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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重生10年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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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月好笑得瞥了一眼风清。
四大将军和祭月再聊了一会儿天色就暗了,互道告辞后各自分别。四大将军为一路独自朝一个方向离开,祭月和金铁牛往另一条路走。
昏暗的街道明明暗暗得点着几盏灯笼,照亮着底下的黑暗。
“没想到月公子居然有如此才能,这样的谋略和计谋实属当世罕见。你们说他到底有没有去过战场,参加过大战?”北风耀负手昂着头思索,一面问着身边几人。
戴宏皱着眉头,迟疑道,“看他的年纪并不大,最近的战争都是在十年前祭将军带领的时候。这些年虽然动荡,但没发生过什么战事,我看他不像上过战场的。”
“那他哪里来这么多让人惊叹的想法?连的蜂蚁,土著都能为他所用,这样的人如果没有去过那里仅凭书上所看所得,我是万万不信的!”北风耀摇头,脸上纵横的皱纹在明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刻,一脸的沧桑遍布曾经岁月的坎坷经历。
戴宏轻叹一声,他也不知如何解释为何这个月公子对当地的环境,人事,风俗了如指掌。他们不是没见过懂战事的学士,自认为才高八斗,却不过是纸上谈兵,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通常只需三言两语就能让他们哑口无言。没有连战争现场都没有亲眼见过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将当地的地势,可能存在的危机,需要注意的细节说的那么详细,甚至很多连他们这些亲眼见过的老兵都自叹不如!
“也许是白副将军交他的?”风清侧头猜测道。
魏都想到上回白副将军来拜访时的样子,沙哑着嗓音道,“不可能,白副将军不能说话。而且据说白副将军是前不久被人救下的。”
风清烦躁的挠挠头,这也不对那也不对,那到底什么是对的!“也许她曾经去过那些地方也说不定!”
看到风清急躁起来的样子,北风耀笑了,到现在还这么莽撞的也就是风清了,“你还记得曾经有个关于一个书生的笑话吗?说一个满腹才学的书生把三百六十行的所有技巧全部学会,然后上京面圣请求给个官职。”
“然后皇上让他治水,他在洪水里泡了澡回来;皇上给他做知县,他被家长里短的事弄不清;皇上让他打铁,他把自己的手打红了?这个吗?我当然记得!”风清接话道,顿时恍然,“你是说懂和做是两码子事儿?”
北风耀颔首,“这个人虽然年纪不大,却让人看不透,深不可测!”
“和这样的人做敌人,我们输面很大啊……”戴宏想了一会儿,对自己最后得出的这个结果感到很无奈。
“应该不是敌人吧?……”风清迟疑道,肯定又不敢肯定,“看他的样子,白白嫩嫩的不像个坏人……”
嘿,感情在风清眼里敌人就等于坏人?他就这么顺理成章得把自己定义为好人?这脸皮……果然深得祭月真传。
“难道坏人都要在脸上贴一张字条吗?”戴宏拍了一记风清的肩膀,“好了,我就往这里走了,反正还有三天时间,我们就好好考虑月公子的建议吧,他说得话也不无道理。”
“考虑什么?!不去不去!”风清一听这话,脸色立马难看,梗着脖子横道,“大不了我们把令牌夺过来就是了!只要不落入平王大燕人手里不就行了?”
北风耀面对风清气冲冲的话,好笑的拍拍他肩膀,“好主意!”说着和戴宏望东云街离开。
老实人魏都跟着拍拍风清的肩膀,一本正经道,“你想好谁做皇上了吗?”说完他也转身独自离开。
因为府邸不同,所以大家都在这里分开。
等到三人离开,原本满脸怒气的风清一下子纠结起来,拧着眉头想着魏都最后的问题,谁做皇帝?为什么他会碰上这样的问题?苦恼了一会儿的风清最后拍了拍刚才被戴宏,北风耀和魏都同时拍过的肩膀,对着自己认真道,“看来看去还是你比较适合!哈哈!”说着大笑着离开。
走在路上金铁牛落后祭月身后,他看着前面细窄的肩膀,那样的肩膀能扛起多少重的东西?刚才他真得从将军们的脸上看到了对这个女子的钦佩之色。他们都是真枪实战多年的老人,没想到却输给了一个连盐城都是第一次出来的重家二小姐。这个女子身上真有祭将军当年的样子啊!一样的风流不羁,一样的足智多谋,一样的锋芒毕现!一想到祭将军,金铁牛带笑的脸不觉耸拉下来。祭将军,这三个字一直是他们这些人心中永远的伤痛,因为太过美好,所以失去时才倍觉痛苦。
因为灯光照射的缘故,影子变得格外得长,长长的影子从祭月脚下拖到金铁牛脚下,爬上他的膝盖。一直走出郊区,走进陵城热闹的中心,迎面扑来热闹的叫声,吆喝声,灯笼一盏接着一盏把整个陵城照得灯火通明。
“哎!”祭月刚想侧身躲开,就撞到了后面来不及停下的金铁牛。一个小小的人影撞到祭月身上,撞得她腰间一阵酸疼。
“别跑!别跑小子!”几个凶神恶煞的仆人样的下人从人群中挤出来,冲着祭月这边挥舞着拳头。
撞到祭月的小子已经头也不回得立马跑开,被这几个人抓住,不死也要剥层皮!祭月扭头望去时,只来得看到那一头眨眼的银发,短短的,不似大汉人。
几个恶仆样的人看了一眼祭月就从他身边跑过,继续追那个逃跑的小孩。
祭月望着小孩逃走的方向,眯起眼。银发吗?实在太扎眼了……
“唉,是那个妖孽啊,听说他刚刚砸了钱公子的饭桌。”
“钱公子?哪个钱公子?”
“江南富商钱家大公子,他正请人吃饭,谁料这妖孽突然跑出来抢了桌上一盘子鸡腿。钱公子派人打他,他就掀了钱公子的请客的饭桌然后逃了。”
“这小孩可真大胆!”
“你一定是城外来的吧?看到他那头白色的头发没有?他就是个妖孽!整天就做这种事情!”
两个书生样的青年走远,祭月听着他们的对话低头不语,她看着自己的手,自己的衣服,那么她也算个妖孽了吧?“金铁牛。”
“干啥?”金铁牛挠头,他感觉到重月突然变坏的心情,难道被撞了一下心情就不好了吗?
“我们去吃饭吧,我肚子饿了。”说着祭月率先朝最近的大酒楼走去。
金铁牛还一头雾水,这哪儿跟哪儿啊?
一刻钟后,金铁牛瞪大眼盯着桌上满满一桌子的菜。你爷爷的,她到底点了多少菜?!他们两个人能吃的完吗?金铁牛认认真真得数了数,难以置信得报出一个数字,“七十一……”
面对着有汤有面,有甜有辣,色香味俱全的七十一道菜,饿得饥肠辘辘的金铁牛反而下不了手了。此时此刻他是我心慌慌,宁肯去啃馒头都不愿都这七十一道菜,这么反常的事发生在她身上,实在不能不让他胆寒。他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金铁牛吞了口口水,“那个……菜有点多了啊?……”
祭月自斟自酌,淡淡道,“还行。”
还行?!两个人七十一道菜这算还行?那怎样才算多?!想当年他们有个馒头吃都很高兴了!金铁牛抽搐着嘴角,面对着那么大一桌菜还是不安,“要不我下去买馒头吃?”
祭月斜睨他一眼,“你很有钱吗,放着那么大桌菜不吃去吃馒头?”
金铁牛额角掉下数道黑线,你爷爷才有钱!我吃个馒头能和你这么大手笔比?金铁牛这个冷汗啊,“那,那这饭钱不是要我付吧?”说道这儿,金铁牛立即摆着双手道,“我可跟你说,我没钱,真没钱!”
祭月不屑得哼了一声,喝了口小酒咂咂嘴,不耐道,“我知道你穷,没让你付,你就给我安心的吃吧!罗里啰嗦个什么劲儿!”
金铁牛咧了咧嘴,试探问道,“我真吃了?”
“吃吧!吃吧!我还能毒死你不成?”祭月对于刘姥姥样的金铁牛没好气,喝着小酒,偶尔夹几筷菜细细品尝。
见祭月动手,金铁牛也不客气,一开始他还吃得小心翼翼,见祭月没什么反应慢慢就敞开了吃。大酒楼的东西果然好吃!金铁牛一手咬着鸡腿,一手将鱼龙汤移到自己面前,拿起大勺子就往嘴里送。
祭月移开自己眼睛,这么风雅别致的小包间里看金铁牛吃饭果然是件很败兴的事情!
等到酒足饭饱,七十一道菜却只消灭了十几道,金铁牛看得眼馋,想吃又不能吃,揉着自己的胀鼓鼓的肚子,呃得一声打了个饱嗝。
他看看剩下的菜,再看看祭月,“这些菜怎么办?”
“扔了呗。”祭月随意道,“吃饱了?”
“饱了!”说着金铁牛又打了个饱嗝,一脸沉痛,仿佛自己身上割下一块肉似地,“吃不完你叫那么多干什么?这不是浪费吗?!”
“我们不吃自然会有人吃,你以为那些小二吃的什么?杂工吃的什么?乞丐吃的什么?”祭月无所谓道,晃了晃酒壶,几乎已经喝完了。
“好了我也饱了,回去吧。”说着祭月走到窗口,打开窗,让夜风微凉的空气房间,整个人都为之一振。
金铁牛揉揉自己的肚子,不甘心得又拿起一只油腻腻泛着油光的猪蹄,“这一桌子钱不少吧?”
“嗯,一千两左右,这家酒楼在陵城还是挺出名的。”祭月望着那些菜估算道。如果季汝在这里肯定要大骂祭月败家,他们一共也就几十两银子,她一顿饭倒吃了一千两……因为白羽和季汝都在天仙楼,所以这次出来祭月其实是带了一百两银子的。一百两银子哪里来?当然是问姑姑要的!这点钱姑姑没有看在眼里,同样祭月也没有看在眼里。不过是救急,给就给了,这种事在真正有钱有权的人眼中他们永远会哭穷,但永远不缺钱,钱不是个事。
“一千两?”金铁牛夸张得叫起来,紧张道,“你带够钱了没有?”
祭月微微睁大眼睛,吃惊道,“我以为你知道我钱被刚才那小子偷了。”
“什么!”金铁牛几乎是吼了出来,下一刻赶紧捂住自己嘴巴,生怕把掌柜和小二吸引过来让自己付钱。刚刚喝完一大盆汤的金铁牛现在觉得口干舌燥,她,她,她被偷了银子还带着自己点了那么一桌子菜?安得究竟是什么心!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压低着声音金铁牛急道,“你干嘛点那么多菜?”
“心情不好。”祭月气定神闲,镇定得答道。
望着完全没事人一样的祭月,金铁牛突然生出流泪的冲动。这是个什么事嘛!他在这里急的要死,这人倒好,眼睛都不眨一下,心安理得的点了七十一道大菜两壶小酒,舒舒服服的吃完……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能这样折腾?“那,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这样办呗。”说着祭月单手撑着窗户底部边框,在金铁牛傻掉的眼中纵身跃了出去……
金铁牛望着消失在床边的祭月彻底凌乱了,就这样离开?霸王餐啊,他居然傻乎乎得陪着他吃了一回霸王餐……
揍了无数吃霸王餐的人后的金铁牛也终于吃了一回霸王餐,他金铁牛居然也有吃霸王餐的一天!
------题外话------
这篇文是昨晚写的,8点开始写到11点,学校十点半断网所以来不及发。大家可以看到踽踽平均每小时只有一千多,速度好慢的说。每天三四千字一章,这几天还断更了几次,大家却几乎不催踽踽,踽踽每每想到都觉得很感动……不出意外,今晚应该还有一更,具体什么时候发踽踽也不知道。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22 赌局
“想好选什么了吗?”祭月好心问道,“要不要重选?”
“正!”禾嘉摇摇头,固执得坚持道。他的手里依然捧着水石给自己的十两银子,祭月没有问他要,那么自己先拿着在说。拿着这十两银子,禾嘉再没有先前欣喜若狂的心情,在接过那十两银子的时候,他觉得有什么变了,这个世界,也许还是有不少像水石那样的傻瓜存在的。
第四枚铜币剧烈翻滚着往上升,由快到慢,升到最高点。所有人都微仰脖子看着那小小的铜币,看着铜币中方孔里透过的刺眼日光,铜币由上往下,速度又逐渐加快。乒得一声小小的砸到地上,又立在地上呼呼得转着圈子。
禾嘉站在原地,全身放松得注视着铜币,看着它最终咯到一块石板后身子一斜倒在地上。
“正!”这一次,周围的人喊了起来。
这十两银子又回到自己手中了。禾嘉摸着银子圆润的边角,抬头又看了看淡定从容,气度不凡的水石。人和人的确是有区别的,如水石那样的风采风度他倾尽一生都学不会。他的蝎干净,所以他能够笑意纵横,眼睛落处,满眼都是光明。
“开始最后一局吧。”禾嘉道。
“不忙。”祭月笑笑,“最后一局不能那么没有不是?你赢了就能获得十两银子,输了大不了就将这十两银子输给我,反正不用退还,左右你都不吃亏。”
“你想怎样?”禾嘉皱眉。
祭月掏出钱袋子里所有银子,“我们不妨把赌局开大点,我这里有五十两银子,你猜对了这五十两就全部是你的,猜错了就学韩非如何?”
学韩非?胯下之辱?禾嘉望着祭月手中那银白晃眼的五十两银子,思虑着这到底值不值?水石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俊流才子,而面前这个道貌岸然扮作男装的女人不是。从她对自己的步步相逼便可看出她的心能狠,也够狠。她为什么要这么说,是算定自己下一局要输才开大赌局的吗?
转而禾嘉又嗤笑自己傻,如果她真能决定铜币的正反,又何必让自己赢,只要她将自己第五次输的结果改成这个,他一样没辙。或者她根本就不需要玩赌局这种把戏,只要她一开始让自己钻别人胯下,自己真的能够反抗吗?
握着手中沉甸甸的十两银子,至少这十两银子能完整还给水石了。
“没想要我钻一次跨这么值钱,那就开始吧。”禾嘉自嘲道。
随着最后一次铜币飞起,禾嘉的心再一次被牵动起来,说不担心那是假的,任谁面对这样的处境都做不到心平气和。是受胯下之辱还是得到五十两银子?是屈辱还是财富?这一切,一念之间全都在那小小一枚铜币身上。
铜币融进了阳光里,人们忍不住眯起眼睛,等待着铜币下落。
清脆的一声响,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喊声,
“正!——”
禾嘉腿一软差点软倒,然后抑制不住得笑起来,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终于爆发成一阵张狂大笑。他实在太高兴了,高兴几乎要得意忘形。五十两啊,那可是真正的五十两雪花白银啊!有了这笔钱,即使离开盐城,他也能找到一个落脚之地,吃上好久的饱饭。
哈哈,他有五十两银子了!
“接住!”祭月淡笑着将银子全部放到钱袋子里扔给禾嘉,禾嘉弯腰一接,欣喜若狂得紧紧按在怀里。十两银子,他还能淡定,但五十两他就真的淡定不了了。回头一定要去春风阁好好吃上一顿!
“运气不错。”祭月耸耸肩。有了银子,禾嘉已经不管祭月在说什么,他完全陷入喜悦当中,这辈子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然而看了好久好戏的林彤眼中祭月的作为是故作姿态,特意表现的洒脱,为自己展现一个讲信的形象,谁知道她心底到底怎么想。
“虚伪!做作!”林彤碎念道。
“重月公子,是重月公子!”一旁有路过的读书人见到叫了起来。
“真得是重月公子?哪里?在哪里?”另一人急切问道。
“慢点!重公子等一等!”
祭月听到他们的声音立马人影一闪,混入人群。几乎是眨眼之间,她便消失无踪。对于应酬,祭月是深恶痛绝。前世她崇高的地位造就她不得不面对各色各样的人,需要逢场作戏,应酬无数,而且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她也能做得滴水不漏。只是这样太累,真得太累,要不然她何至于早生华发,白了一半青丝。
扬名立万这种事,对于祭月已经过时。她不是初出茅庐的孩子,一心想着如何有所作为,如何名留青史,如何万人传唱。因为这一切她已经全部做到。且问天下,还有谁不知祭月祭将军的名讳?有谁不知保我大汉,征战万里的一个传奇女子?三岁孩子在街头巷尾唱着十余年的童谣,“陵城有一女,灼灼照大汉,受我先帝命,保我大汉王……”
“哼!活该输银子!”林彤站到水石身边说道,“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还水哥哥的银子,如果她不还,我帮你讨回来!”
水石默默凝视着已经看不见人影的方向,幽泳了一声,“我输她良多……”
“什么?”林彤疑惑道。
水石看了一眼林彤,不知何意得摇了摇头,“你不要这样看重月,她实在是一个高义的女子!”
“高义?”林彤听到这两个词时几乎要跳起来,那样的所作所为能称上高义?水哥哥的脑子进水了吗?
水石笑笑,提步往水家府邸走去,唱的人都走了,戏自然便散了。
“水公子等一等!”禾嘉跑上前,将手中的十两银子塞进水石手中,然后郑重得后退半步,对着水石弯腰一拜。
弯腰一拜是学子间一件很正式很庄重的事情,最早起源于魏康,是诗人董采对当时大学士罗尚拜见时所做的礼节,后被竞相传唱引为佳话,这个动作代表儒慕,钦佩,折服。禾嘉能这样做,倒也算情理之中。
“先前多有得罪,请勿见怪。”禾嘉诚恳得对自己在王府诗会上批判水石的事情道歉,他能不计前嫌,在自己最窘迫的时候时候站出来帮助自己,禾嘉十分感激,“还有一句:谢谢。”
水石笑着拿回自己的银子,笑容僵直,忽然想到,这场赌局的双方用的好像都是自己的银子,也就是说自己平白无故少了六十两!
他们两个在一边论银子的归属权,自己还兴致勃勃得看他们赌?这算个怎么回事?!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23 哪门子的高义?
“想好选什么了吗?”祭月好心问道,“要不要重选?”
“正!”禾嘉摇摇头,固执得坚持道。他的手里依然捧着水石给自己的十两银子,祭月没有问他要,那么自己先拿着在说。拿着这十两银子,禾嘉再没有先前欣喜若狂的心情,在接过那十两银子的时候,他觉得有什么变了,这个世界,也许还是有不少像水石那样的傻瓜存在的。
第四枚铜币剧烈翻滚着往上升,由快到慢,升到最高点。所有人都微仰脖子看着那小小的铜币,看着铜币中方孔里透过的刺眼日光,铜币由上往下,速度又逐渐加快。乒得一声小小的砸到地上,又立在地上呼呼得转着圈子。
禾嘉站在原地,全身放松得注视着铜币,看着它最终咯到一块石板后身子一斜倒在地上。
“正!”这一次,周围的人喊了起来。
这十两银子又回到自己手中了。禾嘉摸着银子圆润的边角,抬头又看了看淡定从容,气度不凡的水石。人和人的确是有区别的,如水石那样的风采风度他倾尽一生都学不会。他的蝎干净,所以他能够笑意纵横,眼睛落处,满眼都是光明。
“开始最后一局吧。”禾嘉道。
“不忙。”祭月笑笑,“最后一局不能那么没有不是?你赢了就能获得十两银子,输了大不了就将这十两银子输给我,反正不用退还,左右你都不吃亏。”
“你想怎样?”禾嘉皱眉。
祭月掏出钱袋子里所有银子,“我们不妨把赌局开大点,我这里有五十两银子,你猜对了这五十两就全部是你的,猜错了就学韩非如何?”
学韩非?胯下之辱?禾嘉望着祭月手中那银白晃眼的五十两银子,思虑着这到底值不值?水石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俊流才子,而面前这个道貌岸然扮作男装的女人不是。从她对自己的步步相逼便可看出她的心能狠,也够狠。她为什么要这么说,是算定自己下一局要输才开大赌局的吗?
转而禾嘉又嗤笑自己傻,如果她真能决定铜币的正反,又何必让自己赢,只要她将自己第五次输的结果改成这个,他一样没辙。或者她根本就不需要玩赌局这种把戏,只要她一开始让自己钻别人胯下,自己真的能够反抗吗?
握着手中沉甸甸的十两银子,至少这十两银子能完整还给水石了。
“没想要我钻一次跨这么值钱,那就开始吧。”禾嘉自嘲道。
随着最后一次铜币飞起,禾嘉的心再一次被牵动起来,说不担心那是假的,任谁面对这样的处境都做不到心平气和。是受胯下之辱还是得到五十两银子?是屈辱还是财富?这一切,一念之间全都在那小小一枚铜币身上。
铜币融进了阳光里,人们忍不住眯起眼睛,等待着铜币下落。
清脆的一声响,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喊声,
“正!——”
禾嘉腿一软差点软倒,然后抑制不住得笑起来,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终于爆发成一阵张狂大笑。他实在太高兴了,高兴几乎要得意忘形。五十两啊,那可是真正的五十两雪花白银啊!有了这笔钱,即使离开盐城,他也能找到一个落脚之地,吃上好久的饱饭。
哈哈,他有五十两银子了!
“接住!”祭月淡笑着将银子全部放到钱袋子里扔给禾嘉,禾嘉弯腰一接,欣喜若狂得紧紧按在怀里。十两银子,他还能淡定,但五十两他就真的淡定不了了。回头一定要去春风阁好好吃上一顿!
“运气不错。”祭月耸耸肩。有了银子,禾嘉已经不管祭月在说什么,他完全陷入喜悦当中,这辈子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然而看了好久好戏的林彤眼中祭月的作为是故作姿态,特意表现的洒脱,为自己展现一个讲信的形象,谁知道她心底到底怎么想。
“虚伪!做作!”林彤碎念道。
“重月公子,是重月公子!”一旁有路过的读书人见到叫了起来。
“真得是重月公子?哪里?在哪里?”另一人急切问道。
“慢点!重公子等一等!”
祭月听到他们的声音立马人影一闪,混入人群。几乎是眨眼之间,她便消失无踪。对于应酬,祭月是深恶痛绝。前世她崇高的地位造就她不得不面对各色各样的人,需要逢场作戏,应酬无数,而且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她也能做得滴水不漏。只是这样太累,真得太累,要不然她何至于早生华发,白了一半青丝。
扬名立万这种事,对于祭月已经过时。她不是初出茅庐的孩子,一心想着如何有所作为,如何名留青史,如何万人传唱。因为这一切她已经全部做到。且问天下,还有谁不知祭月祭将军的名讳?有谁不知保我大汉,征战万里的一个传奇女子?三岁孩子在街头巷尾唱着十余年的童谣,“陵城有一女,灼灼照大汉,受我先帝命,保我大汉王……”
“哼!活该输银子!”林彤站到水石身边说道,“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还水哥哥的银子,如果她不还,我帮你讨回来!”
水石默默凝视着已经看不见人影的方向,幽泳了一声,“我输她良多……”
“什么?”林彤疑惑道。
水石看了一眼林彤,不知何意得摇了摇头,“你不要这样看重月,她实在是一个高义的女子!”
“高义?”林彤听到这两个词时几乎要跳起来,那样的所作所为能称上高义?水哥哥的脑子进水了吗?
水石笑笑,提步往水家府邸走去,唱的人都走了,戏自然便散了。
“水公子等一等!”禾嘉跑上前,将手中的十两银子塞进水石手中,然后郑重得后退半步,对着水石弯腰一拜。
弯腰一拜是学子间一件很正式很庄重的事情,最早起源于魏康,是诗人董采对当时大学士罗尚拜见时所做的礼节,后被竞相传唱引为佳话,这个动作代表儒慕,钦佩,折服。禾嘉能这样做,倒也算情理之中。
“先前多有得罪,请勿见怪。”禾嘉诚恳得对自己在王府诗会上批判水石的事情道歉,他能不计前嫌,在自己最窘迫的时候时候站出来帮助自己,禾嘉十分感激,“还有一句:谢谢。”
水石笑着拿回自己的银子,笑容僵直,忽然想到,这场赌局的双方用的好像都是自己的银子,也就是说自己平白无故少了六十两!
他们两个在一边论银子的归属权,自己还兴致勃勃得看他们赌?这算个怎么回事?!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24 公子还是小姐?
祭月离开了,但她的所作所为却是被在场的居民传诵开去。盐城的本地居民们津津乐道得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边说一边眉飞色舞得比划。后来赶到的书生们听了半信半疑,实在难以把王府那日凭空而出面如冠玉的美男子和他们口中心思不纯,没有一点容忍之量的重月重合起来。
“你们说的公子真叫重月?”
“是啊,听他们是这么喊的。”
“也许只是重名?”
“长相如何?”
“唇红齿白的一个俊秀生!”
“有多高?”
“这么高。”伸手比划一下。
“有多胖?”
“哎哟,你怎么那么问,就,就是我的二分之一……”
“二分之一?”
“唉,好像是三分之一……”
“水石公子不就在这里?他是见过重月公子的,我们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水公子,他们说的重月公子是那个重月公子吗?”众人纷纷叫道,这条大街被堵得死死的,人多的挤不进来也出不去,许多公子姑娘的小花轿停在街头街尾,有些不耐烦不得不绕道而走。
许多目光聚集道水石身上,他一沉吟,却有一个女声气冲冲回答。
“什么重月公子!那是女的!是重家二小姐,哪里是什么公子!”林彤气愤道,看到盐城那么多读书人都推崇着重月,她心里很不痛快。一个女子她怎能得到那么多瞩目?她从那些平日里十分清高的读书人眼中看到了他们对重月的欣赏,钦佩,尊崇。这才是林彤真正生气的地方。自己有什么比不上重月的?凭什么她能得到那么多的人瞩目,而且还是以清高为本的书生?
平日里那些个读书人即使落魄,也不将千金小姐放在眼中。在他们眼里,女人,即使是贵族的小姐也只是会做几首诗词,而且还比不上他们随口做的。他们或许会谦卑的因为地位而对自己弯腰,但文学上,他们一定会高高在上以一种不屑而怜悯的眼神望着自己,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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