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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上瘾:劫个相公太傲娇-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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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这样各自睡了。
他不是喜欢她吗?为何不碰她?
正胡思乱想间,丫鬟进来,将手里的水盆放在桌案上,过来服侍她穿衣,笑道,“小姐,昨晚辛苦了!”
南宫碧不解的看着她。
小丫鬟羞涩一笑,“将军一早起来就去练剑了。”
“嗯!”南宫碧起身洗漱,坐在妆台前梳妆。
……
进了四月后,天色明媚,春意不减,万物盎然蓬勃。
萧冽再次提起带苏九进宫见他母妃的事。
苏九推了两日,萧冽这日沐休,吃了早饭过来,直接带着苏九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往皇宫的方向拐,苏九知道这是要去见容贵妃了。
苏九问道,“萧冽,你确定你母妃会接受我?”
萧冽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不试试怎么会知道?”
苏九耸肩干笑,“纪府之前少夫人是山匪的事在盛京已经传开,也许旁人不知道苏九爷就是纪少夫人,可你母妃是见过我的,你这样有把握你母亲会接受一个做过山匪、做过纪府少夫人的女子做睿王妃?”
“阿九,你是做我的妻子,旁人如何反对,也无法改变我的心意!”萧冽长指轻抚苏九的脸颊,笑道,“不要找借口逃避,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何况我的阿九长的这么漂亮!”
苏九眉梢一挑,“我并没有逃避,只是不想你母子之间产生矛盾!”
“只要我们在一起,一切都可以面对!”萧冽和苏九的手十指交叉相握。
“好!”苏九弯眼轻笑。
马车在宫门外停下,萧冽带着苏九一路往内宫走去。
正是暮春时节,漫天柳絮飞舞,宫中繁花似锦,碧湖如洗,一路过去,桃红柳翠,宫墙巍峨,飞檐恢宏。
玉兰宫里,容贵妃正在花园中修剪花枝。
周围宫女拿着团扇和香茗侍立在一旁,容贵妃身穿流彩暗花云锦宫装,头挽高鬓,容颜温婉清美,手执一把金剪,神色认真。
“参见睿王殿下!”
几个宫女看到萧冽走过来,纷纷躬身请安。
容贵妃唇角微弯,抬起头来,映着春阳缓缓一笑,“冽儿!”
话音未落,容贵妃已经看到他身后的苏九,目中闪过一抹惊愕,“纪少夫人、”
“民女参见贵妃娘娘!”苏九容颜精致,不卑不亢,淡声请安。
“母妃!”萧冽俊颜含笑。
容贵妃想起苏九如今已经不是纪少夫人,只是更加诧异她为何同萧冽一起入宫,浅笑道,“好久不见苏姑娘!”
萧冽握住苏九的手,淡笑道,“是,儿臣今日特意带阿九来见母妃!”
阿九?
容贵妃眸色渐转,目光落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看到苏九手上的琉璃镯,瞬间便什么都明白了。
“你们都下去吧!”
容贵妃将金剪放在托盘上,对着身后的宫人道。
“是!”
宫人应声,齐齐退下。
“这边坐!”
容贵妃面上依旧带着浅笑,带着两人往旁边凉亭里走。
凉亭建在荷花湖上,六角飞檐,雕梁画栋,金丝柚木的桌椅,木栏环绕,周围种着海棠花和青竹,花木成荫,一角一景,别是一番风韵。
几人坐下,宫人立刻端了茶点过来,退到亭外侍立。
“冽儿如何认识苏姑娘的?”容贵妃轻声笑道。
萧冽一直握着苏九的手不曾松开,眼眸温润,淡声道,“很早便认识了!”
容贵妃笑容微淡,“苏姑娘之前是纪少夫人,进过几次宫,也算熟识了,后来太后还问起过,只是听说苏姑娘已经不在纪府。”
“是,阿九嫁到纪府只是一个误会,现在已经和纪府没有任何关系了!”萧冽道。
“那今日你二人同来,想告诉母妃什么?”容贵妃问道。
萧冽语气不紧不慢,坚定且执着的道,“母妃,儿臣要娶阿九为正妃!”
容贵妃脸色一变,直直的看着他,半晌,才轻笑道,“本宫还不知道苏姑娘是哪里人,家中父母是做什么的?”
苏九坦然道,“民女是一商人,无父无母!”
“那之前苏姑娘为何嫁到纪府?据本宫所知,纪府的少夫人本应是苏家小姐!”容贵妃唇角依旧含笑,目中却带了一抹犀利。
“儿臣已经告诉过母妃了,之前是个误会,至于具体的原因,涉及阿九的个人隐私,母妃还是不问了!”萧冽淡声道,话语之中对苏九的维护不言而喻。
容贵妃淡淡一笑,端了茶浅抿,片刻后,起身道,“苏姑娘在这里稍等,本宫有话同冽儿说,失陪了!”
苏九对容贵妃的态度没有丝毫意外,面色不变,笑道,“贵妃娘娘请便!”
“在这里等我,很快回来!”萧冽拍了一下苏九的肩膀,声音温柔。
“好!”苏九莞尔一笑。
容贵妃看着两人的亲近眉头微微一皱,抬步往外走。
进了内殿,容贵妃停下,猛然转身,“冽儿,这么大的事,之前为何没同本宫说?”
萧冽面容恭敬,“儿臣并不是询问母妃的意见,而是带阿九来见母妃的!”
言外之意,不管容贵妃是否同意,他都已经做了决定。
容贵妃峨眉轻蹙,“冽儿,并不是母妃势力,只是这位苏姑娘身家背景不明,还做过纪府少夫人,以后不但对你做太子没有半分助益,甚至会拖累你,你明白吗?”
萧冽墨眸波澜不惊,“只要和阿九在一起,儿臣宁愿不要皇位!”
容贵妃惊愕后退,冷笑道,“冽儿,身为皇子,你没有放弃皇位的权利!”
生在天家,太多的身不由己,甚至还不如平民自由潇洒,不是野心太大,而是放弃有时候就意味着死亡!
“该争取的,儿臣自会尽力,但是若有一日皇位和阿九之间要做抉择,儿臣选的必定是阿九!”萧冽俊颜沉淡,声音坚决。
容贵妃愣怔的看着他,恍惚想起曾经有相似的一幕。
二十年前,她在御书房的屏风后等皇上的时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听到皇上正和太傅说话。
当时皇上对张太傅说,他要娶白靖柔为后。
张太傅自是不同意,废后再立,事关重大,要皇上三思。
可是皇上态度决绝,告诉张太傅,自己已经在筹谋,提拔白靖柔母家入朝,培养白家的势力。如果事情不成,他宁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纳白靖柔为后。
世事轮回,二十年后她再一次听到这样的话,竟然是在她的儿子口中。
“母妃,儿臣说这些,是想让您明白,儿臣一定要娶她,非她不可,希望母妃能支持儿臣!就算您不支持,也无法改变儿臣的决定,只会让事情向着更恶劣的方向发展!儿臣从来没有特别想要的,唯有她,望母妃成全!”萧冽垂眸,缓慢而毅然的道。
容贵妃目光一震,缓缓点头,“本宫明白了!那你父皇呢,他知道吗?”
“儿臣还没告诉父皇,先带阿九来见您,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和父皇提起。”
容贵妃没有回话,只目中多了抹担忧。
看样子,他的儿子对苏九情根已种,甚至已经到了偏执的地步。
她心疼自己的儿子可以妥协,皇上会吗?
两人出去,苏九正站在木廊前赏湖中荷花,面上并没有任何局促和紧张。
“让苏姑娘久等了!”容贵妃面带浅笑,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和。
“没关系!”苏九看向萧冽,见他对自己轻轻点头,会心一笑。
“说实话,从纪府少夫人,到冽儿的喜欢的人,本宫实在有些惊讶!不过既然冽儿心意已定,本宫也不会执意反对,希望日后咱们真的可以成为一家人!”容贵妃轻声笑道。
“多谢贵妃娘娘!”苏九展颜一笑。
萧冽揽住苏九腰身,低声道,“我说了我会让母妃同意,这下放心了吧!”
苏九挑眉瞪他一眼,“我什么时候担心了?”
“还不承认!”萧冽抬手在她鼻尖轻轻一勾,宠溺的笑。
容贵妃从未见萧冽这般温柔,看着他高兴,也不禁缓缓笑开,只是笑容里隐忧更甚。
她知道皇上一直对萧冽寄予厚望,真的会同意他娶一个平明女子为妃吗?
而且这女子,似乎身世还异常的复杂。
萧冽和苏九留下陪容贵妃用了午膳,饭后两人离开,容贵妃本欲躺下午睡,却总觉得心里不安。
干脆起身,向着福寿宫而去。
进了宫门,远远的看着一女子正端着托盘往内殿里走。
离的近了,女子福身请安,“民妇见过贵妃娘娘!”
容贵妃忙上前将女子搀起,“说了多少次了,柔姐姐万万不要和本宫这般客气!”
白靖柔眉目柔和,素颜如莲,淡淡点头。
“这是给太后的?”容贵妃看着托盘上的燕窝羹,笑道,“柔姐姐陪本宫走走吧,让宫人给太后端过去!”
说罢吩咐身后的宫女道,“把这个送到太后那里去!”
“是!”宫女应声,上前接过白靖柔手中的托盘,转身往内殿里走。
斥退身后的宫人,容贵妃挽着白靖柔的手臂缓步沿着长廊慢行。
廊外栀子花和樱花芬芳争艳,微风拂过,已经带了初夏的热气。
“柔姐姐,本宫今日心里烦乱,无处纾解,想和姐姐说说话!”容贵妃一身华贵的宫装,面容姣好,只眼中带着轻愁。
“贵妃娘娘有皇上恩宠,有睿王殿下尽孝,还有何心烦之事?”白靖柔身着淡蓝色长裙,气质温雅,语气淡漠。
“姐姐还记得吗?你我是同年入宫,本都是秀女,后来我被人陷害落湖,是你不顾性命,将我救上来的,我平安无事,你却染了风寒,错过了选秀。”容贵妃回忆起往事,轻声说道。
“陈年旧事了,我已经快忘了!”白靖柔转身看着廊外的落花。
“姐姐忘了,可是我一日都不曾忘记!那时候姐姐没有参加选秀,却入了福寿宫,侍奉太后,而我只是一个品阶低微的良人。你我情同姐妹,无话不谈,我被其他嫔妃刁难,还是你数次帮我脱离险境,这些,我一直都记得!”
白靖柔目光轻淡,抿唇不语。
“后来姐姐出宫嫁人,远离盛京,二十年不见,你我疏远了许多。其实我心里明白,并不是岁月让我们疏远,而是姐姐心里对我有怨,有恨!”容贵妃眼圈微红,声音暗哑。
白靖柔转眸看着她,“我并不怨恨贵妃娘娘!”
“不,姐姐恨我!当年是我偷听到皇上和张太傅的话,知道皇上要废掉皇后,立姐姐为后,甚至要提拔姐姐母家人入朝,我犹豫了一日,将此事告诉了太后。之后,太后便以姐姐年长为由,送姐姐出宫嫁人!”
容贵妃含泪看着女子,哽声道,“我对不起姐姐!”
白靖柔眉眼沁凉,唇角勾起一抹薄笑,“我说了,我并不恨你,我当时并不知道皇上要为我做的这些,如果知道,我也会阻拦!”
“姐姐出宫了,我心中一直内疚,知道此生再无法报答姐姐大恩,无法弥补自己对姐姐的伤害!”容贵妃自嘲的哂笑,深吸了口气,“只有来生,再偿还了!”
白靖柔缓缓摇头,“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
“是,不管姐姐如何想我,在我心里,依然待姐姐如亲人!”容贵妃执着白靖柔的手,笑的真挚。
白靖柔笑了笑,“太后该醒了,我们回去吧!”
“好!”
见白靖柔对自己似亲近了些,不像之前那般疏离,容贵妃心结稍解,两人互相挽着手向殿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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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腹黑面瘫的程湛,将仇人之女萧墨蕴以恩威甜宠骗的方式,从人人追杀的小助理,养成自己的少将夫人以及拥有标准军人素质和上乘功夫的王牌影后。
军中,她是铁血女战士,她的双重身份让其他女战士们望而生羡,却无人能及。
影视界,她又摇身变成了百变影后。她的双重身份令那些花烧女人们望而生妒,却无人敢撼她分毫。
而真正的她,却是帝国人人艳羡的被自家老公宠,被亲生包子护的,居家小女人。
第179章 凶案
傍晚的时候,容贵妃回宫,白靖柔送她出去。
如今有她在侍奉太后,便不用容贵妃日夜的守在福寿宫里。
天色将暗,华灯初上,白靖柔一个人往回走,想起今日容贵妃说的那些话,不由的脚步缓下来,看着廊下蜿蜒的灯火,陷入沉思。
那年太后突然说要送她出宫,她便心里清楚,和皇上之间的事被太后知道了。
她并不知道皇上暗中为她做的那些事,也并不知道皇上要执意立她为后,所以心里曾经怨过,怨太后一直说和她亲如母女,为何不愿将她留在后宫。
她家世虽不如那些官宦女子显赫,却也算清白的书香世家。
什么年长,怕耽搁她嫁人,都是借口罢了!
出宫的时候太后都是派人偷偷将她送出去的,在皇上那里说她要回家探亲。
而她一回白家就被父亲逼着嫁人。
那时候母亲还活着,只是身体已经不好,母亲一向听从父亲的话,见她不肯嫁,便用自己的性命要挟她。
那个时候她已经知道不可能再回宫,心灰意冷,加上母亲逼迫,只好嫁了。
嫁过去她才知道,苏文谦已经有了一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两人甚至已经私定终身,那女子早已为他生了一个儿子,而他们成亲的时候,那女子又已经有了身孕。
只是那女子出身贫寒,不能做苏家长子正妻,生子的事也一直隐瞒,外人并不知晓。
她也不在意,对苏文谦她甚至是有一点歉意的,她嫁给他时已不是完璧之身,而且,她永远都不可能爱上自己的丈夫。
两人也算互不相欠。
后来,皇上来找过她,知道她嫁人了,震惊痛苦的看着她,那绝望的目光,她一生都无法忘记。
事情已成定局,再无法挽回!
很快,她便和苏家一起离开了盛京,去了千里之外的阜阳,从此,再没见过皇上。
她在宫里已经住了多日,也许是有意躲避,每次皇上过来的时候,她都在后殿,所以,一直不曾见面。
不见也好,人生最痛不过,物是人非!
她的一生已然这样了,早已没了什么期盼!
女子唇角勾出一抹自嘲,转身往大殿走。
“柔儿?”
身后突然传来发颤的一声,似是不可置信。
白靖柔浑身一震,顿时停在那,却不敢转身。
少时彼此风华正茂的时候分离,再见鬓已满霜,她宁愿不见!
女子面色一白,快步往前走。
“柔儿!”昭平帝快步上前,一把握住女子的手臂,经历了半生起伏的帝王,此时如同弱冠少年一般的紧张,“真的是你?”
白靖柔闭了闭眼睛,转身垂头跪下去,“民妇,参见皇上!”
昭平帝踉跄后退一步,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目光激动而悲凉,“柔儿,朕总算又看到你了!朕以为,有生之年,你都不会再见朕!”
女子低着头,喉中梗塞,千万种心绪涌上心头,一时无言。
昭平帝缓步走过去,将女子扶起来,目光深沉的看着她,笑道,“柔儿,你还是以前的样子,丝毫没变!”
女子缓缓抬头,灯影下眸光闪烁,“可是皇上已经老了!”
昭平帝突然面露慌张,抬手摸脸,“朕老了?是不是变的很难看?”
“没有!”白靖柔轻笑摇头,“变的更稳重,也更有帝王气概!”
听了女子的话,昭平帝才释然,像被夸的少年一样开心,“你不嫌弃朕就好,朕一直都很害怕,朕变了样子,就算有一日看到你,你也不认识朕了!”
女子突然泪目,微微转过头去。
“别哭!”昭平帝突然又慌乱起来,伸手给她擦脸,“朕平生最怕的事就是你哭!”
被男人一碰,白靖柔猛然后退,做出恭敬的模样,“皇上!”
昭平帝颓然把手放下去,
哂笑道,“朕方才有些恍惚,竟觉你还是在宫里的时候。”
女子怅然轻笑,“已经二十年了!”
昭平帝缓缓点头,灯火下,目光深邃,“你何时进宫的?”
“民妇已经进宫多日!”
“已经多日?为何不见朕?”
白靖柔垂眸不语。
昭平帝笑意凉凉,“即便朕没忘记你,也不可能逼迫你什么,何必躲着朕?”
白靖柔摇头,“没有,只是不敢见罢了!”
昭平帝目光一深,倏然抬头看向她。
女子却已经恢复镇定,“皇上是来看望太后的吗?正好要摆晚膳了,皇上进去吧!”
“好!”
昭平帝抬步往前后,女子落后一步,稍稍离开一些距离跟上。
“什么时候走?”昭平帝突然问道。
“这两日本来想离宫,太后头风发作,要民妇多陪两日!”白靖柔低声道。
“嗯,太后总是念叨你,既然已经进宫了,就多住些时日!”
“是!”
两人进了大殿,萧太后见两人一同进来,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笑道,“哀家说靖柔怎么一直不回来,原来是碰到皇帝了!”
白靖柔走到萧太后身侧,淡声道,“柔儿帮太后盛汤!”
“不用你动手,坐下!”萧太后拉着白靖柔的手,让她坐在旁边,转头道,“皇帝也坐!咱们很久没在一起吃过饭了,今日正好!”
“是!”昭平帝扫了对面女子一眼,雍容浅笑。
宫人上前为三人布菜,萧太后并不避讳,说起当年的事,一顿饭吃的也其乐融融。
昭平帝吃的很慢,只觉这半生,都没像今日这般认真的吃过饭菜。
当年的事,就算他没问过太后,也已经知道一二,只怨自己当时太年轻,不懂的迂回,错过了心爱的人。
这么多年,他夜里辗转难眠时,都冲动的想不顾一切去找她,等天亮之后,冷静下来,他依然还是大梁的皇帝。
对于她,已然是遗憾,只有来生再弥补。
他不能给她造成困扰,只要能见她一面,便也满足了!
几日后,盛京城里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御史台七品主薄常征之子常博,被人暗杀,死在一偏僻的巷子里,应该是常公子逛花街回府的时候被劫持过去的。
据说死相极惨,开膛破肚,下体也被砍的血肉模糊。
发生了这样惨烈的命案,又是朝中官员之子,在盛京也掀起了不小的浪潮。
此时却不会有人想到,一个小小的凶杀案、一个七品主薄之子会成为导火索,将来在盛京翻起滔天大波。
众人茶前饭后,议论纷纷,猜测会是谁杀了常博?当然幸灾乐祸者更多,常博吃喝嫖赌,仗势欺人,本就遭人暗恨,这般惨死,也算罪有应得。
常府中主子下人更是哭成一片,常征看到自己儿子的惨状,当场便晕了过去,被大夫救醒后又悲又怒,亲自去京兆府衙击鼓鸣冤,痛哭流涕,几度晕倒。
林府尹见天子脚下竟有人敢如此猖狂,气愤不已,一再发誓,定要将凶手绳之于法,处以极刑!
派出捕快去四处搜寻线索,和常博有过交情的人都被押金府衙审问,一时之间盛京城中百姓人人自危,唯恐和常博牵扯上关系。
是夜,昭王府
四月芳菲,花好月圆,入夜后,昭王萧敬坐在水榭旁,地上铺着厚密的绒毯,曲水流觞,丝竹袅袅,三四个衣衫袒露的娇媚女子围坐,嬉笑打闹。
萧敬头枕在一姬妾的腿上,半眯着眼睛,手指轻敲,一副享受欢愉的模样。
他身后的女子纤纤玉指给他轻揉两额,旁边红衣女子薄了葡萄放在萧敬嘴里,软声笑道,“殿下,甜不甜?”
萧敬勾唇一笑,一把拉过那女子吻在她唇上,轻挑道,“不如雪儿的嘴甜!”
“殿下好讨厌!”叫雪儿的女子嗯咛一声,藕臂勾住萧敬的脖颈,伸着粉红的舌吻在萧敬的下巴上。
其他女子暧昧的笑。
突然,一白衣女子缓步而来,离的远,萧敬深深一嗅,闻着淡淡幽香,面露陶醉。
回身伸出手臂,对着走过来的女子挑眉轻浮一笑,“知绘,到本王这来!”
兰知绘走的不紧不慢,走近后,纤纤玉手放在萧敬手心里,被他用力一拽,顿时倒在他怀中。
女子轻哼一声,眉眼含波,幽幽道,“殿下!”
女子面容温婉,气质如兰,声音悦耳轻柔,她一来,其她女子顿时便成了庸脂俗粉。
萧敬目露痴迷,挥手道,“你们都下去!”
“是!”其他女子,起身纷纷退下。
萧敬翻身将兰知绘压在地上,疯狂的吻着女子嫣唇,不顾是在院里,脱了女子衣衫,动作急切。
水红色的亵衣被随手扔在旁边水中,女子身姿曼妙,肌肤如玉,触手生温,热烈的回应男人。
“知绘!绘儿!”萧敬粗喘的喊着女子的名字,入了魔一样的迷恋女子的身体。
虫声消弥,风声静止,唯有一声声销魂入骨的低吟在春末的夜里无休止的回荡。
良久,女子气喘吁吁的伏在男人身上,手指抚着男人发丝,缓缓平复喘息。
“本王有了知绘,连正妃都不想娶了!”男人在她裸露的肩膀上轻抚,低低笑道。
“殿下只会讨妾身欢心!”
“本王是真心的,天地可鉴!”
兰知绘抿唇轻笑,面上还带着春意,稍稍抬头,“知绘是来谢殿下的!”
萧敬捏着她脸颊,目光轻挑,“谢本王什么?”
“前两日知绘不过在殿下面前提了一下被常博轻薄,殿下便为知绘报仇了,知绘自然要谢殿下!”兰知绘柔媚轻笑。
“知绘这般聪明,竟然知道是本王做的!”
“除了殿下,谁还能对知绘这样上心!”
萧敬呵呵的笑,“是,常博算什么东西,竟敢肖想本王的女人,给他留个全尸便是本王手下留情了!”
“殿下对知绘真好!”兰知绘笑了一声,随即皱眉道,“只是这常博本是干爹的侄子,殿下不怕干爹知道了怨恨殿下吗?”
谢士筠?
萧敬到是把他忘了,经女人一提才想起来,却不在意的道,“就算本王杀了他的亲儿子,他也不敢对本王怨恨!”
“那便好,妾身可不想给殿下招惹麻烦!”兰知绘体贴的道了一声,面容却依旧带着愁苦,闷闷不乐。
“怎么了,绘儿还有何心事?”萧敬问道。
“不瞒殿下,知绘固然恨常博,其实知绘的仇人,另有他人。可恨的事常博死了,她还在逍遥自在!”兰知绘伏在男人胸口,夜色下,一双半垂的眸子渗着刻骨的恨意。
“哦?这人是谁?”萧敬捏着女人的下巴冷声问道。
“她叫苏九!”
“苏九?”萧敬皱眉。
“是,原来纪府的少夫人,本是玉壶山的山匪,一朝得意,翻身成了盛京里有名的苏九爷!”兰知绘声音淡淡。
“管她是山匪还是苏九爷,只要得罪了本王的女子,本王就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萧敬不屑的冷哼。
兰知绘眸子一震,起身跪在地上,“殿下若能杀了她,为知绘雪恨,知绘愿一生当牛做马,侍奉殿下!”
“知绘严重了!不就是杀一个贱民,不出两日,本王把她的人头带来给你!”
“多谢殿下!”兰知绘含笑抿唇,眸光狠毒。
……
这日苏九从商行里回来,天色将暗,马车拐进一胡同,二毛突然将马车停了下来,淡定的道,“九爷,有人打劫!”
苏九坐在马车里笑了,打劫她?
踢开门出去,果然见马车四周围了十几个蒙面黑衣人,手持长刀,目光凶狠的看着她。
很久没动过手脚了,苏九竟然还有几分兴奋,笑道,“哪路上的?报上名来!”
黑衣人见苏九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却一身清卓凛冽之气,问道,“苏九?”
“对!”
苏九方一点头,黑衣人挥着长刀猛然扑了上来。
眸色一寒,苏九一把将二毛拎进马车里去,随即纵身而起,伸手抓住最先冲上来的那人手臂,唯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响,那人惨叫出声,手中长刀掉落,随即整个人被踢飞出去。
其他黑衣人保持着向前冲的姿势愣在那,呆呆的看着苏九。
他们本是看家护院的侍卫,平常仗着昭王府的权势,欺负个普通百姓绰绰有余,遇上真会功夫的,一下子傻了眼。
“还打不打?天黑了,我要回家吃饭了!”苏九站在车辕上,不耐的道。
黑衣人面露羞恼,再次冲上来。
一盏茶后,十几个黑衣人躺在地上翻滚哀嚎!
苏九跳下马车,脚踩在一黑衣人身上,眸光寒澈,蹲下身问道,“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惊恐的看着她,牙咬在舌头上,似她只要再多问一句,他就咬舌自尽。
“别、别!有话好好说,别想不开!”苏九忙把脚放下来,一手托腮,面上冷色尽去,换了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孔,“换个问题!你知道你们劫的人是谁吗?”
“苏、苏九!”那人喘了口气道。
苏九点头,“小爷另一个身份知道吗?”
黑衣人眼睛一转,“山匪?”
“对!”苏九很高兴,“所以今天要么你劫我,要么我劫你!看这情形、”
苏九煞有介事的在他身上一扫,“你劫我是不可能了,那就只能换我劫你了!”
“你、你想怎样?”黑衣人猛然将衣服拢紧,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喉咙,两眼睁大瞪着苏九。
“别害怕,小爷不劫色!”苏九耸肩道,“只劫财!你们看,是小爷把你们衣服都挑了,把钱袋搜出来,还是你们自己拿出来!”
躺着的黑衣人都忘了身上的疼痛,震惊的看着苏九。
然后默默的将钱袋都掏了出来。
苏九清点了一下,竟然后四五百两银子!
看来这些黑衣人很富裕,那就说明背后的主子要么有钱,要么有权势。
而且还知道她山匪的身份,这就很值得玩味了!
苏九将银子装好,开心的往马车上走,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道,“下次再来,记得一定要带银子!我要是劫不到银子,就劫命!明白吗?”
十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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