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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帝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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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勍小心翼翼的看着母后,低声道:“父皇嫌弃勍儿不聪明,不好好读书……但是勍儿已经很认真的了,每天都在认真读书呢!”说完吸了吸鼻子,特别的委屈。
娘的陈昭!竟然嫌弃她生的儿子不聪明!当初哭着喊着要儿子,她给他生了,他就是这么对待的?自己养成了一个小猪崽,还嫌弃上了!反了他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皇帝哥哥童年番外②
“日知其其其……所亡,月无无无……忘其所所所……能……”陈勍一站在父皇面前就紧张;本来已经背熟的句子又开始磕巴了。
陈昭放下手中的折子;抬眸看了陈勍一样,陈勍吓的一抖,更背不出来了,低头心虚道:“父父皇……”
“背的磕磕绊绊便说明你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只背其型;不懂其意;视为无用也。”陈昭起身从桌案后走出来,顺手拿了桌案上一根毛笔,站到了陈勍面前。
陈勍被父皇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更害怕了,颤颤巍巍的把手伸出来;露出才恢复本色的小白手,小白手肉肉呼呼的;看着可真让人不忍心打。
陈昭其实也不想罚他;可他一生下来便是储君,是将来的皇帝;由不得他慢慢长大;赵真也不可能再给他生一个了,所以儿子不够天子聪颖,他便只能拔苗助长。
眼瞅着父皇手中的毛笔要落下了,陈勍怕怕的闭上了眼睛,突地有人进来禀报:“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召太子殿下过去。”陈昭有过命令,但凡关于皇后的事情,都要立即禀报,所以宫人才敢进来。
陈昭听了微愣,看向明显从害怕变为喜悦的陈勍。
他知道这小子最近总去景翠宫,他自然也不会拦着他去亲近自己的母后,只是赵真似乎仍旧对他不怎么亲近,怎么突然主动让他过去了?
陈勍犹犹豫豫的抬头看了父皇一眼,见父皇不说话,生怕父皇没听见似得又提醒了一遍:“父皇,母后叫皇儿了……”
陈昭收了手中的毛笔,看了眼有些按耐不住的儿子,转身回到桌案后,没再看他:“去吧。”
陈勍一听立马露出喜悦的笑脸,欢快的跑走了。
陈昭抬头看着儿子的背影消失在门外,陷入了深思。
*
自从昨日被母后抓住,陈勍就不太敢去了,虽然母后没有罚他,但面色却不怎么好看,陈勍是很会察言观色的,见母后脸色不好,就不敢轻举妄动了,还在想下一步要怎么做,没想到母后今日却主动叫他过去了,是不是想他了?他果然是最可爱的宝宝!
陈勍对景翠宫已经很熟了,一进去便撒开丫子跑到母后面前,张着小手要过去抱抱,欢快叫着:“母后!”
赵真闻声抬头,见小肉球飞扑过来,抬起手中削到一半的木刀挡住他:“站住!”
陈勍瞧见母后手中的棍子吓了一跳,登时顿住,但因为惯性所致停不下来,扑通一下扑倒在地上,小肉墩惊起尘土无数,可不谓不滑稽。
他吸吸摔疼的鼻子,泪眼朦胧的看向母后,可怜巴巴道:“母后……”
赵真身旁的嬷嬷赶忙过去扶他,赵真喝道:“不许扶他,让他自己站起来,男子汉大丈夫,摔一下算什么?”
没人疼的孩子会看人眼色,陈勍见母后不像皇姐那样吃他这套,便自己爬了起来,还拍干净了身上的尘土才走到母后面前,生怕母后嫌弃他脏。
他扬起小脸笑嘻嘻道:“母后想勍儿了吗?”
赵真见这小子倒是不娇气,便顺眼了一些,冷淡道:“想你作甚,去,把那边最大的那块石头抱起来。”说罢指了指院中几块石头中的一块。
陈勍看向那块快比他都要高的石头,眼中满是不解:母后为何叫他过来搬石头啊?宫中不是那么多太监侍卫了吗?
赵真见他站着不动,用木刀捅了捅他:“快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陈勍看看母后又看看石头,老老实实走过去,明知自己抱不起来还是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抱了抱。
赵真走过去,见这小子实在抱不动,皱皱眉头,指了指比这个稍小一些的石头:“去抱那块。”
陈勍虽然还是不解,但很识相的没问也没犹豫,又过去抱了抱另一块,当然还是抱不起来。
赵真蹲到自己的肉球儿子面前,看着他小脸挤作一团使劲的抱石头,而石头却纹丝不动的样子有点失望的叹了口气。
陈勍听到母后叹气身子一抖,咬紧牙关,嗯嗯的又使了使劲抱石头,可是石头就是纹丝不动。
赵真冲他招招手:“过来。”
陈勍见母后面色不是很好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过去站好,可怜巴巴叫了声:“母后……”小手捏着衣摆踌躇不安。
赵真瞥了眼他看起来肉呼呼的胳膊:“手伸出来。”
陈勍一听这个更害怕了,母后也要打他手掌吗?他看了眼母后手里形状奇怪的木棍,想起了母后劈开木桩时可怕的样子,颤颤巍巍将手伸出来,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赵真看着眼前肉呼呼的小白手抖着,再看看儿子怕的小肉脸蛋都在抖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有些莫名的心疼他,陈昭到底对他有多严厉啊,伸个手都能吓成这个样子,他到底还想不想要儿子了?
赵真伸手在儿子的胳膊上捏了捏,触手都是软乎乎的肉,使劲才能摸到里面的骨头,肌肉是半点摸不到,可见陈昭平日里在他武学方面并不上心,半点也没让他练。
陈勍一直等着手心的痛感传来,可等了许久等到的是母后在他手臂上摸来摸去,便有些奇怪的睁开眼睛,不解的看着母后。
这小家伙虽然很胖,但胜在白嫩,眼睛又大,所以看着还是很可爱的,因而赵真耐着性子问他道:“想不想和母后学武?以后你父皇再打你,你就不用怕他了。”
孙嬷嬷听了在一旁汗颜:娘娘,您这是教殿下学会了武去弑父吗……
陈勍很单纯,问道:“学了武,父皇打我,我就不疼了吗?”半点也没想到用武力去对付自己的父皇。
赵真听了又是哭笑不得,嗤了声:“没出息。”而后拿起一块有成人脑袋那么大的石头塞进他怀里,“抱着。”
陈勍有些吃力的抱着石头追在母后身后:“母后为什么要让勍儿抱石头呀?”
赵真不回他,拿木刀在地上画了个圈:“站到圈里面,屈下膝盖扎马步。”
陈勍抱着石头乖巧的站进圈里,问道:“马步是什么啊?勍儿只有两条腿啊?马有四条腿呢!”
儿子天真无邪的话语让赵真忍不住笑了出来,难得很有耐心的蹲下身子,替他把马步扎好:“这就是扎马步,扎好了不许动,动了母后就打你,母后打起小孩来可比你父皇疼多了。”
虽然母后这么说,但陈勍却觉得母后要比父皇更好一些,抱着石头摇摇晃晃的扎着马步,小嘴巴拉巴拉道:“可是母后,这样很累呀。”
赵真站起身:“累就对了。”说罢回身坐到不远处的石凳上去,将手中快要完工的木刀削了一块下去,打算改成木剑,“好好扎马步,母后这是为了你好。”
陈勍怕母后听不见,扬高声音问道:“那勍儿好好扎马步,母后会喜欢勍儿吗?”
赵真闻言手中的刀一顿,看向那个摇摇晃晃坚持扎马步的小肉球,心中有些不知名的情绪掠过,回他道:“看你表现。”
陈勍闻言露齿一笑,紧紧抱着手里的石头,即便双腿酸痛的不行也坚持扎着马步,小脸都涨红了起来。
赵真看他的目光不禁柔和了许多:这个小东西倒是不像他父皇那么讨人厌。
赵真低头削着木剑,听着陈勍那边站不住了便摔个小屁墩,然后又自己爬起来重新站好,实在是有趣,又有点可爱……
孙嬷嬷看着小殿下摔了又起,起了又摔,肉呼呼的小脸累的通红,有些不忍心:“娘娘,殿下还小,您不能太着急……”
赵真抬眸看了眼又摔了个小屁墩的儿子,扑哧一笑,道:“你去打听打听他喜欢吃什么菜,让御厨做些送过来,要多以素菜为主,少放些肉。”
孙嬷嬷一听喜上眉梢,忙去吩咐了。
扑通。
小肉球又摔倒了,赵真笑了一声没理会,许久没听到他起身的声音才抬眸看了过去,便见小家伙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该不会是摔晕过去了吧?
赵真放下手中的木剑,快步走过去,便见小家伙抱着石头蜷成一团,动都不动,眼睛闭上,脸颊红彤彤的,她蹲下身摸了摸他脖子上的脉搏,还跳动着,那他就是……睡着了?
赵真伸出手指捅了捅他肉嘟嘟的脸,他蹭了蹭她的手指,吧唧一下嘴,睡得还挺香。
陈勍身边也有嬷嬷跟过来的,看着小殿下受苦受累也不敢说话,现下不得不走上去道:“娘娘,殿下年纪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日这个时候都要午睡,想来是殿下困的坚持不住了……”
赵真又捅了捅他的脸,他眉心皱了下,嘴里哼哼了两声,实在是有趣,扎着马步还能睡过去,她以前带过两个弟弟,都没他这么能耐。
赵真弯腰将他抱进怀里,陈勍进了母后温暖的怀抱,小脑袋在母后怀里蹭了蹭,呢喃了两声。
赵真叹了口气:算了吧,他还小,这次就让他先睡吧。
赵真抱着儿子进了屋,将他小心放在自己的床上,正要抽身离去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他的小肉手揪住了,赵真掰了掰,小家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她甜甜一笑,软糯糯叫了声母后。
赵真心头软了一下,在他身旁躺下,刚躺下他便蹭了过来,像个小兽一般依偎在她怀里,赵真不禁摸了摸他头发,手感尽然出乎意料的柔软。
这也是她的儿子啊,其实孩子又有什么错呢,他还什么都不懂。
第一百一十三章 皇帝哥哥童年番外③
陈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怀里皇姐给他做的大娃娃居然有了温度;他眨了眨眼睛;眼前却是母后似笑非笑的脸。
赵真见他醒了,捏了下他的小鼻子:“终于醒了?”
陈勍四下看看发现这里不是自己的寝殿,而自己正睡在母后怀里,这是他平生第一次从母后怀里醒过来;高兴地把脸埋进母后怀中蹭了蹭:“母后~”
赵真嫌弃的拎住他的脖领:“你的口水都蹭我身上了;起来吧;别以为睡了一觉儿就万事大吉了,今日落下的明日都要补上来,知不知道?”
陈勍有点懵:“什么呀?”
赵真将他从床上拉起来,叫宫女过来给他换衣服:“负重扎马步,以后每日都要练一个时辰;等你习惯了便开始多加。”
啊?每天都要扎马步啊?
虽然感觉很累,但陈勍还是有些期盼的看着母后:“母后;勍儿每天都乖乖的听话;那母后会不会每天多喜欢勍儿一点啊?”
啧,她这个儿子比女儿还爱撒娇。
赵真走过去;在他手感颇好的头发上揉了揉:“看你表现;你若是努力母后就多喜欢你一点。”
陈勍重重点点头,握了握小拳头:“勍儿会特别特别特别努力的!”
赵真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突然感觉没能陪着他长到这么大,似乎错过了许多乐趣。
“娘娘,晚膳已经备好了。”
赵真拍了下他的小屁股:“下床穿鞋,吃饭去了。”
陈勍“嗯”了一声,乖巧地下了床,自己把鞋穿好。
赵真见他穿好了鞋,自顾自转身往外走,后面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一只肉乎的小手便牵住她的手,她低头,便见陈勍冲她傻乎乎的笑着,牵着她的手,小短腿快速走着勉强跟着她的速度。
赵真不禁放慢了脚步,小家伙松了口气,发现母后是在等他,开心的晃了晃她的手,呲牙一乐。
真是粘人啊。
母子俩坐到桌前,陈勍从伺候自己的嬷嬷手中接过一条形状特殊的锦帕,像模像样的塞进自己衣领里才拿起了筷子,大眼睛看向母后,乖巧的等母后说可以开动了再动筷子。
赵真看的新奇,道:“会用筷子吗?”
陈勍点点头:“会的,勍儿两岁就会自己用筷子了。”
在吃上面他倒是学的挺快,赵真点了点头:“吃吧。”
陈勍这才开始动筷子,发现桌上都是自己平日喜欢的,立马夹了自己最喜欢的大猪蹄到碗里。
赵真见他果然从荤菜开始,皱了皱眉头,拎住他的脖领,阻止他下嘴,将猪蹄夹进了自己碗里:“从今往后,你不许再吃那么多的肉了,要多吃素菜,瞧你胖的这个样子,都成小猪崽了。”说着她拿出小刀削下三片猪蹄肉放进他碗中,再夹了半个丸子,几块鸡丁和几块鱼肉,“肉菜只能吃这些,吃完了就不许再吃了,多吃些素菜。”
陈勍看着眼前比平时少得可怜的荤菜都快哭了,泪眼朦胧的看向母后,没有撒泼打滚,而是可怜求道:“母后,能不能再多一点点猪蹄?”
赵真见他没哭闹还算满意,便又削了两块给他:“不能再多了。”
陈勍珍惜的将肉堆到一起,听话道:“谢过母后。”
赵真看着听话的陈勍越看越顺眼,她那两个弟弟这个年纪的时候都顽皮的厉害,别说吃饭了,就是平日练功都没那么听话,总要山蹿下跳让人追着打,可她这儿子乖巧的跟个小丫头似的,就连他姐都没他现下这么乖过。
赵真边吃边看他,他慢条斯理的夹菜吃饭,很乖的一点肉也没有偷吃,直到碗中的饭快要见底了,他才开始吃赵真允许他吃的那几块肉,一点一点的吃,吃的满脸享受,格外珍惜。等饭吃完,他一粒米都没有剩,碗里干干净净。
陈勍放下筷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母后,勍儿吃饱了!”
赵真笑着道:“你父皇把你教的倒是挺好的。”
陈勍仰着小脸毫不谦虚道:“勍儿本来就很好的!母后要喜欢勍儿多一点哦!”
*
“陛下,您该用晚膳了。”
听见王忠的话,陈昭才从桌案前抬起头来,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问道:“太子回来了吗?”
王忠回道:“还在皇后娘娘那里,正和皇后娘娘用晚膳呢,要奴才去把殿下召回来吗?”
陈昭摇了摇头:“不必了,让他在他母后那里吧。”说罢继续低头批阅折子。
王忠见此正再想劝陛下用膳,陈昭突地抬头道:“去备些热水,朕要沐浴。”
王忠闻言有些奇怪,陛下还没用晚膳怎么就沐浴呢?
很快王忠就知道了……
陈昭沐浴以后,换下庄重的帝王服饰,换上了飘渺如仙的白色常服,墨发只用金簪束起了半股,剩余的披散着,更衬得白衣如雪,岁月又为他绝色的容颜添加了几分成熟的韵味,整个人都有种别样的美。
他道:“摆驾景翠宫。”
王忠心领神会,陛下要趁机色诱皇后娘娘去了……
*
陈昭到的时候,赵真刚削好木剑,正要教儿子几招。
陈勍见到父皇来了,蹦蹦跳跳的跑过去,把母后削的剑给他看:“父皇你看!这是母后给勍儿的!”
陈昭看了眼他手中磨得光滑的木剑:呵,在母后这里玩美了啊。
赵真看见陈昭,虽惊艳于他的美,但仍旧难抹杀她对他的厌恶,皱皱眉头道:“你来做什么?”
陈昭牵着陈勍十分优雅的走到她面前:“每日用过晚膳后,朕都要检查他的课业,想来问问你,他今晚在你宫里过夜吗?若是在你这里过夜,朕问完便走,若不是,朕现下就把他带回去了。”
陈勍一听父皇要把他带回去,立马松了父皇的手,去抱紧母后大腿:“母后,勍儿要和母后睡!”
赵真本来想让陈昭把儿子带走的,但看着儿子这副可怜样又不忍心,便道:“他今晚就宿在我这吧,你有什么要问的快点问。”
陈昭闻言没多言,看向儿子道:“勍儿,过来,把今日没背完的背完。”
陈勍哀求的看了眼母后,赵真心头一软,道:“背吧,有母后呢。”
陈勍闻言只得走到父皇面前,把没背完的继续背出来,因为现下有母后坐镇,他便底气足了些,没那么害怕了,将今日所学的文章都清楚背了出来。
赵真点点头:我儿子这不是挺聪明吗?这样陈昭还打,简直没有人性。
陈昭还以为儿子在他母后这里玩了半天都忘光了呢,却不想他背的还不错,当着赵真的面便也没难为他,点头过了。
陈勍见父皇点头,大大的松了口气,跑回了母后身边,仰头邀功道:“勍儿背的好吗?”
赵真摸了摸他的头:“不错,继续努力。”说罢看着陈昭,眼神里充斥着:还不走?
陈昭慢条斯理道:“你有所不知,勍儿这孩子害羞,沐浴不让宫人伺候,每日都是朕亲手替他洗,看他玩的这个脏兮兮的样子,朕给他洗完澡再走。”
陈勍一听:父皇,您这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啊,勍儿明明每天都是嬷嬷洗的。
赵真对这个是真不了解,转头看像儿子,陈勍在父皇目不转睛的注视下点了点头:“勍儿想要父皇洗……”
赵真皱了下眉头:“事多。”话虽这么说,最终还是同意了,不就是洗个澡吗?
宫人备好了热水,陈昭带儿子去洗澡,边洗边道:“今日在母后这里玩的挺开心啊。”
陈勍坐在浴桶里,怕怕的缩缩脑袋:“勍儿有乖乖听母后话的……”
陈昭点点头,自顾自道:“勍儿洗澡真顽皮,弄得到处都是水。”说罢撩了几把水在自己身上,顷刻间胸前的白衣薄如蝉翼,什么都遮掩不住了。
陈勍不解的看着他:勍儿宝宝洗澡明明很乖啊?
陈昭给陈勍洗完,胸前湿了一大片,用布将儿子裹住抱进了赵真的寝殿里。
赵真见他们回来了,正想赶陈昭走,陈昭将光屁股的儿子塞进她被子里,道:“这孩子入睡前还要听朕讲故事,讲完朕便离开。”
还要听故事?这臭小子毛病也太多了吧?
赵真蹙眉看向儿子,陈勍缩在被子里,可怜巴巴看着她:“勍儿想听父皇讲故事……”是父皇逼勍儿听的!
这一日下来,赵真觉得自己有些亏欠儿子,瞧着他可怜的模样,便耐着性子答应了:“讲讲讲。”
陈昭将湿掉的外衣脱下,坐在了床沿给陈勍讲故事。
赵真坐在对面的塌上,即便隔着些距离,仍能看到陈昭遮掩在湿了的衣服下那诱人的身躯,喉咙不禁有些发紧:娘的,狐狸精。
陈昭用温柔的音调将故事讲完,陈勍便睡着了,他起身坐到赵真对面,似乎没察觉到自己的春光乍泄,一本正经对赵真道:“我方才洗澡,见他身上淤青了几处,他还小,你不要对他太苛责。”
赵真的目光情不自禁的盯在了他的胸前,道:“淤青?我没打他,应该是摔的,倒是你,这孩子都被你打怕了,我叫他伸手他便以为我要打他,怕得不行。”
陈昭辩解道:“我打他手心从未用力过,他是挨打挨的少,才会觉得我打他手心重。”说罢坐进了赵真一些,拉过她的手,在她掌心打了下,“你看疼吗?”
猫爪似的,疼什么疼,就剩了撩骚了。
赵真瞥了眼近在咫尺的“美景”,闻到他身上一股如有若无的香气,眯眼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陈昭一脸纯洁不解:“什么?”
这是你送上门的!赵真咬咬牙,接受了他的勾引。
陈勍听到响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父皇母后纠缠在一起,暗道:好可怕,父皇母后打架了,不过母后好厉害,压的父皇都不敢还手呢!我要好好抱紧母后大腿!
第一百一十四章
陈勍此时很生气;坐到父皇身边愤愤不平道:“父皇;您看母后;居然因为外人一句话就怀疑我不是亲生的!我可是您从小看到大的,母后她怎么能这般怀疑我呢?”他小时候母后对他不上心,长大了居然怀疑他是被掉了包的,这种母后……岂有此理?
陈昭沉思半响;对儿子道:“你站起来。”
陈勍闻言有些不解,但还是听从父皇的话站起身来:“怎么了父皇。”
陈昭起身走到他身后;一手撩起他的上衣;另一手把他裤子拉下来了一些。
陈勍惊叫道:“父皇!”不会他都这么大了;说一句母后的不是;父皇还要打屁股吧?
陈昭不是打他;只是看了眼他腰间的胎记;他出生时腰部有块不小的胎记,现下只剩下指甲盖那么大了,却也很明显;形状也没变。
陈昭对赵真招招手:“你过来看。”
赵真走过来探头看;陈勍满脸通红捂住自己屁股;便听他母后道:“哎呀;原来他这还有胎记啊!”
陈昭点点头:“出生的时候就有了。”
陈勍严重怀疑他的父皇母后才是被人掉包的!他一把提上自己裤子,真有些生气了:“父皇,母后,你们还真怀疑我不成?”
赵真瞧着儿子真生气了,才嬉笑着上前,拍着儿子肩膀,慈爱道:“傻儿啊,母后和父皇这不是和你开玩笑吗?怎么还真生气了,你是母后生的,母后还能认不出来吗?”
陈勍听了仍是愤愤:那可说不准,我从小到大你嫌弃我还嫌弃的少吗?若非我聪明可爱机智过人懂得自己争取母爱,母后你到现在都不一定理会我!你看看,你连我有胎记都不知道,还敢伪装出一副慈爱的模样!
儿子不说话,赵真见他这回真气厉害了,捏了捏他的脸哄道:“乖儿子,给母后笑一个~”
陈勍板着脸将头扭开:就不!
哎呦,还长脸了!赵真皱眉道:“你再这样,母后也生气了哦。”
陈勍瞄了母后一眼,仍然很有骨气的不理会她。
赵真正想收拾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陈昭怒道:“你们母子俩还有没有点正事了?都给我坐好了!”
赵真和陈勍皆被他吓得一抖,乖乖坐了回去,不敢再造次了。陈昭这个男人,不发怒则以,发起怒来可吓人了。
见这俩收敛了,陈昭皱着眉头看向赵真:“除此以外,陈启威没再透露别的了?”
赵真点点头,正儿八经道:“没了,他虽然喝醉了,但对这事还是有警惕性的,我也没敢问的太清楚,怕他察觉到不对劲。”
陈昭闻言蹙眉沉思,好一会儿也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勍的心里也是打鼓,有人拿他身世做文章,他怎么能不担心,毕竟他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像父皇的地方都屈指可数:“父皇,他们会不会串通当年宫中的老人,诬赖我是母后掉包的儿子啊,我听说当年不就是因为母后生下了我,才堵住了想让您纳妃的那些朝臣的嘴吗?母后怕您纳妃,狸猫换太子听起来也合情合理的。”
赵真啧了一声,她可没那么渴望给陈昭生儿子,恨不得陈昭纳一堆妃子,放她出宫逍遥去呢!什么子凭母贵,她可不屑。
陈昭瞥了赵真一眼,沉默半响后开口了,道:“不会的,恐怕他们是要从我身上做文章。”
赵真一听想起来了:“对了,你生母当年被赐死不就是因为和……”她说到这突然就住了口,这事在儿子面前说,似乎不太好。
陈勍见母后说到一半不说了,好奇道:“母后,您把话说完啊,什么啊?”
后宫嫔妃与侍卫私通乃是宫中秘辛,知道的人并不多,先帝过世陈昭继位更是没几个人知道了,陈勍当然也不知道。
时过多年,陈昭也不避讳让儿子知道了:“我生母当年是因为与侍卫私通被赐死的。”
陈勍闻言瞪大眼睛,他只知道父皇的生母早早就病死了,养母德行有亏,所以太后之位空置,却不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秘辛,这要是被人拿出来做文章,父皇现在已是“过世的先皇”如何能为自己辩白?他这个做儿子又如何能为父皇讨回公道……
陈勍神色凝重道:“父皇,若真是如此,皇儿该怎么做?”
陈昭道:“前尘往事想翻出来谈何容易,更何况他们是想利用此事起兵造反,你也不用太过于忧虑,我现下还活着,自然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说罢看向赵真,“还有你,我已经说过了,此事不必你出马,你怎么还去?”
赵真仍是不以为然的态度:“有捷径可以走,为何非要绕路而行,陈启威不过是个小孩子,我还能拿捏的住。”说罢把自己从陈启威那里得来的玉佩给他看,“瞧,我还得了个好东西呢。”
豫宁王一脉一直有自己的徽印,陈昭曾经见过,眼前这个玉佩上便有豫宁王府的徽印,还有一个威字,自然是陈启威的了,这玉佩的本事可不小,能调动豫宁王府隐藏在暗处的势力,赵真竟然拿到手了?
“他怎么把这个给你了?”
到底是如何得到的赵真有点不敢和陈昭说,但又怕将来有人在他那里挑拨离间,便把如何得到玉佩的过程和他说了。
说完她还辩解道:“这事虽然小人行径,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我又没什么损失,还得了好处。”说着把陈启威给她的暗器拿出来,“你看我还得了这个,你拿去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用处。”
陈昭没接,现在他是被她气到语塞,真不知道该怎么骂她一顿好了,万一一个不慎事情败露,她知不知道这有危险?她以后干脆就改名叫赵大能耐好了,他说话她就没有认真听的时候!
陈昭瞪了她一眼,吐出口闷气才道:“赵真,仅此一次,你以后不许再参合了。”
赵真瘪了下嘴:“行了行了,知道了,你以为我愿意管啊?”她给他省了这么多事,他就知道发脾气,这不费力不讨好吗?不管就不管了。
眼见父皇母后又开始吵起来了,陈勍凑上去当和事佬:“母后,父皇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实在是皇儿不孝,还让母后和父皇如此操心。”
赵真赞同的点点头:“可不是吗,生你这么个儿子操多少心啊,你弟弟要是随你,你以后就带他吧,好好体会下我和你父皇的不容易。”
讲真,这话要是父皇说陈勍也就认了,但他母后这个甩手掌柜有什么颜面说?小时候教他习武也没教多久就甩给她的亲兵了,她知道那时候利用他浑水摸鱼到她宫里的父皇有多绝望吗?
没说话的陈昭也和儿子不谋而合,赵真要是能好好带儿子,他也不至于没借口去她宫里!
现下知道了这些事,陈昭在宫中自然是待不住了,吩咐儿子安排他先行出宫,临走还不忘把赵真骗来的东西拿走。
赵真咂咂嘴,之前是谁怒气冲天的?这还不是被她弄来的东西拿走了。
陈昭瞥了眼赵真,嘱咐道:“你在宫中老实待着,这玉佩我找人仿冒出一块便给你送过来。”
赵真摸着肚子慵懒的挥挥手:“随你便。”说罢对着自己肚子道,“来,狗蛋,和你爹说慢走不送。”
陈昭听到这个小名气的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陈勍同情的看了眼母后的肚子:狗蛋皇弟,皇兄同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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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勍正在天子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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