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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小娇妻_严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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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距她死去只过了两年。当年她的魂魄被困在银角殿,因为心中痛苦,便度日如年,那短短两年竟让她以为是过了十几年!是她愚昧了,那几个扫洒的婆子分明跟刚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天真的她却以为。。。。。。
如今他有了别的佳人,应是忘了她吧。。。。。。而她如今也只是个十岁的小姑娘,他已经二十三岁,是大盛最负盛名的人物。他们之间,再无瓜葛!
许泠动了动胳膊,对着许沁和程香虚弱一笑,示意自己无事。
许沁、程香两个却仍是不放心,“泠儿,我带你去休息吧。不远处有个院子,平时没有人住,就是用来招待的客房,来赴宴的姑娘夫人们累了都可以去那里休息。你且等上片刻,我去和表姐告罪一声,就带你去。”许沁因了常来杨府的原因,对杨家也颇为熟悉。
程香听了也连连点头。她又帮着劝张口就要拒绝的许泠,“泠姐姐,我看你脸色很不好,还是休息一下吧,我和沁姐姐跟你一同去,好不好?”
许泠还要摇头拒绝,却见许沁已经走到了杨彩君身边,倾身在杨彩君耳边说了什么,杨彩君愣了片刻才似刚反应过来一样,指了身边一个大丫头给她们带路。
三人趁着无人注意,被丫头引着,直接走了听音阁后面的小道。
赵显眉头紧锁,刚才那个小姑娘是怕了他?他不知为何就朝她看去,那是个漂亮精致的过分的小姑娘,但也只是个小姑娘而已,看起来不过十岁。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个小姑娘一看到自己就面色发白,最后被人搀着离开。不过,这与他又有何关系。赵显讥讽地想,他何时还要顾忌别人的感受!
赵显本来是要去晋北的平阳府办事,彻查那里的贪官污吏,整治私盐泛滥的问题。办完了事准备回去的时候,途径太原府,恰好在歇脚的酒楼里遇见了杨凌的长子杨文及他的同窗。没想到,杨文竟然识得自己,还当街认了出来。
他顺势就同意了来杨府一叙。进了桃花林,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别扭的小姑娘。
收回视线,他又是一脸的淡漠。
“见过姐夫。”一个娇软的声音响起来,拉回了他的思绪。
他低头一看,是个娇艳的姑娘。面前的姑娘正屈身低头行礼,这时候她脱了素白的斗篷,只着旋涡纹纱绣裙,少女的身形被勾勒的恰到好处。
赵显却敛了眉,姐夫?赵显心里嗤笑,这世上配叫他姐夫的也只有那几个公主了,她也敢跟公主一样称呼他?他见杨文也算是个知礼的,杨凌将军也是不是个随便的人,怎么教出来的女儿都是这般。他心里添了几分不耐。
杨彩君抬头的时候,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扫过去,果然看见摄政王面色一怔。她心里暗喜,她对自己的容貌一向自信!
“不知这次姐姐可有归来?自上次一别,彩君已有一年多未见姐姐了,她可安好?”杨彩君鼓足了勇气,继续说。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的章节有了一点修改QAQ
关于丫头白矾的,该成了没有罚她。
☆、心裂
看到杨彩君脸的时候,赵显有些微愣。
那张脸跟她足有五分相似!不过,再相似又如何!谁都不是她,更不可能取代她!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心中一痛,面上越发冷峻。
“你姐姐很好。我是来办事的,没法带你姐姐。你若想她了,可以让人把你送到王府与你姐姐同住几天,想必她也是想你的。”赵显心里虽不耐,面上却是不显,只淡淡的说了几句,就起身离开。他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姑娘家,原以为是只同杨文几个赏赏花、踏踏景。晋北虽不像京城一般讲究女大男防,但终究要避嫌。
杨彩君见到摄政王态度冷淡,也知道是她唐突了,她心里暗骂自己按耐不住,面上却只能笑道:“王爷留步,这里有两位姑娘作了两首妙诗,我们文采拙略,分不出高下。听说王爷曾是名满京城的公子,不如帮我们点评一番,也算是让我们姐妹开了眼界。”
“恕不从命,本王还有要事在身,不如杨公子你们留在这里点评吧,本王就先走一步。你们不必相送。”这句话赵显是直接对着杨文说的。
赵显说罢也不等余下的人反应,竟直接一甩袍子,长腿迈步就走。
杨彩君望着那道俊逸的背影,暗里咬碎了一口银牙。
摄政王发话不让送,杨文几人不得不从。一群人只能恭身相送。
赵显自幼就耳力目力超群,这时虽已经离桃花林很远了,但是他仍能清楚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一个干净的男音传来“怎么不见沁儿表妹?”,赵显知道那是杨文的声音,他们方才交谈过,自然记得。又听到那个自称是彩君的姑娘说道:“刚才泠儿表妹身体有些不适,沁儿表妹送她去了客房。。。。。。”
后面说了什么赵显已经听不清楚了。他也不想去听了。他垂眸,今日做的事都破了他先前的例,这样的行为他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出了杨府,他站定片刻,用手弹去衣袍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他右手随意一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着黑色短衫的黑脸男子。黑脸男子上来就要行礼,被赵显抬手免了。
“事情都处理好了?”
“回主子的话,平阳知府勾结鞑靼的罪证已经找到,属下还找到了几封他们来往的书信。”
“嗯。”赵显负手而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属下无能,这几日才摸清私盐案的要害,等属下去查的时候,盐引簿已经被人掉了包。”虽然还是初春,天气还有些凉,但是那跪在地上的黑脸男子却是汗流浃背。
赵显抬头看天,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却被乌云遮了大半片天。他眸色深深,似在酝酿着什么,“无妨,既然他们想要,就送给他们罢。”
……
却说这厢许泠被带到了客房的厢房了,被扶到了罗汉床上躺着。
许沁面上满是焦急,她又是给许泠倒水又是摸头的,“泠儿,可是又头疼了?告诉姐姐,疼的紧不,我让人为你寻一位大夫可好?”
许泠已经缓过来了,她对着两人微微一笑:“姐姐们不必担忧,我已经好了,头也不疼了。只刚才突然被风吹的有些不舒服,现已无碍。不如我们回去吧,那些姑娘们该问起来了。”
程香握了她的手:“泠姐姐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横竖我也无事,那些姑娘们都无趣的紧,还不如在这里陪你呢。”
许沁也扶着许泠要起来的身子,“你多休息一会儿罢,你的身体还弱的很,我也不放心。父亲母亲还让我好好照顾你呢,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好,让你委屈了。”
“听说今天来的那位是摄政王?”许泠听许沁越说越自责,只能转移了话题。不过她这转移的也不高明,说完她自己就后悔了,为什么非要再说起那个人!她揉揉眉头,打听一下现状也是好的。
“是呀,听说他很威风呢!”程香点头如捣蒜,她到底是知府的女儿,对这些事也稍稍有些了解。
“那康帝?。。。。。。我不过是个小姑娘,本来对这些朝堂上的事一无所知,今日见了摄政王就起了好奇心。”许泠很疑惑康帝是谁,既然是被赵显扶持的,那肯定是个年纪不大的宗室子,而且这家在宗室皇族中也不能显著。会是谁家的呢?恪王?临郡王?平郡王?
“是临郡王的嫡长子。听说他有弱症,是从胎里带出来的,因了这个他自小就不受宠,连世子的位置都让给了临郡王的嫡次子。”许沁见许泠想知道,就放低了声音告诉她。这里毕竟是在外面,她们女儿家说这些,万一被有些人听到了。。。。。。
原来是临郡王的嫡长子,许泠抿了唇角。她早该猜到的,临郡王势弱,嫡长子又是个不大康健的,最容易控制。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应是见过那个孩子的,是叫揽琛?
许泠忽的想起来,有一次宫宴,那个孩子也去了。那个时候,不过六岁的他就很沉默寡言,即使被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反抗,任那些胆子比心大的奴才们拿了他腰间的玉坠、扔了他的帽子。正巧她有事要回银角殿,银角殿是太后央了皇上拨给她的宫殿,方便她在宫里出入。那时候她一月有半月都是在宫里度过的,太后、皇后都宠她,皇上也对胞弟的独女照拂有加,她在宫里的地位比有些公主还要高。。。。。。
回去的路上她看见了那个孩子一声不吭地被欺负,怒不可揭,当下就狠狠地惩罚了那些宫人,又亲自为那个孩子用帕子擦了脸,还佩戴好玉坠与帽子。可能是因为同有弱症的缘故,她对那个孩子说不出来的怜惜,走之前还往他手里塞了一把纸包的饴糖。。。。。。她没走几步就遇到了寻过来的赵显,那个时候赵显已经和她订亲了,似乎一刻都离不开她。赵显也看到了那个孩子,问她那是谁,她回头去看,那个孩子还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手里紧攥着那包糖。
这样也好,现在那个孩子已经十一岁了吧。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虽然被握在赵显手中的,但是处境总好过以前。
“那。。。。。。今年的花朝节谁主持?”许泠几乎是颤抖着问出这句话,往年的花朝节都是由太后和皇后共同出面。她不敢直接问她们近况如何,只怕得到已夢的消息,又怕许沁和程香起疑心,只好这样问。
“估计是太后吧,太皇太后自前年文贤帝去了,就大病不起,没过半月就夢了。现在康帝年幼,还未选后,宫中事务皆由太后打理。”许沁心下疑惑,平时妹妹很少关注这些。。。不过,她想知道,她告诉她便是。
许泠眼前一黑,差点昏了过去。是了,新帝继位,太后被尊称为太皇太后了。文贤帝是太子哥哥,这个她知道。在她生前,赵显助了荣贵妃的儿子煜王谋划了一局,害了老皇帝,夺了皇位。在她的以死相逼下,赵显反将煜王一军,又把太子扶上了位。
她死的时候,太子应是刚继位没多久,没想到太子哥哥如今也……
许泠放在衾被上的手攥的更紧了,尖利的指甲刺进手掌心,她却察觉不到疼痛。
太子哥哥终是因她而死,如果当年不是她向赵显苦苦哀求,他现在应该在北疆活的很好吧!都是她害了太子哥哥!
她到底还是不敢问成王的近况。她病重只能卧榻的时候,身边的丫头玳瑁偷偷摸摸告诉她成王已经受刑昏迷了两日。她听了如五雷轰顶!不顾身子虚弱,也不顾满院丫头婆子的阻拦,只着寝衣就闯到了赵显议事的地方。那里在座的还有十几个幕僚,她却不管不顾,直接扑到赵显身上,拼命的捶打撕咬,想把连日来的怒意与委屈都发泄在他身上。
那十几个幕僚见状都头都不敢抬的出去了。
赵显刚开始还沉默着任她发泄,过了好一会儿才阴沉着脸为她擦去涕泪。永安不依,却因为身体虚弱只能挂在他身上,任他冰冷的唇吻上她更加冰冷的脸。
。。。。。
许泠又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开口就要出去。
许沁和程香见她面色红润了一些,有了点血气,又见她坚持,才勉勉强强同意。
等三人回到听音阁的时候,赵显已经走了,杨文及他的同窗们也不都在了,许是为了避嫌。姑娘们都聚在一起品尝桃花羹。
见她们回来了,有好几个姑娘都围了过来。
“泠儿妹妹可好了些?方才听说你不舒服,可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呢!”陈姑娘一脸担忧。
“谢谢陈姐姐关心,我只是先前伤了脑袋,吹不得风,这才去客房休息了一下。劳烦几位姐姐为我担忧了。”许泠浅浅笑道。
那几位姑娘见许泠虽然年纪不大,但举止进退有度,和许沁很相似,心中不由添了几分真心喜欢。
“那泠儿妹妹可要好生将养着,这初春的天气多变,时冷时热,不注意的人少不得伤风咳嗽。泠儿妹妹还是多注意些为妙。”她们安慰的话也多了几分真心。
姚姑娘也缓步过来:“许姑娘回来了!方才你跟你妹妹走了,可错过了好些东西呢!你不知道,这次的行酒令的最优者就是你呢,还是杨公子亲自判的。”她虽然面带笑意,但是语气里却带着股酸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不足之处还望大家指点。
☆、桃花羹
其他姑娘们听了也不好接话,都笑着祝贺许沁。她们都知道姚姑娘有些争强好胜,遇见什么事都要跟别人一争高下。她又自诩饱读诗书,这次被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夺了头名,心里有些不痛快也是难免的。
许沁并没有表现的很开心,只是一笑而过。在她看来,名头什么的不过都是身外之物,她读书写诗只是因为喜欢,若是为了那些才名而去学习,那又有什么乐趣可言呢?
在许沁心里毫无分量可言的名头在旁的姑娘看来可是分量极重的。不说那引宝阁的簪子带出去就是身份与排面的象征,就是这第一的名头也能让她们在定亲的时候身价提高不少。
姚姑娘又绞紧了帕子。
许沁三人被请到了亭子里坐着,早有眼色好的小丫头端了三碗桃花羹过来。
花会不仅要赏花,还要品花。这桃花会自然是少不了桃花制的吃食,亭子里的石几上已经放了好些桃花酥烙、桃花丝饼等。
许泠接过桃花羹,用小银勺舀了一口,尝了尝。羹里的桃花都是新鲜桃花碾成的,入口还有花瓣甜香的气息,说不出来的好吃。但许泠私心里更偏爱桃子羹,桃子比桃花味甜,又没有桃花的涩味儿。
杨彩君一直在位置上坐着,她双颊飞红,双目含情似嗔。直到许沁三人落了座,她才似刚反应过来似的,挂上满脸笑意招呼她们。又亲手把头名的彩头送到许沁手上。
许沁接过杨彩君送过来的匣子,直接转赠给许泠。
“我不爱这些玩意儿,你一向喜欢这些漂亮物什,拿回去戴了一定很好看。”许沁见许泠一脸诧异,解释道。
旁边的姑娘见许沁随手就把她们眼红不已的东西给了妹妹,羡慕的同时,都为她的气度折服。
杨彩君见状,对许泠刚消除了一点的厌恶又浮上心头。她心里只当许沁是被许泠欺负惯了,才一有好东西就给她。
许泠看着手里盒子上引宝阁的标志有些无语,前世的她也爱去引宝阁买东西,有时候看上的东西没买到,就会去冲赵显撒娇哭诉。后来不知赵显做了什么,引宝阁里新做的首饰都是先拿去给她挑,选好剩下的才送去铺子里卖。永成、永乐知道了都嫉妒,但她们不敢跟赵显要,只能央着太子哥哥给她们买,可太子哥哥最疼的也是她。。。。。。
在她印象里,好像许沁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先给她送过来,她挑过之后不要的,许沁才会自己收着。这样想着,许泠看向许沁的目光更添了几分暖意,把许沁看的一怔。
程香见了,偷偷在许泠耳边小声说:“泠姐姐,我可真羡慕你,你姐姐可真疼你!我就没有亲姐姐,我要是也有沁姐姐这样的姐姐就好了!”
十四五岁的少女本就是爱笑爱闹的年纪,不大一会儿她们就转移了话题。
“许姑娘,方才你们不在,可不知道那摄政王又多威风呢!”一个想与许沁交好的姑娘如是说道。
许沁闻言,看了许泠一眼,见她果然面色有异,心下诧异。却并没有接过话头,只话题一转,说起了桃花羹。
“这桃花羹吃着甜而不腻,着实令人喜欢。”
那姑娘见许沁对这桃花羹有兴趣,也把话题往这方面引,又不忘夸赞杨彩君几句。
“我也很喜欢呢,这比我家厨子做的可要好吃几倍呢!跟杨姑娘家的厨子一比,我家那厨子就像从乡野里请的村夫了!”此话一出,果然逗笑了许多姑娘,连杨彩君都多看了她几眼,让她沾沾自喜了好一会儿。
杨彩君一向骄傲,最喜欢听别人的恭维话。她用帕子擦擦纤指,缓缓开口:“这厨子可不一般,他是我长姐府里的厨子,长姐知道我爱吃桃花羹,特地命人把他送过来的。”
众人一听,那可不就是摄政王府里的厨子吗!
许泠听了,心里有些难受。到底是曾经深爱过的人,现如今看他身边有了其他女人,又这么宠她,即使她与他再无瓜葛,她心里也是异样的难受。
而且这个厨子她知道,是以前做桃子羹的厨子手下的学徒。因她只喜欢桃子羹,而这个厨子没有得他师父真传,反是桃花羹做的极妙,就不大被她看重,随手就打发了去。后来那个会做桃子羹的厨子老死了,这世上,也再也没有那种味道了吧!
姑娘们食了羹,又用了宴。宴席仍是以桃花为辅,却多了许多主食。
宴吃完,姑娘们就散了,各自回府。许泠被程香拉着说了好多话,还承诺了有时间一定去程府找她。
许家和杨家是亲戚,大孟氏之前就让婆子传了话,说让她们去她的院子,所以许沁和许泠也不急着走。
两人陪着杨彩君送完客人,就随着杨彩君去见大孟氏。
一路上,许沁颇为担忧的看了许泠好几眼,看的许泠浑身都不自在。
许是因客人都走了的缘故,杨彩君对许泠也不再刻意的友好了,一路上她只和许沁说话,连个眼风都没给许泠。
许泠本就不爱说话,这样一来倒让她清静不少,她也乐得自在。
白英和辛夷却不满了,凭什么这么冷待我家姑娘!刚才赏花的时候,众姑娘带来的丫头都被请到了其他地方吃茶,是以白英和辛夷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刻见到杨四姑娘对自家姑娘这样冷淡,气愤的同时,还在心里暗暗猜测是不是三姑娘又做了什么错事。
这次来杨家,许泠只带了白英和辛夷,就是看重她们行事稳重、遇事机敏。
白英给辛夷使了个眼色,辛夷意会,走到邀画身边扯扯她的裙角:“邀画姐姐,你知道刚才桃花林里发生了什么吗?我瞧着这杨四姑娘好像不大喜欢我家姑娘。”
邀画也是一概不知,但她随许沁来过杨府几次,自然知道杨府的人提起许三姑娘都是什么态度。邀画纠结地看了辛夷一眼,有些事心里知道就好,但不能把它摆在明面上。
辛夷见邀画摇摇头,心知她也什么都不知晓,不由暗暗着急。但当她看到前方许泠依然自若无比的背影时,她渐渐放下了心。三姑娘自年里摔过一次之后,行事就变得通透许多,她相信三姑娘。
到了大孟氏见客的地方,丫头们都被留在了外面,只主子进去。
还未进去就听到里面欢笑声不断。杨彩君眼睛一亮:“沁儿表妹,你今日可赶上好时候了!今日我三弟刚从西岐山回来,指不定带回了多少好东西呢!”
说话间,三人进了正厅。
许泠拿眼一扫,只见松鹤屏风前的大紫檀木椅上坐着一位玉面少年。这位少年身着降红的广袖长袍,领口袖口都湘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月白色的腰带上挂着一块成色极好的墨玉。他坐的毫无坐像,但偏生他生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让人觉得他就应该这样恣意。除了他之外,正厅里还有杨文、一个看起来比杨文略小点的少年、 杨家两个庶女也都在。
杨文看起来比较稳重,不像是会把大孟氏乐成这样的人,那两位庶女就更不可能了,她们在大孟氏面前,连头都不敢抬。那个看起来比杨文小点的少年也不大可能,从他刻意的坐姿来看,许泠猜出他应该是个庶子。
许泠又看了那个红衣少年一眼,看来他就是杨三公子了,不知道他有何能耐?许泠正私下猜测着,忽的感觉有人在看她,她抬眸,杨三公子正看着她,嘴角还噙了一抹笑意,眼里却是幽深一片。
她心头一跳,倏地收回视线。这杨三公子看起来这么单纯无害,只怕也是个心思深沉的。
许泠敛了神色,随许沁一起向大孟氏行礼问安。
大孟氏向来心疼外甥女,要不然也不会时常接她来小住,每次许沁回去的时候都会带上一马车的礼物,都是大孟氏为她准备的。
大孟氏把许泠晾在一边,直接把许沁揽怀里:“我怎么瞧着又瘦了呢?这次来在姨母家多住几天,让姨母给你养回来。”
杨彩君笑嘻嘻的打岔,拉起大孟氏的胳膊就撒娇道:“娘,每次沁儿表妹一来,您眼里就只有她了,我这个亲生女儿在您面前就成了鱼目。”
大孟氏笑嗔女儿一眼:“去去去,你这泼猴儿,都多大了还在娘亲面前耍宝。你表妹好不容易来一次,我不疼着点谁疼?”
杨彩君故意撇撇嘴:“距上次表妹来还不过半旬呢!依我说,您就是偏疼她。好在我这个姐姐大人有大量,看在沁儿这么可爱的份上就饶了她吧!”杨彩君边说还边跟许沁做鬼脸。
把大孟氏乐得不行。她就喜欢儿女活泼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又有男银出场了~biubiubiu
☆、杨祁
“还不快去见见你三弟!”大孟氏笑够了才想起儿子,后面一句话是对着许沁说的,“沁儿,你三表哥可给你带回来不少好东西呢,赶紧向他讨要去。”
等许沁向杨三公子见了礼,大孟氏才像刚看到许泠似的让丫头看座。
“不过一两年没见,泠儿就长这么大了,姨母差点没有认出来。听说你先前伤了头,现在可好了些?”大孟氏只低头喝茶,并不看许泠,神色也是淡淡的,仿佛刚才那话并不是对着许泠说的。她这话说的虽然给许泠留了面子,但是暗里却讽刺许泠不与杨家走动。
许泠唇角牵起一抹笑,“劳姨母挂心,泠儿如今已大好。恰听说四表姐要办桃花会,我就求着二姐让她带我来,顺便给您问安。”许泠这样说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她自然听出了大孟氏话里的意思。但大孟氏是长辈,她是万万不能反驳的,只能挑了角度,表达出她愿意与杨家近亲的意思。
大孟氏闻言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喝茶,声音还是这么冷淡。
“我这些天一直身子不大爽利,前几天在同知府的宴会上见了你母亲,也没来的及说上两句话。你母亲如今身体如何?”
“回姨母的话,母亲身体一直康健,只是家中事务繁忙,她也抽不出来空,只让我代她向您问安。”许泠态度不卑不亢,完全没有因为大孟氏的冷淡就不满。
大孟氏心里点点头,是比以前看起来懂事了一些,果然跟外甥女说的一样。她又看了外甥女一眼,看到她眼里的乞求,心里不由一软。罢了,她就知道外甥女会护着她妹妹。
“你母亲是个有福气的!”大孟氏感叹道,说完又对许泠说:“你没来过我们府上几次,咱们自家表兄弟表姐妹应该也不太熟识,今儿就好好认认。”
许泠乖巧的点点头。
“那个穿青色袍子的是你大表哥杨文,穿蓝色衣服的是你二表哥杨安,屏风旁那个穿红色袍子的就是你三表哥杨祁。你大表姐嫁了人,你如今是见不到,二表姐彩兰和三表姐彩娟性格也都温婉,平时可以在一起玩耍,你四表姐你是见过的,就不用再多礼了。”
许泠依次去见礼,到杨祁身前时,他跟杨文、杨安、一样,都给了她一些见面礼。让许泠称奇的是,杨文和杨安应是早知晓她会来,才备上了见面礼,而看杨祁的样子似乎是风尘仆仆的,好像是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沐浴更衣。
“这原是想给沁儿表妹的,但是给了泠儿表妹也不差,要不然我这个表哥没什么见面礼可就没脸了。”
杨祁一句话就解了许泠的惑,这样,倒也说的通。
许沁笑笑:“三表哥无需客气,你以前送我的东西已经不少了。”
杨彩君却不依:“三弟,这可不成,说到底你还是欠了沁儿一份礼物。”她话锋一转,又道,“听说你这次回来又带回来不少好东西?正好让我们姐妹几个去挑挑吧,也算是你疼爱家中姐妹,传出去也是一个美名。”
杨祁扶额,“哪次带回来的东西不是你先选?也没见外人怎么夸我。”
大孟氏见女儿又开始讹诈她弟弟的东西,又见小儿子一副忍痛割爱的样子,不由好笑。
她这个小儿子自幼聪颖,长相又随了她几分,自小就最得她疼爱。他又是个嘴巴甜的,能哄得京城的祖父母、外祖父母都对他疼爱有加,不仅经常写信来问他的近况,还经常派人送来一马车一马车的礼物。
只不过这个儿子心思比一般人深,有时候她这个做母亲的也看不懂他,虽然他现在只有十三岁,但行事已经如同行了弱冠礼的男子一般稳妥了,却还要在她面前时不时做出一副小孩子的样子,只为了不让她操心。
大孟氏点点女儿的鼻子:“你三弟刚回来,刚坐下没多久就被你惦记上了!”
杨彩君吐吐舌头,一副小女儿作态:“我这是与三弟亲厚才这样,若是换了别人,无论他有什么好东西,我连看都不看!”
“大哥的东西你也不要?那以后遇着什么好东西,我只管往许府送,全都给两位表妹。”杨文逗自家妹妹。
彩兰彩娟两个听了他的话,神色都有些委顿。自己亲大哥的东西即使不给嫡亲的妹妹,断没有送到别家的道理,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他亲妹妹,他却只想着表妹。彩兰年龄大些,她抬头看了一眼许沁,心里叹道:确实是值得人怜惜的姑娘,也难怪杨家人都喜欢她了。
“大哥~我知道你最疼我了!”杨彩君赶紧跟大哥套近乎。
“好了好了,快别贫嘴了,让你三弟先回去沐浴更衣、好生休息,等明日你们姐妹几个再去寻他讨要东西。”大孟氏见小儿子眉宇间有些疲惫,就发话让他回去休息。
杨祁登时起身,跟兄弟姐妹几个道完别,又跟大孟氏说晚间再来看她,才迈步离开。
杨祁一走,杨文杨安也陆续离开。
大孟氏有些乏了,让丫头伺候着躺在了美人榻上。
“你们姑娘家的都出去玩罢,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就该活泼点,等以后到了婆家可就没有现在的好日子了!”
杨家姐妹三个听了都双颊泛红。
彩兰今年已经十七了,本定的去年春天出嫁,男方家里却死了祖母,为了守孝,只能把婚期后延一年,也就是今年春天。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她就出嫁了,嫁衣绣活儿都是去年就准备好的,所以她现在也算是很悠闲,还能参加杨彩君办的桃花会。现在她听了大孟氏的话,自然羞涩至极,她觉得大孟氏的话就是说给她听的。
彩娟也十五了,刚行了及笄礼。她比杨彩君只大半岁,腊月里就说好了亲事,定的是她父亲麾下的一员大将,明年秋天就出嫁了。她此刻听到大孟氏的话,心里是又害羞又担忧的。
彩兰和彩娟羞涩是有原因的,彩君羞涩是做什么?大孟氏心下诧异,难道自己这小女儿也被哪家小子迷乱了芳心?
姐妹几个出了大孟氏的院子,彩兰和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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