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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璀璨风华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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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懿眉毛一挑,知道了怎么回事,便颠了颠两个小家伙,清了清嗓子说道:“舅舅。”
“唧唧唧”了一会儿,还是大娃先字正腔圆地喊了一声“舅”,而后阿囡也跟着叫“舅”。萧懿大喜,之后再怎么引导,都是一人只喊一个字……
表哥可是熟人,让他帮忙看孩子逗孩子,金璨觉得理所应当,她转身回了自己的书房,从书架上拿出实验计划,打算两个儿女周岁后她就正式“再开工”:手把手指导那些新人们实验技巧。
而跟着她进来的顾涵就坐在书案对面,目光一直跟随着她的身影,只是并不开口,也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
金璨笑了笑,手里捧着书册就硬挤坐在丈夫身边,“你说谢家能干看着吗?”
顾涵道:“我若是舅舅们,听说萧懿不肯来,定会用个官职或是干脆加封,令安国公动心,逼迫萧懿启程赴京。”谢家和安国公已然勾结到一起,完全救不回来了。
原本顾涵真是希望舅舅们在陛下那儿碰壁之后,幡然悔悟,这样全家还有活路……甚至还有前程。
安国公最大的优势就是他趁着先帝无能和宠妃作乱,将西南经营得像铁桶一般,可是他最大的劣势也正是如此:铁桶意味着别人插不进来,可自己也很难出得去啊。
金璨估计,能诱惑到安国公定然得是不显山不露水,但能接触到京中比较重量级秘密和人物的官位了。这么一想,问题又来了,陛下和太子又不傻,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位子交给安国公的人?谢家要是真的这么丧心病狂……不对,他们可以请二皇子顾淳上表举荐嘛。
如果谢家真能鼓动顾淳为此上表举荐,谢家人你们和顾淳一定有仇。金璨脸上浮现出几许无奈,夺嫡一定意味着一定程度上的动荡。
顾涵此时又诚恳道:“外公在世时积下不少善缘,不然舅舅们何以如此得意忘形?娘亲若在,也多少能牵制一二……这些年我也看透了,他们不拿我当亲人,我又何必上赶着自取其辱?”
他以前虽也表达过类似的意思,但心里其实多少还存着些希望,这回似乎是真的死心了。金璨心中稍感慰帖,面上却道:“你就当他们负心汉好了。”
顾涵嘴角一抽,“我看你才是负心汉……”
金璨仰头大笑,浑身颤抖,顾涵牢牢环着她的腰,还生怕她厥过去一般。
金璨笑够了,才喘息着道:“我就是这样风情万种。”而后勾着顾涵的脖子,狠狠往怀里一扯……
这些日子事忒多,小夫妻俩鲜少温存,在书房里偷个情果然觉得颇为刺激。
等萧懿把一双奶娃哄睡着了,顾涵和萧懿这边儿也“完事儿”了,正靠在一起商量着给自家王府征兵一事。
庆郡王府毗邻边境,按规制可有一万卫队。顾涵如今手头这两千兄弟,可以全部并入庆王府军……就算这样也还差八千缺口,而且陛下只给顾涵安家费和郡王俸禄,王府卫队的花销其实需要自己负担大半——这也是之前诸多王府卫队不满员,出了事……比如顾昊顾晟兄弟举起屠刀时,他们也阻止不起像样的反抗的主要原因。
养兵……就是烧钱啊!
金璨这儿还揣着陛下派人送来的、以及公公私下里偷偷给的大笔银钱,可这一部分用来入股,一部分需要用工坊生产的产品来归还,就算想挪用,也得给陛下和她公公正经发货再说——帝后太子还有她公公的欣赏和信赖可得好好珍惜……
一谈起银子,夫妻俩又瘪了。
有趣的是夫妻俩一个是亲王嫡子,现今的庆郡王,另一个继承了金家几代人积攒的资财,拥有一个日进斗金的工坊和为数不少的商铺,在银钱上却都捉襟见肘。
金璨不由叹道:“地主家也没余量了。”呜呼哀哉,工坊里的兄弟们还没熟练掌握现有的技巧,就要硬上新产品好刺激两位最大的客户急需投资和消费……好像只有高能军粮还好弄一点。
这段时间,她大约要长跑厨房了,这个东西做出来就不放铺子卖了,而是交给兄弟们尝尝口味和仔细体会下扛不扛饿,再做些改进了——多亏了闺女儿子学会的第一个字就是“饿”,不然她未必想得起这一条。
她把想法一说,顾涵十分支持,“做出来大家都吃吃看。”
这时,正好萧懿前来告别,他回去也有不少正经事:一直都在慢慢排查身边有谁是安国公埋下来的探子,然后都寻了理由一一“打发”掉了。
也正是如此,安国公觉得这个儿子逐渐有脱离自己掌控的倾向,便想让他去京城冷静冷静。毕竟萧懿在南安,连安国公都难出手把这个儿子如何。
萧懿告辞,小夫妻俩又找来叶灵和陈叔再集思广益一回,动脑子容易饿,于是今儿干脆早些摆饭。金璨刚开口吩咐了几句,玉喜来报:王爷来了。
顾晟拄着拐杖行走无需人扶,稳稳地走了进来,等儿子儿媳妇给自己请过安,便直奔暖阁却看自己的“心尖尖”去了。
小奶娃们也差不多醒了,被祖父揉了揉,便又一起喊“饿”……王爷也觉得自己有些愧对儿子儿媳,正想教教她们爹娘,没想到两个小家伙又开始接力似的叫起“舅”,“舅”,小奶娃们没等来抱抱,他俩眨巴眨巴眼睛,又各自挤出一个音来:“爹”,“娘”。
这绝对是萧懿的功劳啊!
顾涵大笑:“大快人心!”大舅哥这人其实也不错嘛。
金璨则靠在顾涵身上道:“父王,你要在这儿用饭吗?”
顾晟一手一个揉着孙子孙女的小脑袋瓜,冲着儿媳笑道:“让我高兴就有零花。”
不止金璨,连顾涵都无奈地屈从于王爷的“银”威之下——据说王爷去年胜了若斯几场,又攒了些家底……
专程去探望孙子孙女,还留下用饭,这消息传到梅侧妃院子里,这位依旧娇媚,看似只有三十来岁的美妇人,端着茶盏的手猛地一颤。
一旁顾溪连忙上前,扶住母亲,又招呼大丫头们将梅侧妃安置在榻上。
自打见过顾涵与金璨的大女儿的长相,梅侧妃便开始心中不安:以前都是金璨抱着孩子去探望王爷,这也罢了。王爷又对孙儿们一向和颜悦色,只要不曾犯错,对儿子也称得上关爱和照顾,但他在此之前却从没亲自到儿子的院子里专门去见孙儿孙女!
这两个孩子在王爷心里分量分外不同。梅侧妃再嫉妒怨恨,却说什么都不敢下手……你能生,我儿子女儿也能生出王爷疼爱的孩子!
这么一想,她精神登时一震,便准备给儿子顾沛想张罗一门好亲事。
当天傍晚,前来请安的顾沛,听了亲妹妹顾溪笑眯眯地恭喜之词,太阳穴蹦得生疼。再从母亲的院子出来后,顾沛再也绷不住,直接找大哥顾泽和二哥顾涵求援去了。
却说千里之外山清水秀的山庄,躲在此处的萧慈和萧愈兄弟也犯了愁:这哥俩的联盟称不上牢不可破,却非安国公一个“给你娶妻”的条件就能离间得了的。再说萧慈和萧愈也颇有自知之明,他俩死了哪一个,他们那个爹可是连泪都不会撒上一滴。此时兄弟俩也在商量,琢磨出个法子,最好能和萧懿暂且联手一回。
萧愈看着哥哥凝重的神情,轻声问道:“真要拿那个消息来换?”
“本来也是想着奇货可居,”萧慈当机立断道,“能换得咱们兄弟的喘息之机,真是够值了!”
于是几天后,金璨从表哥那儿看到萧慈和萧愈写来的密信,真心觉得镇南王府比安国公安宁平和太多了!
不过萧懿看起来远远不像表面上这么平静:万没想到,安国公萧烈最疼爱的儿子居然是他……而且被他一直仔细又小心地安置在自己身边,全力教导他提携他,不惜其他儿子的性命来给这位最爱的儿子来铺路。
看了这人的名字,顾涵问道:“梅家那位三姑娘嫁的不就是他?”
又得到了这等机密,叶灵颇为畅快,也接话道:“既然安国公如今器重这个儿子,总不会给他娶个商人之女。”
金璨随口道:“梅家被骗了?”
萧懿已经缓过劲儿来,“你怎么知道他家是受了骗?”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大扫除,晚上写到一半就睡着了……
☆、第66章
金璨死了。
正在若斯边境准备和当地驻军统领进一步接触的萧懿眼前一花;手里的密信轻飘飘地落在他的脚边。
母亲在听说“西泰城覆灭,金家与苏家奋力抵抗外敌;最后竟阖族死难”之后,当即晕倒;在被救醒后泣涕不食;直到他这个儿子跪在眼前,请求母亲保重身体,她才长叹一声;勉强用了一碗清粥。
自此之后;母亲本就不太康健的身子越发孱弱;直到听说表妹金璨逃得性命才略有好转。
其间,安国公萧烈前来探望过多次;全都被母亲拒之门外。
其实,萧懿在他懂事时起,就知道母亲乃是被父亲劫掠而来……母亲对父亲安国公又恨又怒偏偏没有半点情意,若不是意外有了他这个儿子,母亲绝不会忍受这么多年的折磨,而是早早就和萧烈玉石俱焚了。
在母亲的悉心教育下长大的萧懿,对于那个妻妾成群又儿女绕膝的父亲也始终生不出什么孺慕、敬爱之情。
之后母亲在病痛中挣扎反复,却还是咬紧牙关硬撑,陪着他并护佑他成长。
母亲虽对安国公不假辞色,可萧烈偏偏对母亲情根深种。
有母亲在,萧懿虽然一直受几个年纪相近的兄姐排挤,却并没人敢真的怠慢他。
直到萧懿成年,母亲大约是预感到自己再撑不了太久,在那些日子里仔细告诉他很多隐秘旧事,还多次嘱咐他要照顾好表妹金璨:他们兄妹两个都流着苏家的血脉……很可能是最后的血脉了。
就在大夫暗示他做些准备,母亲还有一两年寿命之时,母亲却骤然离世。
当大夫面无表情地通知“苏夫人去了”,得到消息便从郊外兵营匆匆归来的萧懿猛地一掌挥出,险些将这个安国公的心腹推了个跟头,萧懿则头也不回地冲进母亲的卧房。
看着床上神情安详,腰腹处却再无一丝起伏的母亲,萧懿脑子一片空白,他冲到床前,死死攥着母亲尚有余温的双手,滴滴泪水落在母亲的脸上,又顺着脸庞滑落在枕上——而他的母亲再不会像以前那样疲惫地睁开眼睛,用消瘦却温暖的手捏着他的脸,露出一个柔柔的笑容……
萧懿泣不成声,这世上最爱他的人就这么去了,甚至没来得及再和他说上几句贴心话。
母亲名义上只是安国公的宠妾,却几乎以正室之礼下葬。
萧懿始终冷眼旁观,看着各怀心思的人们竞相上前,或窃喜或遗憾或愤怒,唯独真心哀伤母亲离去的只有他自己——而一脸肃穆的安国公也许能算半个。
母亲下葬后,萧懿多方查证,知道了母亲去世另有隐情,却苦于当时实力不足——他怀疑的萧念和他的生母都有族人支持,内外皆有援手,而萧懿势单力薄,又不想求助于萧烈,只能隐忍不发,培养起自己的势力再提报仇一事。
一年后,安国公把几个出色的儿子叫到眼前,询问他们的志向和谋划时,萧懿在去往南安或是若斯之中选择了后者。
据他了解,他金璨是个懦弱又胆小的女孩,而胆小往往意味着她不会轻举妄动,在南安还有镇南王的次子看护,想来衣食无忧且安全无虞。一时半会儿,并不需要他这个表哥横空出世,照顾安抚。
而若斯这边儿掣肘不多,他能更快地积攒起自己的势力。
就在他来到若斯,刚刚站稳脚跟之时,居然得到了金璨身死的消息……
母亲的命、表妹的命,他一个也没保住,母亲最后的嘱咐他也一样没有做到。萧懿颓然地跌坐在椅上,胸口像是挨了一记重锤,这股闷痛让他心如刀绞,一时都难以呼吸。
一夜难眠,第二天清早,萧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若斯,居然没有惊动什么人就顺利地潜回了大秦。他甚至没费什么功夫,就在一群黑衣人之前拿住了表妹曾经的贴身大丫头碧珠儿。
明晃晃的刀子在这胆小如鼠又贪财如命的丫头面前比划了几下,她就全身颤抖,四肢酸软,什么都一五一十地招了。
原来,买通碧珠儿借仇人下落一事将金璨引出南安的罪魁祸首正是萧念——虽然金璨是个傻丫头,但能尽早斩草除根,萧念不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
萧懿在碧珠儿颠三倒四又断断续续的叙述中迅速理清了前因后果,刀光一闪,这背主的刁奴便掉了脑袋。
半年后,顾涵仅带着数十侍卫来到南安城防军大营,只为亲眼观察新兵器具体的威力,以及相关演练,原本一切顺利,新兵器的威力固然不错,却也不至于引人惊讶。
怎料场中兵器忽然失控,一枚卷着火光的硕大炮弹径直飞向贵客所在的观礼台。
大家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炸了个正着。
木石混建的观礼台登时倒了半边,帘布和木头柱子易燃,此时已经噼啪地烧了起来,黑烟弥漫,气味刺鼻又熏眼,众人急于逃命,顾涵已察觉不对,与贴身的四个护卫一起俯低身子,快步往外跑去,却不防身侧忽然刺出一剑,正中顾涵脖子与肩膀的交界之处,鲜血喷溅,借着锥心的痛,顾涵竟更清醒了几分,余光扫过,发觉身后侍卫已经不见踪影,心知自己难以脱身,却仍要拼死反抗,他辨明方向便反手回击。
此人却像是早有预料,稍稍侧过身子便让过这一剑,旋即又是猛地一剑刺出。
这一剑正中顾涵肩甲,刺客立功心切只想尽快结果鲜血已经流了半身的顾涵,竟冲出一直借以掩护身体的石柱,怎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刚探出身子,便被一把雪亮的长刀砍中脖子,裹着湿布口巾的刺客睁大了眼睛,终于看清杀死自己的凶手,“你……”一个字勉强出口,便被更为势大力沉的第二刀削断了脖子。
顾涵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有些恍惚,他捂着伤口,面向救他性命的恩人,刚想说些什么,便感觉眼前一黑,栽倒在地,弥留之际他也只听清楚了几个字,“你没……闪闪……死……余辜。”
闪闪……这名字……有点儿耳熟。顾涵再也无力思考,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萧懿站在顾涵和萧念的尸体旁边,心情竟然十分平静。
他刚才并无救下顾涵性命之意:萧念第一剑便刺在顾涵要害,自是回天乏术。他之所以在萧念得意之时果断出手,只是因为当时正是击杀萧念的最好时机。
万幸,安国公在南安根基不深,只有梅家充当耳目,也买通了几个官员和统领,却远远不够支使他们出手暗杀宗室成员,能像今天这般“添乱”已是极限,萧念无奈也只得带上有限的几个死士亲力亲为,这就给了萧懿一个可以不惜一切报仇雪恨的好机会。
四周烟气更重,萧懿也被呛得咳嗽不止,心中却忽然有些茫然,他捂着嘴缓缓站直身子,喉间……便是一股撕裂剧痛。
他甚至还能伸手摸了摸:嗯,一根弩箭,在火光黑烟中仍能一箭封喉,真是好眼力好准头……也好,不用犹豫了,就此和母亲团聚也挺不错。
火被迅速扑灭,观礼台废墟中的尸体也不至于面目全非。
尤其是烧断的木头和石柱交错构成的、一个约莫半间书房大小的地方,静静地躺着三具尸体。
一个身首异处,一个……竟是镇南王的次子顾涵,另一个喉间正插着自己射出的那根弩箭。
身边的随从脸白得与失血过多而死的顾涵有得一拼,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无措,“叶统领,您看……”
叶灵冷静地指挥属下替三人仔细收敛,自己则抬头看了看依旧晴朗湛蓝的天空,喃喃道:“要变天了啊。”
这一夜,大雨倾盆。
忽然一道炸雷让萧懿猛地从床上坐起,嗡嗡之声仍不绝于耳,他的心也跟着砰砰乱跳。
伴着哗哗的雨声,他独自坐了一会儿,才默默地换下冷汗浸湿的睡袍。
端着床边温水润喉时,刚刚的噩梦他竟已记不起多少,却有几个血红色的片段始终在脑海里萦绕,挥之不去。
只要闭上眼,母亲拉着他的手嘱咐他照看表妹的情景竟又历历在目,与几个血色画面交织在一起,让他一时分辨不出现实与梦境。
后面这半夜,他果然辗转难眠。
第二天,安国公把四个出色的儿子叫到眼前,隐晦地提过自己的野心,问及儿子们的志向与意愿之时,萧念在假惺惺地谦让一番过后,便选了南安。
而萧懿则毫不犹豫,全然无视萧念的挑衅,“我去南安。”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放在这里当防盗番外,但信息量可不算小哇。
严格意义上说萧懿不算重生,他就是做了个梦,然后按照这个梦里模模糊糊的警示选择来到南安,然后整个人的人生意义和人生命运就全都不一样啦~~顺便剧透,顾涵在适当的时机也会做个关于前世模模糊糊的梦哈。
PS,大约在整个十二月,最新更新都在这章的上一章。
☆、第67章
一直以为梅家长房三小姐乃是嫁给了西南的青年俊才;终于真相大白:原来依旧是妾啊!
难怪金璨听说梅侧妃对指手划脚的三妹如此不忿;又对当了正经官家娘子的二妹态度微妙。
金璨此时却觉得,梅侧妃您凭啥看不上二妹生的闺女?明明在王爷面前讨好奉承得有些卑微,偏又对一母同胞的姐妹莫名自负……
梅家真要发达,脱胎换骨成为世家;光嫡女们这个见识眼光就没戏。
话说回来;金璨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如果不是有幸给爸爸妈妈做女儿;之后更是有哥哥照顾,她的智商情商还不如梅侧妃呢。
不过自从结婚生孩子;金璨想起爸妈哥哥的时候真是越来越少……她捻了捻眉心;“让最心爱的儿子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也是情理之中啊。梅三小姐的丈夫叫什么?”
萧懿认真思量了会儿,才迟疑道:“方志?”
金璨一拳轻捶到表哥胳膊上,“一看就知道你以前都没正眼看过他!”
萧懿看着金璨,温柔至极,“在西南的时候,我心里也只装着母亲一个。”
不过,安国公连婢女通房生下的孩子都能认下,何苦一直死瞒着这个儿子的身份呢?
金璨估计这儿子的母亲,身份和她姨母,萧懿的母亲一样,都见不得光,才不得不隐瞒下来。
金璨还记得,安国公萧烈告诉表哥,他当初抢来苏家小姐就是为了前朝秘库下落……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但金璨直觉萧烈此番说的都是实话。
估计安国公当年也是无利不起早的人,身边女人要么让他舒坦,要么对他大业有帮助,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那么,除了前朝余孽见不得光,还能不可对人言的身份……也就剩下与先帝宠妃母子有些关系的人了。
金璨甫一问出口,立即惹来六只大小不一形状也不一样的眼睛几乎同时对准了自己……她眨了眨眼,捂脸一笑,“哎,我太得意忘形了。”事关先帝宠妃母子,多少还是得有些忌讳吧。
那位宠妃的确有个女儿,只是在顾昊和顾晟兄弟占稳京城后便不知所踪了。安国公萧烈本就擅长趁乱捡便宜抢人,如今看来金璨的姨母也不是第一个“受害者”。
但是和萧烈相处多年,再怎么体贴关爱都不领情,死也不肯原谅他的,也只有萧懿母亲这么一个。
苏家人一直都很刚烈——叶灵不打无准备之仗,既然说到安国公家事,他便从怀里摸出张薄却写满蝇头小楷的信笺,将今日西厂探子打听到的消息一一说给在场几人细听。
方志的母亲身份东西厂、当然陛下和太子也都早有猜测——不过老实说,若无萧懿出现并坦承过往,西厂这边埋伏在西南的探子也没有这样清晰的“努力方向”。
目前陛下和安国公双方也达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方志若是身份曝光,只他母亲姓顾这一条,陛下以及皇子们该怎么对待他?要不要正式承认他的身份?而安国公又该怎么解释当年得到方志生母的?
叶灵继续道:“安国公和方志算得上父子情深了。据说要说给萧公子你的那门亲事,曾经的首选就是方志。”
金璨问道:“这么说,安国公夫人对方志和表哥的身份都心知肚明了?”
叶灵答道:“当然。”
“安国公夫人难得见到一回,不过也确是从没为难过我。”萧懿也补充道,“倒是萧念他们母子几个才会想着出手折腾我们母子。”这才在南安待了多久,说起旧事也能心平气和了?这么一想,居然嘴角微微一挑。
这神情在金璨看来,就是活脱脱的嘲讽了。她连忙道:“跑题了,咱们还是商量商量怎么不让表哥去京城吧?”
叶灵眼神一滞,旋即看向一直沉默的顾涵,那副狐疑之色只要眼睛不瞎就没人看不出来。
金璨与萧懿见状,也好奇地顺着叶灵的目光看了过去。
顾涵叹了一声,“父王有任免军职大权。”陛下本就没打算让萧懿进京,所以这回想出个全了彼此面子的主意就行了,只是……但愿他老子就别狮子大开口吧。
显而易见,王爷这大权纵有限制,但能任免的官位品轶肯定不低。单说自家庆郡王府,长史之类品轶较高的官位顾涵也要上表推荐,然后再由陛下下旨任命。
由此足见,陛下对亲弟弟镇南王的信任和看重,而镇南王又为何始终底气十足,可惜金璨还没充分感受到她公公的霸气,顾晟已经化作一个彻底慈爱的长辈了。
谢芙蓉的信肯定给顾晟刺激极大,金璨猜测王爷在暴怒之中肯定动过“清君侧”的主意,但……可能因为她那一对儿奶娃,尤其是阿囡,多少改了些初衷。
恃“女”而骄说的就是她,如今也只好厚着脸皮去跟王爷求一求吧。
萧懿却知道此事板上钉钉了,不由抚额失笑:不只他自己,连母亲恐怕都想不到,儿子居然是从镇南王麾下起步做官……
到了萧懿告辞之时,他特地寻了个机会,附在表妹耳边道:“我就不谢你了。”
金璨笑道:“嗯。不过阿囡和阿囡的爹你可别忘了奉承一下。”
萧懿点了点头。
金璨又道:“对了,你别乱来。”萧愈也就罢了,连萧懿也要去京城,是不是安国公本意都还难说……
萧懿轻声道:“一死百了,何必让他们血肉溅我一身呢。”
金璨闻言一笑,“舅舅得了闲,以后多教阿囡和大娃几个字啊。”什么时候你找个好老婆,生几个像姨母的奶娃,我也就放心了。
表哥回去,叶灵也暂且告退处理情报,向属下安排新任务去了:陛下和太子必定会在有生之年收复西南,安国公家事暴露得越多,可利用的地方也就越多。也多亏了萧懿,西厂往西南成功埋进去了不少探子。
“闲杂”人等一概走开,金璨也正好和丈夫感慨一番,“原来方志和表哥才是安国公出身最高的两个儿子,难怪他最是‘偏疼’呢。”方志的娘干脆就是公主,而金璨和萧懿的外公苏将军,则相当于天朝军区副~司~令……
顾涵在老婆面前也不总是软绵绵,这回就嘲笑道:“不只是出身,两个儿子的娘还更有用呢。”
先帝宠妃掌握了数个前朝秘库,在事败被杀之前,她的亲生女儿当然不会一无所知。刚才大家坐在一起商量的时候,更倾向是安国公掠走了她,但顾涵好歹亲眼见过,并和这对母女相处过,他觉得宠妃的女儿也许早就和安国公结了盟,没准还用秘库的下落,让安国公早早暗中立了自己的儿子方志为继承人。
而萧懿的母亲,又始终都是谢永康落在安国公手里的把柄。
金璨听了,冷冷一笑,“这么坦荡的小人,我都有些佩服他了。”
当年,兴许安国公就是听到了秘库些许不实消息,才“鸡血”冲脑,不惜骗来了西戎骑兵,并买通大秦守关大将,最后闹得西泰城几成焦土,他自己也白忙一场……经此一役,安国公一直借着地利,名副其实地当着“缩头乌龟”直到今天。
所以西南无事,也就是不占上天时或是人和的话,不管是陛下和父王都很难咬得下口。
顾涵很能理解闪闪和她表哥的报仇之心,可这事儿实在急不得,他见媳妇脸色难看,赶紧一手一个抱住一对儿奶娃,让他们去“饿”来“饿”去地平复母亲的心情。
两个小家伙都挺爱安静,比起叽叽咕咕,他们更爱满处乱爬……
所以他们刚让亲爹推到亲娘跟前,就纷纷顺着爹爹的胳膊和袖子又爬回了顾涵腿边,大娃先喊了声“爹”,而阿囡也盯着父亲,跟着弟弟叫了声“娘”……
金璨直接笑倒在身后引枕之上,边喘边道:“既当爹来又当娘,你实至名归!”
不得不说,顾涵照顾孩子真是十分耐心又周到,喂食哄睡换尿布,教坐教爬教说话,不管是心意还是手段,比天朝的称职奶爸们也不遑多让——而金璨通常都是靠在丈夫肩上,看着他有条不紊地照顾孩子……
在大秦,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每个孩子身边自有乳母、嬷嬷还有若干丫头精心伺候,能做到顾涵这个地步的父亲,实在是凤毛麟角。
听见夸奖,顾涵多少还是爽了一下,看着“父子心意毫不相通”的一双儿女,他也只好揉着小脑袋瓜,聊以~自~慰:他们和父王也毫无默契可言不是?
傍晚,王爷又轻车熟路地过来看孙女孙子,顺便和儿子儿媳妇一起吃个饭。金璨看准时机,便和王爷提起,请他帮忙别让萧懿进京。
王爷闻言,剑眉一挑,“别急。”话一出口,想起这是金承继的闺女,他的儿媳妇,语气不能这般生硬,又解释道,“你知道其实是谢永康执意要让萧懿进京吗?”
金璨一愣,老实道:“不知道。”
“谢家能往我这儿插钉子,他家里可也有乐意给我通个信儿的人物,”王爷面上毫无得意之色,“萧烈不过是假意顺水推舟罢了。萧懿在南安性命无忧,没准儿哪天还能当条退路,而且萧烈也不是别人逼他做什么,他就能让人如愿的软蛋。”
王爷刚说完,阿囡便用软嫩的小手勾了勾王爷的下巴,还无比正确地喊了一句,“阿公。”
王爷的心都化了,抱着孙女便是一阵亲,当然也忘不掉腿上正眨巴着眼睛的孙子。
而顾涵的腰身也被金璨搂了个正着。金璨心里有底,却也免腹诽:人家四两就拨了千斤,亏得咱们还担心了好几天!叶灵也不能事事皆知百事通啊。她面上还振振有词,“许爷孙亲近,不许咱们夫妻恩爱?”
王爷又笑道:“听说西北的商户们凑了笔银子,雇了西面的骑兵,想出口气。我也在西边几个小国也有买马的门路,下属无意听了这么一耳朵就报了过来。”
“雇西边诸国的骑兵骚扰安国公吗?”金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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