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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上瘾:劫个相公太傲娇-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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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将军忙过来搀扶自己的女儿,“碧儿,爹知道委屈你了!”

  南宫碧跪着不肯起身,哭道,“父亲,皇上一向敬重您,一定会听您的,您帮帮女儿,以后女儿一定听您的话,再也不胡闹了!求您了!”

  南宫将军心中大恸,转过身去,深深吸气。

  南宫恕将南宫碧扶起来,“碧儿,不要这样,不要为难父亲了!”

  “哥哥!”

  南宫碧扑在他怀里大哭。

  南宫夫人闻声赶来,知道赐婚的消息是真的,和南宫碧抱在一起又哭成一团。

  南宫老将军沉声喝道,“哭什么!胡大炮哪里不好,我看比那个昭王强百倍,碧儿不懂事,你一个妇人不劝劝,跟着胡闹什么?”

  南宫夫人拭泪道,“我的女儿至少也要嫁给一个二品以上的王公大臣公子,这胡大炮寒门出身,如今看上去似是忠厚,但以后若是攀上咱们南宫府,谁知道以后会是什么品行?那些寒门子弟得势以后,嚣张作怪,丧尽良心的例子还少吗?”

  南宫夫人也是名门氏族家的大小姐,更看重一个人的出身,那些王公贵族的弟子虽然看上去纨绔风流,但是所有的品行也全部都能看到了,寒门子弟却不一样,日后如果飞黄腾达,只会比那些纨绔子弟更放浪形骸。

  何况寒门子弟的学问,见识,都不能和氏族子弟相提并论,以后如何相处?

  所谓门当户对,并不是看不起人的偏见,而是亘古以来,万千例子下磨炼出来的真理。

  “我看大炮那孩子不会,你别在这危言耸听了!”南宫将军冷脸说了一句。

  南宫碧见父亲训斥母亲,更觉委屈,大哭一声跑了出去。

  “碧儿!”

  南宫夫人忙追出去。

  南宫碧跑到院子里,看到树桩上不知道拴着父亲的马,停在那,脸上的泪滚落下来,被洗的清明的双目一片决绝。

  她要去找胡大炮!

  对,她要亲口告诉他,她一定不会嫁给他!

  让他死了这条心!

  南宫碧将马绳解开,翻身上马,一抽马鞭,极快的奔出去。

  南宫夫人追出来只看到南宫碧骑马而去的背影,差点跌坐在地上,怕南宫碧出事,忙去寻南宫恕。

  听到南宫碧一人骑马出了府,南宫恕让父母等着,一人追了出去。

  苏九出门时,天还是好的,等上了街,一阵风刮过来,乌云压顶,不过片刻,竟下起雨来。

  她本想去镖局看阿树,此时见雨越下越大,旁边正好是自己的酒楼,便让二毛把马车停过去,撑伞进了酒楼。

  还未到晌午,又下起了雨,酒楼里并没有客人,小伙计们正收拾大堂,见她进来,忙过来请安。

  门外雨已经连成一片,苏九站在窗子那看着,突然一阵马蹄声极快的奔过来,转瞬到了跟前,马被勒住,南宫恕翻身下马,大步进了酒楼。

  苏九一惊,猜到出了事,忙迎过去,“南宫将军!”

  南宫恕浑身已经被淋透了,冷峻的脸上,一双眸子炯黑,喘气问道,“看到碧儿了吗?”

  苏九拿了毛巾给他,摇头,“没有,出了什么事?”

  南宫恕发上滴下水来,在他眼前模糊成一片,他接了毛巾擦了一把脸,将皇上把南宫碧和胡大炮赐婚的事说了。

  苏九顿时呆了呆!

  她如何也没想到把南宫碧和胡大炮两人牵扯到一起去。

  “你知道碧儿的脾气,她若不愿意,皇上的话也敢不听,她骑马出来,我以为她进宫向皇上抗议去了。我到了宫门那问了问,守卫却不曾见她进去,我只好来找你,以为她会来找你诉苦!”南宫恕道,一向沉静的脸上也禁不住有些焦色。

  “别急,南宫小姐不会出事的,她一般会去商行里找我,也许现在在那里,我们走!”苏九说着往外走。

  南宫恕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外面正下雨,我赶马车,你坐在车里。”

  “不用,骑马更快!”苏九回头道。

  掌柜的见两人要出门,忙拿了两个蓑衣给二人。

  苏九和南宫恕穿上,出了门,上门向着商行急奔。

  因为下雨,街上空无一人,正适合马奔跑。

  雨水对着两人浇下来,眼前一片白雾,南宫恕一手环绕着苏九腰身,怕她淋雨,往前倾着身子,将自己的蓑衣为少年遮挡。

  怀中少年身形纤细,身体柔软,似不像是男子的骨骼。

  南宫恕微微一怔,忙收敛了心神,如今碧儿还不知道在哪,他怎么还有心思想其他。

  然而目光不由的垂下,看到雨水顺着少年白皙的耳垂滚落下来,一滴一滴,渗进

  脖颈中,隐约可见精致的锁骨。

  他呼吸不由的缓下来,微微侧头看少年的脖颈。

  平常少年经常穿高领的长袍,将脖子挡住,今日她衣服被雨水湿透,紧紧的贴在身上,脖颈分明是平的。

  男人顿时愣了一下。

  马背颠簸,苏九拂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似是察觉身后的人在看着自己,转头道,“怎么了?”

  少女刻意涂黑画长的眉毛早已被雨水冲刷干净,白净的脸上,一双清眸秋水潋滟,挺巧的鼻梁上挂着挂着水珠,缓缓滑落在粉嫩的唇角,被她抿掉,

  目光不解的看着他。

  南宫恕身体突然绷直,不由的往后靠了靠,胸口却砰砰胡乱的跳起来,天地间一片雨幕模糊,唯有那一双清眸透亮炯澈。

  “没事!”南宫恕猛然转开目光,耳根下一片烧热,环绕这少女的手臂也开始僵硬无措,似乎那种柔软的感觉越发的清晰起来。

  他真是蠢,怎么会没看出她是女子?

  明明这样、明显!

  马蹄如雷,穿过雨幕,很快在商行门前停下,两人下马快步往商行里走去。

  蓑衣没有用,两人早已被从上到下淋透。

  直接上了三楼,苏九快步进去,见到长欢,急声问道,“南宫小姐在不在这儿?”

  长欢看着苏九的样子却是一惊,慌张跑过来,“老大,你怎么淋雨了?”

  “先别管,我问你南宫小姐在不在?”苏九一脸焦急。

  长欢抬头看向她身后同样湿透的南宫恕,摇头,“不在!”

  南宫恕顿时皱眉。

  碧儿她没来找苏九,会去了哪儿?

  苏九转身看向南宫恕,沉声道,“南宫小姐还会去哪儿?我们再去找!”

  “南宫小姐不见了?”长欢疑问了一句,却更关心苏九,“老大,你衣服都湿透了,等下会着凉的,先换了衣服吧!”

  南宫恕也道,“你先把湿衣服换下来,我们商量一下再说!”

  苏九点了点头,道,“长欢,也给南宫将军找衣服换下来!”

  “是!”

  片刻后,两人都将湿衣服换了,苏九穿了长欢的衣服,略显宽大,袖子挽了一截,裙摆直接拎起来系在了腰上,不见拖沓,反而多了几分随意洒脱。

  南宫恕也穿着长欢的衣服,两人身高差不多,穿着到是比苏九合适的多。

  窗外的雨却是越下越大,南宫恕忍不住焦急,猜测南宫碧会去何处?

  “雨这样大,南宫小姐说不定也在哪里躲雨,不然等雨小了,我多派下人和南宫将军一起去找。”长欢道了一声,殷切的看着南宫恕。

  南宫恕看出长欢是心疼苏九,不愿让她再冒雨出去,偏头看了看发尾还滴着水的苏九,淡淡点头,“也好!”

  苏九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磅礴大雨,目中忧色更重,她不只担心南宫碧,还担心胡大炮。

  胡大炮必然也已经接到赐婚的圣旨了,若是知道南宫碧这般急着退婚,他会如何想?

  然而,胡大炮现在根本还不知道皇上赐婚的事。

  今日一早,胡大炮受到军中副将的吩咐,回城中向南宫恕回禀四大营的巡防情况,所以一早便带着两个亲兵出发了。

  走到半路听到盛京城外的葛家镇上有闹山匪的情况,于是带着兵绕路去了葛家镇,正好和传旨的公公错开。

  将近晌午时,传旨的白公公到了军营,说有圣旨给胡大炮。

  镇营的副将出来迎接,道胡大炮回城了,要下午才能回来。

  白公公疑惑,怎么路上没见到?

  当然,他不认识胡大炮,见了可能也注意。

  外面又下起了雨,白公公只好捧着圣旨在军营里等着胡大炮回去。

  胡大炮带人进了葛家镇,那山匪竟然还在镇子上,霸占了一员外的宅子,正在里面作威作福。

  待见了胡大炮,吓的扑通跪在地上,直磕头求饶。

  胡大炮咧嘴一笑,当是谁,原来是玉壶山中的两个山匪,上次萧冽和苏九剿匪时,这两人侥幸逃脱,这半年来四处流窜,为非作歹,如今看到胡大炮其实并未认出来,只当是官兵来抓他们了,顿时吓破了胆。

  胡大炮和之前在山里完全变了样子,脸上的胡子剃了,人也瘦了不少,完全是个冷冽英俊的将军模样。

  他也不点破,只让手下两个亲兵捆了两个山匪带会军营里处置。

  自葛家镇出来,胡大炮一人独自骑马进城,刚到了官道上,就下起了大雨,只好找了个背雨的山坡等着雨小了之后再进城。

  那山坡对着官道,此时下着大雨,官道上一人也无,眼前只一片雨幕哗哗落下来,似要将天下漏了似的。

  已经是深秋,竟然还下这么大的雨,实在是罕见。

  胡大炮双手抱胸,倚在山石上,正百无聊赖的闭着眼等待,突然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这个时候怎么还有人赶路。

  虽是正午,天气阴沉,加上下着雨,只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从盛京城的方向奔来。

  离的近了,才看清似是个女子,穿着桃粉色的裙衫,连蓑衣都没穿,只一路狂奔而来。

  胡大炮叼了根草在嘴里嗤笑,这女子疯了不成?

  冒这么大雨赶路。

  马上的人正是南宫碧。

  她从南宫府出来,骑了马直奔城外军营寻胡大炮。

  出了城不远就开始下雨,可南宫碧根本顾不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胡大炮退婚,她要告诉他,她不会嫁给他,死也不会!

  赶了一个时辰的路,到了此时,南宫碧浑身湿透,被雨打的神智模糊,攥着缰绳的手都已经无力,只勉强保持着坐姿在马上。

  突然马腿被路石一绊,剧烈的颠了一下,南宫碧两眼一黑,猛的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胡大炮正好奇的看着马上的女子,此时见女子从马上摔下来,来不及多想,纵身而去,精壮的身体似一道飓风穿过大雨,一把将少女捞在怀中。

  “姑娘?”他喊了一声,待看到少女的面容,顿时呆在那。

  怎么会是她?


第141章 情到深处

  大雨倾盆,胡乱的浇下来,胡大炮忙抱着她跑回山坡下,怀中女子闭着眼睛,嘴唇冻的青紫,瑟瑟发抖。

  胡大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南宫碧怎么会一个人冒雨出城?

  她要去哪儿?

  他心中焦急不已,忙将身上的军袍脱下来围在少女身上,将她放在山坡靠里的地方,然后冒雨跑出去。

  少女昏迷着,胡大炮不敢走的太远,片刻后,捡了些树枝回来。

  树枝全部都湿透了,根本点不着,胡大炮将身上的中衣脱下来,拧干了水,用火石点了几次,勉强有了火星,忙去引那些湿柴。

  忙的浑身都出了一层汗,那柴才冒着黑烟烧起来,胡大炮忙抱着少女坐在火堆旁。

  “冷、冷!”南宫碧被冻的青紫的唇打颤,全身抖成一团。

  胡大炮

  看着平时矜贵娇俏的女子这个样子,只恨不得替她受了这苦。

  大概是察觉到胡大炮身上的暖意,少女不断的向着他怀里拱,双臂紧紧的抱着他的肩膀,脸贴在他胸口上。

  胡大炮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肉坚硬,和少女的柔软形成鲜明的对比,少女湿透的衣服裹在身上,更是将那种柔软包的分明清晰。

  他浑身僵硬,身体所有的感官只剩少女呼在胸口上的气息,那般炙热,一直穿到他心里去,在里面扎了根。

  火光映红了男人粗狂的脸,他不断的吞咽着喉咙,听着周围雨声狂乱,胸口也一片狂乱。

  他就那样笔直的僵坐着,不敢低头,唯恐看到少女俏美的脸庞,从此便入了心魔,再挣脱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碧身体渐暖,人也恢复了意识,缓缓睁开眼睛。

  神智有片刻的迷蒙,猛然抬头,一下子便看到男人涨红的脸。

  南宫碧大惊,尤其是察觉自己还在男人身上,男人光着臂膀,两人抱的那般紧。

  血气上涌,南宫碧方才还雪白的脸此时一片通红,霎时恼羞成怒,扬手,

  “啪!”

  重重的一巴掌甩在男人脸上,南宫碧匆忙起身,将身上的男子的军袍用力的扔在地上,死死的盯着胡大炮,“你混账!”

  胡大炮脸上印着五指印,他却一动不动,只低下头去,讷声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唐突,我只是看你昏迷、”

  “不要解释!”南宫碧又羞又愤,恨恨的看着男人,冷声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可能嫁给你,就算皇上把我杀了,我也不会嫁给你!”

  胡大炮猛然抬头,待看到少女满是恨意的眼睛,顿时胸口一缩,愣怔问道,“你说什么?”

  “少装糊涂!”南宫碧冷笑,“赐婚的圣旨,难道你没看到?”

  “赐婚?”胡大炮越发的惊愕,“什么意思?”

  南宫碧见他惊讶的样子不似作假,冷声道,“皇上下了旨意,将我赐婚给你,我今日来便是想告诉你,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我南宫碧不可能嫁给你!”

  说罢转身便走。

  胡大炮一惊,猛然起身去拽她,“你去哪儿,还在下雨、”

  “啪!”

  南宫碧回身便又是一巴掌,满脸悲愤和厌恶,“你这个蛮夫,不要碰我!”

  胡大炮脸色一白,踉跄后退一步。

  南宫碧转身冲进大雨中。

  胡大炮回神,抬步追上去,再次抓着少女的手,“雨停了你再走!”

  “不用你管我,混蛋,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被你碰到都恨不得去死!”南宫碧急怒之下口不择言的怒骂,用力的挣扎,对着胡大炮发了疯的拳打脚踢。

  胡大炮浑身紧绷着,大雨中,脸色白的可怕,却似是一座山一般立在那抓着少女的手腕一动不动。

  “你放开我啊,你到底想怎么样?”南宫碧打的没力气了,放声大哭。

  “我走!”胡大炮淡淡开口,被大雨冲刷的没有表情的双眼静静的看着少女,“你去那里避雨!”

  说着拉着南宫碧往山坡下走。

  南宫碧浑身力气都哭尽了,不再挣扎,木讷的跟着他回到山坡下。

  胡大炮将剩余的树枝全部添在火堆上,俯身将被扔在地上的军袍捡起来围在少女身上,低声道,“别哭了,我会去找皇上退婚的!”

  说罢,转身大步走进大雨中。

  南宫碧看着男人赤着上身的背影被大雨淹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眼泪淌下来。

  胡大炮

  并未走远,他不放心南宫碧一个人在荒郊野外,只走到她看不到的地方,在一个山包下坐下,任凭大雨淋在头上,冲刷着脸上鲜明的指印。

  心头没有半分被赐婚的喜悦,只有少女那双带着恨意和厌恶的眼睛,心口疼的似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他就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她,所以,从不敢肖想。

  皇上真是糊涂,怎么会把南宫碧那样身份尊贵的小姐配给他这个贱民,对,他就是个蛮夫,目不识丁,还是山匪出身。

  她是高高在上的云,而他只是一滩污泥,这样的差距,本就不该有交集。

  南宫碧抱膝坐在山坡下,眼泪哭干了,只看着渐渐要熄灭的火堆愣神,身上还披着男人的军袍,带着强烈男子气息,让她心中烦乱。

  她并不知,隔着一个小山包,前面男人正坐在那,坚定不移的守护着她。

  两人就这样坐着,一个看着火,一个淋着雨,隔着重重雨幕,和一座无法跨越的山包。

  苏九和南宫恕待雨小了一点,立刻又出去寻找南宫碧,长欢也一起跟着。

  去了南宫碧两个交好的姐妹家里,都不曾见过南宫碧。

  此时长欢派出去人回来道,守城的护卫似看到南宫小姐骑马出了城。

  南宫恕顿时皱眉,“碧儿她去找胡大炮了!”

  军营离着盛京不近,这样大的雨,碧儿她、

  众人急急茫茫骑马出城寻找。

  出城后沿着官道一直急奔了一个时辰,才看到路边南宫府的马,南宫恕立刻翻身下马,随着四周呼喊,“碧儿!碧儿!”

  苏九和长欢也在周围跟着寻找。

  “哥哥、哥哥,我在这里!”南宫碧站起身来,对着南宫恕招手。

  南宫恕纵身向着山坡下掠过去。

  苏九却看到了山包后的胡大炮,看着他光着臂膀淋在雨中,双眼一下子变的通红,掠身过去,心疼的喊道,“大炮!”

  胡大炮淋了一个多时辰的雨,耳边只不断地回响着雨声,待苏九喊了几声,才猛然抬头,站起身来,声音嘶哑,“大当家!”

  苏九奔过去,急忙把身上的外袍脱下来围在他身上,哽声道,“傻子,你真是个傻子!这么大的雨,你坐这里做什么!”

  胡大炮不肯接苏九的衣服,咧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没事儿,这点雨,根本没事儿!”

  长欢跑过来,将手里竹伞举在苏九和胡大炮头上,皱眉看着胡大炮,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儿?”

  胡大炮脸色微微一暗,转头看去。

  此时南宫恕正搂着南宫碧过来,看到苏九三人,南宫碧一怔,立刻低下头去。

  将身上的军袍脱下来,递给南宫恕,淡声道,“哥哥,你去还给他吧!”

  南宫恕叹了口气,拿着袍子走过来,淋了雨的五官越发深邃,歉意的看着胡大炮,“抱歉!碧儿她被惯坏了,太任性!”

  胡大炮忙接过军袍,神色恭敬,“不,不怪南宫小姐,是属下给府上添麻烦了!”

  南宫恕皱了皱眉,最终没说什么,转眸看向苏九,见她神色淡淡,不由的目光一黯,转身往回走。

  南宫恕先带着南宫碧骑马回城。

  苏九三人等了一下,才骑马回去,等进了盛京城,天也已经黑了。

  雨停了,风却更冷,街上行人萧瑟,一片水陌秋寒之意。

  天未放晴,仍旧浓云密布,雨似只是暂时的停歇。

  “大当家,天很晚了,你回纪府去吧!”胡大炮道。

  “你呢,准备怎么办?”苏九问道。

  “我要进宫面圣,请求皇上收回旨意!”胡大炮目光萧瑟,声音却坚定。

  苏九皱了皱眉,点头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长欢道,“宫里的人认识老大,你不能去,我陪着大炮去,有什么情况,一定及时去告诉你!”

  苏九进过几次宫,都知道她是纪府少夫人,此时的确不宜和胡大炮同时出现。

  “好,那你陪着大炮,看好了他!”苏九眉目担忧。

  “放心吧!”

  长欢和胡大炮进宫,苏九心中不安,没回纪府,去商行里等消息。

  胡大炮两人到了宫门那,宫门已经关了,胡大炮和守卫道为赐婚的事求见圣上。

  护卫进去禀告,片刻后一公公出来,道,“皇上正在陪太后用晚膳,告诉胡将军,若是谢恩的话就不用了,让将军回去吧!”

  胡大炮皱眉道,“不,末将是请求皇上收回赐婚的旨意,劳烦公公再去禀告一次!”

  那公公惊愕的看着胡大炮,他本是平民升将,娶南宫家的小姐简直是高攀,怎么还要请求退婚?

  又等了片刻,那公公出来,道,“皇上说了,圣旨已下,君无戏言,不可能收回,请将军马上回营!”

  胡大炮砰然跪在地上,“末将不敢高攀南宫府,更配不上南宫小姐,一定要退婚,求皇上另为南宫小姐择两人婚配,若不许,末将便一直跪在这里!”

  那公公气哼哼的看着胡大炮,尖声道,“岂有此理,胡将军怎的如此不识抬举?皇上爱重将军,才将南宫家小姐许配给你,你竟敢抗旨退婚!”

  “末将不敢,只是身份低微,不配娶南宫小姐,劳烦公公去回禀!”胡大炮脊背笔直,面容决绝。

  “你、”公公气愤的看着胡大炮,摇了摇头,转身往宫门里去了。

  “砰”的一声,宫门被重重的关上。

  这次之后,宫门再未开启,胡大炮一直跪在那里,一直到深夜,天又开始下雨,将宫门前的宫灯冲的左右摇晃,灯火闪烁,微弱的光芒被大雨淹没,似随时都会熄灭。

  黑暗中,胡大炮笔直的跪着,声音暗哑,“长欢,你回去吧,不必陪着我!”

  长欢举着伞在胡大炮头顶,淡声道,“老大让我守着你,我不回去!再说,我们伏龙帮的人,不管遇到何事,都不会丢下对方!”

  胡大炮不再说话。

  大雨哗哗落下来,冲刷着巍峨的宫门,在宫墙下汇成溪流,淌过胡大炮的双腿,急速的流入黑夜。

  苏九一直在商行等到深夜,不见长欢回来,急忙赶去宫门。

  二毛赶着马车带苏九过去,到了宫门外,远远的便看到一站一跪的两个身影,苏九让二毛将马车停下,一个人走过去。

  长欢听到脚步声,回头见是苏九,微微一惊,急声道,“老大,天气冷,你回去吧,我在这里陪着大炮就行!”

  苏九走到胡大炮身后,单膝跪下,将一件披风给他围上。

  胡大炮转头,脸上溅了雨水,面色苍白,一双眼睛却炯黑,咧嘴一笑,“大当家,我不愿她不高兴,尤其是看到她哭,我觉得心头像是被刀剜一样的疼。我、是不是很傻?”

  苏九一怔,此时方知又是一个入了心魔的人。

  只是什么时候的事,大炮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南宫碧,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嗤笑一声,苏九道,“是,你就是个大傻瓜!”

  胡大炮憨憨的笑,却笑的那样让人难过,似有雨水顺着他眼睛渗进去,一直淌到心里。

  苏九仰头看天,都已经深秋了,为什么还要下这么大的雨?

  这雨何时才会停?

  南宫府中,南宫恕看着外面的大雨,眉头紧皱,片刻后,拿了伞大步往门外走去。

  回廊下灯火幽暗,周围雨雾缭绕,南宫碧跑过来,急声喊道,“哥哥,你去哪儿?”

  南宫恕回头,“碧儿,你怎么还没睡?”

  南宫碧头发披散,身上披着一件织锦披风,娇俏的脸被风帽的白色狐毛托着,显的格外的苍白,她惶惶摇头,“我睡不着,你是不是去找胡大炮?”

  南宫恕点头,“我去看看他!”

  “我和你一起去!”南宫碧快走几步,抓着他手臂。

  南宫恕想了一下,冷峻的脸在夜色下越发深邃,淡淡点头,“走吧!”

  两人乘马车出门,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雨夜清寒,宽阔的长街上空无一人,只闻马蹄阵阵如雷。

  宫门外,马车停下,南宫碧推开车窗,看到远处跪在雨里的胡大炮心头微微一震,紧紧咬住下唇。

  “哥哥,你让他回去吧!”南宫碧红着眼睛道。

  南宫恕点了点头,撑伞下了马车,缓步向着胡大炮走去。

  “将军!”苏九闻声回头。

  隔着雨帘,南宫恕落在苏九沉重的面孔上,突然有些歉意,转眸看向地上的胡大炮,沉声道,“大炮,不要跪了,回去!”

  胡大炮摇了摇头,“属下要见皇上,退掉婚事!”

  “皇上的旨意不可能收回,本将军命令你马上回去!”

  “恕属下不能从命!”胡大炮声音嘶哑。

  南宫恕皱眉看着他,握着伞的手指微微发白,似心疼自己的属下,又似气他这样倔强。

  苏九道,“让他跪吧,将军不必再劝,您回去吧!”

  她和长欢一人手里一把竹伞撑在胡大炮头顶上,半个身子被淋湿,身姿站的笔直,幽幽灯火下,面孔清卓,并不见怨怒,反而一脸平静。

  南宫恕看了少女一眼,半晌,才转身往回走。

  回到马车上,南宫碧抱膝坐在里面,一双泪眼,抬头看过来,“哥哥、”

  南宫恕缓缓摇头,“他不肯听!”

  南宫碧看了车外一眼,苦笑道,“苏九这次要恨死我了!”

  她知道苏九和胡大炮这些人有多亲,平时有多护短,自己让胡大炮这般难做受苦,她定然不会再原谅自己了!

  心中又委屈,又懊恼,怪不知道怪谁,恨也不知道恨谁,千百种情绪缠绕在心头,忍不住落下泪来。

  南宫恕剑眉皱起,薄唇抿着,“你呢?还要退婚吗?”

  南宫碧一怔,紧紧咬着下唇,咬出一道血印,倔强道,“不管怎样,我一定不会嫁!”

  她南宫碧生在南宫家,平生最不屑普通女子嫁给丈夫后相夫教子那些,她的少女怀春是有一日嫁给自己挑选的良人,与他快意恩仇,纵马江湖。

  偏偏,皇上要给她指婚,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连拒绝都不行,她如何甘心?

  南宫恕拿了绢帕替她拭泪,无声轻叹。……

  已是深夜,纪余弦一直不见苏九回来,站在廊下,眉头越皱越紧。

  奶娘过来道,“长公子先歇息吧,小姐她见雨下的大也许歇在商行里了!”

  男人一袭红衣,俊美的面容此刻看上去有些冷沉,淡声问道,“夫人什么时候出的府?”

  “上午便出去了!”奶娘道。

  纪余弦眉心蹙起,拿起廊下的竹骨伞,大步进了雨中。

  奶娘看着夜雨中的那一抹红影,唇角露出一抹淡笑,

  她就知道公子是要去寻的。

  纪府的马车停在商行外,商行已经关门了,锦枫敲了半天的门,才有伙计提着灯过来,打着哈欠刚要问是谁,看清是纪余弦,立刻恭敬的道,“长公子!”

  纪余弦进去,问道,“你们九爷在这吗?”

  伙计摇了摇头,“九爷方才出门了。”

  “去哪儿了?”纪余弦长眸微眯。

  “不知道,小的听到九爷吩咐车夫好像是去、皇宫。”

  “皇宫?”纪余弦眉头越皱越紧,倏然转身,“锦枫!”

  “是!”

  锦枫快步上了马车,喝马向着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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