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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上瘾:劫个相公太傲娇-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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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给纪余弦留书信,我走了以后,娘亲留在这里,等我回来时接您回去!”苏九道。

  “好,娘亲哪儿也不去,就在这等着你回来!”

  苏九洗完澡躺在床上,见大夫人不舍得离开,往里面靠了靠,笑道,“娘亲也上来吧!”

  “好!”大夫人立刻点头,脱了衣服上床,和苏九依偎在一起。

  月华清澈,透过纱帐,在两人的面孔上落下一片清辉。

  苏九靠着大夫人的手臂,淡笑道,“原来有母亲的感觉是这样的!”

  心里很踏实,很安稳,似一下子找到了归属。

  大夫人抚着她的墨发,像小时候一样轻拍着她的肩膀。

  “玖儿,为娘亲,你也一定要回来!”

  苏九闭着眼睛,轻轻点头。

  四更天的时候,苏九起身穿好衣服,将给纪余弦的书信放在桌子上,转头见大夫人正看着她。

  “娘亲!”苏九双膝跪在她面前,“等玖儿回来给您尽孝!”

  大夫人抬手掩住唇,哽声点头。

  苏九起身,给她擦了泪,决绝的转身而去。

  ……

  次日纪余弦过来时,看到大夫人正在叠褥子,笑声问道,“苏九呢,一大早怎么不见她?”

  大夫人起身,眼睛微红,缓缓低下头去。

  见大夫人如此神色,纪余弦心头一跳,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她去了哪儿?”

  大夫人走到桌案前,拿起书信递给纪余弦,“这是玖儿留给你的!”

  纪余弦脸色有些白,看着那书信似是忘了接过来,半晌,才伸手取信,缓缓打开,

  “纪余弦,我走了,不必找我,也不必为我做任何事!我只是想离开这里,想通一些事。保重!”

  两行字,纪余弦看了许久,拿着信的手指泛白。

  她又走了!

  又这般招呼不打,只给他留下一张薄薄的纸就走了!

  即便知道她是他的妻子,还是这般决绝的离开。

  她需要想通什么?还是放不下萧冽,以此来逃避?

  男人脸色阴沉似水,胸口囤积着怒气和酸涩,恨不得将那个蠢笨的女人立刻抓回来暴打一顿。

  大夫人道,“玖儿心里太乱了,她需要清净一下,你不要怪她,她一定会回来的!”

  纪余弦气极反笑,“怪她?如果我怪她,杀她十次都不解恨!”

  男人话虽狠,脸色难看,语气却是宠溺的,大夫人放下心来,

  “放心,有我在这里,她也不会不回来!”

  纪余弦知道她肯定会回来,毕竟伏龙帮在这里,伏龙帮里的人都在这里,她就算不要他,也不会不要伏龙帮的人。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自嘲,转身往外走,走到门间方回头道,“今日我便下山。山上清幽安静,大夫人便留在这里吧。”

  “好!”

  大夫人没有任何犹豫的应承下来,玖儿让她留下,纪余弦也让她留下,玖儿是怕她回到苏家受苦,纪余弦是怕苏九不回来吧?

  纪余弦微一点头,红影一闪,大步去了。


第189章 喜欢女人?

  一个月后

  睿王府,如今的太子府有了王妃,似乎一切都开始变的不一样,早晨管家向玉珑禀告了一些府上的事情,恭敬的退下。

  夏日已经接近尾声,窗外蝉鸣依旧响亮,燥热的暑气没有消退的迹象。

  陪嫁丫鬟晴兰手里捧着一个金丝木的盒子走进来,看到玉珑正翻王府的账册,忙道,“太子妃,您身体刚好,御医吩咐了,不能让你费神。”

  玉珑那一剑虽然没要了性命,但昏迷了足足三日才醒,如今养了两个月,方恢复些元气。

  “殿下不在,府里的事总要有人打理!”玉珑漫不经心的道。

  “殿下又走了七日了,刚刚成亲就这样,也太过分了些!”晴兰不满的小声嘟囔。

  玉珑厉目扫过来,声音微冷,“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编排主子对错?”

  晴兰一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道,“奴婢知错,奴婢再不敢了!”

  “如今你已经是太子府的下人,殿下是你的主子,不管他做什么,你都要时刻记住维护主子,明白吗?”玉珑淡声道。

  “是,奴婢记住了!”

  “起来吧!”

  “谢太子妃!”晴兰起身,眼睛一扫方才自己抱进来的盒子,忙道,“太子妃,这是宫里容贵妃娘娘刚刚赏下来的补品。”

  玉珑看了一眼,将账册合上,道,“我有两日没进宫向娘娘和太后请安了,正好今日去谢恩!”

  “太子妃要进宫吗?奴婢吩咐下人去备车!”晴兰恭谨道。

  玉珑眸子一转,道,“先回王府一趟,然后再进宫!”

  “是!”玉珑身份不比从前,一出门丫鬟嬷嬷前呼后拥的跟上来。

  “本宫回王府,你们不必跟着!”玉珑道了一声,只带着晴兰坐上马车上了街。

  天气炎热,树叶被晒的打了卷,蝉声嘶哑,叫的有气无力。

  街上行人却不少,拥拥挤挤,各自忙碌。

  马车走在朱雀大街上,行的缓慢,晴兰坐在马车里,拿着玉骨香扇轻柔的给玉珑扇风。

  一股热风刮过来,吹开了车帘,玉珑往外扫了一眼,淡声吩咐道,

  “让马车在前面的酒楼前停下!”

  晴兰忙只会下去。

  片刻后,玉珑缓步进了清心楼。

  还未到晌午,楼里客人不多,四角放了冰缸,对着河面的窗子开着,一进去,河风铺面,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晴兰给玉珑倒了茶,侍立在一旁。

  这清心楼她和玉珑一起来过,参加伏龙帮那些人的聚会,知道这酒楼是苏九的。

  她们郡主来这里做什么?

  玉珑看着窗外河面,脸色淡淡,看不出在想什么。

  此时一少女从后院走出来到了账台前胡乱的翻找,后门一开,李泰走出来,见到自己的女儿立刻问道,

  “我不是让你去乔大人家里打听公子的消息,你怎么还在这里?”

  李芯将手里的绢帕往账台上一扔,瘪着嘴道,“我不去!”

  “你这丫头简直要气死我!公子哪里对你不好,当年我们父女流落街头,是公子给了我们安身之地。每次来的时候,给你带吃的用的,从来没把我们父女当过下人看待,你到好,就因为上次公子把你送回来便记了仇,还敢有怨气!”大堂里没有什么下人,李泰一时气急,顾不上地方不对,脱口对李芯训了几句。

  坐在窗子前的玉珑,眉目一动,静静的听下去。

  “我不敢有怨!是我没脸去乔大人家里行了吧,你让别人去不就好了!”李芯低着头,被训的脸色青白,赌气的道。

  “我就让你去!”李泰气道。

  “我偏不去!”李芯冷道一声,气呼呼的拿起茶壶去给客人倒水。

  “你,真是要气死我!”李泰叹了一声,女儿大了打不得,只恨自己没好好管教她。

  玉珑背对着账台,抬眼对晴兰使了个眼色。

  晴兰立刻会意,抬头对着李芯道,“姑娘,来给我们上壶茶!”

  “来了!”李芯被骂的心情不好,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慢步走过来,李芯将茶壶放在桌案上,看着玉珑突然一怔,神色变的拘谨,“你是、”

  她认出是玉珑,想要说她是郡主,突然又想到玉珑已经嫁给萧冽了。

  “小女子见过太子妃!”李芯低下头去。“

  在外面,没那么多礼数!”玉珑温和的笑了一声,回眸一扫账台后正理账的李泰,试探问道,“苏九有消息了吗?”

  “没!”李芯缓缓摇了摇头。

  “哦!”玉珑轻轻颔首。

  李芯小心给玉珑倒了茶,咬唇犹豫问道,“太子妃怎么会来这里?殿下他、他还好吗?”

  玉珑看着少女微红的耳根,眉梢微微一挑,语气温淡不变,“还好!”

  李芯也不离开,低着头站在那里,手指搓着上衣的衣角,似有什么话难以启齿,又舍不得放弃。

  “太子妃!”李芯突然抬头,脸上窘迫,紧张道,“小女子的命本是殿下救的,一直想偿还报答殿下,太子妃能不能让小女子进府做下人,侍奉您和太子?”

  “这样啊?”玉珑轻笑一声,“你是苏九的朋友,怎么能委屈你去做下人?”

  “不委屈!”李芯急声道,“我什么都会做,也不怕吃苦,只求太子妃收留。”

  “可是、”玉珑面露为难,“恐怕你父亲也不会同意!”

  “如果我父亲同意,太子妃就答应吗?”李芯期待的问道。

  “你先问问你父亲再说吧!”玉珑端庄轻笑。

  “好,我这就去!”李芯激动的道了一声,转身要去找李泰说此事,却见门口身影一闪,阿树急匆匆走了进来。

  阿树一进来,径直走向李泰,问道,“李兄,酒楼里有没有现银?”

  李泰吃了一惊,问道,“树爷,出了什么事?”

  “是镖局出了点事,急需要银子,我手上的现银不够了!”阿树焦急道。

  “我,我这里也不多啊,只有两千两!”李泰道。

  商行,镖局和酒楼前几天都拿了大笔的银子出去,留用的现银只够周转用的。

  偏偏这个时候镖局出了事,而且一连出了几桩事,都是镖物半路被人劫了,现在主顾找上门要赔偿,需要一部大笔银子。

  之前镖局的人手不够,阿树也跟着走了一趟镖,如今刚刚回来,就被几个商户堵上门。

  镖局里的货物同时出事,阿树知道是有人故意在针对他们,可是查清楚是谁在闹事需要时间,他们现在先要保住镖局的信誉。

  阿树狠狠皱眉,“这怎么办?”

  “需要银子,我可以帮两位!”玉珑起身走过来,笑道,“两位需要多少银子?”

  阿树看到玉珑一怔,随即脸色冷下来,看向李泰,“为什么要让这个女人进来?”

  “这、”李泰慌声道,“我没看到。”

  “阿树何必发这么大脾气?我是来帮你们伏龙帮的。”玉珑道。

  “用不着!”阿树冷笑一声。

  “可是我方才听说镖局里好像是出事了,真的用不着吗?”玉珑轻声一笑,四目一转,道,“不如就将这酒楼卖给我,你们随便开价,多少都可以,有了银子正好救急!”

  阿树脸色气的铁青,握拳狠色道,“我向来不打女人,你别逼我动手!”

  李芯突然冲过来,拦在玉珑面前,对着阿树冷声道,“你怎么敢对太子妃动手?”

  李泰一惊,忙去拉扯李芯,“这里没你的事,回后院去!”

  “我不要!”李芯挣开李泰的手,喊道,“我以后就跟着太子妃了,是她的丫鬟,自然要维护主子!”

  阿树怒火上涌,气极反笑,“我们大当家原来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

  “你给我滚回去!”李泰大怒,扬手“啪”的一巴掌打在李芯脸上。

  李芯从来没被打过,一下子懵了,眼泪流下来,一跺脚,向着后院跑去。

  玉珑淡淡看着阿树两人,冷声道,“我本是好心,不愿就算了,何必如此?”

  说罢,转身而去。

  晴兰更是不屑的扫了阿树和李泰一眼,带着某种优越感和高高在上,随即去追自己主子了。

  阿树狠狠的瞪着玉珑的背影,若不是苏九之前交代过,不要动这个女人,他现在恨不得便一拳挥上去,打烂了她那张脸。

  回云南王府的马车上,玉珑脸色淡淡,坐的端庄,想起方才那个叫李芯的女子,眼中滑过一抹深意。

  “太子妃不必跟这些蛮夫计较,以后咱们躲的远远就是!”晴兰给玉珑垂着腿道。

  如果不是世子之前和这些人在一起,以这些人的身份,怎么可能有资格和他们太子妃说话?

  还敢如此无礼!

  玉珑垂眸不语,唇角抿出一抹似有似无的淡笑。

  马车在云南南王府外停下,车门刚一开,突然一人走过来,弯身蹲下,做人凳让玉珑踩着下车。

  玉珑目光一闪,绣鞋踩在他背上,只听那人低低道,“小人找到了她的行踪,只是遇到了太子殿下,只好撤了回来。”

  玉珑眉头微皱,萧冽果然是去找她了!

  “嗯,不要被殿下发现,没有完全的把握,不要动手!”

  “是!”

  “伏龙帮的镖局出了事,她也许近日会回来,可在回京的路上拦截。”玉珑声音微冷。

  “是!”

  玉珑微一点头,自他背上踩下来,款步往王府里去了。

  一进后院,正碰到要出门的夏桓。

  玉珑堆着笑脸迎上去,“桓儿,你要出去?”

  夏桓目光森冷的看着她,“镖局里出了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玉珑面上笑意淡下来,“桓儿,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堂堂太子妃!你觉得我会去给一个江湖门派使绊子?你太小看长姐了!”

  “你这种人,有什么做不出来?”夏桓冷瞥她一眼,“我警告你,不要动伏龙帮,否则,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桓儿!”玉珑清喝一声。

  夏桓却懒得再看她一眼,大步往外去了。

  玉珑脸色青白,站在那里,浑身瑟瑟发抖。

  一抬眼,便看到自己的父亲夏苍正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她。

  玉珑深吸了口气,缓步走过去,福身道,“女儿见过父亲!”

  夏苍双手扶她起身,沉声道,“桓儿流落草寇十二年,刚刚回府,很多事不懂,你多担待些!”

  “是,女儿知道!”玉珑轻轻点头。

  “他终归是云南王府的世子,总有一日会明白的!”

  玉珑缓了脸色笑道,“桓儿是玉珑的亲弟弟,不管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女儿都不会怪他!”

  夏苍欣慰点头,“为父知道你一向通情达理!”

  他语气一顿,继续道,“殿下回来了吗?”

  玉珑长睫一颤,“没有!”

  夏苍目色淡了淡,道,“太子殿下不在,你平时便多进宫几趟,陪陪太后和容贵妃。”

  “是,女儿稍后便进宫去!”

  玉珑在府里陪着王妃用了午饭,然后乘车进宫。

  此时容贵妃正在午睡,服侍的宫女见玉珑进来,刚要起身请安,见玉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忙闭了口。

  “把扇子给我,你下去吧!”玉珑压低声音道。

  “是!”宫女将手里的玉柄吉祥扇双手递给玉珑,轻步退了出去。

  玉珑坐在方才宫女的位置上,轻轻给躺在美人靠上睡着的容贵妃扇风。

  许久,容贵妃睡醒,见在旁边服侍的人是玉珑,忙起身笑道,“珑儿何时来的,怎么能让你侍奉本宫,这些下人真是该打!”

  “来了有一会子了,见母妃睡着,不忍打扰!”玉珑温婉轻笑,柔和端庄。

  “委屈你了!”容贵妃招手往玉珑坐到身边来。

  “孝顺母妃是珑儿的本分,怎么能说委屈?”玉珑亲昵的挨着容贵妃坐下,谦和笑道。

  “本宫不是说的这个。”容贵妃轻轻一叹,“冽儿他还没回来吧!”

  “殿下有事要忙,妾身更没什么委屈的。”玉珑笑容晏晏,只当不知道容贵妃的意思。

  “真是个好孩子!”容贵妃轻拍玉珑的肩膀,目光慈和。

  玉珑眸色却黯下去,低声道,“是玉珑不好,让殿下伤心,让苏九难过,等殿下回来,玉珑就和殿下说清楚,即便现在和离,玉珑也没有半分怨言。”

  容贵妃握住她的手,“不是你的错,你何必这样自责!你和冽儿的婚事,是皇上亲许的,怎么可能说和离就和离?”

  “可是,玉珑不愿殿下和苏九这样下去,苏九伤心远离盛京,殿下放不下心,听到有苏九的消息便找过去,一连多日不在朝中,长此下去,总不是办法!”玉珑目光悲戚。

  “你当初嫁给冽儿,本是大义之举,冽儿和苏九应该明白才是!”容贵妃沉声道,“等冽儿回来,本宫和他好好谈谈,他若实在放不下苏九,娶做侧妃也可以!”

  玉珑点头,“是,若能和苏九做姐妹,一同侍奉殿下在,自然再好不过!”

  “只是委屈你了!”容贵妃心疼的抚着玉珑的手。

  “一点也不委屈,只要殿下高兴,玉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玉珑微微低头,眉目羞涩。

  容贵妃见她这般神色,如何还不懂,欣慰点头。

  玉珑在宫里一直陪着容贵妃到天黑才回去。

  暮色下,玉珑眸子半垂,幽光闪烁。

  看来她要加派人手出去,决不能让苏九活着回来!

  过了七月以后,暑气渐消,早晚已经有些微凉。

  阿树最近几日忙的不可开交,一是又有镖局分局开张,二是之前抢劫他们镖局的人已经找到,幕后的主使人竟然是之前和他们有过节的白家老大。

  因为之前的恩怨,一直暗中培养人马,想搞垮镖局为他的弟妹报仇。

  被抓到以后,白老大却在当夜畏罪自尽,事情不了了之。

  伏龙帮的生意越做越多,已经大梁许多地方落了根,势力渐渐壮大,伏龙帮的名气也越来越响亮。

  太子府中,玉珑这几日却睡不着了。

  她之前查出和伏龙镖局有仇怨的白家,暗中支持他报复伏龙帮。

  没想到那人却是个不中用,才这么短的时间就被伏龙帮的人抓大送去了府衙。

  她当然不能留着他咬出自己,所以当夜便派人去了结了他的性命。

  本以为这事做的什么不知鬼不觉,没有人会知道,谁知前日夜里,本已经死去被埋的白老头突然半夜被扔在她房里。

  已经开始腐烂的死尸散发着恶臭,吓的她差点晕死过去。

  白老大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她隐隐觉得,

  苏九要回来了!

  无论她如何筹谋断了她在盛京的根基,无论她派出去多少人想杀了她,都无济于事。

  她就要回来了!

  而且一定是有备而来!

  八月初的时候已经入秋了,纪府中奇花异草竞相开放,依旧一片葱茏繁荣之景。

  主院内,书房的窗子半开这,斜光入内,照在男人如姣花照水般的面容上,潋滟生姿,比园子里的盛开的秋海棠更胜三分妖娆。

  男人手里拿着账本,却明显走了神,长眸扫向窗外,面上表情似懊恼,似想念,似气愤,复杂而纠结。

  两个月的时间这样缓慢、又马不停蹄的走过。

  这期间发生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

  一个多月前,阜阳开了第二家清誉商行,据说有盛京的商行名气在,阜阳的一开张就爆满,其他的商户掌柜却叫苦不迭。

  纪余弦听到消息,日夜不眠的赶过去,却只碰到了太子殿下,曾经的睿王萧冽。

  两人碰面,几乎有些心照不宣的各自走开。

  之后相继在靖州,沣水又有伏龙帮的镖局开业,纪余弦继续追上去,却仍旧没看到苏九的影子。

  然而苏九爷的名气不管是在盛京,还是江湖上,都越来越响亮。

  盛京城中,自从上次的宫变之后,到是一直很平静。

  太子已定,朝中萧敬的党羽也渐渐被清理干净。

  据说前几日,萧冽第三次向昭平帝提出和玉珑郡主和离,昭平帝自是不同意,朝中百官也全部反对,而玉珑郡主受伤以后,身体一直不好,听到萧冽要和离的事,再次晕了过去。

  长欢已经真正成了云南王府的世子夏桓,开始结交朝中权贵,和伏龙帮彻底没了来往。

  另外盛京城内的小事,就是刚刚又开了一家青楼,名字就叫清楼。

  大俗又大雅。

  据说这清楼虽然刚刚开张,却生意奇好,将醉欢阁和春花楼的生意抢了不少。

  突然门被敲响,打断了男人的思路,转头道,“进来!”

  锦枫应声而入,禀道,“长公子,属下刚刚得到消息,伏龙帮即将在允州开第五家镖局,阿树今日早上已经赶过去了。”

  纪余弦倏然起身,沉声道,“消息太慢!”

  说着快步往外走,脚步急切。

  这一次他定要抓到那个女人!

  “公子!”锦枫开口道,“属下还有另外一个消息!”

  “什么?”纪余弦停步转身。

  “昨晚,住在山庄里的大夫人,被接走了!”

  纪余弦妙目一眯,“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接走大夫人的人临走的时候把庄门给锁上了,里面的人出不来,没有办法报信,还是今早属下派去查探的人到了山庄才知道。”锦枫垂头道。

  大夫人被接走了?

  纪余弦心头一阵激烈的跳动,那个女人回来了?

  “苏家有什么动静?”男人哑声问道。

  “苏家之前在盛京的宅子为了给苏谪两兄弟还账抵押了出去,听说前两日苏文谦突然又有了钱赎了回来,如今苏家人都已经搬回去了!”

  “去苏家!”纪余弦声音未落,人已经出了门。

  马车走到最繁华的朱雀街,被拥挤的人群堵在路上。

  “什么事?”纪余弦一推车门,俊脸上带着焦急和不耐烦。

  “回公子,听说刚开张的清楼今日要选花魁,人们都挤着要看热闹呢!”锦枫回道。

  纪余弦刚要吩咐锦枫绕路过去,凤眸一怔,看着人群里一道熟悉的身影进了清楼的大门,身体顿时僵住。

  下了马车,男人向着清楼走去。

  “公子?您要去哪?”锦枫喊了一声,见纪余弦像失了魂一样,忙将马车靠路边停下,快步追上去。

  清楼高三层,朱门绣窗,琉璃飞檐,修建的异常富丽堂皇。

  进去之后,布局和普通青楼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更富贵艳丽一些,到处金碧辉煌,酒林肉池,名副其实的销金窟,温柔乡。

  此时大堂里坐满了人,前面的台子上正有女子扭着腰身翩翩起舞,二楼人来人往,都是穿着贵气的公子。

  纪余弦看到的那个身影已经找不到了。

  但他确定,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此时一穿着干净精神的小厮走过来,笑道,“纪长公子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已经给您留了坐,请随小的上楼!”

  纪余弦第一次进清楼,这里的小厮却认识他,可见这清楼的掌柜着实费了心思培养下人。

  男人不紧不慢的跟着那小厮后面往楼上走,一双凤眸四处搜寻。

  小厮将纪余弦领到二楼一雅房内,里面香炉字画,红木桌椅,桌案上的青瓷花瓶里插着鲜艳含露的海棠花,异常清幽雅致,和一楼的媚俗形成鲜明的对比,坐在里面反而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隔着一道珠帘,可以直接看到一楼的高台上。

  “请公子在这里稍作,选花魁很快就要开始了!”小厮给纪余弦倒了茶,谄媚笑道。

  茶水清透,清香袭人,是上好的碧螺春。

  纪余弦微一点头,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珠帘外,依旧在寻找那道身影。

  没看到他想找的人,却看到另一人进了隔壁的雅房,门口有侍卫守着,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百姓。

  看来那人也已经知道了她回京的消息。

  纪余弦端着茶水轻抿,突然楼下一阵喧哗,他抬头看去顿时怔在那。

  少女着淡青色长袍,墨发高束,眉长入鬓,五官精致,本是绝美的面孔,却因为她挺拔清卓的身姿看上去雌雄难辨。

  此时她正往楼上走,手臂上挽着一着淡绿色妆花长裙的绝色女子,两人时时附耳低语,欢笑晏晏。

  楼下楼上不少女子高声叫喊,

  “九爷!”

  “九爷!”

  苏九浅笑回眸,抛出一个熟练轻挑的眼神,惹的楼下女子更是尖叫出声。

  纪余弦噌的站起身,直直的看着缓步上楼的女子,只觉两个多月的时间,女子面容未变,清绝如旧,可又什么地方变的不一样了。

  以前的那双清澈的眸子如今沉淀了下去,浮着以前浅浅的流光,让人再看不到她心底想什么。

  少女坐在对面的雅房里,隔着喧嚣的人群,和两道珠帘,似对着他举了举杯。

  纪余弦美眸猛然一眯。

  此时突然浓妆艳抹的老鸨出现在一楼,宣布清楼的花魁选拔正式开始了。

  参选花魁的女子均是楼中最貌美,受欢迎的女子,一共十人,分别从容貌,神态,举止方面供人评论,另外还要进行诗词书画等方面的比试。

  只要坐在楼里的人,都可以对竞选的十位美人评定,然后给出“鉴书”,得到鉴书的最多的女子,便是今日的花魁。

  青楼的花魁一般三年一选,被选中的花魁初夜最高卖到几万两银子,而且以后多是权贵的府中客,若有是那种清高傲气的花魁,甚至可以自己挑选客人。

  总之被选中了花魁,便能高人一等,过上锦衣玉食,众人环绕的生活。

  今日被推拒的十位女子已经站在台上,面上均蒙着纱巾,虽看不到面容,但一个个身姿窈窕,丰胸细腰,墨发堆云,气质妖艳,还未落纱,便引得台下众人高呼不断。

  “多谢各位大爷今天能来捧场,今日所有的酒水免费供应,希望众位玩的开心,马上竞选就要开始,我们会给各位爷派发鉴书,您喜欢谁,就写上姑娘的名字,等下我们的人会去您手里取。”

  穿着芙蓉色浅金丝如意缎裙的老鸨,脸上笑的像了涂了彩的牡丹花。老鸨说完,果然有小厮将粉色绘着桃花的鉴书每人一份的派发下去。

  纪余弦雅房的珠帘一撩,一小厮也送了一份进来。

  此时台上的十位美人在圆台上走了一圈,一遍二楼雅房内的客人都能看到,随即摘下面纱。

  能参选花魁的自然都是样貌不俗的美人,这十位女子中,或端庄秀丽,或气质文雅,或神色清冷,或妩媚风情……应有尽有。

  仅仅十人,却似看遍了天下的美女。第一轮从神态和面貌便淘汰了五人,剩余的五人再分别进行琴棋书画的表演。

  纪余弦已经等的不耐,只想现在便到对面,找那个女人对峙。

  此时一女子舞罢,众人进入高潮,一个个脸色涨红,眼睛发直,直勾勾的看着台上女子,嘶声喊叫。

  隔壁没有动静,而对面苏九带进去的女子正倚在她肩上笑着什么,笑的花枝乱颤,蹭着苏九的胸口上下起伏。

  男人眸光一寒,霍然起身。

  而对面突然珠帘一撩,苏九起身走了出来,站在木廊前,似为了看的更真切。

  她身边的女子依旧像是没骨头般的偎着她,端了酒盏送入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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