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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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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胡言乱有,明明白白的事,我不过……”
    “你给我闭嘴!”
    钱氏素手一拍桌子,威严之势渐起。
    顾二家的见母女俩抬上杠,忙缓和道:“夫人,小姐别动怒,这事,会不会是老爷在当中牵的线搭的桥?”
    “老爷?”
    钱氏沉吟。
    “夫人,老爷回房了,正到处找你呢!”院里小丫鬟清脆的声音响起。
    钱氏一惊,忙理了理衣裳,抚了抚鬓角,交待李凤津道:“早点回去歇着罢。”便扶着顾二家的手匆忙去了。
    ……
    钱氏入了正屋,见老爷正坐在床沿看帐本,忙上前陪笑道:“老爷回来了,姑娘呢?”
    李英杰冷冷的瞧了她一眼,眼中的寒光令钱氏心头一颤。
    “老爷作什么拿这种眼神瞧我。”
    李英杰斜着眼睛看她,始终一言不发。
    钱氏心头慌乱,忙道:“今日我见老爷饭桌上用得少,可要让厨房再做一碗老爷最爱吃的面来?”
    李英杰不紧不慢的扔了帐本,微胖的身子缓缓而立,自有一股子气势慢慢散开。
    钱氏吓得后退了几步。
    “明日,替小西备上一份重礼,带到静王府!”
    钱氏捂着胸口,脸色一松。笑道:“老爷只管放心,即是静王府的盛请,妾身如何敢丢了咱们府里的脸面。”
    “还有一事,你给我记住了。这孩子是我李英杰的心头肉,下回若再让我听到哪些个言三语四,暗中藏奸的话,别怪我不顾念这么多年的夫妻情份!”
    冰冷的言语。如同冬日的寒风。不带一丝温度的从男人嘴出说出,钱氏脑中轰然浑浊,心中的怨念喷涌而出。
    “李英杰。你摸着良心说话,我钱缓对这孩子怎样?你要将她弄进府,我点头应下,你要重新修缮院子。我不敢说个不字;那些个金啊玉的,你一鼓脑的搬到她房里。我连个屁都没有。进了府,好茶好饭的供着,好言好语的哄着,供个祖宗也不过如此。你还要我怎样?”
    李英杰居高临下的瞧着她,肥厚的下巴轻轻一颤:“你对她如何,我有眼睛看得见。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也一清二楚。你我夫妻这些年。我素来不管内宅的事,只是有些事想瞒,却也瞒不住。我李家珠宝起家,库房里那些个好东西,去了哪里,你心里应该清楚,老家二的为什么变成这样,你心里也应该很清楚。不说,是顾着彼此的脸面。”
    钱氏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脸上一片苍白之色。
    李英杰缓了厉色,柔柔道:“你娘家的事,我统统可以应下,从望的婚事,我也可以松口,旁的事,我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只求一点,待这个孩子好一些,她这十几年吃了很多苦,是我对不住她!”
    如在冰里浸着,在火里烤着,钱氏浑身轻颤,不敢再去瞧男人的眼睛。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
    许久,她长长的叹出口气,一语双关道:“老爷放心,妾身以后,再不敢了!”
    ……
    一记脆响,上好的白玉瓷碗应声而碎,钱氏站在碎片中央,胸脯一鼓一鼓,显然正在气头上。
    顾二家的听得声响,忙进来劝道:“老爷前脚刚出院门,夫人后脚便打东西,让老爷听见了,又有口舌。”
    钱氏银牙暗咬,面色狰狞,憋了半天骂了句:“老东西!”
    顾二家的吓得赶紧跑到外头,令丫鬟守着门,这才反身进来劝慰道:“奴婢在外头都听见了,夫人万万不能为了一个林西,坏了和老爷这二十多年的情份。”
    “我嫁到府里这些年,替他生儿育女,操持内闺,早起贪黑,到头来他居然为了个私生女……”钱氏捂着心口,哼哼叽叽的说不下去。
    顾二家的忙拿倒了盅茶水,奉到钱氏手边。
    钱氏一饮而尽,重重的茶盅往几上一放,沉着脸道:“你倒是评评理,今日饭桌上那几句,我哪一点说错了,哪一句是暗中藏奸了!气死我了,哎哟,我这心口啊……”
    顾二家的忙上前抚着钱氏的后背,替她顺气,耳语道:“夫人啊,奴婢还是那句话,多为三爷和大小姐思量思量,将爵位稳稳的承下来,过两年找个人家将姑娘远远的嫁了,这侯府的天啊,还是夫人您的!”
    顾二家的瞧了瞧夫人的脸色,又道:“老爷不是说为了林西,任何事情都可答应吗,夫人何不面上功夫做足了,暗下趁机多为钱家捞些个好处。娘家显贵了,夫人在这府里也能将腰板挺直。”
    钱氏心中一动,作势抹了一把泪水,眼中不尽凄凉,叹了句:“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瞧着他的心啊,说不定还在那死鬼的身上。”
    叹毕,凄凉之色一瞬消尽,取而代之的是脸上的一抹狠色:“明日,你陪我回钱家一趟,有些事情也是该好好的,算计算计了!”
    ……
    夜,静谥而深沉。
    侯府一处偏僻的院子里,正房的灯还亮着。
    李从高一身单衣,微弱的烛光下,衣衫下的两点红隐隐绰绰。他撑额半躺着,目光慵懒。
    姜氏刚沐浴过,坐在梳妆台前,素手纤纤梳理着散乱的长发。
    “二爷,这几日大爷夫妇,三爷,大小姐可都往那院里去过了,只剩下咱们这一房没有动静。”
    李从高淡淡道:“急什么!”
    “如何能不急?”
    姜氏转过身。嗔看了他一眼,笑道:“二爷是没瞧见,今日饭桌上,老爷为了林西,半分脸面也没给夫人留,夫人气得脸都绿了。”
    李从高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盆墨兰,轻挑眉梢。笑中带着几分冷意:“如此说来。父亲对那林西确实宠爱!”
    “何止宠爱。我嫁进府这些年,何曾见过老爷替旁人夹过一筷子菜,便是三弟。也是没有过的事。”
    李从高一听这话,眼光瞬间幽暗阴森了下去。
    姜氏离得远,只当男人半阖着眼睛,未曾瞧见。自顾自道:“我瞧着大小姐这一顿饭,恨不能将碗底都戳烂了。真真是解气。”
    李从高嘴角擒着一抹冷笑道:“今日你还看出了些什么?”
    姜氏收了笑道:“静王府给林西送了张贴子。老爷见了贴子,什么话也不说,拉着林西便去了书房。”
    “去了书房?”
    李从高低声重复:“父亲的书房,这些年除了三弟。还不曾有人进去过。”
    “可不是这个理,夫人和大小姐脸色难看的紧,我怕惹火上身。跟大嫂两人就先走了。”
    姜氏起身,走到床前。笑道:“我看了,心里直替二爷欢喜。”
    李从高一把将姜氏进怀里,手顺势抚上她高耸的胸,似笑非笑道:“如何欢喜,说来听听!”
    姜氏嗔笑着,一巴掌将覆在胸上的手打掉,啐道:“没个正经,你说,她怎的又和静王府扯上了关系?”
    “不好吗,她越得宠,我才越喜欢!”
    姜氏纤纤食指点上了男人的嘴唇,娇软道:“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章程,好歹也说来听听,省得我整天在老爷,夫人跟前替你打掩护!”
    烛火下,李从高微微斜着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脸上却带着闲适悠然的笑意。
    “急什么,那丫头才进府几天,是好是歹还要再看看。”
    姜氏收了笑:“老天爷好不容易给二爷送了个宝贝来,二爷可得抓紧了,那丫头十四了,了不得再在府里呆三四年。”
    “你放心,这两三年内若再不能成事,我这些年装疯卖傻的,可就白过了!”
    李从高一个翻身,促狭的看着姜氏高耸的胸,眼中的*渐渐点燃。
    姜氏微红着脸,往外推了推男人的胸,柔声道:“那药,我还没喝呢,万一”
    “放心,我心里有数!”
    李从高抬手将帐帘放下,房间的温度渐渐升高。
    ……
    高府,书房。
    老太爷赤青着脸,端坐着太师椅中,一副旁人欠了他银子的表情。
    高则诚,高子瞻父子俩一人捧着一个茶碗,相对而坐,对上首处老太爷脸上的薄怒,视而不见。
    老太爷见无人理会,气得重重一拍案桌,怒道:“秦国夫人府到底是个什么说法,你们父子俩给我个准讯,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拖不起!”
    高则诚淡淡一笑道:“父亲,准话我早就与你说过了,两头都推了去,另寻!”
    “杨家的姑娘,长得又好,性子也柔,哪一点配不住咱们府里?”
    高则诚眉心微皱,收了笑道:“不是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而是能不能配。上回太后将我唤去,言语中已将意思露了出来。”
    老太爷冷笑道:“她一个老娘们,管得还真宽。我高家的儿子娶妻,娶什么妻,莫非还要看她脸色不成,你这堂堂一国之相,做到这个份,也算不得本事。”
    高则诚根本不理会他言语中的讥讽,简简单单道:“就凭秦国夫人与太后这些年的宿怨,咱们高家就不能去淌这趟浑水。”
    老太爷眼睛一瞪,怒道:“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当初你老子我能复起,多亏了秦国夫人在先帝跟前进言,咱们高家才有的今日。”
    高则诚冷笑道:“父亲是想拿子瞻的婚事报恩?”
    老太爷被人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正欲发作,却见大孙子高子瞻忽然起身,面无表情道:“祖父,父亲,婚娶一事,本轮不到子瞻作主,只是今日你们将我唤来,能否容我说几句。”
    老太爷对这个大孙子素来喜欢,缓了面色道:“你说!”
    “秋闺将至,孙儿不想因儿女私事耽误学业前程,还请祖父,父亲先将婚事往后推一推,一切等秋闺过了再说也不迟!”
    “你的意思是,把秦国夫人府的婚事推了?”老太爷猛然变色。
    “正是!”
    高子瞻淡然一笑道:“先不说那府里是个什么境况,只说杨小姐这人,我瞧过一眼,总觉得温柔贤慧有余,聪明机智不足。我将来的妻子,必是要替我打理内宅,教育子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机深细,才配做我高家的主母。”
    温雅如玉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那笑意中又透着丝丝霸气,令人不容忽视。
    高明,高则诚父子见之,心底动容。这孩子到底一半留着崔家的血,只那份自信,淡然,深虑,府上其他两位少爷就比不上。高府有此等儿孙,必能长盛不衰。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欣慰。
    高子瞻嘴角一动,又道:“此次秋闺,倘若我高中解元,明年开春,高中状元,还请祖父,父亲允子瞻一事。”
    高明气昂道:“何事?”
    高子瞻淡笑道:“请允子瞻婚事可自己作主。”
    高明父子闻言,勃然变色。
    高子瞻不等二人问话,继又说道:“请祖父,父亲放心,此人必不会出身小户,必是知书达礼,聪慧机智。”
    高则诚眸色一眯,不悦道:“你是否已有人选?”
    高子瞻隐在袖中的手,不由自主的握了握拳,欣然道:“父亲,尚无!儿子只是不愿意祖父,父亲为了子瞻的婚事,意见相左,大动干戈。况母亲生前,曾与我说,婚姻大事,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夫妻相处,却要几十年那么久远,若娶个心中不喜的,再高的门第,再锦衣玉食,日子到底是难过。”
    高则诚一听儿子说起前妻之言,且此言语似乎又有些意有所指,不由神色微黯,不再说话。
    高明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冷笑道:“太过欢喜的,难勉沉溺于儿女私情,也非好事!”
    高子瞻笑道:“祖父放心,子瞻素来以学业和功名为重,绝不会沉溺于儿女私情。”
    ……
    夜色深沉,空气中还透着丝丝热意。
    高子瞻从书房出来,抬头看了看天,深吸一口气,闲亭信走的踱出院子。
    荷花拎着灯笼在前头带路,拐角处,高子瞻身子一顿,反身大步流星的踏入夜色中。
    荷花走了几步,见身后无人,吓了一跳,忙唤了几声“大少爷”便寻了过去。
    却见不远入,一个修长的身影立在一处大石前,一动不动。
    荷花忙上前唤道:“大少爷,做什么在这儿发呆,夜深了,该回了。”
    高子瞻恍若未闻。
    四、五个月前,海棠树下,青衣小丫鬟托着腮,嘟着樱桃小嘴,腮边两缕发丝调皮的垂于耳边,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那小丫鬟自言自语,说了一连窜的话,还说什么“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管闲事的鸟儿被虫吃!”
    正是那几句话,惹得他起了疑心。高子瞻淡淡一笑,笑意深深。
    林西,你这只被我逮到的虫,不知滋味会是如何!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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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包子!

☆、第二百四十二回 见她一面

林西这只被人惦记的“虫”,此时正散着一头墨黑的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翻过来,覆过去的,一刻不得停歇。
    一想着明日要出府,心下便有几分激动。这贴子必是师弟的杰作无疑,看来上回她说的话,师弟是放在了心上。
    也不知师姐会不会跟着一道去?
    这静王长得是方是圆,好不好相处?
    若不好相处,师弟夹在当中,岂不是左右为难?
    林西正胡思乱想之际,却听外头秋雨低唤了一声:“姑娘,该睡了,明日还要早起!”
    林西心头嗷呜一声,扮了个鬼脸,拥着被子寻周公约会去了。
    ……
    今年的天气有些反常,七月底了,天气还是炎热。好在连续两日午后的雷阵雨,浇灭了几丝酷暑,比着前几日,要舒服许多。
    一大早静王府豪华的马车便候在门口,十六个威严的王府侍卫将马车团团围住,林西觉得这哪里是像迎客,根本就是在押送犯人,所不同的是,待遇的好坏。
    逍遥侯一瞧这架势,笑得嘴咧到耳后跟,胖胖的脸上一双眼睛眯作一团。
    钱夫人面甜心苦,细细的交待了几句,慈眉善目的样子就像一个和蔼的祖母,依依送别最心爱的孙女,似乎眼角还有几点盈光。
    林西一瞧,好家伙,一夜之间,差别竟这么大,不光台词的功力渐长,连面部的表情,肢体的动作都自如许多,真真是难为了钱夫人。
    林西认为做人需得有节操和血性,既然钱夫人搬出了全幅行头。自个也不能拉下,遂一把挽住钱氏的手,将头轻轻地磕在其臂膀上撒娇。
    钱夫人心头一欢喜,十指纤纤抚上林西白腻的脸蛋,轻轻搓揉着,只把一旁看着的李凤津,气得暗下直翻白眼。
    依依告别之后。林西被人扶上马车。四个季节跟去春、秋、冬三个,夏风留下看守院子。
    钱氏目送着远去的车马,笑盈盈的。恍若什么事也没有道:“老爷,静王府怎的就给小西下了贴子。”
    李英杰心道自己倘若说出林西有靠山,只怕这钱氏便要撺度着将人送回去,此事还是不说微妙。
    故迟疑了一下道:“许是太后牵的线。也未可知。对了,你今日不是说要回娘家吗。早去早回!”
    钱氏脸色微微不自在,顾二家的趁人不察扯了扯她的衣袖,钱氏虚笑着,跟在老爷身后。入了府门。
    ……
    林西歪在凉垫上,打量马车四周,心中万分感叹。要说这富贵。还真是个好东西,只马车这一样交通工具。各个阶层各有不同。
    论豪华,论奢侈,论享受,当属这静王府的马车。且不说这车里美轮美奂的装饰,只这小几上的一套官窑青花戏婴茶碗,便知这静王府的富贵,比着侯府,相府,还要盛上三分。
    往延古寺去的路,与侯府一北一南,相隔十分远,林西一路与三个丫鬟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沉闷。只时间一长,她便没了兴趣,懒懒的歪在一旁,心里怨恨好好的宴请,作什么要往山里去,难不成那静王信了佛,已出家为僧?
    不对啊,据可靠消息,这静王绝对是那红尘中生,红尘中长的主,而且后院女子多得都摆不下,最是好色。莫非老人家那物什已经不中用了?
    林西极不厚道的掩面笑出了声。
    春夜几个闻得笑声,对视一眼,打趣道:“姑娘有什么好笑的事,何不说出来让奴婢们也乐乐!”
    “就是,就是!姑娘前儿个还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秋雨也笑道。
    林西嘴角一挑,懒懒道:“来,给本姑娘倒一杯茶水,润润嗓子!”
    冬雪头一回跟着林西出来,心下极为兴奋,抢过春夜手中的茶壶,笑道:“姑娘,喝茶。”
    林西轻啜一口,笑道:“话说,从前一大户人家的媳妇生了个孩子,孩子刚生下来就会说话,孩子说‘爷爷。’爷爷啊的一声,就死了。孩子又说‘奶奶。’奶奶啊的一声也死了。孩子又说‘爸爸。’爸爸啊的一声,一看自己没死,心下正称奇,这个时候,孩子的叔叔啊的一声,死了!”
    说罢,未等那三人笑,林西自己笑倒了过去。
    春夜等三人愣了片刻,方才明白这话中的深意,一个个羞红了脸,捏着帕子想笑又不敢笑,想憋又鳖不住,脸上矛盾的十分冲突。
    林西直起身,眨了眨眼睛道:“我在想,静王院子里那么多女子,倘若生下来的孩子个个有这等本事,这静王得等多久,才会啊的一声,没了。”
    林西双手一摊,秀眉高挑,眼睛一翻,嘴角微沉,脸扭成一团,十分的滑稽。那三个季节,足足愣了半晌,缓过神来,噗哧噗哧三声,笑倒在一处。
    春夜笑出泪来,指着林西上气不接下气道:“姑娘真真……好本事,这笑话如何想出来的。”
    林西展颜一笑,扑闪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郑重其的笑道:“这笑话,从我嘴,入你们耳,可万万不能传出去。倘若真传到静王耳朵里……”
    “如何?”冬雪追问道。
    “啊!”
    林西惨叫一声,用手比划着在脖子上一横:“我没了!”
    三人又是笑作一团,直把那笑眼泪飞了出去。
    ……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了半天,忽然一阵颠簸。
    “姑娘坐稳了,爬山路了!”
    林西胆大,掀了帘子一角往外瞧,路两旁是两道山涧,对面是挺拔俊秀的山峦,危峰对峙,陡壁如削。山涧深不见底,翠竹林立。树木葱郁。山风一拂,沙沙作响。
    林西暗下道了声“好个所在!”
    “这是什么山,山上可有庙?”林西从小跟着老爹云游四方,独独京城不是很熟,这四年在相府,出个门都需向主子左申请,右汇报。自然不知道外头的花花世界。
    春夜笑道:“回姑娘。这山名燕山。”
    “燕山?”
    林西挑眉:“这么说来,咱们莘国最具盛名的延古寺就在这山上?”
    “没错。姑娘听说过!”
    林西一拍额头,笑道:“我若连延古寺都不知道。枉为莘国人。听说这寺中的香火最是旺盛,菩萨也最灵验,求什么应什么。”
    春夜点头知道:“姑娘知道的真多。”
    林西摇头笑道:“哪里是我知道的多,而是相府的女眷往这里跑得勤快。以前相爷的先夫人在时,一年到头病着。常令下人往寺里进香。只可惜……可见有求必应这一说,也不过是唬人的噱头罢了。”
    林西摔了帘子,眼露不屑。
    “呸,呸。呸!”
    春夜忙拦了话,一脸肃穆道:“佛门重地,姑娘可不能乱说。小心被菩萨听了去。”
    “就是,就是。不能亵渎的!”秋雨板着脸道。
    连亵渎二字都知道,林西莞尔一笑。心道菩萨啊菩萨,想不到你在人间的影响力,哪朝哪代都这么大,做明星做到你这个份上,也真真是够本了。
    林西有心普及一下,破除封建迷信的必要性,遂笑道:“菩萨也很忙的,也要吃饭,睡觉,拉屎,拉尿,上要侍奉公婆,下要教养子女,偶尔还要逛逛街,斗斗姨娘,哪来功夫理会尔等凡夫俗子的诉求。”
    三个季节张着嘴,一脸惊讶的看着林西的脸,仿佛她的脸上有什么开出了一朵狗尾巴花。
    林西愁眉苦脸的长长叹了口气,道:“别这样看着我,相爷的前夫人,这会说不定正跟菩萨喝茶呢。像她这样出身好,长得好,嫁的好的三好女人,花了这么多银子,都没求得一条生路,我们这些个普通人,菩萨哪会管我们的死活。”
    “姑娘,你……你……怎么会这样想!”春夜破天荒的结巴了几下。
    冬雪忙插话道:“不对,奴婢以前听宫中的老人说,宫里那些没有生养的妃子常到延古寺来求子,连太后她老人家也来拜过呢。”
    “后来呢?”
    “听说太后回来一个月,就怀上了。”
    “那些个妃子呢?”
    “这……奴婢不知道!”
    “这越发证明了,菩萨是很忙的。太后那天,正巧碰上了菩萨的公婆出门,孩子入学,姨娘生病,逛街没心情,所以这才如了太后的愿!若不然,咱们大莘国又岂能只有一个皇子。”林西凝神半晌,煞有其事道。
    春夜扑哧一声笑道:“按姑娘这么个说法,奴婢进香前,最好隔夜找个人算上一卦,看看菩萨她老人家明日可有空否?”
    “聪明!”
    林西拍掌赞道:“不仅要找,还得找个神算子才行。万一那算卦的人是个半调子,岂不是白费了你的一番苦心!”
    “罢,罢,罢!”
    春夜连声叹道:“姑娘一张巧嘴,奴婢甘拜下风。奴婢日后也不往这延古寺来,省得白跑了一趟。”
    林西笑意满满道:“旁人我不好说,你们三人,菩萨一定会在家等你们的,日后只管来。”
    秋雨,冬雪两个齐声道:“这是为何?”
    林西轻咳一声,整了整衣裳,挺了挺胸脯,素手慢慢抚上了脸。
    就在那三个季节不知她要做甚的时候,却见她抛了个媚眼,娇羞的一低头,柔声道:“因为菩萨觉得你们的姑娘我,长得好,心也好,无一处不好,定会看在我的份上,庇佑你们找到如意郎君的。”
    三个季节杏眼齐瞪,愣了半晌后,暴发出一阵娇笑,引得四周的护卫频频侧首相望。
    林西脸上笑意盈盈,眼中却闪过一丝黯色,在女子开怀的笑声中,淡淡而过,无人查察。
    ……
    长门宫里,李太后一身华贵衣裳,目光灼灼的盯着下首座上之人。
    李英杰拘谨的挪了那身位,抬首道:“今日臣来,是想与太后回一件事。”
    李太后面色一紧,急道:“可是那孩子出了什么事?”
    李英杰忙摆首道:“太后放心,小西她一切都好。”
    李太后长出一口气,微嗔道:“说罢,何事?”
    “太后可知静王认了个义子之事?”
    “这孩子我见过,虽说门第不高,是个出众的。”李太后想着那日宴请上的男子,目有赞色道。
    李英杰笑道:“太后可知这静王世子与小西的关系?”
    “关系,与小西能扯上关系?”
    “小西的父亲生前收了两个徒弟,最小的那个,便是静王世子。小西说,当年她父亲无意中救下过静王,两人结交,静王那时便看中了这个义子。”
    “噢!”
    李太后一听这事跟林西扯上关系,眼中露出兴趣,笑道:“竟有这等奇事,真真是巧了。”
    “这孩子原瞒着不肯说,昨儿个静王府来贴子,请她去延古寺游玩,我才知道有这么回事。”
    “这是好事,瞒着作什么?”李太后挑眉道。
    “臣也是这么问的。”
    “她如何答?”
    李英杰长叹一声道:“太后有所不知。这孩子原是有去处的,身后又有师姐,师弟做靠山,也无需入这侯府的门,陪我这个糟老头。偏偏这孩子瞒着,什么也不说,太后啊,这孩子真真是个有孝心的啊!”
    李太后如何能听不分明,眼中含泪,意味深长道:“这……是侯爷的福份。哀家可眼热的很,你好好等她!”
    李英杰忙道:“太后安心,臣必尽全能护着她。”
    护着?
    李太后捕捉到这话中的不妥,想着那日赐兰花一事,眉心瞬间皱起,敲打道:“逍遥侯,哀家将四个宫女赐给她,就是怕她在你府上受委屈。你可别辜负了哀家的一片心啊!”
    李英杰未曾想上首之人如此聪慧,能从只字片语中听出话音,脸色一顿道:“太后放心,她是臣好不容易寻来的宝贝,臣舍不得她受丁点委屈。”
    李太后想着已逝的女儿,一语又关道:“你念着她,念着她的母亲,从小寄人离下,吃了这么些的苦,也不该让她受委屈。”
    “请太后信我!”
    李英杰一脸诚肯道:“委屈谁,我也不能委屈她!”
    “得了,你那府里几个,哀也是知道的,哀家不让你为难。你跟她说,钱家的那位,哀家会抬一抬!”
    李英杰着实佩服太后的聪慧冷静,忙跪下谢恩道:“臣叩谢太后!”
    李太后微微轻叹:“起来吧侯爷,你好歹身后还有这些人,哀家可只有这一根独苗了,哀家不知道有多羡慕侯爷,能天天陪在她身边。”
    ……
    “皇上,逍遥侯从长门宫出来了,正往宫外走,如何行事?”
    松公公轻声道。
    赵靖琪面色一喜,道:“快,暗下派个人,将他唤来。”
    松公公应了一声,甩着拂尘,便往外走。
    崔瑾辰殿中无人,遂上前笑道:“皇上该如何谢我?”
    赵靖琪看了他一眼,道:“你若是想出办法,让朕再见她一面,朕便好好谢你。”
    崔瑾辰哀呼一声,脸色耷拉了下来。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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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老朋友enigmayanxi的打赏。
    这两天的情节有些慢,只为过渡,书友且耐心等待。

☆、第二百四十三回 林北的桃花

“母后,儿臣今日感觉身心疲倦,脑子昏沉,想去延古寺听一听佛经。”
    李太后微敛眉头,声音冷了下来,“皇上确实该静静心,这几日朝堂之事,皇上太过气意用事。”
    赵靖琪心头一顿,脸色有些暗沉。
    太后最近频频发落崔氏一派的人,重用了几个在他看来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人,这让他这个做皇帝的,到底有几分不喜。因此在朝堂上,赵靖琪并未像从前一样,一味的顺从太后,大胆的提出了反对意见。最近这几日,母子二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僵硬。
    赵靖琪微敛眉头,笑道:“母后说的是,这几日儿臣心下也在反思,所以才想去延古寺听主持讲讲佛经,静静心!”
    李太后见皇帝跌软,心头舒畅,淡淡道:“皇上能想着这一点,已是很好。回头找个皇道吉日,母后跟你一道去,延古寺的斋饭,母后已经许久未尝过了!”
    赵靖琪如何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忙道:“母后,儿臣心下总觉烦躁,想今日就去。”
    “这……皇上日理万机,延古寺一来一回需得一天,明日还要早朝,出行的仪仗都未曾安排妥当……”
    “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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