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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总在套路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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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焕始终僵硬的站在一旁,他原本以为姐姐只是想辅助冉王子夺去政权,扫除朝中隐匿的力量。可如今看来姐姐已经不再甘居人下,她欲独揽政权成为四国中的女王。
云湘接下药丸,细心的包裹在手绢中,并未直接回到洪三的话。
房间顿时陷入一沉寂,针落可闻,三人目光不一,各怀鬼胎。
“圣女,他们已经走到前殿了。”宫女揭开浅薄的纱幔,适时打破沉寂。两人谈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心照不宣的点点头。
“此事尚未周详,容后再议,就等洪先生的好消息,届时一石二鸟。”云湘粲然一笑,冰冷的眸子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让人后脊梁不由发怵。
更让云焕不由打了个冷颤,什么时候云湘的野心,日渐蓬勃,已经到不可遏制的地步。甚至同洪三想出那等恶毒的手段。
洪三抱拳点头,循着来时的方向,很快隐匿在黑暗中。
伴随着木质门的吱呀声,云湘只是轻轻瞥了一眼已经被当做弃子的云焕。拉平裙摆,换上一副温婉动人的模样,推开了西暖阁楼的门,直接踏入湮大人的内室。
恰巧,雪冉同燕也一同入内。
“雪冉,见过湮大人,大人身子还算安康?”雪冉仔细打量金纱后的人,迫切的想要寻找出来他露出的马脚。
他和燕云逸基本确认这帐中的湮大人并不是本人,只是不知真正的湮大人究竟去了哪里。幕后操纵整个兰陵的又是何人。
湮大人咳嗽两声。“还是老样子,让你挂心了,听闻宫中来了北曜的王子,还是上次行刺你的人。这般险恶之人,万万留不得。你赶紧派遣宫中影卫将他送回北曜,我看北曜如何解释。这般无法无天行刺王储。”
“您老人家放心,此事我已处置妥当,这事原是冉的过错,那北曜王昏庸,终日沉溺与酒池肉林。我想着他也时日无多,便打起了北曜的注意,北曜王四子能成气候的唯独有南宫曜和南宫辰,南宫曜狂妄桀骜,必不能为我所用。而南宫辰懦弱无能,唯命是从,本想利用他掌管北曜半壁江山。谁知玉夫人也想独揽大权,我二人密谋破裂,也使得南宫曜成为丧家之犬。本是王储现如今成为罪犯,四处逃窜,他能不憎恨我吗?”雪冉说出事情始末。
湮大人长叹一声,屋内的烛光也随之噼啪作响。“此事既因你而起,做人最忌讳将路走绝,我老了这些权谋算计我也再也无法琢磨透彻。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吧,去吧……我也乏了。”三言两语便催促雪冉他们离开。
燕云逸早就趁宫女们不以为意,查看了屋内新移植的芭蕉根部,果不其然底下掩埋的药渣,怕是这株芭蕉也是活不长。
雪冉抱了抱拳,便对燕云逸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并退出寝宫。宫女们也放下层层金纱,将那床上侧躺的人掩盖的严严实实。
“怎么样?确认无疑吗?”雪冉压低了声音,二人走在空无一人的长廊上。
“属下十分笃定,绝对错不了,那株新移植的芭蕉下,根部都是药渣。方才我仔细聆听湮大人的声音,似乎不是声带震动,而是用的腹语。有人刻意改变发生的方式,模仿出来的。那个湮大人似乎就是个傀儡,根本任人摆布。”燕云逸紧随其后,解释道。雪冉眉锋攒动,随即一拳砸在墙面。“真是可恶,居然有人戏弄了兰陵上下,用一个傀儡来操控我们。我今日就让他无所遁形。”说着就往反方向折回,他要看看究竟是谁,竟如此大胆。
“殿下,稍安勿躁,勿要打草惊蛇啊,此事我们需商议个完全之策方稳妥。”燕云逸搭在雪冉的肩膀,希望能让他镇定下来,那人既能瞒的两年无人发现端倪,必然有着过人之处。
雪冉挣脱燕云逸的拉扯。“想到我对一个傀儡毕恭毕敬两年我就一阵恶寒,实在是忍无可忍,我非要揭露他真实的面目。”说着一脚踢开寝宫的正门,一堆宫女吓得跪倒在地。
燕云逸见事已至此,只得无奈的摇头也踏入寝宫。
正文 chapter58真相之间
雪冉急不可耐的撩开纱幔,手正欲接触到被褥,冷不等被人打开。
云湘眼神清冷的瞥着他。“冉,去而复返是何意?湮大人睡觉极浅,你这样太唐突了,打扰到他了。”她修长的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禁的动作。催促雪冉快些离,雪冉眼神坚定,岿然不动。
他此刻怒气腾腾,伸手手掌在半空中。“圣女,我不想伤你,湮大人可能是被人掉包了,我来探探他的虚实。”说着欲再次接近那张金丝楠木大床。
云湘狐疑的望着他一眼,挡在他面前。“冉,你最近是不是没有休息好,说的什么胡话,湮大人的衣食住行都是我照看的,怎么会发生被人掉包,这种荒唐的事。好了,别胡闹了,燕护卫,冉心绪不宁,劳烦你多加照看了。”
说着给了燕云逸一记桃花眼,燕云逸颔首,算是回应。
按理说他们三人闹腾的动作够大了,那湮大人依旧毫无动静,恐怕是做贼心虚,怕被识破,干脆直接装睡,让云湘处理这番闹剧。
燕云逸上前与雪冉对眼,本要搀扶雪冉的手,猛然扼住云湘的手腕,云湘吃痛瞪大了双目。雪冉已经快速扑向金丝楠木大床,将遮掩的被褥一把掀开。
那床上躺着一满面皱纹的老者,倏然睁开双眸,略有愠色。“冉,你这是何意?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我床前,你的侍卫还钳制着圣女,难道你目中再无我?”湮大人缓缓起身,瞪着雪冉。
他音容与先前的湮大人不差分毫,只是被病痛折磨,还要再苍老几分。但其他震慑亦与往日一般无二。雪冉愣在原地,随即拉着燕云逸下跪。“湮大人恕罪,是冉唐突了,我见大人最近嗜睡,对朝中之事也不过问。恐怕你身子不便,关心则乱,一时脑热才闯入寝宫。”
湮大人摆摆手。“关心则乱,日后切莫胡来,方才也惊吓了圣女,快些向圣女道歉。这些年我这病况时时好好,全凭圣女照拂。”
雪冉面色发青,却也不敢违逆。“圣女,方才多有得罪,冉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证明眼前之人是假的湮大人,可是却愣是冒出来个一模一样,淡定自若的人。
“殿下言重,看护大人是湘的职责所在,方才之事我并未放在心上,还望殿下做事不要冒失的好。”云湘温柔一笑,说的云淡风轻。
雪冉自觉无趣,随便寒暄了几句,拂袖离开。
燕云逸最后瞥了一眼金纱中的两人,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刺啦一声,那老者的面皮应声而落,露出一张俊毅的脸,形容消瘦,眉峰凌厉,眉骨一条疤痕,但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雪冉开始生疑了,幸亏圣女早有所料,不然这辛苦伪装了两年的秘密的就暴露了。”洪三将面皮随手扔到一旁。
“他早就有所察觉,今日带燕云逸前来,就是为了最后确定,幸亏你方才不曾离去。若是常人见到雪冉早就吓得腿软,哪里还敢与他搭话。”云湘杏眸一转,将桌子下的另外一人提了出来,那人穿着和洪三一样款式的衣服,皆是湮大人衣服样式。
他全身抖索,吓得话语早说不出来。“圣女,奴才什么都没有看见,求求圣女饶了奴才一命。”
“饶命,你个废物,留你何用!”云湘冷眸一转,一掌将那人拍死。
“圣女功力猛进,可喜可贺,看来无上心法,不出数月必能融汇贯通,届时圣女武功盖世,还坐拥兰陵国兵权,囊获四国不在话下。”洪三道。
云湘很是受用,她从小被安排服侍湮大人那个糟老头,做事万分小心。这洪三色舌灿若莲,说的话鞭辟入里。“多亏洪先生将教中上乘武功传授与为我,我才得得以将无师自通练就神功,只是先生我丹田之下终觉得有些闭塞不通,不知如何才能打通?”
“圣女并无武功根基,这无上心诀,主要针对的便是没有根基的人,但若是想要彻底融汇贯通还是需要深厚的内力。圣女,属下倒有一法,你可知当日雪冉深受毒伤,奄奄一息。慕容湮那老东西,将自己半生功力倾注到他体内,圣女只要得到雪冉他体内的功力,这无上心诀神功方能练成,那可是天下无敌,圣女……”洪三的嗓音嘶哑,低沉,一步步诱惑兰陵圣女……”
兰陵圣女眼神迷离,权利,欲望,这些已经占据了他的内心,以至于让她再也回不去……
雪冉座在摇晃的轻撵上,始终面沉如水,未置一言。燕云逸骑着白马,紧随其后面。“殿下,方才之事是我失策,让殿下出丑,罪该万死,还望陛下降罪。”
雪冉掀开纱幔,湛蓝的眸子,打量眼前自责不已的人。“此事不怪你,也是我太莽撞,没有想到万全之策,一时脑热竟生生闯了进去。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羞辱一番。只是此事看似严密,天衣无缝,却更让人生疑。燕弟恐怕云湘也有问题,那个湮大人也让我觉得陌生,不似往日慈爱的老人。”雪冉心中思绪万千,一开始以为湮大人有古怪,但今日看来,云湘时常侍奉左右,怎么不知道湮大人有古怪,这下牵扯的人越来越多。事情正在朝他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
“其实人的音容,样貌都可以改变,易容术在江湖上是司空见惯,那个人的扮相,虽与湮大人虽不差分毫,但还是极有可能是人假扮的。只是那假扮之人颇有胆量,众人见到殿下无不胆寒,抖若筛糠,他假扮湮大人却是一副镇定自若,淡若凌云,这份胆量便的常人所不能及。”燕云逸不由称赞那人。
“呵呵,这倒是有趣极了,燕弟怎么还夸上贼人,待我抓到他,定让他挫骨扬灰,这些年欺骗的我好惨!”雪冉与慕容湮矛盾的相处,他憎恶慕容湮,只手则天,把王室当做空壳子,唯他独尊。但他同时羡慕慕容湮的手段,凌厉卓越,为他毕生追寻的榜样。
燕云逸下了马,将缰绳递给下人,般看到齐敏站在一株梨树下舞剑。齐敏见了他,收了剑,将他搂在怀中,深深嗅了一口他身上的竹木清香。却见燕云逸,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怎么了,今日雪冉可是为难你了,似乎心情不是很畅快?”齐敏担心问道。
燕云逸掏出随身的汗帕,踮起脚尖为齐敏擦拭脸颊的薄汗。“今日本都要揭露湮大人的真实面目,谁知暗众人技高一筹,反而摆了雪冉一道。这下是打草惊蛇,骑虎难下,下次再也逢不到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雪冉更是因为此事懊恼,早早回了春棠阁。我身为他的近身侍卫,此刻也是无计可施。”燕云逸轻叹一口气,望着满树梨花,又是一年春好处,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齐敏勾起嘴角,一把将人抱了起来。“这些恼人的事不想也罢,我们来寻些开心的事如何?”说着贴近燕云逸的耳根。“小云,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总是分神,每次练剑脑海中都是你的影响,你的眉眼,都是你……”齐敏说着还暧昧的舔舐了一口他的耳尖,燕云逸本就脸皮薄,这一经挑逗,脸更是红到了耳根。
“敏儿,你近日太是胡闹,昨晚我们不才……怎么你又……”燕云逸气的颤抖,他又不是女子,况且他那处也不是铁打的怎么经得住一再承欢。敏儿那处偏又生的雄伟许多,他初次承欢哪里经受的住,若是被人看出来异状,他还怎么做人。
齐敏哪里理会他的挣扎,抿嘴一笑。“想些什么呢,我哪里说的要你,只是你前些日子承欢频繁了些。我恐你身子薄弱,便讨了些药膏,与你抹上,你就不要胡思乱想。我还是知道轻重的。”
“你,敏儿这还是青天白日,你等晚间吧。我还有事……”燕挣脱着,可是手臂碰到齐敏的肌肤,就变得软绵无力,就像深陷泥沼般,不得挣脱。
齐敏闻言知晓他素脸皮薄,也不欲打趣他。细心的将来浅薄纱幔拿下,将床遮盖的严严实实。“什么事情都暂且缓缓,眼下,你要懂得爱护自己。你我已密不可分,你不爱护自己就是不爱护我,我会心痛,会伤心。”齐敏轻吻那人鬓角安抚着他,因为齐敏知道,自己便是燕的软肋……
果不其然,燕听了齐敏的话很是奏效,乖顺的趴在他怀中,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即使二人已有过肌肤之亲,齐敏每次触碰到燕细腻如脂的肌肤,都忍不住惊叹。手掌爱抚他的每一寸肌肤。恨不得亲吻到他的脚尖,惹得他叫尖连连。
燕喘息了一声,适时提醒。“敏儿……不要玩了……上药……”他嗓音朗润,仿若一泓潺潺小溪,流淌过山涧,也流淌到齐敏的心尖。
……
齐敏玩心大起,用圆润的指尖,轻微弹了下……。
“是不是想要了,可是你还没有好唉!我怎么能趁人之危!况且口是心非的人还不愿看我,真的好伤心。”
燕云逸气呼呼的瞪着他,方才齐敏手法娴熟,说是上药膏,却趁机揩油,上下其手,撩拨自己。事后还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让自己跌入他温柔的陷阱,甚至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齐敏适时不轻不重,吻上那人脸颊,不等那人回应已经将自己的……。。,如此秀色可餐,怎能不享用。
燕眼角滑落泪痕,不知时欢愉还是痛楚,大抵是欢愉占据多半吧……
隔着浅薄纱幔,瞥见满树梨花,落樱缤纷,春日正好……
正文 chapter59杀机四伏
翌日清晨,齐敏习惯性的摸索怀中的身影,却空空如也,他不禁有些失落,蹙起眉心不由思索。莫非是昨日自己太过孟浪,索要无度,惹得小云生气了,怎么这一大早便没了踪迹?
他不由担心,披衣下榻,摸索到小云从不离身的软剑,这才心下安稳,软剑在人在,小云定然还没走远。
天气晴朗,阳光有些刺眼,还未踏出房门,便听到一把男子低沉的嗓音,这嗓音齐敏再熟悉不过。他从窗口翻了出去,隐匿在一株海棠花下,撩开花枝看清那声音的来源。着一身白纱,晨风徐来,衣袂翻飞的是燕云逸。他身旁还站着一个穿着短荆,腰间配着一把长刀的精壮汉子。
“燕世子,你这几日考虑的如何?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近日王宫会有大的变故,只要你交出遗诏,我便放你和公子敏一条活路。若是不从,你二人怕是要客死异乡。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浅显的道理燕世子不会不明白吧。”洪三狰狞一笑,精光四射的眸子里满是贪婪。
齐敏不禁握紧了脖前的虎牙项链,这个响亮的父亲临终前亲手挂在他脖颈的,嘱托自己万万不能遗失,后来小云才告诉自己,原虎牙中间是空心的父亲还有一份遗诏便藏在自己的项链里。只等时机成熟,再公告天下。没想到他们来到兰陵,还被洪三这阴险狡诈的小人盯上。
“洪三,遗诏是专门针对公子敏,你要走又有何用。你不要异想天开,况且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遗诏,你不要痴人说梦了!”燕云逸冷冷一笑,洪三实在是难以对付,但凡是他盯上的猎物,他便是像一摊烂泥,死乞白赖的缠绕,不达目的不罢休。
“挟天子以令诸侯,我洪三当日为清楚上官飞一帮人马。教众四分无裂,我欲再光复天诛阁百年的光辉,但我不想成为四国以外的邪教,我要成为名门正教。所以就需要一个大国稳固。只要我得到遗诏,随便找个人说是公子敏,便可以辅佐他登基,届时我就是摄政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整个国家都在我的掌控之下,成就宏图霸业。你说这是不是让人激动万分——”洪三这几年的野心日益膨胀,他已经不再满足成为江湖侠客,不再想自己的教众,成为得而诛之的邪教,着些年来他一直在追寻。
“挟天子以令诸侯,我洪三当日为清除上官飞一帮人马。导致教众四分无裂,我欲再光复天诛阁百年的光辉,但我不想成为四国以外的邪教,我要成为名门正教。所以就需要一个大国稳固。只要我得到遗诏,随便找个人说是公子敏,便可以辅佐他登基,届时我就是摄政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整个国家都在我的掌控之下,成就宏图霸业。你说这是不是让人激动万分——”
洪三这几年的野心日益膨胀,他已经不再满足成为江湖侠客,不再想自己的教众,成为得而诛之的邪教。这些年来他一直在追寻,如何能够立足与四国,让天诛阁屹立不倒。那就需要更为强硬的靠山,他贪婪的目光伸向临照——
燕云逸冷笑一声,树枝上的梨花似乎被他的气势震慑,扑簌的落几片花瓣。“看来我是小瞧你了,不过劝你死了那份心,你要的的东西不在我这里。我也不欲与你做交易。”随即又靠近洪三几分。“即使给了你密诏,依照你毒辣的个性,势必会斩草除根,又怎么会给我们留有一线生机。”他二人相识多年,彼此的秉性早已摸透。燕云逸再次拂袖而去。
齐敏暗自握紧双拳,这几日小云精神恍惚,定然是这突然冒出来的洪三捣鬼,必然有酝酿着什么毒辣的计谋。不由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心头,他眼见燕云逸回了房中,自己却不由紧随洪三离去的背影。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清一色着白纱的宫娥们忙进忙出,兰陵王偶感风寒,只是不知此次风寒来势迅猛,几乎要了他半条命。此刻奄奄一息躺在床榻上,只有出的气,不见进的气。雪蓝心侍奉在一旁,眼圈始终泛红,似乎要滴落泪珠来。
“公主,陛下的药熬好了,这次玄青子道长说换了药方,兴许陛下喝下去就会有所好转。”老奴迈着碎步来到床前,他看到已经病弱不成样的兰陵王心里也不由抽搐,手指不由颤抖,随即又垂首恭敬。
“老奴,把药碗给我吧,你将父王的身子扶起来。”雪蓝心体谅老奴年纪大了,接下药碗。
老奴如临大赦,将兰陵王的身子扶了起来,又找到一块软垫使他靠的舒服。雪蓝心吹了吹汤水,便将药递到兰陵王唇边,兰陵王下意识的张开下颚将汤水吞咽了进去。不一会便见兰陵王本惨白的面孔逐渐红润,雪蓝心大喜,以为新的药方有效,着急的将剩余的汤药赶紧灌到着急父王口中。
不久兰陵王的脸颊持续红润,竟像是发了高烧一样,不一会满头大汗,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不住的叫疼。
“父王,你没事吧,可别吓儿臣,父王,你说话啊!”雪蓝心捂着嘴巴,不知所措站在一旁。
只听到兰陵王猛地惨叫一声,整个人僵直的躺在床上便再无生机……
雪蓝心吓得瘫软在地,强忍着内心悲痛,讲兰陵王翻面,双手伸到他的鼻翼下,已经没了鼻息……
“啊——”一阵凄厉的尖叫声打破兰陵王宫的沉寂,几乎就在一刹那间,无数士兵涌现在寝宫,将寝宫团团包围。
雪冉闻讯赶来,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正值壮年的父亲会突暴毙身亡。他的手停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一时间竟悲伤道到说不出话来。
侍人已经将兰陵王的尸体用白布掩盖,他静静的躺在那里,仿佛就合睡着了没有两样。“哥哥,父王已经去了,你不要太过伤痛。”雪蓝心抱着雪冉的臂膀,将头埋入自己哥哥的胸膛,泪水尽数沾湿了雪冉的长袍。
燕云逸看向打翻的瓷碗,俯身查看,汤药里却是一股不寻常的药味,有着刺鼻。又伸手从袖口拿出一柄匕首。用尖端轻轻沾染,果不其然尖端逐渐变黑。
“殿下这汤药似乎有问题,你看剑刃明显变黑,很明显是有人投毒。陛下绝非正常死亡。”燕云逸将剑柄双手奉与雪冉跟前。
雪冉仔细端详了剑刃,顿时怒火中烧,一掌拍在桌案,桌案发出巨大的声响,眨眼间成为一堆烂木头。“什么人竟如此大胆,堂而皇之谋害我父王,老奴这汤药是谁开的?那个人是谁我要将他千刀万剐!”雪冉目眦欲裂,一副咬牙切齿,父王的寝宫一向重重守卫,严加看守,怎么会让不法之徒混入残害了父王的性命。想到此他就懊悔不已,这些日子鲜少到父王宫中走动,竟然都不知他患病如此之重。实在是大为不孝。
老奴伏在地上,抖若筛糠。“汤药是玄青子法师送来的,别的老奴一概不知,殿下息怒!”
“玄青子,我怎么没有想到,难道他是想助南宫曜报复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雪冉咬牙切齿。“传,玄青子,南宫曜!”
燕云逸猛然一僵,这才想起,兰陵王早年无心朝政,醉心与丹药,对法师一类尤其推崇,师兄便是他他特意请来,为自己专门研制延年益寿的金丹。这下竟又牵扯到师兄——
不多时,玄青子和南宫曜被人架到前厅,南宫曜一脸不爽,但看到阵势严列,士兵们森然有序。雪冉一脸怒容,杀气腾腾,盯着他二人,那眼神像是狼宰羊般,让人汗毛直立。
“雪冉,你发什么疯,大半夜叫我和阿月来此作甚。”南宫曜不满的挣脱士兵的束缚,阿月患有眼疾,夜间出行更是不便,这什么雪冉面色不善,定不是什么好事。但他二人自上次事后,谨言慎微,也并未捅娄子啊,真不知道雪冉又发的哪门子疯。
雪冉眼圈泛红,三步作两步一把揪住青玄子的道袍。“青玄子,我父王哪里得罪你了自从你倒我兰陵,父王一直待你为座上宾,知你是出家人好清幽特意辟出一片竹林与你,可是你看看你,你做了什么?你竟狠心将我父王毒死!”雪冉眼眶流出大颗泪珠,望着青玄子一副无欲无求的脸,目眦欲裂。
“怎么会?我明明开的治疗风寒的药材,怎么会害死陛下!”青玄子听闻兰陵王残死,不可置信的摇头。
雪冉疯了一样双手摄住青玄子的脖颈。“怎么不可能,你的记恨我害了南宫,所以才将我父王毒死,以此报复我,快说是不是!”青玄子虽内功高强,但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他的不会贸然反驳的。
南宫却看不下去顺手抽出,一个侍卫随身的佩剑,逼视雪川。“放开阿月,你自己坏事做绝,仇人杀上门来,将你老子毒死,凭什么血口喷人。此事与阿月无关,你快放了他,不然休要怪我刀下无情。”
看到阿月被人钳制,南宫怎能坐视不理,看来他们的联盟也要泡汤。
“曜王子,刀剑无眼,也请你仔细着,据我所知王子最擅长的是勾爪,这刀技并不擅长吧。然而我这剑发可是出了名的杀人与无影无踪!”燕云逸冷冽的声音从南宫身后传来。
俨然四人形成死扣,钳制着彼此,都不愿放手。
正文 chapter60波云诡谲
俨然四人形成死扣,彼此钳制,生死皆在一念之间,却都不愿松手。僵持在大殿中,一众士兵绕成团,莫敢靠近。
“南宫,你将你的刀松开,此事颇有疑点,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二人清白。”燕云逸出声允诺。
南宫拧起眉毛,看到玄青子被雪冉钳制的脖颈,他玉淬的面颊涨的通红,看着就心疼不已。“你先让雪冉放了阿月,一进来便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我二人,实在是可恶至极。”
“殿下,此事蹊跷,你切莫冲动,法师是无辜的,你若是手臂再用一分力气,便无力回天。”燕云逸缓声劝说。雪冉有些犹豫,再看玄青子,脸颊因自己用力,已经全部涨红,喘着粗重的气息,双目被纱巾遮盖,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会是杀害自己父王自认。
燕云逸一番话顿时使得他清醒万分,松开了钳制玄青子的手,玄青子腿脚酸软顿时倒在南宫怀中。僵局总算的打破,燕云逸将软剑收回腰间。
“你说是哪里蹊跷了?”雪冉沉着一张脸,尽量的避开视线,不去看床上已经逝去的尸体。
燕云逸跟在他的身后。“其一玄青子为陛下的法师,陛下医药饮食皆是法师安排,他怎么会傻到在里面下毒。这种众所周知的事,若是被发现不过是片刻间。法师必然不会如此愚钝,其二殿下所饮用的药膳,皆是由侍人事先尝后才会拿到寝宫,为何侍人没有事,反而陛下中毒?这当中必然有什么疏漏,或许是侍人手脚不干净……”燕云逸说着将目光投向侍奉陛下汤药的老奴。
老奴倏然对上燕云逸凌厉的目光,顿时吓得腿软,伏在地上,身子抖若筛糠。雪蓝心抢先一步。“老奴自幼服侍父王,忠心耿耿,定然不会存有二心。定然是在传递药物的途中有人暗中做了手脚,哥哥你怎么看?”
雪冉半晌未发一言,巨大的悲痛,几乎冲昏了他的头脑,他几乎要丧失理智,觉得在场的每一人都存在嫌疑,似乎都是杀害自己父王的凶手。唯独望向燕云逸,心中方有着一丝稳妥。
燕云逸注意到雪冉的失神。“不,一个人成为好人可能要维持一辈子,若是成为恶人便是在一念之间。老奴忠心耿耿不假,对陛下更是敬重不已。可是人一旦被威胁了,好人也沦落成坏人,你们注意到没有?老奴的袖口有着汤渍。”雪冉挥手几个士兵将老奴架起,果不其然在他的袖口处,清晰看到一些浅黄色的汤渍。
燕云逸接着道:“试问一个服侍陛下将近五十年的侍人,怎么会端起药碗,还东摇西晃。而这一切便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老奴的内心极其恐惧,这药碗里的汤药实际是毒药,便是烫手的山芋,让他时刻惴惴不安,想要脱手。”
老奴吓得结巴:“老奴冤枉……老奴自小七岁入宫便伺候陛下,与陛下感情深厚,怎会做哪些大逆不道之事……还望冉王子明察!”老奴的为人宫中尽数悉知,若是说这么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毒杀兰陵王,众人确深信不疑。老奴的头磕在地上,清脆作响,雪冉只觉得脑子隐隐作痛难道自己子在乎的人,不是离自己而去,便是算计自己。
“药包,口说无凭,他担心下了药,药包会被人发现,自己行迹败露,所以药包还在身上。来人给我搜身!”说着士兵开始搜身,果不其然从老奴身上搜出一个药包。
燕云逸上前查看,却大为吃惊,那药包俨然没有开封的迹象,捆扎的严严实实。他上下查仍寻觅不出一丝端倪。不觉脑子突突作响,莫非是自己的判断有误。只听到一阵箭矢破空声,直冲雪冉而来。燕云逸伸手阻挡,无奈箭矢速度极快,穿过他的掌心,依旧速度不减的冲向雪冉。
雪冉眸中映着穿云箭,逼视而来,然而他僵硬着身子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千钧一发之际,老奴扑倒在雪冉跟前,那支穿云箭正直中与心,鲜血汩汩从他的胸膛流出来。燕云逸抬起手心,中间赫然是箭失穿破洞痕迹,这世间竟有如此之快的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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