年。
兰知绘也许不知,若不是纪家的庇护,她父亲之前的那些仇敌,早已将她挫骨扬灰。
如今,纪余弦发了这话下去,
对兰知绘来说,无疑是一道催命符了。
“是!”于老沉声应道。
“你们都下去吧!”纪余弦眉宇之间还有些苍白,疲惫的靠在矮榻上。
于老和锦枫应声退下,轻轻把门关上。
纪余弦微微向后仰身,将那戏折子盖在脸上,墨香浅浅,似还带着少女身上的幽香,他却觉得有无边的黑暗向着自己涌来,将他打入无底的深渊,再看不见光明。
兰知绘没想到纪余弦这么快就会查到她身上,然而她并不伤心难过,只感觉到报复的快感。
纪余弦越是恨她,越是说明他现在痛苦,这正是她想要的!
她就是要他后悔,后悔那日对她的折辱和拒绝!
最开始的时候明明是他要娶她,那日她都做到那般田地了,他竟然拒绝!
她怎么能忍的下这种羞辱!
吩咐沁香收拾东西,兰知绘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了羽衣坊。
知道早晚会有这一日,所以兰知绘这两日已经做了准备,银票、首饰,该她得的,全部都带走。
她心里清楚,这一次,她再不会回来了!
沁香抹着泪道,“长公子好绝情,竟然又一次将小姐赶出去。小姐,咱们为了那个苏月玖,得罪了长公子值得吗?”
兰知绘闻言一怔,她当然不是为了苏月玖,她是了为报复!
应该问她,为了报复纪余弦和苏月玖,失去自己十年经营的一切,值得吗?
兰知绘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在羽衣坊已经呆不下去,每一次听到绣娘议论纪余弦如何宠爱少夫人,她都痛的像是浑身在用刀割!
好似本属于自己的一切,都被人夺走了!
她不知道值不值得,但至少现在不后悔自己做的一切。
从羽衣坊出来,兰知绘带着沁香先找了客栈住下,打算着在盛京里另外买个宅院,反正她身上的银子足够后半生衣食无忧。
离开纪余弦,离开纪府,她一样可以过的很好!
苏九在乔安那里住了已经有三日,每日都在院子里呆着,看天看花看水,有时候在亭子里一坐便是半日,脑子里似想了很多东西,又似什么都没想。
乔安白日里去宫里,下午回来便陪着苏九聊天喝茶。
长欢和阿树来过几次,苏九嫌他们呱噪,坐了一会便将两人撵出去。
这日过了晌午,苏九坐在花园的小亭子里打盹。
奶娘过来,将一件披风给她盖在身上,看着苏九明显消瘦了的脸,微微叹口气,一转身,便看到萧冽站在几丈外,远远的看过来。
奶娘忙走过去,“奴婢见过萧公子!”
萧冽缓步上前,“我同你家小姐说几句话,你去吧!”
“是!”奶娘回头看了看苏九,去给两人倒茶。
进了亭子,少女听到声音正睁开眼睛,咧嘴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萧冽看着少女,总觉得她笑的有些勉强,那双清眸里也没了往日的神采。
终日相处,她到底是对那人动了情吗?
压下胸口的晦涩,萧冽坐在她对面,淡淡一笑,“想要知道,自然就会知道。”
苏九微微坐直了身体,阳光下,五官精致,眉眼如画,抿唇笑道,“是,不过怎么会想起来找我,有事?”
萧冽长眸凝在她面上,默了一瞬,才道,
“听说,你已经离开了纪府。”
苏九挑了挑眉,半是调侃的道,“盛京果然很小,事情传的这般快,不过是一点小事,竟然已经传到睿王殿下耳中了。”
“纪府的少夫人是假的,怎么能是小事?”萧冽哂笑一声。
苏九点头,“是,我这个假的终于被拆穿了!”
萧冽听她话里有萧瑟之意,眸光瞥过来,问道,“怎么,离开纪府很舍不得?”
苏九倏然抬头看着他,眸子闪了闪,随即移开看向远处。
“要我说,离开纪府对你未必是坏事!纪余弦那人、”萧冽语气一顿没再说下去。
他想说纪余弦那人心机太深,纪府又复杂,不适合苏九,他这话本是肺腑之言,可因为他对苏九有爱慕之心,这话听上去似是有私心,所以,他蓦然停了口。
苏九却不知道他心中复杂的情绪,只笑道,“不管好事还是坏事,已经离开了。”
“嗯”萧冽点了点头,“今后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继续做伏龙帮的帮主了!”苏九耸了耸肩。
“对了!”苏九突然想起什么,道,“我有件东西要给你,你在这里等着!”
说罢起身出了亭子往东院里走。
萧冽倚着木栏而坐,看着园子里的景色。
这园子不大,亭子外是一个鱼池,种着寥寥几朵荷花,如今已到秋末,荷叶枯萎,满池萧瑟,可萧冽看着,竟觉得有几分颓唐之美。
正赏景间,就听身后传来沉淡的一声,“睿王殿下好悠闲,竟到一个五品官员家里闲坐,只是如今乔安身份敏感,殿下还需要注意才是!”
萧冽起身,看着一身红袍的男子走过来,清冽一笑,“纪长公子这商人做的实在是屈才了些,即便做谋士也绰绰有余了!”
纪余弦缓步进了亭子,红衣墨发,俊颜妖美,除了他,这天下恐怕也没人敢再穿这红袍。
“睿王殿下过奖了,纪某一介商人而已,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男人唇角噙着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淡声道,“只是觉得睿王殿下在这里有些不合时宜罢了!”
萧冽身姿高挺,气质尊贵,站在纪余弦对面,丝毫不逊色,勾唇道,
“本王到觉得,纪长公子如今出现才不合适宜!如今盛京百姓皆知纪长公子已经找回了自己真正的少夫人,苏九她本就在风口浪尖,公子何必再出现,给她徒惹口舌是非。”
“那睿王殿下呢?此时算是趁虚而入?”纪余弦挑眉凉笑。
“苏九纪少夫人的身份是假的,是本王朋友的身份却从来都是真的,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本王从来不觉得她有什么‘虚’让本王可趁。”萧冽冷笑一声。
“睿王殿下若能一直这样坦荡便好,纪某听闻睿王殿下和张太傅的孙女好事将近,所以替殿下担心,怕张小姐误会了什么,对殿下则不利了!”纪余弦淡淡的笑。
萧冽则脸色微微一变,他和张太傅孙女的事只是父皇偶尔和他提了一下,纪余弦竟然知晓!
“纪长公子担心的实在是多余了!”
“是吗?”纪余弦妙目轻闪,莞尔笑道,“那纪某提前祝睿王殿下和张小姐百年好合!”
萧冽眉头微微一挑,“那本王也祝纪长公子和真的少夫人早生贵子!”
两个同样挺拔贵气的男人,无声相望,用眼神在空中交战八百回合。
“离苏九远一点!”
“她已经不是纪府少夫人,纪长公子没资格再说这种话!”
“她就是本公子的夫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笑话,苏九自己都已经承认她和纪府再无瓜葛!”
“那是她以为,和本公子拜过堂入过洞房,她就是本公子的夫人!”
“那纪长公子是想娥皇女英,娶两个夫人不成?”
“这个不劳殿下费心,殿下不可能娶苏九,还是别招惹她才是!”
……
两人在沉默中对战,秋末清寒的空气中剑拔弩张。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少女清脆的声音带着好奇。
第146章 长公子出门了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少女清脆的声音带着好奇。
亭子里的两人同时转身,见苏九手里拿着一个锦盒,抬步向着亭子里走过来。
她墨发随意的挽在身后,身着简单的湖绿色长裙,面孔绝美,气质纯净,没有任何修饰,反而越发清绝脱俗。
纪余弦妙目微深,不由的上前一步,“夫人!”
苏九眸光一黯,淡淡的看着他,“纪余弦,我已经不是、”
看着男人刹那幽沉的眸子,苏九声音一顿,无法再说下去。
萧冽在两人面上扫过,对着苏九道,“你和纪长公子有话要说,我便不打扰了,改日再来看你!”
苏九点头,“我送你出门!”
两人并肩向着亭子外走,出了垂花门,苏九才想起手里的东西,忙道,“这个还给你!”
萧冽接了锦盒打开,见里面是他的那块玉佩。
这玉佩本是她母妃送给他的成人礼,告诉他有一日娶了睿王妃,便将这玉佩做两人的定情信物。
他一直戴在身上,直到那一日被苏九偷走了。
他甚至一度认为,这是上天有意安排,直到苏九成了“纪少夫人”!
上一次他去找苏九,本是想做一个了断,而如今,她已经不是纪府少夫人,他本沉寂的心似又复活了。
或者,有些念头根本就没死寂过,遇风则长,再无法压制。
将玉佩重新放在苏九手心里,男人清俊的眉眼幽深,淡声道,
“放你那里,或许有一日我会和你要,或许便送给你了!”
苏九奇怪的挑眉,“什么意思?”
这玉佩似乎对他很重要,之前追着她要,又似乎不重要,随意的丢在她这。
“现在不必问,帮我放好了就是!”男人温淡的笑。
苏九眸子轻转,笑着点了点头,“好吧,你不要忘了!”
“不会!”
萧冽眉目深邃,看了她一眼,转身上了马车离开。
苏九回到园子里,男人还站在那,微挑的凤眸落在她身上,跟着她的脚步一点点移动。
咬了咬下唇,苏九抬步迈进亭子,淡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纪余弦走过去,和她靠的极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抬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两人眸底都是一震,
“苏九,我们拜过堂,喝过交杯酒,我只认你是我的夫人!”
“那苏家小姐呢?你们才是有婚约的人!”苏九淡声道。
“不必管,我自会想办法让她离开!”男人语气坚定。
苏九摇了摇头,看着亭外的残荷秋景,脊背挺直,容颜清卓,“纪余弦,我算的不上好人,我是拦路抢劫的山匪,杀过人,放过火,百姓提起我们都咬牙切齿。可我也不算良心完全泯灭,我占了苏小姐的身份一年,该还给她了。说起来苏小姐也着实可怜,被山匪抢劫,还被、”
她语气顿了顿了,才继续道,“还被我占了纪府少夫人的位置,她若死了还罢,可如今她活着,我不可能再回纪府去!”
她转头看向纪余弦,“这一年,你帮我了很多,教我识字明理,教我做生意,帮我解决了那么多的麻烦,真的很感激!”
“只有感激吗?”男人声音暗哑,一股晦涩从心窝卷起,在四肢百骸中蔓延,要将他浑身的血液凝结一般。
苏九咬了咬唇,不敢看男人幽暗的凤眸,“即便我们不是夫妻,以前说的合作也可以继续,我可以帮你对付朱和城,帮你对付你的仇人!”
纪余弦长眸微眯,里面的光芒明灭闪烁,沉声道,“那日在书房里我和上官说的话,你果然听到了!”
“是!”苏九坦然点头。
“可是你为何不想想,我若真的想置身事外,怎么会帮乔安筹粮,为何主动去找朱和城,将他的怨恨引到纪府来!”
他一开始和苏九的约定,的确想让她成为他手中的剑,可是后来,初衷早已改变,他舍不得她置身危险,舍不得她有半分忧虑,连皱一下眉他都心疼的想要立刻将她抱在怀里。
可是她听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竟然已经心里对他有了隔阂。
苏九抬眸看着他,心头一疼,倏然转过身去,
“不管如何,我不可能再回纪府,你我,做朋友也好!”
纪余弦脸色一白,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猛然将她的身体转过来,咬牙切齿的看着她,“苏九,我们同床共枕一年,你在我这里,你告诉我,我们如何还能做朋友?”
纪余弦将苏九的手按在胸口上,凉薄一笑,满心愤懑。
苏九极力的忽略胸口的闷痛,低低道,“你和苏小姐同床共枕一年,兴许,也会把她装在心里。”
“你说什么?”纪余弦几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苏九。
看着少女平静的面孔,纪余弦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凉笑,“世人皆说我纪长公子凉薄狠决,我如今才知,苏九,你才是最绝情的那人!”
他伸手温柔的抚着少女白净的脸颊,凤眸清寒,“我终究不能将你这颗心软化了,是不是?”
苏九闭了闭眼睛,长睫如秋蝶颤动,
“对不起!”
纪余弦眸底的光火一下子暗下去,他深沉的看着眼前的少女,胸口似被人一刀剜进去,灌了风,扯的每一根神经都疼起来。
他点了点头,似是终于明白了,最后深深的看了少女一眼,转身往亭子外走。
风撩起他漆黑的墨发,散在红袍上,妖娆的似染血了的墨,被秋风卷起,一下子变入了寒冬。
男人欣长笔直的背影渐渐远去,即便留下的残影也是雍容高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