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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重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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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个瑟瑟,顾于晚的目光都仿佛刀子般,时不时地飞向萧以娴。萧以娴却一派气定神闲,笑容温婉,把顾于晚气得越发够呛。
瑟瑟心里暗暗叹气:顾于晚这性子,要想和萧以娴斗,实在差太远了。不过,这以后就是陈括的家事,和她可没有干系了。她懒得管那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只埋头专心用膳。只可惜,这种宴席上流水做出的菜实在没什么可吃的,她的嘴已经被陶姑养刁了,要装出喜欢吃的模样还真不容易。
瑟瑟不想再为难自己,见场中已开始表演歌舞,无人注意到这边,干脆给抱月使了个眼色,带着抱月偷偷退出了大殿,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透气。
因为寿王的警告,这次入宫,她特意把抱月和陶姑都带上了。这会儿陶姑不在,被她安排了另有要事。
还没清静片刻,她的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顾于晚熟悉的声音急匆匆地响起:“燕小娘子,原来你在这里,叫我好找。”
瑟瑟心中叹了口气,回头看向她。
顾于晚一脸愤怒尚未消散,气势汹汹地道:“你帮帮我。萧以娴那个贱人实在太可恶了,你是她的长辈,一定有办法治她。”
瑟瑟:“……”这位顾小娘子的脾气真是一点没变啊,她是不是忘了,她俩非但不熟,甚至还有过节,凭什么用这种理直气壮的语气要求她?
顾于晚见瑟瑟冷冷地看着自己不说话,有些急了,道:“我们联手对付她。”
瑟瑟一脸诧异:“我为什么要和你联手对付她?”
顾于晚比她更诧异:“她故意陷害你,明明是她做的好事,还想推到你头上,挑唆我找你麻烦,难道你不想报仇?”
瑟瑟想笑:“我找她报仇,为什么要和你联手,难道你对我很好吗?”
顾于晚噎了一下:“我,我那不是受了她的挑拨,对,”她的声音响亮起来,变得理直气壮,“都是她挑拨的,否则,我怎么会一直针对你?”
瑟瑟:“……”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承认自己蠢,还这么说得嘴响的。就顾于晚这脾气,这城府,能是萧以娴的对手才是怪事。
顾于晚道:“唉呀,你就别婆婆妈妈的,给我个准话吧,到底答不答应和我联手?”
瑟瑟摇头。
顾于晚差点没蹦起来:“为什么?”
瑟瑟微笑:“我一个人就能搞定的事,为什么非要和一个我讨厌的人合作呢?”更别提那人还是个只会拖后腿的蠢货。
顾于晚的脸色顿时红一阵、青一阵,怒道:“你……”
瑟瑟又道:“你得罪我的次数可比她得罪我的多得多了。”
顾于晚的脸彻底黑了,跺了跺脚道:“燕小娘子,你休要把好心当做驴肝肺,敬酒不吃吃罚酒。”
瑟瑟似笑非笑:“顾小娘子这话,是打算先不管萧以娴,对付我了?”
顾于晚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一口气憋着差点上不来。
瑟瑟懒得理她,扔下她,索性再走远些,走进了前面的花园中。
才要踏进一条回廊,抱月忽然上前,一把将她拉进了旁边的桃树林中。很快,瑟瑟也听到了,有轻巧的脚步声向这边接近,听声音似乎不止一人。
熟悉的温润声音响起:“这里没有旁人了,有什么话快说吧。”
瑟瑟心头一跳:说话的人不是陈括又是谁?她这个运气还真是没得说。
萧以娴轻叹道:“多日不见,殿下越发冷淡了。妾听说,您在国公府与顾氏日日恩爱,只怕待妾入府,已无立锥之地了。”
陈括静默片刻,声音温柔起来:“怎么会,我岂是那宠妾灭妻之人?顾氏不过是先入府几日,你是妻,顾氏乃妾,再如何也不能越了你去啊。”
萧以娴道:“殿下记得今日的话便好。”
陈括柔声道:“自然,我对卿卿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记着呢。卿卿许诺我的事……”
萧以娴道:“殿下放心,父亲已经答应我了。母亲也向姑母探过口风,姑母虽将十二殿下记在名下,却并无立十二殿下之意。如今可虑者,唯大殿下。但有姑母在,只要殿下不出差错,您想的那个位置跑不了。”
陈括喜道:“有劳卿卿费心,实乃括之大恩人也。卿卿……”声音变得暧昧,逐渐消失。片刻后,萧以娴带着喘息的声音响起:“我得回去了,姑母该找我了。”
陈括道:“待下个月成亲,我们再……”声音低了下去,似在耳语。萧以娴嗔了声:“殿下。”竟是瑟瑟从未听到过的娇媚音调。陈括低低笑了起来。
不远处传来萧以娴贴身侍婢的呼声。萧以娴不敢再耽搁,不舍地说了声:“我先走了。”脚步匆匆离去。
陈括却没有马上离开。瑟瑟大着胆子透过枝叶的缝隙看去,见他负手立在回廊中,冷冷望着萧以娴的背影,神情哪有丝毫的旖旎。
瑟瑟心头一寒,怎么也没想到陈括对萧以娴刚刚还是柔情无限的模样,现在却是这样一副表情。
她又等了一会儿,不由有些焦急:陈括怎么还不离开,这样她怎么走?
正当僵持,顾于晚的呼声远远传来:“燕小娘子,燕小娘子……”瑟瑟暗叫糟糕,顾于晚怎么还不死心?偏偏这个时候找过来了。如果被陈括发现了她在这里,而且还听到了他和萧以娴的全部对话,可就糟了。
回廊中,陈括明显神色一变,扬声叫道:“于晚。”
顾于晚一愣,呼声停住,现出惊喜之色:“殿下,您怎么在这儿?”
陈括没有答她,不动声色地反问道:“刚刚你在找谁?”
顾于晚不虞有他,笑道:“我在找燕小娘子,刚刚我明明看到她往这边来的,结果耽搁了一会儿就找不到她人啦。”
陈括问道:“哪个燕小娘子?”
顾于晚道:“还能有哪个,您不是认识吗?”
陈括奇道:“你不是不喜欢她,怎么会找她?”
顾于晚惊讶:“殿下,您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她脸色微红,眼睛却亮了起来:没想到殿下会这么关心她,连这些都留意到了。
她心情好了起来,解释道:“以前是我误会燕小娘子了,我现在才知道,燕小娘子才是真性情,不像有些人假惺惺的,尽会哄着人做出头椽子。”
陈括若有所思。
顾于晚问道:“殿下,您刚刚在这里,有没有看到她?”
陈括随意指了个方向道:“刚刚我好像看到有位小娘子往那个方向去了,却没看清楚是哪位。”
顾于晚道:“肯定是她。多谢殿下告诉我。”带着侍女向陈括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待她的身影消失,陈括目光扫过四周,快步走向桃林,目光灼热,开口道:“还不出来?”
第78章
桃林中,抱月慌了神,看向瑟瑟,用嘴型问怎么办。
瑟瑟心中把顾于晚那只猪头骂了八百遍,她可一点儿也不想见到陈括虚伪的嘴脸,何况是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下。她心念电转,急中生智,附在抱月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抱月连连点头。
回廊中,陈括隐约见到桃林中一角衣裙闪过,微微一笑,声音温柔起来:“燕小娘子,我已经帮你把于晚支开了,你不用躲了。”竟是一副为瑟瑟打算的口气。
桃林中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陈括声音越发温柔轻软,仿佛怕惊到瑟瑟般,徐徐哄道:“你休要怕,我知道你不是有意躲在这里偷听的。我不会怪你,更不会伤害你。”
林中的声音却消失了。
陈括等了一会儿,见瑟瑟不出来,含笑迈步往桃林中去。刚走几步,一道熟悉的男子声音忽然没好气地响起:“七弟,是我,不是你的小美人儿。”
陈括的笑容顿时僵住,“六皇兄?”他心中愕然,怎么会是老六?
六皇子的声音越发不耐烦:“知道是我还不快快离开?七弟,做人要厚道,打扰别人的好事可是要遭天谴的。”
他话音方落,有女子的声音低低响起,娇嗔道:“殿下。”
六皇子含糊地喊了声:“美人儿。”
陈括脚步顿住,目光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厌恶:这个六皇兄一向贪花好色,没想到连萧皇后的千秋节都不安生,躲到这里来不干好事。只是,刚刚和萧以娴的对话被他听到了……陈括眉头微皱。
六皇子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又开口道:“你快快走,就当我们没撞见,我不知道你刚刚干了什么,你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陈括被他这句话一提醒,倒是反应过来。
的确,老六虽然听到了自己刚刚的话,可自己也抓到了老六在千秋宴上行为不轨,两人正是互相拿到了对方的把柄,老六再混,也应该不敢乱说。老六又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倒不愁他会觊觎那个位置。这个时候自己硬闯进去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倒不如各让一步。
而且,燕小娘子那容色,那脾气,如果老六撞到了她,两边应该早就闹起来了,看来燕小娘子并不在这里。
想到这里,陈括就没了去桃林中一探究竟的心,微微一笑道:“既如此,弟先告退,不打扰六哥了。”转身离去。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桃林中,抱月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拉着瑟瑟,犹有余悸地道:“二,二娘子,我们这是过关了?”刚刚真是好险。
瑟瑟“嗯”了声,夸赞她道:“抱月,你模仿人声音的技艺越来越厉害了。”
抱月兀自腿软:“多亏二娘子一句一句地教我,也不知婢子刚刚有没有露出破绽?”
瑟瑟道:“无妨,他断想不到你有这等本事。等他想到再来证实也晚啦。”只是有些对不住六皇子,甩了好大一口锅给他。
抱月问:“我们现在出去吗?”
瑟瑟看了看四周,谨慎地没有选择原路返回,拉着抱月往桃林另一边走去:“嗯,我们先回大庆殿再说吧。”
两人走了几步,瑟瑟忽然回头,皱起了眉。
抱月讶道:“二娘子,怎么了?”
瑟瑟四处梭巡一圈,没发现什么,笑道:“没事,我们走吧。”心里不免嘀咕: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看着她们。可抱月习武,比她耳聪目明,如果真有人,应该比她先察觉吧。
瑟瑟稍稍放下心来,继续向前走去。却不知她刚刚回头看的方向,尽头处有一座假山,山上建了一个四角凉亭,此时,亭中正有一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原本看上去有些清冷的灰眸中带上了浓浓的笑意。
温润动听的声音悠悠响起:“看不出,她身边倒是藏龙卧虎,应变倒也快,把我那小侄儿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吹墨见他一副愉悦的模样,忍不住提醒他:“王爷,您英雄救美的计划又泡汤了。”
“无妨。”寿王懒洋洋地倚着亭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后面不还有机会吗?”
吹墨道:“小的不明白,您既想要救美,为什么先前要提醒燕小娘子长公主的事,到时直接救了,不更能让燕小娘子领情吗?”
寿王道:“那多没意思。”他就是想看看,这小丫头会怎么应对。
瑟瑟带着抱月从桃林另一边走出,绕了一大圈,才回到大庆殿。刚踏上殿前阶陛,先前不在的陶姑也回来了,见到两人快步迎了上来,在她耳边悄声道:“长公主那里一切正常,只有一件事看着奇怪。”刚刚陶姑离去,就是奉了瑟瑟的命令,联系安国公府在宫中的眼线,查探晋城长公主那里的情况。
寿王的警告不明不白,瑟瑟需要更多的信息来判断晋城长公主究竟要做什么。
瑟瑟问:“什么事奇怪?”
陶姑道:“就在刚才,长公主的贴身护卫悄悄回了嘉德殿,喝过一杯酒后,把自己锁在了偏殿中。”嘉德殿正是晋城长公主所住的宫室。晋城长公主占据了正殿,偏殿平时空着,几乎没什么人去。
无缘无故地喝酒,还把自己锁在偏殿中?果然奇怪。瑟瑟秀眉微蹙:晋城长公主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她走进大庆殿,殿中气氛正当热闹。陈括、萧以娴和顾于晚都已回来了,看到她回来,目光齐唰唰地投了过来。瑟瑟又看向坐在不远处萧夫人的位置,却也是空空如也,也不知萧夫人去了哪里。
顾于晚站起,似乎还想过来找她,却被一人抢了先。
晋城长公主昂首阔步,如一阵风般冲到瑟瑟面前:“你总算回来了。”
瑟瑟目光扫过,触到了她隐含兴奋的诡异眼神,心里叹了口气,站起,微微屈膝:“见过长公主。”
晋城长公主下巴微抬,倨傲地看向她:“燕小娘子,本宫脾气不好,从前多有得罪。今日借着皇后嫂嫂生辰,本宫特向你敬一杯酒,之前的过节就此揭过可好?”
这一番话说得声音颇为响亮,四周一圈全听到了,不由看了过来。
皇家的长公主亲自过来求和,还抬出了萧皇后,这可是天大的面子。这种情况下,瑟瑟若要拒绝,便是不识抬举了。
瑟瑟微微一笑,端起面前的酒杯。晋城长公主却忽然将手一压:“且慢。”伸手示意。
跟在她身后的一个宫女立刻恭敬地上前,举起手中的托盘。托盘中放着一把酒壶,两个酒杯。瑟瑟目光落到酒壶上,瞳孔微微一缩。
这酒壶她前世时曾经在陈括那里看到过,名为九曲鸳鸯壶,里面有隔层隔开,可以放入两种酒。只要转动壶身上的机关,便能倒出不同的酒。她当时觉得有趣,还问陈括借了一次,一边放了酒,一边放了茶,靠作弊灌倒了陈括好几个妃嫔。
晋城长公主笑道,“这是本宫珍藏的桃花酿,轻易不给人喝,我们就喝这个吧。”说罢,她亲自斟了酒,伸手,正要先取一杯。
瑟瑟忽地伸手,恰恰挡住了晋城公主的手。
晋城长公主一扬眉,现出恼色,瑟瑟顺手拿过她刚刚要拿的那杯,举起道:“多谢长公主,请。”
晋城长公主望着剩下的一杯酒,愣在了那里。
瑟瑟露出诧色:“长公主。”小声提示道,“大家都看着呢。”
晋城长公主抬头看去,见不光是附近的小娘子,连前面的内外命妇都有人听到动静,看了过来。长安公主最是好热闹,早就跑了过来,见晋城长公主不动,惊讶道:“晋城姑姑,你怎么不喝?”
瑟瑟笑道:“长公主一番好意,臣女先干为敬。”姿态优雅地抬起手,果然一干而尽,将杯底向众人示意。
众人轰然叫好,视线全落到晋城长公主身上。
晋城长公主骑虎难下,神色变了几变,似乎想通了什么,勉强露出笑容,将一杯酒干了。
长安公主率先拍起手来:“太好啦。”众人纷纷跟着叫好。
晋城长公主目中闪过一丝怨毒,随即笑着又执起壶道:“今日高兴,就与燕小娘子再干一杯,尽释前嫌。”不由分说,又为两人各倒一杯酒。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第二杯,我先干了。”
瑟瑟和陶姑交换了个眼色,心里有了数,宽袖迤逦,挡住众人视线,装着用帕子拭口。将一杯酒尽数倒入袖中早就准备好的棉帕子中。
众人纷纷恭贺两人冰释前嫌。
晋城长公主的脸上已经升起两朵红晕,向皇后宝座的方向欠身道:“皇后嫂嫂,臣妹不胜酒力,先告退了。”
萧皇后自然没有不允之理。
晋城长公主又道:“皇后嫂嫂,您让燕小娘子送臣妹回去好不好?我们好不容易和好了,我还想和她说会儿话呢。”
萧皇后含笑道:“你们和睦那是好事。只要燕小娘子允了,本宫岂会阻拦?”
晋城长公主看向瑟瑟:“燕小娘子给不给本宫这个面子?”
当着众人的面这么问她,瑟瑟还能说什么,笑了笑道:“好。”
外面已经有车舆等着。晋城长公主似乎怕瑟瑟跑了,紧紧抓住瑟瑟不放,拉着瑟瑟一起坐上了车,下令道:“快,回嘉德殿。”这短短几个字说出,她的额角已沁出一层薄汗。
瑟瑟见她脸色越来越红,呼吸渐粗,身子也坐不住般,不停地小幅度扭动着,不由愕然:那杯酒中究竟放了什么东西,怎么喝下去会是这个反应?
不管如何,有一点可以肯定,应该不是什么夺人性命,损人身体之物,否则,就算形势所逼,晋城长公主也不可能会喝下那杯酒。
晋城长公主这个反应,倒像是……
正想着,晋城长公主忽然去拉自己的领口,低吟出声:“好热。”一对眼睛水汪汪的,迷蒙起来,看向瑟瑟,奇道,“你不热吗?”
瑟瑟没有回答,审视地看向她。
酒中下的药,喝酒后将自己锁在偏殿中的长公主护卫,非要自己送她回的晋城……一瞬间,瑟瑟顿时全盘想通,晋城长公主打得竟是这样恶毒的主意!
她的心中顿时涌上一股极大的恼意:她和之前的两位,和晋城长公主都是无冤无仇,不过是因为和萧思睿定了亲,就要被对方百般设计。那两位小娘子最终丢了性命,而她这一次,幸亏得到了寿王的提醒,早有准备,否则,被晋城长公主算计成功,只怕非但要丢了性命,还将名声全毁。
晋城长公主实在阴毒之极!
瑟瑟的目中闪过一丝冷意:自重生来,自己囿于身份,处处隐忍退让,几乎快忘了前世的肆意张扬,却叫人一次又一次欺上头来。
这一回,瑟瑟不想退让了。若不叫晋城长公主吃个教训,只怕以后她还会变本加厉,不知收敛。她不能一次又一次地坐以待毙。
她倒想知道,当对方如前世般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失去皇家公主身份庇护后,会是什么样的嘴脸。
晋城长公主,不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无人敢惹吗?
车舆在嘉德殿门口停下。晋城长公主一下车,就拉着瑟瑟快步往里走去,一边急急叫道:“快,给我拿凉水来。”很快,宫女端来一杯凉水,晋城长公主咕嘟嘟一口全部喝下,脸上红晕稍退,又压低声音吩咐宫女道,“凉水只怕还不够,去那位那里,问问有没有解药。”“解药”两字她生怕瑟瑟听到,说得又急又快。
宫女领命而去,晋城长公主拉着瑟瑟径直往偏殿方向去。
越往偏殿方向,宫人越少,等到到了偏殿,已不见其他人。一行人正要进殿时,跟着晋城长公主的六个宫女分出四个,将一直紧紧跟着瑟瑟的抱月和陶姑拦在了殿门口。
瑟瑟露出讶色:“长公主,这是何意?”
晋城长公主再不复先前的模样,得意一笑:“你进来就知道了。”
另两个宫女一个掏出钥匙打开偏殿门,另一个将瑟瑟推了一把:“燕小娘子,进去吧。”
这一推却没推动,反而后脑一痛,软软地倒了下去。宫女心中大惊,再一看,其他几个人,除了瑟瑟主仆三个和晋城长公主,其他人都倒在了地上。
殿门开锁和宫女倒地的声音惊动了里面,里面的人听到动静,赤红着眼扑了出来。
抱月大惊:“二娘子,那人很厉害,我不是他的对手。”
陶姑也道:“他也服了乱性之药,如果不赶快想办法,只怕要出事。”
刚刚吓呆的晋城长公主却是大喜,尖叫道:“石井,帮本宫弄死这个贱婢,救我!”
瑟瑟瞄了晋城长公主一眼,目中闪过冷意:“把她丢进去。”
晋城长公主大惊:“你敢!”
陶姑也吃惊:“小娘子?”这可是长公主!
瑟瑟道:“有什么事我担着。”
抱月来不及多想,见里面的人已经冲到了门口,一把抱起晋城长公主扔了进去。
那护卫石井接住公主,微微一愣。陶姑眼疾手快,趁机将门拉上,飞快地重新锁好。
里面很快响起裂帛声与尖叫声。
瑟瑟望着那道门,听着里面的声音渐渐转为暧昧,心中冷笑:晋城长公主也算是自作自受了。也不知经此一遭,她会不会后悔往日的所作所为?
正要迅速离开,身后却忽然响起疏疏落落的鼓掌声:“燕小娘子好手段。”
瑟瑟心头一惊,蓦地回头,看到了寿王含笑的俊美面容。
作者有话要说: 寿王:说、好、的、英、雄、救、美、呢!这不是我要的剧本。
第79章
陶姑和抱月都变了脸色,警惕地护到了瑟瑟面前。瑟瑟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后退。以寿王的本事,若想对她做什么,光凭陶姑和抱月可护不了她。
寿王负手而立,望着她似笑非笑:“燕小娘子倒是好胆色,连晋城都敢下手。”
瑟瑟不紧不慢地向他行了一礼,反驳道:“王爷此言谬矣,臣女并不敢对长公主无礼。”
“哦?”寿王指着殿门上的锁道,“难道不是你的人把晋城丢进去,还锁起来的?”
瑟瑟蹙眉:“臣女不知何处惹了长公主不快,长公主要将我锁到这殿中。可殿中有长公主的侍卫,孤男寡女委实不便,我万不得已才反抗一二,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对,简直对极了。寿王真想为她这一番辩解鼓掌,挑眉问道:“你不觉得里面的动静不对吗?”
瑟瑟一本正经地道:“长公主恼了我,在里面发脾气也是正常。”
寿王被她噎住,沉默半晌,忽然笑了起来,抚掌道:“妙,真妙。”人是晋城长公主安排的,药也是晋城长公主下的,这位燕小娘子本就是“一无所知”,的确怪不得她。至于现在里面的动静,燕小娘子还是未出阁的小娘子,不懂晋城现在遭遇的是什么也是天经地义。
这小丫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只可惜了晋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没坑到别人,反而把自己坑得严严实实。
瑟瑟道:“既然王爷来了,钥匙就交给王爷,我先走了。”示意陶姑把门上那把锁的钥匙交给寿王。
这般奸猾,还想把残局丢给他?寿王哼道:“你既没做亏心事,走什么走?”
瑟瑟一脸诚恳:“我怕长公主还在生我的气。”
这演技,要不是先前是他亲口提醒她晋城要对她不利,他都要信她做的一切都是无意的,是不得已为之了。
萧九是从哪里取到的这个宝?
寿王一下子笑了出来,示意吹墨接过钥匙,配合地道:“也罢,钥匙我帮你收着,等你走了我再放晋城出来。”
瑟瑟松了一口气,顿时笑靥如花:“多谢王爷。”带着陶姑和抱月,正要迅速离开嘉德殿。寿王忽然叫她:“喂。”
瑟瑟惊讶回头。
寿王问:“你闺名叫什么?”
瑟瑟一愣:两人非亲非故的,这话问得也忒无礼了,女儿家的闺名岂能轻易告知他人?
寿王却仿佛全无自己失礼的自觉,笑吟吟地看着她:“你不告诉我,我就告诉别人,你知道晋城从我这里得了药的事,却还故意装作不知,坑了她一把。”
瑟瑟:“……”算他狠!瞪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我闺名叫二娘。”
寿王一怔:“燕二娘?”
瑟瑟道:“没错,我在家中行二,家里人都这么叫我。”
听上去一点毛病都没有。可寿王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么有趣的小娘子,怎么会叫这么,嗯,这么随便一抓就一大把的名字?
寿王审视地看向瑟瑟,却看不出任何异状。
瑟瑟问:“王爷,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寿王见她明眸中的不耐几乎快遮掩不住了,又想笑了,罢了,来日方长。他想着,挥了挥手:“去吧。”
等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吹墨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王爷,我们不救长公主吗?”
寿王懒洋洋地道:“救?里面都这样了,怎么救?孤可没兴趣看妖精打架。”
吹墨道:“可马上……”
寿王道:“晋城自己造的孽,与我何干?”
吹墨望着他面上带笑,眸中却是一片冷酷,心中一凛,顿时不敢再说下去了。
寿王却忽然开口道:“叫他们来扫尾吧。”
吹墨一愣。
寿王道:“怎么,听不懂?”
吹墨忙低下头应道:“是。”忍不住道,“您这会儿帮燕小娘子,她又不知道。”她不知道就不会领您的情,不领您的情就不会对您有好感,您这不是白费功夫吗?
寿王睨了他一眼:“孤乐意。”
吹墨被他那一眼看得心惊肉跳,摸了摸鼻子,不敢再说话了。
瑟瑟并不知道寿王做了什么。她和陶姑、抱月主仆三人走出去不远,便看到一群贵女嘻嘻哈哈地向嘉德殿走去,为首的是长安公主和承安郡王的长女清河郡主,其他的俱是宗室未婚的小娘子。
瑟瑟不想和她们照面,带着陶姑和抱月躲了起来。三人刚藏好,贵女们就从旁边经过,只听到清河郡主的声音笑着道:“也不知长公主酒醒了没?燕小娘子到现在还没回,想来她还没入睡,我们一起去闹闹她。”
长安公主立刻响应,鼓掌道:“好啊好啊,皇姑姑也太小气了,藏了好酒也舍不得给我们喝。我们去她那里,看她拿不拿出来?”
一群贵女纷纷笑着应和。
瑟瑟目中闪过冷意:这群贵女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过来,看来是晋城长公主早就安排好的。如果今日自己中了她的招,这群人过去,就正好撞破自己和那个侍卫在一起,再无翻身余地。可现在,这一切就都留给晋城自己消受吧。
可这样一来,她原本不想将事情闹大的,只怕也不得不闹大了。自己刚刚一直和晋城长公主在一起,还有晋城长公主的宫女作证,脱不了干系,得想个法子全身而退才行。
她又站了一会儿,听到嘉德殿中闹了起来,有了主意,脚步匆匆,往大庆殿去。
萧皇后正在和镇北侯夫人及几位已经出嫁的公主和王妃说话。瑟瑟调整了下脸上的表情,直接走到她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惶恐地道:“皇后娘娘,臣女特来请罪。”
四周全看了过来。
萧皇后微愣,随即道:“燕小娘子这是怎么了?快快起来。”
瑟瑟道:“臣女失礼,得罪了长公主。”将她说给寿王听的那番话又说了一遍。
萧皇后是何等人也,听到长公主要把瑟瑟推到关有男子的殿中,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神色顿时变了。晋城也太大胆了些!燕家女马上要嫁入她萧家门,晋城竟敢做这样的事!
她安抚瑟瑟道:“燕小娘子勿怕,这件事我必会找晋城问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正要叫人去召晋城,一个小宫女慌里慌张地从殿外跑了进来,找到皇后身边的女官,说了几句。女官脸色大变,忙回来向萧皇后低声禀告。
萧皇后脸色一沉,望向瑟瑟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燕小娘子,你离开嘉德殿时是什么情况?”
瑟瑟含泪,不安地道:“臣女慌张之下把长公主锁在了殿中,长公主似乎很生气,在里面又叫又打的。”
萧皇后沉默了:这位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她有些吃不准,但瑟瑟是九郎未过门的媳妇,是她萧家的人,她自然不会故意为难,站起道:“你随本宫再去一趟嘉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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