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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上瘾:劫个相公太傲娇-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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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余弦无奈的叹了一声,过去将苏九抱起来,斥道,“一高兴就忘形!”

  虽然斥责,语气却带着宠溺和无奈,抱着苏九往外走。

  楼里的伙计被惊醒,跑过来想唤醒其他人。

  锦枫道,“看这样子是叫不醒了,多来几个人,把他们抬回房去,别在这里着凉了!”

  “是、是,小的们马上将几位爷扶回去!”几个伙计点头应声。

  锦枫转身跟上纪余弦。

  苏九路上睡的沉,还算老实,只闹了一次渴,纪余弦喂了水给她。

  喝了水,苏九闭着眼睛又嘀咕了什么,纪余弦俯身听了听,也未听清她嘟囔什么。

  半夜街上无人,马车赶的飞快,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纪府。

  纪余弦一路抱着她回房,闻着她身上的酒气实在难忍,伸手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抱着往澡房走。

  脱到只剩肚兜,苏九死死的按住不肯放手,抿唇含糊道,“夫君说不给别人看!”

  纪余弦一怔,看着醉酒的少女,胸口柔情万千,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亲,性感道,“我是夫君!”

  苏九似听到了,手无力的垂下去。

  月白色的云纹锦肚兜落在澡房的地板上,上面绣着的莲花在雾气氤氲下,似凝了春露秋雨,即将含苞绽放。

  男人将苏九放在手中,随手脱去外袍,转眸便看到苏九身子一歪,脑袋向着水中栽下去。

  纪余弦忙进了玉池扶住她,将少女抱在怀来,给她清洗。

  苏九在水里渐渐不安,睡梦中不断的扭动挣扎,有些慌张的呓语,

  “秦嬷嬷,你别走!”

  “我要找我娘亲!”

  “水、好多的水!”

  少女说的含糊不清,纪余弦听不清楚,只听到似是喊了秦嬷嬷,不由的皱眉,直觉苏九口里的秦嬷嬷不是之前纪府浣洗院中死的那个。

  “别怕,夫君在这里!”纪余弦只得不断的安抚她,一下下吻在她脸上。

  苏九仍旧不停的扭动,似落水的人无助的在水中沉浮,抱着什么便拼命的不肯放手。

  少女皮肤白皙,滑如凝脂,柔弱无骨,此刻染了酒色,粉红如桃蕊,似花瓣中最娇嫩的那一片,在晨露中妖娆绽放,带着致命的诱惑。

  纪余弦软玉在怀,加上苏九挣扎之间的磨蹭,只觉自己快要疯了,一遍遍吻在她身上,带着凶猛的力道,要将她吞噬入腹。

  苏九面色潮红,难耐的扭动,低喃他的名字,

  纪余弦

  纪余弦……

  那种无辜和稚气的妩媚,让纪余弦渐渐丧失理智,将她半抱在池边上,脱了身上中衣。

  他等不了了,全身血液沸腾,每一处都在叫嚣着想要她。

  就是今夜吗?

  她醉酒,不省人事,却也是最勾人的时候,没有人能安奈的住!

  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脱了中衣,男人墨发散下,狭长的凤眸朦胧如丝,唇淡如水,白皙的肌肤紧致精壮,宽肩窄腰,水没在精瘦的腰身间,修长的双腿在水中隐隐若现。

  墨发散在苏九身上,男人一双黑眸幽深如渊,妖冶如火,火势不断的蔓延焚烧,掠过他每一寸神经,那般空虚胀痛,想要汲取她的甜美安抚。

  这一刻男人邪魅如妖,凤眸流露出妖媚和危险的光芒,带着说不尽的风情万种,想要把自己的温柔全部给身下少女。

  苏九离开了水,反而安静了许多,大概感受到了男人身上雄性的危险,微微皱眉,起身抱住他的肩膀,低低的道,“纪余弦,不要!”

  她声音让柔软清澈,似山涧清凉的泉水,向着男人满身的炽热浇下去。

  纪余弦紧紧的抱着她,剧烈的喘息,似自己也明白,不能在这个时候要了她,他要她清醒的时候,心甘情愿的给,她的第一次,才不会有任何遗憾。

  闭上眼睛,将胸口涌动的情潮压下去,抱着少女平复喘息。

  良久,直到身上感觉到了凉意,纪余弦才拿起浴袍将少女裹了,大步离开澡房。

  洗了澡,少女似感觉舒服了,在床上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沉沉睡去。

  纪余弦怕她明日起来脖颈疼,伸手捞在怀里,给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等静下来,已经四更天了。

  月上正空,皎洁的清辉幽幽入房,静谧如水。

  纪余弦低头看着怀中少女精致的睡颜,无声轻叹,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偏偏又让人欲罢不能!

  哪怕无法得到,那哪怕每日都要受折磨,也让人饮鸩止渴,心甘情愿。


第119章 任瑜进府

  次日醒来,苏九自然头疼欲裂,半闭着眼睛,还以为自己的酒楼里,道,“欢儿,给爷倒杯水!”

  纪余弦倒了水给她,对于她的那些人嫉妒又无可奈何。

  他心里清楚,那些人和她一起长大,同生共死,有着别人无法取代的位置。

  他只想,有一日自己也能融入她的生命,同样被这般珍视!

  苏九喝了水,脑子略清醒些,惊愕的看着纪余弦,又看了看身后的床,问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记得自己一直和大炮他们在一起喝酒。

  “当然是为夫把夫人找回来的,喝的忘了回家,夫人真是没有一点为人妇的觉悟!”纪余弦睨她一眼。

  苏九嘿嘿一笑,揉着脑袋,闷声道,“大炮回来,一高兴就喝多了!”

  纪余弦放下瓷杯,坐在她身后,轻柔的给她揉着头,声音温淡低柔,“等下起来用冷水洗洗脸,喝了醒酒汤就不会疼了!”

  苏九点了点头,突然转头兴奋的道,“大炮被封了六品将军!”

  “嗯,我知道!”

  纪余弦手上力度不轻不重,揉的苏九疼痛去了一半,舒服的又要昏昏欲睡。

  “大炮能有今日,幸亏你当初指点,这两日我做东,让胡大炮当面谢谢你!”苏九笑道,笑容清澈,连眼中都是开心。

  “不用了,夫人感激为夫,让我多省心,为夫就很知足了!”纪余弦调侃的笑道。

  苏九挑了挑眉,转头道,“以后我若不回来,就直接睡在商行或者酒楼里了,你不必担心,也不必寻找,我自己能回来!”

  纪余弦眉头皱起,“怎么,还要夜不归宿?”

  说罢,按住她的肩膀往身后一带,勾唇威胁的道,“若敢不回来,一定重罚!”

  苏九笑的有恃无恐,“纪长公子打算怎么重罚?”

  纪余弦想了一下,突然唇角抿出一抹无奈的笑,低头吻在她唇上,“不知道,重了舍不得,轻了、也舍不得!”

  苏九微微仰头在他薄唇上一亲,“小爷吃软不吃硬,所以,纪长公子要好好考虑一下。”

  纪余弦不急不缓的吻着她,语气轻薄暧昧,“其实还是硬的比较好吃!”

  苏九眸子一转,立刻明白男人话里的意思,皱眉嫌弃的看着他,“你吃过?”

  纪余弦脸色一青,狠狠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今天晚上就让你吃!”

  苏九

  翻了个身自他怀里出来,伸臂一挥,将外衫穿在身上,随意的把头发往后一拢,就要出去。

  纪余弦忙揽住她的腰身,“平时不装扮也就算了,头发都不梳,夫人忘了自己是女子?”

  说罢将苏九按在妆台前的黄花梨雕牡丹圆木凳上,手一拂,紫色的锦带落在地上,如瀑的墨发散开。

  纪余弦拿了梳子,轻轻为她梳发。

  苏九看着铜镜里认真专注的男人,笑问道,“纪余弦你帮别人也梳过发吗?”

  纪余弦摇头,“小时候经常看我母亲梳发。为别人梳,夫人是第一个,是不是很感动?”

  苏九哂笑点头,“感动!”

  “那就作画相许吧!”男人顺势诱惑。

  苏九对着铜镜里瞥了一眼,“纪余弦,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

  将少女柔顺的长发用紫色缎带系好,男人俯身抱住苏九,下巴抵在她发顶上,看着铜镜,幽幽一叹,“怎么办,如今为夫脑子里除了夫人,还是夫人!”

  铜镜中四目相对,苏九眉眼如画,长睫突然垂下去,弯唇缓缓一笑。

  带着少女动情的一抹羞涩,似语凝噎,懵懂初醒,最惹人心动。

  纪余弦眸色一深,捏着少女的下巴重重吻下去。

  三日后,胡大炮离京去城外大营,以后每半月可回京一次。

  众人自是不舍,好在离的不远,一个月可以见两次。

  转眼便到了六月中旬,苏九和纪余弦派出去的航船回到盛京,两人亲自去码头迎接,远远的看到船靠岸,甲板搭上码头,曹大头第一个先走了下来。

  两个月不见,曹大头精神矍铄,越发沉稳老练,长了见识,人自然也变的不一样。

  辰风和其他管事等人都下来,一一向苏九和纪余弦见礼。

  “大当家,不负所望!”曹大头黝黑的脸上满是激动,似有太多的话想要对苏九说。

  辰风恭敬的道,“长公子,属下平安将人送回!”

  “嗯!”纪余弦点了点头,看向苏九,“夫人,咱们也去船上看看吧!”

  “好!”苏九正有此意。

  几人返回船上,进了船舱,只见码放的都是从其他国家运回来的货物。

  “咱们每次一靠岸,货物都被抢售一空,尤其是丝绸,非常受欢迎!”一管事说道,打开一个箱子,一股扑鼻的香味传过来,“公子请看,这是我们在一个叫汨罗的岛国买的香料,在咱们大梁这种香料稀有而珍贵,但在他们那里到处都是!”

  “还有这些珍珠!”那管事又打开一个箱子,突然间光芒绽放,耀眼夺目,里面一颗颗饱满圆润的珍珠,一看便知是上品,“在星罗国这些珍珠很普通,也很便宜,我们三匹缎子就可以换一箱珍珠!”

  苏九听的惊愕不已,拿起一颗珍珠,光泽莹亮,完美无瑕,若是制成耳环,一对便要十两银子,用三匹缎子就换了一箱,这简直是暴利。

  纪余弦之前说的果然没错。

  “还有这些琉璃制作的手工品!”那些管事将船舱里带回来的货物简略的说了一下。

  苏九似看到满船舱的金银闪闪发光,真的是发财了!

  纪余弦看着少女两眼冒光的样子忍不住轻笑,转头对着几个管事道,“几位辛苦了,上岸休息吧,其他的事我们以后再商量!”

  “是!”几个管事恭敬应声。

  纪余弦和苏九也往外走,海风铺面而来,带着淡淡的腥味和湿气,却让人心中热血沸腾。

  船员的水手见了苏九纷纷停下手里的活,齐声喊道,“九爷!”

  苏九点头,“辛苦了,欢迎回家!”

  众人嘿嘿一乐,各自去忙了。

  站才船头,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苏九心旷神怡,转头看向曹大头和辰风,问道,“一路可还顺利,有没有遇到海盗?”

  曹大头道,“遇到了,海盗,还有到了一些国家的地头蛇,咱们都遇到了,但都被咱们打的屁滚尿流!”

  他说着,看了一眼辰风,两人默契一笑。

  朝夕相处三个月,这其中并肩作战,同生共死,曹大头和辰风也结下了深厚的兄弟情谊。

  “那些海盗常年在海上劫船,阴险狡诈,凿船底、撞船、用火攻,简直无不用其极,幸好有辰风兄弟,每次都能识破他们的伎俩,提前做好防备,咱们才没有损失!”曹大头憨声笑道。

  辰风谦逊笑了笑,“曹兄也很厉害,若没有曹兄,属下一人也应付不来!”

  “还是辰风兄弟武功好,脑子也好,上次三角洲那里的海盗偷偷上了咱们船偷袭,若不是你发现及时出手救了我一命,兴许我就死在那了!”

  “曹兄客气,你也救过我,那次的事不必放在心上!”

  两人互相吹捧,你一言我一句,看样子马上就要跪下拜兄弟了。

  苏九噗嗤笑了一声,和纪余弦对视一眼,彻底放下心来。

  之前曹大头和辰风两人互不相识,突然间就把两人放在一起出海航行,苏九还担心两人之间会有什么不和或者矛盾。

  船在海上航行不比在家里,若是两人有什么嫌隙,被人乘隙而入,对每个人来说都是致命的!

  还好,两人都是习武之人,洒脱,重义气,不拘小节,能这样投缘,实在让苏九感到意外和高兴。

  天色将晚,纪余弦吩咐辰风明日在让人卸船,今日都好好休息一下。

  自船上下来,关于运回来的货物如何处置苏九两人又商议了半宿,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

  既然利润可观,又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两人准备两个月后,再继续第二次航海。

  毕竟水手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而他们也要根据几个出海的管事反馈的货物销售信息,进行第二批的货物采购。

  这些都需要时间!

  第一次已经成功了,而且带回来这么大的利益财富,第二次将更有把握。

  出海还带回来一些别的国家的土特产,放在商行里卖,非常受欢迎,很快就被抢完,供不应求。

  苏九捡了最好的珍珠做了一套首饰,又把香料做了提神醒脑的香,分别送给南宫碧和南宫恕。

  南宫碧自然非常高兴,南宫恕从来不收礼,这一次,因为是苏九送的,也没有推辞的收下了。

  ……

  这日,商行刚刚开门,下人来报,盛京城中做瓷器生意的赵掌柜来了。

  长欢平日住在商行顶楼,一间卧房,连着一间书房,外面是花厅,平时用来见客用的。

  另外还有两个小厮平时照顾长欢的起居。

  长欢刚在楼下巡视了一圈回来,闻声眸子一转,去了花厅。

  花厅里坐着一穿青蓝色锦府,清瘦白面的一中年男子,见了长欢忙放下茶盏起身,“想必这位就是欢爷了!”

  长欢淡淡一笑,“不敢当,赵掌柜请坐!”

  “是、是!”赵掌柜细眼眯笑,返身坐下。

  “赵掌柜一大早过来有事?”长欢歪倚在木椅上,淡声问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商行,确实有事要求欢爷!”赵掌柜语气客气。

  长欢俊眉一撩,笑道,“做生意彼此照应,混口饭吃,说不上求,赵掌柜有事尽管说就是!”

  “是,欢爷是爽快之人,老朽便也直说了!”赵掌柜笑了一声,继续道,“听闻贵商行的瓷器卖的很好,不知自哪里进货,我们悦雅瓷器店的瓷器精美绝伦,样式繁多,价钱也给贵商行最低,不知欢爷有没有兴趣?”

  长欢笑道,“只要东西好就行,如果再加上样式新颖,我们自然愿意在商行里卖!”

  “当然、当然!”赵掌柜眉开眼笑,“那我回去准备一下,最快下午,就将几个样品和价目表给您送来看看!”

  “可以!”长欢俊秀的面孔温和。

  赵掌柜起身,将一张银票放在长欢旁边的木几上,“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给欢爷喝茶!”

  长欢瞥了一眼那银票,面上笑容微淡,“赵掌柜是对自家的瓷器没有信心吗?还需要靠此来买通我?”

  赵掌柜脸色微微一变,忙道,“没有,绝对不是!只是感激欢爷给咱们一次合作的机会!”

  “既然不是,就拿回去吧,货的质量靠的住比什么都重要,货如果不好,就算给我一万两银子,也进不了清誉商行!”

  见长欢语气坚决,赵掌柜讪讪一笑,只得又将银票揣了起来,这一次,目光更多了几分恭敬,“欢爷年少有为,行事让人钦服,老朽汗颜!”

  “赵掌柜过奖了!”长欢淡淡一笑。

  “那老朽不打扰欢爷了,先行告退,等准备好了再来见欢爷!”

  “赵掌柜慢走!”

  “不送!”

  长欢起身将赵掌柜送到门口,返身回来,勾唇一笑,一双丹凤眼中流光闪烁。

  这家悦雅瓷器铺他和苏九一起去过,店面很大,听说有自己的烧制坊,请的都是瓷器方面的大师傅,今日这位赵掌柜能来此,说明他们的商行,在盛京的确已经有了响亮的名气了!

  长欢刚要回书房,下人又来报,城中桂源斋糕点铺的李掌柜拜访。

  长欢一怔,让人请进来。

  桂源斋是盛京有名的老字号,已传了三代,在盛京有三家分铺,每个店面都生意红火。

  李掌柜一进来,先高声一笑,“欢爷!”

  那亲热的劲头好似两人是相交十年的故友一般。

  长欢打理过酒楼,又掌管商行,见的多了,也不再是曾经那个稚嫩少年,闻言亦是大方的笑脸相迎,“李掌柜,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欢爷客气!”李掌柜满脸堆笑,大概是点心吃多了,身体微微发福,一张圆脸上,豆眼宽鼻,目露精光。

  “李掌柜贵足踏贱地,有事?”长欢让下人奉了茶,招呼李掌柜入座。

  “的确有事来求欢爷!”李掌柜挺着肚子坐在红木雕花木椅上,笑声开口。

  “做生意,共赢生财,李掌柜尽管说就是!”

  “是这样,我听茶铺的苏掌柜说,他在贵商行租了个货柜,生意非常好,您看,我们桂源斋的点心在盛京也是很有名气的,能不能也在咱们商行里租个柜面。”李掌柜客气道。

  长欢闻言顿时心中了然。

  桂源斋有一家分铺挨着苏月玖堂叔苏成的茶铺。苏成在商行里的货柜生意还不错,虽然只有一个货架,但比他们在斜阳街上的一个店铺卖的茶还要多。

  苏成心里高兴,忍不住便得意,经常去隔壁点心铺里和李掌柜炫耀。

  一来二去,李掌柜便动了心思,商行生意的火爆他也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今日来找长欢,也想租一个货柜卖他们桂源斋的点心。

  租用一个货柜估计用不了多少银子,总比一间店铺的费用要小,卖的点心若是能抵一个店铺的,这生意实在是核算。

  “欢爷有什么话尽管说,租银多少咱们都可以商量!”李掌柜见长欢面色踌躇,忙道了一声。

  长欢抿唇一笑,“不瞒李掌柜,苏家茶铺在我们商行里买茶是有些缘故的,其他的货柜还从未往外租用过。我们商行东家是苏九爷,容我和九爷商量后再给李掌柜回话!”

  “是、是,应该的!”李掌柜起身,“那我回去等话!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李掌柜客气,慢走!”

  “欢爷留步!”

  送走了李掌柜也快晌午了,长欢吃了午饭,等着苏九过来。

  一般苏九上午在纪府,下午会来商行一趟。

  果然,刚过了午时,苏九进了商行。

  二楼的诗会已经散了,中间的桌椅却没撤,偶尔还有几个文人坐在那里谈诗论画,或者诗兴大发,便写上一首。

  那个装裱的展台还在,上面收录的尽是极好的诗词和字画,每日都引了数人围观品鉴。

  苏九上了二楼,此时刚过晌午,楼里人不多,书桌那正有两个书生模样的男子对着一副诗词讨论。

  苏九靠近看了看,见他们谈论的正是乔安的一首七言律诗。

  其中有一句是“古月今明照清州”

  是一首赞颂当今盛世的诗!

  一书生道,“照字不妙,应换成拂清州。”

  “非也!换成落清州更妙!”

  “拂字更好,显月色轻盈之意。”

  “落字岂不是更缥缈!”

  “拂字好!”

  “落字好!”

  两人谁也不服谁,争的面红耳赤。

  苏九坐在他们两人身后,一手托腮,突然启口道,“要不换成睡字!”

  古月今明睡清州。

  多好,晚上的月亮睡在这一片祥和的大地上,很贴切啊。

  她声音清脆,吐字清晰,一下子让两个争论的人停了下来。

  回头问道,“公子方才说什么?”

  “我说换成睡字,是不是更好?”

  “切,有辱斯文!”两个书生鄙视的看了苏九一眼,也不争论了,转身去看别的了。

  苏九轻笑一声,眼中尽是狡黠的坏水。

  突然一伙计看到了苏九,忙过来道,“九爷,欢爷等了你半天了,让小的看到您马上请您上去!”

  “有事啊?”苏九起身问道。

  “好像是有事,您去看看就知道了!”小伙计道。

  苏九点了点头,大步往楼上阁楼走。

  她身后两个书生没走远,听到伙计的话都愣了一下,其中一人讷讷道,“方才那人是苏九爷?好年轻啊!”

  另外一人目中也露出惊叹,突然道,“发现没有,睡字的确更妙!”

  “对、对!九爷好才华!”

  “简直是一鸣惊人的惊世绝才!”

  苏九走远了,没听到身后两人的嘀咕,否则定会乐的前仰后合。

  上了阁楼,长欢正在楼梯那等着,见到苏九,本淡然沉稳的脸顿时傻傻一笑,又变成了苏九的小跟班,“老大!”

  “嗯!”苏九应了一声往书房里走,“找我有事?”

  “是,我们去书房里说!”

  长欢让人准备了点心,时令水果,拿了个苹果削了皮递给苏九,才将瓷器铺的赵掌柜和桂源斋的李掌柜来意都说了。

  如今长欢不能随时都在苏九身边,闲着时便剥了瓜子仁放在密封的瓷罐中,等苏九来了给她。

  苏九一边吃瓜子仁,一边啃苹果,吃的不亦乐乎。

  等吃的差多不了,才把瓷罐一推,道,“瓷器铺的事你看过他们的货和价钱后,自己决定就好,桂源斋要租货柜的事,咱们要好好考虑考虑!”

  “是,只怕把货柜租给了桂源斋,其他的人也会上门要租用,到时咱们不好推辞!”长欢思忖道。

  苏九点了点头,“如今你照料商行,对商行里的情况更熟悉,有什么法子?”

  长欢坐在矮榻上,摘了个葡萄仰头扔进嘴里,眼珠一转,突然道,“老大,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一楼的地方大,可以另辟出一块地方来,设几个货柜,专门用来给这些老字号,有名气的铺子铺货,一来咱们可以从中赚取分成利钱,二来也可以用他们的名气开扩大咱们商行的名气!”

  苏九眼睛一亮,抬手在长欢肩膀上一拍,笑道,“行啊,你小子,不白当这掌柜!”

  长欢腼腆一笑,“跟了老大这么久,就是傻子也变聪明了!”

  苏九点头,“就按你说的办,先把一楼腾出地方来,随后发出帖子去,招这些老字号的货物入商行。对了,咱们不光招盛京的这些有名气的店铺,还可以将别的州县有响亮名气的一些特色货物一起招进来!”

  “对、对!”长欢赞同道,“我也正要此意!”

  “行,你看着办吧!”

  两人商定,苏九在商行里呆到快天黑才回纪府。

  天色将晚,晚霞铺了半边天,照在纪府的重楼亭阁之间,琉璃溢彩。

  苏九自前院和后院中间的花园中穿过,晚风一过,顿时一阵香风飘来,不是花香,是少女身上的脂粉香,但又非常清新,不会浓郁的呛人。

  转过花树,果然见前面小径上停着两名女子,一丫鬟打扮的少女站在青石路上,怀里抱着一只白毛红眼的猫,看着花丛里笑道,“小姐,小心点,别被花刺扎到了!”

  花丛里一穿浅绿色撒花烟罗衫的少女正用手绢在扑芍药花上的蝴蝶,身体纤细灵动,嘴里发出咯咯清脆的笑声,身体一纵一跃,衣裙翻飞,朝气蓬勃,映着渐落的夕阳,反衬出一种别样的青涩稚嫩,似三月的豆蔻,一下子让人眼前活跃起来。

  苏九目光有些朦胧,好像她自己从来没有经过这样一个年纪一样,于是一时停在那看呆了。

  半晌,先是那小丫鬟发现了苏九,回过头来上下打量她,好奇问道,“你是谁?”

  她怀里的猫抬起头来,耳朵竖起,警惕的看着苏九,“瞄!”

  长欢不在苏九身边以后,她身边除了一个给她做车夫的二毛就没了旁人。

  纪余弦说过几次让墨玉跟在她身边随身侍奉,可是她一个人独来独往习惯了,有个人在身边跟着反而累赘,所以一直没听他的。

  今日苏九自外面回来,身上只穿了一件宫缎素雪绢裙,这宫缎名贵,但因样式简洁,一般人看不出如何华贵,只觉普通。她也未挽发,只用紫色缎带将长发高高束在发顶,脂粉未施,乍一看,谁也不会相信这是纪府的少夫人。

  苏九清冽一笑,“你们又是何人?”

  小丫鬟顿时眉头一皱,眉目间闪过一抹不悦,似怪苏九无礼。

  “桃子,怎么了?”绿衣女子听到声音,提着衣裙一蹦三跳的自花园里出来,俏声笑道。

  一转头,便看到了苏九,歪着头好奇的看着她。

  苏九也看着她,十四五岁的年纪,秀眉樱唇,鹅蛋脸,长相俏美,尤其一双懵懂单纯的水眸,十分让人喜欢。

  “你是谁?”少女声音娇俏,眨了眨眼睛,歪头笑道。

  她一过来,本在丫鬟怀里的猫立刻跳到她肩膀上,浑身的白毛乍起,护着自己的主人!

  苏九弯了弯唇,“是谁都没关系,你们继续玩吧!”

  说完,苏九自两人身边走过,大步离开。

  身后少女转身看着苏九的背影,咬了咬唇,突然倒吸了口气,小声问道,“这不会是纪府的少夫人吧?”

  叫桃子的丫鬟瘪了瘪嘴,“看这装扮不像,还不如纪府的丫鬟打扮的富贵,但是长的真好看!”

  少女立即仰起下巴,哼了一声,嗔道,“有本小姐好看吗?”

  桃子忙讨好笑道,“当然没有,谁也没有我家小姐好看!”

  “依本小姐看,刚才那女子一定是纪家少夫人,只是不知道纪家长公子,本小姐的姐夫又长什么样子?可如外人传的那般俊美?”少女转着眼珠遐想。

  “传言多是不可信,再说,长公子长什么样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桃子道。

  少女噗嗤一笑,看了看夕阳,道,“说的也是,长什么样子等见到就知道了!姐姐该喝药了,咱们回去吧!”

  说罢,伸手将肩膀上的白猫捞在怀里,脚步欢快的往院子里走。

  苏九回到出云阁,奶娘先递了一碗冰糖莲子绿豆粥来,笑道,“公子吩咐了,小姐自外面回来,定然口渴,让我们预备解暑的汤备着,让小姐回来先喝一碗!”

  苏九接了碗喝了两口,满嘴的甜糯,问道,“纪余弦呢?”

  “公子刚刚回来,应该在书房吧!”奶娘语气一顿,打趣道,“公子回来先问小姐,小姐回来第一句话也是先问公子,你们两人到默契!”

  苏九呛了一口汤,想说什么,一下子给呛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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