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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新传-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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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虎骨等药材若干。”

“这么多?”听到交易所得的数量,这交易的始作俑者高强也不禁有些发懵。

第八卷 梁山中篇 第二九章 布局

杜兴的丑脸上现出一种兴奋来,大抵人在谈到自己感兴趣而且擅长的领域时,他心中充满了自信,就会自然而然地散发处出这样的光彩来:“正是!衙内,女真人虽然地处苦寒之地,所产良马却都是上好的战马,仅这一项,运回中原后便可抵钱十余万贯文;其余人参皮毛等物,也因为生长于苦寒之地,格外的肥美实满,皆是上乘好货,亦价数万贯。”

高强点了点头,他做惯了海上买卖,东瀛船队来回一趟都是几百万贯的进出,对于这样十几万贯的“小买卖”已经不大放在心上了。但是对于运输量有限、运输成本又比较高昂的陆上贸易来说,这么一个商队走一趟就能带回十几万贯的财货来,不得不让人感叹一下,边贸果然是一件赚钱的事啊。

想到自己手上还握有往后五年间西域边贸的权利,而且不需经过别国边境,更有西北统军大将童贯的支持,这一桩边贸又会为自己带来多少财源?想到西域的马匹,黄金,香药,还有中国丝绸和陶瓷销往西域和欧洲所带来的巨大利润,高强眼前无数个元宝铜钱在飞舞,眼光比较长远的他,甚至已经开始考虑中国如此巨大的贸易顺差所带来的全球经济发展不平衡问题,而思考起全球战略投资的高难度问题来……

“衙内,衙内!”沉浸在思考之中的高强,好不容易才被杜兴的呼唤给带了回来。他晃了晃脑袋,暗笑自己也脱不开无限YY的俗套。所谓贸易都是积少成多,要改变全球经济的格局,动辄几十上百年,到时自己墓木早拱,哪里管得了那许多?火烧眉毛,且顾眼下吧!

“衙内,小人计算定当,这一次商队北上。进出相抵,预计净赚可达八万贯文,详细数目,须得等那五百匹良马出手之后才好定数。”杜兴还在那里继续报他的收支损益报表,高强摆手道:“不必再找买家,这批良马统统由禁军买下了,价钱公道点,比市价略低一点就是,回头我找个殿前行走的干办,与你去交易了马匹。”大宋军中向来良马奇缺。官方收购价格居高不下,那上等良马又是最适合作军马的,这等完美交易,我高衙内不作谁作?

杜兴躬身答应了,退到一旁,史文恭上前禀报:“禀衙内,我已经命我师弟苏定领几个小厮在那女真境内驻扎。我师弟与我长居曾头市中,识得女真言语风俗,武艺上有我八分能为,为人亦稳妥,当得此任。”

在女真人那里派遣常驻联络人员,是高强的既定策略,苦于手边没有什么熟悉女真事务的人才,恰好史文恭在曾头市担当曾家教头多年,那曾家是女真温都部遗民,长期耳濡目染下,史文恭师兄弟对此也算半个专家。

高强点头,既然将这差事交给了史文恭,对他推荐的人也没什么异议:“你师弟那里若有什么紧急讯息,可有什么管道传递?最快多久能到汴梁?”

“衙内望安,小人师弟有个心腹人,无他本事,只爱养鸽,这信鸽之妙用,衙内也是知道的,虽千里而必还,且至为快捷,比那六百里加急也还要快当稳妥。小人师弟这次留驻女真境内,带了数十只鸽子,并良种鸽卵十队,成鸽可用来飞回凌州曾头市处,那鸽卵在当地孵化,养了新鸽出来,便认得女真地境路途,可以带回中原来,用作送信望北边之用,待下次商队到达北边时,则两边消息便即可通了。”

“甚好!回头你去石三郎那里,叫他帮你把凌州到我这里的信鸽来往也都弄好,这么两站接力,北边若是有消息,大抵十天头上便可到东京汴梁了。这件事你办得好,本衙内回头禀明父亲,录你入军籍,加个殿前班直的衔,还在我太尉府行走。”这殿前班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象金枪手徐宁那样世代武职的,入伍十年也还只作个金枪班的班直而已,可以说是军士到军官的一道坎。

看着史文恭惊喜称谢,高强很是满意,几年之后,北边就有大战连场,其中更有无数局势变幻,要准确把握这中间的走向,为大宋谋取利益,快捷安全的通信管道是必不可少的。

用信鸽传递消息,在这时代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要建立起成熟而有效的信鸽联络网,可不是用钱买买就能做到的,像他这样能在女真人那里都建起联络渠道的,大宋全国恐怕也没有第二个。

这趟女真的买卖作的完满,用后世的说法就是,政治、经济双丰收,高强兴致勃勃,正要商量着大伙去丰乐楼宴饮庆祝一番,却见史文恭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奇道:“史兄,还有什么事?只管直言。”

“是!”史文恭忙道:“小徒曾索索的尸身已经运回凌州,曾长者一家知道是为了衙内而赴义,都以为是重于泰山,悲痛之余,却也有些欣慰。加上前些日子,那高唐州的高廉和殷天锡都派了人来向曾长者打了招呼,送了好些礼物以表歉意,曾家上下都很感激衙内的恩惠,说是要再派子弟来为衙内效力。”

“唉!”说起为自己而死的曾索索,高强至今有些惋惜,说起来,自己到现在都没亲自到曾头市去慰问一下,不免有些失礼,因此听说曾家对自己感激云云的,高衙内老脸也有些经受不住。

“你去告诉曾长者,他三女索索对我是救命之恩,我对他曾家的那点关照却只是举手之劳,不可同日而语的。至于曾家还有子弟要来为我效力,我给你两个缺,你择了那机灵有能的报上来,就拨在你帐下行走。”

史文恭大喜称谢,心说这小衙内年纪不大,处事明快,更懂得体恤属下,真是千里挑一的好上司!

几人该说的都说完了,燕青忽然开口道:“史教头这次去北边回来,可有什么最新的消息么?”

见问,史文恭一拍脑袋,忙道:“小乙哥若不说时,我这脑袋倒忘了!却是有一件大事,那女真人粘罕,就是曾与韩虞候角力的女真蛮子,叫我告诉衙内,我大宋军器打造精良,尤其那上等精铁殊不逊色与辽国所产,而他们女真人境内不出铜铁,契丹人又严禁铁器流入女真人之中,因此女真各部军器极缺,战士多无甲胄。粘罕要我转告衙内,下次商队再去时,至少要带去铁甲千副,精铁万斤,刀枪兵器箭簇等多多益善。”

“嗬,胃口倒不小!”高强冷笑一声,心说我傻啊?把你们女真人都武装起来了,提前几年动手,我大宋这里什么都没准备好,到时候被你亡国?我呸,给你三分颜色就当大红了。

嘴上自然不这么说:“笑话,偌大数目,单单靠骡马囊驼的脚力,要怎么运到北边去?如此庞大的商队,难道当他辽国的大军都是吃白饭的?”

史文恭见高强口气不善,他原本也晓得女真人的要求不大现实,要不是燕青问起,压根就没打算说出来,这时便赶紧落井下石:“正是!那女真蛮子僻处山野,不知天高地厚,满天开价,可笑可笑。”

燕青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衙内,看样子女真人有些按捺不住了,要这么多的兵器甲胄。恐怕近日便有大举。”

“嘶~”高强倒吸一口凉气,他原本心中已经有数,女真大举起事当在六年之后,不过被燕青这么一说,却又不那么有底了,蝴蝶效应造成的原有历史轨迹改变,他已经刚刚经历了一回,李清照成为寡妇的时间足足提前了二十多年呐!既然如此,又怎么能确定女真人还是会像历史上一样,在六年后起兵?

眼见书房中气氛忽然凝重。杜兴突道:“衙内,小人在与女真人还有那里各族人等交易之时,曾听人说,现下女真境内百业兴旺,都是托了生女真节度使乌雅束太师的福。这位太师性子柔善,不喜争斗,对辽国力主忍让。因此只要这位太师在位,这女真人与辽人多半打不起来。至于女真人整修武备的事情,小人也曾向各处商人求证,按他们的说法,女真人素来好斗。兵器是永远不够用的,也不能就此断定有什么大举了。”太师乃是辽人对各部节度使的称谓,与中原不同。

这就是掌握一手情报的好处了!高强轻轻舒了一口气,历史上也确实如此,在兄长乌雅束死后,阿骨打继承生女真节度使之位,辽金战争的发展才进入了快车道。

当下杜兴和史文恭都相继告退,燕青却留了下来。

“衙内,小人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以一事为忧,今企望衙内为小人解惑。”

“何事?”高强大奇,看燕青郑重其事的样子,究竟什么样的难题,能令这位九窍玲珑地燕小乙如此忧心忡忡?

“衙内,小乙不曾与衙内去往北边。不过听世忠言称,北边各族,如女真,奚人。渤海人,皆精擅骑射。骁勇过人,契丹铁骑不复往日声威,辽国国内潜流暗涌,不久当有大乱生。小乙鲁钝,却也知道,我大宋昔日对阵契丹之时,不为得利,今中原百年承平,武备废弛,所到之处只见各处官兵尸位素餐。以此羸弱之军,万一北边局面有变,那些如狼似虎的异族蜂拥南下,我大宋国运如何?愿衙内有以教我。”

“……”真是想不到啊,燕青居然能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来,在这个时代的人当中,又有几个人能具有如此高瞻远瞩的战略眼光?高强不禁再一次为自己的狗屎运而庆幸,象燕青这样的人才,居然肯在自己身边倾心效力,本衙内的运气在这方面总算也可以称得上主角的等级了。

“小乙啊,此番出使北边,本衙内亲身试验了一下塞外各族骑射的威力,确实威烈强悍,若无虎狼一般的强兵,委实难以抵挡。而我大宋北疆之所以百年太平,无非是辽国也每况愈下,没什么能为来侵犯我大宋而已,倘若换了那些女真人,恐怕百万之军也未必能挡得住女真铁骑南下中原。我以军器交易为名,在女真境内安插了这一颗钉子,也就是为了他日之变。”

燕青展颜道:“我说衙内怎么会想起来要千里迢迢去向女真买马,颠倒为了这般。不过,衙内,兵法有云,知己知彼,以咱们大宋眼下的武备,恐怕就算北边有变,也是应对不来,有心无力吧?因此小乙有个念头,想要与衙内参详一下。”

“哦?”高强又惊又喜,听燕青的意思,好似要改善一下大宋的军备,这问题他也头痛已久,苦于手中权力有限,根本什么都作不来,难道以他东南应奉局提举的身份,可以有资格对建军练兵之类的军国大事指手画脚?不要说他这小字号,连老爹高俅那样做到了殿前三衙太尉,手掌百万兵马的,却也只能韬光养晦,闷声不响作个太平官。

“小乙,有何良策?”

“衙内,我大宋号称有兵百万,不过这次在青州咱们都眼见了,那等官兵连区区山贼都无可奈何,哪里能指望他们去抵挡塞外铁骑?是以整练新军,势在必行……”

高强叹了口气,无力道:“这一节我何尝不知?无奈大宋积弊百年,财力上捉襟见肘,很难抽出钱财来再练新军。几年前蔡相提出在四辅建八万新军,那是下了偌大的决心,财政上零打碎敲弄出来的钱,却被赵挺之一伙攻击为心怀不轨,再加上东南当十钱的事,终于是不了了之。以蔡相的权势,都无法成事,我高强又有什么办法?”

他这里满面愁容,燕青却面露微笑:“衙内,既然朝廷成不了事,咱们就得另外想个办法。适才小乙所说地,官兵连山贼都打不过,要说明的不是官兵无能,而是那山贼的战力可用也。”

第八卷 梁山中篇 第三〇章  练兵

随着燕青的这句话,高强脑子里就像忽然打开了一扇窗一样,一道光芒照亮了迷茫的黑夜,廓清了原来在他心中萦绕的密云。

“正是如此,官军既然没用,咱们就用山贼!”高强又惊又喜,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在屋中来回踱步,大脑就像打了一针兴奋剂一样,开足马力运转起来:“该死,该死!我怎么这么笨?连人家施耐庵大叔都知道用宋江征辽,虽然那只是小说作者的则,不过如果条件具备,我又何妨用之?反正将小说情节用在真实的国家大事中,满清皇帝们已经有了先例,如今本衙内能够穿越时空而来,又何必拘泥若干框框道道?”

燕青见他兴奋异常,口中喃喃自语,不禁好笑:“衙内,山贼战力纵是可用,也不需如此高兴吧?”

高强连连摇手,兴高采烈道:“小乙,你这可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呐!你可知道,我大宋官军孱弱无力的现状,自本衙内甫到东南任职的时候就深切感受了,否则若手头有一支劲兵强将可用,我对付东南摩尼教之乱又何必花上偌大心力,弄了许多玄虚?”

“其后我便一直以此为忧,及至到了塞外出使,见识了北方异族的骁勇善战,越发担忧我大宋武备。无奈本朝自太祖时就重文偃武,又兼承平日久,武备废弛是谁也改变不了的现实。这么二百年下来,积重难返之下。神仙也没办法。因此我日思夜想,总也没个好法子去改变这一切。”

燕青点头道:“正是,因此小乙见了那山贼也能大败官军,便发此奇想,若能化山贼为官军,则无形中这官军的战力便又上层楼了。”

高强始则点头,继而又大摇其头:“不然,不然!山贼能败官军,不是仗着勇武,多半还是凭着熟悉地形等优势。真要两军对阵,那些乌合之众地山贼仍旧不是官军的对手。”

见燕青听了这话,皱起剑眉若有所思,高强索性将自己想到的全部都倒了出来:“不过这山贼相比官军,却有一个最大的优势,就是咱们对山贼可以改造。可以按照咱们的想法练兵强兵,而对于官军,咱们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燕青眼睛一亮,也捕捉到了高强的心意:“衙内,你的意思是……梁山?”

“正是!”高强一拍大腿,语速都快了许多:“别的山贼我管不着,这梁山迟早在本衙内手中,日后必定是要招安的。倘若在梁山上练出一支精兵来,一旦招安,这支精兵立刻就可以派上用场。岂不比咱们在现有那些颟顸臃肿的国家军队机构中间混来混去,连个方向都找不到?”

他这么信心满满,其实还有个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凡是穿越过去的主角。哪个不练自己的兵啊?虽然要在这古代搞什么三湾改编,政委制度,党指挥枪等等都是纯属扯淡,但是将历代一些行之有效的练兵经验,例如岳飞和戚继光等人的治军方法借鉴一二,要打造出一支能征善战的劲旅来,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吧?

“如今本衙内手中一有钱(大通钱庄的财源),二有人(梁山的日益壮大),三有地盘(八百里水泊),正是练兵之时啊!哈哈~”高强想到得意处,不禁仰天大笑,就差拍着大腿狂叫“我是天才”了。

不过旁边还有个不是穿越过来的燕青,他的头脑却比较冷静:“衙内,借梁山练兵虽说可取。不过其中却还有好多难处啊,咱们须得深思熟虑方可。”

“嗯?你说,你说。”对于燕青的才华,高强是有些近乎盲目的信任,两人接触到现在,他就没看见燕青犯过任何一个错误,这样的人完美的近乎可怕。

“其一,梁山泊弹丸之地,若要整备大军,则粮草军械悉仰外给,衙内计算自己的财力,能供应多少大军?”

“其二,凡一支铁军,不闻能从校场中练出,必须经实战方可。而梁山乃是我大宋疆土之中,衙内去哪里找许多对手来给他们磨刀?”

“其三,一旦梁山声势闹大了,朝廷必定不能坐视,衙内身在东京,未必能严密控制其一切所为,万一有个闪失,朝廷以大军进剿,那时衙内可能袖手旁观么?”

燕青一连提出三个问题,却好似三盆冷水,兜头将高强浇了透心凉,一腔沸腾的热血一下子冷却了不少。他在屋子里又转了几个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抱着脑袋冥思苦想起来。

隔了半晌,他缓缓抬起头来,眼光中少了许多浮躁和狂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思考中的深邃和沉稳:“小乙,我大宋数年之间便有外忧,要想为国御侮,必须要强兵,这一节咱们可以当作最大的前提来定吧?”

燕青摇头道:“强兵乃是为了保国安民,大宋社稷与百姓的安危才是最大的前提,强兵不过是咱们所选的道路而已。”

高强欣然点头:“小乙,你说的精到,就是如此。既然这一条定了,你说的那些就是细节的问题。这第一,养兵所需财帛,我高强虽说没什么本事,好在生于太尉府,纵然不劳不作,仍旧是衣食无忧,那东南大通钱庄的收益,石三郎所掌握的江湖势力所产生的收益,还有方天定他们在东瀛所开采的金银,如此巨大的金钱,不用来为国养兵,莫非留着叫我高强作一个守财奴,坐看大宋国家危亡?”大宋近年来虽然粉饰太平,然而像燕青这样懂得民间疾苦的有识之士,自然能够看清楚其中所包含的种种危机,若是有强大的外力当头。国家危亡真不是耸人听闻。

听见高强语气虽然平静,话语中包含的巨大决心和勇气,令燕青也为之动容,他俊面上隐隐现出激赏之色,仍旧不发一言,听着高强又道:

“要寻练兵对手,也不是什么难事。几年之间,北方便有大战,我可经由渤海国郭药师等人,将练就的精兵送往辽东经历战事,又或者用来攻打大宋境内其余各股山贼海盗,作那些官军做不来的事。此等亡命之徒,原本是搅乱大宋的囊虫,我用其为兵,反过来去为大宋清除祸患,这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

“好计!衙内真神人也!”这下燕青也按捺不住。直跳了起来,一把攥住高强的手道:“衙内这么办法,行见山海间亡命之徒有难,而黎民百姓得全矣!”

高强拍了拍燕青的肩膀,此时他已经完全下定了决心,语气中尽显强大的信心和意志:“我大宋对待内患,小则剿,大则抚,只需梁山势大难至,而本衙内能办得到招安之事。朝廷绝对不可能弃抚就剿;更何况,只需把握好时机,等到国家用兵之时。将这一支精兵招安之后,随即便可化为国之利刃,朝廷又怎能抗拒?”

燕青听了,倏地跪倒,向高强道:“衙内,燕青已知衙内心意了!当尽绵薄之力,助衙内传千古之名!”他原本已经视高强为主,只是当他是个有些特别的纨绔子弟而已。这时却全是被高强心中对大宋国运的关怀而感动了。

哪知高强却摇了摇头,一手将燕青拉了起来道:“小乙,你我兄弟肝胆相照,这些话本是不用说的,只是我现在想到一件事。怕是将来你要看不惯的,莫谓言之不预。”

燕青一愣,只听高强慢慢背过身去,语声低沉下去:“梁山之兴,毕竟是背了个贼名,其间与各地官军和百姓之冲突,必定无法避免,杀伤人命,大宋子民自相残杀之事,往后不会少了。这一节,你可能忍见?”

“衙内,你……”燕青喉头像是哽住了,要吐出一个字也显得艰难无比:梁山练兵,为的是日后保家卫国,可这一支兵成形的过程中,却势必要承受国人的误解,更可能伴随着无数的无辜鲜血。天平的两端,孰轻孰重?

一条寻常百姓的性命,和国家将要可能遭受的厄运,百万生灵涂炭的血色阴影,又孰轻孰重?

生命的价值,原本就是无法量化计算的,而拥有仁心的燕青,又如何能在这中间断定取舍?

高强转过头来,一瞬之间,燕青眼前仿佛出现了幻觉,这个去年才刚刚加冠的年轻人,忽然间好似长大了,成熟了许多。他一字一顿地道:“小乙,咱们既然认准了这条路,那就不管再大的阻碍,再多的苦难,都要坚持走下去。我现在只央你一件事,你可能应我?”

燕青的双眼忽地有些模糊,他张开嘴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衙内,请讲。”

“你要在我的身边,看着我走这条路,我的眼光短,只能看着自己脚下的这一段,万一你发觉我走偏了,或者这条路根本是走错了,请你拉住我。”高强紧紧握住燕青的手,五指用力,手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没有什么话说,燕青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反手也握住了高强的手。

那一刻,燕青并不知道,高强自己也不知道,他们所选择的这条道路,所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就算他们知道了,是否会作出不一样地抉择呢……

那天之后,高强便足不出户,整天和燕青闷在房间里不知做些什么,有好奇的下人偷偷描过几眼,却发觉小衙内一反常态,拿着笔在纸上又写又画,写满了字的纸张到处都是,到后来连地上都铺满了。而衙内的书房,从那一天起就成了禁地,就连高强的饭食都是下人端到门口去,一步也不能进去。

开头大家还以为高强为了应付今秋的大比,正在用功读书,有小厮飞报高俅时,这踢球的太尉还颇为安慰了一把,叫人传话给高强:科考之事自有为父和蔡公相主持,你读书是好事,莫要把身体弄坏了。

后来便觉出不对来,怎么读书还闷在房里不出来,这不是小衙内的性子呐?更有问题的是,和一个京城瓦舍勾栏中的第一风流浪子燕小乙一起关在房子里,连晚上都不出来,俩人同吃同睡,这个,这个……问题不小啊,衙内可还没生下一子半女,要是走上了这条不归之路,高家的后代子嗣堪忧啊!

接到这样的线报,高俅也坐不住了,心说这还了得?本来看这小子妻妾俱全,还养着美女若干,碗里的锅里的一个不落,自己还甚为安慰,只等着含饴弄孙,谁想祸起萧墙,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那燕青果然是英俊无匹,风流潇洒的人物,可毕竟是个男人,我素常教育你要走正道,不能走后门,你怎么就不听呢……难道真应了黄巢的菊花诗,我花开时百花杀,万千美人都不及这一道的滋味么……

高俅这里越想越可怕,越想越坐不住,急匆匆地跑到后堂儿子的书房去看时,却见高强好端端地端坐在书房中,手中捧着一卷论语在读,不时还拍案叫好:“赵普曰,半部论语治天下,信也哉!”而那燕青老老实实地在一旁理书,充当个书童的角色,看不出半点异状来。

重要的是,俩人的衣服都穿得很整齐,很严实,连褶皱都没有一条。

以高俅的老到,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只得嘱咐高强读书注意劳逸结合,又叫下人们多熬些参汤给衙内补身。

等到高俅走后,俩人对望一眼,都偷偷笑了笑,从桌子底下拿出自己的劳动成果,又继续努力起来。高强口中喃喃自语,手中挥毫不停,燕青在一旁磨墨,又提笔帮助记录,不时插上几句,两人埋头奋笔疾书,只见旁边一张桌子上的一叠纸渐渐厚了起来。

此时高俅若在,便可看到那一卷纸像是一本书的样子,头一页上写着四个大字:遁甲天书。

第八卷 梁山中篇 第三一章 天书

历时一月有余,这本神乎其神的遁甲天书总算是搞成了。其实这又哪里是什么天书?只是些高强从自己记忆中搜刮出来的后代兵书所记载的练兵诀要,主要是戚继光的《练兵实纪》和《纪效新书》,以及岳飞传中记载的岳飞如何训练部属对抗金兵铁骑的方法。这几本书都是高强以前爱读的,以外再加上本朝武经总要的若干记载,弄了一本不伦不类的东西,乃是他写给梁山宋江的练兵指导手册。

至于为何要弄个遁甲天书的名目,那就还要回到水浒传的描述上来了。首先想到要把练兵诀要系统地传达给宋江的是燕青,要知道梁山要练新兵的话,全部指望被俘投降的宋军军官是没什么好处的,那顶多是新瓶装旧酒而已,必须采用新式练兵法。而拥有这样新军事思维的人,在现代或许是有的,不过高强是不认识,环顾四周,能整出这样的东西,并且明知其正确性的人,恐怕只有他一个。

很明显,高强自己是不可能上梁山去,手把手地教宋江如何练兵的,即便是让他去练,他对军营中的规矩和文化一窍不通,更加没什么军人气质,这样的人练出来的兵,就算是按照最严格细致的德国陆军条令来训练,多半也还是乱七八糟。

因此把一些先进且被历史证明了行之有效的练兵方法整理成册,传达给宋江,再由他集结得力精干的军事人才加以研究和贯彻,看来是目前唯一有效的办法。可是燕青随即就提出,宋江本是小吏出身。对军事根本是外行,恐怕比高强还要不如的外行,指望他去对梁山上地若干军事人才如花荣等指手画脚。其可行性不大高过让梁山草寇请高强去作军事教头。

在这个时候,高强的后代人思维就产生了作用:在这样一个时代,在梁山那样的环境中,要让外行去领导内行,靠权势是不行的,不过可以靠迷信。在水浒书中,宋江是怎样确立了自己与众不同的地位的?不就是莫名其妙弄了三本玄女天书来么?那三本天书倘若当真厉害无比。怎么宋江在高唐州吃瘪的时候不见他使什么法术出来解围,还得千里迢迢地派人请公孙胜回来救急?可见其虚假性。

自己只需依样画葫芦,将这个军事指导手册也改头换面,弄成三本天书,叫宋江拿上山去宣扬一下,料想山贼中识字的都没有多少人,又哪里有人敢怀疑这天书的至高无上?

于是乎,高强版的三卷天书就此新鲜出炉。一书既成,高强直起腰杆来。一手端着那本“天书”,一手捶着自己的腰杆和肩膀,口中哎哟连声:“乖乖,这写书可真不是个轻省差事,本衙内和燕小乙两个算是手脚快的,两个人忙了一个多月。却只弄了两三万字,这毛笔写字,真当不是好耍的,累死我了!幸亏是搞完了。若是再来这样一本,本衙内恐怕要五劳七伤。什么颈椎病啦腰椎间盘突出啦肩周炎啦都得找上门来了。”此时的他,心中无比怀念当初在现代所用的电脑来,倘若有那玩意在,要写这两三万字一天就搞定了,君不见网上聊天泡MM时,个个都是打字飞快,而且一聊一整天都不带休息的,也不觉得累。

一分钟五十字?那是起步!一分钟一百字起!你别嫌快,还不够呐!你得琢磨网上泡MM的色狼的心理,有动力打一分钟五十字的家伙,绝对不在乎多花点力气再多打五十字,不是还有复制粘贴大法么?

“咳咳,扯远了扯远了……”长期伏案工作,高强也出现了轻微地神经衰弱症状,他看了看一直给自己帮忙的燕青,后者虽然好一些,脸上也显得掩饰不住的疲惫。

“走,小乙,咱们这也算大功告成,可得好好放松一下,去丰乐楼洗个澡,找几个手势好的姑娘松松骨头。”丰乐楼开展桑拿项目,这当然是高强一拍脑门子的结果,在他看来,一座青楼没有桑拿按摩,那简直就不是做生意的地方了!于是乎,丰乐楼所开的大宋娱乐业先河又多了一项桑拿,洗一个浑身大汗的蒸气浴,之后浸泡在大木桶里泡的浑身软洋洋,最后再叫个相貌清秀,服务周到,穿着也清凉可喜的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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