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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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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西到现在都记得父亲的那个眼神,那种冰凉比漫天的飞雪还要冷上三分。
    意想不到的时机,意想不到的过程,意想不到的结局,原来一切不过是个局。
    林西大彻大悟。
    老爹啊,你果然有先见之明,所有意想不到的东西,原来……真的都是惊吓。林西眸色暗沉,寒意一丝一丝渗出。
    ……
    正阳蹙眉向林西瞧去。她是习武之人,她敏锐的感触到这丫鬟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凛冽与愤怒,似一把灼灼怒火,一点一点的往外溢出。
    这个丫鬟虽然丑了些,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却颇为灵动,水灵灵的向你望过来,如那秋水一般明亮,绝不应该像是能做这龌龊事的人。
    只是如今证据确凿,连脏物都找了出来,这……正阳心下微微一叹。
    陈平不等众人多想,上前一步,又打开其中两个包袱。
    “老爷,夫人,瞧瞧这两个包袱,是在床底下找到的,一模一样,都是女子……且非平常人能用。”
    朱姨娘气喘吁吁住了手,好奇的伸长了脖子去瞧。
    众人一见这包袱里的东西,均呆愣住了,看向林西的目光,越发的有了惊色。
    山秀尖声道:“老爷,夫人。必是她从小姐房里偷来的,咱们府里,只有小姐,夫人才能用起得这样的好东西。你们瞧她连这个东西都敢偷,更别说珠啊簪的了。”
    朱姨娘一听,气又上来,狠狠的戳了几下林西的脑袋。怒道:“贱婢。连这个东西你都偷,你……你……作死啊!”
    “父亲!”
    高子瞻微红着脸道:“其中一包,是儿子送的!”
    此言一出。屋里顿时静寂无声,众人像见了鬼一样的,直瞪着大少爷瞧。
    高则诚冷冷的看了眼大儿子,脸上凝起怒意:“你为何要送她这个?”
    高子瞻心头一滞。当初他送这东西,原是为了试探一下这人的深浅。哪知……
    一时间,高子瞻竟不知如何回答。
    这幅样子落在众人眼里,越发让人感觉到诡异。
    如玉涨红着一张俏脸,幽怨的瞧了大少爷一眼。咬牙道:“老爷,夫人,大少爷说这丫鬟没爹没娘的可怜。所以才……这事不怪大少爷,是奴婢听说她刚刚来了葵水……这才自作主张……”
    高子瞻未料到如玉挺身而出。心头一热,目光有些深沉。
    朱姨娘却冷笑道:“我说如玉啊,你这贤惠也太过了,不过是一个贱婢,哪配用这些个好东西。话又说回来了,大少爷,一个丑丫鬟,还值得你大费周章。你若是想要放在房里,只管跟你二弟吱一声,这会子偷偷摸摸的,是个什么意思?”
    “住嘴!”
    高则诚剑目一横,似刀锋一般落在朱姨娘身上。
    “连话都不能说了?”
    朱氏轻轻一哼,嘀咕道:“做大哥的看中弟弟房里的丫鬟,这算个怎么回事?”
    高则诚一拍桌子,朱氏吓了一大跳,赶紧住了嘴。
    “好,好,好,一个贱婢,不仅手脚不干净,居然学着勾引主子,狐媚得主子傻乎乎的上了当,很好……很好,我倒不知我堂堂相府,居然藏着这些个鬼鬼魅魅!”
    高子瞻一听父亲这话,显然是要帮他开脱,沉着脸不说话。
    陈平轻咳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奉到高则诚手中,身子遮住了所有人的眼睛,低声道:“老爷,还找到了这个,你瞧瞧?”
    高则诚打开锦帕,只一眼,脸上凝聚了寒意。
    一个小小的丫鬟,身上居然藏有两千两汇通钱庄的银票,看来这个丫鬟果然是个贼啊。
    陈平沉声道:“老爷,这么多银子,很有蹊跷,需得好好审审。”
    林西低垂着头,把两人之间的低语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只有冷笑!倘若这两人能再仔细些,找到的定不止这些。
    在屋子的梁上,还有一个包裹,里面有她穿了几年的夜行衣;
    夜行衣的中间,是一方油纸包,里头还有几张面皮没用。
    旁边放着的是师姐亲手做的荷包,那块令她卖身相府,价值连城的玉,就在荷包里面。
    而那两千两银票,之所以随意的塞在衣裳里,那是因为,她压根没把它放在心上过。
    她忽然想起前世的一句名台词:“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又想到了“人在江湖飘啊,哪能不挨刀啊”,
    她惨惨一笑。
    老爹啊,今儿个
    ——丫头要栽了!
    ……
    朱氏好奇,偏过头去瞧,待看清楚老爷手里握着的,是一叠银票时,惊声尖叫道:“我的个娘啊,咱们府里,真是出了一个江洋大盗啊。连主子的银票都敢偷,这……这贱婢的胆子……真是撑破了天啊!”
    高则诚缓缓抬首,脸色阴沉如水,凝聚了寒意,书房中骤然变得肃杀。
    “说,这两千两银票,从何而来?”
    两千两?
    屋子里一阵低呼。
    高子眈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贴身丫鬟,显然是受了惊吓。他虽是相府少爷,每月的月银也只五两,若不是姨娘暗中贴补,别说两千两,就是两百两也存不下来。
    而这个容色不显的丫鬟身上居然藏着两千两银子,这……这……高子眈心头呯呯直跳。
    林西微黄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只见她轻轻抬起眼眸,先抿了抿嘴角渗出的一丝血迹,随即抚过眼前散乱的头发,清澈的目光对上高相爷。
    高则诚眸色一闪。怪不得连子瞻都被她魅惑了……这丫鬟长相虽普通,偏一双眼睛长得极好。又清又亮,说不出的灵动。
    林西笑笑。
    “老爷,如果我说,这银子是我的,那两件钗簪不是我偷的,老爷可会相信?”
    素白的手穿过墨黑的发,眼中的清冷如天边的一轮寒月,晃得高子瞻心头莫名一紧。那双眼睛里,有着他无法以形容的某些东西。
    更令他心神不宁的是,这丫鬟居然没有自称奴婢,而是倨傲的用了一个我?
    高子瞻几近穿透人心的锐利目光,灼灼的落在林西身上。
    “放肆,真真是巧言令色。人脏俱获,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高则诚大怒。
    “既如此,一切如人所见,一切如人所愿,老爷还有什么可问的呢?”事到临头,林西半分害怕也无,心中忽然像风一样,轻飘飘的。
    当初她踏进这个相府前,父亲就说,世上任何东西,隐藏的再好,都会有露馅的一天。丫头,别怕。
    林西嘴角浮上一抹诡异的笑。
    丫头从来就没怕过。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能报一个是一个。爷爷的,老子又不是没死过的人,怕他个鸟!
    她胸口起伏两下,偏过脸对着高子眈淡淡一笑道:“二少爷,对不住,奴婢帮不了你了,你就对老爷实话实说了罢,再瞒着也没甚意思!”
    高子眈心漏一拍。
    这丫鬟,这时候,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莫非她想把我拖下水?
    朱姨娘见林西冲儿子笑,气得上前又是一巴掌,怒道:“贱婢,勾引大少爷不说,居然还敢勾引我儿子,我打死你这贱婢。”
    林西抚着脸,眼中寒光乍起。
    朱姨娘素来娇横的人,不知何故被那丫鬟眼中的寒光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几步,惊呼道:“老爷,你瞧瞧,她还想发狠,这还得了!”
    山秀忙上前扶住了朱姨娘道:“姨娘小心,连主子的银票都敢偷,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一句帮不了你,让高则诚只觉得七窍升烟。果然这信上说的分毫不错。
    高则诚拍案而起,手指着高子眈主仆,厉声道:“来人,把这两人给我拖出去,各自打三十大板。这贱婢关进柴门,明日送官!”
    朱姨娘一心以为有了林西这丫鬟,老爷早已忘了自家儿子的事。哪里料到,老爷不仅没忘,还居然狠心的要打三十大板。朱姨娘嘤咛一声,扑倒在二少爷身上,嚎啕大哭。
    哭着几下,顿时领悟过来,原是林西这丫鬟搞的鬼,对着她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林西嘴角渗出血迹,眼中却含着笑。
    朱姨娘,二少爷,你们欠我林西的,也该还还了。损敌八百,自伤一千,我奉陪了。倘若我有命活着,哪个算计我的,我必十倍以还之。
    我以老爹的名义发誓。
    ……
    高则诚一声令下,无人敢劝。
    陈平,陈和及一众小厮,迅速摆开架势,把两人按在凳上,举起大板,霹雳啪啦打了下来。
    刚刚五下,那高子眈便受不住,呼爹喊娘疼得直叫唤。
    林西听着边上的惨叫,咧着嘴直笑,孰不知这笑落在他人眼中,竟比那哭还难看。
    众人中有不忍再看的,有心虚不敢再看的,纷纷把头偏了过去。
    唯独高子瞻盯着林西微黄的面庞,一切如人所见,一切如人所愿,这话说来是何意思?
    高子瞻眼中闪过痛意。L

☆、第一百七十二回 一声不吭

板子一记一记,重重的落在林西的屁股上,钻心的疼。手紧紧抱着条案,她依旧咧着嘴,唇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一声不哼。
    血腥味渐渐浓重,眼角慢慢泌出了泪意。前尘往事接踵而来,淡薄如云雾,无边的暗色袭过,林西的脑子渐渐混沌。
    她心底暗暗轻叹——
    老爹,丫头好疼啊。
    师姐,小西快撑不住了。
    师弟,你快来救我啊!
    ……
    林北心头莫名跳了几下,持白子的手一松,棋子陡然而落。
    赵晖眼前一亮,随即落下一子,洋洋得意道:“小北啊小北,你也有下错棋的时候,这一盘总该我赢了吧。”
    林北默然不语。
    赵晖等了半天,没人应声,抬头睨了他一眼,笑道:“小北,要输棋了,脸色也不必这么难看吧,老子我输给你的,还少吗?”
    林北淡淡道:“老赵,你打算几时动身回去?”
    赵晖紧着眉头不悦道:“才陪老子十来天,便想着要回去,这话听着,老子都想哭。”
    林北唇角溢出苦笑:“不知为何,我今儿总觉得心慌,有些放心不下两位师姐。”
    赵晖气骂道:“老子与你多年未见,也没听你说过,不放心我。你小子,就是个重色轻友的。”
    林北但笑不语,只用眼睛看着他。
    赵晖最恨林北这副要笑不笑的模样,偏又最喜欢林北笑眯眯的看向他,他拧了拧眉头的川字,骂道:“老子对你这般好,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王八蛋。罢了。罢了,这矿山也瞧过了,事情也办妥了,临沂的姑娘老子也玩过了,没甚可留恋的,两天后,咱们打道回府。”
    “明天午后吧。晨起。我再陪你到山里转转。”林北道。
    修长的手狠狠的朝林北的面上指了几下,赵晖翻了个白眼,气道:“再陪老子下三盘棋。今日不战个你死我活,休想走。”
    林北深吸一口气,忍下胸口的不适,对着酒壶饮下几口酒。落下一子。
    ……
    “老爷……别打了……别打了……老爷……”
    朱姨娘见儿子下身处隐隐有血迹渗出来,再也忍不住。扑倒在高则诚的脚下,苦苦哀求。
    高则诚腿一甩,奈何朱姨娘抱得极牢。
    “老爷,他是你的儿子啊。你要是把他打死了,打残了,我也就不活了。”
    “滚开!”
    朱姨娘大哭道:“你索性把我也打死得了。正好眼前落个干净,反正我们母子俩碍着你的眼。你心里巴不得。我苦命的眈儿啊!”
    “老爷!”
    夏氏见那板子落得又狠又准,怕打出了人命,柔柔的唤了一声:“夜深了,动静这般大,怕扰了街坊四邻的清静,不如等明日再说。”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高则诚一听这话,心下有些松动,正欲开口,却被那朱姨娘抢了先。
    “滚开,谁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自己生不出儿子来,就巴不得老爷打死了我们娘俩,你好称心如意。我呸,做他娘的春秋大梦。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你若是托生在夫人的肚子里,谁敢动你一根毛啊……我的儿啊!”
    夏氏气得脸色一沉,红着眼撇过脸不说话。
    高则诚眼角看得分明,怒意更盛,厉声道:“三十板子,一板也不能少。谁若敢包庇,统统撵出府去。那丫鬟明日一早,送到官府。”
    陈平二人齐声应下,手上又使出几分劲。
    朱姨娘话一出口,便有悔意。又听得男人说了恨话,捂着嘴巴不敢再言,只那泪水似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下来。
    一丝波澜沉进高子瞻眼底,渐见寒凉,交握的手筋骨微微泛白,俊美的面上似笼着一层淡霜。
    她居然一声不吭?
    她为什么一声不吭?
    高子瞻缓缓垂下眼帘,随即猛的又抬头,眼中的深沉似要眼那弱小的身影穿透。
    ……
    春夜风清,凉意浅淡。
    长门宫寝殿里传出一声惊呼。
    春阳披了衣裳,撩起帷帐,见太后喘着粗气,虚汗淋漓的坐在床上,脸色苍白无比,忙道:“太后,这是怎么了?”
    李妍缓缓的移过脸,目光落在春阳脸上,默然半晌。
    “替我倒杯热茶来。”
    春阳拿起衣裳,轻轻替太后披上,转身也未去倒茶,令宫女们打了热水来,绞了帕子拭汗。
    “太后,夜深了,喝了茶怕又难入睡,奴婢给您倒杯温水,润润喉吧。”
    李妍摆摆手,缓住心神道:“刚刚做了个恶梦!”
    “太后梦到什么了?”
    “梦到……”
    李妍语塞,叹了口气道:“不说也罢!几更了!”
    “回太后,四更的更鼓都已过了半晌了。奴婢扶您睡下吧。”
    李妍沉缓了气息,静静道:“一晃先帝过逝,都快半年了。”
    “太后原来是梦到了先帝啊,可不是快半年了。”
    李妍胸口一滞,想着刚刚的那个梦,心底隐隐作痛。
    “姚家的人都安置好了?”
    春阳沉声道:“太后放心,安置的极为妥当,无人知晓。四周都有护卫守着,不会有什么意外。”
    李妍深看了春阳一眼,缓缓道:“你心里定是奇怪,这姚家是哀家的什么人?”
    春阳深吸一口凉气。
    她十四岁进宫,便一直在太后跟前侍候,一晃已二十多年了。除了逍遥侯府外,未曾听说过太后还有其它的亲戚,心里早就存着疑虑,只是不敢问。
    “奴婢只知道把太后吩咐的事情做好,旁的,不敢多问一句。”
    “很好!”
    李妍满意的笑笑。道:“这深宫之中,藏着许多的秘密,不闻不问方才能活得长久。你去吧,帮哀家把灯熄了!”
    春阳心头一跳,笑道:“太后,留一盏吧,万一太后有什么事。有它照着奴婢也好跑得快些!”
    “那……就留一盏吧!”
    轻柔的声音缓缓响起。
    ……
    夜阑。微冷。
    月光凉沁沁的洒下,似一张织得密密的网悄无声息的撒落。庭院里高悬的灯笼随着夜风摇曳。
    夜,越发的深沉了!
    呼吸间有锥心的焦痛。痛彻心骨。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割裂般的痛楚。
    林西趴在草跺上费力的睁开眼睛,四周黑漆漆,阴森森。没有一丝声响。
    她艰难的伸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心中吁出一口气。还好,面皮还在。
    犀利的疼痛一阵阵的涌上来,浮到四经八脉,鼻尖隐有血腥的味道。
    爷爷的。老子的屁股真的开出了花,天旋地转的痛啊。林西眼中渗出泪意。
    手指轻轻动了动。果然是流年不利,命犯太岁。林西心中涌出悔意。
    想她几个时辰前。还是玉树临风,八面玲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二少爷跟前威风凛凛的大丫鬟,怎的几个时辰后,便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蟊贼了呢?
    若不是身后那一*涌上来的疼痛,林西忍不住想,这会不会只是个梦啊!
    抑制住心底无助的苍茫,林西咧嘴轻轻一笑。
    套用一句男人中的流行语——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下可好,她不仅湿了鞋,说不定还要失了命。老爹啊,混到这个地步,女儿无地自容啊!
    林西敛了心神,慢慢闭上了眼睛,这一日的经历似幻灯片一般,一张一张的在脑海中展现。
    许久,那紧闭的眼睛陡然迸发出如箭的目光。林西咬牙切齿,当真不能小觑闺中女子的智商,为了对付她这个小小的丫鬟,居然连三十六计都用上了,高手啊!
    高手二字尚未感叹完,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林西凝视静听片刻后,悄无声息的闭上了眼睛。
    ……
    柴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微胖的身影闪了进来,迅速走到林西跟前,伸出两跟手指头,在她鼻间探了探。
    “妈妈……还留着一口气!”林西冷不丁的轻语。
    熟悉的味道在鼻间萦绕,不用睁眼,都知道来人是谁。
    “作死了,你个死蹄子,吓死我了!”
    刘妈妈拍着胸口,惊魂不定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林西艰难的动了动身子,虚弱道:“深更半夜,能摸到这里,又不惊动老爷跟前的人,除了妈妈有这个能耐,还会有谁?”
    刘妈妈咬着牙沉声道:“这会子能的你,被人算计的时候,聪明劲到哪里去了?”
    林西眼中闪过惊色,发了一会愣,有气无力道:“妈妈……信我?”
    刘妈妈一屁股坐在林西身侧,长出一口气,叹道:“你跟了我四年,什么得德性,我怎么不知道。通灵阁那些个珠啊宝的,你从来都不会多看一眼,又怎么会去偷二小姐和如玉的首饰,那才值几个家当啊?”
    “妈妈英明!”林西哽咽。
    原来在这个府里,最了解她,最相信她的人,竟是眼前这个妇人。
    “我问你,那两千两银票是怎么回事?”刘妈妈半句罗嗦的话都没有,直奔主题。
    “妈妈……都知道了?”
    “你们前头动静这么大,我若再不知道,也就白在这相府里混了这么多年。说,那银票如何来的?”
    林西心里挣扎。若实话实说,势必又要牵扯到她为何进府,若偏个谎言,只怕刘妈妈未必会信。
    刘妈妈见她不说话,巴掌重重落在林西肩上,沉声道:“不会真的是你……”L
    ps:要感谢的人很多,容包子一一道来。
    感谢jojo0926,hr爱我的宝贝,锋利的龙卷风,万木清霜,不识红尘应笑我,夜游人,爱猫乐园,龙在飞,whtiger,秦津,八分满……等书友的粉红票。
    感谢幻雪依蓝,爱猫乐园,monica程,午马,enigmayanxi……的打赏,么么哒!
    特别感谢为祝福小包子的书友们,redfoxpoppy的留言——那一句稳稳的,直接打动到心里。
    老时间,二更奉上!

☆、第一百七十三回 三月初三

嘶的一声,林西疼得冷汗直冒。
    “快说,你若不说,我也帮不了你!”
    “妈妈!”
    林西咬牙道:“我要知道自己有这么多银子,何苦卖身做丫鬟。”
    刘妈妈人情练达,善于周旋,一听这话深信不疑。
    “我说呢,你个无父无母的小丫鬟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银子。哼,能使出这么大手笔的,必不是普通人,放眼相府上下,也只那一人可行。”
    林西疼得忍不住哼哼道:“谁?”
    刘妈妈冷笑道:“相府就这几个主子。王姨娘小户人家出身,别说是二千两了,私房银子二百两都未必有。朱姨娘自己儿子都保不住,不会是她。何氏没这么大的能耐,能把手伸这么长。依我看,只有她最有嫌疑。”
    林西见她分析的头头是道,偏一句话都不在正点子上,哼道:“新夫人,何苦来为难我一个丫鬟?”
    “你懂什么?你是先夫人买进来的,又一直跟在我身边,你出了差错,不就可以证明先夫人不如她。真真是好计啊,哼,都说咬人的狗不会叫,下一个该动手的人,便是我了吧!我岂能让她如愿!”
    刘妈妈一通百通,也不等林西说话,扔下个瓶子,道了句“
    先擦着,我去想办法。”转身就走。
    瓶子滚了几滚,落在了几丈外,林西伸手够不着,又挪不动身子,哀叹一声,垂下了眼帘。
    痛意一阵阵袭来,思绪渐渐模糊。
    ……
    朝阳院里。灯火微阑。
    “夫人,太医已经来瞧过了。”正阳掀了帘子进来,见夫人正倚在床上瞧着他她,忙上前轻语道。
    夏氏蹙眉:“太医怎么说?”
    “只怕这一个月,二少爷又不能下地了。”正阳摇头道。
    “明日从库房里拿些滋补的药,替我送过去。”夏氏轻轻一叹。
    正阳淡淡道:“夫人难道又忘了刚刚在书房,朱姨娘是怎么指桑骂槐的了?”
    夏氏看了她一眼:“挨板子的不是朱姨娘。是二少爷!”
    正阳扬眉。冷笑道:“那小丫鬟也挨了板子呢!”
    夏氏不去理睬她,拿起佛珠,拨了起下。觉得心绪有些不宁,遂道:“今日这两件事,有些蹊跷。”
    正阳坐在床沿上,深以为然道:“若说二少爷逛妓院。这事我倒是相信。若说那丫鬟偷东西,身上还藏了两千两。这事不大对劲。”
    夏氏心下帐然:“你说,蹊跷在什么地方?”
    正阳怔怔了道:“蹊跷就蹊跷在林西身上。夫人瞧见没有,板子打下去,那丫鬟硬是一声不吭。试问这府里,有谁能做到。我私心以为,就这般气性的人。应该不会做那种龌龊事?再者说,一个丫鬟身上藏了两千两银子。这话说出去,谁能信?”
    夏氏静默片刻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看人只需看眼睛。这孩子眼睛清澈,不像是大恶之人。”
    正阳冷哼一声,黯然道:“偏偏是人脏俱获。”
    夏氏微微沉吟,摇首道:“正是因为人脏俱获,我才觉得疑心,竟会这般巧?你可还记得当年……也是那么巧的事。”
    正阳虽然精通武艺,却对药理之事一窍不通。当年夏氏被崔氏下了药,连滑两胎,好不容易又怀上了,岂有不用心之理。所有的吃食衣物,均由正阳亲自过目。
    彼此崔氏还有两月便要临盆,朱姨娘怀胎三月,三个女人同时怀孕,高府上下忙作一团。
    高相爷似察觉到什么,在夏氏的院里派了四三个经事的婆子,轮班守着,护得像个铁筒一样,连只苍蝇也飞不过去。
    崔氏无从下手,便设下一局。她派人在朱姨娘的吃食里下了少量的滑胎药,朱姨娘不明就里,没几天下身便有些见红。
    朱氏见红的当天,好巧不巧的崔氏也见了红。随即她又买通常给相府看病的太医,称崔,朱二人身体无任何不妥,查不出见红的原因。
    于是,夏氏便成了府中的不祥之物被送去了庄子养胎,等待她的是夏氏精布心布置好的一次绝杀。
    原来,一切的巧合,只是人为。所不同的是,在的人藏有明处,在的人藏在暗处。
    正阳心中一动,接话道:“夫人是说……这是有人做的局?”
    主仆俩交换过眼神,夏氏点点头道:“我若是个丫鬟,怀里揣着两千两,早就赎身出府去了。再者说,哪个主子丢了银子,默不作声的?更何况还是这么大一笔。”
    “夫人,她不过是个小小的丫鬟,跟人无冤无仇的,谁要这么陷害她?”正阳百思不得其解。
    “这便是我不愿意在这深宅大院的原因。”
    夏氏眼中一片冰凉:“连个小小的丫鬟都能被人诬陷,想当初我被那崔氏害得滑胎,也不过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正阳见夫人说起当年之事,脸上已恨意,心知这些年来的佛经,已让她抛却了愁恨。
    “夫人,当年的事,都过去了!”
    夏氏的身子微微一僵,心中隐隐作痛。
    “正阳啊,如何能过去。我一闭眼,都是那孩子的哭声,当年若不是崔氏将人引了过来,我如何会将她送走,她才刚刚生下……”
    夏氏似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悚然一惊,素手捂上嘴,只眼中的泪,无论如何也收不住,滴滴滚落在地上,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氏泣不成声道:“正阳,这都是命。命中注定我与她,没有这个缘份。”
    正阳暗地里倒抽一口凉气,哽咽道:“夫人,便是没有那些人……小姐……也许……早就……她生下来是这般赢弱,像只猫一样的,我抱在手里。气若游线,只怕活不过……我……”
    胸口处没来帕被重重一击,痛到极致,便觉茫然麻木,似被踏存尘世迷津岁月的玄妙虚空,沉沦,挣扎。从此后。只有跪在佛祖面前,闻着那缕缕檀香,心神才有片刻的安宁。
    一晃竟已经十四年。
    夏氏黯然伤神。伏在正阳怀里久久不语。
    “若她还活着,三月初三,便是她的生辰了。”
    正阳体会到夫人的伤痛,一种从未有过的悲伤布满了全身。眼中滴下泪来。事实上,她曾经不放心。背着夫人偷偷回去寻过,只可惜,那里早已是废墟一片,她远远看着那烟雾。浑身动弹不得。
    “夫人,别再伤心了。小姐她有那块灵玉陪着,下辈子。你们还能再遇见!”
    夏氏轻轻一叹,叹声千回百转。
    “一个美好的传说罢了。喝了孟婆汤,忘记了前世今生,又怎能再寻见!”
    “谁说只是传说,咱们岐……”
    “正阳!”
    夏氏厉声喝道,似有一把火在心口灼烧。有些东西是她魂牵梦萦,恨之入骨的,今生今世,她都不要再听见,不想再回头,不会再回头!
    正阳自知失言,脸色变了变,一语又关道:“善恶到头终有报,看老天爷饶得了哪一个,无时不报,时候未到罢了。那崔氏精明一世,不也没有十全十美,衬心如意吗,不也遭了报应吗?”
    “世上之事,哪来趁心如意?不过是曲中求直罢了。”
    夏氏的脸上突然浮起了一丝苦笑,那笑看得人心酸。
    “夫人……”正阳默了默,低声唤道。
    夏氏直起身,捏着帕子拭过眼角的残泪,轻轻道:“今儿老爷在气头上,明日我再与他说说,看看能不能帮这丫鬟一把。”
    正阳见她神色释然,忙道:“夫人要帮,势必要查清楚这里头的是非曲折,不知为何,我看着那丫鬟咬着牙,一声不吭的便觉得心疼。不如奴婢帮夫人去查探查探。”
    夏氏长出一口气,点头道:“你素来是冷清冷性的人,那丫鬟能让你心疼,倒是她的造化了。查查也好,我倒想看看,这府里谁有那么大的手笔,居然放出了两千两银子做饵?”
    正阳微笑点头道:“夫人,我这就去”
    ……
    “你说什么,从林西的包袱里搜出了二姐的珠钗和如玉的长簪?”
    高鸢尾一把扔了手中的书,柔美的脸上尽是诧异。
    “何止如此?听说还有两千两银票。”橙子清脆道。
    “两千两?”
    屋子里众女一声惊呼,面面相觑。
    紫薇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你说那丫鬟身上有二两银子,我还相信,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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