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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小娇妻_严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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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你皇伯父夺下江山的时候我就一直觉得不妥,果不其然,这么多年后,大盛还是要回到真正的盛家人手中。”
又说了一会儿,太后就精神不济了,许泠亲手伺候着太后躺下,看着她入睡,心中久久不能平静。那几个宫女一直催促她赶紧回银角殿,许泠心一横,冷着脸训了几句,她们跟怕了似的,都喏喏的低下了头。
许泠转头一看,果然盛揽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
盛揽琛笑的人畜无害,他大步走向许泠,还要捉住许泠的手,却被她避开了。算起来许泠已经拒绝他许多次了,但盛揽琛一次都没有生气,他的脸上还带着那种笑,手却是垂在了身侧,悄悄攥成了拳。
“杨美人如今可还好?”许泠冷笑着问出这句话。说来她也该感谢杨彩君,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毕竟昨晚是她帮她逃过了那一劫,但她对杨彩君那种人喜欢不起来,说出这话只是为了讽刺盛揽琛几句。
盛揽琛突然收了笑,紧张的问她:“永安姐姐,你可是不喜我有其他女人?若是如此,我今日就让人把杨美人送出宫去。”
许泠一滞,他究竟在说些什么!杨彩君还怀了他的骨肉,他就是这样对待杨彩君的?许泠突然为杨彩君感到悲哀,但却没有同情。
“她正怀着你的孩子,你作何要把她送出去,你要世人怎样看你!更何况杨美人还是杨三公子的亲姐姐,你若是做了这事,他会如何想?”
谁知许泠说完这句话,就看到盛揽琛的眼神变了,突然间就幽深无比,又很亮,如黑曜石一般。
盛揽琛定定的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永安姐姐,你还是在乎我的,你在关心我!”
他说的斩钉截铁,许泠简直不知道要再说什么好了。他这般模样确实像个孩子,但他的手段又跟年纪丝毫不符,狠厉无比,若不是许泠见识过他浑身散着黑气的样子,只怕现在就心软了!
“你何时放我回去?”许泠索性扭过头去不看他,凉凉的问。
盛揽琛追上来,非要凑在她眼皮子底下,眼底泛光:“你不喜欢这里吗,为何要回去。你又不是真的许三姑娘,回不回去又有何妨。”
许泠迈开步子,她没办法与这个不懂亲情为何物的孩子交流。
其实,论起来盛揽琛也是个可怜人,他自幼身体羸弱,不得亲生父母的喜欢,有了弟弟之后,临郡王更是直接绕过了他,为次子请封了世子。后来他侥幸坐上了皇位,但身边却是一个亲人也无了,亲情与他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这样的孩子,你何必去奢求他能明白亲情的可贵呢?
他如今也不过才十六岁罢了,在许泠眼里,还是个孩子。
但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天真无辜的,也不是所有的孩子犯下的错都值得人们去原谅——许泠不觉得她该原谅盛揽琛借着太后的名义幽禁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放男主~各位小天使们不好意思,我的电脑又坏了,现在拿到售后了,这两天码字会比较麻烦。本来想今天双更的,但是没有硬件条件了。
☆、第 114 章
许泠没有再理盛揽琛; 她知道,与盛揽琛说道理是说不通的。她暗忖,盛揽琛年纪虽小; 心性偶尔也会有几分幼稚,但他真正冷硬起来; 连赵显都不遑多让。
或许之前许泠还以为赵显是十恶不赦之人,但误会解开之后,许泠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又背负了多少不堪。
盛揽琛对于许泠的不言不语不太欢喜,他又绷了脸; 对着那几个宫人吩咐道:“把许姑娘 送回去罢!”
小宫人们都唯唯诺诺的应了,几人也不给许泠反应的时间,齐齐围在许泠身边,扶着她就走。
说是扶,其实是明摆着的胁迫了。许泠气的腮都鼓起来了; 却也无可奈何,她尝试着做些挣扎,就与盛揽琛说:“我想与太后娘娘待在一处儿,这也不行吗?”
她是发现了,当你硬的时候; 盛揽琛比你还硬,所以她就刻意把说话的声音放缓了些。虽然她心知整个皇宫都在盛揽琛的掌控下,但不管怎样,待在太后的寝宫都比待在银角殿安全。
身旁的宫人们都放轻了力道; 俯首准备听盛揽琛如何吩咐。
盛揽琛却微微一笑,这时恰有一阵清风送来,吹起了盛揽琛墨发上的玉带,也把他的衣袂吹得缥缈不定——看起来着实无害的紧,他的眸子那样干净明亮,让人看了会忍不住沉溺。
许泠仰头看着盛揽琛,等着他的答案。
盛揽琛稍稍低下了头,也凝视着许泠,本来压下的嘴角忽的翘了起来,眉角也是一挑,眼里似有流光。
许泠几乎要以为他下一刻就会点头同意了。
他却淡淡的说了两个字:“不行。”
许泠呼吸一滞,他说了什么!竟然是不行!那他方才是什么意思,故意用笑容迷惑她,给她希望,却又泼她冷水吗?
看到许泠由期待转为震惊,继而是气愤,连瓷白的小脸都泛着薄红,盛揽琛把手背到了身后,他心里直觉得新奇,原来她有情绪的时候是这般的,看着着实比冷着脸让人赏心悦目多了。
盛揽琛轻笑一声,旋即转过身,背对着许泠,压低声音与她道:“在这里你就不要有旁的想法了。别忘了,太后的病情是好还是坏,全在你身上维系着,永安姐姐,你且说是与不是?”
先前天色还有些阴沉,也不知怎的,那一刹那浓云突然就散了些。金色的阳光透过那些缝隙洒下来,照在盛揽琛的脸上,让他略显苍白的肌肤看起来如白玉一般莹润,他高挺的鼻梁在脸侧留下一道阴影,薄唇抿成一条线。许泠看着,竟觉得他的唇染了些绯色,不似从前那样是不健康的病态。
这一刻他仿佛不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周身的侵略气息也丝毫没有收敛,就任它们肆意又张扬。
他那声永安姐姐唤的着实好听,仿佛不是从口中喊出的,而是从胸腔里喊出的一样。但,就是这声音让许泠浑身一颤!他又在拿太后威胁她!
许泠怒视着他,却见他浑不在意,还把许泠的恨意当做是一种表扬,看起来很享受。
最后,盛揽琛给了那些宫人侍卫们一个凌厉的眼神,宫人们立马又把许泠紧紧围住。
盛揽琛甩甩衣袖,随手弹了弹并不存在的灰尘,而后又轻笑道:“永安姐姐今晚可要吃饱些,我晚间还会过去,到时候你可别没了力气。”
他撂下话,就带着几个侍卫大步流星的走了,看的出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许泠却被气的胸口起伏不已。
偏偏还有一个宫女见皇上走了,琢磨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以为许泠面上是一副清高的模样,但骨子里却是个妖媚的。她瞄了许泠一眼,虽然心里承认她确实生的纤细娇美,叫人看了一眼就舍不得挪开视线。
但她心里不免有些嫉妒,却又极看不起这种以色侍人的行径,看向许泠的目光难免带着些鄙夷。
口中的话也带着些酸意:“先恭喜许姑娘了,怕是不久之后就能成贵人了!”
许泠袖中的手紧了紧,上下牙齿紧紧相抵良久才渐渐平息了心中的愤恼,罢了,不过是个宫人,她何必与她计较!
阿赤却冷眼看着方才说话的那小宫女:“慎言,当心皇上听到了处置你!”
宫女心里一惊,才回过味儿来,这位许姑娘纵使真的不堪,也不是她能置喙的,况且皇上又摆明了喜爱她,只怕日后的前途不可估量。她一时竟有些无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又畏惧许泠因此而记恨她,不由立马跪了下来,向许泠乞求怜悯。
许泠本来就被盛揽琛气的够呛,又被她这般一气,心里憋屈的紧,看也没看她一眼,走了。
却说回到银角殿的时候,许泠实在是焦灼。盛揽琛都放了话说他晚上会过来,还有那样赤坦的暗示,许泠简直要被逼疯了!回来的路上她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她特地观察了一下,发现盛揽琛派来的跟在她身边的光侍卫就至少有二三十人,还不加上那些手臂结实、步履稳健,看起来就像是练过功夫的宫女们。
她一个细瘦的小姑娘,纵使有再多的点子,遇到这种情况也是束手无策。更别提暗中不定得有多少人看着她呢!
回到银角殿却是不一样了,那些侍卫们都只在殿外守着,许泠还有阿赤这个帮手,行事就容易许多。
许泠又趁着如厕的功夫把她的计划写在用来净手的水上,一笔一划的,随后又逐渐消融在水面上,半点痕迹也不留。
阿赤看明白之后错愕不已,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却从许泠的眼中看到了坚持。阿赤拧着眉,沉默了许久,最后才点了点头。
这时盛揽琛正在御书房处理政事,自摄政王赵显在西北沙场生死不明之后,大盛的奏折就只呈给他一人了。虽然很累,但盛揽琛钟爱这种把一切掌握在手掌心的感觉。
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赵显到底死没死,但一直追求的东西在某一日忽然到手了,会有人舍得放弃吗!
右手侧的奏折批了半日还剩一半,近日各种事情都堆在了一起。西北的战事方歇,战后诸事的安排都需要他的批阅。这个当头,南边的好些官员又犯了贪墨之事,少不得又是一番彻查。况经历了这场战事,国库不复从前那般丰盈,如今正是夏季,雨水充沛,许多地方洪水为患,治理又是一项大事。
盛揽琛眉心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恰在此时,又有宫人一脸慌乱的来报:“皇上,摄政王死而复生,如今正在宫门口要求见您呢!”
“死而复生?”盛揽琛的笔尖一顿,立马在奏折上滴了一块指甲大小的墨迹。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把笔重重的往笔山上一放,而后起身,冷冷的笑了一下:“他竟有这个胆量!来者几何?”
那宫人身子抖如筛糠,虽然心中对面前的小皇帝满是恐惧,但他还是努力的挺着后背,一字一句的回答,生怕小皇帝因为听不清而迁怒与他。
“回皇上的话,摄政王身边只带了几个近卫,并没有很多人。”
盛揽琛眸子里的冷意几乎能化为实质,他却忽的嘲弄一笑,自言自语道:“赵显,这次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宫人带着他被汗水浸透的后背出去了,走出去前,还能隐隐听到小皇帝的冷笑声。
又过了片刻,盛揽琛的面色陡然变得狠厉起来,他一招手就有几个黑衣人如魅影一般而至,盛揽琛低声吩咐几句,那些人就眨眼间消失不见。
“传令下去,今日朕要好好招待摄政王!”
赵显披着一身的暮色进宫的。他本来坐在马车里,按身份,他堂堂摄政王进宫时是不必下车的,然而看守宫门的几个人都长了贼胆,一个比一个倨傲。听说是马车里的人是摄政王,还都一脸不相信。
为首的那人先嗤笑了一声:“摄政王?你们想蒙混进宫拿什么借口不好,竟拿了摄政王的名头!你们不知道当今世上已经没有摄政王这个人了吗?如今尸首都腐烂的不能看了!你说你们是不是傻,还摄政王呢,怎么不直接说自己是皇上呢!”
赵一最先受不了对这人的大放厥词,他黑着脸从马车里探出头,扬声斥方才说话的人:“放肆!”
赵一是惯常跟着赵显进宫的,宫里的宫人大都认识他,所以他一露面,方才还倨傲无比的那个宫人立马就偃旗息鼓了,但他还是落不下面子。他今年春天才升到如今这个地位,虽然听着不中用,但哪个进宫的人不得对他点头哈腰的,况且他新带的徒弟就在旁边看着呢,如何也不能萎了。
“难不成摄政王又从棺材里爬出来了?哈哈,别逗我了!”他又壮着胆子讥讽道。
这时。马车的门帘忽的一掀,那个一身清冷,斜着眼睥他的人不是当今摄政王又是谁!
看守宫门的人立马都颤巍巍的跪下了,冷汗横流!却见一双祥云金线滚边的靴子踩在底下,而后先前出口讽刺的那人亲眼看着那双云靴伸到里他的胸膛处,带着迫人的力道,却又看似轻飘飘的踩在他的胸口,那人只觉得肺腑之内血气翻涌,一息之后就“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接着,赵显冰冷至极的声音响起,把那些看门的宫人吓得肝胆俱裂!
然而他只有一句话:“你说,我的尸体怎么了?嗯?”
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摄政王威武雄壮!!!
☆、第 115 章
最后; 那个口出不敬的宫人是被拖出去的,连带着那些看守宫门的人都被狠狠地责罚了一番,这般下来; 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摄政王没死的事了。
别看赵显带的人不多,但他的积威仍在; 再加上他强大的气场,一时之间竟是让所有人都俯首垂眸,恨不得以头贴地!
赵显就这样一路走到了宣政殿,盛揽琛在殿外亲自迎接他。
“摄政王如今安好,真是叫人欢喜!前些日子听说你生死未卜; 朕日夜寝食难安。后来又闻找到了尸体,朕还痛哭了一顿。眼下看着你好生生的回来,朕着实欣慰!”盛揽琛感慨着!
赵显俯身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劳烦皇上挂念了,只不过臣如今并不好,身上的伤大都没有痊愈; 心神也颇觉疲累。”
盛揽琛一听,面上做出紧张的样子:“摄政王还是快快进殿,朕要宣御医为你诊治!”
立马有小太监一溜烟的跑去请太医了。
“皇上宅心仁厚,只不过臣的病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病; 恐怕御医也难以医治。”赵显摇着头拱手谢恩,说着,抬步迈上台阶。
不过盛揽琛一听这话,眸色闪了闪; 而后很惊讶的笑问到:“哦?摄政王有何心病,朕竟是不知,不妨说来听听?”
赵显似是苦笑了一下:“说起来可笑,臣与臣那未过门的妻子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过,如今心里思念的紧。”
盛揽琛袖中的手收紧了,宛若诧异道:“摄政王还有未婚妻?朕何以未曾听说过?”
赵显从怀中摸出一块玉牌,目光缱绻的看着它,好似从它身上能看到意中人的身影一样。他柔声道:“当时并没有昭告天下,皇上不知也是难免,我们已经交换了信物,她的爹娘对我也极是满意,应是过不多久就能成亲了。”
这话说的着实是厚脸皮,当时许泠的玉牌是赵显自己抢过去的,她手上的佛珠也是他强行给人家戴上去的,虽说当时许泠回到家就压箱底放着了,但后来赵显出事,许泠还是忍不住拿了出来,缠在手上。
若是许桐和顾氏听到了赵显这番话多半要骂他一句了,他们何时对他极是满意了?若是他们知道赵显对他们的小女儿又是亲又是抱的,只怕会拿着笤埽追着他满地打了!
不大却很精致的玉牌在赵显的手中显得格外小巧,玉的色泽也是极好的,泛着润泽。盛揽琛微眯起眼睛,视线落在那块玉牌上的时间有些久,等赵显手一翻,玉牌带字的一面就展露在人前。
盛揽琛瞄了一眼,抿唇未言,他在惯常坐的椅子上坐下。这时,有御前宫女奉上了热茗,盛揽琛修长的手指端起一杯,放在唇边,也不急着喝。
互换信物?呵,他记得,盛永安的手腕上有串佛珠甚是熟悉,难怪,原来竟是赵显那厮的!如果方才他没有看错的话,那玉牌上似乎刻着永安的名儿?
赵显也坐下,喝了一口茶,就听到盛揽琛幽幽道:“实不相瞒,朕也看上一个姑娘,我们两情相悦,正打算过两日与礼部提一提,顺便再问问众位大臣的意见,顺利的话,过不了多久朕就要有皇后了!”
说完,盛揽琛才低头抿了一口茶,等略带着些苦意的茶滑到腹中,唇齿留香的时候他才低声笑了笑,很欣喜的样子。
赵显看了盛揽琛一眼,盛揽琛也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似乎就等着看他如何反应了,眼底满是毫不掩饰的挑衅。
赵显在心里嗤笑了一番,只是低头喝茶,并不说话。
一时竟有些沉默,过了许久,才听到赵显辨不清情绪的声音:“那臣还要向皇上道喜了,希望皇上可以如愿立后。”
“谢过摄政王吉言了!”盛揽琛身子弱,就以茶代酒,为赵显敬了一杯茶。
赵显颔首。
这时太医也来了,盛揽琛甚是忧心的叮嘱太医:“摄政王日夜操劳,为我大盛立下汗马功劳,尔等可要悉心为摄政王看病,需要什么尽可以开口,就是要冰山上的雪莲朕也会让人想办法弄回来!”
太医们唯唯诺诺的应了。盛揽琛就在一旁眉头紧锁的看着,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大多要赞一句他是个千古难寻的明君,连大臣的伤势都这般关心。
不过赵显却在心里冷笑一声,盛揽琛的想法他比谁都清楚,不过是为了博个好名声罢了!他什么也没说,任那些太医们检查。
几个太医下的结论一样:“摄政王如今身体虚弱,外伤未愈,脾胃肝脏也都有些损伤,应当好生将养着,万不可再操劳了。”
盛揽琛果然露出一副很是惋惜的表情:“可惜摄政王一直为我大盛鞠躬尽瘁,这般人才倒是难寻呀!不过万事以你的身子为重,政事还有朕跟诸位大臣,摄政王你大可放心!”
“眼下皇上也已经十六了,是该独当一面了!”赵显点点头。
盛揽琛听了赵显的话,他一直紧绷的后背微微放松了一些,眼底的防备却不见消失。
“摄政王这时进宫,只怕是没有用晚膳,吩咐下去,朕今日要设宴款待摄政王!”他后面一句话是对着赵显说的,“说起来摄政王当时是如何死里逃生的,朕很是好奇,爱卿不若说给朕听听?”
赵显露出一个清冷的笑,只是轻轻道:“当然,臣今日来就是要与皇上说此事的!”
“那朕可要洗耳恭听了!”盛揽琛挑起一侧的眉毛,很感兴趣的样子。
不得不说,御膳房的效率就是高,盛揽琛让人吩咐下去之后,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膳食就一应摆好了。
盛揽琛与赵显一同入席,又亲自向赵显敬了好几杯茶。
有太医的那些话,赵显也没有喝酒,也是以茶相代。于是盛揽琛看着那些酒的目光就有些惋惜了——若是赵显喝了,该多好。不过当亲眼看着赵显喝下了满满三杯茶,盛揽琛的嘴角似有若无的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酒里的□□是烈性的,喝了它的人不出半刻就会吐血身亡。若是赵显喝了酒,这人就会立马消失在盛揽琛眼前了!若是赵显喝了茶,那也无妨,因为结果是一样的,茶里的药是慢性的,喝了当时无异,但不出三日,就会呼吸困难,最后七窍流血而死,药石无医!
又有人立马把空了的茶盏满上了。赵显垂眸看着盏杯里浮动不定的茶水,里面迷迷糊糊能映出明晃晃的光,恍若白日。他开始徐徐道来:
“那次纯属是臣运气好,昏倒在澯水畔竟被好心人救了,这才拾回一条命,那具尸体是臣了结的一个鞑靼人。为怕落入鞑靼人手中,臣干脆把臣的玉带、衣饰都给那人穿戴上,总算是逃过一劫。”
盛揽琛目光紧盯着赵显,跟蛇一样,就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然而赵显毕竟是经历过许多的人,心性自是一般人不能比的,他神态自始至终就没变过,盛揽琛不由有些失望。赵显说的那些盛揽琛最后都查到了,所以对他来说,一点意思都没有。
熟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赵显却陡然面色一变,把茶盏重重的往桌面上一放,面色凌厉道:“臣虽侥幸逃过了那一劫,但还有人欲置臣于死地!臣在恩人家中居住的时候,遇到一伙儿恶意纵火之人,他们要将臣烧死!万幸当日我被恩人带着去了医馆治病,才苟全性命至此。皇上你可要彻查此事!”
原是这般被他避过去的,盛揽琛觉得有些可惜。
“岂有此理!竟有人对你有这般歹意,你且放心,朕一定会彻查此事的!”盛揽琛口中说的滴水不漏,但心中冷冷一笑,偶尔扫过煮茶宫女时的目光却带着些柔和了。
那次计划不周全,放赵显一命,如今他是插翅也难飞了!
盛揽琛又状似不经意间扫了一眼赵显带来的人,随后抿了一口茶,并不怎么在意——区区几人罢了,还能翻出天?
盛揽琛把手背到身后,不动声色的比了一个手势,一时间,煮茶之人、侍奉之人、连在旁边奏乐的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庄重。
赵显是什么人,他自是早早就发现了,但他却没有声张,只低头吃茶,对周遭的一切恍若未见。
盛揽琛微微吐出一口气,正待他要做出第二个手势的时候,突然间赵显抬起了头。
赵显只是定定的看着一个方向,面上的表情有些晦涩难明。
他说:“皇上,宫中似乎是走水了!”
盛揽琛心里一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有一处儿升起浓烟!盛揽琛的心揪在一起了,那里,分明是银角殿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龙虾”大宝贝儿砸的地雷~
感谢以下大宝贝儿们的营养液:“莫爱”加30、“西西塔宇”加20、“无缘”加2、“啾啾粒”加1、“好啊”加1、“似水流年~~~”加1
☆、第 116 章
但看赵显面色平静; 似乎丝毫不知道许泠被幽禁在这里的事,但盛揽琛心里却是不大相信的。
按照赵显惯常的手段跟心思,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一想; 盛揽琛的心倒是没有那么紧张了。赵显都没有急,说明这事应是没有多大的危险。
没过半刻; 却见在银角殿伺候的一个宫女一脸慌张的跑过来,满头的汗也顾不得擦,她刚进来就“扑通”一声跪下,跪倒在盛揽琛脚边,颤着音儿说了一句话:
“皇上; 银角殿走水了,那位姑娘。。。。。。暂时没有救出来!”
盛揽琛淡定不下去了,他猛地站起身,往那宫女胸口踹了一记窝心脚,直踹的那个本就脸色苍白的宫女浑身血气翻涌; 差点没口吐鲜血!
“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你都出来了,竟没能把她护出来!”
那宫女还咬着牙张口辩解:“皇上恕罪,火起时那位姑娘正在净房沐浴她只允许一个宫女进去服侍,旁的人都不让进,我等就只能在院子里等着。火势凶猛; 没几瞬就吞没了宫里的帷幔,我们发现时已经是大火了。我们都冒着火进去寻了,但没有寻到那位姑娘,只见到那个先前陪她的宫女阿赤被烟气熏晕了。”
因为许泠很乖; 从来也没想过逃跑,所以那些宫人们都不自觉的对她放松了警惕,认为她在屋子里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况且不是还有阿赤的吗!有人能帮她们把活儿都接替了,她们自然乐意。
却没想到竟发生了这样的疏漏!
起先烧的不大的时候她们并未发现,但她们不知道,许泠和阿赤特地把易燃的东西堆了起来,被子、衣裳、帷幔,书纸,火势立马就蔓延起来了。宫殿又都是木料制成的,虽说上面抹了漆料,但在许泠和阿赤的刻意之下,可不就立马燃了起来!
等宫人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浓烟滚滚!
盛揽琛额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牙槽紧咬着,腮部都有些僵硬了,他低骂一声,又咆哮着对身边依旧呆呆愣愣的宫人们喊道:“还不找人过去看看,御林军呢!”
那些宫人们何曾见过盛揽琛这般模样,他一向是温文尔雅的,礼貌又柔和,眼下的他却有如修罗一般,叫人看都不敢看一眼,离他老远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严寒!一时之间,所有宫人都被吓到了,手里的活儿也不做了,立马就动了起来,有的去传唤御林军,有的则是直奔银角殿。
赵显的脸色也变得不大好,他一听竟是银角殿着火了,仿佛才反应过来一眼,面上也慌张起来。
“皇上,银角殿是臣那已过世的妻子曾居住的地方,臣心中难受,不忍见其凋败,请皇上允臣一同前去!”赵显俯首,态度恭恭敬敬。
盛揽琛没有任何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想起药都进他肚子里了,也就没了什么顾忌,摆手让他跟上,而他自己则是招来了御撵,让人以最快的速度摆驾过去。
此时,许泠正艰难的躲在衣橱后的密室里,用湿的帕子掩住口鼻,心慌意乱的等着赵显来寻她。
密室并不大,因为与外面隔绝的很好的缘故,所以并没有很多浓烟飘进来,但只有那一些,也把许泠呛坏了。
就是因为密室不大,所以里面的空气并不是很足,如果没有人来救她的话,只怕她得永远留在这方密室里了。
索性当时造密室的时候本来许泠是想要个简简单单的小木门,太子却说那样玩着没有感觉,特地让人做了一面土墙,非是要安在那里,还把密室的墙上刷了层厚厚的土,看起来难看极了。
那时候永安还嫌弃土门太丑,别别扭扭的不想要,被太子弹了个脑瓜崩才勉强同意。没想到最后竟是这个丑丑的土门救了她,太子无意之中救了许泠一命。
如今想来,如果当时真放的是木门的话,只怕眨眼间就能被火舌吞噬了。
密室里并不是很安静,因为能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宫人焦急的大户大喊救火的声音,传到许泠耳中,让她越发惶恐了。
如果火很快被扑灭了,那盛揽琛的人一定很快就找到这里了,到那时,她的处境就堪忧了。
别看盛揽琛之前对她很有兴趣,他那样一个阴晴不定的人,一旦当他知道她存了逃跑的心,不知道会用什么法子惩罚她呢!
如果火一直没被扑灭,亦或是赵显没有及时赶来救她,她多半是要葬身于此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许泠总觉得好像过去了半天一样,密室里的能够用来呼吸的空气已经很稀薄,许泠觉得自己的头开始昏沉起来,思维也慢了几拍。
许泠有一种错觉,她多半真的要栽在自己手里了!
问她后不后悔,她其实一点都不后悔。盛揽琛的手段何其多,又冷血无比,如果今日她不这样做的话,到了晚上就留不住清白了。盛揽琛白日里的话她记得清清楚楚,里面那毫不掩饰的暗示与势在必得,让许泠一想起来就头皮发麻。
即使以后赵显不介意的话,她自己也不能容忍。况且盛揽琛如果真的对她做了那种事,又怎么可能放她离开。
现在盛揽琛是大盛名正言顺的皇帝,赵显也得退居其后。除了篡位,许泠想不出更好的能推翻盛揽琛的法子。但赵显会吗?当时皇位唾手可得,他却只捡了个摄政王的位置。但转念一想,现在小皇帝对他针锋相对,赵显应该不会任他作为的吧!
恍惚间听到外面齐齐响起了宫人们向盛揽琛问安的声音,许泠昏沉的大脑突然清醒了些,她的心里涌起一股绝望的情绪。
盛揽琛站在银角殿外,冰着一张脸看着火舌在房檐上撒野。他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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