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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总在套路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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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chapter170归期(四)
燕阴街头,一架蓝呢软轿正晃悠悠的前行。楚然哼着小曲,肥手不住叩击腿关节,心中甚是愉悦。
忽然软轿跌落在地,天旋地转,发生一阵巨响。
楚然被摔得两眼直冒星光,心中更是怒意直冲。“你们这帮狗奴才是如何抬轿的?摔死本大人了。我看都是都是皮痒了,是该松松骨头了吧!”楚然气冲冲掀开帘子,正欲对侍从们破口大骂。却发现周遭的环境十分陌生,并非燕阴街头,反而十分陌生,轿前也空空如,更不见轿夫和陪同的侍从。
楚然心中咯噔一声,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一把锋利的剑直抵在他的脖颈处,泛着细碎的银光。楚然顿时移动不敢动,举起手来。“好汉有话好好说,好好说——”肥硕的面上,早就汗津津一片。
“不要轻举妄动,刀剑无情,你随我到公子哪里走一遭。”来人声音冷冽,近乎没有感情。
楚然胖脸一抖,嘴唇哆嗦着。“你是何人?胆敢行刺本官!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可知我是何人?”
黑衣人冷哼一声,似从鼻翼发出的不屑。不觉刀刃又逼近一分,锋利异常。“废话少说,我家公子要见你,随我走一趟吧!”
楚然只觉得脖颈一痛,顿时昏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眼前模模糊糊,纱幔阵阵。楚然方要移动肥硕的身躯,一把利刃再次抵在他的脖颈处。“休要上前,公子面前不得无礼!”熟悉的声音冷酷,近乎无情。楚然伸出在半空中的手又猛然缩回,期期艾艾。“好汉息怒,小的方才多有冒昧,只是不知你家公子为何挟持我到此?”楚然虽是性懦但也知若非要紧只事,自己必不会到此。
“月关,不得对相国大人无礼!相国大人还请上座。”一把朗润的声音,仿若溪涧缓缓从纱幔中响起,隔着纱幔隐见青年挺身玉立,薄纱拂面,未见真容。
男子手指轻扬,一把太师椅从纱幔穿行,赫然停致他身旁。楚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后脊梁骨隐隐发颤。
“坐下!”月关示意道。
楚然抖若筛糠,颤巍巍坐在太师椅上,脸上的汗珠直冒。双唇抖索,思衬着自己究竟是被何人盯上。。
“相国大人不必害怕,在下不会伤你分毫。之所以请相国大人来,实是有事相求。”男子折扇轻摇,端的是一派风流。
只是纱幔层层叠叠,未能见到真容,尤抱琵琶半遮面。
楚然拢了拢袖口,揩了一把汗。“公子不妨直言,只要是我力所能及必然应允。”此番被劫持,定是有人蓄谋,楚然向来胆小,但也看得清局面。只要是关乎他这条小命,就变得格外小心谨慎起来,他更是什么都愿意做。
“相国大人言重了,我等贸然将相国劫持至此,原是在下的不对。好在相国大人不计前嫌,我便开门见山。大人可知公子敏回朝?”男子冷不丁问道。
“公子敏?”楚然脑海中不断搜索,公子敏为何人?印象中似乎确实有这么一号人,时常在自己脑中环绕。忽而相起。“公子是说的齐敏?我阿姐倒是载我耳旁念叨,是阿姐的眼中钉肉中刺。再说,那小子不早就在十年前一命呜呼了吗?怎么还会归朝?”言辞中对齐敏极为不屑。男子强忍怒意,捏紧拳头。“不错却是齐敏,今日请相国大人前来也是为了此事。还望相国大人在楚太后面前美言几句,让公子敏名正言顺的回宫。
楚然闻言,头摇的像拨浪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公子让我做任何事我都义无反顾应允,唯独此事做不得,也使不得。你可不知我的阿姐也就楚太后最为记恨的便是这公子敏,对其恨之入骨。她眼中揉不得半分沙子,若是知道我为公子敏求情,还不将我的皮扒了!公子你便是差遣我为你做些别的事吧!”楚然缩着头,关注纱幔后公子的一举一动。
男子收起折扇,轻叩桌面。“不妥,此番寻相爷前来便是为此,也许相爷看了此物便会回心转意。楚太后毕竟是相爷的亲生姐姐,必会听的进你的谏言。”说罢挥手,几个小厮从纱幔后走出,手中都拿着托盘,皆用红布盖着。楚然尤是不懂,月关上前,径直掀掉红布。翡翠玛瑙,银票整齐排列。即便是借助相国之职,时常捞油水的楚然也看的眼花缭乱,绿豆小眼露出垂涎的神色。暗自搓搓手。“公子现下何意?我不是很明白!”
男子朗声一笑。“素闻相爷两袖清风,为我临照子民节衣缩食,说来实是让人流泪。这些便是在下孝敬您的还望大人能笑纳。”楚然虽是贪财,但也明白这钱不是白白拿的。不由缩回手,悻悻道:“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无功不受禄,这些还请公子收回。至于公子所求之事,我实在是爱莫能助。”眼见那些金银财宝,他早就心动,只是此事若是让自家姐姐知道,自己这相国便保不住了。但那真金白银可不是小数,即便是自己再为官几十载也未能有那般财富。楚然的心中摇摆不定,贪欲和顾忌在同他脑海中撕斗。
男子莞尔,拍掌。
纱幔中又走出来数十位女子,婷婷娉娉,或妖娆或者清婉或娇俏,个有特色,风姿各异。穿着纱做的直将坐在太师椅上的楚然看的两眼发直,口水不觉流了下来。“公子这是何意?”
“哈哈,正所谓美人配英雄,这些个美人国色天香,是我从西域特意花重金购来。相爷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美人当属相爷,当受之无愧。男子不住游说,说的楚然更的眉飞色舞,金银一类他尤有犹豫,但这绝色美人难逢。尤其是西域美女更是千金难求,心想这位公子出手真是阔绰,十位风格迥异的的西域美女所花费的金银更是无数。
男子知楚然已然心动,继续道:“既相爷实是为难,忌怕楚后,在下也不愿强人所难。月关收拾好金银和众美人,我们即可离了燕阴,再寻他路。”一招欲擒故纵,诱敌深人。
果不其然,楚然立马焦虑了起来,眼看到手的美人就要打水漂,不由跺脚,咬着牙。“公子且慢,是不是只要我同阿姐为公子敏美言几句,无论结果如何,公子都会履行承诺?”那十位美女不住的朝着他搔弄风姿,眉眼如丝,楚然的半边身子全然麻了。哪里还舍得这些美人离去,怕是都要要了他的命。
男子颔首。“那是自然,我白某人从来不愿做强人所难之事。”
“这……”楚然尤是摇摆不定。他虽心中贪恋美色珠宝,但男子令其所为之事,实是棘手。姐姐楚萱精明异常,非是他三言两语所骗。
“相爷既为难至此,我等我不勉强,月关撤下去吧。另外将相爷安置妥当,送回府邸。相爷请把……”
月关挥手再次欲撤回——
楚然开始着急,眼见白花花雪银和西域美人唾手可得,一气之下跺了跺脚。“行,我这便应允,只是结果如何,我并不能掌控。你也知我姐姐手段凌厉,我的所作所为她一眼便能看穿!”他还是有自知之明,只是看到美女心痒难耐,他欲望难忍。
男子折扇一挥,叩击桌面。“相爷痛快,如此我们便一言为定,你且宽心,与太后所说之话我已为你拟好。”
现在一旁的月关奉上,楚然接下锦书,点点头。
正文 chapter171归期(五)
山色空濛,夜色撩人,月光穿过层层叠叠枝丫,铺满一地银辉。蓝白公子,并肩行在山间。
“无遂,我未曾想到我们还会有再见的一天,十年前你我并肩而战,十年后的今天我们还将会迎来一场硬仗,我希望你我还能携手并肩。我们兄弟同行。”燕云逸眼神坚毅。
魏无遂微微颔首。“公子敏返朝,临照朝中动荡不安,势必有不少人想要对公子敏不利。倒是委屈逸儿时常为其忧心。这些年更是为抚养公子敏成人,隐居山野。”
“为了敏儿他日称王,即便是让我下刀山火海亦在所不辞。说到底你又何尝不是,为守护先王的遗昭,公主被迫害致盲,而你身为王族世子却处处被打压,以至于今时今日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常。说到底我们都只为了一个目标那就是扫除楚氏专权,共同拥护明主。”燕云逸缓声道。
魏无遂眼神空洞,无神的望着凋零的枝桠。“有时候我在想那日我能保护你,让你不至于跌落悬崖,兴许就不是如今的局面了。我现在只觉得内心一片寂寥,我不愿看到现在的你,不愿你为了所谓的复国大计劳心费神。逸儿,公子敏已然回来,不若让他封侯,安稳度过一生。我们不争这天下了可好?你随我寻到一处桃花源地,或者我们回云莱,你自小成长的地方,远离世俗纷争?”魏无遂忽而转身,摄住燕云逸的手心,眼神热切,似将他吞噬殆尽。
燕云逸神色一滞,望着两人紧握的掌心。试图挣脱,然而魏无遂握的更紧。“无遂为何有这等念想?我从未想过逃离临照,身在其位,便身不由己。无遂你我肩负重任,更何况若你贸然离去于公主你的妻子呢?你如今已不再是一独自一人,他们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你身上。”
魏无遂眸中的星光,倏而暗黯淡了下去。“呵呵……”无奈的干笑两声,松开了燕云逸的掌心,神情落寞哀婉。“一步错步步错,逸儿如果可以重来,我真不愿让你承受这么重的担子。只愿守这你一世安稳!”
他也曾想过离开燕阴城,一走了之,远离纷争。只是眼下,他已有妻子,不再是一人。他不能什么都全然不顾。
燕云逸释然,全身沐浴在月下,洁白云裳镀上一层银光。“这是我的宿命,我亦并未想过退缩,即便是为敏儿战死,我亦无悔。无遂我知你心中的忧虑,不要杞人忧天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魏无遂缓缓转身,望着身旁之人,清丽如梅,咫尺距离,只是触不可及。“方才是我失态了只是情之所至,逸儿你可知这十年来,我日夜祈盼着你归来。每每想起我们年少时光便痛心疾首,你我已失去了十年,这一次绝不能错过!”
“那是自然,你我日后依旧是好兄弟。无遂性直,松柏之性,孤直。与我乃是可遇不可求的知音,好友之间何须道歉,我亦懂你,只是关心则乱。这些年我时常漂泊在外,并不能照顾家父,幸而得无遂悉心照顾,家中一切安稳,我亦铭感五内。”燕云逸微微施身,对魏无遂的感激之情,难以言叙。
魏无遂扶起他的身子。“逸儿,你我就不必讲这些了,怕是生疏。我父亲英年早逝,临终甚至未能见到父亲一面,心中尤是遗憾。御史大人待我如亲子,你我又是挚友,早已将御史大夫当视为自己的生身父亲。所以逸儿你说这些就是生疏了,不过如今你也算回来了御史大人总算是可以一家团圆。”其实他心中从来想说的不是这些,这些年他日夜祈盼的就是燕云逸回来的这么一天,只是如今人虽已是归来却是末路殊途,他心已令属他人,自己始终只是一个局外人。只能默默驻足,远远凝视他离去的方向。
——
明明日夜祈盼之人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却像是隔着无法翻过的高山,难以企及。只能目送那人越走越远。
山风拂来,竹叶飒飒。
燕云逸额间发丝飞扬,清丽如梅花,嘴角始终荡漾着淡淡的笑意,直勾人心。魏无遂情不自禁,伸手拨弄他的发丝,手指不觉抚过一层上好的锦缎,将其缠致耳后。
燕云逸回以微笑,犹如幽兰,在半空中徐徐绽放。
——
临照王城来凤宫
“可恶,这个洪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二再而三的刺杀失败,竟然让齐敏那个孽障公然入了燕阴王城。”楚萱怒不可遏,直将桌岸上的书简和摆设散落一地。
齐腾揣着袖口,坐在交椅上睡意正酣。被这动静吓得猛然起身,惊恐万状。“怎么了?”
楚萱凤眸冷冷扫过,吓得他一个机灵彻,底清醒了起来。
“王上,齐敏那个小孽障回来了,您现在还想高枕无忧?”楚萱凤眸微张,面上酝酿着怒气。
“齐敏?他不是早就在云麋山坠山崖身亡了吗?这会功夫怎么会冒出来?”齐腾摇晃着脑袋,不觉困意再次袭来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蔫蔫的扶在太师椅上。
楚萱眼见自家儿子一副,慵懒颓废之态,怒拍桌案。“腾儿,你整日同桑柔那妖精私混在一起,混沌度日。你可知齐敏一回来,你这王位便岌岌可危!”齐腾木着脑袋,挤吧着眼睛。“母后好端端的怎么又迁怒但桑柔身上?这齐敏回来便回来了,一个丧家之犬我还怕他不成!安排他住王城最差的宫苑,把他当做奴役使唤。母亲你别忘了如今这临照可是咱们得天下,我看您就是杞人忧天!”
齐腾抱着手臂,赶忙转移话题,他整日在宫中百无聊赖,好不容易得了个桑柔说的话处处妥帖。不料却惹得楚萱极其厌恶,好在来了个齐敏可将楚萱的目光暂时转移。
楚萱却是冷哼一声“愚蠢至极!你可知这十多年来哀家费尽心思想要将他不动声色的除掉。他身边有的是能人,数次化险为夷。你竟然还想将其引狼入室?你可知先王在世时,还留有另一份遗诏。遗诏的内容很可能是与齐敏有关,我们不得不防。”数十年间,她不断威胁齐阳,软硬兼施,将齐阳逼迫至绝路。齐阳却是油盐不进,死咬着牙关,严守密诏的秘密。她好不容易才维持住她的红装年代,绝不允许有人抢夺她的权利。”
齐腾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面上无光不由看向自己的舅舅楚然。冲着楚然挤眉弄眼,希望能帮其脱困。楚然面部抽搐,不由攥紧白公子给他的锦书,抖索着双唇。“其实王上所言也不无道理,这公子敏回朝已传遍燕阴,甚至是说整个临照。就连三国也有不少细作打探。臣知太后眼中容不下沙子,那公子敏本已卑贱如蝼蚁,只是在宫外居住难免会传到他国耳朵中,落人口实。让他国君主认为我临照国君心胸狭隘,连落魄的王弟难容,成为他国笑柄。太后不妨将公子敏接回宫中,若是眼见心反感,打发至一处偏僻的院落,任由其自生自灭。”
齐腾暗自朝自家舅舅竖起大拇指,果不负胜望。自家舅舅一向嘴笨,这会巧舌如簧,却让人刮目相看。
楚萱冷哼一声。“我以为你整日就知流连花街柳巷,这会还算有些脑子。只是齐敏入宫便免不了入王室宗祠,一旦入了宗祠就要封官加爵,分封土地,称侯。我这半辈子步步为营,与齐敏母子相斗,眼看就要将他们斩草除根。可是他们就像是除不尽的野草,死灰复燃!”
“太后不用担心,这公子敏归朝说是公子敏便是真的是吗?太后可假意使其归宫,至于这公子敏的真实与否总不能他们一面之词?”
“妙,哀家怎没有想到这条计谋?公子敏十年前便已下落不明,更是有人目睹跌落悬崖,单凭他一人之力还想与我抗衡。十年前沦落为丧家之犬,十年后照样如此!”楚萱面色恨戾,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将齐敏母子剥皮抽筋,最好彻底了解。
“那儿臣便预祝母亲和舅父早日将齐敏这个心腹大患去除!”齐腾见母后终不将目光放置在他身上,大喜过望,拱手朝贺。这下他就可以和他的柔儿整日相守在一起,耳鬓厮磨,不用终日太后阴沉着一张脸,自己亦心惊胆战!
正文 chapter172归期(六)
楚萱微微的颔首,眸光幽深,不经意间扫视了一眼楚然。楚然尴尬的笑笑,逃也似是闪躲眼神,慌忙低下头来。
“臣突然想到尚有政务要处理,就先行告退!”楚然拱手只觉得后脊梁骨隐隐发颤,脸上早已密密麻麻出黎一层汗珠。这白公子可算是难为他,但愿自家姐姐没能察觉出破绽来。若是她知道自己吃里扒外,非是要将自己剥皮抽筋。
齐腾也连忙附和。“母后,儿臣也想起来了奏折还未批奏,母后想来也是乏了不妨早些准备安歇!”他心中实则想着暖玉温香,他的桑柔还在千秋殿等着他,不愿多待在自己喜怒无常的母后跟前半分。
楚萱知他二人打的小算盘,看破却也不戳破。“行了,天色已晚,你二人下去吧。对了楚然明日你着手操办齐敏回宫事宜,切记不可太过张扬,也不要显得我们小气,让三国细作听了去说我临照毫无容人之度。。
楚然心领会神,躬身道:“臣遵命,必不辱使命。咱们先将那齐敏举的高高的,令其沾沾自喜,然后再狠狠的将其摔在地上,让他永远也爬不起来。”
“那是最好,哀家如今就怕弄巧成拙,那齐敏身边的能人不少,不到最后的时辰,我们便不能掉以轻心。”
齐敏身边的燕云逸,为云莱弟子,相传得云莱仙长云烛子真传。武功高强且才华横溢,为不可多得的人才。其父燕佩风,是老奸巨猾的狐狸,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怕是早就为齐敏登上正统做打算。江湖上传言,原天诛阁阁主,上官飞也被齐敏收为麾下,此人狡诈,擅长诡辩之术,运兵布阵如神,更拥有一种叫做无心诀的上乘武功。自己曾派洪三多次追杀,却是屡屡令他逃脱。楚萱早已看清如今的局面,要想安稳坐定这临照王室,非是有一场恶战。而令她摆布的人寥寥,自己的儿子弟弟真的能堪此大任命吗?看来需引些新人来才能应付眼前的局面。
楚萱扶着额角,冲着面前各怀鬼胎的二人道:“哀家乏了你二人先行退下吧!”宫婢们撤下纱幔。楚然和齐腾先后离了来凤殿。
待两人走远,卧在软塌上的楚萱睁开凤眸。冲着屏风后的墨色黑影道:“你出来吧!此番行刺失败你还有何解释?”屏风后的黑影逐渐现出身形,跪倒在楚萱面前。“属下知罪,行刺公子敏失败,还望太后降罪。”
男子缓缓扬起头,刀锋般俊朗的面孔,眉骨处却有一条伤痕。洪三自解了毒,醒来后石洞便空空如也,已寻觅不到上官的踪迹。他本想着同上官一起隐居在云深山庄,永远不再理会朝廷的纷争。可是自己心尖之人,却处处防备拒绝自己,与自己势不两立。还加入了公子敏的战营,自己再也不能全身而退。心中无一不牵挂上官飞,便冒着被楚萱处决的的命令再次回到燕阴王城。
“你倒是有胆子回来,哀家还以为你隐匿了起来。屡次三番行刺失败,你就不怕哀家下令杀死你?你可是令哀家失望异常!”楚萱的手拍了拍洪三的臂膀,咬着一口怒气。她从未想到洪三竟如此不争气屡次三番行刺失败,一消失还大半个月,迟迟回宫禀报!
“属下为临照臣民,自然是为太后王上忧心,然公子敏身边有能人相助,狡诈异常。用了一招金蝉脱壳,使得公子敏逃出生天。属下也行刺失败。如今我也认命,知临照律法严明,我愿遭受任何惩戒!”洪三再次俯身在地,他如今已没有任何退路,末路殊途。唯有击退公子敏他们的势头,才有可能重新将上官抢夺回来。
楚萱重新坐回软塌,卫兰忙不失迭的递上参茶。“哀家已是对你失望至极,就是杀你十次都不够。事到如今事情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即便是培养新人也不是一日两日之事,成不了什么气候。你起来吧,宫中论武艺高强无人能抵的过你,只是计谋方面你是远不能同那人相提并论。”将杯盏递到卫兰手中,轻扣桌面两下。“凌覃,你出来吧,是时候施展你才能的机会了!”
话音方落,一人身姿挺拔如玉,掀帘入内。他穿一身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惨绿少年的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少年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
洪三上下打量少年,却是风采过人,即便是站在太后身边的红人卫兰面前,也难逊色。心里盘算着少年是什么来头,莫不是太后新进的男宠——
这般姿容,若是说优伶也不为过,眼神不由露出鄙夷的神色,太后难不成想安排一个卑贱的优伶同自己办事。
“满则损,谦则益。公子敏身边虽是有能人相助,但是一进城太过张扬,反而犯了大忌。如今他已引得到三国君主的注意,都在密切的注视吾国的一举一动。”楚萱不住点头,表示应同。凌覃随即转身,做拱手状。“在下凌覃见过洪护卫,日后还当洪护卫指点,相互扶持,共同为太后和王上效力。”
洪三眼睑微抬,打量着他的身边,分明就是衣服弱不禁风发模样,哪里同自己相提并论。鼻翼中轻微发出不屑。“就你?我看你也就纸上谈兵,一副弱不禁风的你可知刺杀公子敏他们非要是大内高手,你有何能耐?”区区优伶还想同自己共事,洪三显然不愿应允!
楚萱道:“你这是匹夫之勇?十次失败八次,你还嫌被公子敏他们耍的不够?如今事态危急,已然火烧眉毛。哀家若是再仰仗你非是要被他们骑上脖子。凌覃先生也是云莱弟子,师承东流,为其入室弟子。他齐敏有能人燕云逸,我有凌覃,倒是要看看到底是鹿死谁手!“
云莱?又是云莱,这要是云莱弟子,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洪三讪讪。“原是东流师父的高徒,方才轻慢之处多有得罪!”实则厌恶死云莱弟子,一个燕云逸就够麻烦的了,这下有来个凌覃,眼看也不是好惹的。
正文 chapter173归期(七)
凌覃抱拳,不动声色。从洪三的眼中,他便是知道,洪三对自己绝非善意。“参见洪护法,凌覃日后不足之处还望护法多多指点!”洪三上前一步,摆手。“凌先生才华横溢,又得太后亲自举荐,更在我之上,日后还要多多仰仗先生呢。”两人都不显山露水,不到最后是不会率先亮出底牌。
“行了,你二人个有所长,就不要再互相吹捧。日后得凌覃出谋划策,洪三你全权统辖禁军和天诛阁弟子。任凭他齐敏再奸诈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楚萱握拳,如今威胁她的地位的仅齐敏一人,只要将他除掉再无后顾之忧。
这临照天下,便是唾手可得!
“我等先行预祝太后,一扫祸患,早日统领临照,母仪天下!”两人纷纷附和。
楚萱眉色飞扬,袍袖一挥,重坐凤座。
楚然出了来凤殿,一路上惴惴不安不住的望身后看,后面像是跟着鬼一样。
一旁的侍卫抓耳挠腮,狐疑万分,也不由望向身后。“相国大人这是看什么?这后面什么也没有啊!”侍卫摊手,自家大人怎这般心绪不宁。
楚然又不放心的猫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你懂什么?我可跟你说,这几日你小子要给我放机警些?注意观察下四周有没有人跟踪我们,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我唯你是问!”侍卫虎头虎脑。“相国大人咱们这是去哪?还这般神秘!再说这还没出宫呢,谁人胆敢对相国大人不利?”
楚然气滞,猛然给侍卫一个爆栗。“你小子废话怎么这么多?让你跟着去便去,再多问小心我咔擦!”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侍卫抖索了下肩膀,缩着脑袋,陪笑着说。“是是是,小的再也不多嘴了!你瞧我这贱嘴的!”说着就要掴掌。
“行了,你也别在这里给我油嘴滑舌的,快些走,那白公子还等着我们呢!”楚然大腹便便,着急赶往约定的地方。想到那擒获自己的小哥一脸阴狠,与自家姐姐身旁的那个洪三一样看着都不禁让人毛骨悚然。还有那一直藏匿着身份不愿现身的白姓公子,声音澄澈,淡如朗月表面上虽是一副谦谦公子,实则威胁自己的言辞间不留痕迹,若是自己不依,怕是要惹上杀身之祸。
须臾,主仆二人来至一处酒楼前,方走进楼下便看到一阵劲装的月关正抱着手臂注视着他。“相国大人请吧!我家公子恭候多时!”楚然抹了一脑门的汗,随月关入内。门前只剩下虎头虎脑的侍从,摸不清头脑自家大人什么时候同宫外的人如此熟稔。殊不知,一路上一直有一青衫公子尾随他们。
侍从正在打盹,忽而闻到一股清雅宜人的兰花香,面前站着一着青衫素簪的年轻男子。他忙伸手阻拦。“公子,此处已被我家大人包下,公子不妨移步到别家!”
凌覃只是冷冷的望了他一眼,挥动袍袖,侍卫只觉得一阵困意袭来,整个人不由自主趴在门框前昏睡了过去。凌覃的目光直直望向正中间紧闭的厢房。
——
楚然颤巍巍站在金纱前。“白公子,我已依照您的吩咐为公子敏求情,太后也点头应允,三日后为公子敏举行归国大典,入祠堂封侯。这是王上亲自拟定的诏书,还请白公子过目。”月关接下诏书,递给帘中人。
“好!妙!此番有劳相国大人从中在为周旋,只恐事有变故,大人的酬劳我们先付一半。待事成,自是少不了你的好处。”月关上前,打开盘中的红布。“相国大人这是五千金还请收下!”
楚然看到那五千金满心欢喜,忙不失迭的收入囊中。生怕眨眼功夫就会消失不见,流露出贪婪的眸子。“白公子,咱们不是说好一万金?这我既已按照您所说的话办事,您也不能反悔啊!”明显不满足只获取了五千金,想要一次性全部占据。他深知姐姐楚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若是被发现端倪,可免不了兜着走。
“相国大人不必忧心,我白某人向来说到做到,答应你的金银美人必不会少你分毫。事情在未圆满之前,大人还是要守口如瓶,这好处我自是少不了你!”
“公子脾性端正,你还置疑什么,快些着手准备公子敏的归朝大典,若是不从有的是法子治你!”月关咄咄逼人,丝毫不留情面。这个什么楚然虽是一朝相国,却时常鱼肉百姓,吃的肥头大耳,是个不折不扣的贪官。
楚然悻悻的缩着头,再也不敢贪图剩余的五千金,若是惹怒了白公子一干人等怕是小命难保。“如此我先回去准备了。”灰溜溜的夹着脑袋走。
白公子颔首。“月关送客。”
月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相国大人,请吧!记得严守我们的秘密,如今我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一个不慎泄露出只言片语,可是会玉石俱焚。”月关恐吓。楚然更是吓的面色苍白,不住的点头。“多谢提点,小的自是识大局,知晓此事严重性,必会守口如瓶,烂熟于心。”
待楚然离去,白衫公子才挑起纱幔。
月关上前。“世子,世子计谋真高。料定了楚太后疑虑极大,寻常的臣子进言必不会听进去,这楚然却非同一般是她的亲弟弟,如此收买,为我们所用,公子敏得以入宫。属下心服口服。”
燕云逸眸子幽深,仿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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