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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她福运滔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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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太子妃事关重大,当初您那么草率地就跟苏家结下娃娃亲的时候我就反对。现在你看看,行为放荡轻浮,怎么担得起太子妃的职责?”
皇帝撑着脸,听着永昌铿锵有力的话险些睡着,太子是越加懒了,批阅奏折他已经连续好几月没有睡好觉了。皇帝感觉眼皮愈来愈重,突然一个字眼钻进耳朵里,他一下子就精神了。
困意被撕裂,皇帝的双眼也变得炯炯有神。
永昌长公主眼睛一亮,以为皇兄听进了自己的话,想再接再厉之时就见皇帝身子前倾,眼睛闪闪发亮地问道:“你是说太子和苏丫头两个手牵手了?”
“哎呦太好了。”皇帝抚掌大笑道:“老五那小子还说对别人小姑娘没有非分之想,口是心非。真是好啊,现在朕倒要看看他那张嘴有多硬。”
当初他与苏家定下娃娃亲的时候,他也有些当初草率的决定,就怕因为自己,让儿子今后过得不幸福,成婚后夫妻情薄。
现在可好啦,两个小朋友相互喜欢,他还愁什么。
两情相悦了,他的小孙孙还会远吗?等太子有了嫡子,他就退位,就能过上每天钓鱼喝茶的神仙日子啦。
皇帝越想越开心,甚至想再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挑些东西给苏家丫头。
不过看到亲妹妹脸色不好,皇帝终究还是没有当着她的面给苏蒹葭赏赐,准备等她走了再说。
“呃,那个永昌啊,你来找朕不会就是为了这些小事吧?”皇帝不想再听永昌抱怨他儿子儿媳,看着永昌旁边的福安,笑着说:“咱们福安也老大不小了吧,太子都有人要了,我们漂亮的福安的婚事也该定下了。”
福安郡主一怔,然后羞涩地低下头,手指轻轻地绞着手里的手绢。
永昌听皇帝主动提起福安的婚事,眼里有了笑意,温柔地看了一眼垂头的福安,对皇帝说:“不满皇兄说,臣妹今日来宫里确实是有这个想法。”只是没想到会在花园看见那么不堪入目的画面,坏了心情,让她忘了这事。
“朕看你这样子,是福安有了心仪的人了?”
皇帝来了精神,给小辈们凑对做媒什么的,他很乐意。
永昌长公主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垂头绞着帕子的福安,笑着说:“我们福安大家闺秀,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根本没有机会遇见外男,哪来的心仪之人呢。”
“那便是你有了中意的人选?”
永昌长公主点点头,说:“臣妹听说宣平侯府的公子文武双全,相貌堂堂。苏家人简单,福安单纯沉静,深宅大院不适合她。”
“……”
皇帝:现在说苏家人简单,你刚刚说人家女儿说得不是挺起劲的?
他这个亲妹妹脑子不好,但人挺会做梦的啊。
皇帝揉了揉额头,苏家人是简单,但人家又不傻。再说,因为苏家丫头被抱错,苏府把她当做是眼珠疼。
如果让他们知道永昌在背后说他家女儿放荡轻浮,没提刀砍人已经是他们理智尚存。
更别说娶永昌的女儿了,不可能啊。
皇帝揉了揉脸,深深地叹了口气说:“你说苏家那小子啊,模样长得是不错,但才学真的不怎么样啊。”
对不起了子仪,为了不给你家塞个麻烦精,朕只有这么做了。
“苏和则那孩子,才学在京都算是个中等,算不上顶尖儿。连举人都是在榜上末尾,这样的男子着实配不上我们福安啊。”
永昌长公主一愣,她想把女儿嫁进苏家,可不想把女儿嫁给一个平庸之人。
在她心里,她的女儿谁都配得。
“所以,苏家就算了吧。”皇帝笑笑,“福安金枝玉叶,定是要配一个玉郎。”
皇帝见福安郡主耷拉着脑袋,心中不忍,接着说:“再说,朕的下面还有好几个儿子呢,到时候福安给皇舅舅做儿媳妇。”
京中有权有势的人家都喜欢天足,裹了小脚的福安嫁进去难免被歧视。所以福安十之八。九会砸在手里了。
“算了吧。”永昌长公主拒绝道。
皇兄的这几个儿子,都是群奇葩。现存的没有婚约在身的皇子,瑞王像只花公鸡,平王除了残疾还恋母,四皇子娘里娘气,六皇子就更别说了,身材圆滚滚,都有两个她那么大。
永昌长公主嫌弃地耸了耸鼻子,她可不想把女儿嫁给这群皇子呢。
皇帝:“……你这是嫌弃朕的儿子?”
“没呢,”永昌笑了笑,眼珠转了转,手绢点了点嘴角,说:“臣妹只想让福安平凡地过一生,皇子们优秀,可都不适合福安。”
皇帝:你就是嫌弃朕的儿子。
皇帝不高兴了,他看了一下殿中的滴漏,背手起身道:“婚姻大事,是要好好地想想。时辰不早了,皇妹你便先回了吧,朕的胖虎要用膳了,朕要去陪它玩球,你们女眷在,别吓着你们了。”
胖虎跟着蒹葭进了皇宫几回,便把皇宫混熟了,胆子越加大了起来,它成功勾搭上皇帝。
自从勾上了皇帝,胖虎连主人那边都很少去了。
靖王知道父皇生气,不仅是父皇,连他都对长公主生了怨气。
他的兄弟每个富贵健康,京中贵女谁不想嫁,到她这儿,竟像是他们逼着她嫁女儿了。
靖王跟在皇帝的身后,看也没有看长公主母女两一眼。
被下了逐客令,长公主面上闪过一丝难堪,拉着福安就走。
“母亲,”等出了殿,福安走下阶梯,小声地问长公主:“您想把嫁给宣平侯府?可宣平侯府再简在帝心,也只是个侯府啊。”
“不嫁进侯府,难道你想嫁进皇室不成。就当今的那皇子,你觉得他们哪个能嫁?”
福安郡主指甲掐着手心,长公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太子是不错,可就是个病秧子,嫁进去守活寡。本宫不会让你嫁进去的,你死了这心吧。”
“可我也不想嫁进苏家。”
“你是在跟本宫唱反调?福安,女子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宫会给你选一个好的婚事,到时候你就安心嫁人就是。”
“哦呵,原来长公主和福安在这啊。”云安姗姗来迟,没有亲眼看见皇帝怼长公主母女,正在殿外扼腕叹息呢。没想到竟碰见这对母女。
云安走过去,见母女两脸色都不好看,笑了,“长公主怎么进宫来了?”
“本宫进宫与皇兄叙旧都不行吗?你一个表亲,都还在皇宫里,本宫是皇帝的亲妹妹,本宫进宫还需像你报备不成?”
云安扬眉一笑,永昌长公主还是一如既往地嘴贱不饶人。可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因为母亲而畏首畏尾的云安了。
“长公主说的真好笑,您已经嫁人多少年了,又不是在闺中之时,皇宫可不是现在的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您是皇舅的亲妹妹,也要有牌子才行啊,不然宫里遭了刺客该怎么办?”
“林云安!”福安郡主见云安竟敢公然叫板自己的母亲,怒吼道。
长公主气得脸通红,拉过云安的手,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不过云安反应得快,长公主的手根本没打到云安的脸上。
“好你个小妮子,竟敢躲了。”
云安往后退了几步,被身后的宫女扶住,她摸着并没有被打到的脸,“长公主你竟打我?不过是善意地提醒你,你便打我!”
云安身后的宫女立马抱住云安,哭泣道:“郡主啊,奴婢可怜的郡主啊。可怜我们公主走得早,不然定不会让人这么欺辱了……”
云安和宫女唱作俱佳,让长公主都怀疑地看着自己的手,刚她真的打着了?
福安微微皱眉,张了张嘴,可云安怎么可能让福安说话呢。她捂着自己的脸,又哭又嚎地往外跑去。
云安弄得声音极大,还专门往爱八卦的妃嫔的宫殿跑。每经过一处,那些宫殿的大门就会悄悄地打开一条缝。
不用多久,永昌长公主打云安郡主的消息就弥漫到整个皇宫。
作者有话要说: 云安郡主:其实,我是一个演员。:)
新年快乐啊!!
第36章 流言
长公主掌掴云安郡主的事最开始只在皇宫里流窜,渐渐地,便传出了宫。不仅如此,京都的吃瓜群众们觉得这瓜又小又短,就自发地将这故事编完整。
于是故事就变成了:永昌长公主在御花园看见年轻美貌的云安郡主,心生嫉妒,让云安郡主行礼跪拜,想要侮辱云安郡主。云安郡主不愿,永昌长公主就以不敬长辈之名要打云安郡主板子。云安郡主反抗,长公主气急,对着无辜的云安郡主就是一巴掌。
内容之详尽,囊括了主要人物的动作神态,语气甚至是中间的停顿。
“啪——”
昂贵精致的瓷器撞上白墙,粉身碎骨。
“殿下息怒啊。”丫鬟们跪下,战战兢兢地看着长公主摔东西,甚至都不敢上前阻拦。
“林云安那个死丫头!好啊,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当初那对贱人母女多老实啊,现在终于是露出狐狸尾巴了。”
永昌长公主摔完房里所有能摔的,弄得满地狼藉,火气终于消了一些,但脸色还是不好,“跟她那个贱货娘一样,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哥哥也是,给永嘉封为县主也就罢了,还给那死丫头也封个郡主。”
“林萧然跟本宫同为公主,现在她女儿也要跟你同为郡主,凭什么?!”
“母亲。”
福安气定神闲地喝茶,扫了一眼狼藉的地面,放下茶杯,“林萧然因为救了皇舅舅被特封为公主,怎么能与你比呢,她只是个公主,而你已经是长公主了。”
永昌长公主一听心气果然下去了一些,不过嘴里仍然在咕哝:“那也不一定,我那兄长最是手松。如果林萧然不早死,说不定现在也是个长公主。”
“母亲,”福安郡主疑惑问道:“你为何就跟林萧然过不去呢?”
“那你为啥和林云安不对付?”
福安郡主顿了顿,平静地看着她,然后又倒下一杯茶,“我与福安不对付,难道不是你在我小时候便怂恿着的吗?”
长公主一怔,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在她身边坐下,问道:“现在我掌掴那小贱人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会不会对你的婚事有影响?”
福安郡主气定神闲地抿了一口茶,“说不定呢,毕竟我是你亲女儿嘛。人呐,都喜欢连坐。”
长公主一听立刻慌了,“那咋办啊?”
“急什么?”福安郡主淡淡地看了一眼着急的永昌长公主,“皇舅舅不是已经回绝了你的建议了吗?”
“回绝了,本宫还能跟他耗呢。”
永昌长公主满不在意道,微微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说:“本宫原本想让你嫁进宣平侯府,苏家人人傻耿直,族规规定男子不纳妾。就是……”她却没有算到苏家的那个儿子是个蠢的,科考竟然是个末尾。
榜末的举人,怕是无缘进士了。
她的女儿出身尊贵,端庄大方,就是配太子也使得,怎么能随随便便嫁给一个不中用,受家族荫庇的男子!
“福安你放心,母亲定能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京城贵族公子甚多,本宫就不信找不出比苏和则更合适的。”可永昌长公主在脑海里把京中贵族男子都翻了个遍,竟找不到一个合乎心意的。
不是家世地位逊色,就是相貌普通入不得眼,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家世相貌与能力具佳的,可早已有了婚约。
“唉,如果那苏和则再有才华一些就好了。”长公主叹气道。
“母亲,”福安蹙着眉,眼神有些微妙地看着永昌,“有件事我很好奇,母亲,你这么积极地想让我嫁进苏家?”
长公主眼神有些闪躲,“……本宫不是与你说了吗,苏家家风正,又是侯府。配你正好。”
福安郡主盯着永昌长公主的眼睛一会儿才移开视线,低下头浑不在意道:“不过一个苏家,我又不是苍耳,非要黏在他们家身上。”
更何况,苏家还有个白自清和苏蒹葭在,这两个女人她看着就反胃。
永昌长公主看着女儿的样子,默默地叹了口气。
福安还年轻,根本不知道嫁人就是女子的第二次人生。她虽身为公主,可一旦嫁了人,也有诸多的身不由己。
当初她年轻气盛,被苏子仪拒婚后便发誓要找一个比苏子仪更好的丈夫,于是她选了当时惊才绝艳,芝兰玉树的孟家公子。孟家公子知情知趣,他们也渡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那惊才绝世的丈夫不仅倜傥还风流。家中姬妾无数,甚至还染指那些肮脏的风尘女子。
皇兄得知了大怒,让她与驸马和离。可她嫌丢脸,不愿和离,女子不适二夫,她的一生毁了,不能让女儿步自己的后尘。
“现在流言传的满天飞,当务之急是让这些人闭嘴。”永昌长公主眼底划过一丝凶光,“这些人竟敢在背后议论皇室,看我不把他们的嘴都撕下来。”
“莫急,”福安郡主阻止道:“母亲,你这样做是火上浇油。谣言这东西,你去回应了,反而越传越凶。”
“那怎么办?”
“放心吧,女儿有办法。”
福安郡主看着杯盏里的上下起伏的茶梗,笑了,“要消除一个流言,最好的方法就是造出一个新的,更吸引人的谣言。”
皇宫。
太子批完奏折,放下朱笔,抬眸看着上方双手撑着一张愁脸的皇帝,“阿爹,已经一上午了,您瞧瞧,我连奏折都批完了,您咋还这个姿势?”
皇帝长长地叹了口气,“朕愁啊,你听说外面有关你姑姑的谣言了吗?朕也让人去查了,永昌虽然打了云安,但没有打到啊,根本没有外面的人传的那么难听。朕广开言路,可也不能让人随意诽谤皇室。”
太子想到云安与姑姑一家子的恩怨,笑了笑,心说外面之所以传的这么厉害,说不定还有云安在里面插一脚。
“这简单,父皇你下令禁止百姓议论皇室便是。”
皇帝愁得脸都皱成了一团,“不行啊,此法不可。朕是能让他们不敢在明面上说,可挡不住私下里胡说啊。说不定朕这圣旨一下,就有人说朕暴毙永昌,助纣为虐,云安小可怜了。”
“哟,父皇你挺懂的嘛。”
“那是,你爹我与群雄夺天下的时候,不仅仗要打赢,民心也要捞啊。若不是朕当年舆论战打得漂亮,也不会那么顺利的登基。”
好汉不提当年勇这事在皇帝这可不成立,他一说当初的事,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一旁的靖王见父皇又要第七百三十八次说他当年的辉煌,连忙说:“父皇,那我们也可以效仿当年的您啊,将民众的眼睛转移到其他事情上。”
正要与儿子们好好数数他打了多少漂亮的仗的皇帝拧眉沉思,想了想,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那朕就把有意给福安郡主选婿的消息发出去如何?”皇帝提议道。
“阿爹,福安是姑姑的女儿,你这么做非但不能转移视线,反而会让这谣言变本加厉。”
“等等,”太子忽然抬起头,“给福安选婿,这事你跟永昌长公主商量过了吗?”
福安郡主年纪到了,也是该议亲,可这件事必须与永昌长公主这个做母亲的商量商量吧。
皇帝想到永昌长公主有意苏和则,神色有些尴尬,说:“算了,这件事行不通。之前朕与永昌商量过,若是按照永昌那标准,朕觉得福安多半要砸在朕手里了。”
他抬起头,看着下面的两个儿子。
靖王打了个激灵,赶紧说:“父皇,您已经给儿子定了亲事了。”
“孤也是。”太子道。
“朕又没让你们娶,”皇帝身子龙案前靠了靠,“你们说,朕给福安与老六赐婚如何?”
靖王:“老六?按照顺序不是应该是二弟吗?”
二弟比他小三个月,现在都二十好几的人了。
“嘿,”皇帝眨眨眼,“这分配资源,有时候也要结合实际嘛。就如灾荒,粮食要先送往受灾严重的地方,然后才考虑其他的。老二虽然人大红大绿了一些,但好歹还有张脸嘛。你瞧瞧你六弟?想想你六弟的那重量?”
他一共六个儿子,虽说长成后性子都有些千奇百怪的吧,但脸是真的没话说,一个个端端正正,眉目清秀的。
除了他的六儿子,那胖的,说球都是委婉的了。他现在就是后悔,后悔当初在老六年幼时看着他胖嘟嘟的样子欣喜,夸了他一句有福气,没想到他的儿子能福气十几年。而这福气越囤越多,都快囤成一座山了。
他若不多留点心,给小儿子包办婚姻,这个小儿子迟早也要砸手里。
靖王想到六弟,也觉得这弟弟更急一些,默默地点头:“六弟细心,福安文静,也挺合适。父皇英明。”
“婚姻大事,不可擅自做决定,这件事还是先跟六弟与永昌长公主商量一下吧。”太子说。
有一个热爱做媒人的老父亲太难了,而且这个媒人还爱乱点鸳鸯谱,不是每对都能像他与佳佳一样,看他大哥就知道了。
皇帝扬眉道:“还用你说?朕这就去问慧妃去。”
皇帝说一出是一出,见儿子已经帮他把奏折批好了,抬脚就往慧妃的宫殿跑去。
靖王看皇帝走了,见自己没有其他事情做,便向太子告退道:“太子,本王在皇宫已经呆了一段时日了,今天刑部的人说事情已经有了眉目,靖王府已经排查干净。本王想着自己在宫中已经数日。是该回去了。”
太子点点头,靖王许久没有归家,是该好好去看看。
等靖王也离开了,太子才翻出压在诸多奏折下的卷宗,眼底渐渐浮起了寒霜。
那一头靖王坐在马车里,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嘴角带着笑意。他曾在王府温室里种了韭菜,这次回去刚好就能割,今晚就做成韭菜饺子,这么一想,他就有点小激动呢。
“嘿,你们听说最近的那个瓜了没?”
“啥瓜啊?”
“就是当初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太子在靖王府被下毒的瓜呀,之前有人说是靖王嫉妒太子,想除掉太子自己上位。可今天就有知情人透露事情真相恰恰相反呢,其实是太子忌惮靖王,故意贼喊捉贼,嫁祸给靖王,想以此除掉靖王这个对手呢。”
“啊?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们想想,你会在自己府上给人下毒吗?你看,你都不会干的蠢事,人家靖王会做吗?”
……
靖王习武,耳聪目明的他将轿子外传来的话听得个一清二楚。他捂住了脸,高大的身子在马车里缩成一团,郁闷得脸都拧巴了。
是哪个瘪三算计本王!
他才从皇宫里出来,让他安心地做个爱种菜的王爷行不行?!
逮着他造谣,有没有心啊?
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一只羊薅啊。
听到京都新瓜的靖王美妙的心情被吃得一干二净,下马车的时候人都颓了。
与靖王不同的是,未来的靖王妃郑知微听到这话并没有担心,相反,还有些洋洋自得。
“唉,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么,怎么又把事情翻出来了呢?”郑家家主,郑知微的祖父郑大学士背着手在书房里转来转去,“这后面指定有人在搞鬼。不行,我要进宫,向皇上禀报这件事。”
原还神神在在的郑知微立马站起来,拦住往外走的祖父,说:“祖父,现在这件事闹得这么大,陛下早就知道了。而且现在宫里已经落钥了,您就是去也见不着皇上啊。”
郑大学士年近古稀,在官场上浮浮沉沉几十年,郑知微这点小心机他一看便知。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嫡长孙女,直把郑知微看得浑身不自在,才问道:“你不想让我去找皇上?”
郑知微躲闪着祖父的眼神,她还害怕这个祖父的,她总觉得自己在祖父面前就跟透明的一样。
“哎呀,爹,知微也是关心您嘛。”郑大学士的儿子郑大人给女儿解围,“现在皇宫落钥了,您就是去也没用啊。”
郑大人笑道:“您若真急,明天再去也行。”
郑大学士目光沉沉地看着儿子,看着他眉梢都难掩的喜悦,心一沉,许久才说:“我问的是她,没有问你。现在外面有关太子的流言蜚语满天飞,你心里很高兴?”
“父亲,您说什么呢?”郑夫人忙上前,拉着郑知微说:“知微这孩子纯善,太子出事了怎么可能高兴呢?更何况,太子与我们知微何干……”
“何干?我看关系可大着呢!”郑大学士年纪大了,但也好歹常年是在上书房教皇子们的,声如洪钟。
他看着自己曾经也引以为傲的孙女,满是失望,“当初靖王出事的时候,你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现在换成太子了,你们就高兴了是不是?”
被揭穿了心机,郑大人与郑夫人脸上都有些不自在。
郑夫人抱着脸红的女儿狡辩道:“爹,流言又不是我们传出去的,关我们什么事?更何况,微微的未来夫君是靖王,现在形势对靖王有利,我们为何要帮助太子?”
郑大学士脸色一暗,他看向自己的儿子,问他:“你也这么觉得?莫非……你也想拼一个从龙之功?”
郑大人不说话,但他那表情已经承认了。
在郑大人的心里,其实是有些怨他的父亲的。在前朝,他们郑氏一族是朝中顶级世家,连皇帝都要给他们三分颜面。他们郑氏及其门徒,更是占领了前朝的半壁江山。
可到当朝呢,犹如猛虎的郑氏成了一只家猫。他们郑氏一族的嫡长女过得还不如宣平侯那样的新贵的女儿。作为家主,拥有复兴家族之责的他的父亲,竟只知道给那些皇子教书,从不越距,守着那可怜的风骨。
而且他不愿意结交皇子就算了,还不准他们去结交。
他是郑氏未来的家主,他要为家族打算,而复兴家族的捷径就是从龙之功。
郑大人说:“父亲,靖王雄韬武略,有民心,有兵权,太子身子孱弱,怎么想都是……”
“够了!”郑大学士打断他,直接问郑知微,“孩子,不管你父亲,祖父问你,你是否也是愿意?如果你不愿,祖父便立刻去求陛下退了这婚事。”
“我愿意!”郑知微见祖父竟想解除婚约,也生出勇气来抬起头对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我愿意嫁给靖王。”
她有才有貌,为何不能嫁给靖王,她不仅要嫁给靖王,她还要做那至高无上的皇后。
等到那一天,她要将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通通踩在脚下,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
“你爱靖王?”郑大学士蹙眉问道。
郑知微摇头,“爱不爱的,重要吗?”
她看着呈现出老态的郑大学士,胆子又大了些,又说:“我要嫁给靖王,是因为他是靖王。换做另外一个人是靖王,我也会嫁。”
郑大学士仿佛被孙女这冰冷的话冻着了一般,手颤抖着,嘴唇张了张,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前的事物也越来越模糊。
“爹,你怎么了?!”
郑大人最先发现出郑大学士的不对劲,看他脸色苍白一下子慌了,忙扶住往后倒的郑大学士,叫道:“快,快去请大夫!”
郑大学士眼神没了光彩,他仰着头看着儿子儿媳慌张地去找大夫,看着孙女惶恐不安的眼神。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后悔了,他不该醉心学问,疏忽了儿子的教育。更不该忙着前朝,将孙女放到不着调的儿子儿媳身边教养,一个好好的姑娘竟被教成这样!
把这样品行的孙女送进皇家,他对不起皇帝啊!
作者有话要说: 靖王:别搞我!
最近大家一定要注意身体啊,乖乖地呆在家里,别串门走亲戚。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第37章 后悔
靖王呆在靖王府里,听着外面满天飞的谣言,在府里唉声叹气。
想他卫燿一生金戈铁马,为大晋冲锋陷阵,将前朝余党打到离大山三百余里的荒原,好不容易能够怡老天年,在府里种点蔬菜,过上悠然南山下的悠闲日子了。可就是有人不想让他过悠闲日子,跟他过不去。
娘的,走了一个朱祁还不够,现在又来一个瘪三算计他。
做皇子难,做一个皇长子更难,做一个只想种地的皇长子更是难上加难。
若是让他抓住是谁在背后搞的鬼,他非把他的舌头给拔下来不可!
管家见靖王眉毛紧皱,苦大仇深地盯着眼前的饭菜,以为饭菜不和他的胃口,忙道:“王爷,这都是用您亲自种下的蔬菜做的,刚采摘的,很是新鲜,您不尝尝?”
靖王眼睛动了动,看了一眼满桌的蔬菜,叹了口气,然后放下筷子,“本王现在没有胃口,撤了吧。”
看把他给气得,平时在他眼里无比珍贵可爱的小青菜竟对他没有吸引力了。
他站起身让人拿斗篷,可惜地看了看自己辛苦种的菜们,又说:“备轿,昨儿有人来报郑大学士生了重病,于情于理本王都要去探望。”
与其在这里被气得吃不下饭,还不如给自己找点事做。
他曾在郑大学士手下念过书,严格说起来,他与郑大学士还有一段师生之情。再说现在,郑大学士更是他未来王妃的祖父。
郑大学士生了病,他不去探望,父皇知道了都会把他腿打折。
父皇曾教育过他,妻子是陪伴自己一生的人。他们男子抢走了别人金娇玉贵养大的女儿,对待岳家便要带着一颗感恩的心,不然就是不要脸。
靖王觉得自己是个要脸的厚道人,便又让管家备上滋补的药材一起送过去。
可到了郑府,他并没有见到郑大学士。他未来的妻子告诉他,郑大学士躺在床上,知道他来了,甚是欣慰,可担心过了病气给他,遂不便相见。
别人不想见他,他也不好厚着脸皮去看病人。于是靖王就坐在会客厅里喝着未来妻子泡的茶,听着未来岳父岳母的各种恭维。
“王爷能来看望家父,郑某代家父谢过王爷。”
靖王客气地笑了笑,示意郑知微莫再给他添茶,他喝茶喝得想想吐。
“郑大学士为大晋贡献颇多,本王来看望大学士是应该的。”靖王又说:“病来如山倒啊,身体硬朗的郑大学士竟然会突然病倒。”
前几天他还在上书房看见郑大学士痛批他未来弟媳呢,声如洪钟,老当益壮,一点都不像是个年近古稀的老人。
靖王垂头看了一眼又给自己倒茶的郑知微,并没有发现在座的郑家人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
郑大人咳了咳,正了正衣襟,硬生生地转了个话题:“不知靖王这段日子可听到了外面的传闻?”
提起这个,靖王的眉头就蹙紧一分。
郑大人见靖王没答话,便又问道:“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不知王爷您的意思是?”
靖王本不想把负面情绪带到岳家来,但见未来岳父一脸“我可以为你分忧”的样子,心头漫上一丝暖意,岳父大人还是关心他的。
自觉被关怀的靖王也不掩饰了,开口道:“本王听说了,这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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