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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重生10年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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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若是先去的月儿那自然是不行的,但近日阳儿再三在自己耳边说月儿变了加之月儿为一个男人敢对自己吼叫,也许真是不一样了。只是这样的场面交给她,她能应付得了吗?
“你辈中人?你是不是太抬举自己了?”冷挑着眉,不顾重阳的拉扯,祭月直接走进前厅。前厅左右三人,身后各自二三十人在祭月开口之时,齐刷刷得转过头来。
重日见到祭月时小小松了口气,又见她身后阳儿的焦急表情,一颗心又吊了起来。
祭月昂首挺胸大步走入,眼睛一扫,面色冷然,厉声道,“你们的兴致可真高,全都没有事情跑这儿玩来了?重府虽是商户之家,但这是我的地盘便容不得你们撒野!”
“呔,你这女子,怎的说话?重月公子,哦,不,应该是重月小姐,你欺骗戏弄我们一干才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还没找你算账,你竟然先问起我们的不是?”贺兰山粗了脖子瞪着祭月。
歪瓜裂枣有毁市容的马萧扭曲着脸想要露出一个笑容,却是让人有些阴森可怖,“重月小姐,什么叫你的地盘,这天下莫非皇土,你怎么能说是你的地盘呢?你怎连这点东西都不懂?”
“原以为重月是个风流俊秀的佳公子,谁料一被拆穿身份立马现出原形,露出泼妇模样,当真让人失望……”憨厚的罗玉婷可惜得摇摇头。
卢东晓身体不好,有些孱弱,声音虚虚实实,“重月小姐,我们敬你才华,如果你不是以男装骗我们,我们何必相逼至此?你可知这些日子有多少读书人想尽方法满盐城的找你?你可知我们日日吟着你的诗夜夜相读对你的钦佩之意便发深厚?这一切,你都不知道,你只当和众人开了一个无关大小的玩笑。但是正是因为我们对你太过尊崇所以才无法理解,不能理解,不愿理解,你,欺骗了我们。”说完,卢东晓掩着袖子轻咳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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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天大的压力,我真得不容易……强推一天涨那么几个,让我情何以堪。明天依旧……千字,哭,我知道很慢,大家包涵着点。过了这几日就恢复更新了。大家喜欢,所以才会催,我很开心又很悲伤。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30 反击
事实真相到底有没有卢东晓说的那么严重,祭月并不知道。对于自己名扬盐城她是真得完全不知情,最后还是出门买药时才知道一二。但无论祭月知不知道,这对她的影响都不大,祭月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六人,“我骗你们?你们有什么值得我骗的?是我的真才实学是假的还是我要骗着你们名扬盐城?说道名言盐城,你们也高看了自己,这盐城我还真没放在眼里。水石水公子是我大汉首都陵城的四大才子之一,我的诗既然能压他一筹我还担心自己不能名扬天下?”
从来都只有祭月逼上门去,哪里有别人逼到祭月家门口的事情,祭月没想到自己不过维护了一番自己以前的手下,他们却可以给自己生出那么多事,心情很不高兴,她走到右边第一个人面前,看着三角眼矮的只到自己的徐大涵,“你说你们是仰慕我来的?你确定这是仰慕不是相逼?既然仰慕,你带礼物否?既然仰慕,你有对重家老爷说过一句恭敬的话否?既然仰慕,你有着急得见我否?花言巧语掩盖自己的本意,难道这是你们推崇的孔孟之礼?”
徐大涵低头,自己那话说得的确有些假,自己双手空空本来就是来看这重月公子究竟是男是女,谁料她竟会在自己的言辞上做文章。这种客套话不是就是这么说的吗?可惜他又想不出什么反驳之词。
祭月走到下一个看似憨厚,一脸诚恳的罗婷生面前,直接说了一句,“你性别不错。”
罗婷生迷糊得眨眨眼,有几分沉稳老实的样子,旁边的人都微微一愣,侧头看向祭月,这话什么意思?
“可惜,比文你比不过我这泼妇,比武也只能直接倒地,比家财更是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比容貌,你确定想和我比?”祭月嗤笑一声,在场人听来却极其刺耳,“你唯一能和我比的地方只有——性别,其他我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能和我比。我是不是女扮男装,对我来说从不重要。你们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我从未放在心上。大象从不把蚂蚁放在眼里,蚂蚁却在责怪大象没告诉他大象的庞大。这种事情,很可笑。看样子,你智商真的不行。”
祭月走到右边第三个人面前,罗婷生一张脸涨得通红,想要说什么,却见祭月斜睨着眼望过来,“除了性别,你能和我比什么?”
罗婷生顿时噎着,想了半天都没想出,只能不甘心得颓然坐下。
“你最可喜的地方就是你的脸,和你比,我实在相距甚远。”祭月夹枪带棍得对歪瓜裂枣的马萧道,这张脸一直是马萧的痛楚,从小因为这张脸不知被多少人嘲笑过,他像是被戳到痛楚的猫跳了起来,“堂堂才子,你有没有风度?”
“我当然没有风度。”祭月很平静得看着他,眼中慢慢抹上一层怜悯,理所当然道,“风度是君子的事情,这和我一个女子有何关系?”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31 交锋
面对祭月如此蛮不讲理的回答,马萧瞬间石化,一张脸皱的苦不堪言,让人见了没有人能与他对视。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祭月说道,马萧的心情刚刚好一点,就听到下一句,“但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马萧的脸顿时比乌鸦还黑。
祭月从没有以貌论人的习惯,但是对一些看不惯的家伙她向来毫不客气。什么都会说,只要她能找到的缺点,丑点她都会毫不犹豫得讽刺过去。她十岁就曾把想要偷懒却让自己抄字的夫子说的面色惨白,一开始还是在讲孔孟之礼,周朝之礼,后来也不知怎么的把夫子的父亲母亲,姥姥姥爷祖宗十八代一股脑说了一遍。气得夫子扬长而去,直嚷嚷教不了这等纨绔学生!——这是祭月少有的骄傲事件之一,那时候她觉得自己爽呆了……
祭月侧着头随口道,“你们纠缠我是男是女有何意思?这能改变什么?这什么都不能改变。金子就是金子,即使埋在土里也是金子,它会发光永远会发光。千里马的伯乐不常有,但总是有几个的。我不至于靠扮个男装来出名。我穿男装只是因为我喜欢男装,就比如你这张脸,你不能改变它,难道你就能要求我来改变我的兴趣?”
马萧被祭月说的晕晕乎乎,这他的脸和重月穿男装骗他们到底有何关系?没关系吧?听重月说的头头是道,好像有点……
祭月来到第四个男人面前,坐在左手下最一个,徐围城。祭月第一句话就是,“别在我面前扮风雅扮老成,和我比,你差得远了!”
徐围城喝茶的手一顿,面色顿时难看,沉声道,“这是和长辈说话惮度吗?”
“你怎么是我的长辈?因为年纪大就是长辈?”下一句祭月很想说我前世今生加起来的年纪足够让你喊我声婶婶了,祭月居高临下盯着徐围城嘲讽说道,“白巷里躺着八十出头的乞丐,他是你的长辈?红楼阁上坐着年过半百的老鸨,她是你的长辈?白斋堂中站着七旬的老屠夫,他也是你的长辈?”
“年纪从来不是判断一个人辈分的标准。”祭月自问自答,快的让徐围城插不上半个字,冷声讽刺道,“既然你是读书人,咱们就来说说读书人的事。孔老夫子说过,闻道有先后,达者为先。虽然你比我早早生了那么几年但也没瞧见你长了多少知识。不如我们比比文采?看看谁是那个达者,谁是那个先?”
比文采?这个女子都能让水石叹为观止,直呼饱学之士。他一个小小的只能在盐城呼风唤雨的大才子怎能和她比文采,这不是找抽吗!徐围城沉默,一字不吭,茶杯柄捏得咯咯直响。
“孔老夫子也说过,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坐在一边面色苍白的卢东晓微笑说道,言下之意便是徐围城和你父亲一般大的年纪,你也应该稍微尊重尊重他。
祭月负手而立,很顺溜得答了下半句,“我也知道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32 习惯真不是个好东西
徐围城的一口茶险些喷了出来,在场的人都在祭月这句话后变得面色古怪。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强忍笑意。坐在上面一直看着如此强势的祭月的重老爷差点从座位上摔下来。这,这,这祭月是说自己是小孩,徐围城没有爱护她吗?从现实意义上讲,相比徐围城的年纪,十五岁的人的确是个小孩,但从历来的俗约来看,女子十三岁就已经成年,十五岁都可以嫁人了……
能那么顺口说出这样话的人,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
卢东晓咳嗽一声,掩盖自己的失神,他也被祭月的厚脸皮吓了一跳,“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说祭月没诚信呢。
“三人行必有我师,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祭月张口即答,说的是每个人都有缺点,你只要选择我的优点学习就好了,别死缠着我那么小点破事。
卢东晓摇摇头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财富人所羡,但须问来源。”话中前半句是说祭月,你可以结婚了,后半句指责祭月为了财富等身外之物,竟如此对待自己的未婚夫,实在是过分。
祭月忍不出大笑,他说自己贪慕虚荣?那时候她还不知道禾嘉是自己的未婚夫啊!她朗声答道,“贪求非吾志,钱多终非福,人格足矜持。富贵等浮云,虚荣能几日?人生数十年,所争在没世。”
这是《戒贪铭》中的句子,祭月脱口而出,丝毫不假思索。这句话也表明了祭月惮度,名利于她如浮云,她不是为了富贵才退婚的。
“何其故?”卢东晓抬头直接问道,目光灼灼。
祭月自然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一甩衣袖,朗声笑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她长生而立,墨发随意披在身后,目之灼灼,竟让人不敢直视。
说这句话的时候,祭月的目光很悠远,似是穿过眼前众人,穿过重家府邸,穿过层层浮云,投在遥远奠际。
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骄傲和无比强大的自信,静静得感染众人,静静得传递着一种夺人心魄的震撼。
祭月这话说的有些意味不明,卢东晓问的是你为何不嫁禾嘉?而祭月答得模糊不清。可说是禾嘉不懂祭月,祭月不愿嫁;也可说是祭月不屑嫁给这么一个小人物,美女配英雄,哪个少女没有过怀春的日子?哪个英雄不想找个懂自己的美女添香?这种心情可以理解。
但……其实还有一种极其荒诞的解释:鸿鹄岂是等闲物,直冲云霄逼苍寒……所以她不会做盐城一个区区酸腐读书人的妻子……
卢东晓突然郑重站起来。
众人一惊,他站起来干嘛?坐在上面看着祭月将一个个男子说的哑口无言的重日由开始的担心到后来的松口气,再到现在的纯粹看好戏,为自家月儿的风采骄傲,一下子见到卢东晓站起来一颗心立马又紧张起来。
站在偏门的温婉女子却是一脸笑容得注视着自己的妹妹,眼睛温柔,有一股和重日同出一辙的骄傲。看着那样自信满满的祭月,她不禁想到王府那白纱卷过天空日子里那一身风光无限的伪男子,突然心中产生一股说不出的高兴和酸涩。仿佛这样的重月才是最真实的重月,她在笑,笑得真情实意,没有一丝虚假,而不是日日面对自己,面对重府人那浅浅的到不了眼睛的笑容。
她就像一只鹰,要起飞了,却被重府束缚了手脚,于是她沉默得低下头。重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产生这样的感觉,但她觉得好像真得是这样……
在众人惊讶,不解,担忧的目光下,卢东晓站在原地,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弯腰对着祭月长身一拜。
这样才子间才有的隆重举动,盐城才子卢东晓竟然对着一个女子做出来!这让在场的人惊讶得纷纷张大嘴。
正含了一口茶的徐大涵都忘记吐出口中的茶叶,咕咚一声将茶喝尽肚中。
这卢东晓竟是臣服一个女子了吗?
在卢东晓看来,王府诗会,祭月处事的狂妄和才情,宽广不输男儿的胸襟,以及她渊博的知识,高洁的品行。无不让自己叹服,卢东晓其实并不怎么在乎这重月是公子还是小姐,他是被人硬拉着拖来的。出于好奇或者是某种争强好胜的个性他才一直处处为难祭月。
现在,他是真得服了!
祭月含笑,习惯性得伸出手,放在卢东晓的头发上,摸摸他的脑袋……
春风穿堂而过,珠帘乱晃,飞花散乱,除了祭月,在场的人全都在风中凌乱,场面何其萧索……
唉,谁让比祭月还高一个头的卢东晓要弯腰呢,这不高度一下子降了一半只到祭月,最重要的是,是他自己把头伸过来的,怪不得祭月……
习惯这东西,早说了,真不是个好东西!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33 不动声色的祭月
在祭月来之前,贺兰山是逼的最凶的。也许是习承他那个杀猪父亲的性子,贺兰山的脾气也是直来直往,冲性很大。重日先前的窘迫应对,贺兰山至少有一半功劳。
“茶!”祭月立在厅中大声道。
众人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这只剩下最后一个才子,她又会说什么?想到先前那暴风雨般的痛斥反驳,站在两旁中的一些人心里已经隐隐有些动摇。
卢东晓其实说出了不少人的心声。祭月是男是女他们原本不在乎的,只是听到这个消息他们有些震惊,有些被欺骗的受伤,后来又不知谁说了一声:盐城读书人比不上一个女子,这就像一颗火点燃了一根导火线,激起了他们往日沉默心中的傲气,以及……不甘。有时候游街造反什么都只是凭着当时一股义气,一时冲动,待得冷静后细细回想又会不禁生出一丝悔意。但是在当时,那个热烈而共同讨伐的声音中,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得冷静下来。于是就在这股闹哄哄的气势和追讨声中,许多人纠集起来一路杀到重府。
祭月的才华,众人有目共睹,说不钦佩那是瞎子说没瞎——假的。听到她的解释后很多人已经释怀。但是上一刻他们还气势汹汹得来重府逼问,下一刻就想一笔揭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这事情也实在说不过去,到底还是个面子问题。比如现在的贺兰山,他梗着脖子坐在椅子上,大开着双腿瞪着祭月,等着她接下里的动作。
一个小婢给祭月递上一杯茶,祭月单手接过,垂着眼极其优雅得掀开盖子一角,轻轻吹去杯里冒出的袅袅热气,然后抿着嘴小小啜了口。她就这样露出一副尝到好茶时的舒坦表情……
一群人死死瞪着祭月,等着她接下来的动作,她却是站在原地开始慢悠悠得喝茶了?这演的又是哪门子官戏?
坐在上面的重日此时都有些看不懂这二女儿的意图,或者说今天的月儿给他带来了太大冲击,太多不同。听阳儿说和亲眼见到,感觉是不一样的,亲眼见到了月儿为一个男人气得大吼,亲眼见到月儿面对一群才子面不改色,当头痛喝,硬是逼得他们说不出话,甚至让一个卢东晓钦佩得对她长偮一拜。这种强烈的震撼已经完全动摇了往日月儿在自己心中的形象。
重日摸摸自己的下巴,眼神闪烁不明。
她想要干什么?难道就一直品茶?
这个问题,在场除了祭月本人再没有人能回答。
久等不到祭月的问话和动作,贺兰山不耐烦得先开口,冷声道,“你想怎样?”
祭月喝茶没有理会。
过了一会儿,贺兰山真不耐烦提高声音,“你到底要怎样?”
祭月不紧不慢,挥手让下人再换了一杯茶上来。
在场的气氛有些凝重,除了贺兰山偶尔发出的声音,其他人都缄默得喝茶看戏。贺兰山却忍受不了这样压抑得气氛,站起来,吼道,“你敬你是个有学问的人,我就是来看看你的!”
瞧这话说的,感情他就不是来逼场的,不愧是杀猪的儿子,脸皮也却是够厚。祭月依然没有回答,完全视他如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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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四月一号,希望收到的小花不是愚人节的愚人礼物,等到时间一过就木有了,嘎嘎,谢谢亲啊。明天放假了!回老家过节,如有评论,如有感谢,大家等我回来回复啊!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35 静怒
皇上!——
当金铁牛对付门口两个侍卫后,祭月第一时间冲进屋内。她望着眼前的一幕,几乎目眦欲裂!她想要守护一生,保护一生的皇上如今绝望得躺在平王的怀中,气息微弱,奄奄一息……
“你们是谁?!”平王怒喝,见闯进来的两个人完全陌生不由惊疑。
金铁牛快速出枪,平王险险躲开,撒手的欧澈明落入另一个熟悉的怀抱。祭月抱着欧澈明。
欧澈明凌乱而破碎的衣衫,胸口上点点青紫的印记昭示着刚才这里正在发生的事情。
祭月心中的怒火一点一点升腾起来,抬头望向平王,一字一句道,“你是平王?”
门被金铁牛壮硕的身子堵得严严实实,平王无法逃离,听到身后阴森的声音不禁一寒。平王很久不懂怕这个字怎么写,可是不知为何此时他听到身后那人的声音竟隐隐生出一丝恐惧。但他转瞬便扼杀这一抹情绪,强自镇定道,“是!”
祭月低头封锁住欧澈明的几大道,扯开被子厮成条状缠绕在他手臂上,使得动脉处的鲜血不再流出。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欧澈明身上,掩盖住屈辱的印记,自始自终面对欧澈明时,祭月的神色都是怜惜而心痛,动作温柔小心。
然后当她抬起头来时,那冰冷的眼神让平王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这样的眼神他太熟悉了,冷若寒霜中带着森林之王的凶残本性,和曾经那个人的眼神如出一辙……
“很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祭月将欧澈明平放在床上,站起身,手掌平摊。
金铁牛懂她的意思,手一扬,将手掌的长枪扔给祭月,只是心里小小嘀咕了一句,她会耍枪吗?
平王提高警惕时刻注视着祭月的行动,暗恨,早知道应该把皇上先带走,只怪自己太心急了……
枪头直直得指向平王,那抹璎珞的殷红在鲜血的浸染下格外刺目,“我不会杀你,伤了他的人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解脱!平王,欧阳夏,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声音冷得如寒冬腊月飘飞的大雪,从遥远的北极刮来的冷风让屋内的温度一降再降,连站在门口守门的金铁牛都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凉。
剑如飞,满天的银光闪烁,残影重重,只留一片惊人的气势。
“不!——”平王刚一声大叫,身上就已经被刺入千百个小洞,连痛楚都来不及感到就眼睁睁得看到自己身上突然迸射而出的鲜血,
“啊!——”
平王跳开躲闪,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年轻时他也曾跟着几位极好的师父学过功夫,身手不差。只是面对祭月狂风暴雨式的攻击,连她的身影动作都抓不住,平王能做的只有原地挨揍的份儿。
“你的双手碰了不该碰的人,所以废了吧。”屋里传来清冷如玉石般的声。
平王下意识的收缩双臂,然而长枪先一步挡开,紧接着从手背的一面穿透,从另一面穿出,如同肉串一样将两只手牢牢串在长枪。
“啊!”平王惨叫一声,痛得跪在地上。
长枪毫不留情得急剧收回,扯着皮肉帝痛让平王蜷缩在地恨不得立即死去。然求生的本能令平王退缩到角落,试图逃离这个恶魔。
黑色的头发束在脑后,小丑式的面具似乎在嘲笑着高高在上的平王的可怜样,祭月冷眼望着平王淡淡道,“你的眼睛看了不该看的地方,所以废了吧。”
轻轻的一句话,平王付出了一双眼睛的代价!
“不!不!不!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平王不顾身上帝痛,强行爬到祭月面前跪下求饶。他抬起头,两只眼睛空洞洞的只剩下血肉模糊的两个洞,黑的让人惊恐。
饶是金铁牛见了都忍不住想转身呕吐。这哪里还是那个贵气逼人的平王?这模样连个乞丐都不如,出门就能吓死人!
祭月低头,从上而下倨傲得看着匍匐在自己面前的可怜的男人,一代枭雄只有枭雄的野心,却没有枭雄的气魄和坚毅。如今跪在自己脚边可怜得向自己饶命……
“嗷!——”平王倒吸一口冷气,疼得差点昏过去!
一只脚重重踩在平王背上,长枪的后端碾磨着平王双手被洞穿的伤口,撕心裂肺帝痛刺激得平王整个人都得抽搐起来。
“疼吗?”祭月平静得问道,越是愤怒,她的脑子和心便越是冷静得可怕,仿佛什么都没有一般。
“痛!痛!痛!”平王连呼三个痛,挣扎着想将手抽回,长枪却如影戏得跟着,要不就狠狠得再度洞穿血淋淋的伤口,几次三番下来,伤口都无法愈合,能够清晰得看到两个大大的血洞……
面对血腥的一幕,祭月望着,然后继续加深折磨。金铁牛终于忍不住扭身干呕,实在太恶心了!这样的折磨真不如一刀杀了了事!如果自己是平王,他宁可求一死,也不愿受这非人的折磨!死了就死了,就疼那么一下,而现在落在月公子手上……呕……金铁牛又俯身干呕,你爷爷真他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疼吗?可你知道我的心比你还疼?”祭月冷静得转动着长枪,看着平王手臂内翻出的嫩肉被扭在一起,说道,“在你敢动皇上之前,你就应该准备好承受这样的后果。放心,你死不了,我会留着你的命,让你好好活在这个世上的。你不是要做皇帝吗?没有做皇帝之前,你怎么能死?”
“对了,你的腿刚才似乎也僭越了,一起吧,废了。”
平王听到最后两个字,知道无论自己如何求饶,这个人都不会放过自己,他卯足劲,奋力转身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平王看不见,所以他不知道长枪的银色光芒一直跟在他大腿距离不足三寸处,他一停,长枪就准确无误得刺穿他的一条大腿!平王甚至连痛都喊不出来,另一条腿也被刺穿!
祭月的脸依然没有变化,金铁牛望着那平静下的冷酷目光从脚后跟升起寒意。很久以前,当他还跟着祭将军打仗的时候,有一回因为一名副将不停命令擅自行动,导致大军死了一万多人,这以后将近一个月大军中都弥漫着一股胆战心惊的紧张气氛。那一次,祭将军没有骂人,一个字都没有说就离开了会议室的帐篷,但这样的沉默却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感到害怕。但初出茅庐,刚进会议室帐篷的金铁牛什么都不懂,天真得以为这事过去了,愤愤不平那将士居然没受一点责罚。
然后一个老将拍着他的肩膀说,祭将军真得生气了。
那一场仗,因为太过久远记不清了。但金铁牛依然清晰得记得大战前前夕,那名擅自行动的副将做为前锋大将率先杀入敌人阵地,那一场仗,最出色的就是那名前锋副将,回来时他全身没有一处好的地方,满身是血。他的脚下是遍地的尸体,没一具尸体都被砍断双手双脚,有些存活的如虫子一般凄惨得蠕动着惨叫。
这之后,金铁牛原谅了这个副将,谁没有错?他想他也知道自己错了,正在弥补。但受伤归来的副将依然被祭将军重罚——斩去双腿,逐出军营!
被斩断的双腿焚烧在墓坑中,为了祭奠一万名无辜牺牲的士兵!
老将拍着他的肩膀告诉金铁牛,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愤怒叫做静怒,看起来平静无害的神色,但你记住,千万不要轻易靠近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人因为愤怒过了头而变得极其冷静,他们心中充满滔天怒火,行动却缜密如针,手段凌厉凶狠。
金铁牛这才想起,有传言这场仗祭将军一人就杀了敌人三百五十六个高级将领,是寻常的五倍之多!
这便是静怒吗?金铁牛感到发自心底的恐惧。
如今,他再一次见识到一个人的静怒。平静的面容下,藏着怎样的彻骨恨意?金铁牛不忍再看室内的景象,腹内已经吐得空空是也,再也吐不出其他东西。他只听到一句句平静的句子,每一句后都跟着平王痛不欲生的惨叫……
“你那根东西,发情发错了对象,我看废了吧。”
“你的嘴说了不能听的话,废了吧。”
“你的鼻子闻了不能闻的人,怎么能好好留着,废了吧。”
……
当祭月抱着欧澈明走出屋子时,外面的世界依然下着磅礴大雨,地上已经积了不少积水,薄薄的一层,已经能淹没一寸。这样的大雨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看到站在廊檐下静静等待得小鬼冷着脸看着祭月,走到她身边,撑开一把大伞。
“我一直没问你叫什么名字。”祭月听着如打鼓一般的沙沙雨声问道。
小鬼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小鬼。”
“挺好的。”祭月道。
小鬼瞥头戒备得看向祭月,这名字挺好的?这是讽刺?然后祭月的神色没有半点鄙夷和看轻,这让小鬼微微迷惑。
“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能让别人头疼,这也需要一份本事。”祭月淡淡道,“不过小鬼终究不是个名字,已经你就叫卡卡,我会教你你想学的任何东西。”
小鬼的眸子一眯,重复了一遍刚才祭月给自己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发音不准。
“第一个卡是轻声,第二个卡是扬声,试着再读一遍。”
“卡……卡……?”小鬼别扭得读出声。
“这以后就是你的名字了。”祭月道,随之抱着欧澈明步入深深雨帘,小鬼赶紧跟上。
卡卡?卡卡?卡卡?小鬼在心里默默念到,念了一遍又一遍,从今以后这就是自己的名字了吗?
金铁牛听到最后那句话惊得呆在原地,她教他想学的任何东西?祭月的能耐他看不清,却知道绝对是当世之能,而她倾力教一个孩子……望着跟在祭月身边白发的小鬼,他不敢去想这个孩子未来会达到多大的成就……
庭院中风雨潇潇,花草低伏,如同跪拜着送着这三人的离去。
------题外话------
我以为昨天那章发了,然后今天打开的时候发现居然审核没……
泪流满面……
三十四章写好了,但怎么发出来我也不知道,望天……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36 不安
止观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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