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高衙内新传-第6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蔡京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把脸色一沉,低声道:“小小年纪不知厉害,这官场上,一则是花花轿子人抬人,却也逃不过墙倒众人推,这等落人口实之事,正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明白么?”
高强应了,笑道:“公相爷爷,孩儿正是怕落人口实,因此这海外的船队,进出都打着应奉局采买的旗号,谅他言官胆子再大,也不敢说官家的是非罢?”
蔡京原本也只是点他一下。见他这一招拉大旗扯狐皮,深得官场中欺上瞒下之精要。也便罢了,话锋一转。正色道:“这便罢了,你又说要弄什么钱庄,只作些钞引汇兑的营生也还罢了。竟然要自己发行交子,此等大事,岂可轻动?”
高强来前得了妻子蔡颖的指点,知道蔡京正苦于纸币信用大跌,想要趁着新一届交子印发的时机,将旧交子贬值收回。此举对于朝廷财政是多有裨益的。看上去用来兑换的现钱并没有增加,但市面上流通的交子却增加了几倍之多。好似是增加了收入,其实却只会造成恶性通货膨胀而已,老百姓手中的财产迅速贬值以至于破产,经济运行放慢乃至倒退,到最后还是朝廷财政倒霉。
他轻叹一声,自己当初第一次见到蔡京的时候,便将经济学中关于货币供应量最经典的理论之一——费雪方程式教了给他,怎奈这老家伙事(士)急马行田,临到财政吃紧的时候,拿出来依旧是这些竭泽而渔的家数,难怪后人给蔡京的新法以“苛急”的评价。
果然蔡京续道:“西北乏铜,交易多用铁钱,既重且贱,因此交子初行,人皆曰便,后来发的多了,便都说不值钱了。今年又要发新一届地交子,我意往年每每多发,旧交子日见价贱,今年朝廷用度吃紧,又不好多发,便令旧交子与新交子四比一换取,顺便也将旧交子落下的旧债清理一番。你在这当口要发交子,本相若坐视不管,岂非害你?只是此事本相只在心头,还未与人商议,便不先知会你,只教你不要发交子,到如今可明白了?”
高强赶紧谢过蔡京周全之意,这事说来也确实甚险,他只怪自己读史不细,加上蔡京执政新法累出,也实在记不住那许多。
见他认罪态度甚好,道谢之意甚诚,蔡京也缓和了语气,叹道:“钱法每变,本相也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个中滋味真不足为外人道也。你那钱庄,经营的如何?又哪里来的金银本钱?”
知道蔡京必定要问起这事,高强不敢隐瞒——其实身边有个姓蔡的老婆,这些大事也瞒不住什么——将对日贸易的事说了些,好在方天定等一众负责与平氏谈判的人都是摩尼教的死忠教徒,这一节蔡颖却不知道了,高强也不提。
听到这船队跑一趟日本国,来回就有数百万贯的利润,蔡京长眉一扬:“竟有这许多?什么货物这么值钱?”
高强赔笑道:“公相爷爷有所不知,那东瀛日本国人,向来仰慕我天朝文化,我朝诸般物产在东瀛都甚为抢手,一匹绢在中土不过值得一贯多钱,到了日本国就可卖七八贯了。其地小民贫,出产甚少,除了精锻的刀剑之外,别无长物与我中土交易,只得以金银支付。而彼国金银价远较中土为贱,一两银在中土可换三贯钱,在日本国却只得一贯了。这两样加在一起,对日贸易岂有不赚之理?”
蔡京颇为意动,只是他转念一想却又叹了口气:“只可惜,此等生意之事,毕竟非我士大夫所为,也只能你这不入官府的应奉局可行了。”
高强甚是知趣,忙道:“公相爷爷干办国家大事,原不及此,孩儿愿献上纹银十万两,恭祝公相爷爷仙福永享,寿与天齐。”这两句说的顺溜之极。
蔡京大悦,却见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呈上,蔡京不解其意,接过来一看,这纸上写着“大通钱庄见票即兑纹银十万两”字样,余外签印花押无数。
高强见蔡京意有不解,解说道:“公相爷爷,这便是我那钱庄所发的银票,但有人持这银票到我钱庄柜上,不问何人,便可立取纹银十万两。我这钱庄东京分号日前已经在天汉州桥下开张了,公相爷爷若要取用,只管叫家人去取来便是。”
这下蔡京动容,将手中的银票翻来覆去看,啧啧道:“如此说来,只需你这钱庄有处,这银票便是现银子了,倒也便利。只有一桩,你要如何运银?”
高强笑道:“公相爷爷,这银子运送起来虽然比铜钱便捷,多了也是麻烦。好在我朝纲运发达,太尉府掌管全国军械粮草等物的调发运送,要多运些钱银也属寻常:更有一桩,这银票只需大家都信它用它,便无需每一张都拿银子来兑换,如今在东南五路,多少银票都只在外面流转,商贾们把这银票直接就当现钱用,彼此交易汇兑甚是便捷。”
“银票直接当现钱用”,这句话立刻触动了蔡京的敏感神经,他二目倏地睁开,直盯着高强道:“强儿,要让这银票为人信用,又不作贱价,你究竟如何办到?倘若朝廷的交子亦能如这般,岂不是大妙?”
高强费了半天口水跟他绕弯子,就是等着他问这一句,马上应道:“公相爷爷,这其实说来丝毫不难,我朝百业兴旺,各处都用铜钱,交易生计多有不便,都是铜钱累赘所致。若真个交子能为人信用,孩儿相信人皆乐用交子,只是那交子倘若不能变铜钱,在百姓眼中便只是废纸一张,自然要作贱价了。要孩儿说来,只一句话,交子即钱,钱即交子,则日久自行,铜钱便省了。”
蔡京沉吟半晌,忽向高强道:“强儿,你原本的计划,是不是就用这银票,渐渐转为交子?”
“公相爷爷明鉴,正是如此。眼下孩儿这大通的银票流转不过数月,已经有人说不便,不便处在于有一笔银存入,钱庄柜上才开一张银票,弄得银票大小数额不一。流通起来甚是麻烦。孩儿正打算印一批新银票,数额都限一定,大小零整齐全的。柜上慢慢发行出去,料来不久便可通行东南五路了。”
蔡京一拍大腿,高强只觉得有些疼痛,何解?原来蔡京激动归激动,拍的却是高强的大腿。“这老狐狸,连拍大腿都不吃亏!”高强一面愤愤,一面听蔡京道:“强儿,你这钱庄办得好,办得妙!本相往日对你甚是看重,总算没看错人,原来你在东南所作的这几件事,一环扣着一环,真乃深谋远虑。后生可畏也,啊霍哈哈哈~~”仰天长笑。
高强赶忙谦虚不已,说到深谋远虑,还是要跟公相您多多学习。蔡京摇头晃脑,显然心情大好:“朝廷钱法艰难非只一日,所难者一来朝政多变。每一易相辄变钱法。一法不久,岂能见效?因此我久欲整顿钱法。均不得要领,若似强儿你这般作去,倒真是一条明路了。”
这件事上头,说起来蔡京也是无奈得很,这些年来新党旧党斗得无日不休,一方的任何动作都会招致另外一方的指责和干扰。近年来赵佶高举绍述神宗遗法的大旗,于是朝野上下都是新党了,不过这新党之间却又你争我夺,个个都说自己是绍述遗法,说对方乱法害政,就以宰相而言,近三任宰相,章敦,蔡京,赵挺之,哪个不是新党出身?却还是斗的你死我活,至于人亡政息,更不待言。
现在高强自己弄个钱庄,蔡京的眼前却看到了一条崭新的道路,这么让高强的钱庄发展下去,只需不要受到外界的干扰,银票的普遍使用是迟早的事,到时只要下一道圣旨,承认一下银票的合法地位,这银票就顺理成章的可以代替交子了。
见蔡京心情大好,高强知道机会难得,当即将自己心中一直挂着的两个问题抛了出来,一则是大通钱庄以后规模自然是越来越大,这保安问题自然就越发凸现,在东南五路之内还可以由应奉局的人手负责,到了别处怎么办?二则钱庄的影响大了,自然要引起朝廷注意,倘若朝廷要有什么摊派征收,少了没什么,多了就成问题了,如果逼得钱庄要加印银票来应付,那就失去了银票的意义了。
蔡京不愧是政坛老手,片刻间就想出了解决之道:“这保安问题易办,你自己招募壮士,费用便可自负,若怕有官府来罗唣时,可去求官家为你题个店招匾额挂将起来,无一个官差敢问你自己募兵之事;你钱庄大了,赚的钱银多了,朝廷要些使费乃是应有之义,这一节不可轻忽了,只要趁着本相还在台上,你这应奉局又是圣眷正隆的当口,用朝廷的名义与你借贷一二,借圣旨立了规矩,后来纵有当政的,也不敢坏了法度。”
高强拍案叫绝,蔡京这老家伙,不但玩弄权术是绝顶高手,搞政治更是无人能比,难怪当时人有评价“京若能正心术,虽古之贤相弗加也”!现在自己和蔡京是同一个战壕,对他的心术还没怎么领教,对于蔡京地才干却深有体会了。
其实这两个措施,他早就想到了,后世许多生意人做生意,都去求高官显贵题字,润笔费往往几十上百万的送,买的哪里是几个字,不过是求个庇护而已,蔡京能想到这点,却和赵佶喜好书法这一点有关,正是投其所好,一举两得的妙计。
至于第二点,朝廷向他的钱庄借贷,连高强也没怎么敢去想,却从蔡京嘴里说了出来,真叫他佩服“古人”的聪明才智。要知道,政府搞赤字财政,那是十七世纪西方才有的事,而在中国,一直到满清就从来没有过,想到此事的深远历史意义,高强不自禁的发抖起来: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金融业将从此得到最大的暴力机关——官府的承认,将会从此正式走上历史的舞台!中国的经济发展,将会从此翻开崭新的一页!
二人一路讲论,一老一少都是兴奋异常,将无数牵涉的方面都讨论一番,越谈越是投机,更将这钱庄的发展大计定的更加详尽。原本蔡京还想说他亲自跑去山东查办十万贯应奉纲被劫一案,又小气又不务正业,现在却舍不得说他了,这孙女婿他真是越看越顺眼了。
第七卷 燕云前篇 第八章 龟头
童贯办事甚是快捷,第二天就上朝启奏,要求前往辽国出使,回复与西夏交兵始末。那辽国使臣几次三番的来催问,天子赵佶正不耐烦着,难得当事人童贯肯亲自出来背这个黑锅,那是求之不得,立刻准奏。
大前年西夏反击时,西征大军副帅高永年死节,赵佶当时大怒,竟然要把军中大小十八员将佐统统治罪,亏得主帅王厚一力担当,把整个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童贯又利用他能与赵佶通信息的优势,私下劝说“敌人杀我一员大将,我却因此而自毁十八员,岂非正中敌计,自毁长城?”赵佶这才醒悟,将已经出发的钦差给追了回来,不过身为大军主帅的王厚终是不能免责,降一级授邳州团练使,留在军中戴罪立功。
这么一来,西北大军就是童贯一人统率,出现了北宋二百年罕见的宦者独掌大军的情况,等到蔡京复相之后,二人内外相应,权势更加水涨船高。
此番童贯自请出使辽国,蔡京第一个出来赞同,太尉高俅也随声附和,满朝文武自然没什么二话,偏偏就有不识相的,有个言官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硬是要跳出来,说“以一宦者出使,恐他国以为我中华无人。”
赵佶一听就不高兴,什么叫中华无人?宦者又怎样了:“童贯曾破羌人,朕特令辽人见之,以壮我中国气象。”
天子金口一开,此事就定案了,童贯接着保举一人为副使,便是现授东南应奉局提举的高强。赵佶一年多来收到来自高强的惊喜无数,耳朵里又被燕青,白沉香以及宫中的梁师成等宦者灌满了有关高强的各种好话,心目中对于高强的好感与日俱增。这时忽然听到童贯提起高强的名字,登即龙颜大悦:“高卿家已回京了么?怎地竟不来见朕,真正可恼,速速宣上。”
高强一早已经等候在丹挥下,听到宣召后赶紧上殿,说道此番回京并无公务,不敢搅扰圣躬。赵佶嘴上说可恼,其实却眉开眼笑,根本没放在心上。这位天子喜好艺术和新奇玩意,对于能不断带给他惊喜的高强这个小宠臣那是一百个顺眼,连说无妨。高小卿家既然回京,就该来问圣安,你应奉局的差事办的极好,朕躬甚慰。
天子既然夸奖,高强当然跪谢,高俅身为高强的父亲,也一同称谢。这一对父子跪在一起,朝中大臣不免摇头叹息,有道是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窝囊儿混蛋,这当老子的靠踢球脚法好能做到正二品的太尉,武官中第一的位子。当儿子的给皇帝帮闲胡闹,自然也是平步青云,指日高升了。
赵佶接着便问高强。童节帅保举你为副使,一同前往辽国。你可情愿?
高强自然说愿意,只是自惭才疏学浅。出使辽国怕失了天朝体面,立时蔡京就出来,推举起居郎叶梦得为副使,三人一同出使,乃是一正二副。
赵佶略一沉思,便即准奏。
接下来就该是“有本上奏,无事退朝了”,中书侍郎梁士杰忽然出班,奏称那黄河都水使者赵霖,于黄河中得了一个奇物,状似龟而两首,以为是一件大祥瑞,要进献给天子。
大凡太平皇帝,最喜欢这类祥瑞,什么田里禾苗结了双穗就改元嘉禾,寝殿屋檐上有黄龙盘踞就改元黄龙,历朝天子都是乐此不疲的。如今赵佶听说黄河出了祥瑞,也即大喜,叫赶紧呈上来。
这乌龟放在一只玉碗中端上殿来,众人一看,此龟铜钱大小,甲分十三块,样样都是寻常,唯独在颈部旁出斜枝,又生出一个头来,这个头还与正常的乌龟有所不同,鳞片较细而多利齿,倒像个蛇头。
此龟相貌诡异,群臣都不晓得说什么好,赵佶却还兴致勃勃,命宦者将龟呈上,亲自拿手去引逗。不想这龟不识天颜,有不臣之心,也或许它多生了一个头,有些管不住自己,总之这龟见到眼前一根白皙修长的艺术家手指,想也不想就是一口给他咬下去。
赵佶吓了一大跳,连忙缩手,好悬没被咬住了。天子正要发火,蔡京却没注意到这个插曲,依旧照着原先的计划,引领一班手下向天子道贺:“官家,此物书上有载,名曰象罔,乃是奇物。春秋时齐桓公小白便是见了这龟,此后五合诸侯,成为霸者。陛下万岁!”
一众党羽刚要跟着山呼万岁,却听赵佶闷哼了一声,龙颜甚是不悦,有机灵的已经住口,脑子转得慢的还在跟着喊万岁。
一旁转出一人喝道:“不过是一只乌龟生了两个龟头,有什么祥瑞?似这等事,人人见了都只骇异,京却以为是祥瑞,其心叵测!”众人视之,却是资政殿学士郑居中。
这位郑学士当初帮助蔡京复相,也出了大力,结果蔡京承诺的枢密院一职没能兑现,郑学士一年多来与蔡京明争暗斗不休,他这时候出来说话,谁都不奇怪。
知枢密院张康国一直和郑居中作一路,与蔡京作对,现在看到同伙发难了,便也跳出来:“不错,这龟头么,有一个便足矣,生了两个,不是妖异是什么?”
赵佶险些被乌龟咬了一口,心中正有些懊恼,听到张康国和郑居中一口一个“龟头”,倒忍俊不禁,“哈”的笑了一声。不过他身为天子,没有自己触自己霉头的道理,就算这龟不算祥瑞,也不能说成是妖异了,当即命令将这龟放到殿前的金明池中。
既然乌龟没有定性,说是祥瑞的蔡京一边和说是妖异的张康国都不得升赏,独有郑居中来的机灵,就着赵佶差点被咬的当口骂了这乌龟几句,赵佶心中欢喜,心说还是这大舅子对我好。原本去年蔡京复相,就举荐郑居中进入枢密院,不过被高强暗中下了眼药,叫梁师成对郑贵妃说,您现在专宠后宫,外戚倘若权势大了,反而遭人记恨。
郑贵妃听了这话以为有理,便极力阻止赵佶升郑居中的官。到现在郑居中还是挂着一个资政殿学士的官衔,赵佶此刻却想起这事来,当即传旨,命郑居中同知枢密院事,也就是担当枢密副使一职。
接下来又议了些朝政,赵佶伸了个懒腰,便即退朝,却留下了高俅父子,并新任枢密副使的郑居中,偏殿说话。
这二人当初帮着赵佶凑趣,同嫖白沉香,算是有些交情。常言说得好,有三种男人交情最好,哪三种?一起扛过枪的,一起同过窗的,一起嫖过娼的。
今日郑居中升官,心情大好,对两位一同嫖娼的帮闲格外亲热,面对高俅的道贺,笑的嘴巴都合不拢,连说“托福托福!”
他话锋一转,拉着高强的手,向高俅道:“之介兄,今日之事,说来还是仗着令郎命人事先传话,告诉我蔡京将要进献此一祥瑞,叫我见机行事,才能有此妙招。说来令郎不愧是作这应奉局提举,揣摩上意真个是一发即中呐!”
高俅笑道:“枢相这么夸奖犬子,莫要夸的他上了天去!只今枢相正位,这枢密院本兵之地,正是枢相大展宏图之时,小弟忝掌三衙,还要枢相多多看顾则个。”
郑居中得了枢密使这要害位子,一来心情大佳,正要酬谢有功的高强,二来枢密院与三衙互为表里,一个负责战略部署,一个负责军队后勤和训练管理,按照现在的说法,枢密院就是军委,太尉府就是总参加总后,彼此间正该精诚合作,因此对于高俅套近乎的说法,郑居中是连连点头,全盘受落。
几人正说的高兴,忽见赵佶已经更换了朝服来到偏殿,郑居中忙上前谢恩,赵佶应酬了,却忙向高强道:“高小卿家,你前次献上的蕾丝边亵衣,朕甚是喜爱,穿在宫中嫔妃身上,真乃千姿百态,惹人怜爱。朕流连忘返,还画了几幅工笔,几位卿家不妨一观。”
说着身后太监呈上几个卷轴来,高俅等人谢恩接过了,打开一看,都是啧啧连声,赞不绝口。要知赵佶的画技原本不凡,画这几幅画又是情绪高涨的时候,完全把握的情趣内衣所应当具备浪荡诱人特质,比坊间流传的那些春宫图画,高下不可以道里计。
三人都是合格的帮闲人才,见到赵佶这样的杰作,立即跪求收藏,赵佶正在兴头上。当即每人赐了一幅画,还亲手在每幅画上嵌诗一首,以奖掖臣子帮闲之功。高强捧着这幅天子御赐的墨宝,激动的热泪盈眶,心说宋徽宗赵佶亲笔画啊,这要送到索思比去拍卖,本衙内就发达了哇!
说了会话,赵佶就问高强:“高小卿家,你那应奉局近来可有什么进献?”
高强原本是有备而来,忙恭敬道:“陛下,臣素知陛下喜好丹青,特地搜寻了一副精品呈献。”即刻叫太监去取来面圣。
赵佶伸长脖子等了半天,满以为太监们要取来什么画卷真迹,结果殿门开出,跟在太监们背后进来的却是几个女子。只见这几个女子金发碧眼,身材高挑,都用一块纱巾遮住了口鼻,身上穿着宽大的袍子,遮得严严实实。
赵佶见是几个西域女子,大为失望,向高强道:“卿家只说是精品丹青,怎么却是异族女子?”
高强笑而不答,只请赵佶将偏殿四下清理一番,跟着向那几个西域女子作了个手势。那几个女子领了暗号,各个将身上裹着的袍子一掀,抛到一边。每人摆了个姿势站在当地,赵佶的眼睛立刻就直了:“这,这,这……”
原来这几个女子,乃是高强命那大食人杰肯搜罗来的大食女奴,个个经过了舞蹈训练,肢体柔软灵活处非常人可以想像的。单是如此自然不足以满足赵佶这位风雅天子,高强又命高手画匠,将赵佶平生最得意的几幅工笔画,临摹在了这几个女子身上。
这一招人体彩绘,虽然起源已不可考,然而赵佶平生不但不曾见到,连听也没听说过,看到他心目中所喜爱的艺术以这样的形式表现出来,天子赵佶几乎连呼吸都无法维持,结结巴巴地道:“高卿家,这这,这是如何?”
高强笑道:“陛下丹青妙笔,古今无双,区区绢帛怎能尽其妙处?臣曾捧着陛下墨宝终日苦思,终于发觉,这画只有在最美妙的女子身体上,方能尽显其寓意。因此臣搜寻四方,找了这几块上等画布来进献陛下,愿陛下从此灵思泉涌,妙笔生花。”
“好,好,好!”赵佶大喜过望,一跃而起,拍着高强的肩膀连说三个好字:“卿家这等进献,真个风雅过人,深获朕心!”
一旁的高俅只管谢恩,郑居中便笑着凑趣:“有陛下这样的风雅天子,再逢着小高应奉这样的才子,方能有这一段佳话。此几女若落到俗人眼中,无非红颜脂粉而已,徒然一偿肉欲,只有经小高应奉将陛下的丹青临摹其上,才真正显出妙处来。”
郑居中这马屁拍的也算有水平了,不料还是没拍到赵佶的爽处,只听他连连摇头道:“居中啊,你的境界还是差了一筹,这哪里是什么女子?分明就是天地生就的上好画布,若不是朕这样的画手,也显不出这画布的好来,你看小高卿家,只称画布而不名其品类,这才是真正得了画之三味。”
郑居中聆听教训,对于高强的马屁水平不由得又赞赏几分,心说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活了几十岁,这脑子是有些僵化了,看来应奉局提举这个位子,真是天造地设给这小高的。
赵佶得了这礼物,心怀大放,艺术灵感更加奔放,居然觉得手痒起来,当即传来画笔五彩,就在这偏殿中,以那几个女子为画布,作其画来。
眼见官家玩的极爽,那几个女子受过高强的严格训练,就算被画笔搔到痒处,也绝不敢动弹分毫,只是双颊晕红,皮肤泛彩,眉目间春意荡漾,越发引得赵佶心潮澎湃,运笔如飞,顷刻间在几个女子身上便完成了一幅巨作。
看在高强眼中,这一幕似曾相识,与某电影里那主角用朋友的身体作画,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眼下赵佶玩的HIGH到顶,不问可知,接下来必然是尽情欣赏自己的新作,说不定还要脱光了衣服和自己的佳作来个零距离。
这时身为臣子的可就不便在旁帮闲了,难道皇帝玩的兴起要入港时,自己还去帮忙架炮,作副射手?高强当即向老爹高俅和郑居中使了个眼色,三人大声含糊告辞,赵佶也不来管,挥手叫他们自己去了。
第七卷 燕云前篇 第九章 索索
几天后消息传开,太尉府顿时门庭若世,每天来向高强道贺,预祝他出使辽国顺利归来的不下十几拨,不过这些人来见的,多半只是身为太尉的高俅而已,给高强送礼只是个名目。应酬这些事情本来甚是烦人,高强索性闭门不出,一律丢给老爹高俅去头痛,横竖处理这类应酬事务,高俅的功力比他深了不止一层。
不过这日却有所不同,石秀和燕青联袂前来,说是为了帮助衙内出使顺利,引荐几个能人随同衙内北上。
能被石秀和燕青称为能人的,想必不是寻常角色,高强起了兴趣,便在自己的小院见了。那几个随着石秀进来,见到高强便拜,高强拿眼去看时,却是有些愣怔。
这几个人组合甚是蹊跷,头一个身高六尺以上的大个,按现在的换算就是一米八五左右,身材颀长而不累赘,举动沉稳进退有致,显然身上武功不凡;第二个也是身量长大,微微有些发福,穿戴甚是讲究,像是个土财主的模样;第三个就矮小精干,面貌生的极丑,五官分开看时都有可观之处,偏偏组合起来就怎么看怎么别扭,好似是各器官之间的距离出了问题,眼睛不靠眉毛,反而去与鼻头亲近,嘴巴和鼻子又离的特别近,偏偏那其中的一点点可怜空间还要长一撮胡子,真是好不辛苦。
最后这人一进来,高强就觉得眼前一亮了,这却是个年轻女子,容貌清秀颇有可观,穿的却是男装,乃是箭袖短打的装束。像是个习武之人。要说这女子的相貌,与高强平时所见的潘金莲,方百花,方金芝等等比起来,那是相差甚远,顶多算个中人之姿,只是其神态中有些特异之处,仿佛草莽之气未脱,却还有些奇异之处。高强一时参详不透。
行礼毕,高强叫都看座,石秀先道:“闻说衙内要出使辽国,偏偏许先生等几位能人都在杭州走不开,石秀与燕青肩上担子又重,也不能随侍衙内,难道将护持衙内远行万里的重任,都压在韩虞候一人身上?我与小乙哥筹思数日,恰好这几位来到京中来,便想着叫他们与衙内同行。”
高强来了兴致,既然这几位得到石秀和燕青地称许,想必各有奇能,笑道:“这几位壮士姓甚名谁,有何奇能秘术,可否一观?”
石秀拿手点指。头一个大汉便站起身来,行动间倒有章法,不是寻常武夫的样子,待到自报姓名,叫高强吃了一惊,只听那人道:“应奉相公在上。小人河北雄州人氏,姓史名文恭,平生并无甚本领,只好弄几手枪棒。”
“哎哟,史文恭就是你?”高强失声叫了出来,这人当真大名鼎鼎。水浒传上一箭射死晁盖,水泊梁山无人能敌,最后还是卢俊义和燕青二人合力才捉了他,不想就到了眼前?
说来这史文恭虽然未曾与高强打过照面,却并不是毫无关系。当初高强到河北大名府去,知道了卢俊义妇人贾氏被丈夫冷落,又苦恋燕青不成,最终红杏出墙的始末,其中导致卢俊义冷落娇妻的起始缘由,便是这位史文恭和卢俊义比武,争夺那河北枪棒第一的名头,结果卢俊义虽然险胜一招,却被史文恭的暗劲伤了肾水,从此人道不能,惨戴绿帽。
想到这里,高强不由得向燕青望了一眼,却见他神态自若,好像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那史文恭听到高强失口,面上微有得色,依旧恭敬道:“应奉相公,小人薄有虚名,却不敢有辱尊听。”
高强心道:“看你样子,尚能口吐人言,本领又是有的,本来可用,不过燕青心中对于那贾氏玉莲,料来并未忘情,倘若因为这史文恭而生了心病,岂不坏我一员大将?待我试他一试。”
随即笑道:“史教师大名闻于河北,向来与那大名府玉麒麟卢俊义并称,本官身边多有能人出身河北的,岂有不知史教师大名的?只不知史教师可认得这位?”说着拿手一比燕青。
史文恭打量了燕青几眼,终是没能认出,只好摇了摇头。
燕青笑了笑:“不怪史教师不认得小可,昔日史教师前来与卢员外比武之时,小可虽然在旁观看,彼时距今算来已经六年有余,史教师不记得小可,也是应当。”
这却提醒了史文恭,他啊地一声道:“遮莫是当日卢员外身边得力的燕小乙么?失敬失敬,如今怎的在太尉府行走?”
燕青淡淡道:“正是小可,蒙我家衙内不弃,带在身边行走已近两年了,见今管着东京丰乐楼。史教师若蒙衙内收录,你我日后便是同僚,还望看顾则个。”
史文恭立时有些不知所措,燕青既然在这里,看样子和高强的关系甚为亲近,他自己和燕青的旧主卢俊义是结了仇的,以后跟着高强,会不会被人穿小鞋?
燕青是九窍玲珑心的,观其行而知其意,又道:“小可离开北京大名府,到如今算来也快两年了,河北人物多已不通音讯,此次将史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