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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总在套路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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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挠。临照耀王齐献向来好用重金贿赂各国大臣,他们此番大张旗鼓而来,齐羡必然也知他们的意图。此刻恐怕早已出手。

正文 chapter121问君归期(六)

    一名内侍躬身前来,毕恭毕敬。“明梧国主,上将军,还请随奴前去!吾王已恭候多时!”

    众人便随那内侍,浩浩汤汤,赶往含光殿。

    蓝衷不由望向天际,湛蓝如同水洗,万云悠悠,含光殿耸立在众殿之前,相传建有一处高楼,能将王城之景,尽收眼底。春风拂来,珠帘作响。

    方踏入含光殿,便看到夜云庭起身相迎。对面坐着一衣着华贵的老者,虽面含笑意,但眉梢奸诈狡狯之态尽现。看来便是那把持朝政的太尉。

    “恭迎明梧国主,上将军,一路上舟车劳顿,可是辛苦了!还请入座。”太尉满脸堆笑,作揖恭迎。明梧只是冷冷瞟了他一眼,径直绕过他身旁,无视他。蓝衷只得作揖回礼,那太尉面色一僵,自己堂堂桑邑太尉,喊他一声国主,便的抬举他了。如此盛宴上,竟被这般无视……

    很好,此番便是节下了梁子……

    蓝衷看到太尉青白交接的面色,便知晓是气的不轻。王上一片赤子之心,他也无可奈何。更何况那太尉向来不可一世,早晚也是对手,先发制人不失为一法。

    “你们王上呢?昨日说病了推辞着说不见,那么今天还是不见他的影踪呢?本王还想着听听他唱小曲呢,这下看是没有了指望。”

    桑邑众臣听到此番言论:“……”他们王上好歹也是一国之主,这下被边境小国的国君指名道姓的唱小曲……

    话音方落,便听到内侍嘹亮的声音。“王上驾到!”珠帘缓缓打开,一人身姿如玉出现在众人面前,面容陈静温婉,眉梢微勾红欠,几番风情,低垂眉眼。怀中抱着一柄洞萧,长长的衣摆拖地。

    “昨日孤王身子抱恙,招待不周还请明梧桐国主见谅。”夜云天道,眼神始终空濛,落到一处。并不直视明梧。

    明梧眨巴的明亮的眸子,摸着下巴。“还以为你是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这好端端的怎会身子不济,说话也这般死气沉沉。本王听闻你擅长奏萧,楼兰王宫那些丝竹早就将我这耳朵磨出茧子了。你便吹一曲,昨日之事本王便原谅你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这明梧也太过胡来,竟这般要挟一国之君。

    “明梧国主,此番怕是不妥吧,吾王乃一国之君,怎能在宴席上奏乐,这等荒谬之事呢!”太尉腆这一张老脸道。他们国主怎可为另外一国国主奏乐,岂非滑天下之稽。

    蓝衷和夜云庭伫立在侧,已不想再加以劝诫,自昨日起明梧便是一门心思的在奏乐上,怕是难以打消此等念头。

    “本王便是好这管乐,怎得桑邑国主有错在先,还看不起我楼兰不成。”明梧撅着嘴一副不依不饶。太尉气结无奈甩袖,大臣们也莫胆插话,自顾自的饮酒。

    “既明梧国主执意如此,孤王便献丑了。”夜云天依旧沉着一张素净至极的脸,走向帷幕纱幔后,内侍将他头上的玉冠取了下来,简单的挽起。

    众人早就惊愕不已,以往夜云天寡言少语,从不再众人面前献乐,此番虽先前为明梧所迫但若是夜云天无意也绝无人能勉强他。

    “甚好,大家也别站着了,快些入席听听你们王上奏乐!”明梧反客为主招呼着一众大臣,太尉脸色更是铁青,看来这大大咧咧的明梧绝非善类。

    居然知道用激将法,旁敲侧击不得不使王上伏法。

    蓝衷始终望着红色纱帐,烛火明灭,纱帐中人三千发丝泼墨如画,星河璀璨。袍袖轻软,卷起长褛,身上环佩叮当作响。轻风拂来,额前秀发轻扬,越发衬的面容清丽,脱俗至极。

    洞萧声音婉转,由低到高,优美华烈,如丝如缕,不可断绝。众人纷纷停下酒杯,失沉浸在萧声中

    “来让我们满饮此杯,再次恭贺明梧国主的到来!”夜云庭举杯,众人纷纷附和。

    太尉胖脸一抖,吊梢眼精光直闪。“吾主都肯为明梧国主奏乐,如此以表诚意。那么明国主可有什么回礼?我们中原有一句老话,来而不往非礼也,想来明梧国主非中原人不知这些规矩,也是情有可原。

    太尉不由讽刺,以此来报复方才被无视。王上被迫为一弹丸小国奏萧,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扳回一局。

    明梧道:“你们中原人就是麻烦,见面还要跪拜,什么礼节不礼节的。本王此次来的匆忙,不就是要礼吗。你派一人随我回楼兰有的是金银珠宝,保管你家王上喜欢。”他听闻萧声,满意不已,此刻已有些微熏,说的话也颠三倒四。

    众人议论纷纷,掩面嗤笑,看来这明梧国主果是一纨绔子弟,两国邦交,竟堂而皇之地以为用些珠宝便行。

    小豆子扯了扯明梧的袖口。“王上,你方才说的话可是不妥?”

    明梧皱眉,面颊被酒气熏红,如同桃花芬芳盛开。“有何不妥,本王有的是钱,他们不是索要回礼吗?”

    小豆子撅着嘴,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此事我也不知,只是看到他们都在发笑,定是王上方才说的不对。”明梧借酒意方要起身只觉得肩上一沉,一双柔软无骨的手不偏不倚搭在他臂膀上。

    “蓝衷不才,吾王小孩心性,未免有些口不择言。此刻盛宴,蓝衷愿舞剑为大家助兴。”蓝衷示意明梧坐下,随后交代小豆子。“勿要叫他饮酒了,去取一碗醒酒汤。我们今日还有正事要办!”明梧看到蓝衷清俊的面孔,近在咫尺,方想伸手去触碰。蓝衷却将他交给小豆子,兀自拔出身上的佩剑,“藏珏”宝剑出鞘,闪过一丝寒光,神色皆凛。

    太尉瞪大了绿豆小眼,惊愕道。”这是藏珏?上古宝剑?宝剑配英雄,上将军实至名归。”他不曾称赞任何人,这来自楼兰的上将军蓝衷,却让人眼前一亮。

正文 chapter122问君归期(七)

    蓝衷朝着红纱内的人微微颔首,兀自挽起一个剑花,三步跨上高台。挥舞着藏玨剑,身姿飘逸,剑法空灵,一身蓝绸仿佛倒影在碧潭中的倒影一般。

    红纱浮动,暗香迎袖。

    一阵风袭来,夜云天那漆黑如墨的发丝轻轻扬起,宽大的袍袖也被撩起。蓝衷环绕身侧,剑花飞扬,桃李芳菲,萧声剑啸糅合在一起,再加上两张绝色的面庞,真真让人陶醉其中不可自拔。

    少顷,大殿之人窃窃私语,纷纷交头接耳。“这王上奏萧真是一绝,上将军不愧为楼兰第一大将,剑技出神入化,若是上阵定能杀敌与无形。真是厉害啊……”纷纷赞不绝口。

    一旁的明梧不偏不倚恰听到耳中,仰头挺胸,满意不已,自己看中的人必是不差。一曲毕,蓝衷也收起藏珏剑,放在身侧。偕同夜云天从纱帐内踏出,两人一红一蓝很是瞩目。

    “桑邑国主奏萧一绝,吾王小孩心性,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还望国主莫要怪罪吾王。”蓝衷缓声道。

    夜云天摇摇头。“无妨,孤王今日得与上将军合奏实属大幸,上将军乃是世间一等一的妙趣之人,胸有沟壑,风光霁月。无奈身处乱世,不由自主。孤能有幸结交甚好。”说罢便自顾自的被内侍搀扶上了王位。

    蓝衷怔在了原地,相传夜云天淡漠疏离,为人恃才傲物,从不正眼看人。方才他却主动与自己结交,看来传言有误,夜云天并非颓废萎靡不振,而是缺少妙趣之人入他的心,想此蓝衷心中跟个乱作一团。

    “王上,你便跟小豆子早些回去安歇吧,此事交与微臣,定不负王命。”宴席已毕,太尉和云侯留下欲商议联姻事宜。此事有夜云庭在场,他便犹吃一颗定心丸。只是那太尉素把持朝政,觉非善类。

    明梧眸中有所不舍,不觉握上蓝衷精致的手腕。“此事无论结果如何,本王都不会责备你。你切莫心中有压力,即便是不成,本王御驾亲征也要死守楼兰,佑你一世安稳。”蓝衷低垂眉眼,心中暖盈盈,紧接着整个人就被揽入宽阔结实的臂膀,鼻翼窜入一股兰麝香泽。蓝衷伸出右手,拍拍明梧的臂膀。“我心中自有分寸,你且将心放入肚中。”又交代了几句,明梧最终不情不愿的被小豆子领会紫霄殿。

    小豆子托着腮帮子坐在矮案上,眼睛滴溜溜直打转。明梧背着手走来走去,似乎异常的焦灼不安,几乎没有一刻安分。

    小豆子盯着乌黑的眼圈,不住抱怨道。“王上,您这都走了大半夜。上将军交代过不必等他,你即便是着急也没有办法。不若让小豆子服侍王上就寝吧。”这上将军同太尉他们商议联姻之事,关系各国利益,非是儿戏,怕是要好一番商议。

    明梧背着手,踱步来去,固执道。“不成,本王要和蓝衷一同安寝,孤枕难眠,身侧没有蓝衷,我怎能睡的安稳。”自在路上越发造次,蓝衷一开始不依,随后实是耐不住他的软硬兼施,总算的与之同床共寝,两人再亲密之事都做过。俨然已同夫妻般自处。此刻想到自己心中人为自己联姻之事四处奔波,心中一时惴惴不安,再难安枕,

    小豆子撇撇嘴,自己一向鳏寡一人——

    “王上,上将军已经交代过,此后不便同王上共枕,恐他人起疑。”小豆子冷不丁提醒道,说罢低着头,不用想明梧此刻定然大发雷霆。

    “没有本王的命令他不许搬出去,我此生只对蓝衷一心一意,难道他不懂我的心意吗。非要我将一颗心刨出来才肯相信。”

    “王上的心意,我自是明白,只是此番应以大局为重。王上此后莫要说这些孩子气的话了!”蓝衷的声音冷冷传来,明梧听到他温润的音色,眸子一亮。随即眼神暗淡,低垂下头。“恩,上将军说的在理,本王知道了。”他与自己从来都是同床异梦,自己本不该奢求。可又忍不住去想,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

    “这次联姻得到了夜云庭鼎力支持,很快便能促成。”蓝衷不动声色的说,就像置身度外,莫不关己。再次剜痛明梧的心。他一把抓住蓝衷的手腕,不死心的问道。“你就是这么想我与别人在一起,丝毫没有为为自己想过?”蓝衷衷盯着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低垂眉眼,也不挣脱。

    “我眼中从来没有儿女私情,有的只是国仇家恨,没有国,家不复存!王上的爱太过沉重,我承受不黎,也不想承受!”几乎绝情的话,明梧桐闻言,犹如一颗重锤于心,整个人精神都有些恍惚。拉着蓝衷的手也松开了。小豆子眼明手快,适时托住明梧。

    “本王知道了,爱卿所言极是,是我一直自作多情,今日挺听爱卿一袭话,顿时茅舍顿开。此后本王不会纠缠不休——”

    若是是依照以往的个性,蓝衷说出此番话,明梧也未必放在心上。必定继续纠缠不休,或许会置一国不顾也要挽留蓝衷。可是他一次次被蓝衷伤透了心,此刻已伤痕累累,心中的那点丁点希望早已被浇灭。

    蓝衷细碎刘海拂面,温润而妩媚的眸子,始终冷淡至极。待明梧走后才不自觉抚上自己的手腕,仿佛还残留那人一丝体温……

    太尉三番四次使坏,让人防不胜防,好在云侯夜云庭手段凌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很快的促成。太尉也只得气的吹鼻子瞪眼干着急,眼睁睁的望着他们带领香凝公主回楼兰,此事总算的尘埃落定。明梧和蓝衷也恢复了君臣关系,两人疏远至今,所说的话也关乎朝政,再也不说那些风花雪月,花前月下的言论。

    本以为会长此以往,两人持续冷战,可是秘密就像森林里的火种,终有一天会被人发现……

    以至于燎原之势……

正文 chapter123问君归期(八)

    女子衣饰华美,凤眸微微上扬,但是眸中掩饰不住的锐利。

    “王上,本宫听闻楼兰城民成亲,必有婚书盟约。”

    明梧点头,确有其事,只不过他们楼兰的婚是以人为碑石,在人身上烙印婚誓,以此来达到永不消失,情意永不枯竭。可是往往婚书承受之人,承受不了巨大的苦楚,书成便是身死!自从明梧容登大统便废除了比等血腥之事!这个来自南唐的公主,为何会获悉?南堂号称礼仪之邦,如此原始的婚约盟誓,必遭他们唾弃!

    “不知王上可否为香凝立下婚书,一来彰显我南堂国威,二来以示南堂楼兰二国当永世交好!”香凝说的有力,一副势在必得。

    明梧虽然诧异,但还是不得不从,楼兰弹丸小国,地域多不毛之地,东临南堂,南连临照,两国实力相当,且都觊觎楼兰膏腴之地,恨不得随便找一个借口,将楼兰踏平,收入囊中。

    楼兰岂能坐以待毙,楼兰王明梧欲同南堂交好,迎娶公主凝,联姻盟约,以达到世代交好。

    “王上可是不愿?看来是香凝逾越了,就当香凝从未说这些话。”香凝脸色微恙,想来宫中传言不假

    “公主多虑了,难得公主有意同楼兰世代交好,明梧必奉上婚书,只是这婚书之约我早已经废除,此刻怕没有人原因成为婚书书写之人!”明梧为难道,他没想到这出身大家闺秀的香凝公主会如此残忍,再提婚书。

    “罪臣甘愿为婚书,愿我楼兰同南堂世代交好,永结盟好。”这时明梧身后响一把熟悉的嗓音,明梧看清那人身姿不由一颤。

    青年男子玉衣雪巾,济楚整洁,看似澹静寡默,骨清肤冷,此刻双手却带着枷锁,罪责加身,眉尖紧蹙,站在那里犹如一幅水墨丹青。

    明梧眸光聚拢,握紧袖口。

    香凝初见到蓝衷,不由的一怔,这等飘逸身姿。“阁下是?”明知故问,一切都在她预谋之中,但既是做戏,还是要做全。

    蓝衷凛然。“国师之子,蓝衷,愿为婚书,佑我楼兰千秋万世。”句句铿锵却像针尖一样落在明梧身上,密密麻麻的生疼。

    “我不同意,国师仅你一子,不可……”明梧言辞拒绝,他怎么忍心让蓝衷成为婚书,他那洁白如锦缎的肌肤印上图腾,皮焦肉灼,绝不允许……

    香凝凤眸一挑。“难得蓝世子这般深明大义,世子身份尊贵,若我王兄知晓此举,必然欣慰至极,王上意下如何!”

    “我……我……”明梧眼眶酸涩,不觉垂下泪来,眼看楼兰危如累卵,唯有这毗邻的南堂方能解燃眉之急。可是他心中怎么舍得那人为成为婚书受死。

    “蓝衷心意已决,还望王上成全!”蓝衷跪地请求。

    现如今能让家族再次受到重用,唯有放手一搏,众人都望着着身形单薄的青年,无人胆敢劝阻。

    “允——”

    如今众目睽睽,骑虎难下,明梧只得暂时允诺。

    可是他的心像是碎裂一般,有鲜血从裂缝中汩汩流出,怎么也止不住。

    火红的烙铁印在蓝衷莹白的身子上,滋滋冒出白烟,散发出一股皮肉毛发的焦味,青年紧紧咬着下唇,硬是未叫一声——

    明梧轰然倒地,泪水在脸上肆虐,他是楼兰的王,受臣民敬仰,可是他却不能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生命葬送在自己手中,无能为力。

    “你叫出来,大声的叫出来,你何苦这般为我!”明梧摄住青年的下巴,那么一个孤冷清绝的人,为了自己如此——

    蓝衷使劲的摇头,用仅剩的的余力推开明梧,眸中是说不出的疏远。紧接着又是酷刑加身。青年咬紧了双唇,殷红的唇瓣,慢慢渗透出血来,身上早就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啊!”

    “住手!”你们统统住手,这盟我不联了,我不惧临照,哪怕是灭国,踏破枯骨,我也不在乎我只要你蓝衷!”明梧浑身冰凉,烙在蓝衷身上,便犹如让他生不如死。每一次就像身处炼狱,备受煎熬。

    他跪在蓝衷面前,在众人诧异之下,脱下自己的长袍,包裹着伤痕累累的蓝衷,拦腰抱起。顾众人复杂的目光。蓝衷使劲的摇头,此举已突破他的极限。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明梧钢筋铁索般的臂膀。自己本已遭受酷刑,身子极虚,再无招架之力。

    即便的前途充满荆棘,有猛虎饿狼盘亘,明梧也无所惧——

    “您们松开!他是罪下之臣,你怎这般不知厚非!”香凝从高台走下,看到紧紧相拥的两人,声嘶力竭,泪水不觉汹涌流出。她知道不是她的终究不是她的,明梧从始至终,不曾将自己放在心中!

    她算计至于今天,却还是空梦一场。

    桑邑王城数月前

    萧声婉转,清清冷冷,琼花絮絮,四处飞扬,落到一人墨玉发间。香凝伸手,拾起花瓣,望向奏萧人。

    “王兄还是这般清冷的性子,本想着你会发扬我桑邑,谁料被人戏子伤了心,现如今这般颓废之状。”香凝也不避讳,她同夜云天年纪相错无几,性格却是天差地别,夜云天性子清冷,对任何人都是一副淡漠疏离。香凝向来火辣,脾气急躁,对他这个萎靡不振的兄长一直颇有微词。

    夜云天缄默不言,一副置身度外,依旧是奏萧,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听进去。

    “算了,一国之人都祈盼着你振作起来,看来我这是费尽口舌也是徒劳。”香凝泄气,眼神落在楼下。那紫琼花树下正路过两人,为首一人身穿异国服饰,束着玉冠,神采飞扬,霸气凌人。另外一人弯腰踱步似是近身内侍,两人一前一后,大步跨过高台。

正文 chapter124问君归期(九)

    萧声戛然而止,夜云天缓缓回眸“你可愿寻另一国?方才路过之人为明梧国主,楼兰王,此人励精图治,颇有治世之才,他日必能一鸣惊人,身旁还有一名猛将相扶持。若你嫁到楼兰,将大大有益于吾国。香凝你可愿同楼兰联姻!”

    “王兄,我以为你从不过问国事,原这一切你都谙熟于心!只是我看那明梧国主似小孩心性,不堪重任,王兄又是从何看出他日后会有这般造诣?与之相比,那临照王齐羡,才当之无愧有问鼎天下之心。”香凝道。

    自己的王兄一向清冷寡言,此刻竟对看似纨绔的明梧青眼相加,看来确有过人之处。

    “齐羡此人野心太大,且诡计多端,擅长揣测人心,实非明主。非是妹妹能驾驭。北曜王垂暮,年龄不符。兰陵王雪单,为世族掣肘,信奉巫蛊之道,非是正途。楼兰虽地处偏远,但其王城在一片绿洲之中,且坐拥金矿,源源不断的财富。明梧与王妹年岁相当,看似纨绔,实者是一块尚未打磨的璞玉,只要稍加辅助,日后造诣非凡。王妹正值婚龄,巾帼不让须眉,普天之下只有君主才能与之匹配。是以,孤王才提出,明梧千里迢迢前来求亲,可见极有诚意。”夜云天手执洞萧,望着天际一线斜阳。

    香凝唇角含笑,托起夜云天的袖口,靠在他的肩上,故作撒娇状。“我原以为王兄对我朝政事不闻不问,原来王兄生得一颗玲珑心,早已有了打算。真不知我桑邑是福是祸,若是王兄能够振作起来,我桑邑必不会这般偏僻,定能打开东出之路。”

    “孤王从来没有想着称霸这天下,唯愿王妹寻觅到好郎君,你自小好强,若是嫁给籍籍无名之辈,也是辱没了你。王妹你可愿赌一把,这明梧前途无量!”

    夜云天低头望着香凝,半晌,香凝眼角含泪,缓缓点头——

    楼兰王城来凤殿

    纱幔中熟睡的王妃香凝猛然起身,香汗淋漓,竟梦到以前之事,那些她挥之不去的伤痛。“翼,翼侍卫可在?”王妃不觉呼唤道。

    侍奉在一旁的侍女,听到响动,缓缓入了纱幔,毕恭毕敬道。”翼侍卫说是奉了王妃之命前去办事,尚未归来。“

    ”恩,你下去吧?我方才忘了交代他的事……“摆摆手示意侍女退下,想打蓝衷为烙印皮肉痛楚的惨状,不由一阵心悸。

    侍女察视王妃面色惨白,关心问道。“王妃,可是要喝一杯参汤提提神?奴看王妃面色极为不好!”

    “无妨,方才只是梦魇罢了,你且下去吧。”王妃心力交瘁,这几日总是想到以往之事,那些她曾厌恶至今的故人。她永远忘不了自己的未婚夫,兄长精心挑选的天命王者,做出让她痛心的一幕——

    王妃不由握起一块玉坠,泪眼模糊。“王兄,你可知他虽是天命王者,可心早已所属,妹妹我半分入不了他的心。现如今灵儿已经长大成人,与明梧也是越发类似,我甚至怀疑他的明梧的转世。对他呵护备至,生怕受到丁点伤害,可现如今秘密就要掩盖不住,他若是知道他一向尊敬的母亲她真正的模样,我甚至不敢想象——”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落在玉坠上。这块玉坠是临别之际王兄所赠。

    那日风沙极大,一向沉默寡言的夜云天执意将香凝送到边境,一身红装潋滟似火,带着兜帽,遮挡住精致的面庞。为她吹奏洞萧,依旧是凄婉的渠道,每一个音符都包含兄长对自己的不舍。至今耳际还萦绕着那曲送别的曲调,王妃不由又垂泪——

    一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香凝方安枕睡去。

    楼兰王城古刹

    “云湘公主最终答应下嫁于明梧,那云侯何等聪明,他一早便知晓蓝衷同明梧关系非同一般,他怎忍心让自己的妹妹嫁过去守活寡,于此他便在心中滋生起一个计划,就是同王宫之中的人密谋……”老者尚未吐出后半句话,一根利箭便破窗而入,不偏不倚射入老者心口。那老者哀嚎一声,随即嘴角溢出鲜血,倒地身亡。

    金灵腾的起身,将燕云逸护在身后,环顾左右,周围一片静谧,那凶手却并未再出手。窗户外面闪现一抹黑影,嘱托月关看护好燕云逸便起身追踪那杀手。

    燕云逸抬手示意月关将其扶到老者面前,月关搀扶着燕云逸,来到那倒地的老者身边。燕云逸俯身,将手放在他的鼻息处,却已是气息全无,不由惋惜不已,若非他三人来访,老者也不会遭遇不测……

    金灵来回查看了古刹四周,最终一无所获,看来那杀手是有备而来,杀人行凶后,消匿无踪。金灵怒不可遏,眼看就要揭秘蓝衷为何人害死,这关隘竟冒出一个杀手。金灵一脸暴戾的回到古刹,顺手打在身旁的柱上。“可恶,眼看就要水落石出,这杀手不知何时跟上我们的,真不知那幕后人究竟是谁,这都事隔二十余年,竟还能预料到我们会追查蓝衷的死因,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莫非那幕后人为天官署的人?蓝衷之死本就蹊跷,定与那帮整日神秘兮兮,祭祀神灵的老东西有关。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待本殿回宫将那帮老东西都收监,一定能审出什么东西!”金灵攥紧双拳,牙齿咬着的咯咯响,殊不知方才用力打在柱子上,手背上的旧伤复,汩汩发流出鲜血。

    月关埋着头,望着金灵手掌一片猩红,低声提醒道:“殿下你这手背都开裂了,切莫再伤自己了。”

    金灵这才察觉到手背一凉,入眼是触目的猩红。他却不以为意,背着手,装作若无其事。“不妨事,小伤,我们快些回宫,本殿务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燕云逸闻言,循着声响,踱步到金灵跟前,从袖中掏出手帕,小心翼翼的为他包扎。“此事蹊跷,那天官署早就形同虚设,哪里还会有人第一时间发现我们,恐怕是另有他人。殿下少安毋躁,若是你回宫如此大张旗鼓,势必打草惊蛇,不若静观其变,他们既已盯上我们,必会有下一步动作。”金灵的怒色微平,燕云逸说的有几分道理,既那幕后人能在第一时间获悉,并且毫不留情的杀害老奴,手段凌厉,必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正文 chapter125诡谲(一)

    金灵低头伤口已被整齐包扎,燕云逸如玉的手也离了自己,一张脸寡淡恬静,双眸因蒙着一层白纱,给人以脆弱朦胧之美。

    金灵摆手,示意月关跟到后面,月关悻悻退到他二人身后。金灵亲自伸出手臂为燕云逸引路。走到乱世丛生的小径,不由分说,金灵直接将人扛在背上。只觉得身上人出奇的轻,仿若无骨。金灵不禁有些内疚,看来自己对他有些苛刻,只是自己若不对他苛刻,那自己心中埋藏的秘密,便永远也得不到答案,

    燕云逸手足无措,一双手不知该放何处,最终无奈只得搭在他的肩上,身子悬空生怕落下般,搂紧金灵。现如今唯一可依赖的便也只有金灵——

    金灵始终担心燕云逸身子不适,又体谅他今日受到惊吓,一直看到他服了药,直望着人安稳入睡,却迟迟没有离去。

    说是愧疚占据绝大部分,但怜爱亦有几分,这般谪仙的人,心思玲珑通透,若能为自己所用,挥斥方遒,逐鹿中原,便也不再是难事。楼兰不缺热血边疆的猛将,但若是有才之士却的寥寥。而燕云逸的出现正好满足他所有的需求,只是此人对公子敏忠心不二,若让他为自己俯首称臣,怕是比登天还难。如此只好与之朝夕相处,再命人除掉那碍事的公子敏。

    “看好世子,若是是出了任何差池为你是问。”金灵临走前望了一眼月关,还不放心为其掖了掖被角。月关使劲的点头,他这才放心离去。

    直到外面没有声响,几乎针落可闻,月关才缓缓踱步到燕云逸床前,还不放心的望了一眼屋外,确认无疑,才轻声道:“世子,殿下已经走远。”躺在被褥中人的猛然起身,将金灵方才细心为他盖上的被褥甩到一旁。

    “恩,王妃那边可有动静?我就不信他能这般沉住气。”燕云逸端坐在床沿,神采奕奕,俨然不是他在金灵面前一副孱弱病态的模样。只是一双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一片晦暗。

    “尚未有什么动静,不过我已按照世子的吩咐,让王妃知道殿下最近的所为。”月关恭敬答道。

    燕云逸轻笑。“你做的很好,王妃估计这些日子已是如坐针毡,必会出手,我们静观其变吧。”月关不经意间看到燕云逸的笑容,微微有些发怔,恬淡一笑,江山倾覆。若是那双温润妩媚的眸子能够痊愈,该是多么吸引人。就连暴怒无常的金灵都不忍对其下手,即便的沦为阶下囚,依奉若上宾。

    “属下有一事不懂!”月关冷不丁提出。

    燕云逸目光空洞,微微颔首。“你且说来。”

    “殿下现如今已对世子心升好感,只要晓以时日,必然拿世子当做自己人。既如此世子为何又将王妃牵扯进来,王妃手段比之王子更加凌厉狠绝。是以,世子此举不是引火烧身吗?”月关尤的不解,着微澜宫中的人大多对王子灵噤若寒蝉,生怕触怒了他。实则王子灵雷声大雨点小,即便是暴怒,也从为难内侍,反倒是王妃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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