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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兴亡,宠妃有责-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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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之后,有扬起尘土渐渐在地平线出现,冷啸天唇角微微上扬,“小兄弟果然天资过人,不错,那是我的十二铁骑!”
十二铁骑,聂臻是听说过的,个个能文能武,骁勇善战,以一敌百,此刻他们的到来,就说明冷啸天已经大功告成!
转瞬之间,十二名高头大马到了几人面前,在离冷啸天三尺之远,齐刷刷停下,训练有素,一步都没有多走。
十二名精干军士同时翻身下马,在冷啸天面前一跪,为首的人声音沉着而又铿锵,“我等来迟,令可汗受惊,罪该万死!”
冷啸天的眉目变得异常威严,透出森冷的杀机,“现在牙帐情况如何?”
为首之人道:“请可汗放心,有土司大人暂时稳住,局面尚不至于失控,只待可汗回帐稳定大局!”
他们的目光狐疑地看着聂臻,只看了一眼,就接触到可汗的警告目光,忙低下头去,谨声道:“大将军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恭迎可汗回牙帐!”
冷啸天傲然一笑,“潇潇,你听到了,我们走吧!”他的声音不似和十二铁骑说话的时候那般冷硬,多了几分软意!
聂臻不为所动,轻声道:“原本就是陌路相逢,现在已经抵达终点,就该适可而止,各自分道扬镳,若是再纠缠下去,终有一天会成仇敌!”
冷啸天眸光一疑,不觉笑道:“为什么你们说话总是这样含混不清,喜欢弯弯绕绕,不似我们北齐人直接?”
聂臻曼声幽幽,“你也知道我们终究是不同的,又何必勉强?”
冷啸天听不懂聂臻的话,子麟却是清清楚楚,温声开口,“可汗不必勉强姐姐,反正短时间之内,我们不会离开北齐,若是有缘,自还有相见的一天,就此别过吧!”
寒风猎猎,吹得裙裾飞扬,长发曼舞,聂臻看见一丝几不可见的失落从他眼底掠过,轻轻一颔首,“后会有期!”
虽是远离了杀戮,可是心情异样沉重,从离开云中城到现在,才一年多的时间,可怎么好像经历了人世好几个轮回?
师哥,我早已经不怪你了,我只是不想面对你,还有哪些曾经欺骗我,陷害我,追杀我的人,我也不会忘记。
相信不久之后的一天,我一定重新出现,但不是现在,因为这一刻,我真的累了,已经没有力气面对任何阴谋,算计,欺骗,只想找一个地方,停下来,过一段与世隔绝的日子,再来呼吸自由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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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臻臻逃亡之路就此结束,明天是新的篇章,祝各位读宝们*节快乐!
☆、第十章 质问
这日,又是风雨潇潇,空气中一片迷蒙湿润,浓得化不开!
君轻扬满脸怒色地闯入豫王府,一脸的胡子拉碴,面色晦暗,不复往日的*倜傥,仪态潇洒。
不顾星辰的阻拦,他强行闯入六皇兄的书房,一脚踹开大门。
星辰神态有些微的惶恐,“请王爷恕罪,小王爷他…”
君玄影轻轻抬头,淡淡扫过君轻扬一眼,不轻不重道:“你退下!”
面对六皇兄的一脸淡定,君轻扬的一身怒气忽然不知道该从何发起,颓然讪讪坐了下去!
“你今天又有什么事?”君玄影重新低下头去,没有看他!
想不到得知臻儿的死讯,六皇兄竟然能如此安之若素,君轻扬的怒气又腾地升了上来,怒气冲冲道:“当初是我让你去接近臻儿替我报仇,可我从来没要你杀她,她…她真的很爱你,你却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你到底还有没有心?”
君玄影的表情还似从前一般高深莫测,不为所动,坦然抬头,语意冷然,“若她只是一个玩物也就罢了,可你知道,她不是,我们抢了她的东西,她必定会处心积虑复仇,她差点杀了你,你又不是不知道,让这姐弟俩留下来,定然后患无穷,你应该明白,在皇家,心慈手软和用情过深是最要不得的东西!”
君轻扬的脸色刹那间成为雪白,不敢置信,“用情过深?那你对易清绾呢?”
一提到易清绾,君玄影的神情隐没在烛光暗影之中,看不清楚任何表情,只有声音淡漠如初,“她如何能与清绾相比?”
君轻扬几乎僵在那里,忽怅然一笑,如同寂静的死灰里亮出来的一点点火星,短暂而炫目,“或许在你心中,她不能和你的易清绾相比,可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是什么时候吗?”
“是什么?”君玄影的声音转低,如夜色中的幽暗玫瑰,泛着森冷的光芒!
君轻扬转目看着窗外深沉夜色,斜风细雨,神智回荡在遥远的过去,“就是我受伤臻儿照顾我的那段日子,她每天端着药,寒霜冷面地命我吃药的时候!”
他自顾自地说着,全然不理会六皇兄有没有在听,想不到一个自幼在万花丛中长大的皇子,见识过各种风情,深谙*之道,身边燕飞蝶影,从来不知寂寞滋味,也会为一个女子动情。
想起初见聂臻之时,一切恍然如梦,草木葳蕤,花瓣翩飞,明净如雪的少女站在*树下,眼中的那一抹新奇与甜美瞬间就吸引了他的眼睛!
如今他最尊敬的六皇兄杀了他最爱的女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偏偏是他,连怪都不知道怪谁,心中陡然涌起尖锐的疼痛,几乎将他从上到下地贯穿,口中竟然有了腥涩味道。
此刻只有难言的凄怆与苦笑,哀伤与苦楚尽数呈现在他风华潋滟的桃花眼眸中,“你知道吗?如果能让臻儿这样照顾我,我宁愿这辈子都躺在*上,我真是悔不当初,如果我早日告诉她,她就不会陷得那么深了!”说到此,他的低沉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厉声道:“也就不会被你迷惑,更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有短暂的沉默难言在室内弥漫,君玄影坚毅的眉峰不着痕迹地一动,只是淡淡道:“游戏开始了,就没有办法结束,你比谁都明白,她早知道,晚知道,结果都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又何必折磨自己?”
君轻扬脸色瞬间惨白,君玄影下意识地想去扶他,却被他猛然推开,“当初是我找你替我出气,可你一向日理万机,若不是为了那株玉叶海棠,也断然不会费这么多心思做这些对你来说无聊至极的事,如今,你得到了你想得到的东西,臻儿的死活已经不重要了,可你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本以为一切揭穿之后,终于可以坦然面对,再也不用终日寝食难安,夜不能寐,害怕有真相大白臻儿决绝的一天,谁知道是更残酷的事实,此刻,他发现他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六皇兄!
见六皇兄一直不说话,君轻扬的笑容有一瞬间的恍惚,“臻儿对我,是无双的珍宝,可对你或许不过是个玩物而已,弃之如敝履,你不要就算了,却为什么连她的命也不留下?你什么时候居然残忍到了这种地步?”
君玄影默然片刻,淡声道:“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
明白?嘲讽的笑意慢慢爬上君轻杨的脸庞,冷笑一声,“我不需要明白,也不想明白,臻儿不过是个女人,你容不下她,把她赶走也就是了,她也根本不妨碍你娶易清绾,你大可放心,她不会缠着你的,她是那样清高骄傲的女子,宁可不要什么居心叵测的爱情,也决然不会不要自己的自尊,还有子麟,那个弱不禁风的孩子碍着你什么了?”君轻扬压着嗓子说完这句话,每一句都像是从胸腔中挤出来一般字字染血!
窗外雨声愈急,君轻扬的眼睛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他不过是个孩子,一个有先天顽疾的孩子,本来可以和常人一样好好活着,可是希望骤然破裂,已经很可怜了,现在能活多久都不知道,你也不能放过吗?”
君玄影冷冷地盯着他,缓缓道:“他们都是云中城的人,斩草不除根的道理你不是不明白,他虽然只是个孩子,可他是个真正的天才,精通奇门遁甲之术,能人所不能,若是将来为他人所用,必是我等心腹大患,断然留不得!”
君轻扬忽然笑了,揶揄道:“原来你在害怕!”
君玄影目光深垂,不疾不徐道:“我何须害怕?”
君轻扬长叹一声,有微微的讥诮,“云中城又怎么样?再大还能大过我们皇家去?再说六皇兄大权在握,又何必忌惮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无非是担心臻儿迁怒于易清绾,其实也大可不必担心,易清绾是易国公千金,有镇南将军护着,还有你细心呵护,金甲卫队贴身保卫,就算臻儿想拿她出气,恐怕也难找到下手的机会,当然了,六皇兄一向心思缜密,易清绾不能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连可能性也必须扼杀在摇篮里,只是可怜了臻儿,不过想想也不可怜,好歹也是做了回明白鬼,不至于稀里糊涂上路!”
室内有死一样的沉寂,仿佛进入了冬眠一般,悄无声息。
见六皇兄只以默然应对,君轻扬语意愈加悲愤,“你欺骗她的感情,又抢了玉叶海棠,你担心子麟死了,她找你复仇,其实你多虑了,臻儿那么聪明,她比谁都明白,以她的势力,根本无力找你报仇,她去找易清绾不过是一时难以咽下这口气而已!”
说到此,他顿了一顿,换了一副轻柔的语气,“若她愿意,我宁愿不要这天潢贵胄的身份,带着她远走高飞,隐居田园,这辈子都不会妨碍到你,双方从此各安天命,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君玄影避开君轻扬冷冽的迫人视线,淡淡道:“我不是你,我做事从来不喜欢留任何隐患!”
君轻扬陡然惊住,整个人呆怔在那里,像失了生气的木偶,过了许久,忽然自嘲一笑,如黑夜绽放的雪莲,凄绝而艳丽,“其实看子麟那个样子,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想不到六皇兄竟是这样的宅心仁厚,送了他一程,与其遭受病痛折磨,不如来个痛快,解脱了也好,臻儿如此疼爱子麟,若是留下他一人,她也放心不下,送她弟弟和她一道上路,免得相互牵挂,也算是六皇兄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你如此念及旧情,她在九泉之下也会感激你的,不枉痴心错付一场!”
君玄影紧紧盯着弟弟嘲讽目光,眼神深晦如谜,神色染上淡淡的疲惫,“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回去吧!”
看六皇兄目光清冷如霜,不带一丝感情,君轻扬心中痛楚忽如潮水般涌起,神色凄惶,喃喃道:“你把她们葬在哪里?我想去陪陪她!”
君玄影深深凝视君轻扬,目光渐渐转冷,“来人,送小王爷回府!”
星魂从暗处出来,声音恭谨,“小王爷请!”
君轻扬不看星魂,只定定地看着六皇兄冷漠淡然平静如常的脸,他就是不明白,就算六皇兄真的不喜欢臻儿,也能对一个这样美好如斯的女子狠心至此吗?到底是怎样的男人,才能做出这样决绝阴狠之举?
在六皇兄面前,君轻扬第一次感到了恐惧,皇室贵胄,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无上身份,他也在这里感受到了常人感受不到的尊贵繁华。
他们永远生活在世人的顶端,永远高高在上,日日烈火烹油,美人如花剑如虹,玉树临风俏儿郎,载歌载舞,欢声笑语,血色罗裙,醉生梦死。
可今日君轻扬突然感觉到了冷酷,原来那样的生活只是皇家生活的一部分,或者说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背后还有这样惨不忍睹的狰狞,他怅然后退两步,记忆中的六皇兄不是这个样子,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陌生?
☆、第十一章 我心飞扬
我是宁国皇室的小王爷,大家都叫我小王爷,其实我是有自己封号的,被册封为安王爷,现在遥想起来,“安”这个字,真是太适合我了,随遇而安,安定和乐,安逸舒适,完完全全是我性格的写照!
由于众皇子之中,我年龄最小,父皇,母妃,皇兄们,甚至内侍,宫女,嬷嬷们,都习惯叫我“小王爷”,对于年幼的我来说,也是更喜欢这个称呼,因为那意味着父皇母妃对我的荣*,总还有一种潜在的纵容,身为天家之子,我极其享受这种独一无二的溺爱!
我生活得很惬意,很自在,随心所欲,朝政要务轮不到我去费心,人各有志,我并没有气吞山河的雄图大略,也没有那个兴趣,皇兄们都要承担身为皇子的责任,可我不用,只需尽情享乐*声色就好了,过得无比逍遥快活,世人皆道,我是宁国皇室最潇洒的王爷。
每每宽衣对镜,看着镜中男子华贵锦服,金冠束发,面如冠玉,我都忍不住自鸣得意,自我沉醉,我有骄傲的资本,不仅身份尊贵,而且一表人才,*倜傥,恣意闲适,可以任意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做人能做到我这个程度,夫复何求啊?
皇兄们的王妃大多轮不到自己做主,很多甚至是朝堂大事,可我不一样,由于我无心朝政,也没有担任什么要务,我的王妃不牵扯到社稷宗庙安定,所以皇兄放手让我自己挑,只要我看中了,不论是谁家女子,都会给我赐婚,也从不逼我!
至于我本人,就更加不急了,反正我也不缺女人,更不喜欢有个王妃整天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招人厌烦。
在宫里长大的我,对男女之事烂熟于心,几乎是无师自通地掌握了男欢女爱!
从十五岁开始,我身边便是百花缭绕,房中更是衣香鬓影,丽人不断,我喜欢她们的青春貌美,热情饱满,她们也喜欢我的*倜傥,神采奕奕!
平日有的是数不清的女人讨好我,投入我的怀抱,我的*多情在皇室是出了名的,我太懂女人们的心了,只需一个眼神,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只需一句话,我就知道她们想要什么,我在花丛中游刃有余,悠然自得,女人如过江之鲫,绵延不绝!
府外还有无数女人眼巴巴地想入我的王府,近身伺候我,若是被我看中,是她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不喜欢书卷气太浓的女人,更加喜欢活力四射的女人,书卷气太重的女人,心思太细腻敏感,往往看花落泪,对月伤情,刚开始的时候还可以换换口味,调*,风雅一番,可是接下来就太不解风情了,完全不懂闺房情趣,索然无味!
不能说我对我府中姬妾没有感情,自然是有的,我是真的喜欢她们,只是我身上也有男人的通病,动情容易守情难,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
喜新厌旧是男人永远的天性,到我二十岁的时候,已经记不清府中到底有多少姬妾,反正每每看到新鲜丽色的时候,总有一种据为己有的冲动油然而生,我比任何人都有这个资格,谁叫我是皇室贵胄呢?
我很明白,我是个享乐主义者,也从没有经天纬地之才,定国安邦之智,反正这些宏大愿望,有的是人会去实现,宁国多年的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大皇兄已经有些不思进取了,我也不例外!
一直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我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美人玉液,奇珍异宝,哪里看得尽世间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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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孝慈皇后薨逝之后,来了一个女太傅,教太子读书,在朝野引起了小小的轰动。
女子做太傅,还是宁国有史以来第一次,虽然很多人在猜测,但并未引起我多大的兴趣,在我的构想之中,这个聂臻应该是一个长相刻板,死气沉沉,目光呆滞,满口之乎者也,仁义道德,嫁不出去的年近三十的老女人。
这样的女人,想起来就倒胃口,连做我茶余饭后的谈资都没资格!
可我又隐隐约约听说,聂臻很年轻,只有十八岁,而且非常漂亮,见过的人都说她艳光四射,一身白衣翩飞如蝶,让人误以为是九天仙子!
这就不能不引起我的强烈兴趣了,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对美丽的女孩子有着与生俱来的好感和兴趣,我府里的连做粗使丫头的婢女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最低标准也必须是眉清目秀,要不然影响我的好心情!
我去了东宫陶然殿,名为看望太子,实在是见她!
第一次见到了这个名叫聂臻的女孩,果真是冰雪少女下凡尘,连我这种从万花丛中出来的老手都忍不住吃了一惊。
皇嫂孝慈皇后虽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可女人如花的年龄也就那么几年,皇嫂都快三十了,在年轻丽色如云的深宫,确实没有什么优势,难以吸引皇兄的眼球,失*也是在所难免的!
聂臻却不同,正当花样年华,眼眸如同湖水一样清澈,让人忍不住想一头溺进去,肌肤和雪一样白,眉如远山叠翠,此刻穿一身素白,真仿佛从天而降的仙子,误入人间的精灵,又像是从冰雪幻城走出来的,美丽得不真实,这般姿色,不要在我府中,就是在后宫,仍然是当之无愧的翘楚!
见我目光恣意地打量着她,她似乎很不高兴,大概没有见过我这等放肆的男子,无论我怎么和她说话,她都不理我。
从头到尾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那个时候,她身上的自然体香不断沁入我的鼻息,我瞬间感觉,比我府中那些姹紫嫣红的浓浓脂粉强多了!
她既不向我行礼,也不理我,让在女人堆里一向所向披靡的我第一次有点觉得没面子,尤其是在荆飞鸿面前,我有点下不了台。
荆飞鸿是个老实得有点木讷的读书人,人很忠厚,人与人之间就是很奇怪,连我自己也想不到,恣意随性的我竟然和读了半辈子书谨守礼教的荆飞鸿合得来?
第一次出师不利,我愤怒离开,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不把我堂堂小王爷放在眼里,就是皇兄后宫里的那些妃嫔,见了我也都是笑脸相迎,礼让有加,谁敢当我不存在一般?这个聂臻真是太胆大妄为了!
回到府中,我越想越气,心头的怒火在不断熊熊燃烧,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被人无视的感觉,无视我的尊贵,无视我的风采,无视我的亲近!
我本想发作,可被荆飞鸿阻止了,一是因为国丧期间,不便把事情闹大,二是也许荆飞鸿说的对,聂臻不过是在欲擒故纵而已,但欲擒故纵就一定得把握好一个度,火候不够,或者过了头,都会适得其反,我也想要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我暂时按捺下性子,耐心等了几天,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再次去找了聂臻。
这一次她果然上了勾,居然会对我笑,我很高兴,男人和女人对待感情的方式是完全不同的,女人对感情喜欢细水长流,男人却喜欢简洁明快。
男人,尤其是皇家的男人,*爱一个女人的方式往往是“幸之”,我们喜欢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再来慢慢*爱,这是对女人爱的最好方式。
没想到正当我想亲近她的时候,她居然捏断了我的手,我痛得差点晕死过去,她不知道刺杀王爷是何等大罪吗?还敢明知故犯?是无知还是愚蠢?
她可能看我快晕倒了,很快就又帮我接上了,一切动作的完成只在须臾之间。
我却不能释怀,但我忽然又有点害怕,我害怕她的眼神,虽然是清澈的湖水,可却是冰冷的湖水,一点温度也无,我突然没来由的心虚起来!
回到府中,我冷静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杞人忧天了,有什么好怕的?真是丢尽了我皇家的脸,可若是派人把她抓起来也太便宜她了。
我必须要想办法让她爱上我,跪在我脚下,对我摇尾乞怜,祈求我的*爱,像别的女人一样眼中充满对我的渴望和向往,对我的*幸梦寐以求,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我心中的这口气才能彻底出出来,绝对不能太便宜她了,这个目中无人的女人,到了宫里,还以为是她家后花园呢!
我的爱妾芳菲给我出了个好主意,女人嘛,总是容易被感动的,若是在她无助之时,我从天而降,英雄救美,也许只需要那么一瞬间,她就爱上我了,她这样冷冰冰的女人,若是爱上我了,一定很有趣!
谁知道,我精心策划的计划失败了,我没想到她是会武功的,我府里的那些侍卫在她面前竟然不堪一击。
最让我难堪的是,她还看出了我的计划,在她的眼中,我明明白白地看到了对我的鄙夷和厌恶,还有不屑和嘲讽,这对我一位尊贵殊荣的小王爷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我不甘心,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故意让荆飞鸿刁难她,可是还是被她轻描淡写地应对过去了,我有中如鲠在喉的感觉,非常难受。
英雄救美计不成,改用温情脉脉之计也不错,总有一招能打动她的心。
果然,她的脸色有了变化,但并不是我想要的,这一次我彻底惹恼了她,她一气之下,用利器划伤了我的脸,还大言不惭地要我好好记住这个教训,然后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我恼羞成怒,我对我晶莹如脸一直引以为傲,她…她居然敢…?
脸上的剧痛比不过心中的耻辱,看着她若无其事的背影,汹涌恼意在我心中翻腾不息,聂臻,你给本王走着瞧!
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任何伤,养得如珠如宝,这一次居然被一个女人所伤,还是我一直想得到的女人,如果我禀报皇兄,即刻把聂臻斩了,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我冷静下来之后,忽然不想这样了,她对我的一脸不屑和轻蔑深深刺伤了我,那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
那一晚,聂臻面无表情的脸一直在我眼中晃动,冷漠,腻烦,厌恶,刺的我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让聂臻体会到痛苦,体会到绝望,体会倾心相许被人抛弃之后的耻辱,只有这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能一泄我心头之恨!
我虽然吸引不了她,可不代表没人能吸引她,我顺理成章想到了六皇兄,他是最好的人选!
他母妃和我母妃是亲姐妹,一向在宫中相互扶持,相互依靠,我们两个也像是一母同胞的两兄弟一样,感情极好,聂臻不喜欢我这个类型,但未必不会喜欢六皇兄这个类型。
尽管六皇兄只比我大三岁,可他和我大不一样,他大量的精力都放在帮大皇兄处理各种政务上,他也精于此道,忙于国之要务,不像我整天流连花丛!
虽然我以多情出名,但可能女人更喜欢有鸿鹄之志的男人,所以他的女人缘比我还要好,京中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闺秀暗恋他!
因为聂臻,我就在府中如坐针毡,对美人佳肴都没了胃口,好不容易想到一个绝妙的计划,主意一定,我一刻也不想等了,当即找到豫王府,直截了当地让六皇兄帮我出了这口气。
我十分笃定,只要六皇兄出马,很少有女人能挡住他的致命*,我想看到的是,聂臻如我所愿爱上六皇兄,六皇兄在彻底获得她的身心之后,将她狠狠抛弃,然后我再出现,欣赏她眼中绝望和痛苦,然后嘲讽地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我设计的,目的就是为了报那一叶之仇,她自以为是的清高和聪明,在我眼中不过是可笑之极的小儿科而已,我才是背后运筹帷幄的高手!
我之所以相信六皇兄会如我所愿,在得到了聂臻的身心之后会将其抛弃,是因为六皇兄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那就是易国公府的小姐,易清绾。
六皇兄迟迟不册妃,是因为在等待易清绾回京,而聂臻的出现,刚好就在这个空档期,真是天助我也!
六皇兄和易清绾的事情,只有我们少数几个人知道,聂臻不可能轻易获悉,再说,就算获悉又怎么样?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况是权倾朝野的六皇兄?
初始,六皇兄对我的计划嗤之以鼻,认为我在胡闹,他虽然也认为聂臻无法无天,必须要给她一个教训,可他不可能去浪费时间花心思处心积虑*一个女人,这样做实在有失他的身份!
我软磨硬泡了许久,他也决不松口,以前六皇兄对我都是有求必应的,可这件事,他就不同意替我出这口恶气!
我很生气,呆在他书房不肯走,像个孩子一样任性,六皇兄看着我脸上的伤痕,眼眸中掠过一抹怒色,看来他也是动了真怒的,看他的脸色,我就知道,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只要我继续缠下去,他一定会同意的!
这时,我忽然看见了六皇兄桌子上的七星端砚,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宝贝,他府里总有一些世上难得一见的奇珍,所以我常常到他府中!
六皇兄见我实在喜欢,便把它送给我,希望可以补偿我,我的心刚刚好受了一点,马上就重新紧了起来,聂臻,聂臻,如同一根刺一样,时不时地跳出来刺痛我的心,要是这口恶气不能出出来,我心中就憋着一股气,坐立不安,茶饭不思,干什么都没心情,这日子怎么过下去?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把弄着七星端砚,忽然无意中想起在聂臻的育花房中看到的一株奇怪的植物。
很是神奇,有七片叶子,片片如玉,这是我从未见过的花卉,在宫里和我的王府里,稀奇古怪的玩意多得去了,奇花异草也数不胜数,可这样奇怪的花我却不知道是什么,想起六皇兄见多识广,便随口说:“前几天在聂臻那里见过一个奇怪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他连头都没有抬,只是看着手中的兵书,也是随口应了我一句!
我将那株奇怪的植物描绘给他听,末了,还说了一句,“你说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我很是喜欢呢,和她说用王府里各种珍奇花草跟她换,她都不肯,还说什么花草是有灵性的,给了我我也养不活,真是目中无人,实在可恶到了极点,此仇不报,我这个王爷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似乎记得六皇兄的眉毛动了一下,手中兵书再没有翻动,但我并没有在意,因为提到聂臻,我的火气又上来了,继续软磨硬泡,还把我过世母妃临终前交代他照顾我的话拿出来作为筹码,一定要他答应我,不然我会一直怨恨他!
最后,他终于拗不过我,看着我的眼睛,长叹一声,“好吧,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很高兴,但又有点不高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像晴朗的天空,偶尔掠过的一抹乌云让人不快!
一切都照我计划的那样发展,聂臻和六皇兄越走越近,偶尔的时候,我还会跳出来,在这出戏里充当一个反面角色,给她找点不自在,而每当此时,六皇兄总是扮演大义灭亲的凛然正面角色,他的大度,他的无私,他的心胸,让聂臻更加欣赏他,仰慕他,欲罢不能!
这出戏,我们兄弟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配合得天衣无缝,果然看到聂臻看六皇兄的眼神越来越依恋,甚至,有了爱慕。
我是风月高手,自然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她开始动心,就距离被抛弃不远了,那一天,我就可以在她面前笑得无比舒畅,一雪多日来的晦气!
以六皇兄的能力,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我这个幕后编剧基本可以退场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很失落,她掉入了我精心设计的陷阱,我为什么还是开心不起来?
真正让我意识到我的错误,是在那一次沧澜山上,其实照当时那种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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