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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总在套路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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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鹿眼睛骨碌碌的转动,用头顶了顶齐敏,齐敏眼泪巴巴的站起来,不懂的望着梅花鹿。梅花鹿低头用牙齿咬住燕云逸的衣摆,望外扯,又盯着齐敏。齐敏恍然大悟也开始扯动燕云逸,在梅花鹿的帮助下,终将燕云逸拖出水面。
他依旧是昏迷不醒,而且旧伤复发,看起来颇为严重。齐敏欲哭无泪,握着他冰凉的指尖。梅花鹿径直衔了写干草枯枝,围绕在燕云逸身旁,用蹄子蹬了一脚正闷头大哭的齐敏。齐敏隔着模糊的泪水,方看清何物。原是一块打火石,生活是再方便不过,暗自称奇是碰到了神鹿,或许上苍怜悯,他二人命不该绝。
在梅花鹿的帮助下,齐敏升起了篝火,为燕云逸烘干衣服。在这个空当梅花鹿用牙齿打开燕云逸是衣裳,仔细看了看他的伤口。再次消失再林间,不多会带回一堆散发着奇异香味的草药,咀嚼碎放置在燕云逸的伤口处,源源不断流淌的鲜血奇迹般的愈合。
一人一鹿再加上一个昏迷不醒的人,长达半月有余,一日清晨,燕云逸方醒来。环顾四周,自己正躺在干燥的草堆上,头上搭着芭蕉叶,上面悬着滴落晶莹的露珠,映着朝霞。
一只藕节般白嫩的手臂,搭在自己腰间,手指紧紧攥紧自己衣摆,生怕自己离开了片刻。齐敏稚气的小脸埋在自己怀中,脸上脏兮兮的像个小花猫,正安稳入睡,鼻翼随着主人轻轻的抽动。
齐敏发觉有人在抚摸自己的发间,以为的梅鹿又在戏弄他,哼哼了两句,继续埋在那人怀中。
头顶传来爽朗的笑声,暮钟唱晚,又如澈水漱石。齐敏猛然睁开眼眸,一张熟悉,俊朗的面孔,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鼻涕一大把,把他这些日子的心酸委屈,尽数洒在燕云逸衣袍上。
“好了,敏儿这些日子是个小大人了,为师自愧不如!”燕云逸含笑,轻抚齐敏的后背,试图安抚他。
梅花鹿蹦跶着环绕在他二人周围,低头擦着齐敏的小脸蛋,惹得他咯咯笑——
十年后
春雨淅沥,昼夜不歇。
一连绵延了数日,窗棂上泛起潮意,墙壁半剥。齐敏关上风雨飘摇的窗子,剔落灯花,望着床上的人,青丝铺满枕间,玉颊微染,正安稳入睡。
他小心翼翼的摩挲着燕云逸的脸颊,为他掖好被角,仿佛身上还留有他身上的凉意。燕云逸自幼体凉,冬日里直往自己身上缩,汲取自己身上的体温。齐敏自是乐不思蜀,这十年两人朝夕相处,可谓形影不离,齐敏对燕云逸的好感更是日益深厚,二人亦师亦友相处甚好。
齐敏望向半明不亮的天空,将门推开,门轴’吱呀—’一声,古老而生涩。
这间古屋承载不知多少岁月,自他二人在此处安居,便已经见到这件古屋,屋内物什虽是简单,但一应俱全。原本以为有人家,住了半月也不见家主归来,燕云逸才草草修葺一番,反正两人找不到归去的路径,不若在此隐居起来,
没想到这番决定,已然过了悠悠十年载,齐敏也有当初的牙口小儿长成一个小伙子,至于燕云逸一如他当年模样,十年间的岁月未改变他容颜分毫。比起十年前更是多了一份沉稳,和细腻。
齐敏关紧房门,系紧蓑衣,背上竹篓,随手捡起一根竹杖,踏入后山。入眼便是满目青翠,一夜风雨洗礼,枝丫干净纯粹,苍翠欲滴。然而四面皆是绝壁,可谓人迹罕至,这也是他们数十年困在此处的原因,一望无际的密林丝毫没有逃脱的余地。
齐敏路过一排低低矮矮的灌木,他不顾灌木丛的枝丫剌手,蹲下身细看,似乎窜出来了什么。原是一朵朵山茶盛放,白色的花瓣挂着几滴晶莹的雨滴,忽的想起燕云逸一身白衣翩然。
他伸手想要抚摸茶花的的嫩杆,想要将它摘下来献与燕云逸。可是想到花朵离了土地便会迅速的枯萎,他缩回手,将它们从新掩盖在灌木丛中。
齐敏继续前进不觉走到竹林深处,周围数百十株,疏密有致,飒然成风。齐敏将背篓向下拽了拽。此处他最为熟悉不过,竹林是燕云逸最为施展武功之所。竹叶为其暗器,片片如雨,锋利不亚飞矢。轻功一流,身形穿梭惊鬼神。
只是燕云逸常常说竹叶是暗器,不是君子所为,一直不肯教他。倒是将一身的剑技尽数教与他。齐敏掏出随身携带的木剑,随手挥舞着,夹挟一阵疾风,惊的竹叶簌簌落地。
正文 chapter16温柔缱绻
他猛然看到一株熟悉的草药,将剑负在身后,小心翼翼的拔下那株草茎,根茎上布满稀疏的绒毛,叶端尖长,大而疏散。此草名唤接骨草,祛风利湿活血化瘀。燕云逸自那日在天诛阁地牢中受伤,董老虽为细心其诊治,但终是落下病根。到了阴雨天气更是疼痛难忍。昨日见他蜷缩在自己怀中,眼睑微润,却一直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说。
齐敏着实不忍,大清早便起来寻药,黄天不负有心人,终让他寻到。细心的摘好草药,托着背篓掂了掂分量,想到这些够燕云逸敷一段时间,满意的直起腰身,鸣金收兵。
沿着原路返回,两岸夹竹桃开的正艳,不时划破齐敏的布衫,齐敏不以为意,眼神只望着远处升起的炊烟。
屋内传来轻微的咳嗽声,像是被浓烟熏的,齐敏将背篓放置在门前,推门走入偏室。屋内浓烟滚滚,隐现一人白色衣袍,齐敏慌忙将人拽入自己身侧。端起木桶将灶台冒着浓烟的火彻底扑灭。
“敏儿,你只是干什么?我放才好不容易燃着的。”燕云逸推搡着少年结实有力的臂膀,齐敏却揽的更紧。
“你这都成小花猫了,你这样生火,火还没有起来可是要把自己呛死。”虽有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心。用宽大的手掌摩挲着燕云逸精致的脸颊,试图擦掉他脸上的灰尘。
燕云逸顿时垂头丧气,眼神暗淡的下去,他颓废的将手搭在齐敏腰间,抬头望着齐敏。齐敏已经长成大人,比燕云逸还要高上半头。“敏儿,为师是不是很没有用,这些时日我剑伤复发,时常昏睡不醒,劳烦敏儿了。我这才想趁你外出,打算做一顿午饭报答你。谁料连点火都不成,弄得满屋子都是烟尘,你还正巧赶回来,看到我这副窘态。”说罢脸颊贴在齐敏胸口。
齐敏会心一笑,抚摸着燕云逸顺滑的发丝。
“傻瓜,你说的什么话,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你。你这伤还不是少时为我所受,你痛则我痛。”他眼眸中一片柔情,说罢托起他的手指,纤细修长,指甲饱满莹润。“这双手生的如此美,怎得是为了我做这等劈柴挑水之事,以后这些粗活重活都交于我,小云与我而言胜过世间万物。”说罢与燕云逸十指紧扣。
“你,以下犯上,我是你的师父怎又称呼我的小名……”燕云逸被小十岁的齐敏这般宠爱,顿时羞红了双耳,但他只当齐敏与他感情亲厚,并未想他。
齐敏轻笑:“我何曾答应你是我的师父了,这些都是你一厢情愿罢了。”说罢一把抱起燕云逸,把他放置在床边。“好生养着,好不容易把你调理的这般,不要乱动,再生病了又要瘦一大圈。”最终齐敏以’君远庖厨’为由让燕云逸远离厨房。
燕云逸顿时气结,不知如何反驳,只是觉得敏儿长大了不枉他这些年的悉心教导。
齐敏到了偏房,收拾燕云逸留下来的一片狼藉。熟练的打扫干净,然后拿出一截新鲜的竹笋开始剥皮。
燕云逸靠在床沿,远远望着齐敏忙碌的身影,他宽阔的肩膀让自己靠着是那么温暖,他摸着自己的手腕。那里残留着齐敏的体温,让他不可抗拒。
一只黑色的炙鸟,扑棱着翅膀,停在窗台前,眼睛骨碌碌的扫视着燕云逸,燕云逸顿时一惊,发觉炙鸟的眼眸竟是血红色的。
不一会两菜一汤便端到案上,燕云逸拿起二人的碗筷,正式入席。两个菜都是素菜,因燕云逸为云莱弟子,终日茹素,齐敏也戒了口腹之欲同燕云逸一道吃素。桌上愣是没有半点油腥。
“敏儿,其实你不必同为一道,你现在还在长身体,吃些肉才有力气。”燕云逸小声道。
齐敏咬的竹笋咯咯响,吃的不知多欢快。“小云吃什么我便吃什么,这十年不也习惯了吗?你若现在让我贸然沾那些油腥的才真是害我。我已经长大,不知道多结实。”说着逞强的拍着他结实的胸脯,险些把饭菜拍出来。
燕云逸无奈的摇摇头,为他抚顺后背,也不再劝阻。
掌灯时分,燕云逸脱了外袍着一件中衣,端坐在床边拿着竹简阅览。齐敏端来调好的药汁,远远的望着他,头发散乱,别着一枚青玉碧簪,白色的中衣在烛光的照耀下,染作橘红,越发衬的燕云逸丰神俊朗,从容淡雅。
听到些微的响动,燕云逸缓缓抬起眸子,便对上齐敏冷冽的的黑眸,仿若幽潭,视线灼热直入他肺腑之心。
“把上衣脱了!”齐敏冷言道。
“为何,我还不想入睡,况且没有果睡的习惯。”燕云逸尤是不解,缓缓放下竹简,凝眸注视敏儿。
齐敏不由分说,上前开始解他的中衣。“还要强忍到什么时候,你这伤口复发了,疼也不知道说,我采了草药,可以舒缓疼痛。”齐敏嗓音嘶哑。燕云逸心头暖盈盈正欲阻止的手,缓缓摊开,任由齐敏将伤口果露在空气中。
伤口接触到空气的凉意,痛楚加倍,燕云逸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便觉得有温热的物体覆盖在自己伤口。
“很痛吧,当时你怎么那么傻,就这么义无反顾的扑上去,若是剑再深一寸,你这手臂便是报废了。”齐敏指腹轻轻按压在那微微泛红的伤口处,将燕云逸抱得更紧,眼神温柔的把人都要化了。
“我不后悔,即使是一个毫无希望的选择,我宁愿放手一搏,如今看到敏儿相安无事我觉得什么的值得。”燕云逸垂眸,随即又失落道:“只是这伤疤,有些丑陋敏儿你快些涂药,我不愿看到这红色的一块。”
齐敏闻言挑眉,没有涂药,反而将他的上衣彻底扯开,宽阔有力的双臂,搂着燕云逸纤细的腰肢,将脸贴在他受伤的肩膀。“不丑,小云身上每一处都很美……”他嗓音低沉,燕云逸感觉他身后传来的温热,以及敏儿身上隆起的肌肉,和充满力量的线条,让他羞红了双颊。
燕云逸在云莱修行自小清心寡欲,师兄弟们皆兄友弟恭,未曾与一人稍加逾越。回到燕阴便是肩负重任一门心事扑在齐敏身上,与旁人更无甚来往,他只当齐敏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与自己多加亲厚。可是如今二人此番……
齐敏也不再多捉弄他,俯身为他涂药,药覆上伤口,轻微刺痛。燕云逸疼的握紧双拳,齐敏腾出左手慢慢掰开他手掌,同自己十指紧扣。折腾了半个时辰方涂抹好药,为燕云逸整理好衣衫,扔是不撒手的将他抱入怀中。将自己的身上的温度,一点点过渡给那人。
燕云逸却不像往日般淡定自若,敏儿的对自己的无微不至,似乎与往日有所不同,那双眸子分明是要吞噬掉自己……
翌日一早,齐敏习惯性的摸着一旁人的存在,指尖只碰到柔软的被褥却不见那人,他猛然起身,心里怅然若失,不知小云是跑到哪里去了。月色纱衣还挂在屏风上,衣摆随风轻摇。
齐敏伸了个懒腰,听到一阵扑水的声,莫非小云去了莲花池。他素爱干净,昨日敷了药身上定然留下药味,莫非此刻正在沐浴。想到此不觉下身一紧,他虽与燕云逸同床共枕,朝夕相对,但二人从未坦诚相对……小云的骨结匀称,四肢修长,每一处肌肤都滑嫩的不可思议,若是春光乍泄,自己……”想到此处齐敏觉得鼻间有些热乎乎的,伸手一摸竟是血迹……
他竟坐在床间,对养育自己的人心存旖旎,并且对方还是七尺男儿,莫非自己是在这住的时间久了,心思变态——
齐敏越想越不对劲,赶紧擦干鼻血,拿起屏风上的月白纱衣慌忙出门。
谁知入眼便是这么一幕……
温泉氤氲,蒸气腾腾,燕云逸着一身大红衣衫,半入水中,上半身大敞,水珠溅在他白皙的肌肤上,一双红唇因是饮了酒,更加娇艳欲滴,胸前两点红樱若隐若现。没有束发,如瀑长发披散腰间。一手托着酒壶,毫不停歇的倒如口中,他喉结微微起伏,将那醇美甘甜酒水尽数吞入腹中。
站在岸旁的齐敏顺着他吞咽酒水的动作,也不觉吞咽口水,却感觉越是口干舌燥。
燕云逸察觉到岸上是人,拢了拢衣衫,举起衣袖轻拭嘴角残留的酒水,将酒壶悬挂在藤蔓上。
正文 chapter17难言之欲
燕云逸察觉到岸上来人,拢了拢衣衫,举起衣袖轻拭嘴角残留的酒水,将酒壶一扬,不偏不倚的悬在藤蔓上。冲着岸上的齐敏含笑:“敏儿起来了!”声音清朗,如清风拂耳。
齐敏面沉如水,板着脸道:“不是说戒酒了吗?怎得又饮上,这下被我抓个正着,看你作何解!”虽是责备,但眼神一片温和。望着那人如珠如玉的容颜,任谁也生不出气来。
说着齐敏将拿在手中的月白长褛挂在一旁的枝丫,自己也入泉水,一个猛子扎入水下。激荡起大片水花,燕云逸抬袖遮挡,还是免不了打湿全身。他也不担心。他知齐敏的水性极好,I便耐心等着他浮出水面。
只闻花瓣凋落,虫鸣唧唧,独不见齐敏浮出水面,燕云逸有些焦灼,低头向水底,隐约看到水草摆动,几块黑黝黝的玩石,独不见齐敏。
他伸手激荡起一片水花,不住呼喊:“敏儿,别闹了快些出来,莫让为师着急!”伴随着水花四溅的声,周围依旧的死一般寂静。燕云逸再也按捺不住,正欲下水。
这时突然感觉腰部被人一撞,齐敏放大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被齐敏圈入怀中,他下巴枕在燕云逸肩头。“你说要怎么惩罚你呢?”
短处被人抓着,燕云逸淡然一笑。“任凭敏儿惩罚,为师绝无怨言。”却发觉抱着自己的手臂更紧了。“那就罚你永远不要同敏儿离开,一生一世和敏儿在一起。”
燕云逸猛然一惊,怎么会这样……到底还是孩子心性……一生一世怎可让自己陪伴,敏儿回到燕阴自然要选名门闺秀抑或他国公主为妻……
“怎么你这是不愿意?不愿同我厮守吗,你若是不愿意我便将你关起来,一直到你屈服为止,小云你快点同意……快点啦……”齐敏扭糖般的央求,燕云逸拖着他稚气的脸庞。“若敏儿愿意,我自当一生一世跟随敏儿……”
他心里苦涩,只当敏儿是玩笑之话,待敏儿成就宏图霸业,他便会功成身退,永远过着像现在这般桃花源生活,只是此刻才是真正的开始。敏儿尚稚,还需要跟随他一番磨炼。
“那便最好,我知小云是世间最好的人,敏儿和小云永远在一起不离不弃。”齐敏任性的搂着齐敏,两人湿身相对,抚摸着燕云逸柔韧的腰肢,觉得热血沸腾,再闻着他身上醇厚的酒香不觉自己仿佛也醉了。下身隐隐有抬头的势头,不禁大窘。看到燕云逸面色如旧,才放心。
以泡澡太久不好为由,急匆匆的跳上岸。怕燕云逸着了风寒,随手将月白纱衣罩在他身上,急匆匆离去。燕云逸疑惑的望着齐敏,最终不知说些什么好。
齐敏望着隆起的下身,无奈的笑笑,从自己身子长成,与燕云逸接触久了不知为何总是这般。虽同为男子,但总难以启齿,齐敏犹豫再三还是把手放在隆起部位,想着燕云逸清秀俊雅的眉眼,珠圆玉润的声音,终释放出来。内心涌现出一阵阵罪恶感,随即又像一只餍足的猫,慵懒的躺在草藤下,望着头顶零星的日光,惬意无比。真想永远和小云待在云靡山涧,此处常年浓雾弥漫,他们出不去,外面追杀他们的人亦进不来。
发觉脚心有些痒痒的,抬头一看一群斑斓的梅花鹿正捕捉着蝴蝶,嬉戏玩闹。为首的公鹿看到齐敏,昂扬走了过来,温顺的卧到齐敏身旁,齐敏抚摸着他柔顺的毛发。“小鹿,这些年你都娶妻生子了,真是幸福,我好像对小云的感觉怪怪的你说我到底是怎么了?”齐敏叹了一口气,不敢对燕云逸说,只得找他的好朋友小鹿说。小鹿只顾着吃草,哪里知道他的情绪。
“你说小云知道了会不会讨厌我,唉,我还是不要说得好。”齐敏自言自语,望着日光有些眩晕,索性将斗笠盖在脸上蒙头大睡。
燕云逸正靠在床前,研习书卷,偶遇偏僻之处,在书简上勾画、注释。防止齐敏时不懂也不知问,便囫囵吞枣,一目十行。不觉窗前停着一只黑色炙鸟,它扑棱翅膀,抖落几根黑色羽毛落在燕云逸的书简上。燕云逸轻拂羽毛,放下书简。吹动口哨,那只炙鸟听话的落在他的左臂。
燕云逸小心翼翼的从炙鸟的左腿,抽出锦帛,锦帛如雪一般洁白,上面一人笔记龙飞凤舞。
吾儿亲启:
闻我儿大难不死,我心甚慰,自我儿受难,我常寝食难安,然今了却一大心愿,然情势所逼,你我父子不得相见。朝中动荡,腾王昏庸,终日好蛮力,征战周边小国,空耗国力,惹得民怨滔天,陷临照于水火之中。楚氏一族把持朝政,目中无人,玩弄权术,欺凌百姓。腾王现在无异与提线木偶,任人操纵。我临照国自太祖即位,由一边陲小国,任人欺凌的蛮横之地,日益壮大,才得今日繁荣。不可因毒妇愚子毁于一旦,现敏公子已达一十八岁,再有两年方集弱冠之年。不可再隐居与云靡山脉,应尽早让他接触四国之动荡,有一国之主的担当。望吾儿早日带领公子敏出山,切记不惜一切代价护公子安危。
燕佩风亲笔
燕云逸看完,不觉愁肠百结,该来的总是要来,拿出一块洁净的锦帛,狼毫沾满浓墨:父亲大人在上,已收到您的督促,孩儿未感有一丝懈怠……
齐敏躺在草垛山,醒来时朝霞漫天,已达薄暮时分,乌金西坠,半空中像是火烧一般。
齐敏伸展懒腰,身上滚落几只红艳艳的果子,齐敏握在手中,看到地上凌乱的梅花蹄印,想来是小鹿留给他的。小鹿与自己一同长大,颇识人性,时常收集了野果衔着送到齐敏身前。它与齐敏而言已经不同于一般生物,而且亲密无间的朋友。齐敏拿着果子在衣袖上擦了擦,放到嘴边就是一大口,顿时齿贝香甜,回味无穷。起来之时的困顿,也消散的大半。齐敏收入腰间,心想着定要让燕云逸尝尝鲜。
这时瞥见草丛中有黑影闪过,草木摇曳,此时并无风向,何故会引起草动。齐敏不禁疑惑,顺手抓起地上的石子。燕云逸虽然不让他练习竹叶暗器,但他一向聪慧,每次见到燕云逸使用竹叶,便暗暗记住,虽不得真传,但操控石子一类已得心应手。石子迅猛,只闻得草丛中哎呦一声。
正文 chapter18偶遇二兄
“什么人?为何鬼祟于此。”齐敏警觉道,半晌,草丛中不见人回应,齐敏摸出腰间的木剑,凌空挥舞,剑气逼人,震的树梢簌簌作响。
草丛中逐渐有一人探半个身影,面如金纸,瘦若干柴,偕同另外一人,虎背熊腰,一脸痴呆,抖若筛糠。
“小哥饶命,饶命,我们不是恶人,适才家乡闹饥荒,食不果腹,这才逃难于此,还望小哥高台贵手饶命我兄弟二人一命。”他二人跪倒在地,频频求饶。齐敏尴尬的笑笑,又咬了一口果子,口齿不清的道。“方才只是想吓吓你们,不会伤你二人性命分毫,你二人从何地而来?竟闹饥荒如此严重?”
果汁溅他的唇边,看着甘美异常。瘦竹竿不觉吞咽口水,更是觉得饿的前胸贴后背。
瘦竹竿拱手道:“我们是从兰陵境内,我国地势异常,山势绵延,耕种之地更是寥寥,今年不到立秋便大雪封山,一年的劳作成空,我兄弟二人实在是抵抗不住饥荒这才越过云靡山希望道邻国谋生,不求大富大贵,只求日间一顿温饱。”瘦竹竿说的诚恳,他那浑浊的眼珠里洒落泪珠。
“原看似高贵的兰陵竟也被饥饿困扰,二位哥哥不必伤神,小弟住处便在不远处,待弟弟为二位哥哥煮些粗茶淡饭,以来果腹。”二人跋涉多日,又累又渴,听闻齐敏关心言论,不觉又泣涕涟涟,拉着齐敏的手一番感谢,众人便向他二人的住处前往。
齐敏修完锦书,放回狼毫,拍了拍炙鸟的羽翼,炙鸟扑棱翅膀,朝晚霞方向飞去。伴随着穿破云霄的嘶鸣声,在最后一抹余晖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燕云逸眼睑染上一层细碎金光,不经意望向铜漏,已到申时,想起敏儿此刻该回来了,上次为他煮饭,险些将偏房燃着。燕云逸仍是不死心,自那次生活失败,他便请教了敏儿,趁着敏儿尚未归来,不若再煮一回。
想到此他将卷起袖口,进入偏房。
“大哥二哥,前面不远处便是我的居所,还望大哥们不嫌寒酸,屈尊到此。”齐敏眉开眼笑,他在山中生活十年除了与燕云逸交流,再无见到外人的机会,期间偶有樵夫搭讪几句,总不能尽兴,这兄弟二人,虽面貌异与常人,但性格爽朗,与齐敏很是相投。
兄弟二人远远相望,只见垂杨柳上一湾清水,水上一座小桥,过的桥来,又是荼蘼架,芍药栏杆,枚不胜举。只看那花枝弄影,楼阁垂柳,让人置身与仙境。
“兄弟说的哪里话,没想到此处还有这等仙境,小兄弟在此处生活也别有一番乐趣。”瘦竹竿见得如此精致,不由称奇,甚至连口腹之欲都浑然忘却。
壮汉嘴笨说不出几句话,只得连连点头。
齐敏会心一笑,这些都是他亲自打理,他多么想和小云一生一世在此居住,美景纵然再美,终抵不过那人轻盈一笑——
不觉鼻翼间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齐敏脸色一变看到侧室烟囱浓烟滚滚,心下一惊。“大哥二哥,房内似乎着火了,我先去看看,你二人自便。”交代完,脚底生风的奔赴侧室。
瘦竹竿和壮汉闻言,也不闲着,立马找来陶罐奔赴到河水旁打水。
只见一人在屋内不住的咳嗽,还一面望炉火里添柴火。
“咳咳……咳……”燕云逸咳嗽的肺都要出来,眼睛被浓烟熏的眼泪扑簌簌直落。只觉得双有力的臂膀将自己懒腰抱起。轻嗔一句:“笨蛋,老毛病又犯了吧……”
转眼被齐敏安置在石畔,为他抚顺气息。“你怎么又做上饭了?不是说了吗这些小事我来,你看看这又把灶台弄得一团糟,我还邀请了大哥二哥他们!”虽是责备,但是更多的关心。
老大老二见状只是冒烟,没个半点星火,这才松了一口气。再看齐敏方才抱出的一人,坐在石上看不清身形,头发皆凌乱,脸也熏得乌七八黑,想必是齐敏的娘子。两人作揖至前:“见过弟妹,弟弟方才看到房外冒有浓烟,吓得魂飞魄散,幸得嫂嫂无恙,让我兄弟二人也捏得一把汗。”
燕云逸闻言,微微一怔,半晌说不出话来,嗔怒的瞪了一眼齐敏,他这带回来的什么人,眼神怎得这么不济。齐敏也不揭穿,噗呲一声笑的个人仰马翻。一旁的二人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弟妹,小云这样一看与女子有着几分相似,还是个黑婆娘……”燕云逸便没有了好脸色,无意间瞥见水面,倒影中,自己脸上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一场闹剧终结束,除却燕云逸捣鼓半日那两个黑乎乎的菜色,其余色香味俱全皆出自齐敏之手。
洁净双手,洗掉灰尘,燕云逸因只有两件薄衫,一件便是月白色长褛因做饭布满灰尘,不得再穿面客。只得换上他不常穿的红色缎衣,因头发尚未干透,不便束发,便披散的长发。正在大快朵颐的兄弟二人鼻翼间忽闻得一阵竹木清香,纷纷将目光投向来人。
来人肤若凝脂,鼻尖秀挺,翩然若风扶嫩柳,轻如不胜其衣,木香袭人,不觉靡然心醉。二哥见到来人嘴巴都合不拢,野菜从从肥硕唇间滑落,眼睛睁大的浑圆。
“弟妹竟生的如此标志,弟弟当真是好福气。”大哥虽也被其容颜惊讶,但终是见过世面的,由衷称赞到,眼睛一刻不移的盯着燕云逸身上。
燕云逸哑然,微微颔首,看齐敏是如何收场。
齐敏哈哈大笑,小云本就长相清丽,又穿一身红袍更显得肌肤映雪,眉宇间的英气也柔和的许多,远远望去更像一身姿袅娜的高挑女子。他有意捉弄燕云逸,上前捉住他的手,将来人揽在身旁。“内人羞涩,不好言语,大哥们不必拘谨尽管放开了吃。”燕云逸掐了他一把,让他为自己辩解,自己也好开口,不然那木讷兄弟二人听到自己男音,会如何看待他二人。
齐敏却只是握紧了他的腰身,不坐解释,燕云逸只得作罢。这才看到自己炒的两个菜,且不说味道如何,菜色全无,黑乎乎的放在角落里,无人问津。不觉心里徒生挫败感,想自己三十而立之年,仍不会炒菜。
齐敏察觉到他情绪低落,捏起筷子顺势夹起一筷,放入口中,一副心满意足。“小云手艺有所精进,色香味俱全。”说着眼眶微微泛起湿意,看的一旁的兄弟二人后脊梁发憷,看菜色已经是够糟糕,方才小弟还夹起那么一大口……
燕云逸闻言方扬起眸色,抿嘴一笑,烛光映照之下,越显得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看的一旁的两兄弟魂不守舍,连嘴里的饭菜也失去了味道,不及他秀色可餐——
晚饭后,齐敏引兄弟二人去了客房休息,燕云逸做的那两道菜,被齐敏吃的干干净净,仅留下点菜汤。燕云逸满足不以,自己终于可以照顾敏儿,想到敏儿吃的津津有味,自己还不知做的菜究竟是什么味道,用小指轻蘸菜汤,再放入口中,味道……
正文 chapter19却话巴山
方刚踏入卧室,便看到燕云逸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一双明媚的眸子,似是一片柔情,让人半截身子都要酥了。
“怎么?还没有安寝?伤口又开始疼吗?”齐敏满是关心,轻移到他跟前。
燕云逸咬紧下唇,眼眸低垂。“敏儿,我做的那两道菜实难下咽,为何你一句话都没有抱怨。”他似有歉意的道。
齐敏闻言却是笑了,低头握紧他的指尖。“娘子做的自是极好,那有浪费的道理,你不会为了这个一直郁郁寡欢吧?那你就想多了,日后但凡你做的我都会吃的一干二净,所以为了我不被你奇怪的厨艺毒死,齁死,娘子还是免动尊手。”齐敏话说的情况,一下便逗的燕云逸破涕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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