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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帝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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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按坐在床上,认认真真道,“兰花,女人嫁人就好比第二次投胎,投不好胎,这一生都毁了!我的意思也并非说女人只有嫁给一户好人家才不算毁了,而是要嫁给一个自己想嫁的人,余生才不会在痛苦和难捱中度过。身为女子,其实嫁人并非唯一的出路,除了嫁人,你自己也可以有所作为,活得精彩,将来更不乏有好男人想娶你!”
兰花闻言垂下眸子,这是对于赵瑾和县主这样的女子来说,她们地位崇高,又貌美,自然不乏男人趋之若鹜。可她呢,家世普通,相貌粗鄙,连女子基本的柔情似水都做不到,如今又没了清白,能有人要就已经不错了。而且,她不嫁人能做什么?她只有一身力气,别的什么都不会。
赵真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心中更是愧疚不已,坐到她身边继续劝道:“兰花,不要灰心,到底会怎样,总要试试才知道,也好过你现在心怀遗憾的嫁人啊?”她拍拍她的手,“我有个武器铺要开张了,正是用人之际,你若是愿意可以过去做事,在管事身边学本事,学得好将来便替我管铺子,也算衣食无忧,你愿意吗?”
其实兰花真的不想嫁人,闻言眼中终于多了些光芒,抬起头迟疑道:“我能行吗?”
赵真忙点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肯用心,我相信你一定行!”她握紧她的手,“兰花,算我求你,你答应吧,你若是就这么嫁出去,我会愧疚一生的!”
兰花有点动摇:“可是我爹……”
赵真立马道:“我去劝你爹!若是你将来找不到可心的人,你的亲事我包了,我替你找户好人家,再给你添一笔嫁妆!”
兰花忙摆手:“瑾儿,其实你不用这样,我真的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
赵真打断她道:“你要是不想我这么帮你,你便好好学本事,凭本事当我的管事!到时候还愁好亲事找不上你吗?”
兰花想了想,最终用力点点头,眼中终于有了光芒:“我会努力的!”
赵真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兰花是这整件事里最无辜的人,她若是那么稀里糊涂嫁出去了,赵真会愧疚一辈子的,她失去的,她无法替她弥补,只能让她今后过的尽量幸福无忧一些。
付凝萱在旁边看着,一脸怔忡: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兰花便暂且没离开神龙卫,赵真写了封信,委托沈桀派人送去给孙嬷嬷,让孙嬷嬷来处理这件事,下午的时候孙嬷嬷便过来了,准备了好些礼品,接着兰花一起回兰家,先将兰花定下的婚事退掉去。
兰花看到赵真替她家准备的礼品,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那哪是礼品啊!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瑾儿,这使不得……”
赵真对她笑笑:“不是给你的,是给你爹的,你无权替你爹拒绝。”说罢看向孙嬷嬷,“务必将婚事妥善退掉,不能让兰家人为难。”
孙嬷嬷躬身道:“小姐且宽心,老奴做事小姐还不放心吗?”
赵真点点头,把兰花推进马车里:“兰花,人生只有一次,无论前路再难,咬着牙也要走下去。”
兰花有些动容的看着她:“瑾儿,谢谢你……”
将兰花的事情都办妥了,直到陈昭过来找她,赵真才想起来,他给她写的那封信她还没看:所以说,能口述,干嘛写那么长的信?谁有时间看?就不能学学她,简单明了写几个字吗!
对此,陈昭表示:我怕不写清楚,你看不懂啊。
陈昭能看得懂赵真的只言片语,可赵真却不一定能看懂他的,当然,这话他不敢明说。
第七十七章
有了许良这个前车之鉴,身在神龙卫赵真也不敢和陈昭独处太久了,催促他道:“你信上写的什么?简单和我说说就好了。”看了那堆密密麻麻的字她就头疼。
陈昭不知赵真此时为何如此坐立不安,按她坐下道:“你昨日令邵欣宜送信过来,我便令她连夜去了天工山庄,天蒙蒙亮的时候她赶回来报信,是左长老半月之前急需大笔钱财救子,便私自将削风十字针贩卖给了他人,当时并非正主和他交易,他也不知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如今邵成鹏已将左长老逐出天工山庄,与天工山庄再无干系。”
半月之前便已经开始下手了,看来路鸣此事已是筹划许久,且牵连甚多,这其中目的实在令人深思。
赵真蹙眉道:“你天工山庄堂堂长老都可以做出这等背主之事,看来你这天工山庄的人也不过如此,你说,若非我信你,提前将此事告知给你,这后果会怎样?”
陈昭闻言神色沉沉:“依我之见,此事并非只谋划了半个月,左长老之子惹下的祸端,恐怕也是有人蓄意而为之,好令左长老故犯,其心可诛。”
现下,他唯一庆幸的便是赵真这次信了他,听闻与他有关,先派了人过来知会他,而不是将他列入怀疑的首要名单,有这样的进步他比什么都欣慰,便也无所畏惧了。他继续道,“上午沈桀便已派人过去搜查廖县,怕是不久就会搜到天工山庄了,接下来便看看他如何处理吧。”
这个时候陈昭提起沈桀,赵真不禁眉头又是一皱,道:“这件事并非只有沈桀一人在查,是与京兆尹的人一同协查,京城周遭唯独廖县制作机关武器精良,他查到那里实属正常。”
赵真这话便是摆明了要维护沈桀了,其实陈昭也能理解,就算她对他用情再深,也不会为了他去怀疑她自己的亲人,沈桀基本等同于她的亲弟弟,只要沈桀自己不承认,赵真会始终维护他的。但她现下刻意的维护,其实已经暴露了赵真对沈桀是所怀疑的,她的信任没有到盲目的程度,这便可喜可贺。
“我也没说不正常,背后谋划此事的人能做到如此周密,恐怕想查出什么并不容易。”
路鸣这事,陈昭知道的比较晚,无论是尸体还是人证都在沈桀手里,他便无从查起。好在的是赵真对此事上心,又对验尸略懂一二,沈桀不敢不让她插手,便被她发现了十字针是人死后故意弄上去用来陷害天工山庄的。
天工山庄远离朝堂,有人蓄意陷害天工山庄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天工山庄与他有牵连,而知道天工山庄与他有牵连的,除了丞相和女儿女婿,便是沈桀了,因此答案显而易见,但是赵真维护沈桀,他这个时候便不能将矛头指向沈桀,什么都不说,等沈桀自己暴露才是上策。
但是知道了谁想陷害他,并不是万事大吉了。路鸣此事一定不是沈桀所为,如果是沈桀所为,他就不会在人死后才补上十字针,直接杀人的时候用十字针岂不是更好?这便说明要陷害赵真的人另有其人,而且很有可能沈桀已经知道了那人是谁,因为沈桀就算再想害他,也不会利用赵真,而有人敢对赵真下手,沈桀肯定也不会饶了那个人,而那人又是谁呢?
陈昭没在她面前刻意挑拨她与沈桀的姐弟情,赵真便也不会继续和他计较,道:“沈桀若是查出什么,会第一时间和我说的,我会看着办,不会让他误会你,你近日来小心一些,也让你的人办事小心些,切莫又被暗算了,下次没准就没这么幸运了。”
陈昭暂且按下心中的疑虑,神色一松,凑上前去揽住她,在她唇上轻轻一触:“多谢夫人出手相助,这次是我手下人处事不利。”
赵真此时对他的投怀送抱没什么兴致,推开他正经道:“之前刺杀沈桀的事,大理寺那边查的怎么样了?时间可够久了,什么都没查到吗?”
陈昭有些疑惑今日赵真的冷淡,但还是如实道:“有进展,但和没进展又差不多,大理寺查到那些刺客与女婿付渊或有牵连,虽说以外人眼光来看,付渊有对付沈桀的动机,可你觉得女婿是这样的为人吗?”
赵真一听神色便更严肃了,竟还牵扯上了女婿:“当然不可能是女婿,那便是有人刻意要挑拨女婿与沈桀之间的关系了,这可真是其心可诛了!”付渊和沈桀是京城的两道防线,挑拨他们两人不和,那岂不是对宫中的儿子不利?
陈昭与赵真同心:“我也有此疑虑,已通过丞相将此事告知儿子,没有查出背后主使是谁之前你最好不要同沈桀讲,我也不是挑拨,沈桀对我有敌意,你也是知道的,他若是得知和女婿有关,定会怀疑到我身上,他若是一味地仇视我,而忽视了真正对他不利的人,这样便着了幕后主使的道了。”
都不用挑拨,沈桀就已经怀疑过陈昭了,要不是被赵真骂了一顿,还不知道现在会怎么样呢,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以后的麻烦事一定不会少了。
赵真点点头:“我知道了,但此事要尽快查了,若是拖下去怕会拖出大事来。”
陈昭握住她的手:“我明白,你近日来也凡事小心一些。”
赵真“嗯”了一声,抽回手站起身:“我回去了,反正现下女儿一家都知道了,有事到女儿家再说,我在军中就不和你多走动了,儿子对我也上了心,难免会留人盯着我,被他发现就不好了。”
算她说的有道理,陈昭便也没继续留她:“那你先回去吧。”说罢送她到门边,又突地按住她要撩门帐的手,“对了,你与豫宁王府的人不要过多走动,现下敌我不明,谁知道他们是好心还是歹意。”
赵真闻言抬眸看向他,有点心虚,又有点恼意:“你派人盯着我?”
陈昭见她要生气,伸手搂住她,有些柔情蜜意道:“现下这种局势,我只是担心你……”说罢俯身过来吻她。
豫宁王府那个小狐狸精,赵真本来也不想多走动了,现在想到他还有点不得劲呢,她没接受陈昭的献吻,推开他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说罢撩了门帐毫不留恋的走了。
陈昭看了眼赵真的背影,总觉得她有点不对劲。
*
赵真回了自己军帐不久,沈桀便派人过来叫她过去。
赵真猜想估计是沈桀那里有进展了,站在沈桀帐前的时候头一次有了不想进去的感觉,她怕她将要听到的,是她不想听的。
领她过来的将士高声道:“大将军,赵小姐到了。”
里面沈桀浑厚的声音道:“进来。”
但是不想进也要进,她撩开门帐走进去,沈桀正坐在案前翻看几份文书,神情有些凝重,见她进来站起身,拉开他身旁的椅子。
赵真走过去坐下,问道:“可是查到什么了?”
沈桀点点头又摇摇头:“查到了十字针的来历,但线索却断在了这里,十字针出自廖县的天工山庄,是天工山庄左长老于半月之前卖出去的,可与他接头之人十分隐蔽,这左长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查不出幕后主使是谁。”
当然查不出来是谁了,因为这削风十字针是他买走的,本来要用在别处的,这次只是碰巧用上了。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陈昭已经先一步与此事脱开了关系,他细细一想便知一定是长姐提前告诉了陈昭,知道削风十字针的人,只有他、长姐、洪判官和刘仵作,洪判官与刘仵作是他的人,不可能替陈昭办事,那一定是长姐说的,如若不然陈昭怎么会处理的如此之快?
他也不是没有脑子,此时若是继续栽赃在陈昭身上,便是间接和长姐承认了是他故意陷害陈昭,他还没那么傻,只能白白浪费了这次机会。
赵真闻言心里是松了口气的,看来此事确实和沈桀没有关系了,只是线索断在这里,让人难免烦心:“那左长老连接头人的样貌都不记得吗?”
沈桀点点头:“那人已是早有预谋,自然不会留下线索让人后来人有机会查到他了,恐怕这事要耽搁一阵子了。”
赵真闻言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此心思缜密之人,恐怕不好对付,那你便费心些了。”
沈桀摇摇头安慰她道:“事关长姐,何谈费心?子澄自会全力以赴,就算他隐藏再深,也会将其揪出来的。”
赵真欣慰一笑,又和他聊了几句才起身离开,过几日还有更令她心烦的事等着呢。
*
陈国有个节日,名为阖欢节,每逢这个日子便是阖家欢聚之时,赵真虽是表妹,但也算得上国戚,加之儿子现在对她关怀备至,怎么会不趁这个节日把她叫进宫去?她与齐国公连带沈桀都在受邀之列。
国丧期间不可大操大办,但该去的皇亲国戚却不能少,女儿一家要去,皇后的娘家要去,豫宁王世子自然也要去,赵真想到陈启威有点犯愁,那孩子缺根筋的感觉,可不要到时候跑到她面前口出妄言就好了。
赵真重生一次,总算愿意穿裙子了,孙嬷嬷便每日里变着法的给她做裙装,新裙装做了一套又一套,首饰也不知道添了多少箱了,比她对自己要上心多了。
今日进宫,孙嬷嬷自然是不肯放过大展身手的机会,一大早就叫赵真沐浴更衣,加之天凉,套了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在她身上,繁复不堪,头发也挽成了时下京中最流行的头型,脸上上了淡妆,站在镜子前活脱脱的贵女模样,就是走路费死个劲。
赵真抚了抚头上晃晃荡荡的花簪:“嬷嬷,这也太夸张了。”
孙嬷嬷推搡她出门:“我的好小姐,如今京中的贵女,哪个不是这般打扮?您今日进宫,来的不是公主便是郡主,望眼看去都是名门闺秀,您哪能输了阵势?”
赵真不想比这种阵势,带了这么多首饰,不是活受罪吗?单单镯子孙嬷嬷就给她套了四个,两手一边两个,一细一粗,抬个手叮当作响。
这时,管家急匆匆过来报:“小姐,长公主的马车到了,邀您一同进宫呢!”
女儿来了,自然不能让女儿等了,换了去也来不及,赵真只能硬着头皮被孙嬷嬷推出去了。
到了大门外,女婿和外孙都在,赵真却没看到陈昭的影子,他今日不去吗?
赵真上了女儿的马车,里面坐着盛装打扮的女儿和外孙女,外孙女脸上蒙了轻纱,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眉间点了花钿,眼妆格外的精致。
陈瑜起身扶她坐到中间的位置,甜滋滋的叫了声:“母后。”
赵真点头应了一声,看向外孙女,瞧着她这副模样好奇道:“萱萱,你蒙着脸做什么?”
旁边的陈瑜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赶忙捂住嘴。
赵真瞥了眼想笑不敢笑的女儿,再看向闷不做声的外孙女,心中冒出个大胆的猜测:“陈昭?”
于是“外孙女”点了点头,用属于陈昭的声音道:“是我。”
赵真拉下他脸上的面纱,他这面纱是为了掩饰他与付凝萱不算太像的下半张脸,还在嘴角处画了一个泛红的痘痘,预防万一,虽然看似很周全,但是……
赵真瞪着眼睛道:“你可真……你这样也太冒险了吧!再者说你身量比外孙女高出不少,入了宫如何掩饰啊?外孙女又不是常年不出门的大家闺秀,谁知道她现下有多高啊!”
陈瑜替父皇回道:“带了轮椅过来,就当萱萱崴了脚,也免于到处走动应付。”
赵真还是觉得太荒唐了:“你们这也太胡闹了!这毕竟是进宫,若是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你怎么解释?”说罢瞪向陈昭道,“穿着女装和你儿子说你是他爹?你怎么就这么不放心我?女装还穿上瘾了啊!”
女装穿得多了,陈昭倒是很淡定:“我也不是不放心你,只是近日来这么多事情,你一个人进宫我终究不能安心,若是扮作下人,很多场合要回避,不便于我观察形势,所以才冒险如此的。”
赵真翻了个白眼:“服了你了!随你便吧,露出马脚不要拉上我就行!”
陈瑜见母后又和父皇吵架了,搂住母后的胳膊劝道:“母后,父皇也是万不得已,为了见您一面,都委屈成这样了……”
赵真哼道:“他这是贼心烂肺!我看着就这么像个不可靠的人吗?”
陈昭闻言挑眉:“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不放心你的安慰,难道你还有什么亏心事瞒着我,怕我发现不成?”
赵真目光飘忽了一下,反驳道:“怎么可能!算了算了,就这样吧!”
陈昭看着她转过去的侧脸,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混女人肯定有事瞒着他,而且和男人有关!
第七十八章
陈昭收拾成这副尊容冒险入宫,真不单是为了赵真,他现下的身份入宫机会很少,很多事情不是他派人去打探便能打探清楚的,有些事情还是要用眼睛去看,一场宫宴便能看出许多,比如眼前大放异彩的堂侄孙。
好巧不巧的,他们入宫正好碰到豫宁王府一行人,如今在京中的只有豫宁王世子陈寅和他的长子陈启威,连世子夫人都未归京,仍在北疆,据说陈寅只带了两个小妾过来,世子夫人有孕,要等生产以后才能入京,因而赴宴的便只有陈寅和陈启威。
陈寅与陈瑜是堂兄妹,结伴而行倒也不失礼数,何况还有付渊在,但是陈启威凑到赵真旁边是个什么道理?
上次打探的属下回来说,赵真和沈桀半路遇到了陈启威,是一同进的城,进城以后赵真便甩下两人来找他了,所以他并没有多想别的,陈启威一个晚辈,还能有什么事?但如今看仔细了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就很有问题了,赵真可是个食色性也的女人。
陈昭记得上次见到陈启威的时候,他皮肤还有些黑,穿着打扮有点土气,如今肤色变白,换了身衣服,简直大放异彩。
陈启威半点不觉得自己凑到赵真身边有什么不妥的,还从自己的食袋中掏出一块柿饼递给赵真,十分熟络道:“我最近发现这个很好吃,你吃过吗?”
赵真看看陈启威,再看看柿饼,想想旁边的陈昭,有种后院失火的错觉。
她对陈启威的感觉真的很复杂,陈启威是除陈昭外第二个看过她身子的男人,其实这也没啥,但重要的是陈启威当时对她赤裸裸的有了反应,这就很尴尬了,以至于让她心里总是别扭,看见他就想起当时的窘境,加之陈启威样貌绝色,她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多瞄几下。陈昭要是知道这些,还不非要和她干架不可?
她自觉地往陈昭那边挪了几步,道:“柿饼嘛,吃过,不爱吃这个。”
陈昭瞄了赵真一眼:不爱吃?她不是最喜欢吃这种果脯了吗?越是掩饰越是有鬼。
陈启威似是对她的躲避无知无觉,又凑过来一些不解道:“为什么不爱吃啊?很好吃啊,那你喜欢吃红果粘子吗?酸甜的,你喜欢吃糖醋鱼,肯定也喜欢这个。”
赵真偷瞄了陈昭一眼,敷衍了一声:“还行吧。”
陈昭这次瞄了眼陈启威:还记住她喜欢吃甜酸口,够上心的。
得到了认同,陈启威露出了喜悦的笑容:“我一猜你就喜欢吃,我今天买了一大包,可惜没带来,对了,我发现京城里有家糖醋鱼特别好吃,而且很大一条,我一个人都吃不了,你跟我一块去吃吗?”
赵真忍不住皱皱眉头,这孩子怎么这么没规矩啊!男未婚女未嫁,相约出去吃鱼?这让旁人听到如何想他们?幸好先下这里只有陈昭和外孙,不然不就坏事了!
陈昭听了也是蹙眉:众目睽睽之下,陈启威便邀赵真单独出行,这听在旁人耳中该如何说赵真,又该如何猜测他们两人之间的交情?
给陈昭推轮椅的付允珩既不瞎也不聋,陈启威当着他外祖父的面撬墙角,外祖父不能说什么,他总不能也不说,轻咳一声道:“大家同是亲戚,启威兄只邀我小表姨不够意思吧?”
陈启威闻言看向他,理所当然道:“你是让我邀你吗?可是我和你不熟啊。”那表情简直在说:我傻我骄傲,我蠢我自豪,我山沟沟来的就是不懂规矩,你想咋样?
付允珩被噎了一下,但亏得他脸皮厚,不以为然的笑道:“多走动不就熟悉了?”
谁知陈启威比他脸皮更后,半点不留情面道:“我和你走动做什么?我又不娶你。”
赵真听见以后毛都要炸起来了,瞪他道:“你胡说什么!”
陈启威好像才想起来赵真之前的嘱咐,忙闭上了嘴,有些愧疚又有些可怜的看着她,小声道:“别生气,我不说了……”
要论荒唐赵真都感觉自己比不过眼前这个陈启威,她狠瞪他一眼,推开外孙,自己推着陈昭的轮椅到前面去了。
陈启威想追过去,付允珩拦住了他,向来有些不正经的脸上此刻异常严肃,沉声道:“启威兄,我小表姨尚未婚配,还是个清白的姑娘,你此言一出,委实有辱她的声名,我不管你是无心还是有意,今后请你自重!”
陈启威闻言有点无措,有点不解:“我……”
付允珩打断他,冷瞥一眼道:“不懂规矩,便好好学学规矩,这京城之中不是可以随意撒野的地方。”
赵真被陈启威也是气得不行,但还是要先哄自己男人,一只手揉在他肩上,小声道:“我和他什么事也没有,回去再和你细说。”
陈昭不说话,只是伸手将她的手拂了下去,无声的表示他的愤然:既然有话说,为何不早说,非要等到东窗事发才亡羊补牢?不坦诚!晚了!
赵真心里苦,这让她如何坦诚?难道和他说:夫君啊,我英雄救美被别人看了,他还对我起反应,但因为是你的堂侄孙我不能剁了他,咋办?虽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长得美吧……
所以说,当个外孙那样的单身狗多好。
*
皇城东面有个听音阁,这场家宴便设在听音阁之中,他们到了以后被安排在了二楼,二楼视线最佳,一会儿陈勍也会到二楼来,赵真一边是陈昭,另一边是位举止端庄的小姐,互相介绍以后才知这位是皇后娘家妹妹秦如雪,现年十七岁,虽是庶出,但也颇有才名,因而才留到现在还未许配人家。
当然,这都不是赵真关心的,她现在就想着怎么哄自己男人了,坐在旁边给她端茶倒水,剥果仁,极度殷勤。
即便如此,陈昭也对她爱答不理的,他深深的了解赵真,赵真身上有男人的劣根性,做了错事便会放低身子来弥补,若是立马给她好脸色,她下次不会长记性,所以就要冷着她,轻易不给她好脸色。
不过多时人都齐了,一声“皇上驾到!”,所有人皆出列跪拜。
陈勍走上二楼,身边是牵着太子的皇后,一家三口站在一起和睦圆满。
“诸位爱卿平身吧。”
众人谢恩后起身,赵真殷勤的过去扶装瘸的陈昭,陈昭也没甩她,不能一点面子也不给,那就过了。
陈勍进来以后注意力便在母后身上,见母后去扶外甥女,自然而然发现了外甥女的不妥:“萱萱这是怎么了?”
赵真怕陈昭说话露了馅,替他回道:“萱萱崴了脚,行动有些不便。”
陈勍闻言走到近前,关心道:“崴的厉害吗?怎么没进宫找太医看一看?这脸怎么也挡上了?”说罢低头去看她的脸。
赵真装作陈昭整理衣服挡了一下,继续替他回道:“不厉害,修养几日便好了,她下巴上也磕破了一块,这才戴上面纱的。”
陈勍点点头,没多想,有些责备道:“以后可要小心些,萱萱你这个丫头就是不安分,小时候便总容易伤到,女孩子还是要沉稳些。”
陈昭学着外孙女的声音小声道:“萱萱谨遵皇舅舅教诲。”语气中还有几分委屈。
因为声音小又有些委屈的音调,陈勍也没发现不妥,道了声:“行了,快坐回去吧,脚伤了便不要起来行礼了,和皇舅舅还如此生分做什么?”
陈昭谢恩后在赵真搀扶下坐回去,赵真刚扶着陈昭落座,陈序便过来抱住她大腿了,仰着小脸对她嘻嘻一笑。
方才秦如嫣一直拉着陈序,最后还是没拉住让他跑过去了,这小子怎么这么喜欢赵瑾?果然和陈勍是父子……
陈勍瞧见了,挽着皇后劝慰道:“别管他了,愿意坐哪就坐哪吧,反正他现在只是个小孩子。”儿子愿意亲近皇祖母,陈勍也乐见其成,母后见多了心肝似的孙子,一定更容易想起来了。
秦如嫣闻言没理会陈勍,默不作声望了眼不远处的秦太师,随陈勍落座。
陈勍落座以后扬声说了几句,便算开始了,对面戏台上的戏子鱼贯而入,好戏开场。
陈序坐在皇祖母怀里吃果仁,时不时歪头去看陈昭,懵懵懂懂的眼睛里充斥着几分不解和好奇。
赵真察觉到孙子的异样,摸摸他的小脸道:“序儿,看什么呢?”
谁知她刚问完,陈序便从她怀里出去,爬到了陈昭腿上,跪坐在他腿上仰头看他的脸,歪歪脑袋看了半响,然后伸手想要去抓陈昭的面纱。
陈昭忙捉住他的小手,低声道:“序儿。”
陈序听见以后眼睛瞪得大大的,“呜哇!”了一声。
赵真忙把他抱回来,冲他比划了一个“嘘”,陈序见了捂住小嘴,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不再闹腾了。
陈序总坐到赵真那里也不像个样子,秦如嫣让嬷嬷过去把太子唤回来,陈序才在皇祖母的劝说下回了母后那里,才算一家团聚。
今日是阖欢节,往年都和父皇母后和乐度过的陈勍难免有些感伤,虽然母后在,但还是少了个父皇。
陈勍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叹道:“若是你皇祖父在便好了,你皇祖父最喜欢看戏,遇到看不懂的地方,只要问他便都明白了。”
陈序仰起头,似乎感受到父皇的伤感,拉拉父皇的衣服道:“父皇别伤心,皇祖父在呢。”
第七十九章
陈序这句话可把陈勍吓一跳,弯下身子对上儿子懵懂又认真的眸子:“序儿啊,皇祖父在哪呢?你可别吓唬父皇啊!”
陈序心里有一个排位,最喜欢皇祖母,其次是父皇,再次才是皇祖父,虽然答应了皇祖父要保守秘密,但是看见父皇伤心他又于心不忍,那就偷偷摸摸告诉父皇不让皇祖父知道便好了。
陈序伸伸脖子看了眼皇祖母和皇祖父那里,见他们都没有看他,便伸出小手指了指,凑到父皇耳边小声道:“就在那呢,父皇可不要说出去哦!”
陈勍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是母后那边,母后两侧都是女眷,一个是皇后妹妹,另一个是他外甥女,身边伺候的也都是宫女,连个太监都没有,他皇祖父在哪呢?
突地陈勍有点毛骨悚然,以前他看闲书,书上说小孩的眼睛最清明,能看到成人看不到的脏东西……呸呸呸!父皇才不是脏东西呢!
陈勍弯腰对上儿子的眼睛,严肃道:“序儿,那里哪有皇祖父啊?你可不要瞎说。”
陈序闻言不高兴了,他冒着被皇祖父打手心的危险告诉父皇,父皇居然不相信他!他又指了指:“就在那呢!父皇看不到吗?皇祖母旁边啊!皇祖父!”
陈勍瞧着儿子煞有其事的样子,又看了看母后空荡的四周,寒毛都竖起来了,难道父皇是真的出事了,阴魂不散跟在母后身边?要不然他找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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