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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总在套路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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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自己配拥有这般妙人。
须臾,燕云逸再次挣脱,他脚尖轻点,像一只翩跹的白蝶,转眼已退出雪冉数丈之外。脸上凝霜结雪,他不欲与雪冉撕破脸皮,但也招架不住,雪冉一而再二三的轻薄。
他目光幽深道:“以色侍人,色弛而爱衰。殿下若是有意轻薄,还请赐我一死,我敬殿下青松之操,便是当殿下为未来兰陵明君对待。谁料殿下醉翁之意不在酒,便如白璧蒙衬托,明珠暗投。”燕云逸不顾雪冉越来越铁青的脸色,继续恳切道:“殿下自幼包读圣贤书,自然深知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之事。更应该明白君子受刑不受辱之事。可是如今你仗势欺人,屡次三番意图轻薄,岂非让天下之士寒心!还望殿下趁早打消对我的念头,及时悬崖勒马,我定然还会如以往对殿下忠心不二。”
雪冉脸色铁青,不怒反笑:“好个立身卓尔,青松之操,原来燕护卫如此道德高尚,我对你的宠爱,你当做什么?狎弄?亵渎?”笑的极其狰狞,眼眸也闪烁着狼光。吓得燕云逸猛然又后退了几步:“属下不敢,只是我与殿下只有一份钦佩之心,再无他念,还望殿下收回你的喜爱,我等君臣以对可好?”燕云逸猛地双膝跪地,偷偷观察雪冉的神情。
雪冉袍袖一挥,将墨砚砸在他跟前,红色墨汁洒满燕云逸一身白袍,红色的,血一般,像是冬日迎风傲的红梅……
低低一笑。“此事由不得你提醒我,这天下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你若心不在我身上,我便与你耗着,看你能撑多久,我小时便失去很多东西,我不愿再次失去你……”说罢沉着脸,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燕云逸呆呆的跪倒在地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想着旁敲侧击让冉王子拥南宫曜为星辰王,谁料他二人今日剑拔弩张,若是雪冉冷落了自己,便再难进言,敏儿今早又因莽撞身陷入囵囫还不知现如今如何……
只是觉得脑袋发昏,浑浑噩噩,竟分不清今夕何夕,腿脚发软的慢慢起身——
正文 chapter41预谋之中(二)
齐敏意识混沌,眼前发黑,看什么都模模糊糊,身上的早就没有知觉。耳蜗空鸣,齐敏眯着眼白,仿佛听到有人在呼喊自己——
“敏儿,长大后想要做什么呢?”男人嗓音低沉,穿着一身玄纹长袍,上烫着金纹,华贵异常,一脸慈爱的看着他。右手抱着他,左手被一宫装女子搀扶着。
女子长得很美,比他印象中都要美。秀眉如柳弯,眼眸如湖水,鬓角簪着一朵玉兰,清雅高洁。
齐敏眨巴着眼睛,拿着手中的匕首道:“我要做一个惩恶处奸的大侠,抓尽天下坏蛋,让他们再也不敢作恶。”男子闻言,眉间笑意更浓。“好啊,原来我们敏儿小小年纪,志气却不小,日后便做给父王看看,如何成为一个大侠好不好!”
女子也温婉的笑着,她鬓边的玉兰开的更甚。逐渐三人欢声笑语越来越远,消失在风中。
取而代之的是,置身与千丈翠竹,清风徐来,如春雨掠过,飒飒作响。
自己站在竹竿上,身旁皆是木桩。燕云逸着一身雪白长缕,衣袂翻飞,恍然若仙。“敏儿,你切记,只有速度比敌人快,你才能取得先机,不会受制于人。若你身形笨拙,四肢不通,便受制于人,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他言罢身形一闪,便将齐敏打落在木桩之上,迫使他不住的加速,在木桩上跳来跳去去……
暮色渐至,屋内闪烁着莹莹烛光,少年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没一处好地方,遍布伤痕,虽未破皮但依然伤了筋脉。
燕云逸看着心疼不已,扬起玉指为少年擦药,不敢用力,生怕弄痛了少年,少年脸上尽是汗珠,却依旧紧咬牙关,未置一言。
“啊……”少年痛的倒吸一口凉气,从紧咬的牙关中,冒出呜咽声。
“敏儿,可是痛?是我不好方才对你那般严厉,让敏儿受苦了。”燕云逸满脸心疼,恨不得为他承受这痛楚。那涂抹的伤口突然溢出几滴血色,他心下一紧,直接伸出舌头吻上那伤口,齐敏顿时愣在原地。
只觉得心跳如鼓,后背一片温热,下身也有抬头的趋势——
大抵自己在那时便对燕云逸心生旖念了吧,那么飘逸出尘的人,淡若凌云,冷若傲雪,杀人于无形,一双细腻柔软的双手,为自己握上布满冰雪的剑,想到此心间便是难掩的动容。
“这么打下去他不会死掉吧?再说两个月后,冉王子若是询问起来,如何交代的好……”竹青接下云焕手中的鞭子,那鞭子粗粝异常,上面还刷了一层桐油,看着油光闪耀,此时还夹杂些斑驳的血迹。
云焕望着已奄奄一息的年轻人,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洁了手,接下下人递上的茶盏,吹了吹上面的热气。“这小子骨头硬着呢,那那么容易死,再说冉王子日理万机,那里管得了这等闲事,等他想起来这小子还有没有命就难说。再说那燕笑若是紧咬着不放,我们也说,是燕笙患了疾病,猝然死去。到时候死无对证,任人怎么也查不到我们头上。”说罢低头啜饮一口热茶。
竹青这才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还是云焕你想的周全,要怪就怪这小子命不好,谁让他兄弟俩仗着得势便目中无人的得罪你。这下我们铲除了燕笙,必然大挫燕笑的锐气,料定他日后也不敢骑在你头上。”竹青笑脸相迎,一副贼头贼脑,加重了语气。“此事能成,也是川王子在后推波助澜,云焕可还记得允诺川王子之事?帮川王子盯着冉王子的一举一动,时刻汇报于川王子。实话不瞒你说,川王子最近得一谋士,这谋士胆识过人,声称与燕笑兄弟有些渊源,他二人身份必然不是寻常佃农那么简单。而燕笑蓄意接近冉王子必有所图,不得不防。”
云焕闻言握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那日冉王子呵斥自己离殿,他便知道对于冉王子来说,他便是一件衣裳可有可无,有用时便宠着,甜言蜜语的哄着,有了新欢便不再过问。
这个燕笑确实有些手段,云焕虽想挽回雪冉的心,让他知道自己多么忠心耿耿,无奈雪冉整个目光便投注道那人身上。
一日残月西沉,天空只剩下最后一缕霞光,树影婆娑中伫立着一人伟岸身躯,云焕以为自己眼花,复摇了摇头,那人依旧纹丝不动。
云焕暗道一声:真是怪人。
云焕抬脚正欲走远,却听那人阴恻恻道:“云侍卫甘心居人于下?让那谄媚曲意逢迎之人居于高位?”那人从斑驳的树影中现出身形,穿着一身短襟,手中拿着一把黑金佩刀,面容刚毅,眉间赫然一条刀疤,看起来有些狰狞怖人。云焕见状倒退一步,不悦道:“你是何人,我不懂你说的何意。”云焕不知他人底细,故作镇定道。
那人敛眉,刀疤随着他敛眉狰动。“我是川王子的幕僚洪三,适才看到云侍卫忧心忡忡,鄙夷那等出卖色相之人,这才出面为云侍卫出谋划策。”
“说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云焕自然知道他所想,不露声色道。洪三上前一步,笑道:“此事不难,只要你时刻紧盯雪冉王子,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数告知川王子便可。我和川王子定然将燕笑兄弟拉下台,日后忠心耿耿在冉王子身边的侍卫还是只有云侍卫一人。此乃是两全之策,何乐而不为?”洪三狡黠一笑,眸中闪烁着精光。
他自十年前追杀敏公子,后将他们逼上绝路,双双坠入悬崖,本想着捞一笔,或者挤进临照王室,与那些曾高高在上的同进同出。谁料复命后,那楚太后翻脸不认人,竟意图将他们天诛阁通通铲除,几番挣扎洪三才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终日在临照躲躲藏藏始终不是办法,便想着能到兰陵谋求发展,谁料碰到老熟人,那燕云逸化名燕笑,身旁带着的那个少年,想必便是他三番四次杀之为遂的公子敏。
若威胁他二人倒也不失为一条谋财出路,但他洪三何许人也,怎么甘愿为求财这等狭隘之事,他所想得到的还有权利,一条谋生之道。
“川王子胃口不小,既燕笑不义先,也休要怪我心狠手辣,此事便依你所言,接下来就看川王子如何做了。”云焕幽幽道,随即留给洪三一个背影。
思绪渐远,云焕盯着竹青稚嫩的脸,竹青虽然年少,但从小侍奉在川王子左右,这些尔虞我诈,早已司空见惯。云焕抬眸,点着茶盏道:“自是忘不了川王子帮我如此大忙,日后冉王子所做之事,我会尽数告知殿下。”说罢站起了身子,放下茶盏从新拿起鞭子。“用冷水给我泼醒,如此半死不活,岂不尽兴。”
竹青望向那已遍体鳞伤的齐敏,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云焕嫉妒心极重,日后可要小心行事,莫要与他抗衡。
“啊……”一盆冰水直接浇在齐敏脸上,他全身猛的打颤,如坠冰窖,伤口本就向外淌血,这下更是火辣辣的疼。下意识的缩着身体,双眸却依旧是不服输的架势,愣是不肯求饶。
云焕在空气中随意挥舞着鞭子,龇着牙好似要将他吞吃入肚。
哗啦……是什么落地的声音,打破一室寂静。
竹青,云焕同时转身,只见不远处站着一垂髫宫女,大眼睛在阴影处扑簌,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随即托起裙摆,转身就跑。
”哪里来的小丫头?“云焕的脸色凝霜结雪,声音冰冷坚硬,吓得一旁的侍人全身抖若筛糠。“她声称是蓝心公主的小婢,我也没有多想便放她进来,谁知她跑到禁止牢中。”
“混账东西,她进来多久了?方才我们的话若是被她听取,那还了得。”云焕道。目光如鹰隼一般盯着小婢离去的方向,小婢年幼且被自己方才惊吓一番,步伐紊乱,定然跑不了多远。
那侍人嗫喏着:“已有半个时辰……”
“稍安勿躁,只是一个小婢,我这边把她追回来,了解了她的性命,任何风声也莫能走露。”竹青规劝道,说着正欲起身,云焕将手搭在他的臂膀上,拦住了他。“众人皆知你腿依伤了,如今才不过数日,便活蹦乱跳,若是被人看到,岂不是前功尽弃,还是我去追吧。”云焕运动轻功,转眼消失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
正文 chapter42鞭刑之辱
初春时节,阴雨绵绵,红色的花瓣败了一地,更添几分凄凉之景。
几缕发丝随风飘摇,最终恹恹的散落在那人精致的眉间,雨水沿着他凌厉的下巴滑落,他眼眸澄澈,似蓄着一湖春水,此刻却若提线木偶般,痴痴呆呆,行走在一片梅林中,落得一身凛冽梅香。
燕云逸此刻懊恼不以,是否自己抉择是错的,本不该让敏儿同自己来到兰陵,如今冉王子与他关系罅隙,敏儿还被打入天牢,他的一颗心也变得支零破碎。
步伐也不在同往日般稳健,变得踉踉跄跄,身若纸裁,随风飘荡。
忽然一个面容娇俏,大眼睛扑扇着的小婢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冒冒失失撞到在他身上,燕云逸方回神色来。
那小婢抬头看到燕云逸,大眼扑扇,一只手紧紧抓着他,仿若抓到救命稻草般。“燕护卫,快救救燕笙,燕笙的被设计的,是云……”还未说出口,便像是见到鬼一般缩到燕云逸怀中,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原这小婢正是雪蓝心的小婢,雪蓝心知他哥哥雪川,在大殿上颜面扫地,定然会寻机报复,安排的婉儿前去查看,婉儿到了天牢,七绕八绕迷失了方向,不经意间看到被打的半死不活的齐敏,和正预谋的云焕和竹青,明白的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不料,过于惊吓,打翻的食盒,被他二人撞见。
又慌又吓的逃跑,幸得遇到燕云逸。
“把她交给我?天牢乃是看守重地,私自闯入,其罪当诛。”云焕一字一顿,声音像一条毒蛇般阴森。
婉儿吓得痉挛,紧紧的抱着燕云逸的腰身。燕云逸伸出手掌,轻轻的在她肩头安抚他。“云焕你发什么疯,她还是个孩子,跟何况是蓝心公主的小婢,哪里任由你一句话便草菅人命,有我在你休得动她一根寒毛。”燕云逸知云焕素敌对他,他本不欲望与他正面针锋对决,只是云焕实在是咄咄逼人,婉儿尚且年幼怎能任由他杀死。若是让蓝心公主知道,也不免伤心难过。
云焕忽然嗤笑一声,带着几分讥讽的意味。“如此,你我二人便争斗一番,胜者处置小婢如何?”双眸忽然变得阴冷异常,迸射出一丝杀机。如此也好自己趁机杀死燕云逸也省的诸多麻烦,和处处受制于人。
燕云逸脸色一僵,看来此番争斗是逃不掉的,扶起小婢,摸起腰间的秋水剑。
这时身后响起一把清雅的嗓音,宛若天籁般,不愠不怒,自成威严。“何必动刀动枪呢?你二人共同侍奉冉王子,应携手交好,如此针锋相对,让冉王子知晓也是寒心侧目。”桃枝下不知何时站着一紫衣女子,洁白的纤细的手撑着一把油纸伞,目光莹莹,说不出的高贵典雅。
“参见圣女!”他二人见状不约而同的施礼,圣女云湘微微颔首,迈着莲步,缓缓移至燕云逸跟前。“这小婢生的机灵可爱,交付与我把,我将她送到蓝心公主的秋菊阁,你二人皆是男子,看把她都吓哭了。”云湘伸出琉璃般纤瘦的手,目中一片温柔。
婉儿望了望燕云逸,又看了看云湘,那仿佛从画卷出来的美丽女子,她那温柔的眸子让人沉沦。燕云逸冲着她点点头,兰陵圣女,他自是放心。也不想与云焕过多纠缠。婉儿不自觉的握上云湘的手,入手皆温软细腻的肌肤,衣袖侵染兰香。
婉儿望了望燕云逸,又看了看云湘,那仿佛从画卷出来的美丽女子,她那温柔的眸子让人沉沦。燕云逸冲着她点点头,兰陵圣女,他自是放心。也不想与云焕过多纠缠。婉儿不自觉的握上云湘的手,入手皆温软细腻的肌肤,衣袖侵染兰香,无处不香。
云焕冷哼一声,悻悻离去。
云湘打破僵局,拉着婉儿朝他盈盈施了一个礼,也隐入桃林。
猛然想起婉儿方才似是提到敏儿,天牢戒备森严,关押着穷凶极恶的犯人,没有冉王子的命令,极少能有人查看,自己与冉王子这几日不和,也不请求探令。今日婉儿一副失魂落魄,似乎有什么紧要的事告知自己,只是云焕半道冒出来,打断了他们。
不行,自己还是到天牢看看,别是敏儿出了什么意外……
燕云逸下定决心,也不管全身被春雨浸湿的衣袍,奔赴天牢的方向。
珈蓝殿夜
屋内青烟缭绕,墙上悬着金枝兰草,和檀香缠绕在一起,丝丝缕缕,甜的醉人。
案上的白玉瓷瓶中,插满白菊,四处悬着金色的纱幔,随风飘动,若金沙流动。
紫色华服的女子,放下玉盏,为婉儿盖上薄毯,婉儿不知服用了何药,睡意正浓。
衣袍长长的拖尾,缓缓转身,她脸上没有兰陵圣女平日和善温煦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冷眸相视。“云焕你太糊涂了,竟要帮助川王子,川王子一向意气用事,非是成大事之人。他以往只想比过冉王子,此刻不知为何竟对王储之位虎视眈眈,定然有人在其耳旁推波助澜。竹青只顾眼前得失,没有这般高瞻远瞩,墨砚知晓川王子无当储君的大才,定然也不会怂恿他。这么说,有一人为他出谋划策,我看拉拢你也是那人只意……”云湘不动声色,看着自己不再年少的弟弟,却依旧同小时那般不计后果的我行我素。
“姐姐,我不想再受制于人,也只是表面允诺,至于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川王子无甚才能,只要我姐弟俩拥护冉王子登基,届时姐姐再嫁给冉王子,整个兰陵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再也无人胆敢爬在我们头上。那些曾折辱我们的的人,我一个个要清除干净。”云焕握紧拳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恨不得立刻将当年欺辱他们姐弟的兰陵贵族挫骨扬灰。
他冷眸一转,望向金纱后的佝偻身影。“姐姐,我不明白那个老骨头已经半死不活,你还留着他做什么?我们姐弟俩全拜他所赐弄得家破人亡,村人无一幸免,不若杀了他省的见到就烦。”云焕恨恨道。
云湘缓缓张开眼,眼中波光荡漾:“你别忘了,我们有今日出头也是仰仗着他,若是我们的父母,几世也进不了这珈蓝神殿。我的弟弟你还是太年轻,所有的事情冥冥之中都已有定数,无论是怎样的开端,我们终会走上这一条不归路。”兰陵圣女声音缥缈,像春风般鼓动耳膜……
白菊飘零,铺满桌案……
万丈金纱,继续在青烟缥缈中鼓动——
风雨飘摇,咔嚓一声电光一闪,齐敏猛然惊醒,他隐约听到一阵沙沙声,正对他施刑的竹青眼睛整的铜铃般大小,然后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昏倒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燕云逸含水般的眸子,和一张震惊至极的脸,随即眸子溢处泪水,一脸心疼的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衣服已被抽的破碎不堪,紫色的伤痕遍布全身,甚至有些地方还溢出血来。
齐敏见状微微扬起他清癯的脸,满眼的苦涩和无奈,他用尽全力露出一个勉强致极的微笑,这一笑牵动了身上的伤口……愣是比哭还难看……
“小云,我身上好疼,好疼……”齐敏内心好不容易固起的防御,瞬间决堤。他在受刑之时,任由云焕他们百般折辱,愣是要咬紧牙关一句话也不肯求饶,可是看到燕云逸只觉得内心那点坚持分崩离析,只想趴在他的膝盖上痛哭一场。
正文 chapter43雨幕之盼
燕云逸只觉得脑子轰隆一声,他立马斩断绑在敏身上的锁链,将他抱在怀中。“敏儿受委屈了,我们走我不要你受委屈,我们这便走,永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是我错了,本该想到的……”燕云逸将齐敏揉入怀中,敏儿虽然从小到大练功也受到不少伤口,但他那里见到受伤如此之重,那些鞭伤恨不得是抽打在自己身上一般。
齐敏眼中闪烁着泪珠,闻着他身上熟悉的竹木清香,带着细微的虚弱。“小云,你是否不要我了?是否厌烦我,我知道我幼稚不懂事,总是惹你生气,但是你不要不要我还不好?”皱着一张稚气的脸,近乎祈求。惹得燕云逸心中猛然一颤。“敏儿何出此言?我们相处悠悠十载,比之朋友更甚与手足之情,若我弃你无异于,自残手足,你知我这一生一世永远追随你左右,还望我年老体弱之时,敏儿莫要埋怨我垂暮。”
齐敏闻言无异于吃了一剂定心丸,心中涌现巨大的喜悦,小云一向视自己如他第二生命,自己怎么会置疑他分毫。想必与雪冉走进,也是雪冉有意接近,不得不从之。如此他们更要尽快解决好南宫捅出来的漏洞,早些离开兰陵,届时任由雪冉如意算盘再响,也奈何不了他们。
想到此齐敏心满意足,发觉小云正用牙齿咬破他身上的破布,正低着头给他上药。手背上还有冰凉的物体低落,抬起手,原是一颗颗晶莹的泪珠……
齐敏抚上他花瓣般柔软的双唇,本明亮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此刻双目通红,红红像是兔子的眼睛。他情不自禁的吻上燕云逸两个颊的泪痕,他的小云应该时刻笑,怎么能哭呢……
“还疼吗?小云,我错了,本不应该来此凶险难测的天都城,更不该入王宫,你也不会受此毒伤……”
燕云逸嗫喏着,发觉自己的双唇被男人手指按在中央,随即眼睫毛仿若受惊一般扑扇着,双唇被男人浓重的气息包裹着,仿若天下的珍宝一样,虔诚的吻着他,细致的研磨爱抚,燕云逸只觉得脑子里早已化作一团浆糊,自己竟被年小自己十岁的人搂在怀中安抚,他首先想到的是逃脱,挣扎,但想到敏儿身上,遍布伤痕,自己万一挣扎时碰到他身上的伤痕,无异与在自己身上扎针。
随即他觉得甜如蜜糖,这种亲昵感觉极其舒适,男子身上干净阳光的气息,几乎像是海藻般包裹着他,让他跌入更深的海域。他感觉到窒息的感觉……齐敏却停了下来,捏着他精致的下巴,嘴角上扬。“为何也不知换气,你这样非是要把自己憋死……”宠溺至极的语气,惹得燕云逸脸刷的一下通红,仿若滴出鲜血来。
燕云逸自小便在云莱山修行,云莱清规戒律极严,过着苦行僧般的寡淡生活。师父谆谆教诲又时刻铭记于心,自从上次撞破师兄与南宫情事,便知男子与男子也可行房,雪冉终日对自己虎视眈眈,自己避之不及。却不知何时对敏儿的亲昵,似乎变了味道,他宽阔温热的手掌拂过自己是腰身,自己便全身颤栗,脸颊微微发烫。内心渴望他更进一步……
不知何时敏儿的亲昵,似乎变了味道,他宽阔温热的手掌拂过自己是腰身,自己便全身颤栗,脸颊微微发烫。内心渴望他更进一步……
这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在近乎死寂的天牢中,四处飘荡着,那脚步声嘀嗒,慢慢接近他二人。燕云逸望着满地横七竖八晕倒的侍卫们,皱起好看的眉角,眼眸微润,俯身将齐敏拦腰抱起。齐敏却艰难的摇摇头,搂着他的脖颈。“快把我从新放回牢中,小云,我好不容易才来到兰陵王宫,不能就这样前功尽弃。一旦你把我就出去,任由我们身上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你也知他们的手段,小云我想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也不想前功尽弃吧……我等你……”齐敏几乎从牙关咬出来的几句话,他身上剧痛无比,他希望小云尽快离开,不愿小云看到他痛苦的样子……
燕云逸痛苦的闭上眼睛,眼角始终挂着泪痕,顺着他优美的颈部下滑。敏儿顾全大局,识得大体,他本应庆幸,只是用敏儿遍体鳞伤换来,便心如刀绞,难以取舍。”敏儿,你等我……我定安然无恙的将你接回……”眼下云焕很快就要归来,若是再抓到他便是两人皆为他挟持,更难自救。燕云逸将齐敏放在干燥的稻草上,递给他那瓶生肌膏,在他鼻尖处落下一吻,转眼便消失在漆黑的雨幕中……
那脚步声也渐渐接近,云焕望着满地晕倒的侍卫,慌忙查看,只见齐敏瞪着一双眼睛安详的坐在稻草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燕云逸从天牢走了出,一白衣尽数染上红色墨汁和齐敏身上的血迹,远看更像的开的烈焰的红梅。想到婉儿似乎对他有什么话说,便赶往秋菊阁……
婉儿睁着亮晶晶眼睛,手中拿着精致的糕点,嘴里塞着满满的像个贪吃的小松鼠,正吃得不亦乐乎。看到落下的粉屑也不舍得放过,吮吸着食指,十足的贪吃鬼。
“婉儿,你别吃了,你再好好想想究竟在天牢里看到什么了?此事关乎燕笙生死,你乖好好想想啊!”雪蓝心一面给她递水一面哄着追问。
燕云逸伫立在窗前,一身洁白长袍,随风无声的摆动。因染上不少血色,一片斑驳,雪蓝心咋一看,吓了一大跳,真不知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婉儿打了一个饱嗝,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我方才已经说过了,我听了公主的吩咐去天牢探望燕笙哥哥,然后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晕倒了,被圣女姐姐救了,她待我醒后就派人把我送到公主这里,其余的我真是丝毫也想不起来。婉肚子还是好饿,要吃和甜汤公主……”撒娇一般缩在雪蓝心怀中,雪蓝心无奈的对燕云逸摇头。
燕云逸见状,微微颔首,拱手道:“燕笑打搅了,婉儿姑娘你好生修养,我这便不打搅了。”说罢行了礼,拂袖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雨势更甚,那人也不知撑伞,始终淋着,看着不由让人心疼。雪蓝心总觉得此人表面冷清,却独对他那弟弟上心,燕笙总算有一个好哥哥。
双燕斜飞,掠过水面,掀起一阵波纹。
雨水依旧淅淅沥沥的不停,芙蓉竟开,蜻蜓早已立上枝头。云烟深处,那人清影素衣,立在雨幕中。
雪冉微微侧目,眼眸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戾色,仰躺在软垫上,身下铺着细软的兽毛,说不出的舒服。而那人始终着一身惨白的长褛,甚至现在他的脸色在雨打风吹之下,也变得毫无血色。
“殿下,燕侍卫在雨中已经站了一夜,你看这么站下去非是要生病的。”一旁的老奴劝慰道。
他虽不知燕护卫一向忠心耿耿,为何触怒雪冉,但也深知雪冉始终惦念那雨幕中的人儿。这一夜不知醒了多少次,辗转反侧,甚至直接睡到软塌上,只为方便观望那人一举一动,牵动着自己的心尖。
正文 chapter44咄咄逼人
他虽不知燕护卫一向忠心耿耿,为何触怒雪冉。但他深知,雪冉始终惦念那雨幕中的人儿。这一夜辗转反侧,不知醒了多少次,始终披着长袍躲在窗后望着那人,甚至直接睡到软塌上,方便观望那人。只是燕护卫一向嘴硬,不肯配个不是,两人硬是坚持至今。
“你说他究竟是什么做的,骨子里怎得那般硬气,我是谁!兰陵城内有几人胆敢拒绝我的求欢,虽身有隐疾,但亦是人中翘楚,他一个小小的护卫,凭什么!”昨日自己情动,不自觉抚上燕笑的手,只想把那般玉人永远眷顾在自己身侧,未曾料到玉人不仅拒他与千里之外,还义正言辞的说自己辱没了他,那冷漠的眸子深深灼伤了自己的心。
二人闹得个不欢而散,雪冉内心燃烧的欲火,也被瞬间浇灭。想必他也知晓惹怒了自己,便一直在雨幕中,任由雨打风吹,希望自己能再次接见他。他二人便是这般沉默着,一人躺在暖阁软塌斜瞥着那人,一人衣衫进湿立在雨幕中。
老奴低头道:“普天之下,我们做下人都惧怕王者,凡是谨小慎微,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到主人。此等人便为下等奴才,真正有利与主人的人,便是那胆敢进谏,凡事以身犯险,守护主人。殿下自然是人中龙凤,无人不想攀附殿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更何况的兰陵王室。唯命是从之人极多,但眼光独特,敢于指出殿下过失之人寥寥。老奴以为,燕护卫一身正气,必是无心冒犯,更何况得人心者,哪里的咄咄逼人的架势。如果滥用自己的地位权利得一人心,那定然并非一颗剔透纯洁之心。还望殿下推己及人,勿要因一时气昏了头,失去燕侍卫之良才。”
老奴自幼服侍雪冉,况且在王宫浮沉大半辈子,见过无数悲欢离合,人情冷漠。自然摸透彻雪冉的心性,怕是他心宜人家,手段不当,适得其反。
老奴三言两语,说的透彻,雪冉立马起了兴致。“那依照你所言,如何虏获那人的心呢?每当我欲与他亲近,他便像是竖起身上的刺,据我与千里之外,一门心思的扑倒他弟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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