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_尘烟蝴蝶-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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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我不明白，我虽然有学舞蹈的一些天分，但并对舞蹈没有热情，我只尽量学而已。
　　最后那一天于羽拉着我席地而坐，她告诉我之所以不让我加强练习是因为我将来不是要成为舞蹈员的，我学这些只是为了增加气质和为以后的氛围做准备。
　　从于羽的话里我听明白了，她应该是知道了我跟着范聆歌要去干什么。
　　但她并没有显露半点嘲讽和轻蔑。
　　“黎念，该教你的都教了，明天你就不用来了。”
　　这天是范聆歌来接的我，于羽把我送到范聆歌车前，笑着朝车里的范聆歌打了个招呼就转身回走了。
　　范聆歌驱车带我离开，开了一会车问：“你想吃点什么？”
　　“谢谢，但是我想早点回去陪琴姐。”
　　“可以，但从明天开始你要去红棠了，晚上会回来的比较晚。”
　　“不是还有半个月才开业吗？”
　　“开业前有很多事情需要做，而且你的身份摆在那，这半个月你需要跟大家搞好关系。”
　　我拧起眉头，想了会说：“在这方面我不太行。”
　　“为了让大家信服你，你必须让自己尽快进入状态，所有状态。”
　　范聆歌的话不容反驳，我也没资格反驳，默默接受了。
　　回到阿琴家，她身上盖着毛毯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那保姆已经走了。
　　我去阳台给范聆歌打电话，明天他的保姆还来不来。
　　范聆歌在那头默了下，“劝劝阿琴吧，这样下去也不是事。”
　　“怎么劝？”我不知道怎么劝。
　　“看她想不想去红棠，可以做个妈妈桑。”
　　“不行，她累了。”
　　“那就让她把房子卖了，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生活吧。这边很快会掀起风浪，她不行卷进来就该走了。”
　　回到客厅，我坐下来盯着阿琴看了好一会。
　　出院后，阿琴再也没化过妆，也没涂过指甲油，那半张脸上淡红色的伤疤在白皙的皮肤下挺清晰的，虽然阿琴好看的脸蛋让那些伤疤看起来不可怕，但还是没法让人忽视。
　　她每天都呆在家里也不出去，除了我，她也不跟人家的人接触，好像把自己给封闭了。
　　阿琴睁开眼打了个哈欠看到我，身体一抖，吓得坐起来。
　　惺忪的眼睛清透些了，拍了拍胸腹叹气：“怎么回来了也不叫我一声，这样盯着我吓死我了。”
　　我笑了笑，“琴姐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阿琴愣了下，别了别耳边的碎发，“什么打算怎么办？”
　　“你想工作吗？”
　　阿琴皱眉，“是范少给你提的意见？”
　　我心一紧，“他就随口一说，我明天不是要去红棠了吗，他怕我一个人胆子小，觉得我们要是一起去有个照应。”
　　“他想让我做什么？”阿琴视线朝下盯着茶几，没看我。
　　“妈妈桑。”
　　阿琴勾了下嘴角，看不出来是不是笑。
　　“换做以前要是林玫让我做妈妈桑，我很愿意，妈妈桑只需要管理一下姐妹们，很惬意。”
　　我认真看着阿琴，怕错过她的表情变化。
　　阿琴突然抬眸朝我看来，“但是现在我不想去。”

　　☆、第195章　背资料

　　“为什么？”我是真的不懂阿琴的想法，所以才会问。
　　阿琴看了我一会，摇了摇头，“你懂的。”
　　她的眼睛变得湿润，我心里有些疼。
　　前一刻还不明白，后一刻就明白了。
　　阿琴一定不想去被人笑话，她曾经在魅惑混得风生水起，去了红棠做妈妈桑，会有很多笑话她。
　　她脸上的伤疤虽然不可怖，但还是会被人当做软肋攻击。
　　阿琴坐过来拉着我的手，“你不要害怕，有范少给你撑腰，没人会敢对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你想啊，你现在对范少来说可是很有价值的，他那个人又极其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一定会维护你的。”
　　阿琴不这么说，我心里还一直为自己捏着一把气，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挺认同的。
　　然而到第二天晚上我换上范聆歌花钱买的衣服化好妆，坐车到了红棠门口，红棠里八十多名员工恭恭敬敬站在门口两侧，他们嘴上叫着我念姐，那眼神一个个是极其不友善。
　　我没从里面看到一双友善的眸子，比我年长的直接是一副轻蔑不相信我的样子，跟我一般大和小我一点的人有种看我像看运气一样的眼神。
　　一个半月来，于羽还负责教了我一些管理上的事情。
　　我按着于羽教我的叫大家进里面大厅集合，大家走路慢悠悠的走进去，一点没有看见领导谨慎严肃惧怕的样子。
　　我想要不是我是范聆歌亲自任命的，这会大家连懒洋洋站在我面前的面子都不会给。
　　“大家好，我叫黎念，以后我们都是为红棠卖力，希望能团结友爱。我知道我年龄让大家很不服气，我愿意接受大家的意见，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我提前做过功课，这波人里面只有少数是新人，其他的都是熟手，有几位面孔我还很熟悉，之前是在魅惑做的，范聆歌告诉我是他亲自把人挖过来的。
　　那几位熟面孔是对我最不满的，双手抱臂相互靠着，冷冷的不屑的看着我，每当我说完一小句话就轻哼了一声。
　　本来我是让他们做一下自我介绍，但是没多少积极的，那懒散的样子看得我窝火，第一次理解站在讲台上被坏学生气得暴跳如雷的老师了。
　　之后范聆歌的亲信李阳秘书来了，递给我一张名单，贴耳告诉我这是在场人的名单，上面写了他们的名字性别和年龄。
　　于是我就念一个名字让他们叫到，因为李阳的到来，他们态度都认真了不少，站的姿势都标准了。
　　一个个回到的声音也不小，还挺利落，之前面对我的烂态度全没了。
　　念完了名字听完了道，我大概把每个人的面孔扫了一遍，便以组分任务给他们散会了。
　　李阳拉着我进了一个小包厢，从文件包里抽出一叠资料放到我面前。
　　“这是范少让我给你的，在开业之前你必须都背的滚瓜烂熟。”
　　我翻了翻，都是本地的权门豪门，人家的老子和儿子都在里面，还附上了他们的照片、
　　我倍感压力，明白范聆歌让我提前背下这些人，是为了红棠开业做准备，到时候我的态度很重要，如能察言观色认出每个人跟所有人聊的不错，便是第一步走对了。
　　李阳把资料交给了我就让我去背资料，红棠其他的事情暂时交给他。
　　我拿着一叠资料回到阿琴那，阿琴就拿着零碎一边吃一边给我做功课，帮我背那些人的资料，为了让我很好的记住还会说一些她知道的有关人士的情史、家庭。
　　短短几个小时，阿琴给我讲了五分之一资料上的人，我听得认真，心里对她即使敬佩又是怜惜。
　　我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她这些年的努力和辛苦，她属于那种一步踏进去，不管错与对都努力面对的勇士。
　　难怪林玫会那么器重她……
　　一想到阿琴的遭遇极有可能跟林玫有关系，我就如同憋了气的球又被打满了气。
　　没到一周，在阿琴的帮助下只花了两天半我就把资料上那些人背熟了。
　　我打电话跟李阳报禀，李阳让我直接跟范少说。
　　范少接到我的电话知道后，在那头轻笑了声，“不要逞能，虽然你学习不错。”
　　“你不信？那你可以当面考我。”
　　“好，我去阿琴家里一趟。”
　　我愣了下，朝走进厨房找东西的吃的阿琴背影看了眼，想拒绝范聆歌来着，范聆歌已经挂了电话。
　　未免让阿琴不喜欢，我跑进厨房问阿琴允不允许范少过来。
　　阿琴洗着水果，淡淡道：“可以啊，他又不是强盗。”
　　“会不会打扰到你休息？”
　　“不会，我到时候一旁看我的电视，或者回房睡觉。”
　　阿琴转过身朝我递来一个苹果，自己拿着另外一个苹果狠狠咬了一口。
　　我见她没有不开心的意思，松了口气。
　　哪想到范聆歌一来，进门就朝阿琴喊：“阿琴你回房呆着，我考下我的灰姑娘。”
　　阿琴应了一声朝房里走，回头朝我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关上了门。
　　范聆歌大老爷们朝沙发上一坐，双腿朝茶几上一放。
　　“城西最大户人家是谁？”
　　我默默看了看范聆歌，“那不是您吗？”
　　范聆歌挑眉，“你怎么知道的？资料里难道有我们范家？”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的？”
　　“琴姐说的。”
　　范聆歌翻了个白眼，“艹，我竟然把她给忘了，资料上没有的她也认识，自然会跟你做功课。”
　　我点了点头，“琴姐把她知道的都跟我说了，我都记住了。”
　　“OK，那我不用考了。”
　　“为什么？”
　　范聆歌抢走我手里来不及咬的苹果，咬了两口说：“要不是林玫压着，你家琴姐早翻天了，我信得过她。”
　　我吐了口浊气，不管是资料上还是阿琴说的，我的确都背上了，当着面见到他们也能很快认出来是谁，但我很讨厌记住他们。
　　范聆歌不考验了，对我是一种解脱。
　　“等我吃完苹果，考你一些别的。”

　　☆、第196章　没有选择

　　范聆歌的眼神变得漆黑了许多，咬着苹果看我的眼神如同我是一只待宰的小白兔。
　　我想到那日在天台上他的所作所为，刚刚好了没多少的心情迅速下降，比看见他出现在阿琴门口时更糟糕！
　　“注意一下你的表情，会让我倒胃口。”范聆歌说的随意，眼神却越发锐利。
　　我低下头看地面，这样总不会让你看见我的表情而倒胃口了吧！
　　“黎念，抬起你的头，只有弱者才爱低头。”
　　我，“……”
　　“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
　　无奈，抬起头看着范聆歌，催眠自己看的是一木桩。
　　范聆歌蓦地朝我扑过来，直接将我扑倒在沙发上，我吓得全身血液冰冻，下意识去抓他的脸、去踢他身下。
　　我没有称心如意，他轻易扣住了我的手腕，轻易将我的双腿压的死死的。
　　“乖点，我在教你功课。”
　　我的心跳的厉害，受不了这么亲密无缝的姿势。
　　“范少，你可以跟我说……”
　　“这种事情光说不行，你太嫩了。”
　　范少的手缓缓攀上我的腰间，故意捏了捏。
　　我全身紧绷，感觉自己像被一头野兽侵犯着。
　　“身体放轻松。”他眯起眸子盯着我，言语有些威胁的味道。
　　可我放松不了，一个不爱的男人这样压在自己身上，怎么放松！
　　范少冷笑了下，一只手朝我脐下六寸而去。
　　我吓得叫起来，“你要干什么！”奈何双手被他一只手紧紧握住，阻挡不了他。
　　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朝我冷笑，故意看我如同看无能的弱者。
　　他的手指落在我皮肤上，很是滚烫。
　　我的裙摆被他撩起，他的手在我大腿上一阵游走。
　　“不可否认你的皮肤很好，特别滑，特别嫩。”
　　范少的眸子染上一种特别的色彩，看得我更加害怕。
　　“放松，听话。”
　　这一刻我明白了，我若是不放松，他会得寸进尺的触碰我。
　　我的脑子都快炸了，看着他变幻的眸子，在心里一个劲叫自己放松。
　　可是，我怎么都放松不了。
　　我扭动着身躯想要脱离他身下，他的力气却那么大，把我压的死死的，我摆脱不了。
　　“不听话。”他嘴角微垂，落在我大腿上的手缓缓朝上而去。
　　那种燥热和羞耻感让我想哭，眼里涌上雾气，我希望可怜兮兮的自己能让他怜惜，进而放开我。
　　可是他并没有，反而更猖狂。
　　他的手勾住我小内裤的边缘，我抖了抖身体，终于瘫软了身体，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害怕导致的。
　　“对，就是这样。”范少的手勾在那没在动，磕了下眼睛深深看着我。
　　我们的体温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升的很高，这一刻烫的我皮肤疼。
　　我沙哑着问：“可以了吗？能放开我吗？”
　　他眸子一闪，那只手猛地朝下一拉，我整个人尖叫起来。
　　他该死的拉下了小内裤……
　　与此同时，他又很快从我身上撤去，衣冠楚楚的在那拍着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我的的眼泪掉下来，七手八脚提上小内裤，拉下裙摆，拿了个抱枕到怀里跑到老远。
　　而范聆歌却一脸淡然看了我一眼，“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中午我让李阳接你去我那。”
　　脑子里一根弦崩断，我连忙问：“去你哪里做什么？”
　　“上课。”
　　想到今天遭遇的，虽然才短短几分钟，但够我惊恐很久了。
　　我不想再经历这样的事情。
　　“范少，能不能不上这样的课，我可以去跟羽姐……”
　　“你现在要学的只有男女之事，其他的都够了。”他打断了我，声音冷硬不容拒绝。
　　我瑟瑟发抖，再也说不出话来，因为明白他说的是实话。
　　范聆歌又看了我一眼，解开了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我下意识捏紧手心，生怕他又扑过来。
　　幸好他没有，不然我不确定今天还能不能忍下去。
　　他走了，拿起搁在茶几上的车钥匙不回头的离开。
　　门合上，我虚脱的蹲下去，眼泪流的更快。
　　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可是我没有选择。
　　我还要打败林玫，还要赚很多钱，还有阿琴……
　　阿琴的房门打开，她拧着眉疾步朝我而来，拉着我坐到沙发上，双手捧着我的脸给我擦眼泪。
　　“好了好了，别哭了，他都走了，没事了。”
　　我泪眼朦胧看着阿琴，“姐，你受过这些吗？”
　　阿琴皱眉，“你跟我比起来好多了。”
　　她松开我，窝到沙发上，捋了捋头发淡淡的说：“我被男朋友卖了，卖的第一晚被一个又黑又老的混子强了，很脏、很恶心。我也不想当小姐，一开始不配合、反抗，他们就打我，每天吃的最多的就是鞭子，一鞭子一鞭子抽在你肉多的地方，打不伤你的骨头。还不给你饭不给你水喝，我不知道地狱是什么样子的，但我想应该跟地狱差不多吧。”
　　她笑了下，“人是肉做的，不是铁，他们很懂怎么折磨人，最后磨光了我的骨气。做着做着就麻木了，反正就是赚钱，还比打工容易来钱。直到遇见了林玫，她解救了我，跟着她就贵气了许多，不用随随便便就被人上，不想招待的客人就不招待，人家也不能把我怎样，我是真的挺感谢她的。不然，我估计很早就染上病死翘翘了。”
　　我看着阿琴，想象着如果自己是她，对林玫会是怎么样的感觉。
　　或者是因为把林玫蛇蝎一面记得太清楚了，既然站在阿琴的位置我也没多少好感。
　　“琴姐，我想说点你可能不想听的话。”
　　“说吧。”阿琴用手抹了把脸。
　　“你觉得是林玫提拔了你，让你处境变得好一些了。但这些年你为她做的事也不少，要是没有你，她自己一个人应付不来那么多事，你好比她的一只手。”
　　阿琴摇头轻笑了声，“你错了，如果不是我，就会有其他人。她林玫有选择权让谁做她的姐妹，帮她分担这分担那，而我是没有选择的。没有她林玫，我跟卫红叶没有区别。”
　　卫红叶是卫阿姨。

　　☆、第197章　好意思嫌弃我脏

　　不想承认阿琴说的话很对，选择沉默不说了。
　　阿琴也没跟我见外，伸手拍了拍我的背。
　　“同样的话也可以用在你跟范少身上，你没有选择，他有很多选择。”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李阳准时来接我。
　　跟李阳一同来的还有范聆歌的保姆，留下保姆陪着阿琴，我便跟着李阳走了。
　　李阳载着我到本市最贵的小区门口，公式化开口：“范少的公寓在A栋15层，你乘电梯上去了按门铃就好。”
　　我今天穿了一条黑色裙子，裙子下面套了一件塑身打底裤，一路忐忑到达范聆歌公寓门口，深呼了几口气才按门铃。
　　没十秒钟，门打开，范聆歌一身黑色真丝睡衣，胸膛敞开，整个人慵懒又邪魅。
　　他长臂一伸拽着我的胳膊拖我进去，关了门便松开了我。
　　“去做饭。”
　　我愣了下，脚底抹油去找他家厨房，做饭总比昨天被他压要来得好。
　　为了不惹他生气导致兽性大发，两荤两素和一汤，我都做的特别精致，希望他心情好吃得饱了，就不会欺负我。
　　这是范聆歌第一次吃我做的饭菜，不比给阿琴做习惯了饭菜的轻松，看见他拿着筷子去夹一块红烧肉，我就紧张了。
　　盯着他慢条斯理放进嘴里，忙问他味道最怎么样。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嚼了几口彻底吃下了淡淡瞥了我一眼，夹了一筷子西红柿炒蛋放进嘴里。
　　“不错，厨艺不用学。”
　　我咽了下喉咙，听见他夸我应该开心的都没法子开心，反而心情更坏了。
　　“赶紧吃，我不会做饭给你吃。”他冷冷说了句，更利索的夹菜吃饭。
　　我想他刚刚一定是有些担心的，怕我做的饭菜不好吃，难为了他的胃。
　　一顿饭我吃了一碗饭，范聆歌吃了两碗半，但他跟我吃完的速度是一样的。
　　他属于那种看着吃饭不快的，但是不会像墨迹的那种人细细嚼着，一口大米饭送进嘴里下一秒就吞了下去，我觉得他那种吃饭法子很容易噎着，还难消化。
　　但可能是他年轻，胃也好吧。
　　吃完了饭坐着休息了没十五分钟，他嚷着让我给他洗水果切一盘水果给他吃。
　　我以为他是叫着玩的，没想到等我弄好了给他端过去，他很快就扫了一大半水果。
　　之后扫了一盘的我一眼，施舍般开口：“剩下的三分之一给你吃。”
　　我连忙摇头说不用，让他自己吃完吧。
　　他挑了下眉，冷不防问：“你是不是想看我撑着，好不用上课？”
　　我心里那一个抖索了，努力露出笑脸说没有没有。
　　范聆歌冷冷看了我一眼，不客气的把盘子里剩下的水果吃完。
　　我悄然吐了一口气，心想他吃了那么多应该要休息个一两个小时吧，那这段时间我就安然无事。
　　可是我错了。
　　他吃完了水果，直接朝沙发上一趟，随手解开睡衣腰间的带子，露出他小麦色胸口、腹部和两条修长的腿。
　　身上顿时只剩下唯一遮挡肌肤的那条黑色四角裤。
　　不可否认的是他身材堪称完美，最主要的是吃了那么多，肚子都没凸出来。
　　“今天我吃多了，还你来。”
　　早知道是这样，我真不应该把饭菜做的那么好吃，那样他就能少吃一点。
　　范聆歌躺在沙发上看着我，等了我大概两分钟，不耐烦的皱眉：“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红棠开业近在咫尺，这是你最后的课程。如果你学不会，当天晚上像条死尸呆在红棠毁了我的生意，我不会放过你！”
　　我抖着手点头，朝他走过去，呆呆的看着他的眼睛。
　　“我应该怎么做？”
　　“蹲下来，抚摸我。”
　　我，“……”
　　“黎念。”他眼神一冷。
　　我硬着头发抬手朝他手臂伸去，短短的距离完成不了。
　　范聆歌脸色越发难看，后来捉住我一只手直接放到他胸口，我掌心下是他的小红豆。
　　我就感觉整个人像一团火烧起来……
　　“摸。”
　　我万分着急看着范聆歌，好像被他要推进油锅里一样。
　　“路是你自己选的，就算脱你一层皮都得走下去，如果这点事你都做不了，那就滚吧！”
　　范聆歌生气的看着我，猛地甩开我的手，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他。
　　他慢条斯理坐起来，拿住睡衣的带子要系上。
　　我也不知道那一刻我是被什么控制了思维和身体，突然就过去把他给用力摁回了沙发上。
　　看见他眼底的错愕，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我的双手按在他胸口上，有道声音在说：不许后退，也不能后退，这一关过了，你就变得更厉害，离惩戒仇人的机会越近。
　　我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久久没动，范聆歌眼里的错愕渐渐消失，继而被冷漠取代。
　　我知道不能再让他坐起来，不然就没机会了。
　　所以我硬着头皮上了，我把他小麦色的胸膛当成可口的蛋糕，想象着自己在村里是吃不饱的日子。
　　我不顾廉耻低下头朝它靠近，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耳边只有滴答滴答的声音，那是墙上的钟表发出的声音，我屏蔽了自己和范聆歌的呼吸，将那钟表发出的声音放大，只听得见它。
　　那样就会轻松容易的多。
　　好几分钟后，我看了眼跟前被自己舔湿一片的胸膛，飞快抬眸看了一眼范聆歌的脸。
　　他的表情很奇怪，皱着眉抿着唇，脸颊上有一丝不正常的红晕，他的眸子闪亮的微微眯着，他似乎连呼吸都故意放慢了放轻了。
　　我扯过茶几上的纸巾一点点擦干净他的胸膛，才抬起头正眼看着他的眼睛。
　　“这样可以了吗？”
　　范聆歌将眼睛眯的更厉害，看了我几秒钟，迅速坐起来，冷着脸合上睡衣系上腰带。
　　“去浴室放水，我要泡澡。”
　　我愣了下，有种被他踹了一脸的羞耻感。
　　立马站起来去浴室给他放水，看着浴缸里的水越来越多，我恨得牙痒痒，他该死的竟然觉得我多脏！
　　该死的贱人，他一把年纪不知道跟多少女人有染，全身上下脏的都快长霉菌了，还好意思嫌弃我脏！

　　☆、第198章　安乐死

　　放满了水，我走出浴室看见范聆歌拧着眉盯着电视，冷冷开口：“水放好了，你可以去洗澡了！”
　　范聆歌‘嗯’了声，站起来朝我这边走来，我连忙绕开他去拿茶几上的手提包。
　　看了眼电视上播的广告，朝快走进浴室的范聆歌说：“我可以走了吗？”
　　“去我房间帮我找内裤过来。”
　　我呆若木鸡。
　　他回头看我，眼神犀利，“聋了？”
　　我摇了摇头，低下头朝一处走去。
　　“不是那边，是你左后方方向。”
　　“哦。”
　　范聆歌的衣柜是一面墙，从墙里打出来的大衣柜，几扇大门被我打开都看了，越看越惊愕。
　　他一个男人把衣柜塞得特别满，一年四季的衣服占了两扇门的大空间，我正郁闷没看到他所谓的内裤。
　　下意识朝下一瞥，注意到最底下一长排抽屉间，从第一个抽屉拉开到最后一个抽屉，一抽屉的内裤，一抽屉的袜子，一抽屉的领带，一抽屉的袖扣、精致扣子，一抽屉深色系的手套……
　　我算是叹为惊止了，他怎么不搞一抽屉的帽子和围巾啊！
　　缓了缓，随便拿了条内裤走出他的房间，看都不想看他的衣柜，我觉得要是我一定会有选择恐惧症。
　　我敲了敲浴室门，把内裤挂在门手柄上，喊了他一声便走了。
　　不想再呆下去，不想一会看见他想起自己之前那些难堪的行为。
　　一个人在街上游走了会，我搭了去卫阿姨方向的公交车。
　　这几天这座城市发生的变化挺大的，但卫阿姨这块地没什么变法，因为这部街道狭窄，地理位置不好，又在郊区。离城中心远，最主要的是这边地很复杂，很多流氓地痞和红灯区。
　　我走到卫阿姨店门口，踮起脚朝里面看了看，确定了没有男人在里面才走进去。
　　一进去从有些脏的镜子里看到苗条白皙的自己，自己都有些被惊艳到了，真如那一句‘女大十八变’。
　　里面传来动静，是谁穿着拖鞋走出来的声音，我理了理衣领挺直脊梁骨。
　　刚到口的一声阿姨因为看见周兰兰而闭嘴，周兰兰看见我便拧了一下眉头，脸上瞬间爬满了高贵。
　　“你怎么来了？”她冷冷开口。
　　我握了下手心，“无意之间到了附近，就来看看卫阿姨。”
　　“不用看了。”周兰兰脸上划过一丝不屑和忧伤，转眼即逝。
　　她走到饮水机前倒水，没有水出来，她粗鲁的摇了摇饮水机上的桶，扭头看我。
　　“真不巧了，没水了，你喝不了了。”
　　周兰兰说话的语气让我耳朵难受，我默了下说没关系，我并不渴。
　　“你渴不渴我懒得知道，倒水只不过是最基本的礼貌问题，没有水就不是我的问题了，再说这种地方的水你还是不要喝。”
　　我不想被周兰兰的阴阳怪气影响心情，朝里面看了眼，问：“你妈呢？”
　　“死了。”
　　“……”我先是有些愤怒，就算周兰兰再瞧不上自己的母亲，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
　　但很快想到在医院里遇见的那一次，卫阿姨脸色显然不好，不愿意回来的周兰兰回来了，而现在这个时间周兰兰应该在N市做她的护士，不可能一直留在这的。
　　难道……
　　我仔细去看周兰兰脸上的表情，她表情淡淡的，没有多少表情，不想死了妈妈的样子。
　　“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像是开玩笑吗？”周兰兰一屁股坐到那张很久的红色沙发上，冷眼看着我：“是不是我没有痛哭流涕，你觉得我很不孝？”
　　我下意识将双手伸进风衣口袋里，有些费力的解释：“我没有那么想。”
　　“我还不知道你，总是一副善良的样子，这会一定会这么想我。但是真是抱歉了，我没有跟你说谎，也没有说气话，她死了。那次你在医院看见她没半个月就死了，子宫癌晚期，治不好，她每天很痛苦，自己选择了安乐死。”
　　我的手猛然捏在一起，指甲掐疼了手心。
　　“你怎么可以让你妈选择自杀！”
　　“黎念，你别搞笑了，行不行？你读的书比我多，知识比我多，难道会不明白吗？”周兰兰一副轻蔑我的样子。
　　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周兰兰这么轻飘飘说出来，接受不了疼女儿的卫阿姨生了那么多重的病，接受不了活生生的人选择死亡，放弃治疗。
　　可我也同时知道癌症晚期是治不好的，每天的化疗加上病痛让病人生不如死。
　　“安乐死对她那种病人来说是最体面的。”周兰兰又轻飘飘说了一句，说完捋了捋自己的长卷发。
　　她的动作看起来优雅高贵，如同当初我第一眼看见林玫时的感觉。
　　或许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也或许是周兰兰心里并没有表面上那枚风淡云轻，我们都保持了沉默。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挑了个靠近玻璃前的位置坐下看着外面，看到最多的是一些穿着廉价的中年男人和染着头发的痞子。
　　等我再看手机时，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耳边响起好听的音乐，是周兰兰的手机响了。
　　我听见她好听的嗓音里透着一抹亲昵，我通过墙上的镜子看见她侧过身去接电话，似乎还瞥了我一眼。
　　她说：“嗯，我有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我不会让你担心的。”
　　那头的他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嘴角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