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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祸水皇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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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到逃走之后的后果,两个人只得强忍住那股从心底涌出的胆怯,努力的站直身体。
“好一个太子妃,好一个皇帝。”薛羽祥手中的纸张上面写的文字竟然跟御书房内被封起来的圣旨一字不差。
要说比情报,宫内的信息南宫芯钰永远都不如薛羽祥,毕竟他身在皇宫多了许多便利。
“主子,皇帝的意思是要等太子登基之后才可大婚。”影杀赶忙补充一句,生怕因为某人的大婚,主子发狂。
若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失去理智,主子多年来的部署可就毁于一旦了。
“哼。”薛羽祥冷冷的低哼一声,“你以为本王没有分寸?”
“属下不敢。”影杀立刻恭敬的应着,心里可是完全不这么想的,哪次遇到南宫芯钰的事情主子冷静过了?
影杀还是很有分寸的,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他还没有蠢到去挑动主子的怒火。
“涤族安排了人马在暄旭帝国的侍卫中?”薛羽祥将那份复写的圣旨放到一旁,问着影杀。
“是冰玉门的人。”影杀将自己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出,“李坤找的冰玉门的门人,背着紫玉曜。”
“李坤?”薛羽祥微微的挑眉,对于这个人物的出现有些诧异。
“李思丽成了那样,李坤自然不想放过南宫芯钰。”影魅在旁边小声的说着,“她跟李思丽抢易颀容,李坤气不过为了自己的女儿出气也是正常的。”
“闭嘴!”还没等薛羽祥说话,一旁的影杀立刻呵斥。
影魅怎么就学不乖,在主子面前越是如此表现越会让主子反感。
“影魅。”薛羽祥慢慢的开口,慵懒的眼神看得影魅心里骤然一紧,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她好像真的惹怒主子了。
“主子。”影魅猛的单膝跪地,惶恐低语。
薛羽祥低头,平静的目光慢慢的扫过影魅,唇边慢慢的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极浅:“本王似乎给了你太多的自由,才让你如此放肆,是吗?”
“影魅不敢。”重重的叩首,头低进了尘埃,影魅瑟缩起身体,瑟瑟发抖。
薛羽祥没有再看影魅,而是将目光转向影杀,根本就无需他询问,影杀立刻自动的说出当时的具体情况。
“冰玉门的人混进太子的亲卫中,在军营外将太子和易颀容迷晕,引来涤族的人,将他们生擒。”
薛羽祥听完,轻轻的揉了揉额头:“然后太子和易颀容在涤族逃走被发现,南宫延德率领旧部去营救?”
“是的。”影杀点头说道。
薛羽祥眉头微皱,事情哪有怎么简单。
不过,这些问题可以稍等一下再想,比起另外一件事情来,这个根本就不值一提。
“芯钰是什么反应?”薛羽祥看向影杀,突然的要被封为太子妃,她、会接受吗?
“据说狠狠的发泄了一通,又叫了不少酒水,怕是此时已经醉了。”影杀小心翼翼的回禀着,他真是不太明白,为了一时的温暖,主子就沦陷了吗?
那样的女子根本就配不上主子。
日后主子要是得了天下,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母仪天下,与主子比肩而立呢?
薛羽祥没有说话,只是摆手示意让他们下去,影魅这才从地上站起,两个人一起退了出去。
离开皇宫,影魅俏脸生寒:“主子,到底在想什么?”这是多好的一次机会,要是一举除掉太子,他们绝对可以保证日后夺皇位把握更大。
偏偏主子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让他们就在一旁守着。
放弃一次绝佳机会就为了保证南宫家的人不受伤害,根本就是不值。
都是南宫芯钰的错,迷惑了主子。
“主子想什么还不是你我可以置评的。”影杀冷冷的注视着影魅,“记住你我的身份,不要逾矩。”
“你……”影魅后面的话,全都被影杀冰冷的目光截断,咬了一下下唇不再言语,她确实是逾矩了。
主子做什么决定都与她无关,她只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罢了。
南宫府内,南宫延德坐在房中,面前直挺挺的站着同样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年纪不小,却一个个都精神矍铄,若不是那白发白须以及出现皱纹的皮肤,任谁也不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苍老来。
“元帅。”有人开口,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叫出只属于他们的称谓。
南宫延德起身,对着自己昔日出生入死的老伙伴们一揖到地,然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房中那些无视生死的,久经沙场的老将军们全都留下苍老的浊泪,无言的望着他们的元帅消失的背影。
没有人指挥,全都挺直了脊背,行了军礼。
动作没有一丝的拖沓,根本就看不出来行礼的是已经须发皆白的老者。
深深的凝望一眼之后,无声的离开,自此后,相见已是不易。
后院,内室。
南宫老夫人看着南宫延德拖着沉重的脚步回来,并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坐在那里。
“芯钰不会有事的。”南宫延德说道,脸上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
“芯钰这孩子,别看表面大大咧咧,心细着呢。”南宫老夫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丫头到时会想到的,只怕是又该……”
要是知道,这些是为了她,她又要难受好久了。
“应该是知道了。”南宫延德长叹一声,“在宫中酒醉。”说着,取出笔墨,奋笔疾书一封书信很快写成。
看着墨汁在慢慢的干涸,南宫延德侧首看向自己的老妻:“走了。”
南宫老夫人笑着,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早就想四处走走。”
老夫老妻没有年轻人的甜言蜜语,有的只是水一样彼此舒适的情义,没有惊涛骇浪只是绵绵不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国丈府,李宏然正愣愣的注视着眼前一身雍容华服的女人,此人正是当今暄旭帝国的皇后也就是他的女儿。
“国丈大人,本宫不希望此事发生。”皇后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国丈,缓缓起身,“谁要是动了本宫的孩儿,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他!”
说完,起身大步离开,丝毫不理会身后传来的恭送声。
出了国丈府坐上凤辇,皇后隔着帘子深深的凝视了一眼国丈府,这个住着她亲人的地方,从今以后将是陌路。
府内,李宏然望着门外,长舒一口气,摇头叹息着:“嫁出去的女儿啊,就再也不是自家人了。”
以为他真的会杀了自己的孙子吗?
正是做做样子,顶多就是受点小伤罢了。
自己的女儿却以为自己如此绝情,也不想想,毕竟是骨肉亲情,他也不会做得太绝。
为何他的女儿就不能理解自己的父亲?
唉……果然是女生外向。
一次攻打涤族,唯一的风光的恐怕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易颀容。
舍命保护太子,风光无限。
更是得到皇帝的重赏,太子的信任,自然权力水涨船高。
只不过这位有功之臣,此时并没有接受百官恭贺,而是躺在床上安静的养伤。
受了重伤的他,本来可以随着大部队慢慢的回来的,可是偏偏无视受伤的身子,跟着南宫延德等人一路狂奔回了国都。
他心里着急。
这是一个阴谋,一场针对南宫延德的阴谋。
皇帝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行了,要为太子铺路,要除掉朝中的隐患。
国丈野心太大,不打压,日后恐怕就算是薛羽皓登基继位,江山也会不稳。
南宫延德,可以算是一个极不稳定的因素,一个手握重权的老王爷,会永远的效忠皇室吗?
就算是南宫延德自问可以,但是身为皇帝,面对着一个足可以撼动他帝位的人,他能安心吗?
他想回来,想要跟她一起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皇帝会怎么对付南宫延德呢?
要想除掉一个臣子,欲加之罪可谓无穷无尽。
南宫延德要如何他不想管,唯一担心的是……
想到这里,易颀容再也躺不下去,挣扎的起身,吩咐人备马。
“少爷,您的伤势不可骑马,要静养,否则只会更重。”老管家适时的出现,劝阻着。
他现在不太赞同少爷的举动,明明知道自己有伤还一路狂奔回来,让伤势加重,这样不明智的事情怎么会是少爷做出来的?
隐忍多年,少爷早就是一个知道审时度势的人了。
“我有要事。”易颀容根本就不理会老管家的担忧,飞身上马,牵扯伤势,让他脸色一变,额角有冷汗滑下。
“少爷。”老管家扯住马的缰绳,在府外他不能多说什么,只能沉声道,“少爷,请多多小心。”
外人听来是老管家关心易颀容的身体,只有易颀容知道,老管家是在让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我自有分寸。”易颀容打马疾奔而去。
看着绝尘而去的马匹,老管家的眉头紧蹙,少爷的反应太失常了。
皇宫内,南宫芯钰住的地方并不算是后宫,以易颀容的身份自然是可以进入。
才走到南宫芯钰的房门口,立刻就闻到浓烈的酒味,眉头紧皱,推门而入。
眼前人影一闪,正是一脸戒备的南宫照,见到他诧异的扬眉:“易将军?”
“她呢?”易颀容并不在意南宫照的反应,而是探头往内室望去。
刚要往里走,面前的南宫照胳膊一横,将他拦住:“易将军,夜已深,小姐睡了。”
“我知道,我看看她就走。”易颀容并没有放弃,依旧要往里面走。
“易将军。”此时,南宫照的语气已经开始生硬,“夜深,多有不便。”
这句话说完,易颀容倒是停住了脚步,目光一转,定在了他的脸上。
那如刀般犀利的目光在他身上巡视,直看得南宫照皱起眉头,易颀容这才慢慢开口:“那你算什么?”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根本一直都是同屋而眠。要说名节,南宫芯钰的名节早就被南宫照毁了。
“我?”南宫照微微一笑,在易颀容犀利的目光下丝毫没有退缩,而是脊背挺得笔直,一字一顿的说道,“自然是小姐的人。”
“南宫照!”易颀容完全没有想到南宫照会这么直截了当毫不避讳的说出来。
“怎么?”南宫照无惧的直视着易颀容的眼眸,冷冷的笑。
“让开,我去看芯钰。”易颀容将脸扭到一边,根本就不想再去理会南宫照。
南宫照微感诧异的看着易颀容,他竟然还想去看小姐,依着易颀容的性子,不是应该转身就走吗?
“小姐,睡了。”南宫照在他身后冷冷的说道,“小姐的睡房,除了我,她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他不是很讨厌小姐吗?这下该走了吧。
“那就请你将她叫醒,我想跟她说几句话。”易颀容转身,看向南宫照无比认真的说着。
易颀容的反应让南宫照狐疑的看了他两眼,这才走了进去。
在外室,易颀容听着南宫照轻轻的唤着:“小姐、小姐,醒一下。”
那么轻柔的声音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如此宠溺的语气让门外的易颀容慢慢的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怎么了似乎身上的伤口开始痛起来,不停的叫嚣。
房间内,床板轻轻的响了一下,似是有人不耐烦的翻身,并没有回应南宫照的呼唤。
“好了,小姐,就醒一下,一下就好。”宠溺的声音一点都没有做作的感觉,越是如此,易颀容越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往脑子里冲。
“照,不要吵……”带着浓浓的鼻音,南宫芯钰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甜腻,带着微醒的朦胧,却没有初醒乍见男人的惊慌。
看来她早已习惯了醒来见到的人是南宫照,醒来身边有个男人。
这样的认知让易颀容的心脏猛的收缩一下,突然好像是伤势加重了,全身伤口都在咆哮。
他无法想像,每天每天南宫芯钰使用怎样的姿态来面对南宫照的。
每日每日的清晨与夜晚,南宫照又见到了怎样风情的南宫芯钰。
“小姐……”南宫照的声音无奈又好笑的响起,连哄带骗的,“起来有好吃的哦。”
“好吃的?”南宫芯钰的声音清醒了一些,听到这里,易颀容笑了,眼前闪过的是小时候她拿着糕点给他们吃,眼睛发亮一脸幸福的模样。
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回忆着曾经的过往,突然,那甜蜜的笑容一僵。
想到那个人现在在那里,在怎样的环境下面对着另外一个男人。
“不要,我头好痛,我要睡觉……”短暂的清醒之后,有时迷迷糊糊的嘟哝,接着有被子扯动的摩擦声。
“小姐,易将军在门外想要见你。”南宫照无奈的说着。
“易将军……”小小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疑惑。
门外的易颀容往前踏了半步,随时准备进去。
他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么晚来找她,他有他的理由。
“谁啊?”轻飘飘的两个字竟然比战场上的利箭还要锐利,直接的穿透他的心脏,只留下偌大的空洞,凉飕飕的痛。
手、猛的按在门上,没有上闩的房门只要她轻轻一推就可以推开,但是,易颀容的手只是轻轻的放上,并没有用力。
就这么自己跟自己较着劲,全身肌肉紧绷,包扎好的伤口似乎又裂开,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渗出。
“易颀容易将军。”南宫照又进一步说明。
然后房间内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那个人才好像回过神来的哦了一声:“这么晚了什么事,让他进来吧。”
“是,小姐。”
听到清晰的脚步靠近,易颀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若无其事的站好,让人看不出来他刚才有丝毫的异样。
“易将军,小姐有请。”南宫照说完这句话,更是让易颀容心里不痛快。
作为一个女子,不是应该在外室接待人的吗?
深夜,竟然还让一个男子进入内室交谈,芯钰啊,他该拿她怎么办?
心情复杂的踏入内室,见到的是南宫芯钰斜靠在榻上,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衣衫倒也穿戴整齐,只是长发未梳随意的披散,有一种慵懒的酒醉惺忪之美。
“易将军有事?”南宫芯钰懒洋洋的问着,眉头刚刚皱起,南宫照立刻过去,自然而然的为她轻揉着额头。
南宫芯钰很自然的靠在南宫照的身上,两个人的动作是那么的默契,一看就不是一次两次。
易颀容尽量的压下心里的不舒服,努力的忽视那碍眼的情况:“芯钰,其实很多地方都好,你有没有想过换一个地方生活?”
“换一个地方?”南宫芯钰奇怪的看着易颀容,“为什么?”
易颀容微垂眼眸,并不去看南宫芯钰的双眼:“并不是只有国都才好玩,其他的地方有更好玩的东西。”
“那是不错,不过……”南宫芯钰迟疑的问着,“你说的地方有美男美女吗?”
数道黑线瞬间滑下易颀容的额头,不由得低吼着:“南宫芯钰,你正经一点!”
都什么时候了,她满脑子还都是如此龌龊的想法。
“我有不正经吗?”南宫芯钰无奈的皱眉,“没有那些东西,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芯钰,你有没有想到日后,你会嫁人,到时难道你还要去见什么美人去什么秋月阁吗?”易颀容一脸的阴霾,死死的盯着南宫芯钰额头上那慢慢轻柔的手,属于南宫照的手。
他真有一种冲动,想要将那双手给剁了去。
“我为什么要嫁人?”南宫芯钰歪着头瞅着易颀容,“我要找的夫君一定要欣赏我所欣赏的。”
“不可能。”易颀容一口否决,“世上不会有那样的男人。”说着,伸手一指南宫照,“难道你成亲还要带着他吗?”
南宫芯钰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盯着易颀容:“为什么不带着?”
“你……”易颀容盯着南宫芯钰,双眼都要喷出火来,表情狰狞,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南宫芯钰闲闲的在那恐怖的目光中,享受着南宫照的服务。
易颀容乐意瞪就瞪吧,反正被人瞪几眼又没有关系。
易颀容急促的呼吸几下,压住自己的胸腔内差点喷涌而出的怒火:“我可以。”
没头没脑的话,让南宫芯钰一头雾水,不解的问着易颀容:“你可以什么?”
“我可以不在乎。”易颀容冲口而出,将自己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他忍不了了。
形势越来越复杂,今天如果再不说就不知道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说出来。
“啊?”南宫芯钰嘴一下张开,愣怔的盯着易颀容。
南宫照的手上动作也僵住了,这个消息也太震撼了吧?
易颀容完全不顾他们两个人的反应,直冲冲的说着:“你可以带着南宫照,你可以去秋月阁,甚至去看美人。只要我陪着你就好,我陪着你一起疯,一起玩。”
南宫芯钰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嘴闭上,干咳一声找回自己的声音:“易颀容,你在开玩笑吗?”
这……什么情况?
深夜有人来告白,难不成她还没有睡醒?
“你觉得我会这么晚来跟你开玩笑吗?”易颀容往前走了一步,死死的盯着南宫芯钰的眼眸,不让她躲避他的目光。
灼灼目光让南宫芯钰突然感觉到心跳加快,这是什么情况?
太突然了吧。
他们不是一向都不对盘吗?
“我永远都改不了。”南宫芯钰声音沙哑的嘟哝着,易颀容不就是喜欢教训她吗?怎么突然转变这么大?
“我以前说你,只是不想看你那样堕落下去,但是,你要是觉得那样快乐。我……”易颀容声音顿了顿十分坚定的说道,“随你。”
这件事情的刺激太过巨大,饶是南宫芯钰也一时无法反应上来。
只能盯着一脸认真的易颀容无奈傻笑,脑子里一团浆糊。
这都什么跟什么,今天她受到的刺激就够大的了,易颀容还来搅合什么?
“芯钰,跟我走。”易颀容上前一把拉住南宫芯钰的胳膊,“我会好好待你。”
“易颀容,你冷静,冷静。”南宫芯钰尽量的把身子往南宫照的怀里挪,易颀容不会是在战场伤了脑子吧?
“易将军,放开小姐。”南宫照猛的对着易颀容出手,在他的面前想要对小姐动手,真是疯了。
一下子隔开易颀容的手,伸手一揽将南宫芯钰揽入怀里保护起来,谁都别想伤他的小姐。
“南宫照,我不想跟你动手。”易颀容只是躲避,没有出手的意思,“芯钰,我都是认真的。”
大哥,你认真,也要让我有个适应过程啊。
南宫芯钰在心底哀嚎,谁来告诉她这是个什么情况?
“谁?”易颀容猛的回头看向门外,怎么晚了谁还来找她?
“芯钰……呜……芯钰……”带着浓浓哭腔的人影扑了过来,根本就无视站立的易颀容,直接扑到南宫芯钰的身上。
“小九?”南宫芯钰惊讶的扯起压在她身上的重物,很沉的。
“你怎么来了?”拉起来,她这才发现薛羽祥竟然赤着双脚,仅着中衣。一双大脚上,竟然还有被石子割伤的点点血渍。
“照,快点拿药来给小九清理伤口。”南宫芯钰急急的叫着。
不管南宫照下地去找东西,薛羽祥紧紧的抱住南宫芯钰,整个头都扎在南宫芯钰的怀里:“芯钰,不要不理小九,不要离开小九。”
易颀容一惊,难不成刚才的话被薛羽祥听到了?
第六十八章:测试
“九殿下。”易颀容靠近薛羽祥,若是刚才的话真的被薛羽祥听到了,他就不能留下他了。
哪怕是个傻子,也不能留下这个隐患。
今晚的事情不能被别人知道。
“芯钰,你为什么要跑呢?”薛羽祥根本就没有去理危险靠近的易颀容,仰着脸紧张的抓着南宫芯钰的胳膊,脸色苍白。
“跑?”南宫芯钰突然发现自己的头很痛,今天是怎么了,一堆的事情全都莫名其妙的发生。
“一直跑一直跑,小九怎么叫芯钰都不理我,就踩着云彩跑远了。”薛羽祥紧紧的搂着南宫芯钰,整个人都缩成一团。
得,懂了,敢情是做梦。
南宫芯钰微微的闭了一下眼睛,头好痛。
轻轻的拍了拍薛羽祥的后背,就像是安抚受惊的小猫似的:“小九乖,我不会跑的。先把脚上的伤处理一下,不然我生气了哦。”
薛羽祥抬头,认真的盯着南宫芯钰的眼眸,确定她不是在哄他,这才乖乖的坐好,任由南宫照为他处理伤口。
南宫芯钰起身,下地,看了一眼易颀容:“你跟我出来。”说着率先走出内室。
易颀容看了一眼薛羽祥,这才跟着南宫芯钰到了外室。
“我不知道你怎么突然会有这么奇怪的举动,但是,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可能有些误会。”南宫芯钰难得认真的跟易颀容说话。
没有了平日里的嬉笑更没有那种针锋相对的挑衅。
可,越是这样的冷静,越让易颀容难受。
“这里并不适合你。”易颀容压下心头的百味,定定的凝视着南宫芯钰。
她的态度太过认真,她的话语太过冷静,让他知道,此时此刻的南宫芯钰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他如此的不舒服。
“这里是哪里?”南宫芯钰挑眉问着易颀容。
又是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
易颀容微微的恼火:“皇宫,朝廷,这里根本就不适合你。”
“没得选择。”出乎意料的是,南宫芯钰并没有与他大声的争吵,只是自嘲的一笑,“我生在南宫家,注定了与朝廷纠缠不清,这是命运,谁都无法改变。”
“我……”
“你可以做什么?”南宫芯钰好笑的问道,上下的打量着易颀容,“你带我逃到一个没有皇族的地方?还是你能让我的家人平安的生存?”
现在早已不是她个人的问题,也不单单是南宫家自己的问题。
若是那么简单,她早就杀去了皇帝,血洗皇家,哪怕是再大的代价她都可以出。
问题是,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其中牵连甚广,各方势力复杂纠结,只有慢慢的理清。
“今晚的话,你当你没有说过,我当我没有听过。”南宫芯钰摆了摆手,转身回内室,“你回去吧。”
决绝没有丝毫留恋的转身,让易颀容眉头紧锁,出了皇宫,一路狂奔回去。
回府之后,飞身下马,根本就不去理会在一旁等到心焦的老管家,回到自己的房间,彭的甩上房门,一头栽倒在床上。
累、从心里到身体,每一个地方都是酸酸的。
痛、从头顶到脚趾,每一寸地方都是疼痛的。
就那么一个姿势的趴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的感觉到身体有些冷,下意识的蜷缩起来,才发现,身上有些黏腻的湿意。
不用去看,他也知道是身上的伤口裂开,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立刻起身去处理,不应该任由伤势如此恶化下去。
可是,现在他连动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爬起来去处理伤口。
本来,他叫一声,马上就会有人来给他处理伤势,但是,他不想动、不想说话,不想出声。
他只想这么躺着,让那种痛来提醒自己。
或者是缓解,缓解心口的郁闷,缓解纷杂的情绪,以及他身上背负的东西。
他多想在见到南宫芯钰的时候,不顾一切的拉着她离开,可是,他可以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
当低沉的笑声响起,易颀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笑了起来,面对着一室的黑暗,承受着一身的伤痛,他竟然笑了。
畅快淋漓的大笑几声之后,噗的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几日来的操劳,连日的狂奔再加上抑郁难舒的心情,他坚持不下去了。
“来人。”声音很低,却已经是易颀容的极限。
“少爷。”老管家立刻推门而入,见到那一身狼狈的人,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赶忙快步上前,“我去找大夫。”
“不必。”易颀容慢慢的坐起身来,老管家赶忙过来扶起他,看着血水透过衣服眉头拧得更紧。
“少爷……”
“去准备热水,我自己可以处理。”易颀容声音平静的说着,没有任何的起伏,从他的声音中根本就感觉不到这是一个重伤之人说出的话。
老管家看了看易颀容,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他知道自己家少爷的性子有多执拗,但凡是少爷决定的事情绝对改变不了。
吩咐下人准备好了热水,端到房间,然后就被少爷赶了出去。
易颀容扯下自己身上染红的衣衫,拿过湿布用力的按在伤口之上,一阵钻心的刺痛袭来,额头冷汗密布。
看着雪白的锦帕贪婪的吸收着鲜红,易颀容漆黑的眼眸就似暴风的漩涡处一般的癫狂,唇角微微上扬,有一种叫做疯狂的情绪在蔓延。
近一个时辰的伤口处理,与其说处理伤口还不如说是自虐。
擦拭、清理、上药乃至包扎,跟轻柔一点边儿都挨不上,有多粗鲁就多粗鲁。
将自己清理干净之后,整个人都快虚脱。
极致疲惫的结果就是让他连思考都思考不了,大脑呈现一种近乎空白的状态。
癫狂的笑终于舒缓,头一歪,被拉入黑暗之中,什么都来不及去想。
宫中,薛羽祥蜷缩在床上,双手死死的攥着南宫芯钰的衣服,就是不肯放开。
双眼眼皮一个劲儿的打架,却非要强打精神的不去睡。
“乖,小九不睡觉,我可就不理小九了。”南宫芯钰轻轻的揉了揉薛羽祥的头,半哄半威胁着。
“小九马上睡觉,芯钰别扔下小九。”薛羽祥吓得脸色都变了,急急的闭上眼睛,努力的去睡觉。
只是他一直这么抱着南宫芯钰,自然造成了两个人同床共枕的局面。
“小姐。”南宫照轻轻的叫了一声,这个样子小姐怎么睡觉?
南宫芯钰摇了摇头,无声的嘘了一下。
南宫照只好退到一旁,盘膝坐下,本来还打算晚上跟小姐商量一下现在的情况,看来今天晚上是没那个时间了。
一夜无话很快的过去,早晨起来,南宫芯钰强打着精神陪薛羽祥吃完饭让宫里人送他回去,这才脱力似的一下子倒在了南宫照的怀里。
“小姐。”南宫照紧张的叫着。
“好累。”南宫芯钰无言的靠在南宫照的怀里,神情极其萎靡。
南宫照赶忙将她抱到床上:“小姐,睡一下吧。”就知道昨晚她根本就没有睡觉,除了极为熟悉的人之外,她根本就睡不着。
“爷爷打算走了。”南宫芯钰并没有依言睡觉,这个时候她怎么睡得着?
“小姐。”南宫照不知道说什么,他真的没有想到老王爷最后会弄这么一出。
本来打算在回城的路上,派去的人跟南宫延德交底,大家联手一起想办法。
可是,哪里想到,老王爷会带着一帮人直接快马加鞭的赶回来,连个跟他接头的机会都没有。
然后直接进了皇宫,就这么弄了一份圣旨下来。
“这件事情也不是小姐能控制的。”南宫照无奈的劝着。
南宫芯钰闭着眼睛,微微的扬起唇角:“其实也好。”
“也好?”南宫照不解的问道,有什么也好的?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皇帝给爷爷按了一个罪名,然后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先找爷爷谈得。所以,爷爷选择了离开。”南宫芯钰在南宫照的怀里慢慢的放松,昨天晚上僵直了一夜的身体终于得到了一点休息。
“小姐,这不是等于推你入虎口吗?”南宫照不解的问道。
明知道皇宫里危机四伏,还把小姐扔入敌人的地盘里,这老王爷是脑子糊涂了?
“牵制。”南宫芯钰慢慢的说着,熬了一夜,她实在是没有什么精神。
“牵制?”南宫照重复了一遍之后,突然想到,急急的说着,“太子登基之后才会与小姐大婚,到时必然是皇帝已经不在了,所以,老王爷是用自己来换小姐的平安。”
低头一看,微闭双眸的南宫芯钰唇边竟然带着笑意,这样的笑容让南宫照心里猛然一颤,小姐又打什么主意?
“爷爷远走,再也不理会暄旭帝国的事情,算是完全的退出朝廷,自然不会威胁到皇位。同样的,皇帝要好好的对我,不然的话,爷爷会拚个鱼死网破。”南宫芯钰轻轻的说道。
身体不好的皇帝到了最后的时候还这么的惦记着薛羽皓这个太子,这份父子亲情真是可敬。
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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