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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璀璨风华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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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慰道:“乖。”
  而这一波三折,让林正和叶灵全看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告白粗场啦,哈哈哈。
  …………………………………………………………………………
  这就是小王爷的最大加分项了,坚持坚贞且绝对的一夫一妻。
  顺便一说,他还有诡异的占有欲和嫉妒心,比如闪闪跟别的好男人言谈甚欢,一般情况下,丈夫不是得按着老婆狠狠那啥,直到老婆求饶为止吗?
  而他就会揪着闪闪回家,让闪闪把他那啥一顿,直到他感觉爽了为止……
  谁说S就不费体力啦?


☆、交往

    厂花和林正清楚自己的观众身份,两人对了个眼神儿,齐齐向后退了几步,尽可能地躲开这两位“祖宗”直视的范围。
  顾涵意外于怀中的闪闪如此配合,就更不肯撒手了。
  而金璨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待着,不敢动弹:她太知道自己胸器的威力了。
  连厂花这种雄激素分泌量大幅锐减,基本做到清心寡欲的汉子抱着自己也不敢保证次次都能把持得住,更别提小王爷这样本就喜欢自己的正常男人了。
  顾涵真要是“情之所动”,他颜面上定然不太好看。也许金璨会觉得稀松寻常,可顾涵怕是要多个心结——在这方面有阴影,以后的“日”子大约不会太顺遂了。
  不过闪闪说了句“乖”之后便再无动静,头回拥抱爱人还抱了这么久,顾涵难免忐忑,“我这么一直抱着,你……还好吗?”
  金璨嘴角一挑,大大方方道:“还不赖,我却得失陪一下。”她大姨妈可还没走呢。
  金璨带着厂花和贴身伺候的大丫头一起暂离,顾涵这才缓缓躺回枕上,摸了摸胸口,只觉得全身热血一个劲儿地往小腹之下奔腾汇聚。他迅速翻了个身,也再不动弹了。
  同为男人,林正心知肚明之余还感动不已:主公,您终于回归正途了!甭管是源于何种理由,顾涵这么多年的确是没碰过女色……当然男色就更没有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金璨归来——“全副武装”着正经礼服去上厕所,脱穿都需要帮手,甚至换个小棉布包都是相当的麻烦,自然多耽搁了一会儿,而这段时间足够顾涵调整、恢复过来了。
  一见金璨面色平静地坐回椅子,顾涵连忙坐直身子,软语问道:“为什么坐得这么远?”刚才还心甘情愿地让我抱,你更衣之后怎么就不肯亲近我了?
  小王爷不知道还有个词儿叫“拔丁无情”,不然一定会用它来形容闪闪的前后不一。
  金璨定睛望了顾涵足足三息,顾涵毫不退缩,满怀期待地跟她对视,金璨这才侧过头给林正递了个询问的眼色。
  林正实在不知如何作答,只得低头装死。
  在天朝还有刚同意交往,下一刻就立即求欢的主儿呢,顾涵不过是病中撒个娇,又算得了什么?关键是坚持一夫一妻不续娶的男人太难得,金璨也想好好珍惜,好好观察一下,于是她面露无奈之色,“你几岁啦?”说完,起身坐到顾涵身边,更是主动地拉住他的手。
  看他精神不错,又细细问起伤势,吃了用了什么药,还安慰道:“多吃多睡才能好得快呢。”想了想,又添了一句,神情语气无一不柔和到了极致,“明儿我还来看你,脸要是还肿着,眼底要是还有黑眼圈,我可不饶你啊。”
  无论是老爸、哥哥还是男朋友,估计将来有个儿子也是一样,想哄一个因为生病而略显脆弱的男人吃药或者睡觉,差不多都是这个节奏,与他们的年龄完全无关。
  顾涵果然轻轻点了点头。
  林正立即道:“主公,您也该歇歇了。”
  金璨看出了顾涵眼中的不舍,忙道:“等你睡着我再走。”
  药劲儿上来,加上心情满足又平和,不过一刻钟的功夫,顾涵便当真睡着了。金璨从他手心里悄悄撤出自己的左手,又和林正寒暄了几句,这才告辞而去。
  出了顾涵的院子,路过比较空旷的东边花院时,金璨这才附在叶灵耳边说了句心里话,“总感觉白得了个儿子。”
  厂花还没回话,林正便从长廊的转角处显出身影,金璨又与叶灵笑道:“来解释和赔礼的人来啦。”
  今天阳光极好,还是微风,在围了帘子,点了炭盆的亭里坐坐、说说话倒不是什么难事。
  林正真是个妥帖人,先把自己如何与顾涵结缘说了个明白,“家父曾任南安知府,在下恰与小王爷同年,便结伴一起读书,后来主公成年掌兵,在下做了随军幕僚……三位王妃,在下有幸全见识过。”
  发小、铁哥们加同事的关系,你说的话恐怕相当可靠又可信了。金璨颔首笑道:“有劳您分说一二了。”
  “在下也是以管窥豹,”林正正色道,“王爷一年中总有半年在边关大营,世子和主公都是谢王妃教导下长大。尤其,主公幼年即允文允武,王爷与王妃自是疼到了骨子里,所以主公他的脾气性情……”
  金璨笑道:“所以娇软黏人爱使性儿吗?”
  男人恋母和女人恋父类似,若只是处于“按照母亲或者父亲的性情来挑选配偶”的程度,而非病态地爱恋母亲或者父亲本人,就没什么问题。
  她自己亦有恋父情结:厂花温柔细腻,很会为她着想,与金璨在天朝的老爸何其相似。她喜欢厂花更是顺理成章。
  思及此处,金璨特地望了一眼厂花,叶灵回以温柔又和煦的笑容。
  “除了谢王妃,也就是您能让主公露出这一面了。”林正只得补充道,“主公一直羡慕又怀念王爷与王妃真挚又专一的夫妻情分,在下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像他这般洁身自好的男人了。”
  金璨准确地理解了“洁身自好”的真意,联系到顾涵房中的摆设和布置,她有些难以置信,“莫非连个通房都没有?”
  林正老实答道:“只有当年跟王家小姐议亲前,王爷亲自给指了两个丫头,不过王家小姐去了之后,这两个丫头也就被主公打发了。”王家小姐就是与顾涵第一个定亲对象,那位门当户对、样样出色却早早夭折的姑娘。
  在大秦风俗习惯中,勋贵之家也包括皇室,的确会为儿子安排下通房丫头,好让他们通晓“人事”,不至于在成亲当夜搞出笑话来,但有了伺候的丫头,却绝对不能弄出什么庶子庶女,否则女方尽可解除婚约,而男方自是颜面扫地。皇室在这一点上并不例外。
  而有些家风清正的人家,尤其是书香门第,比如他们金家,公子们在成亲之前更是连通房都不会准备。
  金璨的祖父金旭和父亲金承继都是严格遵守一夫一妻的完美丈夫,没有妾更没有通房。
  特别值得一说的乃是帝师金旭,他与妻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成婚后更是琴瑟和鸣,只是子女上实在不顺。夫妻俩共育有三子一女,只有小儿子金承继活到了成年并娶妻的年纪。
  在金承继出生之前,夫妻俩的孩子连着三个都是生下来没几年就病死,金旭人过四十,膝下荒凉却都没动过纳妾的念头……
  这等珠玉在前,无论是顾涵还是林正,其实都忐忑过:别因为这个通房丫头,让金璨心生不快进而以此拒绝顾涵的表白。
  不过金璨可是忧心上了:正值壮年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生理需求?顾涵的身份又太过尊贵,总觉得他自撸实在是不怎么靠谱……他别是有什么隐疾吧?
  林正毫无自觉地补了一刀,“主公他是真心的,他这些天与在下谈论的几乎全都跟您相关。”
  刚刚还给立志专一,又抱着自己时还比较把持得住的顾涵加了好多分呢!
  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金璨就带着满脑子的忧伤和疑虑与林正告别,就在她扶着厂花的手即将踏上马车时,偏偏望见了镇南王的车驾。
  金璨只好下车,恭敬地站在车边,等着镇南王到来,只为跟他见礼打个招呼。
  镇南王是个高大而威武的帅大叔,与比较柔美的顾涵长得并不太相像。
  见到金璨,略显刚硬的镇南王顾晟刻意扯出了不太自然的笑容,语带惆怅,“闪闪也长大了……给我儿子做媳妇吧?”
  金璨一僵,来不及答话,顾晟又道,“涵儿很喜欢你,我都听说了。”
  金璨默默地咽下涌上喉头的鲜血,“王爷……”
  她正想拿陛下的指婚当大招用呢,又听顾晟道,“我这就去请旨。”
  被三“震”个正着的金璨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位自说自话的镇南王,终于回到马车上,她揪着厂花的手拼命地摇晃,“不对啊,王爷和小王爷不是父子不合吗?”
  厂花肩膀都顺着金璨的动作晃来晃去,也不耽搁说话,“他们父子真是不合,但是王爷始终疼爱小王爷,这边刚打了儿子,就……应该……帮儿子把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儿娶回家吧……”又按照自己这么多年的所见所闻,猜测了下王爷的心思和打算。
  金璨听了厂花的描述,犀利地点评道:“一对儿别扭父子呗,有话不肯好好说的典范。”至于“相爱相杀”这个更为贴切的词儿我还是咽回去吧。
  其实,厂花也完全没必要用上“应该”二字,他的猜测也是全中。
  镇南王的顾晟早就明了儿子的心结,更知道儿子的心愿,他不希望看到元配嫡子与庶出女儿闹得不可开交几成仇人,却也不会让他的侧妃真的把持住儿子的婚事。
  当初那两个与顾涵险些定亲的姑娘,之所以忽然离世,王爷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除了几个陪嫁过来的梅家人,梅侧妃动用王府中任何一个人办的任何一件事,王爷都心里有数。
  偏偏梅侧妃对此还是一无所觉。
  她真的要感恩于有个好相貌,非常能生育的身体,以及她那个在三妹全力经营之下,已经有了些资本的娘家……
  却说金璨刚回到家,就收了张帖子:顾池与顾沛请她吃酒听戏。从帖子的行文中不难看出,这兄妹俩在梅侧妃和顾溪双双禁足之后,又听说金璨亲去探望顾涵,便迅速递来了还算真诚的橄榄枝。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可是重要配角啊……至少对闪闪来说,他是个非常通情达理的好公公……
  


☆、回击

    放下顾沛与顾池兄妹的帖子,金璨回复表示自己“必到”之后,便请厂花坐在自己对面,什么也不说只是抱着胸,热切地望着他。
  请自己出主意也能让人心旌荡漾,厂花心中拜服,面上无奈道:“您好歹先说说您的心思啊。”
  金璨闻言便认真思量了一番:从根本都没正眼瞧过,到如今勉强答应试着交往一下,无论如何距离结婚都还太远了啊!
  性情、才学、生活习惯包括床上的能力和技巧之类合不合得来全都不知道,就连外表也只看见了脸蛋、脖子和双手……金璨若是压根没有婚姻自主权,她也就认命了,可在皇帝皇后和太子的多番明示暗示之下,看出他们的纵容与疼爱之心,金璨怎么也得搏上一把。
  于是她实话实说,“小王爷我不讨厌,但说什么非他不嫁也太离谱了。可老王爷这就立马请旨逼婚,我不能答应。”
  厂花沉吟片刻,才诚恳道:“王爷看您探望小王爷,有些高兴过了头。这些年,小王爷身边凑了太多不三不四官员和商人的女眷,您和小王爷走得近些,王爷不只乐见其成,还会亲手促成。”
  提及闪闪故去的家人真是不得不谨慎,厂花声音越发柔和,“这些话您尽可以和王爷提。金老大人教过王爷学问,且王爷和金将军……私交极好。金将军肯把您交给小王爷,自然是很信得过王爷与小王爷父子。我跟在陛下身边,陈年旧事也听了不少。您出生后,陛下便动了给您和三皇子指婚的心思,要不是因为与您年纪相仿的儿子是庶子,王爷也是要争上一争,让您给他当儿媳妇的。”
  为爷爷和父亲强悍的人脉震惊之余,金璨深恨原先的自己怨天尤人,一直缩在壳里不肯出来……不过她此时倒还挺感谢碧珠儿的毒计,让陛下把厂花送到了自己身边。
  看着金璨的神情三段式变化,厂花庆幸道:闪闪就是心宽,又心知她面对王爷时可能难以开口,起身给她倒茶时再次建议道:“若是为难,您不妨和太子聊聊?”
  金璨接过合口的奶茶,啜了一口,才从容道:“太子正忙着吧?不准备些让他开心的‘贿赂’怎么好意思上门去求人呢?”
  厂花眼前一亮,“您是说?”
  大秦物产丰富还在天朝之上,尤其是石油,在大秦管它叫“黑油”,在西北以及东南打井,有时井里冒出的不是水,而是这种黑漆漆的粘稠油膏,百姓通常拿来烧火取暖,又因为并不鲜见所以价格便宜又易得。
  金璨就是嘱咐陈叔弄来了几大桶黑油,在一个上面连通着两个玻璃管子的大釜里干煮。
  当着厂花的面,金璨把得到的东西分为三类,又仔细告诉他:这三种分别是煤油、润滑油以及沥青。
  后面的什么“分馏”原理,厂花听得一头雾水,但只要知道这三样东西都有大用就足够了。
  煤油的效果他已经看到了,还知道一小瓶煤油价格不菲,可放到铺子里给客人演示过后半天即告售罄。
  沥青混了碎石铺路,下雨后不再泥泞,还因为平坦而十分适合马车行驶——在金家的庄子里试着铺了一段路,厂花亲自试过,试过之后可就心心念念地想要“直达天听”了。
  金璨特地阻止他:这些还都在尝试阶段,等她弄得像样一些,再给陛下写信禀告不迟。
  厂花听了,心甘情愿地从善如流。
  今天看闪闪这架势,难道是要展示“润滑油”的用处了吗?
  事实正是如此。
  陈叔请来的工匠不只是在南安城,在整个大秦南方亦是数得着的牛人,按照金璨的意思,迅速打造出了个全铁的车毂,和原本铁质的车轴搭配得很好——大秦的科技水平大致相当于地球上十七世纪末期,与闭关锁国的清朝不一样,这是个开放又宽容,更懂得兼容并蓄的大国。
  否则金璨真的不敢这么坦然又直接地展示出理工方面过于超前的知识和能力,还完全不担心身边人不识货。
  有了润滑油,马车行进时更快更稳当,还不用担心轴承磨损和发热了。
  亲身试过的厂花看起来比金璨还兴奋,自豪地跟着金璨一起去拜会太子了。他有十足信心:不管太子正处置什么紧要之事,在见到闪闪的成效后,都不会介意他们的不请自来。
  果如厂花所料,太子顾渊在听完介绍并试过了煤油,全新的车轴以及用沥青混合石子铺过的一块石板之后也激动不已。
  太子如何想象不出这三样东西之间的联系,他此时也是双目异彩连连,把金璨从上到下打量了好几遍,才由衷赞叹道:“闪闪你真是天才!”
  金璨对着太子这张脸,撒娇卖萌真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哼,你才知道我厉害吗?渊哥哥你打算怎么谢我啊?”
  太子满面笑容道:“什么都可以啊,只要我做得到。”
  金璨当即一本正经地提出了自己对婚事的要求,太子一愣,“就这个?”瞄了一副与有荣焉的叶灵,又叹息道,“闪闪,就算你不带这些宝贝前来,你不想与涵弟早早成婚也尽可直说啊。”
  金璨一撇嘴,“王爷急着请旨呢。不然这些东西我肯定会再完善下才会给你看呢。”
  太子干脆承诺道:“包在我身上。”
  王爷你能请旨,我也能说动太子,请京中的陛下留中不发……
  达到目的之一,金璨又笑道:“我还有要求呢。”
  太子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银子!”没有像样的科研经费才不给你们顾家卖力呢,金璨理直气壮道,“没钱就没成果。还有,渊哥哥你挑个妥帖又明白的人给我讲讲军中之事吧。”
  闪闪全家人都死在了西北,身为人子如何不想着报仇?她虽然不能上阵拼杀,可像她如今这般有奇思妙想还能将它变成实物的本事,比那能征善战的大将全不逊色。
  太子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闪闪此来的确一扫他几天以来的阴郁心情——他亲到南安才知道西南安国公那群人究竟有多强大和棘手了。
  从行宫归来,金璨梳洗更衣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往顾沛与顾池订下的酒楼。
  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不仅相貌上顾沛与梅侧妃、顾溪不怎么相似,甚至是气度上……他也更偏向顾泽和顾涵,优雅又沉稳,和他那个沉不住气,一见就易生轻视之心的妹妹顾溪完全不像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妹。
  其实这也并不奇怪,顾沛自打满月便被抱到方王妃跟前抚养——也就是顾池的亲妈,第二任镇南王王妃。
  见礼毕,又分宾主落座,寒暄几句后便进入了正题。
  顾池先道:“还是三哥主动让我请你过来坐坐呢。”
  顾沛更是直截了当,“恕我唐突,但确有要紧之事相告。”
  原来,梅家人打算对金璨不利。
  事实上,梅侧妃因为顾溪一事而记恨上了金璨,但真没傻到在禁足时就对她下手,尤其是她已经知道王爷对这个将来的儿媳妇喜爱又看重。
  金璨在展示了部分能力和才华,一改旧有形象,赢得了周边众人的尊敬和认可之后,当年牵扯到西北西泰城一事的几位梅家人凑在一起讨论了一番,觉得早年对金璨判断有误,想来这丫头还是到了年纪于是得到了金家的全部遗产……
  而他们的主人费尽心力覆灭西泰城,惹下这么多大敌也要弄到的东西,偏偏这么多年依旧一无所获,这几个梅家人便猜测:兴许关键的线索就在金家这个遗孤的手里呢?
  梅侧妃在听了自家人的只言片语之后,便在和大儿子顾沛的诉苦中也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明白,又让最为出色的儿子拿个主意。
  顾沛安抚住了生母,转头便让一向亲厚的妹妹顾池下帖子宴请金璨……要知道顾沛跟在父王身边这么多年,最是知道梅家的贪得无厌和妄图控制梅侧妃这两点,让父王深恶痛绝。
  梅家手中无兵权,却还天真地想要脚踏两条船,顾沛真心觉得这样的母族还是早死早超生吧。至于生母几句带过的“金家遗物”,他也没怎么重视,历来梅家人眼界就不值得一提,他们视若珍宝的东西在他这个镇南王儿子眼前,兴许只是唾手可得之物。
  金璨在感谢了顾沛的好意之后,心里一点不像表面上这么平静:覆灭西泰城也要得到的重宝,难不成还是什么藏宝图吗?或者前朝的秘库一类吗?
  不过金家可是在大秦立国之后才得以发迹的,藏宝图可真的没有啊。
  当晚,在家养病的顾涵脸上红肿便已褪去,他收到了两封密信,其中一封来自三弟,内容和这位三弟在宴席上说给金璨的情报完全一致。
  另一封信则来自太子:让他有空跟闪闪说说大秦军中的各项学问,顺便保护闪闪,末了一句,看得顾涵胸闷至极:涵弟,哥哥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没有头绪你可以学学叶灵,柔言软语,细腻体贴,死缠烂打要是都做不到,你还是光棍儿一辈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了半小时……以后尽量在十二点之前更。
  …………………………………
  小王爷想抱得美人归还有得磨呢,但是验货尊的不远了。除了严守一夫一妻、床上功夫一等一之外,他还有个加分项最近就要出来啦。


☆、风姿

    看过一直都偏向自己的太子来信,顾涵稍侧过身子,看向坐在自己手边正低头帮他处理庶务的林正,酝酿了一番才指着太子信尾处开口问道:“你看这三条如今我做到了几样?”
  林正抬头,看清那“柔言软语、细腻体贴、死缠烂打”十二个大字,眉头陡然一跳,还是老实答道:“您一样也没做到。”
  顾涵道:“今儿我耍赖撒娇不也留住了闪闪一会儿吗?殿下连自家后院还没折腾明白呢。”你这样的还想给我当高参?
  林正默然,心道:恼羞成怒了这是……
  此时的顾涵的确是恼火不已,偏就没个好由头让他发泄一场:在他知道他爹自作主张地在家门口,直接说出请旨赐婚的话,他就知道自己一个上午不要脸皮才让闪闪肯跟他亲近一番,之后恐怕又要从头再来了。
  顾涵虽然不擅长追求女孩儿,但他还是看得出人家姑娘的喜怒的。闪闪尤其是个刚强的姑娘,逼迫之下那是必须反弹的!
  他这个爹……前世究竟造了什么孽,才摊上这么一个让人爱恨交织的父亲!
  看着顾涵把太师椅的扶手捏得嘎吱作响,林正觉得他该撤退去拉救兵了。心思一动,还没付诸实施,便有心腹内侍来报:世子来了。
  世子顾泽这几日受命审理被捕的“能人”一事,忙得不可开交,事实也果如太子所料:梅侧妃动用的这几个“能人”背后牵扯极深。顾泽仔细探访过后,线索直指西南安国公……查到这里,他也能跟太子交差了。
  刚刚写好了折子,顾泽便从他三弟顾沛那儿听说了梅家又要出些歪门邪道,不像因为养病而消息略有闭塞的二弟,他连梅侧妃所生的四弟顾泓的动向一并查了个清楚,这才过来和亲弟弟顾涵商量一下。
  却说梅侧妃当年只是个妾,没资格亲自养育子女,所以顾沛满月后便被抱到方王妃跟前。她第二胎与第三胎都没熬过周岁,而第四胎就是镇南王第四子顾泓了。
  此时,连育三子的梅侧妃终于得到了晋位的旨意,有了底气便跪求王爷让她亲自抚养这个儿子,顾晟考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随着第五胎再次夭折,王爷为安慰他的宠妃,也没将四子从她身边带走。然后梅侧妃又怀了第六胎,生下来了个粉嫩嫩的小姑娘,就是顾溪了。
  梅侧妃有宠爱有儿女,当然就要跟当时的方王妃斗上几个回合了,可惜几次出招却没落到任何好处。
  她琢磨了良久也算看清楚了:王爷的确喜爱自己,但却只是在大规矩不错的前提下宠爱,她想出门交际,想现身于王爷的心腹之前,甚至是自己想试着压一压方王妃的威风……全都受到了王爷毫不留情的敲打。
  总之,只要她露出和谢王妃不同的一面,王爷就会心生厌恶……
  ——从梅侧妃的角度来看,也真是够虐的。
  梅侧妃觉得自己不如愿赌服输,反正日子还长呢。她干脆地偃旗息鼓,用心侍奉王爷并教导儿女,好给儿女和自己谋出一条锦绣之路。
  不过必须承认,在没有信息大爆炸的封建时代,出身对一个人的是否有远见,以及行事风格有着不可磨灭的影响。
  梅家这样的商人之家,从没掌过权,从没试着把自己摆在领导者的角度来统筹全局,所以梅侧妃……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培养出合格的世家公子与小姐。
  那些年正巧王爷常年奋战在边疆,好不容易在年底回到南安的王府,看见养在宠妃跟前的四子顾泓与幺女顾溪……他直接把四子带到了身边,至于女儿……娇宠一点不受欺负也就罢了,他也是没心思再管教了。
  可惜王爷一片爱子之心,也只把顾泓稍微扳过来一点而已。
  所以顾沛与顾泓虽是一母所生,但处事言行却完全不像亲生兄弟。顾沛行事极有章法,又风度翩翩,而顾泓却鲁莽易怒,纨绔之气浓重至极。
  同样是听了母亲的诉苦,顾沛毫不犹豫地把梅家的昏招通告给当事人金璨和两位嫡兄——他真心祷告上天,亲娘和亲娘的娘家别再给我拖后腿了……
  而顾泓就闹哄着一定要给金璨好看。
  世子顾泽来到亲弟弟的书房,正是想和顾涵研究一下,谁出手拿下顾泓。
  就在顾泓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吃酒胡扯,酒酣耳热之际,他恨恨道:“金家那小妞儿忒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借着陛下和太子殿下的怜悯,给我娘和妹妹没脸!”
  此言一出,马上有人捧臭脚,“是得教训教训她规矩!我妹妹主持的赏花宴,她居然也敢甩脸子不来!”
  按照一般的标准,金家算是超品家族了,而这个说话之人的父亲也就是个四品官儿,除此以外族里也没什么像样的人物,这种人家做东的赏花宴,金璨要是出席才是真没规矩呢。
  席间更有人起哄,“你别是说酸话吧!金家女婿连陛下也得高看一眼呐。”
  顾泓一听,兴奋道:“这主意好!”
  狐朋酒友里也有一二寻常人,还提醒道:“听说太子殿下很器重这丫头。”
  顾泓笑道:“我是太子的堂弟!殿下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酒饱饭足又听过小曲儿,他晃晃悠悠,被仆从搀着从酒楼里出来,连马都骑不得,只能等着府里的马车过来接人。
  可惜马车还没来,冷着脸骑马而至的嫡兄倒有一个。
  顾泓的随从们见了此人,就跟见了阎王似的,一个个垂手站得笔直,偏偏脑袋没一个敢抬得起来,更没一个敢出言询问的。
  于是头晕目眩的顾泓被王府侍卫拎到了小巷深处,还被利落地套了个麻袋,之后就是一顿胖揍。
  四少爷竖着出门,又横着回府,梅侧妃看见儿子的惨状,冲着过来看看的王爷就是一通哭天抹泪。
  王爷面色淡然,看不出喜怒,梅侧妃不敢过分,只诉说自己委屈和儿子可怜而已,别的硬是一概没提。
  而镇南王看着屁股和大腿全都开了花的顾泓,一边愤怒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在挨了自己一顿打之后依然死不悔改,拿自家兄弟出气,同时心底却不可抑止地感慨了一句:居然还套麻袋……真是调皮!简直就跟他娘一个样!
  收拾完庶弟,顾涵又在家里闷了一天,待所有伤口浅些的痊愈,深些的全部结实了血痂,便急匆匆地跑去金家,要跟金璨说说军中之事,以及好好联络感情。
  由不得他不急,顾涵身为怀远将军,麾下官兵正处于轮换修整期,所以这阵子他才比较清闲。
  顾涵只想在明年春末接到军令或者调令之前,至少能和闪闪定下情意……不然一走月余,再回来兴许就“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了。
  太子的撮合之心昭然若揭,金璨毫不意外小王爷的到访。正好今天她该出门去市场逛逛,收获些不多见的矿石和各地特产的草药。
  知道梅家的心思之后,陈叔与厂花商量过,提升了自家和金璨身边的防卫级别。有厂花这样的专业人士在,金璨并不担心来自梅家的威胁。
  看出金璨的轻敌之意,厂花立即苦口婆心上了,“梅家没有什么比得上您,可他家却是富可敌国。南安城里各国商贾汇聚,有些外国商人不止贩卖货物,还充当掮客……只要有海量银钱,便能雇佣他国一流杀手刺客不惜性命奋力一搏了。当然您也不必忧虑,南安城乃是南方要地,驻有重兵,只要咱们带足了人,能支撑到附近守城军赶来就行了。”
  于是由陈叔亲自挑选,一直以来都在郊外庄子训练的侍卫们分作两班,只要出门便随侍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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