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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她福运滔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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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无凭无据,可她觉得幕后主使或许不是真的想毒死太子,更像是一场示威,是向他们宣告有这么一个人,在暗处盯着他们。
  这人可能还跟之前的朱祁有关系。
  大理寺的人匆匆跑来,将尸体团团围住,头发稀疏的大理寺卿走过来说:“见过太子殿下,各位殿下,下官来晚了。”
  “我们的人已经勘测好,各位殿下可以离开了。”
  大理寺卿见平王把现场保护得很好,眼底流露出满意的色彩,“平王这次干得不错。”
  发生了命案,在第一时间保护现场,若不是平王反应及时,他们来的时候肯定少了不少的证据。
  想当年,当年平王进大理寺的时候,他还不乐意他的地盘进来一个皇家人呢。就怕这贵人把大理寺搅得个天翻地覆。
  可平王非但没摆王爷的架子,干活还卖力,叫加班就加班。
  大理寺卿想到跟自己抱怨瑞王自由散漫的同僚,笑容的弧度又往上翘了翘。
  平王打了个寒颤,往旁边躲了躲,当初上司拿这种眼神看他的时候,他活生生地加班加了一个月。
  回去的时候,母妃看着一个月没仔细梳洗,胡子拉碴的他,好一会儿才认出他是她的宝贝儿子。
  “平王呀,”大理寺卿笑得像只老狐狸,“今天辛苦你了,和我加个班吧。”
  这样勤劳好用的下属,就要多锻炼锻炼。
  “……大人,你忘了,今天本王轮休啊。”
  “那我等你子时过来。我们大理寺破案最要的是一个争分夺秒,为了百姓,我们要多多奉献自己啊。”
  平王:……说了这么多,你就是想让我加班。
  平王看向自己的几个兄弟们。
  靖王没看见他的眼神,其他几个皇子看见了,却纷纷移开了自己的眼神。
  “大理寺卿来了,那本王就先回去了。”瑞王首先开口,他可不敢再在这里呆了,谁知道这府里是否还有杀手呢。
  瑞王一动,于是其他皇子都跟着说自己有事,要先行告退。
  “回去也好,我也号现在好好查一下这府里有没有其他钉子。”靖王说:“太子,你呢?你想留在这看大理寺办案么?”
  “不了,”太子回头看蒹葭,说:“我带佳佳回去。”
  小姑娘又碰见死人了,还是带着她先回苏府比较好。
  靖王也不留他,还让人备马车把郑知微送回郑府,郑知微还想留下,帮助靖王一起查案,但看着靖王不容置喙的神色,便抿唇上了马车。
  昭阳殿。
  “老大府里居然有人给太子下毒,”皇帝靠在龙椅上,靖王知道自己的身世,不可能有夺嫡之心,“这是有人要害太子,又想把事情迁到老大头上啊。”
  皇帝闭上眼睛,让太监总管给自己揉额角,“朕以为先前京都发生的那些事,都是朱祁干的。没想到没了一个朱祁,又来了一个不知深浅的家伙。”
  “三番两次谋害朕的儿子,是想挖朕的心呐。”
  “幸好太子没有喝下那毒药。”
  “万幸老五好好的,不然,”皇帝半合的眼眸滚过一道寒光,“朕活剥了他们的皮!”
  “传令下去,让刑部与大理寺一起查下去,胆敢谋害朕的孩子。朕要他们的命!”
  “是,”太监顿了一下,又问:“那靖王那边?”
  大理寺和刑部查案,势必要将靖王府的人扒得个干干净净。
  “一切如常,老大行得正坐得端,若是朕让人区别对待。下面的那些心眼子多的,又要瞎捉摸朕的心思。”
  任何皇子都有可能跟燊儿抢皇位,唯独靖王不会。
  其实,当初认燿儿为长子,他也是存了些私心。他让靖王占了皇长子的位置,让他处于风口浪尖,还能根本遏制住其他皇子的野心。
  他欠燿儿良多。
  太监总管见皇帝言语上并没有怀疑靖王的意思,便道:“奴婢懂得不多,但奴婢斗胆说一句,这不管背后的人又多少阴谋诡计,也抵不住几个皇子洪福齐天呐。那毒汤送到太子嘴边,太子都没喝,这就是老天爷都帮着您呐。”
  皇帝抬了抬眉毛,掀开眼皮,睨了他一眼,“哪是他们运气好,明明是苏家那丫头有运道。”
  太监总管手不轻不重地捏着皇帝的肩,谦卑地笑了,“苏姑娘有运道,可那苏姑娘也迟早是皇家人啊。”
  “你这嘴,朕听得舒心。”
  苏家丫头是他定给儿子,能不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我又厚又黑,天生做皇帝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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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流言
  第二日,靖王宴请几位皇子在靖王府上做客,太子差点被人下毒的事便迅速流窜在京都的每一个角落。
  “天啊,若不是太子殿下命大,没有喝那碗要命的毒药,不然哟……”菜市场的大妈边给客人挑菜,边和身边的人小声说。
  “谁说不是呢。皇上不是也说过么,太子殿下是神佛赏给他的礼物,你说神佛送的命哪有那么容易丢的。他们都说太子活不长,可要我说啊,太子的命长着呢。”
  “不过太子在靖王府里被下毒,会不会是靖王干的啊?靖王是皇长子,太子没了,皇长子不就显出来了吗。”
  人群中一个弱弱的声音忽然说道,许是害怕,她的声音犹如蚊蝇,可却宛如一股清风,稳稳地吹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说什么呢,”摘菜大妈忙将她的菜装好,把菜篮子给她,“贵人的事,我们怎么会知道。”
  话是这么说,但说话的那人看大妈和其他几人的神情,就知道他们听进去了她的话。
  她挎着菜篮子,慢悠悠地走出去,拐过一条小巷,嘴角慢慢地勾起一个笑意。
  那笑意稍纵即逝,带着淡淡的悲哀。
  过了不久,靖王在府中想要毒害太子不成的流言甚嚣尘上,犹如一股飓风。
  大理寺。
  “混账,真是混账,”大理寺卿抓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根毛,“无耻!居然在京都散布皇家谣言,闹得人心惶惶,这人是想把京都的水搅浑啊,其心可诛,真是其心可诛啊!”
  平王被繁重的工作压得眼下青黑,咕噜咕噜喝下一口浓茶,有了些精神,“我们的人闻到风声后,立马顺藤摸瓜找到最开始散布谣言的人。没想到是靖王府里的女官。”
  因为要配合大理寺和刑部查案,靖王特意下了禁足令,府中下人一概不能离开靖王府半步。
  而那个女官,正是皇帝在靖王十五岁时给他选的服侍女官,等靖王成了亲,少说也是个侍妾。因此在府中颇有脸面,所以她说想出去采买点新鲜蔬菜,门房的人也放她出去了。
  没想到,这一放,就成这样了。
  平王拿冷水擦了擦脸,对靖王也生出来几分同情。
  真的太惨了。
  等他们查到女官,进府拿人时,竟发现女官已经上吊自尽。
  又是一个死无对证。
  “这背后主谋心可真是脏,想让我们京都乱起来,是想做些什么不成?居心叵测,真是居心叵测!你们说会不会是咱大晋周边的那些小国干的破事吧?”
  “不清楚。先是太子在靖王差点中毒,后来又传出靖王想谋害太子。无论太子中毒与否,都能起到挑拨太子与靖王关系的作用,一环扣一环啊。”刑部尚书道。
  “幕后主使这么做,就是为了挑拨离间?太子英明,靖王通达,真能如他所愿离心?”
  刑部尚书喝下一盏浓茶,“人心复杂,王大人,你做大理寺卿这么久了,难道不明白我的意思吗?况且,就算太子靖王没能被他挑拨,他也没什么损失。”
  刑部尚书放下手里的案卷,眉头紧锁,从苏家两位小姐的酒中下毒案,太子遇刺案与这次的汤中下毒一案来看,他总觉得幕后主使对大晋带着浓烈的恨意,
  可这话无凭无据,他便没有提,将案卷放入袋子里封好。
  “还是先找个人在暗处保护太子的安全吧。”
  太子是大晋的储君,储君在,民心安定,他担心以后太子还会遇到危险。
  大理寺卿翻了个白眼,“东宫侍卫那么多,哪轮得到我们操心。”
  “人多没用,东宫侍卫武功是很高强,在某方面却不足。太子身边需要的是一个熟悉这些龌龊伎俩的人,天牢里的那些牛鬼蛇神,你看有没有能用的人。”刑部尚书看着大理寺卿的眼睛,“我怀疑以后还会有人加害太子。”
  大理寺卿捋了捋胡须,说:“你这么一提,天牢里倒是有那么个人选。”
  阿大一口吞下一个肉包,砸吧砸吧嘴,刚吃得太急,他都没尝清楚味儿。粗糙的手指小心地将还剩下一个肉包的油纸包好,揣怀里,准备回去的时候逮着机会给师妹尝尝。
  这可是他替贵人们出气得到的奖励,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碰到小师妹,那天他看到小师妹都瘦了。
  阿大回头看了一眼在几个牢头严严实实地看守下修路的朱祁,心想今天回去再霸凌霸凌他好了。
  不仅出气,还有肉包子拿,稳赚!
  “嘿,过来!就是你,过来一下。”
  阿大见那个牢头叫自己,忙把肉包子藏好,迅速跑过去,“官爷,找小的有什么事?”
  “不是我找你,是这位大人找你。”牢头对那身着不凡的高个子讨好地笑了笑,“大人,这就是我跟您说的阿大,他曾是第一杀手组织的头号杀手。”
  阿大一个激灵,紧张道:“大,大人。我做杀手也是为了挣一口饭啊,我在那姓朱的手下干的时候,说是杀手,其实就是一打杂的。我没主动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啊。”
  他忙摆手道:“而且自从进了咱大理寺的天牢,受到了朝廷英明的教育,每天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为百姓开渠通水,修路开荒。我不敢有一丝的懈怠,我的看守还说今年的优秀劳改罪犯非我莫属……”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积极地改过自新。我今天找你,不是找你麻烦。”高个子说:“介于你在天牢中优秀的表现,现在有一份差事,上面考虑到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阿大停住喋喋不休的嘴,小眼睛一转,问:“小的能问是什么差事么?”
  高个子淡淡地看了阿大一眼,说:“做太子的贴身护卫。”
  高个子是东宫侍卫,虽然他自认他们东宫论武功皆在这些江湖人之上,但大理寺的人说的有道理。他们东宫侍卫武功超群,但却不会这些江湖人的小伎俩。
  论野路子,东宫侍卫确实比不过这些江湖人。
  那回秋猎遇刺的事也给他们敲了一记警钟,东宫收纳几个这样的人,也行。
  而且眼前的人没有参加上回秋猎暗杀的事,用他,他们东宫侍卫的心里也好受一些。
  “东宫查了你的资料,你无父无母,只有几个在杀手组织里的师兄弟。武功出类拔萃,对江湖招式伎俩熟悉,东宫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你放心,你只管在东宫好好看,你的师兄弟姐妹们,有人帮你照料。”
  这既是保证又是威胁。
  阿大听出来了,仿佛没听出来高个子的威胁似的,裂嘴一笑,马上表忠心道:“谢谢太子殿下和大人的信任,我一定会拼命保护好太子殿下的。”
  高个子瞥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
  小九咽下肉包,就算有些冷了,但依旧好吃,“师兄,你真的要去做东宫的侍卫啦?”
  东宫定下的时间紧,阿大特意求了天牢的看守来看望小师妹,边看着师妹吃饭边将今天的事告诉了她。
  “干嘛不去,这可是朝廷的饭碗。总比当初我们做杀手的强。”
  小九有些担忧道:“可不是有句话叫做伴君如伴虎吗。太子是半君那也是君啊,你若是不小心惹了太子不高兴……”
  “师妹你放心吧,师兄这么会溜须拍马,怎么会惹太子生气。再说太子温良,当初师兄在那死变态朱祁那,日子不也过得风风火火的。”阿大拍了拍胸脯道。
  “师妹,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东宫说是让我去做侍卫,其实依我看呐,东宫侍卫我做不长。那大人已经向我许诺过了,等我功成身退了,就带着你们一起出去。京都一个卖包子的,就等着我去他店里帮忙呢。”
  阿大手钻进天牢的栏杆擦掉师妹的眼泪,“我走了之后便不能常给你送吃的了,你若是想吃点荤腥,便去欺负欺负朱祁,如果贵人看见高兴了,会给你加餐的。”
  现在朱祁在他眼里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大人,而是能换肉的人肉沙包。
  见小师妹破涕而笑,阿大方才放心地离开。
  而只剩一人在牢房里的朱祁独坐在墙壁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墙,一眨不眨的。
  当初被靖王告知永远不会认他作父后,壮志凌云变成了泡影,他为靖王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话。他像是被抽干了精神气,萎靡不振,像是田边没有灵魂的稻草人,如果不是眼珠子还在转,看守们还以为这人已经死了。
  可朱祁就是这样,还是不愿意供出背后主使。不管威逼还是利诱,嘴硬得像是个石头。
  若不是种种迹象都表明朱祁背后还有主使,大理寺卿都要认为朱祁就是主使,直接定罪了。
  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朱祁即便不招供,大理寺也不是拿他没办法。
  既然朱祁不招供,那就去扫大街修城墙吧,也算是给京都百姓做贡献。
  天牢,可不养闲人。
  每次去义务劳动时,衙内们都将他们这群犯人看管得很严,但即便如此,也让朱祁听到了一些消息。
  靖王府投毒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在修路时朱祁也无意之间听到了耳朵。
  他并不是担心靖王那个不孝子,而是纯粹地高兴。
  想都这里朱祁呆滞的眼神中就闪过一丝精明,嘴角往上扬。
  “我就知道你会来,不久前,我就听说你要进京啦。等你回来,这京都可就有热闹看了,你说是不是,毒狼。”
  郑府。
  郑夫人坐着看着女儿转了一圈又一圈,感觉头都开始晕了,她终于说:“够啦,别转圈了,你转得我头都晕啦。”
  “我这不是着急嘛,”郑知微坐下,往嘴里灌了一口凉茶,放下杯子说:“母亲,我这几日真的急啊,急得女儿嘴都长燎泡了。你说着京都百姓怎么能这样呢,靖王平定边疆,把不甘心的前朝余党赶出大晋千余里,他们怎么能这么揣测靖王呢!”
  “但我们确实相帮靖王夺嫡没错啊。”郑夫人往嘴里塞了一块橘瓣。
  郑知微一哽,别过脸拒绝郑夫人递过来的橘子,说:“可靖王没有给太子下毒啊!谁那么蠢,在自己王府里对太子动手,嫌命长了吗?”
  “您上街上瞧瞧去,他们那些人说靖王说得有多难听,”郑知微抱胸气道:“照这样发展下去,对靖王太不利。我现在都怀疑是不是太子使的计,好除掉靖王这个对手。好一招倒打一耙,贼喊捉贼。”
  与郑知微相反,郑夫人很淡定,“这京都的百姓向来如此,听风就是雨,现在流言已经闹成这样了。你该做的,不是想着去如何堵,而是去通。”
  “娘教你的那些法子呢,你都忘了么?”
  郑知微又喝了一口凉茶,撑腮沉思。
  过了没两天,在苏府舒舒服服地看戏磕瓜子的蒹葭就收到了郑知微的帖子,说邀她去赏梅。
  大冬天的,她不在炕上嗑瓜子聊八卦,学着那些文人才女们附庸风雅去赏梅,她才没有兴趣呢。
  “不去。”蒹葭放下帖子,想了想,又说:“就说天气寒冷,我感染了风寒,不宜出门。”
  琥珀笑得有些微妙,说:“小姐,郑小姐在门外等着你呢,说有事找你。”
  不是才下帖子邀她赏梅的么,这姑娘难道是知道她不会去,故意在府外等她的吧。
  想到这几日京都盛行的谣言,蒹葭觉得这郑姑娘也是不容易。于是撇撇嘴,唤人拿来斗篷暖炉。
  就算从小院到门外只有几步路,她也要裹成一颗球,这是一个怕死少女的倔强。
  作者有话要说:  阿大:在杀手组织我是勇夺业绩冠军的第一杀手,在天牢,我也是优秀劳改犯。我真是太优秀啦。(叉腰嘚瑟。jpg
  明天上夹子,今天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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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永昌长公主
  郑知微在门推开的那一刻便立刻露出的和善笑意,在看到蒹葭裹成一颗球,只露出一双漂亮眼睛时微微一僵。
  “苏姑娘,你这是?”
  蒹葭捧着暖炉,缩着脖,“天气太冷了,听琥珀说郑姑娘有事找我,不知是什么事呢?”
  蒹葭揣着两只手,探出一颗脑袋,眨了眨眼睛。郑知微晃了一下神,她总觉得这时候的苏蒹葭特别像市场大娘,就是整日里无所事事,捧着瓜子揣着手在街边高声闲聊的那种大娘。
  这么没有仪态的女子,居然是未来的太子妃。
  皇上竟给太子选了这么个太子妃,除了太子不是他心目中继承人,她再找不到第二个理由。
  这么一想,这段日子的提起来的心都放下不少。
  太子不是皇上心目中的人选,那舍靖王其谁呢?
  郑知微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妙货居今日恰好有新品上了,我便想着请苏妹妹一起去瞧瞧。”
  刚门房的下人说苏蒹葭怕冷,赴不了赏梅约,于是郑知微便换了一个借口。
  蒹葭看着郑知微优雅随和的模样,有些发懵。
  她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可以一起去逛街的?她不是跟白自清是好姐妹的么?上次靖王主持的宴会上,这位郑小姐看她的时候还恨不得鼻孔朝天的啊。
  这么短时间没见,郑小姐就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啦?
  不可能啊。
  蒹葭摸了摸有些凉的脸颊,难道她今天的打扮有些素净,郑小姐把她认成白自清啦?
  琥珀走到蒹葭的背后,轻声提醒道:“小姐,流言,最近靖王和太子的流言。”
  近来,靖王给太子下毒的流言甚嚣尘上,以讹传讹,最后竟发展成太子因为此事与靖王决裂,两人势同水火。
  有关靖王和太子的谣言已经成功取代了她和太子的三两事,成为京都茶余饭后的谈资。
  其实在她来看,给太子下毒的应该不会是靖王。
  换做是她,刚从边关回来,繁花锦簇,烈火烹油,最是应该低调做人的时候,怎么可能选在人人都盯着自己的时候去杀太子呢。更何况,还是在自己府上。
  而这几日的流言更是让蒹葭确定了,下毒的不会是靖王。
  靖王若是有想夺位的心,就更会爱惜羽毛,不可能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污点。
  整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目的不仅是太子,还有靖王。
  而且,她觉得这件事或许与之前的几个案子有关。
  从给她酒中下毒,暗杀太子,再到给靖王府的投毒,她总觉得这背后有一只大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就连天牢里的那个朱祁都是一颗棋子。
  苏和则曾查过流言的源头,没找到幕后主谋,竟找出了六皇子的手笔。
  若不是苏和则说主谋可能另有其人,她都要怀疑六皇子大智若愚,是幕后的大BOSS。
  蒹葭轻轻叹了口气,抬眸看着神色有些急切的郑知微,明白了郑知微的打算。
  郑知微想打消京中的流言,依她的身份找不到太子,便退而求其次,找到她这个未来的太子妃。
  毕竟在这女子随夫的时代,若是太子与靖王真的不和,作为他们未来正妻的她们肯定是不会一起出门逛街的。
  做皇家媳妇太惨了,还没进门呢,就开始奉献自己。
  跟她比起来,怎么感觉自己有点不称职。
  蒹葭抽出袖子里的手,捂着暖炉,笑道:“好的呢,我也正好有些首饰要买。”
  靖王是否有罪,自有刑部和大理寺调查。现在流言闹得沸沸扬扬,分明就是想搅浑京中的水,闹得人心惶惶,不仅靖王,就连太子都会受到影响。
  这么一想,陪郑知微演一回姐妹也不是不行。
  唉。
  太子还没跟她正式表白呢,她就对他这么好,她真是大晋最佳女友。
  琥珀听到蒹葭说没有首饰,微微一愣,想说姑娘你的首饰屋子都堆不下了好吗,太子和皇上赏给你的首饰都装了一个屋啦。
  不过琥珀也只是暂时地疑惑了一下,困惑只在脑中转了一圈,然后就又自己劝回了自己。
  女孩子永远没有首饰戴跟没有衣服穿,是一个道理,他们姑娘没错。
  为了表现她们感情好,蒹葭她们并没有坐马车,而是手挽着手,像是走秀一般在街道上慢悠悠地闲逛。
  蒹葭看了看身边笑靥如花,行为举止亲昵,嘴巴说个不停的郑知微,心中油然起敬。
  与三番两次人设翻车的她不同,郑知微的“静”与“优雅”像是刻在骨子里的,蒹葭从来没有见过郑知微如此活泼善谈的一面。就算是在靖王跟前,郑知微也是端着的。
  与现在的她简直判若两人啊。
  以前都皇家全部都是好演员,那郑知微就是一个优秀的皇家预备役。
  这演技,她们两人比起来,就是影后与十八线。
  蒹葭小心地观察着郑知微的每一个表情。趁着这一次机会,她要好好学习一下别人的演技,提高一下业务能力。
  哎呀,没想到今天还有意外收获呢,嘻嘻。
  喜滋滋。
  “佳佳,你喜欢这副头面吗?”郑知微见蒹葭眼睛里闪烁着笑意,便问道:“掌柜的,你们这副头面多少钱?我买了。”
  “这算是我送你的吧,好不容易见你喜欢一样东西。”郑知微见蒹葭并没有露出喜悦的表情,以为她不想让自己破费,又说:“我们姐妹,你跟我客气什么?你及笄的时候我不在,就当做是你的及笄贺礼吧。”
  并没有想客气的蒹葭:……
  “两位贵人,已经给您包好了。这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啊,新作的样式。一共一千零五十两银子,就算贵人一千两吧。”掌柜的满面春风地拿出一个匣子,笑得牙不见眼。
  郑知微一顿,笑容有一瞬的凝滞:“……一千两?”
  “是啊,这可是上好的红宝石做成的头面。”掌柜的笑道:“若不是一看二位是贵人,这我都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琥珀掏钱,”蒹葭说,她虽然爱财,但也做不到让别人送自己一千两的礼:“郑姐姐人实在,我却不能不要脸白要了你礼。再说,我们姐妹一场说钱啊钱的,多俗气。”
  蒹葭笑着嗔了她一眼,说:“难道,我们姐妹两个的感情是这些礼物堆成的不成?”
  郑知微微微一笑,只是笑容有一点难察的僵硬,“也对,是姐姐想岔了。”
  掌柜的见生意没有黄,忙客气地将匣子递给琥珀,笑着说:“两位小姐感情真是好。”
  听到这句话,郑知微的脸色自然好看了许多。她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
  她往旁边退了一步,看着苏蒹葭身边的那个丫鬟行云流水地从荷包里拿出一张银票,心情有些不平静。
  郑氏一族说得好听是服务了两朝君主的大族,可经历了乱世的洗礼,再加上当今登基时软硬兼施地让郑氏等两朝大族给朝廷捐钱捐物,郑氏的家底已经不厚了。作为郑氏嫡长女的她每月月钱也只有二十两银子。
  看着苏蒹葭神情自若地用一千两买了副头面,郑知微感觉心里有一千只蚂蚁在啃食。
  一个新贵侯府之女,竟比她堂堂郑氏女出手还大方。陛下还说宣平侯正直,若他真是个正直之人,哪来的这么银钱给女儿挥霍。
  伪善。
  不生气,不生气,郑知微在心里宽慰自己,苏蒹葭不过是个注定守寡的可怜人。
  太子身子那么单薄,根本活不过二十,她再有银钱又如何?
  她是未来的靖王妃,靖王以后绝不只是个王爷,等靖王登上那个位置,她母仪天下之时,这些东西应有尽有。
  郑知微深深吸了一口气,笑容依旧亲昵灿烂,“佳佳,我们接下来去哪啊?”
  蒹葭把匣子给琥珀,然后说:“出去逛逛吧。”
  两人出来之后,蒹葭看见对面有一家乐坊,提议道:“逛得有些累了,不如我们去对面听曲吧?”
  郑知微优雅的面容皲裂,看对面乐坊和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鄙夷,“……去这乐坊的人都不是听曲的,你若是想听曲,我们可以去个正经地方。”
  所以这是不正经的地方咯?
  蒹葭瞪大了眼睛。
  郑知微见蒹葭听到她这么直白的暗示竟无半分羞赧,更加地鄙夷了,正想着如何把人拉出去时,从乐坊里正走出来了几个人。
  “咦,那不是自清么?”郑知微惊呼道。
  蒹葭望去,果然看见了走出来的白自清和她身后的云安和她的小伙伴们。
  白自清她们也发现了蒹葭,见蒹葭身后跟着郑知微,白自清微微一愣,“佳佳,你今天怎么出来了?”
  今天这么冷,佳佳应该在府里抱着胖虎,吃着锅子,听着戏曲才是啊。
  “我和郑姐姐出来逛个街。”蒹葭说,然后饶有兴趣地看着提着裙子跑过来的云安郡主与她的小伙伴们。
  白自清更加疑惑了,郑知微清高,她和佳佳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白自清!”云安跑过来,后面跟着一串她的小伙伴们。
  等云安跑过来,看清她身旁的蒹葭时,表情有些僵硬。她没有去看蒹葭,反而叉腰怒气冲冲地白自清说:“白自清你什么意思啊?你跟我作对很有意思是吗?”
  “发生什么了?”郑知微疑惑地问白自清,看着云安郡主的眼神带着戒备。
  在白自清身份还是苏家小姐时,云安郡主就与她闹了许多不愉快。郑知微以为这次又是云安郡主故意找自清的麻烦。
  白自清便将她们刚才在乐坊,她与云安看中了同一个唱曲的公子的事情告诉了她们。
  “事情就是这样,”白自清耸肩,“原本我只是觉得那公子模样俊俏,身材又好,想让他陪我喝几杯。没想到郡主喜好跟我一样。”
  谈到这个白自清心里也有火气,她甚至怀疑云安是故意跟她作对,不然乐坊上百个小公子,为何她就选中全场最黑最壮的那个?
  谁不知道云安郡主心仪太子,太子长得又白又嫩,怎么看都不是方才小公子的风格啊。
  “你还说呢,白自清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要跟我抢人?”
  “就是,就是。”云安身后的小姐妹们附和道。
  “冤枉啊,我怎么知道郡主也喜欢那款。”
  “那你知道就会让给我咯?”云安抱胸狐疑道。
  白自清想也不想道:“那倒不会。”
  “你!白自清……”
  蒹葭和郑知微默契地东张西望,蒹葭是不知道说什么,郑知微是没脸说什么。
  自清从身世大白之后,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这才多久啊,曾经贤良淑德的自清姑娘进乐坊不说,竟还与云安郡主这种纨绔女抢戏子。
  这说出去多丢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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