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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妃_渺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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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半空中的手似有些颤抖,最终慢慢地垂放下来,凤无极定定望着她,目中压抑着痛苦,最后全化作一声长叹,道:「罢了,你走吧。」
「是。」欧阳芸随即朝他福了福身,收拾起心中那股涩然的她旋身喊了一声阿碧,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承不起的情,不该碰,也不该有回应,也许这般决绝果断,对他而言,才是最好的。
回欧阳府途中,欧阳芸心情一直都是郁郁的。凤无极确实是送了一份大礼给她,虽然她嘴巴上不说,但她心里其实挺在意名份这件事的,尤其在她不可自拔地爱上摄政王,两人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怎可能对那始终悬缺的正妃之位无动于衷。偏偏凤氏一脉人丁单薄,正妻之位多半留作与邦交之国作政治联姻用途,皇室男子娶亲向来只立侧室的陋习又行之有年,就算她心里在意,却也不敢明说,凤无极送这份大礼无疑是送进她心坎里了,也正因为如此,心里难免觉得有所亏欠,因他所给予她的,她还不起。
欧阳芸沿途都若有所思,就连马车已经停下好一会儿了犹未察觉,忽然有人将车帘掀开,似受到惊扰的她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抬头一看,楞住。
「王爷……今日不是不得空么?」怎么过来了?
刚刚才在皇灵寺遇见凤无极,在马车上又胡乱生出乱七八糟的想法,以致现在看见他时,竟莫名其妙心虚起来。
蔺初阳笑了笑,没说什么,径自牵着她的手,半牵半扶地将她带下马车。
「王爷怎突然过来了?」欧阳芸纳闷看着他牵着自己走的方向。这方向是要往城里大街去的,欧阳芸直觉便抬头看了看天色,不期然又看到街道上高挂着一排大红灯笼,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今日是中秋。
「本王刚刚才知道今日是中秋。」
「王爷放下手边的事,特地出宫陪我赏花灯?」虽说筹备陛下大婚的琐事用不着他亲力亲为,但中秋佳节,身为摄政王的他怎么也得代陛下尽一尽地主之谊才是,将燕南国那些随行的使节晾在一旁,自己却出宫赏花灯,这般任性又随意,实在不像他一贯的作风。
「芸儿不愿意与本王一起赏花灯么?」
看着蔺初阳略带苦恼的神情,欧阳芸眉目立即染笑,微微颔首。「我自然是愿意的。」在说完这句话后,方才的抑郁似乎也一扫而空。感情不就是喜欢或不喜欢这么简单而已,那些她承不起的,她又何苦自寻烦恼?
京城埶仙闹繁华一如往昔,沿街都是卖花灯的摊贩,两人牵手走在人群之中,仿佛回到一年前。
「王爷,我刚才在皇灵寺遇见陛下了。」她边走边说。
「嗯。」
「陛下说要送一份大礼给我。」她又说,只是这次她的视线落在他那张波澜不兴的脸上。
「是么?」蔺初阳回眸看她一眼,语气淡淡的。
「王爷不好奇陛下要送什么大礼给我么?」欧阳芸皱了皱眉。
「你说,本王听着。」回应她的,是一如往常的波澜不兴。
欧阳芸有些挫败地叹息,便直接向他说了凤无极方才承诺她之事。
蔺初阳听完之后,神色并无太大变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陛下对你真好。」
正当欧阳芸以为答案只有这样时,却不想,他清冷的声音再度幽幽自身旁传来。
「芸儿,就算陛下不主动提起这事,本王也不会委屈了你,却不想,本王想做的事倒是被陛下抢先一步了。」
「王爷可是吃醋了?」自他话里嗅出一丝恼意的欧阳芸饶富兴味地问。
「芸儿这么希望看到本王吃醋么?」一向神色自若的人眉心微微蹙了起来。
「王爷就是嘴巴不老实。」明明就是吃醋了,却老爱吊她胃口,还好她也算是有些了解他,才不致被他模棱两可的态度给骗了。
欧阳芸主动加深十指交握的力道,笑靥如花道:「王爷吃醋,表示王爷心里有我,而我希望王爷吃醋,便也表示我心里是在乎王爷的。如此一来一往,芸儿与王爷两情相悦已是无庸置疑的事实,王爷还需要这般计较陛下为我做了什么么?」
蔺初阳两眼微微眯起,「你……」才起了头想说什么,却是语塞。片刻后,蔺初阳不禁失笑,「本王的芸儿何时变得这般能言善道了?」
欧阳芸低低笑了笑,「王爷谬赞了。」
小两口就这么边走边聊,差不多走到大街中间时,一旁灯贩招呼的声音忽然变得格外热络,在他俩犹不自觉继续向前行进时,灯贩忽然把手伸了过来拦住他们。
「嘿,这位相公、小娘子,小的跟您二位可真有缘哪,怎么着?二位去年许下的愿望可有实现?」灯贩笑呵呵地问,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还记得他。
小两口相视而笑,答案不言而喻。
「瞧您二位这笑得,那肯定是准的是吧,今年可要再来盏灯许个生个胖娃什么的愿望?指不定明年再来就心想事成了。」
生个胖娃?欧阳芸交握的手突然颤了下,当下直觉反应欲抽走,却被早已看穿她心事的他紧紧握住。
蔺初阳似笑非笑看她一眼,然后转头徐徐对灯贩颔首,道:「好,就来一盏。」
「好咧,给。」灯贩将花灯和纸笔递给蔺初阳时忍不住转头对欧阳芸多嘴了几句:「小娘子,你明年可要给你家相公生个胖娃啊!」
被灯贩这么一说,本来就有些脸红的欧阳芸,此刻自她面上绽放的红霞更是一路延烧到耳根子。
「呦,小娘子这是咋啦?害羞了?」灯贩打趣地问。
「我家娘子脸皮薄,小哥莫要大惊小怪。」说罢,蔺初阳牵着欧阳芸移往空旷处,避开后方拥挤的人潮。
「王爷真想许生胖娃的愿望?」在蔺初阳拿着纸笔若有所思时,她忍不住好奇地问。
蔺初阳看她一眼,「你说呢?」
又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压根不知道如何应对的欧阳芸立刻红着脸低声咕哝:「这……这种事又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
蔺初阳却是难得开怀地笑了起来,俯首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那便一同努力吧。」
欧阳芸微楞,不太真实的暧昧话语钻入心间,在她犹感诧异之际,那张笑得如沐春风的脸庞缓缓朝她凑上来,羽毛般地轻轻在她芳唇上印下一吻。
而后,他们来到当初许愿的月老河下,虔诚地放下心愿。
在河畔边看着潺潺流水送走盛满心愿的水灯后,他俩相视而笑,交握的十指传来彼此掌心里的温暖,但愿年年如此,与所爱之人白首相偕,永不分离。
中秋过后,摄政王以八大轿迎娶新妃入门,大婚当日,新娘子一袭红灿灿炫目的霞光嫁衣,艳绝无双。
在婆子的搀扶下,欧阳芸缓缓将手交付给他,在蔺初阳握住她的同时,那对套在他俩手上的白玉戒指发出清脆声响,合拢并在一起真好似一对缠绵的交颈鸳鸯。
这一生,他俩就如同套在彼此手上的白玉戒指一样,注定要做一辈子的鸳鸯了。
尾声
成亲之后,蔺初阳便以身体抱恙为由辞去摄政王一职,眼下正忙着做最后交接;欧阳芸也陆续开始整理行囊,她带走的东西不多,便只有一只木匣子,和平时惯用的随身物品。匣子内放着彼时他俩在一起的回忆,那时两人分隔两地时,看着这些回忆,心里是酸涩的,如今事过境迁了,眼下怎么看,心里便只觉得甜蜜。
匣子里放着一件凤纹锦织披风,当时在青龙门外偶遇时,他命巧莲送来给她的。
还有一张小纸笺,去年中秋他们出宫赏花灯时,他写在纸条上的心愿,当时纸条随花灯放走了,他看出她舍不得,事后回宫便再以纸笺方式写了一张给她。上头写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收藏着。
当然也收着她当初洋洋洒洒写下的相思,以及后来为了打发漫长的等待时间,她亲手制写的书笺。想不到苦尽甘来后,再回首看这些事物,心境也截然不同了。
她笑吟吟地取出一张来看,笑容顿时冻结。
「阿碧,王爷动过匣子里的东西么?」
「是啊。」阿碧点头。
「不是交代不让人碰的么?」她懊恼。
「王爷要看,阿碧怎拦得住。」阿碧一脸无辜。
除了被她改写的诗经外,她其实还写了许多,比如其中一张书笺便写着——
王爷,我想你了,你快点回来好吗?
翻过背面,有人好事地在上面注写:好
还有——
王爷,今日凤阳王向我表明心迹,被我拒绝了。
翻过背面,某人又在上面注写:很好
再有——
王爷,你再不回来,我便拿玉佩请求陛下解除我俩的婚事。
翻过背面,依然有人注写:不准
然后——
王爷,我今日去见过小六了,他要被放出宫了,我对他说我放下了,让他也别执着,放下吧。离开时小六眼角湿润,好像哭了,唉。
翻过背面,这次字比较多:乖芸儿,你做得很好,回去后犒赏你
又还再有——
王爷,我投降了,拜托拜托快回来吧。
某人注写:嗯,回去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然后,还有还有……咦!剩下的怎么不见了?成亲之后,她闲来无聊时又再制写了一些,有时一时兴起,便百无禁忌地将闺房之事也写了上去,眼下不翼而飞的正好都是那些尺度有点宽的书笺,不用想也知道东西被谁拿了。
正感懊恼之际,谪仙一般的男人自外而回,一双浸墨似眼眸沉沉盯着她看,然后问道:「芸儿有东西不见么?」
「呃……」虽然百分之一百肯定东西是被他没收,但欧阳芸一点都不想追究,她转移话题:「王爷交接的事都办妥了么?」
「嗯。」他点头,看着木匣子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芸儿,匣子内的书笺——」
「王爷!」一点都不想跟他讨论有关书笺一事的她,在他一开口便忙打断他的话,「我东西都收拾好了,咱们何时起程?」大婚后,辞去摄政王的他请求回封地,而她自然是夫唱妇随。
他轻叹一声,执意把话说完,「芸儿下次有什么疑问直接问我便是,不必写下来。」
又说:「你说,你的初夜给了本王,问本王是不是也是?本王现在回答你,是。本王人生中很多第一次都给了你,第一次喜欢人,第一次牵姑娘的手,第一次亲吻,第一次和喜欢的人肌肤相亲——」
「王爷说这些都不害臊呢。」她面红耳赤地打断他的话。
「这些事本王只说给你听。」他微微一笑。
「王爷,那些书笺?」她忽然问。
「本王没收了。」理所当然的口吻。
「还给我吧。」她在一旁哀求着。
「……」蔺初阳笑而不语。
一整个下午,欧阳芸便一直缠着他索讨书笺。
当天晚上,他抱她的时候异常激烈,激烈到令她不禁怀疑,他是不是以行动来对书笺上写的事进行澄清?
「芸儿?」他唤,吹拂在她面上的气息烫得吓人。
「……嗯?」水眸半掀,看着他同样染上情欲的黑眸。
「以后,可不许再说本王力不从心了。」说罢,几个细碎的吻落在她脸上,由上而下掠过她肌肤每一寸。
闻言,欧阳芸立刻神清意明。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一切都是书笺惹的祸!
那时,她在书笺上写:新婚初夜,王爷似乎力不从心,草草了事。
「王爷……」张嘴欲作解释,才张口,他的舌尖便长驱直入探了进来,身下的动作未曾停歇,她无力地攀着他的颈项,他激烈的动作引得她发出阵阵嘤咛,一声声嘤咛听在欧阳芸耳里只觉得羞赧万分,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
她想,以后再不敢乱写一些有的没的了,因为谪仙一般的男人事后澄清时,体力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忽然明白,他初夜不是力不从心,而是心疼她第一次才有所节制……
唉,真的,不敢再乱写了。
终幕·曲终人散
昔日的凤阳王站在观景台上,居高临下俯瞰一切,看那渐行渐远的马车逐渐在视野里缩小,最终模糊成一点,再不复见。
「陛下。」身边的太监唤。
「嗯?」视线未移,仍落在马车离开的方向。
「摄政王妃让奴才将这封信交给陛下。」太监说道,忙呈上欧阳芸所转交之物。
「呈上。」凤无极讶异地接过信,打开里面只有一张信纸以及当日他交给她的玉佩。
他眸光瞬黯。她,终于打算跟他开口讨赏了么?
彼时他日日到她府上问她想要什么赏赐,可如今他却不希望她以此玉佩向他讨赏,该说的她当日都说明了,当她说对他并无半点男女情思后,他们之间便只剩下眼前这最后一点的羁绊;此诺兑现过后,他与她之间当真便再无瓜葛了。
眼下她想要的都有了,他还真想不出来她在临行前打算用玉佩跟他讨什么赏。
他百思不解,缓缓抽信来读,信上写着:
凤王爷:
小女子欧阳芸别无所求,只求天子脚下,我夫妻二人能安稳度过余生,永不遭受迫害,唯一此愿,还请凤王爷尽力周全。
这个欧阳芸,心里当真除了蔺初阳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她是怕小六事件再次重演,所以才以此玉佩向他讨个承诺是么?
怔望着信中所写,凤无极内心一阵阵酸楚。
然而酸涩过后,他依旧还是那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凤阳王,他对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毅然做下承诺:
「欧阳芸,你的请求,朕,允了!」
全文完
后记 渺渺
写完这个故事时,其实还有点意犹味尽,总觉得好像还有什么未交代完;然而在重新润完稿后,又似乎觉得这样就够了,再多些什么,反而画蛇添足了,于是便这样爽快地将稿子伊去给出版社了。
故事中的摄政王是作者内心童话的一部分,因为个人好喜欢的缘故,所以凤阳王在一开始就设定领了好人卡,即便在故事结束前,这个想法仍不曾动摇过;因此,书中人物的戚情观也很纯粹,没有模棱两可犹豫不决或三心二意,只有简单的两情相悦和单方面的一厢情愿。
现实生活中想必也是如此,如凤阳王这般爱不到固然觉得遗慽可惜,却也因为有了遗憾,所以才显得这份经历的宝贵,无论是初恋或者单恋、那份「最初」总是最刻骨铭心的;当事过境迁后回首这一切时,也才能够用更加释怀坦然的角度去审视过往的这一切,不管是多么痛彻心肺的情伤,时间永远是最好的疗愈处方,不是吗?
相信无论男女老少,每个人心中都还是会有属于自已的一份梦想,或许隐藏起来,或许勇于追求,也或许在编织梦想过程中跌跌撞撞遭遇挫折,不管是以何种方式呈现,皆不可否认生命中因为有了这些期盼,生活才变得更加多采多姿。套用一句俗话:有梦最美。
顺便一提,作者隐居在纯朴的苏澳小镇,如果某日在路上看到有个女人牵着一条黑色柴犬在街上闲晃,那很有可能就是我了。
最后,预祝各位看书愉快,有机会,咱们下回再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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